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一只手臂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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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走後楚墨就開始坐不住了，一次次的起身坐下，最終還是來了。
“能否通報一聲，說楚墨求見。”
“你在這等著。”
“好。”
楚墨已經想不起上一次這樣等在他人門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自然也忘記了等待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表達，就好像自己被人放在油鍋上煎，反反覆覆不給你個痛快。
來通報的人在孟梵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聲音很小讓削尖了耳朵偷聽的人沒有偷到任何消息。
孟梵擡眼瞪了他一下，才說：“知道了，讓他等著。”
他？林寒江的大腦第一時間出現的就是楚墨那張臉，不加任何思索的問：“他來了？”
“他是誰？”孟梵明知故問。
“楚墨。”
“你想多了，是一個來求我辦事的同僚，我讓他們先招呼著。我們繼續吃飯。”
“我不信！”林寒江激動的站起來就差拍桌子了。
結果，他沒拍桌子有人替他拍了，孟梵使勁將筷子按到了桌面上，嚴聲呵斥道：“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舅舅！”
“坐下，吃飯！”冷冷的從嘴裏飄出幾個字，無情的打壓著林寒江的氣焰，以及剛剛活過來的心。
不忿的坐下，狠狠地咬著筷子，林寒江感覺自己的心在剛剛那一瞬間就飛出去了，陪著他站在門外，扭頭就是他沐浴著陽光的側臉，那種心動，那種滿足溢於言表。
“你什麽時候吃完我什麽時候讓他進門。”孟梵平靜的林寒江的面前放了些菜，隨後優雅的吃了起來。
林寒江對於他的態度也不能說什麽，於是為了能讓外面的人少等一會兒，只好加快了自己吃飯的速度。
“細嚼慢咽。”
幾個字讓他很不情願的放緩了速度，味同嚼蠟的陪著自己舅舅吃了近半個時辰。
當他放下筷子的那一刻，林寒江的興奮即使加了掩飾還是很明顯的展現在了孟梵的眼前。
孟梵不爽的問：“我讓他在外面等還等不得了？”
“等得、等得，只是舅舅一會兒看見他能不能……不動手？”林寒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若能還好，若不能……所以只好在見面之間提醒一句。
“王爺已經半個時辰了。”容彬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提醒了一下時間。
“本王知道，半個時辰又如何就是四五個時辰也得等。”楚墨筆直的立在那裏，眼神始終鎖定著孟府的大門，當他看到門內冒出的黑點時眼眸明顯閃過一道光彩——要再次見面了。
“公子，我家老爺讓您進去。”
“麻煩帶路。”
前廳裏孟梵坐在椅子上，一手握著桌子上的茶杯，一手扶著太師椅上的扶手，眼神審視的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兩人。
“舅舅。”楚墨拱手道。
“老夫和端王殿下好像沒有這種關系，殿下可別亂叫，以免折煞了老夫。”
看著他陰陽怪氣的臉，楚墨只能腆著臉笑，“怎麽會，您是江兒的長輩就是我的長輩，他叫您一聲舅舅，我自然也叫一聲舅舅。”
“是嗎？端王看來和江兒的感情很好，那下個月江兒成親，端王要不要來參加？畢竟多一個人熱鬧嘛！”端起杯子抿一口茶，勝券在握的看著他。
然而楚墨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反應，而是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說：“他要成親？下個月？您擅自決定的？”
“什麽叫擅自？姑娘是他自己選的，我哪能左右得了。”
“孟大人可別覺得本王好騙，本王了解他，他根本不可能答應娶親。”楚墨篤定的反駁道。
孟梵站起來，踱到他身前與他平視，鏗鏘有力的說：“他不答應又能怎樣？端王莫不是還覺得你們能在一起？別忘了你們之間除了這種畸形的感情，還橫著一份仇恨，我絕對不可能將他交給仇人之子。”
“那您要怎樣才能放下這份仇？殺了我，還是什麽？”楚墨伸出胳膊擋住了想沖上來的容彬，冷靜的問。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想過殺了你，但後來我放棄了，因為現在殺了你他會傷心，會恨我這個舅舅，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將你們分開，盡早的抹掉你在他心裏的位置，然後讓他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您覺得好的並不是他認為好的，何必這麽難為他，我們之間這樣只會讓他更難受，難道不是嗎？”
“難受只是一時的，等他想開了自然就不會難受了。”
對著他充滿自信的眼睛，楚墨無奈的微笑，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抽出了容彬別在腰間的匕首，看著鋒利的刀刃說：“看來道理說不通了，您怎麽都不會讓他跟我在一起。”
“沒錯。”孟梵又往前邁了一步，使彼此之間只有一臂的距離，同時眼皮向下盯著他手裏的東西問：“怎麽想讓你們之間的仇更多一點？”
“怎麽會？只是想彌補一下當年父親留下的過錯。”楚墨擡起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刺入了自己的左手臂。
匕首刺破衣裳，插入皮肉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楚墨將染血的匕首遞給身後的人，隨後用右手捂著流血的傷口說：“一只手臂夠不夠？如果不可以還有另一只，此外我還有兩條腿，至於這命，我可能不能給您，我還要留著它陪江兒。”
“你！”孟梵的手指在空中顫抖，最後重重放下低吼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瘋了！別以為當著我的面自殘我就可以放過你，我實話告訴你，上一輩的恩怨我是放不下，如果江兒從小生活在我身邊我也不會讓他放下，但事實不是，他娘既然選擇讓他天真的長大，我自然不能辜負了她的期盼，所以我不強求他恨你，但是讓他愛你，我絕不會同意。所以我一遍遍的向他提起那些恨以為他會漸漸地淡化對你的感情，現在看來我好像猜錯了，我不知道你對他做過什麽，讓他對一個同性死心塌地，但我告訴你我是絕不會讓他走上一條不歸路！所以端王還是請回吧！這傷留太多血可不好。”
默默站在一旁的管家終於找回了存在感，走過去對著他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客人請回吧！我家老爺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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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等著。”
“好。”
楚墨已經想不起上一次這樣等在他人門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自然也忘記了等待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表達，就好像自己被人放在油鍋上煎，反反覆覆不給你個痛快。
來通報的人在孟梵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聲音很小讓削尖了耳朵偷聽的人沒有偷到任何消息。
孟梵擡眼瞪了他一下，才說：“知道了，讓他等著。”
他？林寒江的大腦第一時間出現的就是楚墨那張臉，不加任何思索的問：“他來了？”
“他是誰？”孟梵明知故問。
“楚墨。”
“你想多了，是一個來求我辦事的同僚，我讓他們先招呼著。我們繼續吃飯。”
“我不信！”林寒江激動的站起來就差拍桌子了。
結果，他沒拍桌子有人替他拍了，孟梵使勁將筷子按到了桌面上，嚴聲呵斥道：“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舅舅！”
“坐下，吃飯！”冷冷的從嘴裏飄出幾個字，無情的打壓著林寒江的氣焰，以及剛剛活過來的心。
不忿的坐下，狠狠地咬著筷子，林寒江感覺自己的心在剛剛那一瞬間就飛出去了，陪著他站在門外，扭頭就是他沐浴著陽光的側臉，那種心動，那種滿足溢於言表。
“你什麽時候吃完我什麽時候讓他進門。”孟梵平靜的林寒江的面前放了些菜，隨後優雅的吃了起來。
林寒江對於他的態度也不能說什麽，於是為了能讓外面的人少等一會兒，只好加快了自己吃飯的速度。
“細嚼慢咽。”
幾個字讓他很不情願的放緩了速度，味同嚼蠟的陪著自己舅舅吃了近半個時辰。
當他放下筷子的那一刻，林寒江的興奮即使加了掩飾還是很明顯的展現在了孟梵的眼前。
孟梵不爽的問：“我讓他在外面等還等不得了？”
“等得、等得，只是舅舅一會兒看見他能不能……不動手？”林寒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若能還好，若不能……所以只好在見面之間提醒一句。
“王爺已經半個時辰了。”容彬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提醒了一下時間。
“本王知道，半個時辰又如何就是四五個時辰也得等。”楚墨筆直的立在那裏，眼神始終鎖定著孟府的大門，當他看到門內冒出的黑點時眼眸明顯閃過一道光彩——要再次見面了。
“公子，我家老爺讓您進去。”
“麻煩帶路。”
前廳裏孟梵坐在椅子上，一手握著桌子上的茶杯，一手扶著太師椅上的扶手，眼神審視的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兩人。
“舅舅。”楚墨拱手道。
“老夫和端王殿下好像沒有這種關系，殿下可別亂叫，以免折煞了老夫。”
看著他陰陽怪氣的臉，楚墨只能腆著臉笑，“怎麽會，您是江兒的長輩就是我的長輩，他叫您一聲舅舅，我自然也叫一聲舅舅。”
“是嗎？端王看來和江兒的感情很好，那下個月江兒成親，端王要不要來參加？畢竟多一個人熱鬧嘛！”端起杯子抿一口茶，勝券在握的看著他。
然而楚墨並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反應，而是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說：“他要成親？下個月？您擅自決定的？”
“什麽叫擅自？姑娘是他自己選的，我哪能左右得了。”
“孟大人可別覺得本王好騙，本王了解他，他根本不可能答應娶親。”楚墨篤定的反駁道。
孟梵站起來，踱到他身前與他平視，鏗鏘有力的說：“他不答應又能怎樣？端王莫不是還覺得你們能在一起？別忘了你們之間除了這種畸形的感情，還橫著一份仇恨，我絕對不可能將他交給仇人之子。”
“那您要怎樣才能放下這份仇？殺了我，還是什麽？”楚墨伸出胳膊擋住了想沖上來的容彬，冷靜的問。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想過殺了你，但後來我放棄了，因為現在殺了你他會傷心，會恨我這個舅舅，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將你們分開，盡早的抹掉你在他心裏的位置，然後讓他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您覺得好的並不是他認為好的，何必這麽難為他，我們之間這樣只會讓他更難受，難道不是嗎？”
“難受只是一時的，等他想開了自然就不會難受了。”
對著他充滿自信的眼睛，楚墨無奈的微笑，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抽出了容彬別在腰間的匕首，看著鋒利的刀刃說：“看來道理說不通了，您怎麽都不會讓他跟我在一起。”
“沒錯。”孟梵又往前邁了一步，使彼此之間只有一臂的距離，同時眼皮向下盯著他手裏的東西問：“怎麽想讓你們之間的仇更多一點？”
“怎麽會？只是想彌補一下當年父親留下的過錯。”楚墨擡起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刺入了自己的左手臂。
匕首刺破衣裳，插入皮肉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楚墨將染血的匕首遞給身後的人，隨後用右手捂著流血的傷口說：“一只手臂夠不夠？如果不可以還有另一只，此外我還有兩條腿，至於這命，我可能不能給您，我還要留著它陪江兒。”
“你！”孟梵的手指在空中顫抖，最後重重放下低吼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瘋了！別以為當著我的面自殘我就可以放過你，我實話告訴你，上一輩的恩怨我是放不下，如果江兒從小生活在我身邊我也不會讓他放下，但事實不是，他娘既然選擇讓他天真的長大，我自然不能辜負了她的期盼，所以我不強求他恨你，但是讓他愛你，我絕不會同意。所以我一遍遍的向他提起那些恨以為他會漸漸地淡化對你的感情，現在看來我好像猜錯了，我不知道你對他做過什麽，讓他對一個同性死心塌地，但我告訴你我是絕不會讓他走上一條不歸路！所以端王還是請回吧！這傷留太多血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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