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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不配種坐穿牢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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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某女:賈公子說我是最美麗最可愛的姑娘!我要嫁給他!

挑花:什麽?這種婚前就謊話連篇的家夥趕緊飛了!

某女:可是……我要一個娃兒……

杜鵑:留子去父!

賈家七少混球一只,高齡二十不娶妻不納妾,東成屢戰屢敗終於死心,不敢再打主意令之正經娶妻,又擔心他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出孽子,氣到賈莊主將之驅出宗。於是請杜鵑和挑花幫忙,看能不能趁著他在風島歷練,與清白姑娘留下孩子。

於是剛上島兩女便哄勸羽欣收用風島姑娘,之後天天讓姑娘們為他送吃食,可恨大半年還沒動靜。在又一次接到東成的詢問信後,兩女失去耐心,怒而逼迫賈小七。

羽欣看兩女依稀有使用“餓肚皮大法”的勢頭,狂呼“飯菜留下”。

賈七俠一聲吼,大地抖三抖。挑花一個踉蹌,左肩斜入陣中。小七筒子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拖入,得意洋洋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鵑妹子,看在花兒份上,請你洗手做羹湯,爺要吃龍須鳳爪、霸王別雞、魚翅燕窩、和樂蟹生……”

“恭請啃草!”挑花兩手叉腰鼻孔朝天:“莫謂言之不預,本丫頭修到辟谷了!你說你除了吃喝玩樂還會什麽?玩就玩罷,你倒是玩出個小小七來BLaBLa……”

大丈夫能屈能伸,羽欣蹬身抱頭扮可憐:“小的不爭氣,生來招人嫌。可自從咱們認識,除了文彬,我招惹過誰?我也就是看文彬好玩逗逗他,我知道錯了,看在我吃了這麽多苦頭的份上,你們就大人大量饒過小的。”

這話說的,迷蹤門傳人是給你逗著玩的?!挑花肚裏長牙,臉上笑容可掬:“莫拿文彬說事,我等心胸再是狹窄,不至於玩笑都開不起。明人不說暗話,你若因文彬回家的事怨怪本丫頭,那可沒道理,誰能攔著人回家?”

陣外的杜鵑滿臉不屑:“七少爺休扯七扯八,我們說的是風島父老求你幫個忙,人家曲意奉承了這許久,一點子小事,你好意思打回?”

羽欣氣結,瞪眼道:“杜大姑奶奶,我再是不檢點,這種事也講個你情我願。把爺關陣中配種,不如拿把刀宰了爺!”

挑花摸了摸下巴,這口氣……依稀賈小子想出陣享受談情說愛。

放他出陣不難,她在陣法上頗有造詣,又蘇醒了修真潛記憶,且在困陣中呆過一個多月,爾後由東成領著出陣,這樣都破不了陣,找條面條上吊。但東成有言,惟有困陣才能關住小七、喳,風島孤懸海上,不信賈小七能憑浮萍輕功越海逃亡。

只是不能這麽輕易地放出,她擺出糾結的態勢:“有道理,奈何七少爺的眼神不大好。即往矣,花容月貌、雲英未嫁的姑娘看不上,專事禍害大媽!放你出去轉,風島的大媽們倒是不怕被你壞了名聲,可年紀一把的女人生娃危險,你直接害人性命。”

羽欣沒著惱,反倒心撲撲跳,聽這意思小賊丫能帶自己出陣?莫非成哥告訴了兩妖女如何出入困陣?不可能,若如此,成哥犯不著替她們另設一個練功陣。況且即往矣,成哥將他關入陣中,從不會假別人之手放他出陣。

但他又存著萬一的指望,挑花在陣法上的造詣他見識過,人各有所長,去年闖進地宮,他轉眼落入陷阱,挑花沒事。後來杜鵑都栽了,挑花仍沒事。

平定了一下心緒,他面帶不快道:“小的以前是有些不當舉止,可吃虧的一直是我。現如今浪子回頭了,不回頭也得回頭,困在這鬼陣中,爺什麽心思都沒有!不說了,爺快餓死了,皇帝都不差饑兵!”

挑花搗出一大包千層酥扔給他:“從琉球港帶來的,便宜你了。”

杜鵑按動機關,送了壺清水入陣,一邊道:“慢慢吃,沒誰跟你搶。你說你一個世家公子哥,落到這步田地,我都替你不值。也不知你怎麽想的,收兩個通房能要了你的命?看看東成哥,也就大你幾歲,兒子都訂親了BLaBLa……”

賈七少充耳不聞埋頭苦吃,餅屑都沒浪費。爾後咕咚咚灌光水,打個小飽嗝。爾後認為明日飯大可明日再想辦法,痛快反悔:“告訴成哥省省勁,爺平生沒幹過虧心事,不合眼緣的絕計不行。合爺眼緣的只有成哥和彬弟,奈何他們都是男的,沒法留香火。”

兩女氣了個仰倒,挑花手指前伸:“你行!把牢底坐穿!”

七少爺痞笑:“有你陪著!雖說你只是一個黃毛丫頭,會長大。過上三年五載,咱們孤男寡女的,你大可求成哥替你做主。”

挑花呲牙:“三年五載?發你個大頭夢,沒娃兒出世,你一路呆到天荒地老!”

羽欣爽快:“行啊,你生。爺等著左擁右抱。多謝你心底慈悲,不光自己來陪爺,為解小的孤寂,還引彬弟來一晤。可憐文彬給人當雇工被人騙,衣不遮體的……”

挑花先沒當個事,以為賈小七信口胡扯,聽他細細描述文彬的穿著,心裏打了個突:宋人不可能清楚21世紀的穿戴發型,就算文彬曾說過,細不到這種程度。莫非賈小七修真有成、神游21世紀了?於是問:“文彬在街上走還是在工地幹活?”

羽欣白眼亂翻:“是他來探我,又不是我過去……”話未完心生詫異,暗道莫非文彬過來與小賊丫無關?

此念一生,他隱去了有異狀的玉石,嘆道:“或許是我發夢?在陣中困久了,腦瓜出毛病了。可我當時沒睡,在舞劍……”說到這,冒出一個異想天開的主意,肅容道:“沒錯!我在舞劍,舞青雲劍,雲來風起,文彬突然出現……”

挑花急問詳情,羽欣七分真三分假說的那個仔細,話裏話外突出青雲劍的異常,且將蛇皮軟劍從腰間抽出,比劃當時怎麽舞的。

挑花搶過劍打量,黑乎乎的軟劍罷了,怎麽催動功力也還是一柄軟劍。於是左手不知怎麽一動,將劍送出陣。

杜鵑撿起劍,同樣看不出名堂。話說此劍名頭倒是超響,號稱青雲派鎮山之寶,引的她廢老大功夫蒙到手。到手一瞧,了無寶劍之光華,甚至連塊裝飾寶石都沒鑲。原本她想弄一個漂亮點的劍鞘,誰知沒有鑄劍師肯接活,因為此劍確屬利器,等閑劍鞘會被劃破,只能用原本的醜蛇皮所制的劍鞘。

欠賣相的東東,她又不甘心賤賣,索性留身邊,反正攜帶方便。上風島後,為安慰困在陣中的賈小子,送給了他。賈小七不識好歹,豎著眼罵“醜劍”,她編了大篇故事才令之勉強系於腰間,這家夥不會是有樣學樣吧?

那頭羽欣激動的心快跳出胸堂——賊丫能玩轉這個陣!說什麽也要將謊話編圓!

成功的謊,是謊中有明顯破綻,讓對方補圓乎。於是他目現迷茫道:“青雲劍是不是有一個傳說,要在流雲中習練?記不得在哪聽說的,大概是說書人講的?細想想,好像當時海上飛來一片雲……”

杜鵑哧笑:“風島這時節會有雲?”

羽欣晃了晃頭:“是不該有,風太大,什麽雲都吹散了。可我好像看到紅黃色的雲貼地飛來,一劍斬去雲不見了。我想眼花了,不料過了會又看到紅黃色,也不知是雲還是浮塵,反正我一劍擊去,少了大半。紅黃色的雲塵朝遠處跑,我便脫手將劍拋過去,忽地感到身後有動靜,頭一掉看到文彬。問他怎麽來的,他也說不清。”

挑花狐疑:“發夢吧?雲近了身,你應該感到霧茫茫。”

羽欣點頭:“是這話。遠看是雲,近身如塵,來得很快……會不會是陣中幻景?也有可能真的是發夢,成天風餐露宿,爺快成神經病!”說著話眼眶一紅,低下頭:“風沙好大,或許當時起了風沙,我看走眼以為是雲。”

挑花瞅了他一眼沒吱聲,略微有那麽點同情,人是群居生物,尤其這種公子哥,關久了出毛病不出奇。

杜鵑欠缺憐憫心,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自言自語般道:“是有那麽一說,‘手持青雲劍在飛霞山練劍,才能得天地之精華’。可若真是如此,青雲派怎麽沒在飛霞山立派?”

挑花笑道:“哪兒的雲不是雲?飛霞山不過是彩霞多。白掌門游遍天下,發現武夷山區的彩雲更妙,便把青雲派安在那塊了。”

羽欣大氣磅礴地擺手:“風島未見得不會有彩雲,等上十年八年,總能等到。”

杜鵑、挑花相視一笑,心的話胡扯半天,賈小子無非正話反說想腳底抹油!

挑花舉爪拍羽欣的背,羽欣下意識閃避。丫不過是使虛招,趁機擰身飛掠,兩爪兩腳變把戲般翻動,剎那掠至陣外,爾後頭一掉,神氣活現道:“七少爺,阿裏山彩雲大把,青雲劍我們拿去那兒試試,回頭見!”

阿裏山就在琉球島,驗真假只需幾天功夫……要麽瞎掰飛霞山的雲和阿裏山的雲大相徑庭?行不通,若如此,怎麽風島的雲有用?

於是某少急煎煎叫喚:“等等!彩雲就是彩霞,遠在天邊的試個毛,近在身邊的根本看不出來。倒是我在陣中遇到的紅黃色雲塵可能有用,只那情形似真似幻的說不準。好花兒,杜姑奶奶,放我出去透透氣成不?我都不知多久沒睡過安穩覺!那樁事……你們該明白心隨境遷,關陣中怎麽可能成?我心裏敞亮了,遇上過得去的姑娘,總不會一味拒了。”

杜鵑拍手道:“早這麽說,娃兒都落地了!風島姑娘不會纏著你,這塊女人當家,生的是女留島上,生的是男,你想帶走隨意。”、

羽欣肚裏罵翻天,他才不要私~生子,再則不論是兒是女,留在風島都是受罪。當然這話他不會出口,只澀聲道:“話是這麽說,總不敢相信是真的。到時娃兒揣上,能不要娃兒娘?成哥揍死我。”

杜鵑失笑:“原來如此!倒也怪不得你,風島的習俗和中原不一樣。你且等會,我們去找島主商量一下,總要讓你放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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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挑花這一去,“商量”了三天才再至困陣。原因嘛,當然是做防範,出海的船統統停靠附近小島嶼,確保賈小七在外溜跶期間,主島沒有一艘船。

至於事成後怎麽將七少爺弄回困陣中,好辦!迷香迷藥大把,不信在群策群力下賈小七不中招。

為了賈小子心情愉快,兩女特地捎來重禮。話說要她們不履紅塵一味修真太難,或許說歷紅塵才是她們的修行方式,年來沒少在琉球港幹坑蒙勾當,出份厚禮小意思。

就見挑花滿面春風竄入陣,咋呼:“七少爺,快瞧瞧小丫頭給你帶了啥來。”

嘿,又是一柄劍!和那黑黝黝的蛇皮軟劍不可相提並論,一看就不是凡品,劍身抖開流光溢彩,海風吹過劍鳴如笛。

羽欣賊眼發亮,手一伸就欲抓,又自覺縮回來,正色道:“寶劍雖好,我也不能為一柄劍賣身。先說好,必得是我自己能看上的姑娘才行。”

二女早估到賈小子必玩鬼,杜鵑似笑非笑道:“七少爺眼光高,若大中原沒一個正當齡的姑娘能被你看上。風島小地方,自是不會有合眼緣的。”

挑花臉一黑,森森道:“莫給臉不要臉,本丫頭可不是成叔。勞煩本丫頭安排了,你小子一個看不上,信不信把你變成太監?”

羽欣脊背發寒,訕笑道:“小的不敢,爺只是要確定真的不會被纏上。”

挑花立轉笑臉:“這個自然,島主設宴,你自己瞪大眼看明白此地風俗。”

羽欣色微變,杜鵑忙寬慰:“家宴,沒多少人,哪敢嚇到七少爺。”

羽欣悲壯挺胸:“去就去!奉勸一句,莫用春~藥!”

挑花吊起兩只眼:“笑話,是藥三分毒,要的是娃兒,誰會用藥?”

杜鵑接腔:“正是這話。七少爺,你莫非是童子雞?想揣上娃兒,一次誰能保證中。為了咱們都省點勁,妾身勸你最好選兩個姑娘,有一個懷上,就算你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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