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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人類,我們對你改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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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在等待大法官的過程中,遙遠處又響起了海螺號的示警聲。

“真是奇怪,平時半年也不響一下,今天怎麽會有那麽多事情發生?”海怪隊長奇怪地自言自語,讓羅迪非常驚訝,敢情這個海怪隊長對業務的不熟悉,老要看書,完全是因為這裏的人太自律,沒有犯罪的傾向,所以才會那樣的。

如果不說出來,羅迪還真不敢相信這個海邊小鎮竟然是天堂般的居所。

半年不發生一起犯罪,這是什麽樣的地方啊?

如果在人類的城市,不要說半年,就是半個月不發生犯罪,那都是奇跡!羅迪估計,如果一個人類大城市能夠維持半天沒有人犯罪的話,那也是一個有著非常良好素質的和平都市。可惜,就算是半天沒有犯罪的人類都市,羅迪也沒有見過。

如果深入調查,那麽就會發現,人類任何一個大城市,每時每刻,都會罪行發生。

“註意,翼族入侵,大家需要馬上進入海底衛戍部隊的聯防所暫躲。”有個海族法師在海中浮出水面,大聲疾呼道:“翼族的速度非常的快,估計十分鐘後就會來到,大家馬上放棄攜帶隨身物品,如果有損失,我們海防聯合公會以後能夠進入百分之八十的損失賠償,大家生命安全要緊,請馬上隨我入海暫躲。”

“什麽?翼族來了?”怪物們聽了非常的害怕,個個色變。

“好可怕,比人類更邪惡十倍的翼族來了!”羅迪聽了那個魚人的驚叫,又好氣又好笑,竟然用人類的邪惡度來作為標準,仔細想想,還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快逃命吧!東西不要了!”魚人商販們紛紛拋下手中的東西,店鋪中也有不少怪物棄門而出。

“大家不要慌張,我們海怪兵團第一千二百九十五號巡邏小隊的全體成員,會留在最後,一直保護大家的安全,所有人不用著急,像以前的戰前演習那樣,請排好隊伍,婦女和小朋友走在最前面……大家要鎮靜,我們有能力保護你們!”海怪隊長命令隊員維持秩序,保護那些商販下海。

“哥哥,我不會水下呼吸?怎麽辦?”蜜蒂兒看見那些怪物一頭紮進海中,它們會水,可是自己是妖精一族,根本不會水。

“小妹妹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海怪隊長好聲安慰道:“還有你,人類,我們也會保護你的,雖然你是犯人,但我們會一視同仁,會全力地保護你的生命。當然在過後,你的審判還得繼續。如果你沒有逃跑,那麽我們會因為你的優良素質表現,向大法官求情。人類男子,聽著,現在抱上你的妹妹,到海防小分部的地下室中去吧!和那些同樣不能在水中生活的種族暫時呆在一起,人類,你記住,無論聽到任何聲音,也不要出來,我們會一直堅守在外面的,你們安心等候海族大軍的救援就行。”

“……”羅迪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被怪物保護的那一天。

“走吧!殺人狂!”月夜大祭司悄悄地在羅迪的耳邊說了一句,她似乎更願意暫躲風頭,而不願意戰鬥。

羅迪估計,月夜大祭司最少有人類法王的能力,可是她似乎非常不喜歡戰鬥,寧願暫躲還沒有來到的敵人,也不願意出戰。七族之地,與人類世界完全不一樣,這裏的怪物跟人類完全不一樣,它們比想像中更加善良更加智慧,在人類自以為文明的時候,它們這些怪物已經建起了非常優秀的國度,制訂了非常簡單又有效的法律和秩序。

來七族之地一行,真是讓羅迪大開眼界。

如果人類的強者擁有強大的實力,那麽就會展示出來,讓世人為他歡呼,為他喝彩。

人類的國家稍有實力,就會入侵那些相對比較弱小的國家,掠奪別人的勞動成果,來滿足自己的征服欲。

再對比起別的國家,以七族之地為根基的米列帝國,的確遠比別的國家文明得多,而且米列是人類唯一擁有議會公投決策的國家,雖然有女皇存在,可是也不會一人獨摟大權。由此可見,七族之地的文明程度,這些怪物妖精的文明程度,遠遠優勝於人類。

“來不及了,不小心跑到沙灘上的泥鰍們!”天空中響起了尖銳的長笑。

一道光柱投下來,數十個灰翼和黑翼的鳥人在傳送光門中飛了出來。它們有的長得像人,有的長得鳥頭人身,有的人頭鳥身,也有的長得奇形怪狀,但背後都長得巨大的翅膀。

就像飛鳥一般,這些翼族鳥人的出場非常誇張,滿天飛翔,繞在所有海族的上空。

“團長說的果然沒有錯,這些泥鰍一個個都是死腦筋,哈哈哈,這一次我們的偷襲非常成功,看來並沒有多少漏網之魚!”有個灰白尾梢帶點黑羽的尖嘴鳥人聒噪地大笑著,沖著羅迪他們俯沖下來,嚇得蜜蒂兒尖叫起來。

“哇,副團長,你看,你看,這裏還有精靈和妖精,這次我們終於有精靈享樂了!”另一個鳥人拍手大笑。

“捉住她們,別讓那些墨魚壞了我們的好事!”有個背後四只黑翼的強壯鳥人威嚴地一揮手。

“我們不是墨魚!”海怪隊長拔出分水刺,怒吼咆哮道:“聽著,卑鄙的翼族,我們是章魚一族的海防衛戍部隊,你們休想騷擾我們的民眾。派人出來決鬥吧,我們要求進行強者的決鬥,在我們所有人戰死之前,你們別想動我們民眾的一個手指頭!”

“海防萬歲!”所有的海怪隊員都拔出武器,勇敢地站在最前面。

一些魚人和蜥蜴人都嚇得逃入水中,但更多的怪物,都讓飛行的翼族在沙灘上截了回來。翼族的鳥人們利用弓箭和短矛,把怪物驅趕回去,嚇得它們趕緊跑到海防隊員的身後尋求保護。

羅迪抱著蜜蒂兒,心情大好地看著面前這一出戰爭大戲。

月夜大祭司似乎想說點什麽的,但她偷偷看了羅迪一眼之後,又忍了下來,悄悄地站在羅迪的身邊,一邊幫助安撫蜜蒂兒。天上的翼族鳥人並不多,只有三十多個,但還是遠遠經海怪小隊要多出三倍以上,而且它們每一個都非常擅長飛行,優勢明顯。

……

“強者決鬥?什麽,我,我沒有聽錯吧?”四翼的鳥人副團長誇張地大笑道:“墨魚也配稱為強者?”

“殺了這些墨魚,將它們做成串燒!”鳥人們哈哈大笑。

“副團長,請允許我出戰!”剛才飛下來嚇唬蜜蒂的尖嘴鳥人嘿嘿笑道:“只有幾只墨魚,我一個就可以統統殺光了!副團長,在你享用了女精靈之後,讓我跟著撈個二湯怎麽樣?”

“翼族腦子全是淫蟲!”月夜大祭司啐了一口,又抱著羅迪的手臂撒嬌道:“你看著別人欺負我,卻不生氣,人家太失望了。”羅迪一聽愕然,這幾個翼族最強也只是大地武士的實力,以月夜大祭司的能力,估計一個魔法就能將它們在天空統統打下來,她自己怎麽不發飈?

“等一會吧!”羅迪變了一盤蜜汁雞翅膀出來,香甜地吃了起來,道:“反正它們快死了,沒事,讓它們再蹦達吧!我不能太早出手,否則就不好玩了……”

“人類,哇,我看見了什麽?”那個尖嘴鳥人驚訝地大叫道:“這裏竟然有人類!”

“我又不是你爹,看見我不要太激動!”羅迪的口氣很輕淡。

“哈哈哈,鳥人都是雜交的雜種,那有什麽父親!”海怪們一聽,暴笑起來,特別是海怪隊長,更是笑得誇張,它八只手臂高高揚起來,仰天大吼道:“雜種鳥人們,聽著,如果你們不敢上前決鬥,那就是孬種!如果你們要強者決鬥,那麽就上來跟我單挑!”

“你這是找死!”那尖嘴鳥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汙辱,尖叫著俯沖了下來。

“我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戰士!”海怪隊長暴吼一聲,四只手臂硬接尖嘴鳥人的利劍,兩只手臂抓住鳥人的雙足,兩只手臂把分水刺捅進尖嘴鳥人的腹部。尖嘴鳥人慘叫一聲,讓海怪隊長硬生生地摔在沙灘上。海怪隊長的四條手臂被利劍削斷了三根,剩下一根也幾乎折斷,帶點墨綠的鮮血不住地滴淌下來,但它的臉上卻充滿了驕傲。

剛才這一招,它以傷搏敵,敵人重創倒地,再無戰鬥力,而它卻僅付出三條手臂。

海怪隊長走向尖嘴鳥人,大吼道:“你已經是我的俘虜,如果你們同伴想贖回你,那麽全體撤離,否則我們所有的海怪衛戍部隊,都會給予你們重創!我們的援軍馬上就到,你們必須離開,否則,我們不惜付出生命來悍衛我們的領土!”

“說得好!”怪物們拍起了手掌。

“幹得漂亮極了!隊長,你是我們的偶像!”有海怪隊員非常激動地嚷道。

“我們不會入侵你們的天空,但是你們,也不能入侵我們神聖的大海,你們……”海怪隊長抓起痛苦抽搐的尖嘴鳥人,沖著天空中的鳥人副團長道:“如果你們答應馬上離開,我可以釋放你們的同伴!”

“砰!”

鳥人副團長沒有答話,只是用手指做了一個讓羅迪驚訝的手指,那是一個開槍的手勢。

槍聲也同時響了。

海怪隊長狂吼一聲,整個龐大的身軀踉蹌地後退幾步,接著,又有一聲沈悶的槍聲響起來,它重重地倒在了沙地上。羅迪看見,那個尖嘴鳥人手中,拿著一支類似手槍的東西,槍口正在冒著煙。

“愚蠢的墨魚,你明白什麽叫做墨魚嗎?那就是因為你們夠笨!夠愚蠢!”尖嘴鳥人往嘴裏灌了一瓶治愈藥劑,強忍痛楚冷笑道:“我還沒有被你打敗,自為以是的墨魚,嘿嘿嘿,你不想殺死我,可是不等於我跟你同著同樣的想法!怎麽樣啊?墨魚隊長?火元素的晶石彈頭,再加讓電能沖擊,你是不是感到特別痛苦啊?這是我們翼族今年研究出來的最新武器,是專門用來對付你們這些泥鰍墨魚的最新科技!不要說我,只是翼族的一個小孩子也能用它輕易地殺死你,嘿嘿嘿,愚蠢的墨魚,死吧!”

“火銃?火藥槍?還是魔法武器?”羅迪忽然心裏一動,如果有了這個,那日後的仗就更難打了。

“隊長……”海怪隊員們個個都驚叫起來。

尖嘴鳥人把槍口指著海怪隊長的光頭,獰笑中扣下了扳機,一聲槍響,海怪隊長的額頭血花四濺。蜜蒂兒嚇得摟住羅迪,身子不斷地顫抖。

所有的怪物都目瞪口呆,它們萬萬想不到,這麽小的一個東西,竟然就會讓海怪隊長龐大的身軀倒下。

月夜大祭司也皺起了眉頭,她覺得這東西威力雖然不大,但發射方便,在近程,比精靈的弓箭更快,而且翼族人人都能掌握,的確是一件麻煩的事。她偷偷地看羅迪,知道這個大壞蛋又動了歪心,肯定是準備搞什麽鬼東東,否則那眼睛也不會直發光。

“我沒事!”海怪隊長在血泊中掙紮爬起來,搖搖晃晃地站直,揮著殘餘的五條手臂道:“小意思!”

“哼,再吃我一顆火晶石子彈!”尖嘴鳥人又向海怪隊長的光頭瞄準,砰地放了一聲。

“我說過了,這,這只是小傷……你們,你們的新武器,根本就不管用!”海怪隊長滿臉是血,但它強撐著身體,暴吼道:“你還敢跟我決鬥嗎?你這個卑鄙的鳥人,來吧!我已經煩透了你們,下面,就讓我送你們這些家夥見海神吧!仁慈的海神會全部埋葬你們,用他比大海更寬大的胸懷!”

“哇,副團長,這家夥怎麽會沒有事?”尖嘴鳥人慌了,連發幾槍,可是海怪隊長依然逼進。

“火晶手統的威力還是太小,可是換成魔晶炮的話,那威力又太大了……”鳥人副團長一揮手,大聲命令道:“試驗結束,全體出動,將所有海怪殺死!精靈和妖精留下,別的都統統殺死!值錢的東西全部搶光,別跟這些泥鰍墨魚講什麽善良,那是它們最愚蠢的東西!”

“不,我可不這麽認為。”羅迪津津有味地吃著雞翅膀,搖頭道:“善良也許不是好事,但絕對不是壞事!”

……

“來人,把這個嘰嘰歪歪的人類給我砍了,把他的人頭留下餵我的狗,以後就做它的飯盆!”鳥人副團長顯然不太喜歡羅迪,一聽羅迪插口,馬上揮手命令手下把羅迪幹掉。

“我很害怕,怎麽辦?”羅迪裝著很害怕的樣子,把臉轉向月夜大祭司。

“餵,先把你手中的雞翅膀放下,那油手別伸過來!不要碰我!”月夜大祭司當場就想給他一拳,因為這家夥實在太可惡了,但最後還是忍下來,接過他懷中的蜜蒂兒。

“卑微的人類,你剛才汙辱了我,哼,就算殺你一百遍,也不能洩我心頭之憤!”尖嘴鳥人向羅迪舉起槍。

“我對你表示深切的同情,但同時又對你的能力有少許懷疑。”羅迪微笑道:“被我汙辱的人很多,想殺我的也不少,但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暫時還沒有。”

“砰!”尖嘴鳥人用槍聲來回答羅迪。

槍口的硝煙散去,尖嘴鳥人洋洋得意地吹吹槍管上面的煙。

可是,羅迪卻沒有像海怪隊長一樣倒下去,他還慢條斯禮地吃著蜜汁雞翅膀,仿佛沒有聽見槍聲。尖嘴鳥人一看,完全傻了眼,它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呢?明明開槍了,紅晶石的子彈應該貫穿這個脆弱人類的頭顱才對,他怎麽會沒事呢?

“你在找這個嗎?”尖嘴鳥人的身後,忽然伸出一只手,掌心上面,就躺著那顆變形的紅晶彈頭。

“咦?”眾人嚇了一跳,齊齊看去。

在尖嘴鳥人的背後,站著一個渾身黯金色的魔將軍,他帶戴恐怖的魔面具,身穿奇怪的黯金戰鎧,身上的鬥氣凝聚得幾乎如有實質,旋轉閃爍著金色的半月,很顯然,這是一位超級強大的存在,等同於人類的劍皇。

怎麽會有一位劍皇級別的魔將軍來了?

這位魔將軍,似乎正在幫助人類……這怎麽可能?魔族,難道不是人類的死敵嗎?

“我最尊敬的主人,請問,我要怎麽處置面前這個鳥人呢?”那個強大的魔將軍忽然跪了下去,他恭恭敬敬地跪在一個人類的面前,用一種虔誠的聲音問道:“為了平息您的怒氣,我想用手折斷它的翅膀,擰斷它的脖子,這樣可以嗎?”

“哇……”尖嘴鳥人一聽,嚇得魂飛魄散,正要飛走,卻讓跪在地上的魔將軍一伸手,抓按倒地上。

“馬庫斯,啊,我忘了你變成魔將軍後我給你改名了,邁古,你怎麽可以做這麽殘忍的事呢?我們是人類,人類可是非常善良的!”羅迪非常強調‘人類很善良’這一點,雖然怪物和鳥人用驚怖的眼光看著他,可是羅迪卻好像一點不覺得,微笑道:“如果你不想它逃走的話,拔光它的羽毛就可以了!幹嘛要殺人?作為你的主人,我的心可是特別的善良,難道你忘了嗎?”

“是,我的主人,邁古會遵照你的意旨去做!”魔將軍一手按住尖嘴鳥人,一手抓住它的羽翼。

尖嘴鳥人被劍皇級別的他拿住,根本無法掙紮。

它只有慘叫著,看著自己的羽毛讓對方一把一把地揪下來,那種痛苦,真是難以形容。它想過自殺,可是不可能,如果魔將軍不同意,它根本沒有辦法做到更多。它剛剛把槍口舉起來,想自殺,可是讓邁古那只大手一握,結果那槍管就變成了廢鐵。

所有的鳥人都驚呆了,這個不起眼的人類,竟然有一個劍皇級別的護衛,而且還是魔將軍。

怪物們則非常擔心羅迪的報覆,因為剛才的事好像還沒完。

“吵死了,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吃東西!邁古,你就不能把它拖遠一點再拔嗎?它吵死了!”羅迪對手下的表現還非常的不滿,所有的怪物幾乎要暈死過去。

“是,我的主人。”魔將軍拖著尖嘴鳥人的足踝,無視它的慘叫和哀求,一路向遠處而去。

“你到底是什麽人?”鳥人副團長一頭的大汗,驚問道。

“尼古拉斯,你覺得以我的身份,回答這個低級的鳥人合適嗎?”羅迪隨口去問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他面前捧著水盆的優雅管家,一邊隨意地洗著手,再用潔白的絲巾拭幹,嚴然就像一個腐敗的貴族少爺。

“不合適,主人。”尼古拉斯緩緩地點頭,道:“和他們對話的,應該是監獄裏的牢頭。”

“走,這個人類絕對是個瘋子!”鳥人副團長想動手,可是不說剛才那個魔將軍,就是眼前這個彬彬有禮的管家,他也打心裏害怕。在魔將軍回轉之前,他只想馬上離開,再不跟面前這個瘋狂的人類說話了,用一個劍皇做護衛,這是何等奢侈何等瘋狂的事。

“汙辱我的主人,將是世間第一大罪。”尼古拉斯放下水盆,身形一閃,再出現,已經懸空站在鳥人副團長的面前,非常優雅地行了一個貴族禮,微笑道:“如果你取得我主人的原諒,那麽會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否則,我不能確保對你的好感。咦,你似乎沒有仔細聽我的說話?是嗎?看來我需要給你重覆一遍了!先生,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在尼古拉斯行禮的時候,鳥人副團長已經拔出寶劍,鬥氣爆發,惡狠狠地斬了下來。

但寶劍臨頭的一剎那,尼古拉斯伸出兩只指頭,夾住了長劍。

他的身上同時浮現了光暈和彎月,竟然是一個法王和劍皇同體的魔武雙修的強者,這讓鳥人副團長差點沒有尿褲子。僅憑接近天空武士實力的他,要想與一個這樣的強者對抗,那比一只小螞蟻起拖動一頭科多獸還要困難。

可是為什麽?

一個魔武雙修達到法王和劍皇的強者,竟然會是一個年輕人類男子的管家呢?

……

“尼古拉斯先生,送這個鳥人給我吃了吧!”有個魔族的魔將軍一拳轟下鳥人副團長邊上的鳥人,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口利齒,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嗡聲嗡氣地哼道:“我對這個鳥人感到非常憤怒,因為它汙辱了主人,我要把它吃掉,先從腳吃起,最後剩下腦袋,再把它做成一個尿殼!”

“不,這家夥是我今晚的晚餐,你想跟我搶嗎?”另一位魔將軍也跑了過來,嚴重抗議。

在地面上,所有的鳥人都讓不斷出現的魔將軍和黑暗騎士打了地面,一一被踩在它們的腳底之下,動彈不得。

此時不但是鳥人,就是怪物和海怪小隊,也嚇得發抖。

蜜蒂兒早知道羅迪有這樣的護衛,此時她不害怕了,倒覺得非常的解恨,一下子跑回到羅迪的身邊,抱住他的大腿,又偷偷地去看尼古拉斯面前的那個鳥人副團長,朝它做著超級可愛的鬼臉,調皮非常。

“我說,你們怎麽能夠吃人呢?”羅迪變出一串水晶葡萄在吃,皺著眉頭,不是葡萄太酸,還是因為對手下不滿,道:“剛才邁古拔毛也就算了,你們怎麽能夠那麽野蠻吃人呢?雖然鳥人不算是人,但光天化日之下吃它們,也是不對的。”

“明白,主人,光天化日下不能吃,那我們拖它們到背地裏去吃!”魔族軍們一聽,馬上鞠身回答道。

“不,你們不能吃人,他不是那個意思!”月夜大祭司覺得自己不開口不行了。

“背地裏吃它們也不行嗎?”羅迪很奇怪地問道。

“……”所有人都一陣暴汗。

“當然不行,太殘忍了!”月夜大祭司不知道這家夥是真瘋還是假傻,但她必須制止這種野蠻的行為,氣哼哼地道:“這家鳥人冒犯了你,你讓手下打它們一頓就是,幹嘛要吃掉它們那麽殘忍!”

“沒辦法,那就打它們一頓吧!”羅迪吩咐道。

“是,我的主人,請問要打多久?”魔將軍和黑暗騎士們又請示道。

“不用打太久,隨便打一兩個小時就可以了。”羅迪這話一出,所有的怪物都摔倒在地上。

“我要求強者決鬥,等等,我要求一對一的強者決鬥!”鳥人副團長大聲疾呼,指著羅迪嚷嚷道:“你是他們的首領,我要求和你進行強者決鬥!一對一,誰也不能插手幫忙!”

“你母親怎麽生得你這麽聰明?”羅迪驚呼道。

“不,不能答應它的要求!”海怪小隊的隊員著急了,這個人類手下很強大,不是劍皇就是法王,可是自身的實力卻很弱,他要是答應了,肯定會讓鳥人副團長打敗的,這個一對一的強者對決,是萬萬不能答應的。有的海怪隊員大聲罵道:“卑鄙的翼族鳥人,剛才我們的強者對戰要求你們怎麽不答應?而且你已經是俘虜,作為一個俘虜,你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對對對,不能答應它!”怪物們也覺得很憤怒,這鳥人難道不是擺明要欺負人類嗎?

“這鳥人太卑鄙了!”之前讓羅迪嚇哭的怪物妹妹也怒了。

“人類,你不要上當,就算你不答應決鬥也沒要關系,因為你是狡猾的人類……”魚人商販在海面冒出頭,大聲嚷嚷,一看大家都驚駭地看過來,趕緊擺手道:“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它看你很弱,就想挑戰你,它不是個英雄,而是個無恥的懦夫,你不用答應這種無理的請求,完全可以無視它的存在,盡情地執行你的權利,因為,它已經是一個可悲的俘虜了。”血淋淋的海怪隊長也點頭道:“我不會給它們請求寬恕,但是,我想聲明一點,你仍然是我們的犯人,盡管你救了我們所有人,在大法官判你無罪之前,我們仍然會監視你的行動……”

“好吧,但願你們的大法官不會罰款,因為我實在沒錢交罰金!”羅迪嘆了一口氣,撫摸一下蜜蒂兒的柔順頭發,舉步向鳥人副團長走去。

“餵,人類,雖然傳說人類很差勁,但你卻讓我改觀了,人類是好樣的,加油!”怪物中忽然有聲音大叫。

“我也支持你,一定要打敗鳥人!”周圍更多的聲音都加進來,為羅迪喝彩。

“你真是一個優秀又令人敬佩的人類男子,我收回之前對人類的錯誤看法!敬禮!”海怪隊長帶著隊員給羅迪敬禮,擁有這麽多強大的手下,還能遵守法律的人類,能不是善良陣營的嗎?看他對待妹妹的態度,他能不是善良的人嗎?

“我說人類,貝殼送給你的妹妹也可以,當然,給錢最好……”魚人商販的聲音不好意思地小了下去。

“如果你沒錢交罰金,我們大夥給你湊起來!”有個馬頭的怪物激動地嚷嚷道。

“加油!”

“打敗那個鳥人!”

“就算讓它打敗了也沒有關系,我們理解你,人類,你已經很勇敢了!”鱷魚頭的怪物站在馬頭怪物朋友的身邊大喊道:“我的小店有強力治愈藥劑,我本身也是三級水系的治療師,免費給你治療,你好好打!”

“太感動了!”羅迪向大家行了一個非常優雅的貴族禮,微笑道:“我盡量試試,小心地打,看看能不能把你們的治愈藥劑給省下來。”

“這家夥裝傻要裝到什麽時候啊?”月夜大祭司肋骨都快笑斷了,又不好放聲,心裏直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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