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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小萱萱的人脈(三合一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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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清詫異的看著自信的女兒,驚訝道:“你認識?我沒聽錯吧,乖女兒你怎麽會認識呢?不會是跟你一起在長安打架的小夥伴吧。

爹爹正在忙大事呢,可不能搗亂。”

小萱萱嘟囔著撇了撇嘴,兩腮鼓得圓圓的煞是可愛,“人家才沒有搗亂,現在已經不去偷偷打架了。

是真的認識,就在我經常去逛的衣服店裏,我認識一個婆婆,據說還是長安城織布第一人呢。”

哦???

杜少清一下來了興趣,怎麽忘記了女兒是長安時裝界小公主呢,最喜歡花衣服的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衣服店了,能認識衣服店裏面的奇人異事倒是不稀奇。

只是她說道長安織布第一人,是真的嗎?比皇宮裏面的還高明?

仔細問了幾句,發現女兒說的有模有樣的,杜少清決定去會一會這個高人,既然要進軍絲綢織布這一行,自然是要先招兵買馬的,皇宮裏面的確是高手,但人手還是不足的。

第二天的時候,杜少清帶著女兒朝著東市一家名叫錦繡成衣的鋪子走去,這不是東市最火的一家成衣鋪子,但卻是女兒小萱萱最喜歡的一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的老婆婆。

“尚工婆婆,萱萱來看你啦。”還沒進門,小萱萱就欣喜的大喊了起來,可見她對於這個地方的喜愛。

很快裏面傳來一聲蒼老的回應,從語氣裏面聽得出對方跟小萱萱很熟絡。

成衣鋪裏面櫃臺掌櫃的笑著跟小萱萱打招呼,看到還有大人,小萱萱介紹說是自己的爹爹,對方趕忙給杜少清行禮。

不多時父女二人就被帶到了成衣鋪後院,一個老人正坐在一架半新織布機前面,十分熟練的穿梭織布,杜少清暗道高明,這個手法絲毫不差宮裏的織女。

老人回頭看到了撲上來的小萱萱,停下手裏的活計,慈愛的一把拉住,“小萱萱可是好些日子沒來看婆婆了,天氣馬上就轉涼了,婆婆還想著給你做件新衣服呢。”

萱萱高興的瞇著眼睛道謝,沒等寒暄兩句,掌櫃的介紹道:“婆婆,這位是萱萱公主的父親,也就是當今杜駙馬,說是特意來找您的。”

聽到這個,老太太慢慢起身,杜少清上前恭敬見禮,大唐重孝道尊老,杜少清雖有官職,可在老人面前也當執禮。

“我一個老婆子家,哪裏經得駙馬爺屈尊親至?可是有什麽事情嗎?”老太太衣著素凈,卻十分有氣質,杜少清感覺很不一樣,想來對方出身不凡。

“晚輩不請自來,叨擾前輩清靜了,只是近日手上遇到一個難題,需要找一位精通織造的高人,聽聞小女說您有非凡手藝,所以前來求教。”

“老身跟小萱萱這孩子投緣,就不必客氣了,坐下說吧。

不知駙馬有何見教?”老太太拉著萱萱將杜少清帶到後堂,丫鬟已經奉茶。

杜少清拿出一小袋棉花遞了過去,“您老看看此物。”

“哦?白疊子?此物源自高昌,中原少見,據老身所知,怕是只有陛下的禦花園裏面才有些許種植吧。”

杜少清眼前一亮,“您老好眼力,竟然識得此物。

正是白疊子,晚輩犯愁之事就是,想要將這白疊子紡織成布匹,可是偏偏這東西裏面含有種子,需要先將種子去掉,然後再設法織布,不知前輩可有解法?”

旁邊掌櫃的哈哈大笑:“駙馬爺您有所不知,我家婆婆姓崔,年輕時也是宮裏的人物,正六品的尚工局首座尚工,大業帝時期在織造行裏可是有名的長安第一人,沒有她織不出來的東西。

莫說這個白疊子,就是給她一把頭發都能給你織個手帕。”

這……杜少清驚呆了,怔怔的看向了那個銀發老人,鬧了半天,這位才是真的高人呢。

聽到連頭發都能織布,杜少清心裏某個念頭閃過,卻是沒能捕捉到這個靈感,總覺得是不是遺漏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甩了甩頭,杜少清開始對老人求助。

老婆婆擺了擺手道:“莫要亂說,老身不過是伺候絲織一輩子了,見得多些,手熟罷了。

白疊子在高昌一帶就有織成白疊布的作用,只不過就因為這個種子不好去除,且當地織造力低下,所以也不甚受歡迎,老身在宮中的時候有過接觸,仿照木棉織就不難。

只不過我大唐不產此物,所以也就沒有深入考究。

記得人說高昌都是人工去籽的,這個法子雖慢,但也不是不可取,畢竟咱們大唐人多。”

杜少清苦笑道:“您老莫開玩笑,咱們大唐人多不假,但用人的地方更多,一個人手工剝離這個東西,一天又能剝離幾斤?所以萬萬不成的。

晚輩還想著做成這個之後,可以造成廉價的布匹,甚至取代麻衣進入所有大唐百姓家裏,用作冬天取暖呢,人工是不行的,必須要個便捷的機器。”

哦??

聽到這個話,老太太倒是擡眼認真的看了一下杜少清,沈默片刻讚許的點頭道:“民間傳言說杜駙馬最能斂財致富,卻原來是有失偏頗了。

駙馬來尋老身竟然不是為了斂財,是為了百姓脫離凍餒之苦,讓人敬佩。

如此老身自當盡力而為,將此物留下,給我幾天時間,找到了方法老身讓人通知駙馬。”

杜少清大喜,看這老太太滿口答應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來是身懷絕技,連忙起身行禮,還說稍後會派人多送來一些實驗樣品。

很快杜少清就帶著女兒離開了,路上小萱萱邀功道:“怎麽樣啊爹爹,萱萱是不是很厲害?幫你找到了尚工婆婆當幫手呢。”

杜少清揉著女兒的小腦袋誇獎道:“我的寶貝女兒一直很厲害,說吧,想要爹爹怎麽獎勵你?帶你去吃好吃的零食怎麽樣?”

“嗯……不要不要,長安的零食都被我吃個遍了,想吃了我可以自己去買。

爹爹要獎勵的話,要不就別讓我抄《本草綱目》了,實在是太長了。”小萱萱哀求道。

杜少清啞然失笑,好奇的問道:“你現在能寫下來裏面多少字了?”

“多少字萱萱沒數過,但是道長爺爺說了,到現在還不到一半。

可是明明裏面的字人家都認得了,而且都會寫了,每次抄書就發現很多字都是重覆的,好沒意思,抄得手腕都酸了。”小萱萱撅著嘴抱怨道。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讓你學本草綱目本意就是讓你學習識字寫字的,既然學會了,就先不抄了吧。

但是一定要倒背如流,咱們可是祖傳醫術,你早晚是要跟著學醫治病的,等你長大些了,爹爹就教你裏面的意思。”杜少清叮囑道。

“嗯嗯,爹爹最好了,終於不用抄書了,萱萱答應以後長大跟您好好學醫就是了。

嘿嘿,人家背書很快的,倒背如流用不了多久就行,很快就可以從醫館出來啦。”小萱萱高興道。

杜少清多嘴問了一句:“哦?你不喜歡醫館嗎?等你從醫館出來了,想要做些什麽呀?”

“先去長安城裏帶著小喵喵逛一逛,找一找原來的小夥伴,看看有沒有壞……”小萱萱趕忙捂住了嘴巴,一不小心說漏了,怕怕的瞄了一眼自己的爹爹。

“嘿嘿,爹爹你沒聽到什麽吧?我只說了去找小夥伴們一起做游戲,可沒有要找壞人打架喲……”

這……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杜少清伸手扶額,完了,失算了,女兒這小魔王屬性還沒去掉嗎?

不行,必須想個辦法才是,這樣放養可不行。

“小乖乖,爹爹跟你商量個事情行不行?”杜少清瞇著眼睛道。

“啊?不要收走小喵喵呀爹爹……”

“哪跟哪呀?不收你小喵喵,爹爹是想啊,你一個人在長安裏面多無聊?給你找一群同齡小夥伴一起怎麽樣?”杜少清誘導說。

小萱萱不解道:“無聊嗎?不會呀,我有小喵喵呢,每次買零食都是一人一半的。

我還有程如玉、李小花……一大群好朋友呢。”

杜少清趕忙打斷道:“一句話,爹爹想要讓你去皇宮弘文館,跟著那裏的孩子一起上學讀書,去不去?”

小萱萱弱弱的問道:“爹爹,人家、人家能不去嗎?”

看著女兒潸然欲泣的樣子,杜少清都覺得好笑,這丫頭鬼精鬼精的,知道不能硬來頂撞,還玩起心眼跟著裝可憐呢。

想了一下,杜少清淡淡說道:“不去?也行啊,我可是聽說那程如玉也在呢,你不去恐怕是害怕在裏面學習比不過人家吧。

算了算了,比不過就比不過好了……”

“等等,爹爹你說程如玉也在?不對呀,沒聽說她上學念書呀,只知道她在家習武的。”小萱萱將信將疑。

“就是最近的事情,你在醫館上學不知道。”杜少清說起慌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那,那要不我也去吧,我可是她的萱萱姐,誰都知道我比她厲害的。”

好吧,小狐貍到底沒能鬥過老狐貍,杜少清大喜,皇宮弘文館裏面全都是權貴子弟,女兒進去遇到些年長的刺頭,說不定還能磨磨性子呢。

不過這件事現在還有一點不諧,那就是程如玉還沒入學,別等女兒去了一看小夥伴不在,反悔了可就不美。

“既然這樣,咱們回家,讓你娘親這幾天給你準備一下學習的事情,過幾天把你送進宮裏,隨你外婆生活一段時間好了,正好就近念書方便。”

杜少清將女兒送回了家裏,跟妻子交待一聲,然後就徑直出門朝著程咬金家裏走去。

不當值的時候,程咬金往常都是每天一壇酒的,這早已成了習慣,而且大唐的三勒漿根本喝不醉人。

可是後來有了烈酒,這東西度數太高,程魔頭依照習慣還是大口大口喝,於是乎時常聽說盧國公程知節醉倒在家無法上朝,幾乎成了長安的笑談,為此,程夫人沒少找杜少清要解酒方子。

可如此幾次,程魔頭也知道面上不好看,漸漸改了習慣,不當值的時候,一斤裝的小壇烈酒,每天一壇限量,這樣下來雖然也是醉,但醉而不倒,不耽誤第二天當值或是上朝。

這天還好,杜少清來的時候程魔頭剛剛打開酒壇飲了一杯,還沒喝醉。

看著桌上擺著的兩個壇子,杜少清打趣道:“程叔父不是老說戒酒嗎?怎麽這酒量越喝越大?聽嬸嬸說你往常是一斤的,今日怎麽改了兩斤?”

老程哈哈笑道:“這不是馬上就要跟隨牛鼻子一起出征高昌了嘛?”

杜少清不解道:“額這……不對呀,要出征了不更要戒酒嗎?軍中禁止飲酒,免得誤事不是?您若是再喝倒了,人家領兵走了不等你怎麽辦?”

程魔頭酒壇一頓,“他敢?老牛鼻子敢不等我?多年兄弟白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可是大唐大將,為將多年豈能貽誤軍機?這次高昌的功勞不小,一定要掙一份回來。

正是因為馬上就要出征了,所以才提前過過癮,一次喝夠了,出發之後得至少半年沒得喝啦。”

看著程咬金這個做派,杜少清怎麽感覺這麽眼熟呢?

回憶了一下,這,這不就是三國演義裏面張飛的做法嗎?丟徐州之前張飛好像也是這麽說的。

杜少清暗道,還好這位叔父只是隨軍大將而不是主帥,要不然出不出事還真不好說。

桌邊程咬金又灌一口,神秘道:“嘿嘿,你不知道吧,老叔已經算好的,今天喝個痛快,好好醉上三日,三日後醒來直接出發,簡直妙哉……”

杜少清真想捂住眼睛不忍再看,恐怕您老算計軍需籌備都沒這麽精明吧。

“對了,賢侄可是有事?還是說專門來陪老叔對飲的?

哦哦忘了,你不喝酒的,真是遺憾,男人不喝酒,生平路白走!

你小子得學學呀……”程咬金聊天不耽誤喝酒,似乎是酒意上湧,有點嘴炮傾向了。

杜少清知道需要趕緊說正事,若是等他醉了就沒正事了。

聽著杜少清說明來意,程咬金大大搖頭,“不成,這哪成?我家如玉才七歲,女孩子家家,武藝根基沒打完,念什麽書?”

我……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杜少清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什麽邏輯?孩子從小打武學根基這沒錯,可你把女兒也這麽養嗎?還說的這麽想當然?

“程叔父,女孩子七歲就開始打武學根基有點太早了,恐傷及筋骨,不利於身體生長的。”

杜少清勸解道,倒是沒有瞎說,習武基本功需要很多,稍有不慎就傷筋動骨,小孩子筋骨未定型,萬一受傷恐怕會影響發育。

咯!

打了一個酒咯,程咬金眼神已經有些不太集中了,擡頭看著杜少清問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如玉也是我的妹妹,我能害她不成?

而且我家萱萱也是拜師紅俠伯母習武的,就是因為年幼習武不利於長身體,所以才暫且習文認字,我想把孩子送到宮裏弘文館,這樣如玉也可以跟萱萱做個伴的。

我家萱萱才五歲都開始識字,如玉妹妹七歲了,已經不小了。”杜少清笑道。

“哎……可惜了為叔我這一身通天徹地的武藝,還想讓兒女幫忙發揚光大呢,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草包不成器,就這個女兒最合我意,卻原來是我心急了……”

完了,老程酒到五分,話嘮模式開啟,杜少清覺得今天八成是談不成了。

而且聽聽這話,這牛逼吹的,通天徹地的武藝?記得有一次秦二爺一只手就把你撂倒了吧,論吹牛逼,滿大唐就服眼前這位。

“算了程叔父,您老喝著,小侄去找我程嬸嬸談吧。”杜少清就要告辭。

程咬金厲喝道:“站住,找什麽嬸嬸?程家是你老叔我當家,娘們家家的只管生孩子,教育孩子我說了算的。”

就在這時,後堂快步走出了兩人,人未到聲先到:“哪個孩子的教育你說了算啊?”

得,杜少清心說今天就不該來,還趕上家庭地位爭端了,看程叔叔這酒勁,鬧不好要是人生一場滑鐵盧呀。

“喲,是少清賢侄來了?看你叔父這喝的,怠慢了吧,來人,讓廚房做幾個好菜,把老大叫回來,陪少清喝點。”程夫人很是熱情。

杜少清趕忙推辭說吃過飯了,自己也不喝酒,不用客氣的。

就在二人寒暄的時候,程咬金一拍桌子,“哪個孩子都是我說了算!誰敢有異議?”

這一下將程夫人和杜少清嚇了一跳,不過程夫人到底是大家閨秀出身,並不跟一個醉漢計較,轉頭陪笑道:“是是是,您是老爺,孩子們都歸你管教。”

回過頭來又對杜少清陪笑道:“喝點酒就這樣,弄得三個兒子也跟他學,一個個沒出息,嬸嬸最喜歡你這樣不飲酒的好孩子。

聽說最近挺忙的?我家灝兒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這位程夫人出身清河崔氏,雖不是嫡系,但論起來是崔灝的姑母輩,常去醫館,倒是跟崔灝多了些走動。

杜少清還沒開口,另一邊已經五成醉的程咬金再次喊道:“夫人,你告訴賢侄,告訴他咱們家如玉最聽誰的話?”

程夫人也不耐了,“哎呀行了行了,如玉最聽你的話,這誰不知道。

幾個孩子的爹了,這也值得炫耀?

賢侄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喝成這樣,讓人笑話,虧得少清不是外人。

走,少清,有什麽事跟嬸嬸去後院說去,莫理這個醉鬼。”

程咬金提著酒壺一把攔住:“那你再說,如玉是習文還是習武?”

程夫人使了個眼色,旁邊丫鬟趕忙扶住了程咬金,程夫人嘆氣道:“習武,都聽你的習武,早前妾身就沒有擰過老爺,如玉已經習武一年多了,還問這個作甚?

小翠,你伺候老爺書房去喝吧。”

“不對!

咱家如玉要習文,我老程的寶貝女兒,習文肯定能去考個狀元回來。”

完了,杜少清已經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了,轉頭瞄了一眼,好家夥,這才多大點時間,一個酒壇已經倒下了,怪不得醉成這樣呢?

“夫君醉了就別喝了,喝多傷身體的,快些回去休息吧,女兒已經聽你的習武一年了,你就放心吧。”程夫人想要扶丈夫回去。

誰知道程咬金一下就惱了,胳膊甩開扶著自己的兩人,搖搖晃晃大怒道:“什麽習武?我說了習文就習文!

那個誰,處默,明天你就送你妹妹入宮,去弘文館念書,別人不說,一定要超過杜小子家的小萱萱,對了,如果學堂裏面有孩子欺負小萱萱了,讓你妹妹保護一下,打架咱們程家人不含糊。

弘文館裏面都是一群皮實的壞小子,告訴如玉,打架不用留手,往狠了招呼……”

說這話的時候,程咬金手指著的是杜少清,顯然是已經不分人了,而且說話也迷糊了,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很明顯這老魔頭送孩子上學還想自己女兒成績超過小萱萱,自己也能跟著露露臉的,倒是無可厚非,父母心嘛,人之常情。

而且讓杜少清感動的是,喝醉的他還知道交待讓七歲的女兒保護五歲的萱萱,可見他對萱萱是真的關心愛護。

這時程處默正好打外面進來,看到這一幕瞬間就明白了,上來攙扶著老魔頭,看著臉色不善的母親,程處默苦笑道:“老爹,幾個菜呀,怎麽就喝成這樣?”

“菜?就這酒品還需要菜?沒菜都喝得不認人了,配倆好菜不得去把太陽捅下來?還不送你爹回屋?等他醒來我再……”

崔氏話沒說完,想到了還有外人,笑著轉頭對杜少清說道:“賢侄見笑了,還得你給配副解酒湯了。”

轉頭拿起那個酒壇一聞,程處默什麽都明白了:“完了,往常老爹都是拿四十二度燒刀子打牙祭的,今天怎麽開了葷戒了?這是、這是六十八度的未曾勾兌過的酒精呀!

看來這次睡三天是不行了,起碼得五天。”

蒸餾制造烈酒已經年餘了,程家酒坊對於測量酒精度已經有了明確的標準,限於器材技術等等,暫時能做出來最高的烈酒度數就是六十八度,還是經過反覆蒸餾出來的,杜少清取名酒精,已經可以醫用了。

“五天?程叔父剛才說三天之後大軍出征的……”杜少清驚呼,“好吧,看來我醒酒湯要用猛藥了。”

程夫人嘆氣道:“若是有一副藥讓他吃了就戒酒該多好?老這麽喝怎麽得了?”

言語中,擔憂之情盡顯,看來這夫妻二人感情很是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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