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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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期間林寒江不止一次想和孟梵聊聊自己現在的情況以及心中的困惑，可每一次剛開口就被他的食不言寢不語堵了回去，只好認命的扒拉著自己的飯菜。
“吃完了嗎？”孟梵放下筷子，終於開始正視跟前的人。
林寒江見他的架勢立刻也撂了筷子，隨便用手背抹了抹嘴，正襟危坐道：“好了。”
孟梵示意下人將碗筷收拾了，很快屋內就只剩下舅甥二人。
“說吧！剛剛吃飯的時候一直想問我什麽？”
“想問舅舅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要將我迷暈，為什麽讓人冒充我的字跡我的聲音？”
“為什麽你心裏難道沒有答案嗎？”孟梵反問道。
林寒江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結果，但還是想問，就好比有些東西明明有了判斷，卻依舊不相信自己，需要另一個人來為你填最後一把火，讓人肯定自己沒有錯。
“舅舅就這麽不喜歡楚墨？”林寒江失望的抿了抿嘴，垂下頭看著地面。
感覺自己的胸口處有種說不出異樣，堵的自己難受，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他都想要，誰都不想舍。
“你現在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和楚墨的關系？”孟梵讓他擡起頭，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要將他看穿。
林寒江被他盯的難受，想躲卻又躲不了，只能在腦子裏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分散自己的註意力。
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什麽都是楚墨那張臉，溫柔的，生氣的，嚴厲的以及床上忘情的，想著想著耳朵就紅了。
孟梵註意到他耳尖紅了，但以為他是羞愧的也就沒說什麽，甚至連訓斥他的聲音都變得柔和了。
“所以你現在清楚自己和楚墨之間的處境了嗎？”
林寒江點點頭，雖然他壓根就沒聽進去舅舅說了什麽，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長輩問他這種話的時候點頭就對了。
孟梵覺得自己口舌沒有白浪費，於是欣慰的摸了摸他的頭追問道：“那你說以後倘若再遇見楚墨你該怎麽做？”
“啊？再遇到他啊！”
沖過去抱住他狠狠地親。
這話他當然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可是找死的節奏。
可是說裝作不認識或者過去打他一頓，這些他都做不出來，再說他想和他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必須讓眼前人同意，他對他的敵意消失可能做不到，至少沒現在這麽重。
林寒江握住他的手，平靜的說：“舅舅，我是真的喜歡他。還有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他對我挺好的，你肯定聽說了那次我差點被斬首的事吧！那可是聖旨，為了我他都可以公然抗旨，我為什麽不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他還沒說完孟梵就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合著我說這麽長時間都白說了，林寒江你是個男人你就要男人的擔當，殺父之仇你不管，成家立業你不要，你還能幹點什麽！”
“我本來就沒什麽追求，娘曾經告訴我人這一輩子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才是大事，為什麽要時刻懷著仇恨，如果我這一生就是為了報仇而活，那麽當大仇得報以後，我活著是不是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舅舅，我知道你受不了我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更何況那人還是楚墨，可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讓我怎麽辦，娘死後是他一直在我身邊，他已經是我親人之一了，但這個時候您告訴我他是仇人的兒子難道我就好過嗎，明明是最親的人您卻讓我和他反目成仇，這怎麽可能。”林寒江氣惱的將十指插進頭發裏，剛剛還好好的頭發被他蹂躪的一團糟。
看著這樣的他孟梵心裏生出些不忍，他們之前的生活或許過得不好，但他看的出來妹妹將她這個兒子護得很好，因為有時候什麽都不知道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保護。
“江兒。”孟梵的手掌再次觸上的頭頂，輕輕地安撫著他躁動的心。
“嗯？”林寒江慢悠悠的擡起頭，紅紅的眼眶足以說明主人剛剛忍受的煎熬。
“你很喜歡他？”
“嗯。”林寒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孟梵只是稍微勾了勾唇角，將人扣在懷裏說：“可是你們已經結束了，在回來的路上他截了馬車，我讓那人用你的聲音告訴他要和他分開，他接受了，還要走了你身上的一個玉墜，說如果再相見他會要你性命。”
“不可能！”
“舅舅騙你作甚？你覺得以他的能力從我們手裏帶有一個你很難嗎？並且我聽說昨日他就啟程回楚國都城了，他若心裏還有你為什麽不來帶你走？嗯？”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眼淚肆意的奪眶而出，沾濕了孟梵的衣裳。
林寒江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半分力氣，只能依靠在他的懷裏才不至於倒下去。
玉墜不在了，人也不在了
聽著耳邊撕心裂肺的哭聲，孟梵只能在暗地裏攥緊了拳頭，哭過了就好了，他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光和美好的未來，現在的一切就當是人生路上的一次劫難，挺過去就好了。
林寒江覺得他這輩子的眼淚都為楚墨用光了，從一開始在一起到現在分開他為了他流了太多的淚水，每一次都是那麽的痛徹心扉。
懷裏的哭聲漸漸變小，最後只剩下一聲聲的啜泣和忽然冒出來的打嗝。
孟梵從上到下順著他的背，慢慢的幫他將不勻的呼吸調整回來。
許久過後林寒江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從他的懷抱裏溜出來，邊打著嗝，邊為不小心蹭到他衣裳上眼淚和鼻涕的事道歉。
孟梵看著他窘迫的樣子笑了笑說：“沒事，小時候沒弄臟過舅舅的衣裳，到大了補上，不過舅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能把自己哭到打嗝的。”
“您別說了，怪丟人的。”說完就立刻接了一個，打完林寒江就迅速的低下頭憋著氣生怕再出來一個，哭鼻子已經夠了，他不要更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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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嗎？”孟梵放下筷子，終於開始正視跟前的人。
林寒江見他的架勢立刻也撂了筷子，隨便用手背抹了抹嘴，正襟危坐道：“好了。”
孟梵示意下人將碗筷收拾了，很快屋內就只剩下舅甥二人。
“說吧！剛剛吃飯的時候一直想問我什麽？”
“想問舅舅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要將我迷暈，為什麽讓人冒充我的字跡我的聲音？”
“為什麽你心裏難道沒有答案嗎？”孟梵反問道。
林寒江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結果，但還是想問，就好比有些東西明明有了判斷，卻依舊不相信自己，需要另一個人來為你填最後一把火，讓人肯定自己沒有錯。
“舅舅就這麽不喜歡楚墨？”林寒江失望的抿了抿嘴，垂下頭看著地面。
感覺自己的胸口處有種說不出異樣，堵的自己難受，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他都想要，誰都不想舍。
“你現在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和楚墨的關系？”孟梵讓他擡起頭，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要將他看穿。
林寒江被他盯的難受，想躲卻又躲不了，只能在腦子裏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分散自己的註意力。
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什麽都是楚墨那張臉，溫柔的，生氣的，嚴厲的以及床上忘情的，想著想著耳朵就紅了。
孟梵註意到他耳尖紅了，但以為他是羞愧的也就沒說什麽，甚至連訓斥他的聲音都變得柔和了。
“所以你現在清楚自己和楚墨之間的處境了嗎？”
林寒江點點頭，雖然他壓根就沒聽進去舅舅說了什麽，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長輩問他這種話的時候點頭就對了。
孟梵覺得自己口舌沒有白浪費，於是欣慰的摸了摸他的頭追問道：“那你說以後倘若再遇見楚墨你該怎麽做？”
“啊？再遇到他啊！”
沖過去抱住他狠狠地親。
這話他當然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可是找死的節奏。
可是說裝作不認識或者過去打他一頓，這些他都做不出來，再說他想和他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必須讓眼前人同意，他對他的敵意消失可能做不到，至少沒現在這麽重。
林寒江握住他的手，平靜的說：“舅舅，我是真的喜歡他。還有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他對我挺好的，你肯定聽說了那次我差點被斬首的事吧！那可是聖旨，為了我他都可以公然抗旨，我為什麽不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他還沒說完孟梵就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合著我說這麽長時間都白說了，林寒江你是個男人你就要男人的擔當，殺父之仇你不管，成家立業你不要，你還能幹點什麽！”
“我本來就沒什麽追求，娘曾經告訴我人這一輩子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才是大事，為什麽要時刻懷著仇恨，如果我這一生就是為了報仇而活，那麽當大仇得報以後，我活著是不是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舅舅，我知道你受不了我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更何況那人還是楚墨，可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讓我怎麽辦，娘死後是他一直在我身邊，他已經是我親人之一了，但這個時候您告訴我他是仇人的兒子難道我就好過嗎，明明是最親的人您卻讓我和他反目成仇，這怎麽可能。”林寒江氣惱的將十指插進頭發裏，剛剛還好好的頭發被他蹂躪的一團糟。
看著這樣的他孟梵心裏生出些不忍，他們之前的生活或許過得不好，但他看的出來妹妹將她這個兒子護得很好，因為有時候什麽都不知道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保護。
“江兒。”孟梵的手掌再次觸上的頭頂，輕輕地安撫著他躁動的心。
“嗯？”林寒江慢悠悠的擡起頭，紅紅的眼眶足以說明主人剛剛忍受的煎熬。
“你很喜歡他？”
“嗯。”林寒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孟梵只是稍微勾了勾唇角，將人扣在懷裏說：“可是你們已經結束了，在回來的路上他截了馬車，我讓那人用你的聲音告訴他要和他分開，他接受了，還要走了你身上的一個玉墜，說如果再相見他會要你性命。”
“不可能！”
“舅舅騙你作甚？你覺得以他的能力從我們手裏帶有一個你很難嗎？並且我聽說昨日他就啟程回楚國都城了，他若心裏還有你為什麽不來帶你走？嗯？”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眼淚肆意的奪眶而出，沾濕了孟梵的衣裳。
林寒江想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半分力氣，只能依靠在他的懷裏才不至於倒下去。
玉墜不在了，人也不在了
聽著耳邊撕心裂肺的哭聲，孟梵只能在暗地裏攥緊了拳頭，哭過了就好了，他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光和美好的未來，現在的一切就當是人生路上的一次劫難，挺過去就好了。
林寒江覺得他這輩子的眼淚都為楚墨用光了，從一開始在一起到現在分開他為了他流了太多的淚水，每一次都是那麽的痛徹心扉。
懷裏的哭聲漸漸變小，最後只剩下一聲聲的啜泣和忽然冒出來的打嗝。
孟梵從上到下順著他的背，慢慢的幫他將不勻的呼吸調整回來。
許久過後林寒江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從他的懷抱裏溜出來，邊打著嗝，邊為不小心蹭到他衣裳上眼淚和鼻涕的事道歉。
孟梵看著他窘迫的樣子笑了笑說：“沒事，小時候沒弄臟過舅舅的衣裳，到大了補上，不過舅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能把自己哭到打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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