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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近,只要她伸出手,就可以觸及。可她又覺得這麽遙遠,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橫了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她該說什麽?

她都已經結婚了!

“不管我們是因為什麽原因結婚,我都會對我們的婚姻忠誠。”夏葉辰想到這句話,疼痛許久的心,像突然吃了一顆安定丸,漸漸愈合,疼痛也消失。

她的這種反應,卻讓他同樣也變得手足無措。

成湛看著她片刻前痛苦激動的神色,慢慢平緩下來,臉上的平靜,讓他感覺到莫名的恐慌。

他無數次想象過,當他回頭走向她,她一定會很激動,激動地立刻飛到他的懷裏。小時候的她,不是一直喜歡粘著他的嗎?

事情不應該是現在這樣!他是不是應該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訴她?

“辰辰姐,阿冰來了,我們要回去了。先生已經到家。”南歌子突然跑出來,手裏端著兩杯熱飲料,看到他們兩個,突然驚叫,“啊!哥哥,你怎麽在這裏?”

南歌子一直都這麽叫成湛,雖然他們其實並不認識,夏葉辰只是跟她提過一點點成湛的事情。

“哥哥,三年前的冠軍賽,為什麽你不來?辰辰姐可傷心了,最後都沒有比賽……”

“南歌子!”夏葉辰立刻把她喝住,轉頭瞪了她一眼。

南歌子撅著嘴巴不說話了,拿著飲料走向停車的地方。

“我去了。”成湛突然回了一句。

雖然他不能去,可他還是忍不住,偷偷地去了。可她卻沒有登臺表演,原因,他當然也知道。

“辰辰,你喜歡唱歌,就安心去唱歌,我會支持你。娛樂圈這麽魚龍混雜,那個男人整天泡在娛樂圈裏,會是什麽好人?說不定就是他害得你陷入潛`規`則,反過來又來救急,讓你落入他的圈套。”

成湛上前一步,更近地看著她,“跟他離婚,你們的婚姻根本就不算數。辰辰,不管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你不要有心理壓力,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所以肯定不會在意。你愛的人是我,你嫁的人也必須是我!我會等你,不管等多久,我都會等下去。”

成湛快速地把話說完,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晚上氣溫低,早點回去。”

藝術館門口,人來人往,看著這一對男女,像在演情侶戲一樣,都紛紛看過來。

夏葉辰心慌意亂,她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麽,幸虧他也沒再說什麽,轉身回到了他自己的車上。

車子很快啟動,離開。

夏葉辰失神地看著車子漸漸消失,一陣冷風吹過,才把她驚醒,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可夢裏的情形卻清晰無比,她想立刻忘記,也似乎不可能。壓在她心上,又讓她覺得沈重壓抑。

南歌子又來叫她,她才回到車上。

回去的路上,她神思恍惚,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過去和現在,也不知道她該怎麽辦。

或許是受她情緒的影響,車廂裏很安靜,池冰專心地開車,南歌子也不像平常那樣嘰嘰喳喳地講個不停。

一直到了別墅,池冰才開口打破了沈寂,“南歌子,你不用下車。”

南歌子正準備開車門,回過頭來望著他,“為什麽?不下車,我晚上睡哪?”

“不會讓你睡大街就是!”池冰說完,一把將她拽回到原位,把安全帶系上。自己打開車門,跳下車,繞到夏葉辰的座位,給她打開了車門。

“先生說過的話,你可能忘了,他說了讓你不要去歐博蘭,肯定也包括不要見歐博蘭公司的任何人,如果你想繼續在娛樂圈混,最好不要挑戰他的極限。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們沒看到,如果你腦子沒浸水,最好也不要跟先生說。”

池冰說完,做出請她下車的手勢。

夏葉辰原本腦袋就是木木地,聽著他這些話,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怕盛禦知道成湛來找過她?

“你還真是護主啊!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已經提醒過你,我才是你的上司,給你發工資的人是我,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

夏葉辰已經對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忍耐到了極點。

“我對你很客氣,只要你記得你是盛夫人就行。”池冰等著她下車,把車門關上,不等她再說什麽,又大步回到駕駛座上,轉眼間,就把車快速開走了。

夏葉辰站在路邊,呆楞了片刻,轉身,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他沒有看著她,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夏葉辰低頭一看,她身上還披著成湛的黑色外套。她為什麽不能見歐博蘭公司的人?她還是他們的代言人呢,難道他要限制她的人生自由嗎?

夏葉辰想起來就覺得氣,她最討厭別人威脅她。

她沒有把外套收起來,昂首走向別墅,經過他身旁,她直接繞過他,進入別墅裏面。手腕上卻一緊。

“幹什麽?”夏葉辰現在情緒極度惡劣。

“幹什麽?吃飯。”盛禦一手扯掉她身上的外套,往門口玄關上一扔,拉著她大步走向餐廳,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把她往椅子上一按。

夏葉辰想要起身去洗手,他已經回到她身旁,遞給她一個熱氣騰騰的濕毛巾。

☆、45.Chapter 045 激`情凜冽

夏葉辰看著熱氣騰騰的濕毛巾, 嚇了一跳,擡頭看他。

盛禦沒等她伸手接住, 直接拿起她的手, 幫她擦手。只不過, 這好像不叫擦手,應該叫捏手, 活動筋骨。

“啊!”夏葉辰感覺手骨都要被他捏碎了,手被他抹得通紅, 她感覺她的手幾乎已經被他搓掉了一層皮。

“我的手又那麽臟嗎?”夏葉辰忍不住抗議。

“摸過不改摸的東西,能不臟?”他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這是幾個意思?

夏葉辰氣得想要發作, 看著他又不說話了, 最終又忍了下來。

這個男人, 在娛樂圈呼風喚雨, 無所不能,她還真怕被他給穿小鞋。她也惹不起他, 現在她已經是這個圈子裏的人了,也不得不忌憚這一點。

盛禦給她擦完手, 直接把毛巾往垃圾筒裏一扔, 回到對面的座位上,開始吃飯。

偌大的別墅內,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夏葉辰猜想, 以阿冰的思維方式, 肯定以為他和南歌子住在這裏, 做了燈泡, 所以才會拉著南歌子離開。他們會去哪裏住?

“你兩顆眼珠子能不能不要轉來轉去?我沒有讓他們走,池冰自己說住不慣,不喜歡跟太多人住一起,他自己租了間酒店公寓。”

“都馬上要回去了,租什麽酒店公寓?”

“不要問我,你不是說你才是他的直接上司?自己的員工都不了解,做什麽上司?”

夏葉辰看著對面的男人,像吃了火藥一樣。他不會又知道成湛去找過她了吧?

她想問,又不敢問。他也不再說話。

這一頓飯,吃得很煎熬。

夏葉辰一吃完飯,乖乖地收拾碗筷,想要去洗碗,卻一如既往地又被他轟出去了。她只能逃回到樓上去洗澡。然後直接鉆進了房間裏面,想要早點睡覺,免得再尷尬。

只是,她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心裏一直有個疑惑,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昨天成湛去華禦寫字樓找她,他直接把她當犯人一樣擄走了,還在車上對她瘋了一把。

如果他知道成湛今天對她說了那麽多話,應該會直接把她給撕了吧?可現在為什麽這麽安靜?

夏葉辰想到成湛,心情突然就莫名的煩躁。

她想不明白,成湛為什麽突然跟她這些話?他到底因為什麽事情,一直遠離她,現在又突然180度逆轉?

夏葉辰直覺感覺,像是有什麽故意威脅成湛,一定是想拆開她和成湛,讓葉迦苗有機可乘,所以才會想盡辦法讓成湛這麽徹底地跟她斷掉。

她突然意識到,這五年,過得最辛苦的,豈不是成湛?

難怪他會突然把公司搬到紐約,大概也是為了逃避葉迦苗。葉迦苗這種千金小姐的脾氣,從小嬌生慣養,能有幾個男人受的了。

夏葉辰越想心裏越不安,她今天是不是應該跟他說點什麽?可她好像什麽都沒說,像個木頭人一樣。

和昨天晚上一樣,臥室的門,一直到很晚才打開。

夏葉辰知道他有個習慣,每天都會在書房裏工作,除了她剛住進梧楓園的那幾天,大概是因為新鮮,他每天總是早早地就陪她一起睡覺。

現在過了新鮮期了,他應該也對她沒什麽興趣了,每天總會在書房裏折騰到很晚才回房間。

都說愛情的熱戀期只有三個月。他們已經過了兩個三個月了,只是,他們好像還沒有戀愛,就直接進入婚姻,更沒有熱戀,然後是分別。

他們之間,算是愛情嗎?

夏葉辰腦海裏突然出現這個問題,身後的床也突然壓了下去。

她以為他們又會像昨天晚上那樣,各睡各的,結果,她突然被他強行拉過來,面對著他側躺著,就像他們今天早上剛睡醒的時候那樣,他把她緊緊的夾住,也不問她同不同意。

“你……幹什麽?”夏葉辰兩條腿都被他夾住,動也動不了,這樣讓她怎麽睡覺?

“幹什麽?睡覺。”他的火藥味,沒有淡卻半分,卻似乎更濃了。

幹什麽?吃飯。

幹什麽?睡覺。

這好像就是整個晚上他對她說過的兩句話,其他的話她已經忘了,都是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樣我睡不著。”夏葉辰被他圈得緊緊的,連呼吸都困難,最重要的,她不習慣左側睡。

“你怎麽樣才能睡著?”頭上的聲音,立刻就傳進了耳朵,都是緊貼著她的話來發問的,讓人聽起來明顯就是在表現不滿。

“我習慣右側睡……啊!”夏葉辰突然尖叫一聲。

她被他翻轉身來,翻到了一半,似乎動不了了。

眼下,他雙手鉗著她的腰,兩條腿仍然夾著她的腿,她壓在他身上,兩個人的臉對著臉,挨得很近,唇瓣幾乎已經貼在了一塊兒。

夏葉辰瞪著一雙澄澈如水的大眼,看著他的眼睛,如古井一般深邃幽暗,隱藏著一絲滄桑和憂傷,沈沈湛湛地,壓在她心上。

明明是她壓在了他身上,可現在她卻感覺透不過氣來。

仰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貫清晰理智的大腦,此刻像突然被雷電劈中,把他整個人劈成了兩半。

一半承載了他體內已經叫囂了三個月的最原始的欲`望,一種赤`裸`裸的獸`性,這樣的獸`性,在快艇上完全控制了他,讓他毫無顧忌地占有了她。

這一刻,這樣的獸`性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感覺違背這樣的意願,埋藏在他體內的炸`彈就會立刻引`爆,讓他粉身碎骨。

另一半,裝載的卻是他所有的恐慌,絕望,和疼痛。

他期待她會愛上他,不需要像他這樣濃烈,只需要一點點,足以讓她主動推開另一個逼過來的男人就行。事實卻相反,她沒有推開他,反而在靠近他。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留給他的,最終也只是一個背影?

“禦叔叔?”夏葉辰看著他一直在發呆,忍不住叫了一聲。

盛禦聚攏破碎的思緒,繼續翻轉身,把她放下來。

“不管你是左側睡還是右側睡,你都必須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哪怕什麽也不做。”

夏葉辰右側躺著,看著身邊的男人,又恢覆了一貫筆直而篤定的眼神。

“我已經給了你三個月的時間和空間,以後不管你想做什麽,去哪裏,見什麽人,我都不會幹涉你,前提是,你每天晚上都必須跟我睡在一張床`上。”

他像是發洩不滿一樣,把被子蓋好,躺下來,又把她整個人圈在他的臂彎內,把她整個人牢牢地控制住,讓她半分也不能動彈。

夏葉辰被他這樣緊緊地抱著,他們雖然沒有面對面,可他的下巴頂在她的頭上,呼出來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圍,她能很清晰地感覺到。

他們的身體也沒有直接接觸,都穿了睡衣,可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這種變化,她同樣能清晰地感覺到。

甚至,他的身體起了變化,抵在她雙腿間,即使隔著衣物,也讓她覺得很清晰。

夏葉辰很快受不了了,那種被貓爪撓心的感覺又來了。

她想要推開他,“禦叔叔,這樣我睡不著。我不習慣對著人睡覺。”

她習慣右側睡,並且不能有什麽擋在她面前,不然,她很容易做噩夢。

盛禦卻直接反駁她,“你不習慣對著人,難道習慣對著豬嗎?”

“你是豬嗎?”夏葉辰聽到他竟然這樣類比,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不是人,也不是豬,我是你男人,所以你必須習慣,你沒有選擇。”盛禦看到她笑,冷硬的語氣不自覺的有些軟下來。

“這樣我睡不著啊!”夏葉辰簡直要抓狂了,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幾乎要把她逼瘋了。

“夏葉辰,你別逼我。你是不是精神太好了睡不著?我可以讓你累得筋疲力盡,你是不是就能睡著了?”盛禦低頭怒視著她。

她這麽百般推脫,是什麽意思?她哪次不是睡了一半就這樣鉆進他懷裏來了?今天為什麽就推來推去?

夏葉辰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每次睡覺前背對著他,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是這麽緊緊地被他抱著,從她住進梧楓園的第一天晚上開始就是這樣的。

她這麽扭扭捏捏幹什麽?

她其實真的不是扭扭捏捏,她睡覺的習慣就是這樣,睡覺前必須右側,前面沒人,後面……最好有人抱著。這樣她會很快入睡,睡著了之後,她就不管了。

現在這樣……兩個人身體不只是貼著,完全是重疊在一起了。

夏葉辰不說話,他剛剛那話什麽意思?讓她筋疲力盡?

她很快就懂了,臉立刻就像被掃描儀掃過一樣,紅光經過她的臉,經過之處,都變成了紅色,並且變不回去了。

盛禦盯著趴在他身上的女人,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落在他臉上,脖子上,身上,紮得他又癢又躁。

她胸前的睡衣領口幾乎已經垂落到遮不住關鍵內容的地方,這麽一擠壓……這不是在挑戰他的極限嗎?

最可恨的是,她臉上竟然還是一副很無辜的表情,就好像是他欺負了她。臉又那麽紅……她臉紅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意味著,這麽久了,她對他也有點的意思了?

夏葉辰被他這麽火辣辣的眼神盯得渾身不安,可他又沒什麽反應,該不會是真的性`冷`淡吧?她竟然又開始想這個問題。

“禦叔叔,你是不是……性`冷`淡啊?”她忍不住直接問出了口。

“什麽?”盛禦聲音大的幾乎能震破她的耳膜,瞳孔瞬間放大,大得也幾乎讓她整個人立刻掉進去,埋了她!

夏葉辰被他這麽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她是不是不該問,戳到他的痛處了?慘了,這樣好像很沒禮貌。

盛禦只覺得胸腔內瞬間湧起一股熱血,差點就沖破他幹渴焦灼的嗓口,直接噴到了她身上。

她竟然問他是不是性`冷`淡?!

他們的局勢,轉眼之間發生了逆轉。

夏葉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他翻轉身來,他毫不客氣地壓在了她身上,冰涼的薄唇,沒有像平常一樣直接落在她的唇上,卻直接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夏葉辰感覺脖子間又痛又軟, “痛!禦叔叔,你幹嘛咬我?”

“性`冷`淡的男人只會咬人!”盛禦擡頭瞪了她一眼,起身,迅速挑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袍。

一咬牙,直接又把她的睡衣給撕了!

他今天睡覺的時候,只穿了睡衣,脫起來太方便了。

盛禦看著她光滑白皙的身體,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他面前,渾身瞬間充血,恨不得直接把她的人也撕了,直接把她變回一根肋骨,塞回他腹腔內,免得那麽折騰。

夏葉辰看到他這樣的表情,眼圈很紅,她突然想到了吸`血`鬼,不知道是不是倪雯珊每天在電話裏給她灌輸了太多吸血鬼的傳聞。

他不會因為被她戳到痛處,一失控,直接吸幹她的血吧?

他這麽安靜地看著她是什麽意思?

夏葉辰循著他的視線,落在她自己身上。

“啊!禦叔叔,你是個大混蛋!”她脫口而出,雙手迅速護在胸前。

她沒穿衣服,竟然還沒蓋被子。這樣不是全被他看光了?!

夏葉辰整個人開始驚慌失措起來,起身想要去抓被子。

“蓋什麽被子?”盛禦扯掉她手中的被子,俯身貼在了她身上,又開始急切地吻她。

他必須身體力行教會她,什麽叫性`冷`淡!太可惡了,他每天憋得要死,每天跟欲`望鬥爭那麽辛苦,她竟然說他是性`冷`淡。

夏葉辰意識到,她好像不是戳到他的痛處,而是戳到他的爆`炸點了。他現在不是在吻她,又開始在咬她。

她的禦叔叔怎麽那麽喜歡……咬她?

他咬過她,很快又用柔軟的舌,溫柔地舔`吻過咬過的地方,像是在輕撫傷口。

這樣的親吻方式,夏葉辰根本招架不住,她抓住被子的手,很快擡起來,覆在他的雙臂上。

隨著他們的吻越來越熱烈,她的雙手慢慢向上,覆在了他的肩膀上。

最終像柔軟細長的藤條一樣,直接繞在了他的脖子上。

……

唇齒間的咬`噬吮`吸,很快往下蔓延。

夏葉辰被他這麽獨特的方式吻下來,一痛,一撫,她很快感覺大腦缺氧得厲害,呼吸也變得艱難,就像在空氣稀薄的高原長途跋涉,氧氣太稀薄,她有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

那種熟悉而陌生的渴望,變得越來越強烈,她覺得很難受,情不自禁地微微起身,貼著他的身體。

房間內的溫度,也很快變得炙熱起來,仿佛已經到了燃點,只要有一丁點的火星,就可以迅速燃燒起來。

這一刻的男人,同樣已經煎熬到了極點。

這個小魔女,他遇見她之後,就沒輕松過,幾乎一直都在忍受這種煎熬。今天一定要全部從她身上討回來。

盛禦腦海裏這個念頭已經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又忘了,不久前,他還在心裏立下君子協議,他要慢慢等,等到她愛上他,再此之前,他不可以碰她。

他要的是靈與肉的結合,不只是肉`體的狂歡。

可到了這一刻,什麽是靈,什麽是肉,誰分得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發的反應。

她主動一靠近他,更直接引`爆了他的燃點。

他的小星星,應該也有點愛他了吧?

盛禦把她的主動靠近,在心裏做了這樣的詮釋。

這樣的認知,讓他渾身莫名的激動。開始更激烈快速繼續這場火熱的狂`歡,恨不得立刻進入她的世界。

夏葉辰感覺到他的激動,也很快感覺到,他又像在快艇上那樣,雙手墊在她的背下面,手掌捧著她的頭,像捧著聖物一樣,以最虔誠的姿態抱著她。

他這麽抱著她,總會讓她莫名地心安,心裏被冰封的角落,仿佛照進了陽光,慢慢被融化。

這樣的擁抱姿勢,他們的身體貼合得是最緊密的。

所以,男人同樣很迷戀這樣抱著她的感覺。

他尋找了那麽久的人,竟然可以被他找到,他還能如願得到她,這樣的奇跡,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珍惜呵護她。也不由自主地想要這麽抱著她。

只是,這麽抱著,他又不方便進入她的身體,這個願望同樣已經強烈到不可抑止的地步。

盛禦只能放開一只手,只用一只手這麽捧著她,手臂撐在床`上,支撐他身體的重量。她太瘦了,他總覺得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瞬間就會把她壓碎。

他一邊繼續親吻她,騰出一只手來,撫摸她的身體。

夏葉辰被他放開,兩個人身體斷開,她漸漸感覺到微涼。

某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到腰脹痛,這樣的痛,讓她模糊的意識也瞬間變得清晰,腦海裏蹦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大姨媽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吧?

她想到這一點,猛然推開了他,“禦叔叔,那個……”

“又怎麽了?”盛禦被她這麽強行終止,整個人變得急躁,說話的語氣同樣不像平常那般清潤平和。

“我去上個洗手間,好像那個什麽……”夏葉辰也不好意思直說,尋到他身體和床之間的一個空隙,像一條泥鰍一樣,立刻就鉆了出去,隨手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睡衣,披在身上,像逃命一樣跑出了房間,跑去洗手間。

盛禦半躺在床上,視線猛然落在床單上的一小片紅色的血跡上,立刻就楞住了,他們什麽也沒做,為什麽會有血?

他們上次在快艇上,第一次之後,還有過好幾次,除了前面兩次她都會叫痛,也會有血,後來就沒有了。

盛禦對女人的生理還是懂一點,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他氣得簡直要抓狂,這個小混蛋……是不是真要把他折磨成性`冷淡才甘心?!

他氣了半天,氣歸氣,氣完之後,還是起來處理事故現場。把床單換下來,鋪上了新的幹凈的床單,臟的床單直接扔進了洗衣機裏面。

盛禦弄完這些後續事情,發現她還沒回來。

她是打算睡在洗手間裏嗎?她只穿了個睡衣,雖然別墅裏有空調,房間裏空調開得比較大,可其他地方都是統一控制的常溫。

他擔心她會受冷,只能又爬起來,去浴室。

浴室裏面。

夏葉辰在裏面急得要死,她跑得急,竟然披上睡袍就出來了,到了洗手間,確認了大姨媽來了之後,才發現,她什麽也沒帶。

她聽到有人敲門,臉立刻又紅了,“禦叔叔,你先睡覺吧,我一會兒就去。”

“我一個人怎麽睡?”盛禦敲了門,想要推門進去,腦海裏轉了一下,立刻又折回房間去了。

夏葉辰以為他是去睡覺了,想要等著他睡著了以後,再回房間去拿需要的東西。

“東西我放在門口,你自己來拿。”門口開了一條縫,白皙修長的手指伸進來,手裏拿著……她的小內`褲和小面包。

夏葉辰立刻驚呆了,他怎麽會知道她要這些東西?

太丟人了!

夏葉辰立刻把頭埋進臂彎裏,地面怎麽不開條縫,有個地洞也行,神啊,把她直接埋了吧。

洗手間裏很安靜。

夏葉辰囧了半天,擡頭,發現東西放在了門口的櫃子上,門仍然是關著的。他是擔心她會覺得窘迫不安嗎?

她被困在洗手間那麽久,一直不好意思叫他,想等著他睡著以後回房間。

等了半天,發現房間裏一直有響動,後來猜想,他應該是在換床單。她只能耐心窩在洗手間裏,慢慢等。

現在終於成功脫離困境。

夏葉辰在洗手間裏折騰完,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把憋在胸腔內的惡氣全部吐了出來,才返回去臥室。

男人半躺在床`上,姿態有些慵懶,一手搭在屈起來的膝蓋上,一手拿著一樣什麽東西在看,看得很認真。

夏葉辰走近,爬上`床,才發現,他手上拿著一根很長的頭發,應該是她的頭發。

“你拿頭發幹什麽?”夏葉辰一邊問,一邊鉆進被窩裏。

“滅火。”他說話的火氣仍然很大。

盛禦把頭發放在旁邊床頭櫃上,關了大燈,只留了一盞壁燈,迅速躺下來。

夏葉辰還在想他說的滅火是什麽意思,房間裏卻突然暗下來。

他仰躺著,雙眼緊閉,兩只手臂枕著頭,兩條腿,一平放,一屈膝。

奇怪的是,兩條腿不時地輪流替換,看起來像是在嘗試找到最合適的擺放姿勢,可怎麽樣都不舒服。

夏葉辰想起整個晚上的經歷,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也小心翼翼地背對著他側躺下來。

房間裏炙熱暧`昧的氣息,仍然籠罩著他們。只是,兩個人看起來卻都很平靜。

夏葉辰閉上眼睛,躺了許久,卻睡不著,心裏總感覺缺少點什麽。她尋思了半天,突然意識到,他沒有抱著她。

“禦叔叔,你為什麽不抱著我睡?”她轉過身來,同樣平躺著,側頭看著他。

盛禦猛然睜開眼,同樣轉頭看向她,原本心裏很氣,看到她這麽一副委屈的表情,他簡直欲哭無淚。

她不知道他現在會很痛苦?再讓他抱著她……他很確定,她不只是想把他折磨成性`冷淡,更想把他直接廢掉。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要抱著你吃奶?”他很不客氣地回了一句,轉回頭,閉上眼睛,繼續背《二十四史》。

夏葉辰被他氣得咬牙,看到他兩條腿仍然不時在輪換著屈膝,平放。她氣得趴在他身旁,一手把他屈起來的腿按下去,“你這樣拱起來,有風進去,我怎麽睡……”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看到他雙腿平放下去後,他身前高高支起來的空間,雖然隔著被子,她卻看得很清楚,因為實在太明顯了。

夏葉辰手覆在他腿上,感覺到他身體滾燙得像烙鐵。

“你不好好睡覺,看什麽?”盛禦被她發現秘密,很氣惱,也很尷尬,微微起身,半推半抱著讓她躺回去。

她躺下來,他自己要躺回去的時候,肩膀被她一手抓住。

“禦叔叔,我可以……”她臉突然漲得通紅。

盛禦一時看不懂她這種表情。

“嘶……”他身體某處突然一涼,猛然倒抽一口冷氣,原本就已經熱血奔騰不息的身體,此刻,所有的熱流都聚集到了一個地方。

“夏葉辰,你這個小混蛋……嗯!”盛禦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吞了進去,用力地屏住呼吸。

他感覺到她冰涼的手,完完全全地覆在他身體最敏感的地方。

她手指間的冰涼,和手心的灼熱,對比非常鮮明,也讓他身體下意識地劇烈震`顫了一下,仿佛火山暴發前的地`震。

他看著她,視線漸漸失焦,很快變得模糊,呼吸越發艱難,渾身緊繃到了極點。

她這是在做什麽?

她纖細修長的手,那麽的生澀,稚嫩,笨拙,可即使她的手沒怎麽動,已經帶給他強烈的刺激。

他簡直要瘋了!

夏葉辰看著男人痛苦隱忍的表情,很心疼,也很恐慌,不知道接下來給怎麽辦。

他的身體仍然很硬,也很燙,似乎在向她抗議。

“你……是在點火……還是在滅火?”盛禦不是在問她,因為她的答案已經救不了他,他必須要吻她。

他不等她回答,已經吻住了她。

夏葉辰當然是想滅火,她不想他那麽難受,雖然懵懂無知,可又像有一種奇特的力量驅使著她一直往前摸索。

幸虧,他及時救場。他一邊吻她,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手心裏瞬間充盈著他滾`燙灼`硬的身體。

她的手心和手背,都是他。

夏葉辰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確實是她對不住他。

兩個人欲`望都已經被撩`撥到了極點,只剩下臨門一腳了,她竟然出現這種狀況。臨時出了狀況,她是不是應該彌補一下?

他其實也只是個男人而已,她是不是對他太殘忍了?

夏葉辰雖然很害怕,潛意識裏也覺得有些接受不了,可看到他忍得這麽辛苦,她所有的恐懼,都化為一種孤勇。

這應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有時候,她和倪雯珊聊天的時候,也會聊一些這種話題。

她不想看到他憋得那麽難受。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

夏葉辰被他牽引著,繼續前行,片刻的適應之後,她的恐懼慢慢消退。

她憑著直覺,和他適時的引領,進入了他的世界,一個她從未經歷過的、新奇的世界。

……

許久之後,一場新奇的體驗之旅,終於結束。

夏葉辰又一次忘了時間,忘了他們是怎麽開始,怎麽結束的。

只記得,他在最激動的時刻,仍然和他們之前經歷過的每一次親密結合一樣,緊緊地抱著她,身體微微地顫`抖,在她耳邊重覆著叫她的名字,仿佛永遠也叫不厭一樣。

依稀中,她聽到他好像呢喃了一句,“小星星,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她心裏猛然一陣刺痛。

他每次說到“離開”這兩個字,聲音裏總會有那種令人心碎的哀傷,那種徹骨的荒涼,讓她周身感到寒冷。也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抱緊他。

這個時候的他,總會讓她覺得心疼。

他到底有過什麽樣的經歷,為什麽這麽害怕離別?

他們認識這麽久,他好像很少在她面前提起他的家人。不對,這應該是她的問題。

過去的幾個月,他全心全意地照顧她,愛護她,可她只顧著自己的工作和學習,幾乎沒有在他身上投註過精力,對他的事情從來沒有關註過。

這麽想起來,她更覺得內疚,也情不自禁更緊地抱著趴在她身旁,仍然喘著粗氣的男人。

盛禦感覺到她的溫柔,轉頭看向她,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纖細瘦弱的手上,立刻握在手裏,不停地揉著她的手,“手酸不酸?”

夏葉辰看到他問完以後,臉上立刻浮現羞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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