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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開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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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陸東看到我和零在一起,問道:“老楚!月白那小子呢?”

我回應道:“他去碰壁去了。”

“碰壁?”陸東一臉懵,不知道我說這話到底什麽意思。

這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下午六點鐘了。

為了方便,我們都是在這家落腳的農家樂吃飯。

吃飯的時候,曾教授見沒有看到月白的身影,便問道:“你們沒有叫月白下來吃飯嗎?”

文忌冷聲道:“還真是奇聞,平時吃飯跑最快,今天還見不到人了。”

我這將我們打賭的事兒告訴了大家。

跟我所想的一樣,大家完全都不放在心上,覺得這事兒壓根兒沒戲。

“吃飯,別管他。”吉瀟雲才不理會這麽多。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實在要是不行的話,那我們就只能硬著頭皮硬上了,總不能一直都在這兒呆著浪費時間。

曾教授也表態道:“對,慢可能會慢了點兒,但總比一直在這裏等著強。”

在這一個點上,大家還是達成了共識。

“餵餵餵!你們這都什麽人啊,吃飯都不喊我。”

我們這說著說著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月白這貨的聲音。

我轉頭一看,這貨回來了,而且,那黑麻子老頭兒竟然也跟著一起來了。

月白拉來一張椅子,對黑麻子道:“黑哥,來,咋們先吃飯。”

黑麻子也毫不客氣,將手中的煙鬥往褲袋上一別,直接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道:“好,吃飯,正好餓得慌。”

看著他倆這樣子,你笑我笑,稱兄道弟的樣子,我頓時就呆了:“這他娘的什麽情況。”

吉瀟雲看著我,似乎也都沒有搞清楚,這他娘的到底怎麽回事兒,不過臉上的厭惡和鄙視還是很明顯的。

看著我們這一臉驚訝的樣子,月白單腳站在椅子上,趾高氣昂道:“現在,我宣布一件事兒。”

說到這裏,他眼巴巴的看著我們,雙手還在往上摟,提醒道:“鼓掌啊,這時候應該有掌聲啊。”

“好。”

“啪啪啪……啪……”

我們大家都沒反應,零這單純的丫頭,竟然還真的叫好,為這貨鼓起了章來。

她見我們都呆著跟木頭一樣,尷尬極了,趕忙放下了手,有些不好意思。

“你別墨跡,有屁快放。”我罵咧了一句。

“哎,小子,你什麽態度,你怎麽這樣跟我兄弟說話,信不信老子弄死你。”黑麻子竟然對我吼了起來,一臉兇相的威脅著。

月白趕忙HOLD住他,輕聲細語道:“黑哥!你別激動,老楚就那脾氣,沒惡意。”

圓場之後,又繼續說道:“我在此隆重宣布,我們正式聘請黑哥,做我們此行的向導。”

黑麻子滿嘴是油,嘴裏一邊嚼肉,一邊煞有介事道:“這次的事,我就當給我兄弟面子,不然老子才不去呢。”

月白笑嘿嘿道:“黑哥義氣,兄弟我驕傲。”

我特麽看著這兩個家夥,感覺像是在唱二人轉一樣,覺得好笑,又覺得好氣。

黑麻子手在桌子上點了好幾下,鄭重道:“但是……我先說清楚,這帶路的費用三萬塊錢,一分都不能少。”

“三萬!你怎麽不去搶……”這一聽到這價錢,隔壁桌的陸東當時就不淡定了。

吉瀟雲淡定道:“錢無所謂,但是你要保證能帶我們到我們要去的地方。”

黑麻子一拍胸口,保證道:“只要錢到位了,什麽事兒都好說。”

“好,這事兒咋們就說定了。吃飯,先吃飯。”月白對我擠眉弄眼,得意極了。

雖然心裏不太舒服,覺得這黑麻子讓人討厭,不過現在需要他的協助,也只能忍忍了。

吃飽喝足,這時候已經天黑了,我們準備第二天早上出發。

第二天早上,大家早早的就準備妥當了。

“走吧,出發了。”陸東招呼了一聲,背著登山包走在了最前面。

月白看著陸東直接往前走,納悶兒道:“哎,怎麽走路啊?咋們有車怎麽不開車啊?”

陸東解釋道:“兄弟夥!我們都問過了,前頭的路小得很,車子開不進去,只有走路去了。”

月白無奈道:“哎,那走唄,還能怎麽樣啊。”

我看了看,沒看到那黑麻子,疑惑問著月白:“話嘮!你那黑哥呢?不會放我們鴿子了吧?”

月白一臉從容道:“放心吧,他在前面些等我們。對了,老楚,回去記得把咋們的賭註給清了啊。”

我:“放心,我不像某些人那些死皮賴臉。”

我們這前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果然跟那老板娘所說的一樣,這柳金坪之後的路,果然都是那些村建小路,這一條路最多也就單車道寬,而且這路口還用水泥石墩給封堵了起來,不讓汽車通過。

畢竟這路本來就不寬,要是這車來車往的,肯定非常影響大家的行進,交通不便對旅游景點來說,那確實是一個非常不利是因素。

我們一夥人,踏著這平坦的水泥小路,逐步向前。

這春季時節,確實是出游的好時機。

這一條平坦小路上,不僅僅有我們十幾個人,還很其他的一些旅行者,大家都是全副武裝,一邊笑著往前,一邊拍照,還時不時的很自己身邊的朋友在交流著。

我們跟他們較比呢,沒有了他們臉上的那份愜意之色,咋們來的目的可跟他們不一樣。

現在已經是農歷二月,公歷三月份了,氣溫已經有了明顯的回暖。

今天陽陽高照,萬裏晴空的,現在的溫度有十七八度,這樣的天氣真的非常適合出游。

路邊青草茂盛,野花綻放,尤其那路邊田地之中所栽種的油菜花,已經漫漫而開。

曾教授也背了個背包,不過卻沒有我們背的東西重,所以他這走起來也更舒坦。

他放眼遠望,看著這一幅幅春日美景,心生感慨,吟道:“蕓苔遍漫野,勤蜂曉時節,若問花何味,清風惹人醉。”

“好詩,好詩。”月白這貨突然鼓掌誇了起來。

曾教授滿臉笑容,欣喜問道:“月白!你知道這首詩是什麽意思嗎?”

月白大大咧咧的回答道:“不知道啊。”

曾教授笑容有些僵了,又問:“你都不知道這首詩的意思,那你怎麽知道這是好詩呢?”

月白目光掃視了一下我們,漫不經心道:“我看老楚他們都不捧場,不是怕教授您尷尬嗎?畢竟你人家難得有這個雅興,我們可不能掃興啊,還是我上道吧,嘿嘿……”

本來這曾教授還只是有些尷尬,他這麽口無遮攔的一說,搞得他是徹徹底底的尷尬了,當時就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我拉了他一下,出來給曾教授圓場道:“哎,你小子不懂就不要多逼逼了,行不?”

月白不滿道:“這什麽邏輯啊,什麽叫不懂就不要逼逼了呢?我覺得這人啊,就是因為不懂,才要更多的逼逼才行。”

“為什麽?”我倒是想聽聽他有什麽見解。

月白擺出了一副正而八經的樣子,認真的說道:“你看啊,這孔老夫子都提倡了,不恥下問。如果我們什麽都不懂,又不該開口說,那還算什麽事兒啊。”

“那你還記得孔老夫子說過這樣一句話嗎?”我問他。

“什麽話?”月白看著我。

我:“這句話叫路漫漫其修遠兮,莫與閑人瞎逼逼。”

月白悶著個腦袋,想了想,說:“老楚!這真是孔老夫子說的?”

我:“那你覺得呢?”

月白:“這孔老夫子也是性情中人啊,這句話還有些意思。”

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想笑,可是卻有不敢笑得太大聲。

本來氣氛還有些沈重,慢慢兒的也都輕松了一些,現在也沒有到那種需要緊繃神經的時候,放松一點也無妨。

不過這文忌和吉瀟雲始終都是那個樣子,不管什麽場合,什麽時間,他們倆都跟別人欠他們一屁股債,卻明目張膽說老子就是不還了一樣。

同行的驢友們,有些在半路的時候,便轉進了另外的岔路口,有些從水泥路下去了,順著河流走了,只有我們還在順著這條路,不停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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