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18個小時的飛行，葉遷和張雪終於到達了X市。這次迎接他的仍舊是小葉。不過沒有在機場迎接，而是在機場外恭候。

“葉大組長，怎麽好意思麻煩你呢。”葉遷向副駕駛座的小葉揮揮手。葉遷回來前向家裏打過招呼了。

張雪在後座也客氣道：“葉組長你好。”

“你們好，系上安全帶。最近出臺新規定了。”

“呵呵，還這麽講究。”葉遷拿了安全帶一扣，突然感覺不對，規定一出臺，合著你們就把後駕駛座的安全帶給安裝上了？急忙一松安全扣，沒開，低頭一看，竟然是個死結。

張雪還沒明白是什麽事，一把手槍就對上了她：“扣上安全帶，葉遷別亂動，小心槍會走火。”

“葉組長，您這是什麽意思？”葉遷抓不到腦袋。難道這娘麽也是張小名的人？

“你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廢話。”

小葉滿意點頭道：“開車，到了局裏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葉遷對上張雪疑惑的目光，聳下肩膀回答：“十有八九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你們不要忘了，這還是共產黨的天下，雖然我沒入黨，但我也是少先隊員。”

小葉對司機道：“別理他，叫兄弟們都跟上……葉遷，你好有面子，為了抓你，局長親自調用了一支特種部隊。”

“餵……這到底是幹嘛？”

小葉笑盈盈問：“想知道啊？”

“想啊。”

“不告訴你。”

“我操你個死三八，放開我。”

……

“局長，我回來了。”葉遷手戴手銬，腳帶腳鐐，身子被固定在一張金屬椅子上，但仍舊向黑著臉的局長招呼。

審問席上局長臉是黑的，組長臉也是黑的。武天天仍舊沒有表情在窗戶邊抽著煙，還有一個是原歐洲開拓者拓拓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看著葉遷和張雪。

局長先道：“我們的政策是坦白……”

“從寬，我知道，您老有事快說。”

拓拓笑道：“還是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葉遷，你覺我們這麽大架勢抓一個古山弟子，會因為什麽事呢？”

“要麽我被人陷害了，要麽你們腦袋全體被驢踢過。”

“還有沒其他可能？”拓拓很愛笑，笑起來還蠻好看的。兩枚小尖牙微露，讓男人有無限遐想。

“小樣的笑毛，要不是老子，你早死在俄羅斯了。”

“葉遷，我承認你有功勞，而且有大功勞。”局長敲敲桌子後問：“你先回答我問題，這三天為什麽你的電話沒開機？”

“我開了啊……不過我這不是救張雪嘛，為了安全需要，我在沒必要用保密電話時候都是關機的。”

“你這幾天在哪？”

“維也納。”

“有誰證明？”

“張雪啊。”

局長轉頭問：“張雪，是這樣的嗎？”

“恩，最少在30個小時前到現在我們都在一起，在維也納。”

“哦？”局長隨便應了句後冷眼問道：“可是我怎麽就看見張雪你在X市了呢？”

“不可能。”張雪跳了起來，但立刻被身後兩名女警察按回椅子上。

“放錄象。”局長說了一聲。

電視中是幾段交通監視錄象，可以比較模糊的看見張雪開著一輛普通國產小汽車。

葉遷忙叫起來：“扯吧，這點小伎倆啊。局長你可以查下我們坐的飛機。”

“這是發生在40個小時前的錄象，也就是說，你們完全有時間回到歐洲。再搭乘飛機回來X市，以掩蓋你們的罪行。”

“什麽罪行？”

王組長回答道：“竊取國家機密、強奸、殺人。”

“……還強奸了？”葉遷很不滿叫道：“你問拓拓，這丫的讓我上我都沒上，我沒事邊偷機密邊強奸？你當我的作案工具有那麽靈活啊？”

局長指下張雪道：“偷機密的是她，而你……哼。”

葉遷道：“痛快說吧，是什麽機密，我又在哪強奸了誰？又殺了什麽人？”

局長一示意，拓拓拿出一個卷宗念道：“46個小時前，特工局情報終端系統遭遇入侵……葉遷你是知道的，那終端機是物理鎖，外部是不可能入侵的，只能到那終端機操作。我繼續念：現場發現五具屍體，四具是安保人員。據查其中兩人是被中國古代吹箭所毒死，另外監控室兩人是近距離遭遇刺殺，據分析，可以肯定是熟人作案，否則不可能能在近距離刺殺兩名保衛人員。另具屍體為女性，是特工局安全巡查員，死前遭遇性侵犯。”

“啊哈，竟然這麽囂張，局長你很失職哦。”葉遷搖頭道：“這樣不好。”

“放錄象。”拓拓解釋畫面道：“案發在淩晨，由於終端機屬於密室，再加我們采用了紅外成像技術，可以用其還圓當時的部分現場。”

畫面中兩個紅影出現到監控制室，拓拓解釋道：“這位置兇手停留時間長，所以色彩就濃，然後在一分鐘後，兩保安原本的紅影越來越薄，說明已經是死亡。再就是兩個兇手出走廊走向終端機……我解釋清楚點，兇手到了終端機門外不遠，假裝捂嘴咳嗽用吹箭射殺了門口的保安。門內保安並不知曉，發現門外保安倒地，以為是生病等原因，推門出來，結果也被射殺。接著男性兇手用了三分鐘打開終端機的門，女性兇手進入其中，男性這時候就回到了保安室清洗監控證據，和全樓進行監控。但也在這時候，女安全巡檢員按規定要來監控室要求簽字，結果男兇手獸行大發，強奸後恰死了女巡檢員。從兇手到達監控室開始，到兩人離開大約花費了半小時時間。”

“不能吧。”葉遷問道：“局長，咱們那安保沒這麽松懈吧？最少也有八名保安的。”

局長點根煙道：“因為有人告訴我，有人要對AR細菌下手，我抽走了三分之二的人手對科研人員進行摸察。”

“合著您就以為是我啊。”

“當然還有其他證據。”拓拓道：“首先在終端機的機箱內發現了半枚指紋，你們都知道終端機沒什麽U、A或者光盤插口。要竊取必須拆開主控制計算儀器，然後再對接下載數據。”

“那半枚指紋是誰的？”

“張雪的，我們估計是她的手套劃到了電子元件而被割破，這才不小心留下來的。”

張雪眼淚旺旺：“同桌，我全靠你了。”

葉遷再問：“那我什麽證據落在現場了？”

“你……你留的多了。你在被害者乳房留下一群指紋。還有在地上找到兩根毛發，還有在被害人的XX裏找到你的精液。經過比對，都是你的。你要說什麽臉可以仿造，指紋可以仿造，我們都可以相信你，即使是毛發我們忍忍也信了。可是那精液你怎麽解釋？難道是誣陷你的人辦完事後，找在歐洲的你要了點塞進去的？”

葉遷楞了好一會道：“我要見我的律師。”

一直沒說話的武天天開口道：“我相信小遷。我在歐洲隱晦的表示我不排斥和他發生一夜情關系，但他很回避。所以我不相信是他幹的。另外，即使是業餘的人也不可能會在偷國家機密時候搞強奸，我認為是誣陷。”

拓拓問道：“那你怎麽解釋？”

“不用解釋，有些事情是沒辦法解釋的，最少你們是不可能找得到答案的。”

局長見拓拓還要說，拍拍桌子道：“葉遷，你認為是誰陷害了你？”

“張小名。”葉遷不加思考回答。

“那我就告訴你，這人絕對不是張小名。因為一天前的兩天內，張小名在越南和亞洲的開拓者會談。如果你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的話，恐怕我們很難幫你。”

“我在維也納住酒店的，你們可以去查查。”

“一個替身而已，我相信那酒店員工看不出破綻。”

葉遷擦把汗道：“開那鳥門我半分鐘就可以，不用三分鐘。”

“呵呵。”所有人把這個理由無視。

“我要那機密幹嘛？”

“……”所有人再無視。

葉遷咬牙跺腳道：“我日，老子一次一個小時最少，你打電話給我老婆問問。看半小時之內能不能搞定我。要不你找人，我當場實驗也成。”

“……”所有人集體昏倒。

葉遷見此無語悲嘆：“……祖師爺，帶我走了吧。”

局長一揮手：“帶走。”

……

武天天道：“看見了吧？我不相信是他幹的。”

“從情感上、從理論上、從道理上、從分析上看，這事真不是葉遷幹的。”王組長道：“可是證據就在那放著。”

局長嘆口氣道：“其實我們都相信他，拓拓你查一件事，兇手是如何通過大門進入特工局內部而不讓我們察覺的，甚至是連監視錄象也沒有。重點查下這段時間進入特工局的內部車輛。”

“是！”

……

“手裏啊捧著窩窩頭……”

“你拿的是雞腿。”張雪一語道破葉遷在撒謊。有葉遷在她很放心，也很從容，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安全感。

“唉……”葉遷長嘆。

“怎麽了？”

“麻煩了，就連我都想不明白一件事。”

“什麽事？”

“不許臉紅……他們說我的精液是正常性交註射的。可是如果對方帶套，那就是不正常的註射。如果對方沒戴，那就絕對會留下自己的東西。可是……可是……蒼天啊，你怎麽沒下雪來著？竇妹妹怎麽可能比我還冤。”葉遷是知道，局長他們現在沒想到這層，死命為自己開罪來著。萬一想到了……自己就要被送回古山三萬六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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