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快說。＂慕塵華擰起他的金絲綢領，一聲怒吼，驚動陣外的飛鳥，驚悚的踱竄。

“我說，我說。”歐陽颶風蜷縮著瑟瑟發抖的身體，雙手微微上揚，抵擋住慕塵華激進的拳頭，顫抖的說。

“當年，我其實想把哪個小美人留下來自己享受的。”他說的聲音越來越弱，但還是被慕塵華聽見了。

“什麽？你敢碰她？”慕塵華擡手就把他丟出去，狠狠的砸碎了鳳三陵所倚靠的檀香桌，鳳三陵無辜被砸，哀嚎不已，但正處在暴戾中的慕塵華有怎麽會管他呢 ，嚴明瞧著不對勁，上前截下了他的攻擊。

“你且聽他說說看。” 嚴明道，他這才放下了拳頭。

慕塵華這才收手，兇狠的目光，似乎要把他這幾年的苦悶，通通發洩出來。

“可她不讓，她說上頭有令，不得碰她一根毫毛，而且必須趕在三日之後帶回去。於是，我們選擇宗門測試那日動手，我們本意是把你引開，然後找人假扮你，去引南宮紫菀。可她與你一樣，很快就識破了。”

歐陽颶風躺在地上，回憶十年前那驚心動魄的場面，也是他人生轉折的開端。

“本來都在按計劃進行，但我還是不死心。於是，我就偷偷跟在她身後，她急於追著前面的人，到是沒有發現我在跟蹤她，一直出了浮生門跟到了雲浮山下。”

“我站在不遠處，聽著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你是誰，為什麽要假扮成塵華的樣子，說。”南宮紫菀手持幻舞音，疾言厲色地指著對方。

“師妹，怎麽三個月不見，就不認得師兄我了嗎？嗯？我的好師妹。”男子陰柔的開口，寒氣逼人，他遠在幾裏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師師兄，你你怎麽來了。”南宮紫菀說話都不利索了。

“師妹，這是怎麽了，怎麽見到師兄，好像不是很高興啊。哦，對了，一定是喜極而泣了。”男子勾起她的下頷，細細探索一番。

“對，喜極而泣。”南宮紫菀附和道。

“是嗎？不是怕我發現某人而心虛嗎？”

“什麽某人？師兄，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南宮紫菀神色閃爍，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許是積壓太久，許是習慣。南宮紫菀在面對他的時候，還是沒辦法做到自然撒謊，因為他太了解她了，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解，他那能滲透人心的雙眸，讓她不寒而栗。

“嗯，不知道是嗎？師妹，難道師兄沒跟你說過，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撒謊了。師妹，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對你的底線嗎？”

“不是，師兄，我真的沒騙你。”南宮紫菀低著頭顱，身軀緊縮成一團，手指不斷的攪拌著雲錦的衣角。

“你不知道你越是騙我，就越是不看著我嗎？你有本事，看著我的眼睛在說一遍。”

男子輕若地拂過南宮紫菀白皙的脖頸，頸上冰涼的觸感，卻讓她嬌軀一陣陣顫栗，她知道她已經成功的惹怒了這尊陰晴不定的魔鬼，但她不想，也不願在做他聽話的傀儡。

“我……”

“說謊，就要得到懲罰，我要怎麽罰你才好呢。”

男子戴著冷冰冰的面具，瞬間摘下，大片的陰影遮住了美輪美奐的圓月，而他們也無心此時的美景。

還未等她看清他的身影，就吻上了她因膽怯而發抖的櫻唇。她在心裏吶喊，不要，不要。雖然這於她來說以不是第一次了，可她不願，不願。一滴傷心到絕望的淚水決堤落下，塵華，塵華。

她心中一直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對不起，對不起，我好像配不上你了。

“在想誰呢，嗯？”男子趁著喘息的空閑，貝齒用力咬一咬，殷紅的血順延著他們的嘴角一滴一滴的滑落。

她吃痛一聲，可男子的溫熱撬開了她貝齒，攻城略地，在她薄唇上輾轉，直到南宮紫菀呼吸不順，好想就這樣窒息而亡，不用在面對魔鬼般可怕的師兄。

男子稍稍放開了她，呼吸了足夠的空氣，繼續方才那個意猶未盡的吻。他從來是吻她的唇，不會碰其他地方，但是她討厭他的靠近，討厭他的觸碰，為什麽要這麽對她，為什麽最愛他的師兄，變成了這般模樣。

南宮紫苑只剩下空洞的眼神，絕望的淚水，掙不脫，死不能。於她來說，沒有比這這個人更可怕的了。

南宮紫苑不想與他說話，可怎麽也抵擋不住他要做的事。

“稟主人，那小東西要處理。”

玉靈笙擰著一個昏睡的小娃娃，來到了他們面前。

“她，是誰？”男子總算是吻夠了，是有被人打擾的不悅，眼神端睨著玉靈笙懷中，說“殺了，還用問我。”

“可是，這……”

“嗯？有問題？”

“沒，我這就去處理。”

玉靈笙把腦袋搖成了個陀螺，踉蹌的把這昏迷不醒的不過三歲的姑娘，要把她處理掉。

南宮梧笙認出了那姑娘垂下白皙胳膊上的鐲子，那是月兒。怎麽會，被他們找到了，不是在慕府嗎？她失魂落魄的眼底才出現了一聲焦慮。

當然沒能逃過她師兄的法眼，輕蔑的調笑道“怎麽，心疼了。這個本不該出現在世上的人，就該消失不是嗎？”

南宮紫苑無法，月兒不能死，她可是……

她毫無神采的眼眸中，哀求的眸光凝望著他。

“想讓我放過她，也行啊。你得答應我乖乖跟我回去，不許再出來，一次都不行喲，我就放過她跟你那情郎，如何？”

“並且，讓我……”男子暧昧喘息的氣息在耳畔輕撫的拂過，而他口所說之事，卻讓南宮紫菀生無可戀。但為了他們，她還又得選嗎？命運如此不公，從來就沒有給過她選擇的權利。

南宮紫菀只得動下了全省上下唯一可以動的眼珠，耷拉下那微不可現的眼皮，同時也關上了最後一點希望，絕望在蔓延，黑暗已然把她吞噬。

她的世界從此與他們再無瓜葛，只要你們好好的，我怎樣都無所謂，南宮紫苑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已成既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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