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收獲，主修白骨與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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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值六七月份，但古蛇之堡地處高寒地帶，再加上這些年的氣候變化有些異常，因此一股寒流來襲，氣溫驟降，居然帶來飛雪滿天，天下一片冰雪銀妝。
地球上六月飛雪，那是有人蒙受了大冤，這個世界，自己剛剛破了一場冤案反而六月飛雪了。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地帶還是氣候正常的，但越是人少，越是偏僻的地帶氣候就越是容易異常變化，甚至有時候會因為傳奇級別強者交手導致一定區域範圍內的氣候異化。
相比地球武者，這個位面世界的法系強者對於天地源能的影響範圍更廣，但控制力、細膩微操、同步率結合，等等差得相當多。
無論這帶來冰雪的寒潮，是單純的氣候異化還是強者交手的餘波，這些都同石應虎沒有關系。
他隱身躲避在古蛇之堡裏，安安心心得錘煉自己武功、拿捏氣血，若是遇到了連古蛇之堡都扛不住的大災劫，那此時的自己更加扛不住，對於這一點，石應虎十分清楚。
杞人憂天之事毫無意義，人能夠真正把握的唯有現在，只有現在。
古蛇之堡一邊的密林中，石應虎已然修煉過劍術，此時此刻正在將衣服綁在腰腹上，呼吸吐納，催運體內氣血。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方才半個月，但石應虎上一世本身就是氣血系傳奇境界高手，因此這一世修煉起來得心應手、水到渠成、精進神速。
吸！
石應虎深吸一口氣，略一吞咽，將這口氣凝實，令其像一顆金丹一般沈砸入丹田內。
三個呼吸之後，石應虎雙臂一按腹部，帶脈氣流經過腹腔，最終從其喉嚨中噴射出。
“吼！”
“嗷嗚！”
擴散開來的，居然是龍吟虎嘯一般的聲音。
砰！砰！砰！
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四周樹木上的沈重積雪居然都被振蕩得砸落於地面。
而在這個過程中，石應虎露出的血肉盡皆變了顏色，鐵青中夾雜古銅，青黑糾纏交雜，這令他舉手投足，骨絡血肉之間盡皆是金鐵交鳴之聲。
（畢竟是重新鍛煉，這麽短的時間，我就成功突破到暗勁境界了。只可惜魂體不諧，靈魂損傷，這種狀態根本就無法長時間保持住，只能偶爾用來救個急。）念頭變化間，石應虎周身的勁力退去，那種隱隱的金屬質感很快消退了。
氣血系武功有一個好處，隱蔽性特別高，重疊性特別高，任何一個有人類有一定基礎性文明的世界，只要這個位面世界的生命體單位還是人類，那麽修煉氣血系武功就基本不會有什麽位面排異反應，因為這種武功這種技法，本位面的土著也肯定隱隱涉及到了，石應虎擁有的氣血系武功頂多是深度特別深，但本質卻依然是純粹而不涉及能量變化的物理系能力。
（按照現在這個修煉進度，頂多半年時間我就可以突破到丹道人仙境界，可以修煉真氣了……不過靈魂損傷的問題也要及早解決，人仙煉竅法中的精元上胎篇，修煉基礎就是丹道人仙境界，沒有那個境界的控制力，隨意拿捏氣血沖腦，很容易腦溢血。）在控制力方面，石應虎未必就沒有，但氣血系武者丹道人仙境的各個方面基礎素質，都比普通人強太多了，人仙可以修煉的氣血秘術，普通人即便有那個控制力，身體強度不夠，也很有可能練成自殺術。
今日的修煉結束了，石應虎走到一邊去穿上棉服，同時掏出一瓶酒，咬一塞子仰頭連喝了幾口，倒不是貪杯，而是貪於酒水對於氣血的輔助催動效果。
很多做高強度體力勞動的人，中午休息的時候往往就要喝一些酒，若是不喝這口酒，下午就真的幹不動活，這就叫以酒養力，借助酒勁，不過石應虎是借助烈酒輔助自己練功罷了。
一身武功重新修回暗勁境界，實力大增，石應虎一時也有一些得意，不過在扛著長劍返回古蛇之堡的過程中，他又在心底裏反覆告誡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不能浪。）石應虎很清楚，現在自己最大的護身符並非是一身戰力武功，而是隱秘，而是無人知曉他異位面降臨者的身份，天不知，地不知，人不知。
古蛇之堡，學生的住宿區域。
雖然，這裏是這個位面世界近乎最高等的獵魔人學府了，但事實來說，住宿條件真的是很糟糕的。
宿舍與宿舍之間幾乎沒有門，講究點的遮個布簾子，不講究的就是什麽都沒有，大敞四開，二十幾個宿舍呈橢圓形的而已，每個宿舍也就十平方米大小，還要住上三四個人，這就是個睡覺的地方而已，其它什麽功能都沒有，也不能指望有。
若是要用功，去圖書館、教室、訓練室。
並非是校方沒錢經營好宿舍區，而是校方高層認為，宿舍不必太舒適，否則容易培育出學生懶散的習慣。
“凱特，剛剛教務處有人找你。”
石應虎剛剛回到宿舍，就聽到同宿舍的喬格納這樣言道，這裏原本是四人宿舍，但因為這一屆的學生已經結業了，因此宿舍內就只剩下凱特布萊恩與喬格納兩個人了……這都是學業比較差，混的不太好的，學業好混的好的應屆學生，在這一個月中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出去工作了。
畢竟，畢業兩個月後就要負擔那每個月一百枚/七十枚/六十枚金幣的學費貸款了，這個壓力其實是相當大的。
一枚金幣等於十枚銀幣等於一千枚銅幣，如果一枚銅幣是一塊錢的話，那麽一枚金幣就是一千塊錢，每個月一百枚金幣就是每個月要還十萬塊錢，即便是名校畢業，畢業之後經歷兩個月緩沖，立刻就能月入十萬的人有多少人？
所以很多剛剛畢業的獵魔人，那日子過得是相當窮的，被校方逼得疲於奔命，不得不拼命賺錢。
護林人尤達，一年五十金，一整年才五萬塊，而這也是一名普通工人的普遍收入等級。
“多謝，兄弟。”走到一旁自己的櫃子，石應虎拿出兩個蘋果，一個自己啃了，一個丟擲給喬格納。
“還沒找好工作嗎？”
“沒有，我打算簽賣身協議，加入蛇堡衛隊了，我是沒有什麽自信憑自己的本事，一個月掙一百金了，不如去蛇堡衛隊，至少學費貸款就給免了。”
“嗯……考慮清楚，簽了那張契約就退不出來了，命都歸校方了。”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換了身衣服，石應虎這樣建議言道，雖然並不是說加入蛇堡衛隊就再沒有出頭之時了，但這支護衛隊的戰死率實在太高了，並且加入時還要訂立法術誓約，從此自身之生死再非常自身所能夠掌握的了。
當然，若是實在還不上校方貸款，欠貸幾個月後再被抓回來，那個時候即便還能再加入蛇堡衛隊，也會倍受欺淩，那真的還不如現在就直接加入，至少享受正常的福利待遇。
換上一身法袍，然後石應虎下樓離開了宿舍，前往校方教務處。一路上，遇到了一些雖然是人形，但長著非人腦袋的家夥，有一些還是教授。
古蛇之堡的胸襟非常包容，只要有一技之長，哪怕不是人類的異族，也肯收容並授予職務，當然，除了天生血脈如此以外，還有一部分長著動物腦袋的家夥，其實是進行法術實驗過程中，受到法術反噬導致的，這種人在古蛇之堡的教授群體當中，也同樣為數不少。
…………
古蛇之堡，教務處。
“凱特布萊恩先生？”
“是的，我就是。”一邊說著，石應虎一邊示意了一片自己的學生牌，隨著魔力註入，學生牌上靈光溫潤。
“嗯，首先，感謝你為校方所做出的貢獻，覆查組已經確認了，您的任務報告總體屬實，迪蘭克這些年的確是在暗中進行黑暗儀式，並且憑借村長的權力地位，掩蓋自己所犯的罪行。”
“現在，我要公布校方對你獎勵了。”負責此事的，是一位墨色頭發的中年男教授，長相談不上俊美好看，但很有一些清冷的風度。
“第一，將迪蘭克的宅子收歸校方所有，同時獎勵凱特布萊恩那幢宅子百分之五十的拍賣價值。”
“第二，凱特布萊恩先生，你將擁有選修一門進階課程的權力。”說到這裏時，中年男教授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解釋言道：“迪蘭克的宅子地理位置很好，面積也很大，雖然應該不會有人再購買下來當作住宅了，但如果改造成雜貨鋪的話，還是很有價值的。”
“它至少能賣到四百枚金幣，也就是說凱特布萊恩先生，你現在可以在校方隨時支取二百金幣，如果最好的拍賣價值不止這個數的話，同樣會補給你差價。”
“謝謝您，教授，不過不必了，直接打到償還校方貸款的賬目上吧。”
“你簽的是十年協議？”
“是的。”
“那可真是有志氣啊，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再考慮一下比較好，如果中途改簽的話，之前償還的餘數就被清零了。”如果十年協議已經還了五年，結果中途經濟供不上了，想要改成二十年協議，那麽之前五年多交出來的錢，就清零了，還要繼續償還校方每月七十金十五年，這種情況並非沒出現過，尤其獵魔人還是高危工作，有時候沒戰死，被弄殘廢或者重傷了，那自然就再沒有繼續償還的能力了。
“還是盡快還清的好，我這個欠著債就覺得不舒服。”
“嗯，既然這樣，那祝你好運。在課程的選修上，你選擇哪一門繼續進修？我建議你選擇白骨召喚系繼續進修，二階法術中，有許多強大實用的能力，與你之前的研究方向也更契合。”
“教授，如果可以的話，請問我可以選修藥劑學嗎？”
“放棄二階召喚系的研究權限，去轉修你之前並沒有修學過的藥劑學？可以倒是可以，但我建議你謹慎，藥劑學非常非常難學，這也是蛇堡並不把它設置為主課的原因。”
“一階召喚法術，還有許多想要研究的地方，暫時還無力繼續學習新的知識，但我對藥劑學非常感興趣，哪怕僅僅只是初階藥劑學，僅僅只是學個入門，我覺得對我以後的獵殺也非常有幫助。”
“可是藥劑學，哪怕僅僅只是入門，也並不是那麽容易的。”黑發男教授雙手十指對接，身軀向後仰，他上上下下得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番。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有人會對藥劑學這樣的感興趣。”一邊說著，一邊站起，這位男教授伸出蒼白手掌，道：“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藥劑學教授阿克萊斯，另外，感謝你幫我殺了迪蘭克，我與當年的萊溫普斯頓是多年的好友。”
對於伸到眼前的手掌，石應虎趕緊握了上去，同時心裏也有些驚訝，這位藥劑學教授阿克萊斯一直以蛇堡當中神出鬼沒的，沒想到卻在眼下這種情況下，與其結識了。
當然，恐怕也是考慮到自己幫普斯頓家族昭雪，阿克萊斯才會現身的。
“雖然我不覺得你，在沒有十年以上的基礎下，依然可以領悟藥劑學的奧妙，但我會把我所知道的教授給你，另外，這份借書證，算是我個人付你的報酬吧，你拿著它，圖書館內三階以下的典籍你都可以翻閱，但我建議你只看一到兩種，畢竟，你頂多也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吧？”
成為凱特布萊恩的臨時導師後，阿克萊斯的意態明顯更加嚴肅冰冷了：“今天給你一些時間準備好相應的法袍，器皿，以及低級草藥，今明兩天我有一些事要辦，從後天開始再給你上課，出去吧。”
“呃，遵命，阿克萊斯導師……導師，學生再多問一句，您知道這是什麽嗎？”一邊說著，石應虎一邊取出那枚從鋼骨boss身上解剖出來的六棱形深紅色晶核，石應虎其實已經隱隱推衍猜測出這是什麽東西了，但眼前這位藥劑學教授明顯是實力強大見多識廣的主（活了一百多年了），沒道理放著這麽一個人，不請教確認一下。
“嗯……變異晶核。也難怪你會不認識，這種東西只有在擊殺變異召喚物的時候，才有一定幾率凝結，雖然談不上太過稀有，但在職業者內部一直都是極稀罕的，像你手上這枚，品相並不太好，但在黑市上也能賣近萬枚金幣，並且還無人肯出手。”
“把這枚火屬性的變異晶核，融入到你的一具骷髏戰士身上，它有可能繼承凝結者的一部分力量，並且大幅提高變異進化幾率，這是比無瑕疵的寶石，還要珍貴稀罕的好東西啊。”
從古蛇之堡畢業的，基本上都是一階精英獵魔人，如果主修的是死靈法術的話，往往擁有骷髏覆蘇、黏土石魔、傷害加深等三四門法術了，這些獵魔人經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歷練之後，只要還沒死的，往往就擁有階位進階的能力了。
但是想要從古蛇之堡獲得進階知識，也是要完成學院任務，或花上一大筆錢的。
那些學院任務要不就是頗有難度，要麽就是特別的繁瑣麻煩，但即便如此，絕大部分人想要獲得進階知識，還是會去完成任務，因為如果花錢的話，二階進階知識二十萬金幣，三階進階知識三十萬金幣，可以說，剛剛石應虎為了選修初階藥劑學，放棄了二十萬金幣，當然，事實上就這麽一兩個月的緩沖期，他也不可能學到太多二階知識，校方的這次任務獎勵，更多的是惠而不費，看著很大方而已。
藥劑學教授阿克萊斯先生，面上看上去很冷，可實際上卻似乎是一位面冷心熱的人物，他覺得石應虎的這次選修實在太吃虧了，因此將自己的圖書館借書證借給了石應虎，像這樣的借書證，在整個古蛇之堡不會超過五張，雖然石應虎僅僅只有使用一個月的權力。
（據典籍中描述的，可以修覆靈魂損傷的安魂藥劑，至少要高階藥劑師才有可能調配成功，我在古蛇之堡獲得基礎與傳承，剩下的，則在離開之後自己慢慢研究吧，還有安魂藥劑的藥方，古蛇之堡應該是有傳承的，但那片區域，憑我手中的借書證，恐怕還有權限去看。）不僅僅是靈魂與肉身的魂體不諧，導致肉身控制無法盡善盡美而已，石應虎現在最麻煩的問題是靈魂受損，如果僅僅憑時間來慢慢自愈的話，鬼知道要用掉多少時間。
夜晚的時候，在宿舍裏，石應虎大概清點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所有家當：凱特布萊恩十年時間，積攢下一顆碎裂的綠寶石，以及一堆的地獄三頭犬設計圖紙。
這個法術，石應虎打算幫他完成，也算自己完成他的一個夙願，讓凱特布萊恩再沒有遺憾。
一顆碎裂的紅寶石，珍寶級的短匕輕語，珍寶級的魔法裝備超強的火焰之首，殘缺大半的禁書《黑暗低語》，一柄狩魔銀劍，以及花剩下十八枚的金幣。
（……把‘超強的火焰之首’賣了吧，像這一類的魔法裝備一向賣得出高價，更何況這件僵屍之首的質量還這麽好，無論白骨裝甲還是屍體爆炸都是極強大實用的死靈法術。）
（以我現在的魔力，連續使用兩次骷髏覆蘇，還要等一會才能施展第三次骷髏覆蘇，使用2級白骨裝甲或者2級屍體爆炸的話，一場戰鬥中三具骷髏我都召不齊了，這樣還不如賣掉僵屍之首，換一身好的裝備、換兩柄好的狩魔長劍。並且，學習藥劑學，哪怕僅僅只是基礎也要花大筆大筆的錢，只憑十八枚金幣根本撐不住。）
魔法裝備，尤其是強力的魔法裝備，高端且能賣得上價，但事實上，一身精良的普通裝備遠遠比一件強力魔法裝備要來得實用，尤其是對於低階獵魔人來說。
…………
很多離開古蛇之堡的應屆畢業生並不知道，其實古蛇之堡本身，是他們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能夠接觸的最大規模神秘物品集散地。
只不過因為窮學生既忙且沒有錢，這一類地方即便不禁止他們進入，他們也接觸不到而已。
古蛇之堡有自己的裝備制造體系：高級鐵匠、附魔師、藥劑師，這些大師帶著自己的學生，長年鍛煉出的各式裝備有強有弱，但只要你有耐心，肯慢慢刷的話，總能遇到質量極好的強大裝備。
當然，遇上歸遇上，能不能買得起是另外一回事。
在一處古蛇之堡內，普通學生幾乎不會踏足的陋巷內漫步，許多身材強壯同時又滿面滄桑的獵魔人充斥在這，這處陋巷處在於蛇堡的西南部，與教學區學生區的東北部剛好邊角相對間隔極遠。
巫妖的蛇形法杖（珍寶級裝備），魔法武器，+2致骷髏覆蘇，+2致支配骷髏，+2致黏土石魔白骨召喚系死靈法師的至愛，不遜色於稀世級法杖的強大裝備。
價格：248000金幣
在法師的世界，第一值錢的是相關的法術知識，第二值錢的恐怕就是強大的魔法裝備了。
因為法師能夠有效使用的魔法裝備是有限的，沒聽說誰能同時用好兩支法杖，既然一名法師只能用好一支法杖，那麽這支法杖每強大一分，它的價值就要暴漲不知多少倍。
一支普通的死靈法師，只有一個+1致骷髏覆蘇效果，看似只比上面那支法杖弱了六分之一吧？
但這樣一支法杖只能賣500金幣，上面那一支可以賣248000金。
石應虎知道高階的魔法裝備很貴，但他都沒想到居然會這麽貴，這麽誇張離譜。
“應該不會有人買吧？”石應虎剛剛挪著步子走開，就有一名滿頭白發的死靈法師風塵仆仆的走進店面，然後雙眼冒著精光的遞出支票，把那支“巫妖的蛇形法杖”取走了。
他應該是一名純粹的白骨召喚系死靈法師法師，否則不至於這麽豁得上，雖然，那支法杖的確極為強大，在傳奇以下，可謂是極品中的極品了，而傳奇階位的法杖，直接一個全系提升是基礎中的基礎，不過像那樣的法杖就更加可遇而不可求了。
白骨、詛咒、白骨與毒素，直接一個全系提升，這是傳奇法杖的基礎，再往上則是+1致死靈法術，像這樣的裝備每次出現都會引起一番轟動。
這片商品交易區中，除了法杖售賣以外，還有鐵匠鋪、藥劑鋪、以及一個雜貨鋪/賭博商店。
有一個名叫基德的商人，在這間雜貨鋪/賭博商店裏幹盡了缺德的惡事，雖然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間雜貨鋪子裏，擺滿了各種被法術封印的裝備，只憑眼力是看不出這件裝備的好壞，以及它的附魔的，並且每一件都得幾百幾千金幣的。解開法術封印後，職業者才可以看一看這件裝備的真實質量與價值，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花了幾百幾千金幣買了一件價值幾十幾百金幣的裝備。
但，還是有很多職業者就像發瘋一樣樂此不疲。因為在基德的雜貨鋪子裏，真的有幾率開出珍寶級、稀世級甚至傳說級的魔法裝備，這是絕大多數普通職業者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強大裝備。
說穿了，其實就是賭石，一刀下去要麽傾家蕩產，一刀下去要麽一瞬暴富，雖然絕大多數人都是一刀下去傾家蕩產，但絕大多數人都相信自己會是一刀下去一瞬暴富的那一個，甚至還有人多年下來慢慢總結出了規律，但其實無論他們總結出什麽規律，最終大多數還是賠的。
石應虎在交易市場，基德的雜貨鋪子裏冷眼旁觀了一上午，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永遠都是莊家在賺錢，多少收入豐厚的職業獵魔人在基德這裏賭得傾家蕩產，但基德敢在古蛇之堡做這門生意，他明顯是有背景的，店鋪裏甚至有蛇堡護衛看護，有哪個職業獵魔人腦子發熱發瘋，直接就會被放倒打昏，剝成光豬再丟出去。
（有錢慢慢攢著，時不時來法杖店、鐵匠鋪逛一逛，總能碰到極好的裝備武具，即便貴一點，至少落在手上實在，總比白白送給基德那廝來得強。）看了那名笑瞇瞇的胖子兩眼，石應虎走出了基德的雜貨鋪子，並打定主意以後除非自己閑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否則絕對不再來這了。
石應虎其實想過，能不能通過系統的鑒定能力，破掉基德的封印術，把他隱藏在眾多裝備中的極品裝備挑選出來，但石應虎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算了，他不懷疑系統的力量可以破掉基德的封印術，但石應虎同樣不懷疑基德是否能夠感應察覺。
做這樣的生意，混了這麽多年，基德到現在為止都還能混得風生水起，這已經側面說明他絕非是易與之輩了。
交易市場上的應屆畢業生很少，做生意的就更少了，但也並非是沒有，石應虎原本在法杖店兜售自己的僵屍之首，但法杖店開出的價格很低，只肯給4000金，這個價格實在是有些低了，石應虎的心理預估價位是8000金，至少6000金，超強的火焰之首是相當不錯的輔助施法裝備，只給4000金實在是太低了。
離開法杖店，去鐵匠鋪兜售，結果價格被壓得更低，石應虎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然後開始憑自己的眼力同城堡內的死靈法師們攀談，超強的火焰之首是自己全身上下幾乎最值錢的東西了，若是賣不上價格，對於自己之後的許多計劃都會產生影響。
魔法裝備這個東西，價格實在是起伏極大的，還要看能不能同使用者本身的能力體系相契合，有些時候，稀世級的裝備反而不如珍寶級的裝備更強大更值錢，最重要的，是不及珍寶級的裝備合手。
這個道理很好理解，你讓一個主修白骨召喚系的死靈法師，拿到一柄強化詛咒系能力的傳說級法杖，那也是沒有意義的，除非他肯為那支法杖改變自己的道路。
像這種情況也並非沒有，但是很少。
“你這件僵屍之首的確是很好，但我身上只有兩顆完整的紅寶石了，我再補你五百枚金幣，你要是肯賣我，你就賣，你要是不肯賣我，你就繼續去找別人吧。”
“我是主修白骨與詛咒兩系的，你這件僵屍之首，其實並不特別配我。”石應虎面前的老法師這樣言道，似乎真的已經到了他耐心的極限了。
一顆碎裂的寶石價值250金，一顆裂開的寶石價值750金，一顆完整的寶石價值2500金，並且在市面上價值還能再上浮一些，因此兩顆完整的紅寶石再加500金，實際價值就是55005700金之間了，已經很接近石應虎心裏預期的6000金幣了。
聽著老法師前面的話，石應虎本來都已經打算答應了，然而聽到他後面的話時，石應虎心裏突然就有數了。
“越是主修白骨與詛咒兩系，就越是需要白骨武裝與屍體爆炸這兩個白骨與毒素系的攻防法術吧？您再給我加1500金，不然我就找別人去了。”
“……”聽著石應虎話，老法師瞇著眼睛看了石應虎半天。然後他突然開口道：“你知不知道，這要不是在蛇窟，你已經死了？屍體都已經化成水了？”
“可現在不是在蛇窟嗎？即便是傳奇法師，也不能在古蛇之堡亂來，不然會死的很慘的。”
老頭與石應虎兩人，互相瞪了半天，最後老法師還是掏出了三顆寶石與錢袋，只是在兩人交易的過程中，石應虎註意到老法師的指甲似是不經意的劃向自己手背，他極為機敏的避過去了。
（主修詛咒法術的？）就像召喚系的法術位替換一樣，除了傳統的詛咒法術以外，一些強大的詛咒系死靈法師，還可以遠程給自己的仇敵下咒，以一些極為詭異兇邪的法術，借助各種媒介憑依，直接咒殺自己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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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六月飛雪，那是有人蒙受了大冤，這個世界，自己剛剛破了一場冤案反而六月飛雪了。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地帶還是氣候正常的，但越是人少，越是偏僻的地帶氣候就越是容易異常變化，甚至有時候會因為傳奇級別強者交手導致一定區域範圍內的氣候異化。
相比地球武者，這個位面世界的法系強者對於天地源能的影響範圍更廣，但控制力、細膩微操、同步率結合，等等差得相當多。
無論這帶來冰雪的寒潮，是單純的氣候異化還是強者交手的餘波，這些都同石應虎沒有關系。
他隱身躲避在古蛇之堡裏，安安心心得錘煉自己武功、拿捏氣血，若是遇到了連古蛇之堡都扛不住的大災劫，那此時的自己更加扛不住，對於這一點，石應虎十分清楚。
杞人憂天之事毫無意義，人能夠真正把握的唯有現在，只有現在。
古蛇之堡一邊的密林中，石應虎已然修煉過劍術，此時此刻正在將衣服綁在腰腹上，呼吸吐納，催運體內氣血。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方才半個月，但石應虎上一世本身就是氣血系傳奇境界高手，因此這一世修煉起來得心應手、水到渠成、精進神速。
吸！
石應虎深吸一口氣，略一吞咽，將這口氣凝實，令其像一顆金丹一般沈砸入丹田內。
三個呼吸之後，石應虎雙臂一按腹部，帶脈氣流經過腹腔，最終從其喉嚨中噴射出。
“吼！”
“嗷嗚！”
擴散開來的，居然是龍吟虎嘯一般的聲音。
砰！砰！砰！
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四周樹木上的沈重積雪居然都被振蕩得砸落於地面。
而在這個過程中，石應虎露出的血肉盡皆變了顏色，鐵青中夾雜古銅，青黑糾纏交雜，這令他舉手投足，骨絡血肉之間盡皆是金鐵交鳴之聲。
（畢竟是重新鍛煉，這麽短的時間，我就成功突破到暗勁境界了。只可惜魂體不諧，靈魂損傷，這種狀態根本就無法長時間保持住，只能偶爾用來救個急。）念頭變化間，石應虎周身的勁力退去，那種隱隱的金屬質感很快消退了。
氣血系武功有一個好處，隱蔽性特別高，重疊性特別高，任何一個有人類有一定基礎性文明的世界，只要這個位面世界的生命體單位還是人類，那麽修煉氣血系武功就基本不會有什麽位面排異反應，因為這種武功這種技法，本位面的土著也肯定隱隱涉及到了，石應虎擁有的氣血系武功頂多是深度特別深，但本質卻依然是純粹而不涉及能量變化的物理系能力。
（按照現在這個修煉進度，頂多半年時間我就可以突破到丹道人仙境界，可以修煉真氣了……不過靈魂損傷的問題也要及早解決，人仙煉竅法中的精元上胎篇，修煉基礎就是丹道人仙境界，沒有那個境界的控制力，隨意拿捏氣血沖腦，很容易腦溢血。）在控制力方面，石應虎未必就沒有，但氣血系武者丹道人仙境的各個方面基礎素質，都比普通人強太多了，人仙可以修煉的氣血秘術，普通人即便有那個控制力，身體強度不夠，也很有可能練成自殺術。
今日的修煉結束了，石應虎走到一邊去穿上棉服，同時掏出一瓶酒，咬一塞子仰頭連喝了幾口，倒不是貪杯，而是貪於酒水對於氣血的輔助催動效果。
很多做高強度體力勞動的人，中午休息的時候往往就要喝一些酒，若是不喝這口酒，下午就真的幹不動活，這就叫以酒養力，借助酒勁，不過石應虎是借助烈酒輔助自己練功罷了。
一身武功重新修回暗勁境界，實力大增，石應虎一時也有一些得意，不過在扛著長劍返回古蛇之堡的過程中，他又在心底裏反覆告誡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不能浪。）石應虎很清楚，現在自己最大的護身符並非是一身戰力武功，而是隱秘，而是無人知曉他異位面降臨者的身份，天不知，地不知，人不知。
古蛇之堡，學生的住宿區域。
雖然，這裏是這個位面世界近乎最高等的獵魔人學府了，但事實來說，住宿條件真的是很糟糕的。
宿舍與宿舍之間幾乎沒有門，講究點的遮個布簾子，不講究的就是什麽都沒有，大敞四開，二十幾個宿舍呈橢圓形的而已，每個宿舍也就十平方米大小，還要住上三四個人，這就是個睡覺的地方而已，其它什麽功能都沒有，也不能指望有。
若是要用功，去圖書館、教室、訓練室。
並非是校方沒錢經營好宿舍區，而是校方高層認為，宿舍不必太舒適，否則容易培育出學生懶散的習慣。
“凱特，剛剛教務處有人找你。”
石應虎剛剛回到宿舍，就聽到同宿舍的喬格納這樣言道，這裏原本是四人宿舍，但因為這一屆的學生已經結業了，因此宿舍內就只剩下凱特布萊恩與喬格納兩個人了……這都是學業比較差，混的不太好的，學業好混的好的應屆學生，在這一個月中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出去工作了。
畢竟，畢業兩個月後就要負擔那每個月一百枚/七十枚/六十枚金幣的學費貸款了，這個壓力其實是相當大的。
一枚金幣等於十枚銀幣等於一千枚銅幣，如果一枚銅幣是一塊錢的話，那麽一枚金幣就是一千塊錢，每個月一百枚金幣就是每個月要還十萬塊錢，即便是名校畢業，畢業之後經歷兩個月緩沖，立刻就能月入十萬的人有多少人？
所以很多剛剛畢業的獵魔人，那日子過得是相當窮的，被校方逼得疲於奔命，不得不拼命賺錢。
護林人尤達，一年五十金，一整年才五萬塊，而這也是一名普通工人的普遍收入等級。
“多謝，兄弟。”走到一旁自己的櫃子，石應虎拿出兩個蘋果，一個自己啃了，一個丟擲給喬格納。
“還沒找好工作嗎？”
“沒有，我打算簽賣身協議，加入蛇堡衛隊了，我是沒有什麽自信憑自己的本事，一個月掙一百金了，不如去蛇堡衛隊，至少學費貸款就給免了。”
“嗯……考慮清楚，簽了那張契約就退不出來了，命都歸校方了。”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換了身衣服，石應虎這樣建議言道，雖然並不是說加入蛇堡衛隊就再沒有出頭之時了，但這支護衛隊的戰死率實在太高了，並且加入時還要訂立法術誓約，從此自身之生死再非常自身所能夠掌握的了。
當然，若是實在還不上校方貸款，欠貸幾個月後再被抓回來，那個時候即便還能再加入蛇堡衛隊，也會倍受欺淩，那真的還不如現在就直接加入，至少享受正常的福利待遇。
換上一身法袍，然後石應虎下樓離開了宿舍，前往校方教務處。一路上，遇到了一些雖然是人形，但長著非人腦袋的家夥，有一些還是教授。
古蛇之堡的胸襟非常包容，只要有一技之長，哪怕不是人類的異族，也肯收容並授予職務，當然，除了天生血脈如此以外，還有一部分長著動物腦袋的家夥，其實是進行法術實驗過程中，受到法術反噬導致的，這種人在古蛇之堡的教授群體當中，也同樣為數不少。
…………
古蛇之堡，教務處。
“凱特布萊恩先生？”
“是的，我就是。”一邊說著，石應虎一邊示意了一片自己的學生牌，隨著魔力註入，學生牌上靈光溫潤。
“嗯，首先，感謝你為校方所做出的貢獻，覆查組已經確認了，您的任務報告總體屬實，迪蘭克這些年的確是在暗中進行黑暗儀式，並且憑借村長的權力地位，掩蓋自己所犯的罪行。”
“現在，我要公布校方對你獎勵了。”負責此事的，是一位墨色頭發的中年男教授，長相談不上俊美好看，但很有一些清冷的風度。
“第一，將迪蘭克的宅子收歸校方所有，同時獎勵凱特布萊恩那幢宅子百分之五十的拍賣價值。”
“第二，凱特布萊恩先生，你將擁有選修一門進階課程的權力。”說到這裏時，中年男教授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解釋言道：“迪蘭克的宅子地理位置很好，面積也很大，雖然應該不會有人再購買下來當作住宅了，但如果改造成雜貨鋪的話，還是很有價值的。”
“它至少能賣到四百枚金幣，也就是說凱特布萊恩先生，你現在可以在校方隨時支取二百金幣，如果最好的拍賣價值不止這個數的話，同樣會補給你差價。”
“謝謝您，教授，不過不必了，直接打到償還校方貸款的賬目上吧。”
“你簽的是十年協議？”
“是的。”
“那可真是有志氣啊，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再考慮一下比較好，如果中途改簽的話，之前償還的餘數就被清零了。”如果十年協議已經還了五年，結果中途經濟供不上了，想要改成二十年協議，那麽之前五年多交出來的錢，就清零了，還要繼續償還校方每月七十金十五年，這種情況並非沒出現過，尤其獵魔人還是高危工作，有時候沒戰死，被弄殘廢或者重傷了，那自然就再沒有繼續償還的能力了。
“還是盡快還清的好，我這個欠著債就覺得不舒服。”
“嗯，既然這樣，那祝你好運。在課程的選修上，你選擇哪一門繼續進修？我建議你選擇白骨召喚系繼續進修，二階法術中，有許多強大實用的能力，與你之前的研究方向也更契合。”
“教授，如果可以的話，請問我可以選修藥劑學嗎？”
“放棄二階召喚系的研究權限，去轉修你之前並沒有修學過的藥劑學？可以倒是可以，但我建議你謹慎，藥劑學非常非常難學，這也是蛇堡並不把它設置為主課的原因。”
“一階召喚法術，還有許多想要研究的地方，暫時還無力繼續學習新的知識，但我對藥劑學非常感興趣，哪怕僅僅只是初階藥劑學，僅僅只是學個入門，我覺得對我以後的獵殺也非常有幫助。”
“可是藥劑學，哪怕僅僅只是入門，也並不是那麽容易的。”黑發男教授雙手十指對接，身軀向後仰，他上上下下得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番。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有人會對藥劑學這樣的感興趣。”一邊說著，一邊站起，這位男教授伸出蒼白手掌，道：“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藥劑學教授阿克萊斯，另外，感謝你幫我殺了迪蘭克，我與當年的萊溫普斯頓是多年的好友。”
對於伸到眼前的手掌，石應虎趕緊握了上去，同時心裏也有些驚訝，這位藥劑學教授阿克萊斯一直以蛇堡當中神出鬼沒的，沒想到卻在眼下這種情況下，與其結識了。
當然，恐怕也是考慮到自己幫普斯頓家族昭雪，阿克萊斯才會現身的。
“雖然我不覺得你，在沒有十年以上的基礎下，依然可以領悟藥劑學的奧妙，但我會把我所知道的教授給你，另外，這份借書證，算是我個人付你的報酬吧，你拿著它，圖書館內三階以下的典籍你都可以翻閱，但我建議你只看一到兩種，畢竟，你頂多也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吧？”
成為凱特布萊恩的臨時導師後，阿克萊斯的意態明顯更加嚴肅冰冷了：“今天給你一些時間準備好相應的法袍，器皿，以及低級草藥，今明兩天我有一些事要辦，從後天開始再給你上課，出去吧。”
“呃，遵命，阿克萊斯導師……導師，學生再多問一句，您知道這是什麽嗎？”一邊說著，石應虎一邊取出那枚從鋼骨boss身上解剖出來的六棱形深紅色晶核，石應虎其實已經隱隱推衍猜測出這是什麽東西了，但眼前這位藥劑學教授明顯是實力強大見多識廣的主（活了一百多年了），沒道理放著這麽一個人，不請教確認一下。
“嗯……變異晶核。也難怪你會不認識，這種東西只有在擊殺變異召喚物的時候，才有一定幾率凝結，雖然談不上太過稀有，但在職業者內部一直都是極稀罕的，像你手上這枚，品相並不太好，但在黑市上也能賣近萬枚金幣，並且還無人肯出手。”
“把這枚火屬性的變異晶核，融入到你的一具骷髏戰士身上，它有可能繼承凝結者的一部分力量，並且大幅提高變異進化幾率，這是比無瑕疵的寶石，還要珍貴稀罕的好東西啊。”
從古蛇之堡畢業的，基本上都是一階精英獵魔人，如果主修的是死靈法術的話，往往擁有骷髏覆蘇、黏土石魔、傷害加深等三四門法術了，這些獵魔人經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歷練之後，只要還沒死的，往往就擁有階位進階的能力了。
但是想要從古蛇之堡獲得進階知識，也是要完成學院任務，或花上一大筆錢的。
那些學院任務要不就是頗有難度，要麽就是特別的繁瑣麻煩，但即便如此，絕大部分人想要獲得進階知識，還是會去完成任務，因為如果花錢的話，二階進階知識二十萬金幣，三階進階知識三十萬金幣，可以說，剛剛石應虎為了選修初階藥劑學，放棄了二十萬金幣，當然，事實上就這麽一兩個月的緩沖期，他也不可能學到太多二階知識，校方的這次任務獎勵，更多的是惠而不費，看著很大方而已。
藥劑學教授阿克萊斯先生，面上看上去很冷，可實際上卻似乎是一位面冷心熱的人物，他覺得石應虎的這次選修實在太吃虧了，因此將自己的圖書館借書證借給了石應虎，像這樣的借書證，在整個古蛇之堡不會超過五張，雖然石應虎僅僅只有使用一個月的權力。
（據典籍中描述的，可以修覆靈魂損傷的安魂藥劑，至少要高階藥劑師才有可能調配成功，我在古蛇之堡獲得基礎與傳承，剩下的，則在離開之後自己慢慢研究吧，還有安魂藥劑的藥方，古蛇之堡應該是有傳承的，但那片區域，憑我手中的借書證，恐怕還有權限去看。）不僅僅是靈魂與肉身的魂體不諧，導致肉身控制無法盡善盡美而已，石應虎現在最麻煩的問題是靈魂受損，如果僅僅憑時間來慢慢自愈的話，鬼知道要用掉多少時間。
夜晚的時候，在宿舍裏，石應虎大概清點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所有家當：凱特布萊恩十年時間，積攢下一顆碎裂的綠寶石，以及一堆的地獄三頭犬設計圖紙。
這個法術，石應虎打算幫他完成，也算自己完成他的一個夙願，讓凱特布萊恩再沒有遺憾。
一顆碎裂的紅寶石，珍寶級的短匕輕語，珍寶級的魔法裝備超強的火焰之首，殘缺大半的禁書《黑暗低語》，一柄狩魔銀劍，以及花剩下十八枚的金幣。
（……把‘超強的火焰之首’賣了吧，像這一類的魔法裝備一向賣得出高價，更何況這件僵屍之首的質量還這麽好，無論白骨裝甲還是屍體爆炸都是極強大實用的死靈法術。）
（以我現在的魔力，連續使用兩次骷髏覆蘇，還要等一會才能施展第三次骷髏覆蘇，使用2級白骨裝甲或者2級屍體爆炸的話，一場戰鬥中三具骷髏我都召不齊了，這樣還不如賣掉僵屍之首，換一身好的裝備、換兩柄好的狩魔長劍。並且，學習藥劑學，哪怕僅僅只是基礎也要花大筆大筆的錢，只憑十八枚金幣根本撐不住。）
魔法裝備，尤其是強力的魔法裝備，高端且能賣得上價，但事實上，一身精良的普通裝備遠遠比一件強力魔法裝備要來得實用，尤其是對於低階獵魔人來說。
…………
很多離開古蛇之堡的應屆畢業生並不知道，其實古蛇之堡本身，是他們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能夠接觸的最大規模神秘物品集散地。
只不過因為窮學生既忙且沒有錢，這一類地方即便不禁止他們進入，他們也接觸不到而已。
古蛇之堡有自己的裝備制造體系：高級鐵匠、附魔師、藥劑師，這些大師帶著自己的學生，長年鍛煉出的各式裝備有強有弱，但只要你有耐心，肯慢慢刷的話，總能遇到質量極好的強大裝備。
當然，遇上歸遇上，能不能買得起是另外一回事。
在一處古蛇之堡內，普通學生幾乎不會踏足的陋巷內漫步，許多身材強壯同時又滿面滄桑的獵魔人充斥在這，這處陋巷處在於蛇堡的西南部，與教學區學生區的東北部剛好邊角相對間隔極遠。
巫妖的蛇形法杖（珍寶級裝備），魔法武器，+2致骷髏覆蘇，+2致支配骷髏，+2致黏土石魔白骨召喚系死靈法師的至愛，不遜色於稀世級法杖的強大裝備。
價格：248000金幣
在法師的世界，第一值錢的是相關的法術知識，第二值錢的恐怕就是強大的魔法裝備了。
因為法師能夠有效使用的魔法裝備是有限的，沒聽說誰能同時用好兩支法杖，既然一名法師只能用好一支法杖，那麽這支法杖每強大一分，它的價值就要暴漲不知多少倍。
一支普通的死靈法師，只有一個+1致骷髏覆蘇效果，看似只比上面那支法杖弱了六分之一吧？
但這樣一支法杖只能賣500金幣，上面那一支可以賣248000金。
石應虎知道高階的魔法裝備很貴，但他都沒想到居然會這麽貴，這麽誇張離譜。
“應該不會有人買吧？”石應虎剛剛挪著步子走開，就有一名滿頭白發的死靈法師風塵仆仆的走進店面，然後雙眼冒著精光的遞出支票，把那支“巫妖的蛇形法杖”取走了。
他應該是一名純粹的白骨召喚系死靈法師法師，否則不至於這麽豁得上，雖然，那支法杖的確極為強大，在傳奇以下，可謂是極品中的極品了，而傳奇階位的法杖，直接一個全系提升是基礎中的基礎，不過像那樣的法杖就更加可遇而不可求了。
白骨、詛咒、白骨與毒素，直接一個全系提升，這是傳奇法杖的基礎，再往上則是+1致死靈法術，像這樣的裝備每次出現都會引起一番轟動。
這片商品交易區中，除了法杖售賣以外，還有鐵匠鋪、藥劑鋪、以及一個雜貨鋪/賭博商店。
有一個名叫基德的商人，在這間雜貨鋪/賭博商店裏幹盡了缺德的惡事，雖然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間雜貨鋪子裏，擺滿了各種被法術封印的裝備，只憑眼力是看不出這件裝備的好壞，以及它的附魔的，並且每一件都得幾百幾千金幣的。解開法術封印後，職業者才可以看一看這件裝備的真實質量與價值，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花了幾百幾千金幣買了一件價值幾十幾百金幣的裝備。
但，還是有很多職業者就像發瘋一樣樂此不疲。因為在基德的雜貨鋪子裏，真的有幾率開出珍寶級、稀世級甚至傳說級的魔法裝備，這是絕大多數普通職業者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強大裝備。
說穿了，其實就是賭石，一刀下去要麽傾家蕩產，一刀下去要麽一瞬暴富，雖然絕大多數人都是一刀下去傾家蕩產，但絕大多數人都相信自己會是一刀下去一瞬暴富的那一個，甚至還有人多年下來慢慢總結出了規律，但其實無論他們總結出什麽規律，最終大多數還是賠的。
石應虎在交易市場，基德的雜貨鋪子裏冷眼旁觀了一上午，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永遠都是莊家在賺錢，多少收入豐厚的職業獵魔人在基德這裏賭得傾家蕩產，但基德敢在古蛇之堡做這門生意，他明顯是有背景的，店鋪裏甚至有蛇堡護衛看護，有哪個職業獵魔人腦子發熱發瘋，直接就會被放倒打昏，剝成光豬再丟出去。
（有錢慢慢攢著，時不時來法杖店、鐵匠鋪逛一逛，總能碰到極好的裝備武具，即便貴一點，至少落在手上實在，總比白白送給基德那廝來得強。）看了那名笑瞇瞇的胖子兩眼，石應虎走出了基德的雜貨鋪子，並打定主意以後除非自己閑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否則絕對不再來這了。
石應虎其實想過，能不能通過系統的鑒定能力，破掉基德的封印術，把他隱藏在眾多裝備中的極品裝備挑選出來，但石應虎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算了，他不懷疑系統的力量可以破掉基德的封印術，但石應虎同樣不懷疑基德是否能夠感應察覺。
做這樣的生意，混了這麽多年，基德到現在為止都還能混得風生水起，這已經側面說明他絕非是易與之輩了。
交易市場上的應屆畢業生很少，做生意的就更少了，但也並非是沒有，石應虎原本在法杖店兜售自己的僵屍之首，但法杖店開出的價格很低，只肯給4000金，這個價格實在是有些低了，石應虎的心理預估價位是8000金，至少6000金，超強的火焰之首是相當不錯的輔助施法裝備，只給4000金實在是太低了。
離開法杖店，去鐵匠鋪兜售，結果價格被壓得更低，石應虎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然後開始憑自己的眼力同城堡內的死靈法師們攀談，超強的火焰之首是自己全身上下幾乎最值錢的東西了，若是賣不上價格，對於自己之後的許多計劃都會產生影響。
魔法裝備這個東西，價格實在是起伏極大的，還要看能不能同使用者本身的能力體系相契合，有些時候，稀世級的裝備反而不如珍寶級的裝備更強大更值錢，最重要的，是不及珍寶級的裝備合手。
這個道理很好理解，你讓一個主修白骨召喚系的死靈法師，拿到一柄強化詛咒系能力的傳說級法杖，那也是沒有意義的，除非他肯為那支法杖改變自己的道路。
像這種情況也並非沒有，但是很少。
“你這件僵屍之首的確是很好，但我身上只有兩顆完整的紅寶石了，我再補你五百枚金幣，你要是肯賣我，你就賣，你要是不肯賣我，你就繼續去找別人吧。”
“我是主修白骨與詛咒兩系的，你這件僵屍之首，其實並不特別配我。”石應虎面前的老法師這樣言道，似乎真的已經到了他耐心的極限了。
一顆碎裂的寶石價值250金，一顆裂開的寶石價值750金，一顆完整的寶石價值2500金，並且在市面上價值還能再上浮一些，因此兩顆完整的紅寶石再加500金，實際價值就是55005700金之間了，已經很接近石應虎心裏預期的6000金幣了。
聽著老法師前面的話，石應虎本來都已經打算答應了，然而聽到他後面的話時，石應虎心裏突然就有數了。
“越是主修白骨與詛咒兩系，就越是需要白骨武裝與屍體爆炸這兩個白骨與毒素系的攻防法術吧？您再給我加1500金，不然我就找別人去了。”
“……”聽著石應虎話，老法師瞇著眼睛看了石應虎半天。然後他突然開口道：“你知不知道，這要不是在蛇窟，你已經死了？屍體都已經化成水了？”
“可現在不是在蛇窟嗎？即便是傳奇法師，也不能在古蛇之堡亂來，不然會死的很慘的。”
老頭與石應虎兩人，互相瞪了半天，最後老法師還是掏出了三顆寶石與錢袋，只是在兩人交易的過程中，石應虎註意到老法師的指甲似是不經意的劃向自己手背，他極為機敏的避過去了。
（主修詛咒法術的？）就像召喚系的法術位替換一樣，除了傳統的詛咒法術以外，一些強大的詛咒系死靈法師，還可以遠程給自己的仇敵下咒，以一些極為詭異兇邪的法術，借助各種媒介憑依，直接咒殺自己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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