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漢三又回來了！葉遷心中吶喊一聲，深吸口X市的空氣，X市對他老說猶如半個家鄉般的親切。這些日子，自己可是遭了罪。生病、遭受槍擊，再加每天睡眠不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身體倍棒，估計傷口早就發炎。如今回到自己的地盤，正所謂是天寬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跟以往一樣，葉遷腳剛著地，刷一下，兩個黑衣男子就把他給包夾住：“古龍，上車。”說著，兩男子還四處打量，貌似怕被別人發現一般。

“幹嘛？”葉遷被兩男子夾在車後座，心中是老大不爽。怎麽自己次次回國都是內部調查組，或者是保安組的人來迎接自己。自己並不期望有什麽掌聲和鮮花……但最少也弄兩女內部調查組來‘夾’自己才是啊。

司機發動汽車，副駕駛座的拿開風衣領子，摘掉墨鏡，赫然就是調查組的組長小葉。小葉轉頭說：“葉遷……你在飛機上可能不知道，現在全世界亂套了。”

“不能吧？最多老美亂套才是。”

“美圓是僅次於黃金的全球硬通貨，又是全球第一大貨幣，你知道現在外匯牌價美圓多少錢嗎？”

“多少？”葉遷撈錢包看看，還20美圓。“難道達到日圓水平？或者是越南盾？嘿嘿！”

“那倒沒有，現在一美圓相當與兩元人民幣。光今天早上，全世界就有多少人自殺你知道嗎？”

“不知道。”葉遷摸摸腦袋，他是真不知道，他只知道多、相當的多。看來好歹自己也為地球做出了一份貢獻。

“那你知道不知道中國進出口損失有多大？”

“餵！這不能怪我了。我已經通知說美圓要大幅度貶值。”

小葉怒道：“難道我還跑電視上吼：全國人民註意了，美國馬上不值錢了。人家問，你聽誰說的？我就回答：咱一傻瓜間諜唄。人家問：他怎麽知道？我回答：他偷了人家美國的黃金。”

葉遷噴笑道：“小葉組長，您不去說相聲實在是太屈才了。”

“別笑！嚴肅點。”小葉自己也笑下道：“老美發外交照會，要你去美國協助調查。我看這次老美是瘋了。所有的海軍幾乎全部出港，成扇形的搜索司克號。”

“怎麽，你們打算把我交出去？”

“哪能呢？”小葉無奈道：“交你出去不是非把中國也搭進去，我們過一會就回覆，你出車禍了，在醫院昏迷。現在美國和俄羅斯關系相當緊張。美國總統昨天召見了三次俄羅斯大使。”

“那上頭是什麽意思？這黃金吞還是不吞？”

面對這個問題，小葉想想就淚流滿面。吞和不吞的聲音已經整整吵了一天。其實哪個國家都一樣，巨大的財富誰不想要，但是你得負擔起吞下去的後果。這後果並非沒有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可能。

葉遷再問：“局頭是什麽意思？”

小葉悲嘆回答：“局頭說：吞和不吞看起來都不太合適。吞麻煩肯定有，不吞，那也說不過去。所以吞和不吞這問題還要從長計議。不過特工局在此表態，我們是國家機器，無論是吞和不吞，我們堅決執行。”

“老滑頭！”

“鷹派認為，從世界歷史發展來看，暴力掠奪為國家打下穩固基礎，從來是一個定律。不侵略不掠奪的國家只有衰敗而沒有成長，而且只要策略性的吞下這筆黃金，未必就有很嚴重的後果。中立派認為，我們在這次危機中損失並不大，所以沒有必要去侵占黃金而給自己帶來麻煩。但是也絕對不能讓其他國家得到。所以讓黃金沈入大海是最好的結果。鴿派則認為，美國綜合實力仍舊世界第一，黃金丟失與否並不能動搖他大國的地位，所以他們主張配合美國找回黃金，然後向美國要挾一些條件，最少把臺灣、西藏問題完全解決掉。”

葉遷疑惑問：“跟我說這幹嘛？”

“因為在沒有結論情況下，大家都想聽聽你這位當事人的看法。畢竟你在一線，實際的意見比理論數據要來的直接。”

“我的意見？”葉遷想想後道：“第一：即使自己不拿反正是不能讓美國拿回去，要不我累死累活的幹嘛？第二：必須小投入，建立一個中美沖突底線，這樣能有回報最好，沒有回報也沒關系。”

小葉一一記錄好再問：“還有嗎？”

“其實……我比較傾向，用小投入讓俄羅斯拿黃金。中俄邊境未完成的部分就可以完成，俄羅斯還可以幫我們從印度那拿回一些土地。再則讓美國把目光註意到俄羅斯身上。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把中國陸地國境全部劃清楚。黃金算什麽？土地才是真正硬通貨。”

小葉邊記錄邊問：“那你認為俄羅斯一定會要這筆黃金？”

“要，太需要了。他們老大現在可是絕對的鷹派人物，手段強硬，作風幹練。他4年前就當了八年的總統，目標是就強大俄羅斯，標準的民族份子啊！我猜想他應該不會明著拿，而是會將黃金藏哪，然後慢慢想辦法將黃金合法化。只要不讓美國抓到證據，我想他們就敢拿。畢竟盧布這一垃圾貨幣實在和他們強國夢想差遠了。”

小葉再問：“按你看現在發展，誰最有可能拿到黃金？”

“西蒙！絕對是西蒙。”

“他拿黃金做什麽？難道去強大法國黑社會？”

“他拿黃金主要是……玩”葉遷見小葉一楞，也無奈苦笑道：“發正我就知道他就為了玩。能獨吞這筆黃金是他的最高目標。同時把美國、俄羅斯和我耍一回是他最大的樂趣。至於要怎麽用這筆黃金，我相信他有一百個辦法，比如每一海裏扔一噸黃金……當然我相信這個問題他自己也相當煩惱。不過他的性格，要麽是輸要麽是贏，絕對是以獨吞為目的。也很可能他瀟灑的揮手把船給炸沈了，然後獨自乘風而去。”

小葉擡頭再問：“你還有什麽補充的？”

“沒有了。”葉遷搖頭。

“那滾下車吧，你到家了。註意點安全，別讓老美從X市把你抓了去。”

“成！我保證他們來一死一，來倆死雙，不帶吐骨頭給他們的。”

……

“二位嫂子好。”葉遷沒帶鑰匙的開了別墅門進去，空氣相當親切。

“老四回來了。”他二嫂不鹹不淡問：“你三哥呢？”

“這個……要麽很快回來，要麽還得過個半年一載。”葉遷說的是實話，這要看上面是什麽意思。真有打算碰渾水，民間力量絕對比官方力量好用。

他三嫂就很不滿意：“我說葉遷……”

“沒了規矩，你要麽和可兒一樣叫他老4，要麽叫他小叔子。一點規矩都不懂。”老頭聽見動靜從樓上下來：“都和你說了你男人是在外面做事，做大事。一個婦道人家每天這麽念叨……這還有婦德嗎？”

“……”三嫂眼淚汪汪，那模樣標準的中國受氣小媳婦。

“老四，過來！”

“是，師傅。”葉遷朝三嫂一笑，偷偷朝她手中塞條白金項鏈小聲道：“三哥托我帶回來的。”

“哦？”三嫂立刻眼睛一亮，眼淚嘩拉拉。二嫂在旁邊一瞄：丫的，對面金行買的，上面還有中文標簽。

……

“老四，你大師兄是不是落到你們手裏了。”

葉遷倒吸口冷氣，忙賠笑道：“大師兄英明神武，哪能落在我手上。”

“少蒙我，我前天看歐陽時接電話就不對勁，竟然連我都避著。我問他，他和我說是生意，是生意。可別忘了我是他師傅，我就按電話號碼回撥過去。你三哥餵了一聲，聽說是我，手忙腳亂把電話給掛了。他以為只餵一句我就聽不出他聲音了嗎？”

“這個……確實，柯恒前天還在我們手上，但是……昨天死了。恩恩，好象是霍亂死的。你知道美國前些天腦霍亂來著。”

“你二哥說還沒死呢。死不死還得看你那句話。”

“恩……師傅，反正他送回來也是死，您別管了。”

“霍！老四回來了。”歐陽時從公司回來推門道：“今天可是能吃上團圓飯。”

老頭陰冷道：“老二，你就裝吧。老四全招了，說柯恒還活著，在他手上。”

歐陽時楞了一會，苦笑對葉遷道：“你怎麽就招了？”

葉遷低頭嘆氣淚流滿面：“這個老流氓說你招了我才招的。”

“怎麽說話呢？師傅怎麽是老流氓？”歐陽時賠笑湊過來道：“師傅您看，反正他回來不回來都是個死字，何必……”

“法子我有，但我就怕有些徒弟根本不聽師傅的。唉……你大師兄是我第一名弟子，說句難聽的跟心頭肉樣的，當然你們也是……可是你看人家，老婆死了，我的孫女也死了，指不定他明天還要被你們怎麽弄死。”老頭老淚縱橫：“你們就不能放他一馬？畢竟怎麽說你們算是他師弟，所謂長兄如父……”

“您說您的辦法。”歐陽時和葉遷同聲打斷。老人就和小孩樣的，只能哄。先哄再說，至於柯恒……可能被水噎死，可能被豆腐砸死，可能被自行車撞死，那都是意外，只能舉淚怨蒼天。

“好！”老頭來了精神道：“看這兩天世界亂的，老四你肯定很快得走。你看方便不方便把他帶上，最少落個浪子回頭，將功補過，即使死也死的壯烈點是不？”

“這……方便……不方便啊？……問你呢，二哥？”

歐陽時哭說：“這方便不方便還不是得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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