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邪教來襲,為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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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鏡風眼眸閃了閃,勾唇冷冷地笑了起來。
果真有趣,沒想到這世界上除了容魁夜櫻之外竟然還有人能將她模範得唯妙唯俏!
而那名少女似也覺察到他們怪異的視線,擡眸一看,正巧與雪鏡風幽深如魔的雙眸相撞,頓時瞳孔一凝,似被陷入了一個漩渦,抽不開眼睛。
“雪帝,您能親自來一趟老夫的潛龍山莊可謂讓之蓬篳生輝啊,您趕緊往內請!”由於雪帝曾言以江湖之禮對待,但是莫安還是覺得有些戰戰兢兢的,最主要就是這雪帝先前的事跡太嚇人了,讓他根本放松不下來。
他視線暗中觀察著她,發現雪帝如然仙姿玉貌啊。
雪帝?!在場所有聽到莫安稱呼的眾人,皆瞬間瞪若木雞,視線再次直刷刷射去,只覺冠上“雪帝”兩字的少女,竟光彩奪目得讓人無法直視。
原來能得到莫安如此另眼相待的少女竟然就是當今赫赫有名的雪帝啊,哇,他們這些江湖草莽竟然此生有幸,能就近觀察那名傳奇的帝君,真讓他們震撼激動莫名了!
因為莫安的聲音,“雪帝”回過了神,趕緊撇開發視線,只覺背脊透出了細汗,怎麽回事?!那名少年的眼睛竟然會讓她感到一陣恐懼與顫抖,對了,還有他的樣子?!
她驀地瞧過去,細細一打量,竟發現那少年竟與她有七分相似,怎麽這麽巧,他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方才在他的眼神之下,她覺得自己好像全身都被完全看透了,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至今讓她心存尤悸。
他難道是哪一方派人的人嗎?或者是針對她的……
“雪帝”心中有些慌了,雖然感覺有些不安,但是她表面仍舊鎮定地回應著莫安道:“莫莊主切莫太客氣,朕此次前來只是為了觀賞那件出世的至寶,別無它意,無需太緊張。”
莫安連連點頭,呵呵笑著附和道是,替她引進入內。
這時候,聞風而至的江湖中人,都紛紛踏至而來,他們剛才就聽到了消息,莫莊主急沖沖地跑去門口,就是為了迎接遠至而來的雪霓國帝王。
這則驚爆的消息一傳開,他們哪裏還坐得住,都爭先恐後地搶身出院,跑來門口一睹雪帝的風姿,傳聞中的她可是無所不能,武功高強,智謀無雙,甚至更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但見門口站著一行人,而莫安正與一名淺藍華衣的少女正談笑風生,難道那名少女就是雪帝。
“雪帝”一擡眸,但看見一群打扮各異,神情有些怔然的江湖人站在門邊,好奇又激動地盯著她,這時“雪帝”身邊的護衛踏前一步,厲聲喝道:“大膽,你們竟敢如此放肆地直視陛下!”
江湖人們一驚,下意識地趕緊低頭眼便要跪拜,卻見“雪帝”親和的聲音傳來。
“諸位無需行禮,朕出行在外,簡便上路,自然亦是江湖中人,諸位無需行跪拜之禮。”
他們驚訝地擡頭,看著“雪帝”微笑地朝他們擡手,示意大家不用太在意。
而那名侍衛則羞愧地低下頭,退了下去。
“雪帝真是有心胸啊,完全沒有架子。”
“可不是嗎,沒想到真正的雪帝竟然發此和善,雪霓國的人民得此帝君倒是有福了。”
底下人竊竊私語,對於雪帝的第一面,他們倒是感覺良好,稱讚有加。
雪鏡風隱在秋楓鏢局聽著眾人的議論細語,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名“雪帝”有些不解。
她這樣“討好”這些江湖中人,替雪帝制造“好”名聲究竟是為了什麽?
“雪帝”被眾人隆重而恭敬迎接進莊內,而秋楓鏢局則被完完全全再度忽視個透了,秋慈仁臉色有些透綠,當然其它的人臉色也稱不上一個好字。
這時司空浩與玉及註視到他們這一方,頓時對看了一眼,玉及掛著歉意的笑容替師傅解釋道:“秋舵主,師傅不是故意的,這……雪帝來了,所以他才無暇分神,這才有所怠慢,玉及與師兄這就帶你們入莊去。”
兩名師妹臉上也有些訕訕的,將客人獨留在外面,她們還真是有些尷尬。
司空浩卻發現這一群人當中只有雪鏡風的表情從頭到尾沒有一絲變化,即使當眾人發現她與那雪霓國的女帝有幾分相似的時候,她仍舊沒有任何變化。
正巧,雪鏡風似註視到他的目光,擡眸,那一瞬間那眸中乍寒還暖,如幽深的冥府,亦如清冷的黑矅石。
她們相似嗎?司空浩肯定的想到,不想!一半都不!那個女帝身上雖然尤帶貴氣,但是只要與雪鏡風一比,她卻如一具被抽了靈魂的玩偶,從她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可以撼動人心的東西。
“師兄,快暮時了,快進莊吧。”守門的弟子朝著司空浩他們喊道。
“嗯,來了。”玉及趕緊招呼著秋慈仁他們入內,秋慈仁還是按照規矩將懷中的邀請帖遞上,弟子們隨便瞧了兩眼,便還給了他。
他們一行人即將要入莊時,雪鏡風耳膜一動,凝目瞧去樹林中,斂目猶豫了片刻,便瞬間消失在原地了。
而當秋楓鏢局們都踏入莊內,大門緩緩閉上。
而此時雪鏡風卻站在一棵樹冠茂盛,濃綠成蔭的榕樹下,她擡臉望向上空,緩緩將手伸出,撲哧幾聲,從密葉枝椏中飛出一道極速的影子,眨間眼便乖巧地落在雪鏡風的臂上。
這是風鷂,一種速度極快,並且有追蹤功能的鳥,它們可以記錄一個人的氣息,然後可萬裏追尋。
這時雪鏡風用於跟夜櫻聯系的通信的道具,方才她就是敏銳地聽到它的叫聲,這才無奈地脫離隊伍。
取下它腳上的紙條,雪鏡風展開一看,當即嘴角抽搐了一下。
上面內容很簡潔,只是寥寥幾句。
陛下,您的“皇夫”們發現了我這個假冒的了,唉!他們當時憤怒的模樣夜櫻不敢再回憶了,夜櫻擔心半夜會做惡夢,他們將雪霓皇宮鬧得雞風狗跳了,興許是他們覺得皇宮已經算是折騰的夠嗆的了,如今他們又紛紛失蹤了,估計都是散夥跑來捉捕“逃妻”吧,陛下,夜櫻祝福您千萬別被他們找到,否則……
雪鏡風看完內容翻了白眼,撫額無力。
怎麽被發現了,夜櫻這你個容魁可恥了!待朕回朝便罷了你魁首的職位!
現在他們發現她不在皇宮,恐怕會四處打探,憑他們幾個人的能力,雪鏡風可以猜測不用多久潛龍山莊這塊兒肯定就會被挖出來,再想到“雪帝”秘密到妨潛龍山莊的事情,別人可能尋不到蛛絲馬跡,便是他們雪鏡風卻敢打包票,他們很快便會聞風至。
信上沒有標明日期,不知道夜櫻這則消息是何時發出來的,而那群男人不知道何時離開皇宮的。
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在他們趕來之前,早已解決完事情離開。這一次不告而別,甚至讓夜櫻代替她來應付他們,可想而知,那幾個男人的臉色一定不怎麽樣,她可不想頂著風頭火勢地與他們見面。
手一揮,她將風鷂放飛加去,再漫步走回潛龍山莊的門口,卻被守門弟子一把擋住。
“你是什麽人,潛龍山莊不得隨便進入!”
雪鏡風奇怪地睨了他一眼道:“方才與秋楓鏢局一道的人。”
那名弟子哼了一聲道:“小子,別訛人了,你如果是秋楓鏢局一道的人,怎麽現在卻一個人,方才怎麽沒有一起進去?”
另一名弟子則驚奇地盯著雪鏡風仔細瞧了瞧,扯著旁邊的弟子道:“餵餵,你看這小子,是不是跟咱們剛才見到的女帝有幾分相似?”
那弟子呀一聲,徒然指著雪鏡風便哈哈大笑起來,他跺跺腳,樂不可支道:“這小子倒是有趣了,還真是跟女帝長得有那麽點兒相像,不過他是個什麽貨啊,人家長得好,又是女帝,他一個男的長得跟個娘們兒似的,現在竟然還冒名頂替想要進莊,看來也不是個有身份的人。”
另一名弟子也一道鄙夷地瞧了眼雪鏡風道:“看來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別跑來咱們山莊看熱鬧了,像你這種冒名想混進去的人,咱們這段時間,抓住可不是一個兩個,至少上百,所以你那些小技量也別再賣弄了,去去……趕緊下山去。”
雪鏡風倒是沒有被他們輕視的話說生氣,她偏頭疑惑地問:“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麽差嗎?”
兩名守門弟子聞言一楞,他們對視一眼,只覺眼前這微睇綿藐的少年也許腦袋不正常。憑良心講,眼前的少年燦如春華,皎如秋月,如果不是他一來便冒名假裝是秋楓鏢局的人,妄想混進莊裏,他們一定會認為他一定是哪裏來的世家公子,現在卻怎麽瞧怎麽覺得是一個小白臉,空有其表。
最可惡的還是他跟女帝竟然還長得有那麽幾份相似,雪帝這種人物跟他這麽一個小人物竟然像,雪帝知道得多丟份兒啊!所以不能讓他進去!
“你自已什麽德行,難道還要咱們來告訴你嗎?快點離開,否則咱們趕人了!”兩名弟子不耐煩地驅趕著雪鏡風。
雪鏡風沈寂下了笑容,她平靜地看著他們,她的瞳孔中一片漆黑,無波無瀾,深不見底,那名弟子聲音似啞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雙唇竟然在顫抖。
雪鏡風輕輕地踏進一步,他們卻看到什麽怪物一般,驚嚇地倒退了好幾步,心臟突突地跳動不止。
雪鏡風再靠近了一步,他們不知為何只感到一投暗黑的氣息從雪鏡風身後席卷而來,那長著咆哮呲嘴有怪物猛地朝他們撲來,兩名弟子腿一軟,便失力跌坐在地上,無力地喘著氣,瞠大瞳孔看著雪鏡風越來越近的身影。
救……命……他們張嘴想叫,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
心臟跳得太快,以至於感到一陣陣疼痛。
看著那面無表情的少年越走越近,那讓人全身顫抖,發寒的感覺更甚,他們擡頭仰視著他站定在他們面前,那陰暗了一半的臉上,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種致純潔到邪氣的霧霭蘊染,明明無害卻讓人無故生怖。
他們會死吧……兩名弟子不知道為何心中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雪弟,你怎麽沒有進來!”這時候大門被再度打開,秋月楓急步跨了出來,一把拉住雪鏡風問道。
這時候好像隔斷在黑暗的結界瞬間被打碎,兩名弟子渾身的濕汗,不住地喘著粗氣。
而雪鏡風一怔,面上浮起了輕淺的笑意道:“剛才丟了樣東西,出去找了一圈,所以沒跟上。”
秋月楓緊緊地抓住她的手,鄭重道:“以後我會好好地看著你的,不然一回頭你又亂跑了,走,我們進去吧。”
才走兩步,秋月楓才發現跌坐在地上的兩名弟子,他一楞,驚道:“你們怎麽了?”
兩名弟子摸了摸頭上的冷汗,掙紮著爬了起來,偷偷地覷了眼雪鏡風,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道:“原來這位公子,跟秋公子是一道的啊,呵呵,你們進,你們進啊。”
說完,他們就趕緊跑到一旁去安撫一下那顆差著沒被嚇得停止的心臟,我的個娘呀,嚇死個人了,那白衣少年好恐怖啊,他們發誓以後看到他一定要繞道行走,看看剛剛那氣勢,明顯是一個隱世高手啊。
差一點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都怪這張賤嘴!
雪鏡風由著秋月楓拉著一道前行,突然她頓住腳步,而秋月楓亦同一時間停住了,他沒有回頭,他們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想問什麽?”雪鏡風手腕一個轉勁,便輕易掙開了秋月楓的手,平靜地問道。
而秋月楓卻猛地轉身,一把抓住雪鏡風,他溫潤的臉上顯著不安道:“雪弟,你倒底是什麽人?”
他不是瞎子,可以說這一路上他是看雪鏡風最仔細的人,然而也許是越接近就越看不清,她猜不透她的想法,他不明白她究竟想要什麽。
看似毫無目的地跟著他們一道來到潛龍山莊,但是在看到與她相似的雪帝後,他開始慌亂了,開始有種不安的感覺了。
真的有這麽巧,兩個如此相似的人能恰巧碰上嗎?為何雪弟沒有什麽詫異,為何雪弟要如此地深沈,讓人無法解碰到你的心底。
雪鏡風有些訝異他的神情,啟唇道:“我是什麽人很重要?”
秋月楓認真道:“是的,很重要,我想知道雪弟是什麽人。”
雪鏡風勾唇笑了笑,微瞇雙睫道:“為何你想知道我是什麽人,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也許待潛龍山莊的事情一結束,我們便會分道揚鑣,既然如此有何必在意呢?”
秋月楓手一顫,腳步似有些不穩,他難以置信道:“你,難道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嗎?”
似乎更不明白了,雪鏡風探手在他的額頭,疑惑道:“沒發燒啊,臉色怎麽這麽難看了?”
秋月楓一怔,半晌,才苦笑地拿開雪鏡風的手道:“是啊,我的確有些腦子眼前糊塗了,你明明是男子啊,我……”
終於覺察到自己的怪異之處,秋月楓徒然面如灰色,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似的,腳步一虛,他甚至連不及跟雪鏡風多說一句,便急忙忙地像是落慌而逃。
待他一離開,雪鏡風鳳眸幽光一閃,眼中閃過了解,本來沒有了剛才那一臉疑惑的表情。她如何能不知道秋月楓的心思,曾經有一個人也是用著這種痛苦又壓抑的眼神一直註視著她,讓她無論如何都避不開的。
可是對他,雪鏡風發現自己有著困惑有著慌亂有著逃避,而對於秋月楓她卻是看得明白,自己只是當他是一位朋友,她不希望他陷入太深,如果他當她是男子,那便一直錯認吧。憑他的性格必然無法接受自己喜歡上男子的。
雪鏡風沒有了人領路,亦不知道秋楓鏢局是被安排在哪裏,於是她邊走邊頎賞著潛龍山莊,山莊很大,南秀北奇景以境出,取勢為主,青荷簇簇,晚風輕送,柳枝輕擺,怡人心情。
沿著一條道,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雪鏡風漸漸通過一處矮揚,但聞陣陣香氣,看來她是來到了廚房。
“好了,別哭了,不過就是毀容而已,小命還保住就不錯了,唉!”一道中年的婦人似在勸慰什麽人。
雪鏡風能聽到一陣陣抽泣的哭聲,緊接著一道有些刻薄而嘰諷的聲音傳出:“那是她命大,三小姐只削毀了她的臉,否則她就是腦袋落地了,小蹄子倒是膽子大,竟然半夜跑小姐的房裏去,哼,真是不要命了。”
“於媽,嗚嗚,小姐的房間總是會傳出怪怪的聲音,我才去的,嗚嗚,我怎麽知道……”
嗚嗚,只見哭聲更大了,似乎更傷心了。
另一名中年婦人趕緊道:“好了,別談這件事了,今天日上頭可是吩咐了,莊裏來貴賓了,那可是大大的貴客了,大家千萬不要怠慢了,如果有啥差池,咱們可真的會都沒命了,趕緊幹起活來。”
“請問……”
這時一道聲音在廚房的門口傳來,她們所有一驚,但見門前正站著一名風姿秩貌的少年,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一名哭得稀裏嘩啦的少女,頓時停住了哭泣,直直在盯著她看。
好漂亮的少年啊,跟小姐一樣美得能讓人忘記呼吸。
“這位公子你是……?”那名叫於媽的中年婦人倒是最先回過神的,她看雪鏡風一身打扮不是山莊的人,恐怕是今天進莊來的客人,迷了路才進到她們的廚房裏來了。
“我是今天與秋楓山莊一道進莊的,方才入莊看美景迷了路,不知道是否有人願意領我到落腳的地方呢?”雪鏡風展顏一笑,頓時讓人如沐春風,放下了心中的防備。
那名先前還在哭的少女,咽了咽口水,趕緊舉手站起道:“公子,讓奴婢領你前去吧,一般客人都安置在落晚閣的,小茹知道。”
“你這小蹄子就知道偷懶!”這道聲音明顯是方才那刻薄的婦人發出的,她細成一條縫的小眼冷冷地睨了眼叫小茹的少女,瞧了眼雪鏡風那一身貴氣的模樣,不屑地嗤了一聲便去幹活了。
於媽有些朝雪鏡風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朝小茹使了個眼神,讓她趕緊去送客人,便也去幹活了。
小茹卻顯得很高興,她蹦蹦跳跳地在前方領著路,而雪鏡風則掃視了她周身,沒有內力,顯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少女,左臉至耳畔有一道狹長的傷痕,很細卻很深,已經止了血,上面塗了一層透明的藥膏,如那名刻薄的廚娘所言,如果她不是躲得及時,也許這顆晃晃的小腦袋就算完結了。
這是什麽暗器造成的,可以推斷是一種薄如蟬翼的武器或者是物體所傷,具體是什麽雪鏡風無法確定。
“小茹,你是叫小茹對嗎?”雪鏡風步履輕緩,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游走庭院。
小茹頓了頓,驚喜地回過頭來,看著雪鏡風道:“公子,你竟然記住了奴婢的名字了!”
雪鏡風輕笑地頷首,她道:“小茹,你臉上的傷恐怕會留下疤痕。”
小茹聞言趕緊伸手掩住受傷的左臉,她黯淡著雙眸,囁嚅道:“是啊,小茹現在就是一個無顏女了,公子,小茹是不是很醜了?”
雪鏡風從懷中掏出一瓶子走近她,再將它塞進她手中,道:“這是我配制的雪膚膏,待你的傷口結痂脫落後,你將它塗抹在傷口用,半月左右就可以消除了。”
小茹握著手中的瓷瓶,表情有些呆呆的,她張了張嘴,然後瞠圓了眼珠子道:“公子,您這是……這是,要送給小茹的?!”原來這位漂亮的公子竟然是一名神醫!
雪鏡風淡淡一笑,薄唇勾起一抹動人心弦的弧度:“小茹這麽可愛,如果在可愛小臉蛋上落下這麽一道缺失,我會覺得遺憾的。”
小茹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後似領悟了什麽,臉轟地一下通紅一片。
“公、公子,小……小茹謝謝您了。”她有些手足無措了,偷偷覷了一眼雪鏡風,便眼神左右轉移,不敢直視她。
搖了搖頭,雪鏡風突然正色道:“小茹,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小茹怔了怔,猛地擡頭,接觸到雪鏡風關愛的眼神,頓時神情有些恐懼,她雙唇抿成一條直線,過了許久,她才低低道:“是三小姐,小茹不小心惹三小姐生氣了,所以她就……”
雪鏡風伸出如玉的手指,輕柔地擡起她的下巴,雙眸流光溢彩,啟音道:“三小姐會武功嗎?”
小茹楞楞地看著雪鏡風的鳳眸,不自覺地回道:“三小姐不會……”
“哦,那三小姐是如何傷你的呢,這道傷可是疾迅之下造成的,如果沒有武功,如何有此爆發力?”
小茹蹙眉回憶了一下,又道:“傷我的好像不是武器,它很快,一眨間便不見了。”
雪鏡風微詫,竟然不是暗器?
“為何你要半夜走進你們小姐的房間呢?”
小茹現在的神智有些渙散了,她失神地看著雪鏡風,根本無暇顧及為何雪鏡風會知道她是半夜進入她們小姐房內的。
“聲音,我聽到有些奇怪的聲音,不像是說話的聲音,而是一種嗤嗤的聲音,我有些擔心三小姐可能出事,於是我便邊喊邊推門進去,一進去房內漆黑一片,然後我好像踢到了什麽,就要摔下時,然後便感到臉頰一痛……”
雪鏡風聞言暗忖,半夜裏的怪異聲音,而三小姐不會武功,那究竟是誰傷了她呢?
“莊裏除了你們三小姐,大小姐跟二小姐呢?”雪鏡風松開了手,轉身朝前走著。
而小茹眨了眨巴眼睛,好像如夢初醒一般。神智有幾分朦朧,但見雪鏡走了,她趕緊追上,一邊道:“大小姐跟二小姐早年間已經出嫁了,不過這次莊主倒是邀請了她們的夫婿一道回來給三小姐選婿,公子,大小姐跟二小姐人很好的。”
雪鏡風笑了笑,不予置餘,她再道:“小茹,江湖中人皆稱三小姐貌堪絕世,是真的嗎?”
小茹聳了聳鼻子,可愛地偏了偏頭道:“小茹不知道,小茹才服侍小姐沒有多久,並且小姐每一次出現都是蒙著臉,小茹很少看見小姐的。”
很少出現?並且在自己莊裏都不以真面目示人……雪鏡風腳步一頓,她不動聲色道:“方才在門口聽到兩位守門弟子還在抱怨,你們的三小姐經常逃跑出莊是吧?”
小茹聞言,趕緊扯了一下雪鏡風的衣袖,小心地看了看周圍,低聲道:“公子,這事不好多說,會影響咱們小姐的閨譽的,不過小茹偷偷地告訴您哦……”
雪鏡風看她一臉準備跟她分享秘密的模樣,亦配合地等侍著。
“咱們小姐常常不在莊裏的,並且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每一次發現她不在莊裏,咱們莊主的臉色都黑成一片,但是等小姐回來,莊主又不敢說小姐,並且小茹覺得莊主好像有那麽一點點的怕小姐,我就覺得奇怪,以往大小姐跟二小姐哪一個不是怕莊主怕得要死,為何三小姐反而柔柔弱弱的卻會讓莊主沒辦法呢?”
小茹奇怪點了點額頭,不解,而雪鏡風卻對這名三小姐越發的好奇起來,於是她又道:“你說你們小姐是柔柔弱弱的,那為何你們莊主還不怕她?”
小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看了看天色,薄暮晚霞,她有些著急道:“公子,咱們快走吧,小茹出來太久了,於媽與有晴嬸會罵我的,還有小姐的晚膳我得趕緊送去。”
雪鏡風也發現天色漸晚,朝她嗯了一起,正欲踏步,卻見前方一道黑色人影漸近,再一看正是司空浩。
“你去哪裏了,晚宴快開始,大家都在尋你!”司空浩看見雪鏡風,便疾步跨進,看著她平淡的臉,沈聲道。
雪鏡風擡眸看了他一眼,便輕描淡寫地道:“只是迷路了。”
這時小茹趕緊行了一禮道:“大公子。”
司空浩一揮手,沒有理會她,只是對著雪鏡風道:“秋楓鏢局的人還在等著你,我們趕緊走吧。”
雪鏡風“嗯”了一聲,她對著低著頭顯然有些畏懼司空浩的小茹道:“小茹你既然有事兒就去忙吧,我與司浩兄一道回去。”
小茹瞧了瞧雪鏡風,又覷了眼司空浩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便又低下頭不語。
雪鏡風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道:“下次我再找你,先回去好好做事吧。”
此處,一雙在暗處透著野性與透徹的雙眸正緊緊盯著雪鏡風與小茹他們,當看到雪鏡風竟然將手放在小茹頭上,那一臉柔和的表情,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陰冷毒辣。
雪鏡風敏銳地警察到,她眸光一寒,暗地裏觀察著四周。
小茹聞言頓時驚喜地擡眸,激動道:“真的嗎,公子還會在找小茹嗎?”
“嗯,有機會的話。”她探知就周圍,有些漫不經心地答道、“那好,小茹記住了,公子還有大公子,小茹告退了。”小茹什麽都不知道,她咧著嘴,握著雪鏡風贈送的藥瓶,興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地離開。
沒有人?!但那一瞬即逝的危險她還是感覺到了,沈吟了片刻一回看,雪鏡風發現司空浩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她,奇怪地問道:“怎麽了?”難道他也感覺到了!
司空浩立即撇開眼,冷哼道:“招風引蝶!”
雪鏡風聞言楞了楞,這才反應他的意思,於是她聳聳肩,隨意地睨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嫉妒。”自己一臉冰山的模樣,當然得不到女孩子的歡迎。
而司空浩聞言卻僵住的神情,他嫉妒了嗎?!
他雙拳緊了緊,終於還是忍不住承認了。
是的,他嫉妒了!
不過,與雪鏡風理解的嫉妒不同,他不是嫉妒雪鏡風,而是嫉妒那名婢女能得到她的笑容,能得到她的撫摸……
來到落晚閣,正巧看到急得一頭汗的秋月楓,他一看到雪鏡風立即沖上前來拉著她說道:“雪弟,為兄真是糊塗了,竟然一時暈了頭讓你一人留下,你可是迷路了?”
雪鏡風看著他滿目的焦急與自責,撇開了眼道:“我沒事,路在口中,我自然有辦法。”
抽出手,雪鏡風朝司空浩道了一聲謝後,便越過他們入閣,秋家三兄弟也是一番的歸咎自責,雪鏡風好笑道:“本少長這麽大了,難道走個路還需要大人們來領著嗎,你們太過多慮了。”
秋慈仁聽了她的一番話,心裏倒是好受了些,他道:“雪公子不怪罪就好,等一下潛龍山莊將會準備洗塵宴,雪公子需要先回房整理一下嗎?”
秋道仁接著道:“房內的用品都準備齊全了,雪公子不妨去看看有否缺失。”
雪鏡風朝他們點了點頭,便入內了。
而秋家三兄弟看著他出塵飄逸的背影,皆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有些杞人憂天了。他的能力與本事或許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深不可測!
但是,即使他們心中如此想著,但是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擔心她,原來她的存在不知何時已在他們秋家人心中存了底,自然而笑地將她當成了自己的一份子,一家人了……
回到房後,雪鏡風簡單地梳洗了一番,正在鏡中打理衣襟時,鏡中反射出一雙眼睛,雪鏡風當即雙眸激射寒光,猛地轉身便是一掌襲去。
然而卻撲了一個空,窗欞已無任何一人。
她一揮袖,射窗而出,但見一道園林間一道白色身影左躥右躥地朝著東邊方向而去。正當她想追時,卻被一把手抓住,雪鏡風反射便一蓄力一掌,然而在看清來人是誰後,那一掌便驚從他的臉頰劃破落入他身後的一塊巨石之上,轟隆隆,一聲那塊巨石便成了碎石。
“你……”雪鏡風怔眸地看著他。
那男子亦就是秋月楓似也被嚇傻了,他有些結巴地問道:“雪弟,你、你怎麽了?”
雪鏡風擋開他的手,冷聲問道:“你突然跑來找我做什麽!”
看到那道白影已經消息無蹤,雪鏡風的心情此刻絕對不能稱之為好。
秋月楓眼中閃過受傷,他笑得有些勉強道:“宴會開始了,爹他們讓我來喚喚你。”
“那走吧。”淡淡地說了一聲,雪鏡風便率先起步。
秋月楓突然急聲道:“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我聽到你房間有響聲,一出來便看你好像又要去哪裏的樣子,擔心你錯過宴會這才拉住你的。”
他看得出來,自己方才的舉動惹惱了雪鏡風,於是他不想她誤會便緊張地想要解釋。
雪鏡風籲了一口氣,回過頭看著秋月楓道:“沒什麽事了,我們走吧,別讓秋舵主他們等太久。”
此時她的口語已不像先前那般冷漠了,這才讓秋月楓安下心來,他揚唇笑著頷首,便與她一道出去。
宴會設在大廳中,潛龍山莊此次邀請前來的武林人士皆是在江湖中有名人士,江湖中成名已久的,時下新晉榜上有名的,排得上名的家族,還有武林盟主……
當然其中最讓人稱奇的就是一身秘密行裝的雪霓國女帝,她竟然此次也從雪霓國前來參加,這讓眾人感到一陣陣驚奇,起先眾人還是有所懷疑,她真的是雪帝嗎?
可是潛龍莊主莫安卻是十分肯定這件事情,眾人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確認的,不過想他一莊之主亦不會發此魯莽,拿這種慎重要人命的事情來開玩笑,便也引此相信了。
雪鏡風與秋家三兄弟還有秋月楓他們五人一道踏入宴會,只覺裏面人聲鼎沸,杯光酒籌一派熱鬧,因為下人們的通報聲,還是有一部分人註意到他們,回頭掃一眼便見秋家三兄弟,緊接著是秋月楓,而雪鏡風則落於他們身後。
“秋兄,哈哈,你們也來了,什麽時候到的啊?”一名滿臉落腮卷須的男子笑聲宏亮地朝著秋慈仁他們喊道。
秋慈仁與他顯然頗有交情,立即跨步上前。
“陳豪小弟,難得你也來了,怎麽最近沒有接生意?”秋道仁一臉調侃地朝他說道。
陳豪熱情地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們一道落坐,聞言一臉氣憤道:“還真別提這事兒,一提我就生氣,前些日子,咱們紫陽國官衙發來一則消息,說是上頭正在尋人,要咱們必須停下手頭上的任務,全力替上頭尋人,你說尋人就尋人吧,偏不好生畫一副畫像,僅說了幾句啥的,素衣風華,人間絕色,處變不驚,安之若素,就讓咱們按著這幾個字來尋人,你說這不是瞎貓逮老鼠嗎?”
秋月楓聞言好奇地問道:“哦,竟然讓你們這些獵頭不去幫朝庭逮捕為惡的江湖人,卻全數獵頭去尋人,到底是誰這麽瘋狂?”
朝庭與江湖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有一些江湖中人如果插手朝庭之事,或者在百姓中犯了罪事逃脫,一般的官兵應付不了,便會邀請獵頭來處理,是以獵頭就是朝庭用錢聘回來的保鏢之類的意思。
“何止啊,除了咱們獵頭,各地的鏢局還有行走在外的富商都傳了一份傳令,用來尋人,天知道朝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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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有趣,沒想到這世界上除了容魁夜櫻之外竟然還有人能將她模範得唯妙唯俏!
而那名少女似也覺察到他們怪異的視線,擡眸一看,正巧與雪鏡風幽深如魔的雙眸相撞,頓時瞳孔一凝,似被陷入了一個漩渦,抽不開眼睛。
“雪帝,您能親自來一趟老夫的潛龍山莊可謂讓之蓬篳生輝啊,您趕緊往內請!”由於雪帝曾言以江湖之禮對待,但是莫安還是覺得有些戰戰兢兢的,最主要就是這雪帝先前的事跡太嚇人了,讓他根本放松不下來。
他視線暗中觀察著她,發現雪帝如然仙姿玉貌啊。
雪帝?!在場所有聽到莫安稱呼的眾人,皆瞬間瞪若木雞,視線再次直刷刷射去,只覺冠上“雪帝”兩字的少女,竟光彩奪目得讓人無法直視。
原來能得到莫安如此另眼相待的少女竟然就是當今赫赫有名的雪帝啊,哇,他們這些江湖草莽竟然此生有幸,能就近觀察那名傳奇的帝君,真讓他們震撼激動莫名了!
因為莫安的聲音,“雪帝”回過了神,趕緊撇開發視線,只覺背脊透出了細汗,怎麽回事?!那名少年的眼睛竟然會讓她感到一陣恐懼與顫抖,對了,還有他的樣子?!
她驀地瞧過去,細細一打量,竟發現那少年竟與她有七分相似,怎麽這麽巧,他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方才在他的眼神之下,她覺得自己好像全身都被完全看透了,那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至今讓她心存尤悸。
他難道是哪一方派人的人嗎?或者是針對她的……
“雪帝”心中有些慌了,雖然感覺有些不安,但是她表面仍舊鎮定地回應著莫安道:“莫莊主切莫太客氣,朕此次前來只是為了觀賞那件出世的至寶,別無它意,無需太緊張。”
莫安連連點頭,呵呵笑著附和道是,替她引進入內。
這時候,聞風而至的江湖中人,都紛紛踏至而來,他們剛才就聽到了消息,莫莊主急沖沖地跑去門口,就是為了迎接遠至而來的雪霓國帝王。
這則驚爆的消息一傳開,他們哪裏還坐得住,都爭先恐後地搶身出院,跑來門口一睹雪帝的風姿,傳聞中的她可是無所不能,武功高強,智謀無雙,甚至更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但見門口站著一行人,而莫安正與一名淺藍華衣的少女正談笑風生,難道那名少女就是雪帝。
“雪帝”一擡眸,但看見一群打扮各異,神情有些怔然的江湖人站在門邊,好奇又激動地盯著她,這時“雪帝”身邊的護衛踏前一步,厲聲喝道:“大膽,你們竟敢如此放肆地直視陛下!”
江湖人們一驚,下意識地趕緊低頭眼便要跪拜,卻見“雪帝”親和的聲音傳來。
“諸位無需行禮,朕出行在外,簡便上路,自然亦是江湖中人,諸位無需行跪拜之禮。”
他們驚訝地擡頭,看著“雪帝”微笑地朝他們擡手,示意大家不用太在意。
而那名侍衛則羞愧地低下頭,退了下去。
“雪帝真是有心胸啊,完全沒有架子。”
“可不是嗎,沒想到真正的雪帝竟然發此和善,雪霓國的人民得此帝君倒是有福了。”
底下人竊竊私語,對於雪帝的第一面,他們倒是感覺良好,稱讚有加。
雪鏡風隱在秋楓鏢局聽著眾人的議論細語,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名“雪帝”有些不解。
她這樣“討好”這些江湖中人,替雪帝制造“好”名聲究竟是為了什麽?
“雪帝”被眾人隆重而恭敬迎接進莊內,而秋楓鏢局則被完完全全再度忽視個透了,秋慈仁臉色有些透綠,當然其它的人臉色也稱不上一個好字。
這時司空浩與玉及註視到他們這一方,頓時對看了一眼,玉及掛著歉意的笑容替師傅解釋道:“秋舵主,師傅不是故意的,這……雪帝來了,所以他才無暇分神,這才有所怠慢,玉及與師兄這就帶你們入莊去。”
兩名師妹臉上也有些訕訕的,將客人獨留在外面,她們還真是有些尷尬。
司空浩卻發現這一群人當中只有雪鏡風的表情從頭到尾沒有一絲變化,即使當眾人發現她與那雪霓國的女帝有幾分相似的時候,她仍舊沒有任何變化。
正巧,雪鏡風似註視到他的目光,擡眸,那一瞬間那眸中乍寒還暖,如幽深的冥府,亦如清冷的黑矅石。
她們相似嗎?司空浩肯定的想到,不想!一半都不!那個女帝身上雖然尤帶貴氣,但是只要與雪鏡風一比,她卻如一具被抽了靈魂的玩偶,從她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可以撼動人心的東西。
“師兄,快暮時了,快進莊吧。”守門的弟子朝著司空浩他們喊道。
“嗯,來了。”玉及趕緊招呼著秋慈仁他們入內,秋慈仁還是按照規矩將懷中的邀請帖遞上,弟子們隨便瞧了兩眼,便還給了他。
他們一行人即將要入莊時,雪鏡風耳膜一動,凝目瞧去樹林中,斂目猶豫了片刻,便瞬間消失在原地了。
而當秋楓鏢局們都踏入莊內,大門緩緩閉上。
而此時雪鏡風卻站在一棵樹冠茂盛,濃綠成蔭的榕樹下,她擡臉望向上空,緩緩將手伸出,撲哧幾聲,從密葉枝椏中飛出一道極速的影子,眨間眼便乖巧地落在雪鏡風的臂上。
這是風鷂,一種速度極快,並且有追蹤功能的鳥,它們可以記錄一個人的氣息,然後可萬裏追尋。
這時雪鏡風用於跟夜櫻聯系的通信的道具,方才她就是敏銳地聽到它的叫聲,這才無奈地脫離隊伍。
取下它腳上的紙條,雪鏡風展開一看,當即嘴角抽搐了一下。
上面內容很簡潔,只是寥寥幾句。
陛下,您的“皇夫”們發現了我這個假冒的了,唉!他們當時憤怒的模樣夜櫻不敢再回憶了,夜櫻擔心半夜會做惡夢,他們將雪霓皇宮鬧得雞風狗跳了,興許是他們覺得皇宮已經算是折騰的夠嗆的了,如今他們又紛紛失蹤了,估計都是散夥跑來捉捕“逃妻”吧,陛下,夜櫻祝福您千萬別被他們找到,否則……
雪鏡風看完內容翻了白眼,撫額無力。
怎麽被發現了,夜櫻這你個容魁可恥了!待朕回朝便罷了你魁首的職位!
現在他們發現她不在皇宮,恐怕會四處打探,憑他們幾個人的能力,雪鏡風可以猜測不用多久潛龍山莊這塊兒肯定就會被挖出來,再想到“雪帝”秘密到妨潛龍山莊的事情,別人可能尋不到蛛絲馬跡,便是他們雪鏡風卻敢打包票,他們很快便會聞風至。
信上沒有標明日期,不知道夜櫻這則消息是何時發出來的,而那群男人不知道何時離開皇宮的。
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在他們趕來之前,早已解決完事情離開。這一次不告而別,甚至讓夜櫻代替她來應付他們,可想而知,那幾個男人的臉色一定不怎麽樣,她可不想頂著風頭火勢地與他們見面。
手一揮,她將風鷂放飛加去,再漫步走回潛龍山莊的門口,卻被守門弟子一把擋住。
“你是什麽人,潛龍山莊不得隨便進入!”
雪鏡風奇怪地睨了他一眼道:“方才與秋楓鏢局一道的人。”
那名弟子哼了一聲道:“小子,別訛人了,你如果是秋楓鏢局一道的人,怎麽現在卻一個人,方才怎麽沒有一起進去?”
另一名弟子則驚奇地盯著雪鏡風仔細瞧了瞧,扯著旁邊的弟子道:“餵餵,你看這小子,是不是跟咱們剛才見到的女帝有幾分相似?”
那弟子呀一聲,徒然指著雪鏡風便哈哈大笑起來,他跺跺腳,樂不可支道:“這小子倒是有趣了,還真是跟女帝長得有那麽點兒相像,不過他是個什麽貨啊,人家長得好,又是女帝,他一個男的長得跟個娘們兒似的,現在竟然還冒名頂替想要進莊,看來也不是個有身份的人。”
另一名弟子也一道鄙夷地瞧了眼雪鏡風道:“看來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別跑來咱們山莊看熱鬧了,像你這種冒名想混進去的人,咱們這段時間,抓住可不是一個兩個,至少上百,所以你那些小技量也別再賣弄了,去去……趕緊下山去。”
雪鏡風倒是沒有被他們輕視的話說生氣,她偏頭疑惑地問:“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麽差嗎?”
兩名守門弟子聞言一楞,他們對視一眼,只覺眼前這微睇綿藐的少年也許腦袋不正常。憑良心講,眼前的少年燦如春華,皎如秋月,如果不是他一來便冒名假裝是秋楓鏢局的人,妄想混進莊裏,他們一定會認為他一定是哪裏來的世家公子,現在卻怎麽瞧怎麽覺得是一個小白臉,空有其表。
最可惡的還是他跟女帝竟然還長得有那麽幾份相似,雪帝這種人物跟他這麽一個小人物竟然像,雪帝知道得多丟份兒啊!所以不能讓他進去!
“你自已什麽德行,難道還要咱們來告訴你嗎?快點離開,否則咱們趕人了!”兩名弟子不耐煩地驅趕著雪鏡風。
雪鏡風沈寂下了笑容,她平靜地看著他們,她的瞳孔中一片漆黑,無波無瀾,深不見底,那名弟子聲音似啞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雙唇竟然在顫抖。
雪鏡風輕輕地踏進一步,他們卻看到什麽怪物一般,驚嚇地倒退了好幾步,心臟突突地跳動不止。
雪鏡風再靠近了一步,他們不知為何只感到一投暗黑的氣息從雪鏡風身後席卷而來,那長著咆哮呲嘴有怪物猛地朝他們撲來,兩名弟子腿一軟,便失力跌坐在地上,無力地喘著氣,瞠大瞳孔看著雪鏡風越來越近的身影。
救……命……他們張嘴想叫,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
心臟跳得太快,以至於感到一陣陣疼痛。
看著那面無表情的少年越走越近,那讓人全身顫抖,發寒的感覺更甚,他們擡頭仰視著他站定在他們面前,那陰暗了一半的臉上,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種致純潔到邪氣的霧霭蘊染,明明無害卻讓人無故生怖。
他們會死吧……兩名弟子不知道為何心中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雪弟,你怎麽沒有進來!”這時候大門被再度打開,秋月楓急步跨了出來,一把拉住雪鏡風問道。
這時候好像隔斷在黑暗的結界瞬間被打碎,兩名弟子渾身的濕汗,不住地喘著粗氣。
而雪鏡風一怔,面上浮起了輕淺的笑意道:“剛才丟了樣東西,出去找了一圈,所以沒跟上。”
秋月楓緊緊地抓住她的手,鄭重道:“以後我會好好地看著你的,不然一回頭你又亂跑了,走,我們進去吧。”
才走兩步,秋月楓才發現跌坐在地上的兩名弟子,他一楞,驚道:“你們怎麽了?”
兩名弟子摸了摸頭上的冷汗,掙紮著爬了起來,偷偷地覷了眼雪鏡風,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道:“原來這位公子,跟秋公子是一道的啊,呵呵,你們進,你們進啊。”
說完,他們就趕緊跑到一旁去安撫一下那顆差著沒被嚇得停止的心臟,我的個娘呀,嚇死個人了,那白衣少年好恐怖啊,他們發誓以後看到他一定要繞道行走,看看剛剛那氣勢,明顯是一個隱世高手啊。
差一點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都怪這張賤嘴!
雪鏡風由著秋月楓拉著一道前行,突然她頓住腳步,而秋月楓亦同一時間停住了,他沒有回頭,他們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想問什麽?”雪鏡風手腕一個轉勁,便輕易掙開了秋月楓的手,平靜地問道。
而秋月楓卻猛地轉身,一把抓住雪鏡風,他溫潤的臉上顯著不安道:“雪弟,你倒底是什麽人?”
他不是瞎子,可以說這一路上他是看雪鏡風最仔細的人,然而也許是越接近就越看不清,她猜不透她的想法,他不明白她究竟想要什麽。
看似毫無目的地跟著他們一道來到潛龍山莊,但是在看到與她相似的雪帝後,他開始慌亂了,開始有種不安的感覺了。
真的有這麽巧,兩個如此相似的人能恰巧碰上嗎?為何雪弟沒有什麽詫異,為何雪弟要如此地深沈,讓人無法解碰到你的心底。
雪鏡風有些訝異他的神情,啟唇道:“我是什麽人很重要?”
秋月楓認真道:“是的,很重要,我想知道雪弟是什麽人。”
雪鏡風勾唇笑了笑,微瞇雙睫道:“為何你想知道我是什麽人,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也許待潛龍山莊的事情一結束,我們便會分道揚鑣,既然如此有何必在意呢?”
秋月楓手一顫,腳步似有些不穩,他難以置信道:“你,難道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嗎?”
似乎更不明白了,雪鏡風探手在他的額頭,疑惑道:“沒發燒啊,臉色怎麽這麽難看了?”
秋月楓一怔,半晌,才苦笑地拿開雪鏡風的手道:“是啊,我的確有些腦子眼前糊塗了,你明明是男子啊,我……”
終於覺察到自己的怪異之處,秋月楓徒然面如灰色,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似的,腳步一虛,他甚至連不及跟雪鏡風多說一句,便急忙忙地像是落慌而逃。
待他一離開,雪鏡風鳳眸幽光一閃,眼中閃過了解,本來沒有了剛才那一臉疑惑的表情。她如何能不知道秋月楓的心思,曾經有一個人也是用著這種痛苦又壓抑的眼神一直註視著她,讓她無論如何都避不開的。
可是對他,雪鏡風發現自己有著困惑有著慌亂有著逃避,而對於秋月楓她卻是看得明白,自己只是當他是一位朋友,她不希望他陷入太深,如果他當她是男子,那便一直錯認吧。憑他的性格必然無法接受自己喜歡上男子的。
雪鏡風沒有了人領路,亦不知道秋楓鏢局是被安排在哪裏,於是她邊走邊頎賞著潛龍山莊,山莊很大,南秀北奇景以境出,取勢為主,青荷簇簇,晚風輕送,柳枝輕擺,怡人心情。
沿著一條道,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雪鏡風漸漸通過一處矮揚,但聞陣陣香氣,看來她是來到了廚房。
“好了,別哭了,不過就是毀容而已,小命還保住就不錯了,唉!”一道中年的婦人似在勸慰什麽人。
雪鏡風能聽到一陣陣抽泣的哭聲,緊接著一道有些刻薄而嘰諷的聲音傳出:“那是她命大,三小姐只削毀了她的臉,否則她就是腦袋落地了,小蹄子倒是膽子大,竟然半夜跑小姐的房裏去,哼,真是不要命了。”
“於媽,嗚嗚,小姐的房間總是會傳出怪怪的聲音,我才去的,嗚嗚,我怎麽知道……”
嗚嗚,只見哭聲更大了,似乎更傷心了。
另一名中年婦人趕緊道:“好了,別談這件事了,今天日上頭可是吩咐了,莊裏來貴賓了,那可是大大的貴客了,大家千萬不要怠慢了,如果有啥差池,咱們可真的會都沒命了,趕緊幹起活來。”
“請問……”
這時一道聲音在廚房的門口傳來,她們所有一驚,但見門前正站著一名風姿秩貌的少年,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一名哭得稀裏嘩啦的少女,頓時停住了哭泣,直直在盯著她看。
好漂亮的少年啊,跟小姐一樣美得能讓人忘記呼吸。
“這位公子你是……?”那名叫於媽的中年婦人倒是最先回過神的,她看雪鏡風一身打扮不是山莊的人,恐怕是今天進莊來的客人,迷了路才進到她們的廚房裏來了。
“我是今天與秋楓山莊一道進莊的,方才入莊看美景迷了路,不知道是否有人願意領我到落腳的地方呢?”雪鏡風展顏一笑,頓時讓人如沐春風,放下了心中的防備。
那名先前還在哭的少女,咽了咽口水,趕緊舉手站起道:“公子,讓奴婢領你前去吧,一般客人都安置在落晚閣的,小茹知道。”
“你這小蹄子就知道偷懶!”這道聲音明顯是方才那刻薄的婦人發出的,她細成一條縫的小眼冷冷地睨了眼叫小茹的少女,瞧了眼雪鏡風那一身貴氣的模樣,不屑地嗤了一聲便去幹活了。
於媽有些朝雪鏡風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朝小茹使了個眼神,讓她趕緊去送客人,便也去幹活了。
小茹卻顯得很高興,她蹦蹦跳跳地在前方領著路,而雪鏡風則掃視了她周身,沒有內力,顯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少女,左臉至耳畔有一道狹長的傷痕,很細卻很深,已經止了血,上面塗了一層透明的藥膏,如那名刻薄的廚娘所言,如果她不是躲得及時,也許這顆晃晃的小腦袋就算完結了。
這是什麽暗器造成的,可以推斷是一種薄如蟬翼的武器或者是物體所傷,具體是什麽雪鏡風無法確定。
“小茹,你是叫小茹對嗎?”雪鏡風步履輕緩,亦步亦趨地跟著她游走庭院。
小茹頓了頓,驚喜地回過頭來,看著雪鏡風道:“公子,你竟然記住了奴婢的名字了!”
雪鏡風輕笑地頷首,她道:“小茹,你臉上的傷恐怕會留下疤痕。”
小茹聞言趕緊伸手掩住受傷的左臉,她黯淡著雙眸,囁嚅道:“是啊,小茹現在就是一個無顏女了,公子,小茹是不是很醜了?”
雪鏡風從懷中掏出一瓶子走近她,再將它塞進她手中,道:“這是我配制的雪膚膏,待你的傷口結痂脫落後,你將它塗抹在傷口用,半月左右就可以消除了。”
小茹握著手中的瓷瓶,表情有些呆呆的,她張了張嘴,然後瞠圓了眼珠子道:“公子,您這是……這是,要送給小茹的?!”原來這位漂亮的公子竟然是一名神醫!
雪鏡風淡淡一笑,薄唇勾起一抹動人心弦的弧度:“小茹這麽可愛,如果在可愛小臉蛋上落下這麽一道缺失,我會覺得遺憾的。”
小茹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後似領悟了什麽,臉轟地一下通紅一片。
“公、公子,小……小茹謝謝您了。”她有些手足無措了,偷偷覷了一眼雪鏡風,便眼神左右轉移,不敢直視她。
搖了搖頭,雪鏡風突然正色道:“小茹,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小茹怔了怔,猛地擡頭,接觸到雪鏡風關愛的眼神,頓時神情有些恐懼,她雙唇抿成一條直線,過了許久,她才低低道:“是三小姐,小茹不小心惹三小姐生氣了,所以她就……”
雪鏡風伸出如玉的手指,輕柔地擡起她的下巴,雙眸流光溢彩,啟音道:“三小姐會武功嗎?”
小茹楞楞地看著雪鏡風的鳳眸,不自覺地回道:“三小姐不會……”
“哦,那三小姐是如何傷你的呢,這道傷可是疾迅之下造成的,如果沒有武功,如何有此爆發力?”
小茹蹙眉回憶了一下,又道:“傷我的好像不是武器,它很快,一眨間便不見了。”
雪鏡風微詫,竟然不是暗器?
“為何你要半夜走進你們小姐的房間呢?”
小茹現在的神智有些渙散了,她失神地看著雪鏡風,根本無暇顧及為何雪鏡風會知道她是半夜進入她們小姐房內的。
“聲音,我聽到有些奇怪的聲音,不像是說話的聲音,而是一種嗤嗤的聲音,我有些擔心三小姐可能出事,於是我便邊喊邊推門進去,一進去房內漆黑一片,然後我好像踢到了什麽,就要摔下時,然後便感到臉頰一痛……”
雪鏡風聞言暗忖,半夜裏的怪異聲音,而三小姐不會武功,那究竟是誰傷了她呢?
“莊裏除了你們三小姐,大小姐跟二小姐呢?”雪鏡風松開了手,轉身朝前走著。
而小茹眨了眨巴眼睛,好像如夢初醒一般。神智有幾分朦朧,但見雪鏡走了,她趕緊追上,一邊道:“大小姐跟二小姐早年間已經出嫁了,不過這次莊主倒是邀請了她們的夫婿一道回來給三小姐選婿,公子,大小姐跟二小姐人很好的。”
雪鏡風笑了笑,不予置餘,她再道:“小茹,江湖中人皆稱三小姐貌堪絕世,是真的嗎?”
小茹聳了聳鼻子,可愛地偏了偏頭道:“小茹不知道,小茹才服侍小姐沒有多久,並且小姐每一次出現都是蒙著臉,小茹很少看見小姐的。”
很少出現?並且在自己莊裏都不以真面目示人……雪鏡風腳步一頓,她不動聲色道:“方才在門口聽到兩位守門弟子還在抱怨,你們的三小姐經常逃跑出莊是吧?”
小茹聞言,趕緊扯了一下雪鏡風的衣袖,小心地看了看周圍,低聲道:“公子,這事不好多說,會影響咱們小姐的閨譽的,不過小茹偷偷地告訴您哦……”
雪鏡風看她一臉準備跟她分享秘密的模樣,亦配合地等侍著。
“咱們小姐常常不在莊裏的,並且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每一次發現她不在莊裏,咱們莊主的臉色都黑成一片,但是等小姐回來,莊主又不敢說小姐,並且小茹覺得莊主好像有那麽一點點的怕小姐,我就覺得奇怪,以往大小姐跟二小姐哪一個不是怕莊主怕得要死,為何三小姐反而柔柔弱弱的卻會讓莊主沒辦法呢?”
小茹奇怪點了點額頭,不解,而雪鏡風卻對這名三小姐越發的好奇起來,於是她又道:“你說你們小姐是柔柔弱弱的,那為何你們莊主還不怕她?”
小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看了看天色,薄暮晚霞,她有些著急道:“公子,咱們快走吧,小茹出來太久了,於媽與有晴嬸會罵我的,還有小姐的晚膳我得趕緊送去。”
雪鏡風也發現天色漸晚,朝她嗯了一起,正欲踏步,卻見前方一道黑色人影漸近,再一看正是司空浩。
“你去哪裏了,晚宴快開始,大家都在尋你!”司空浩看見雪鏡風,便疾步跨進,看著她平淡的臉,沈聲道。
雪鏡風擡眸看了他一眼,便輕描淡寫地道:“只是迷路了。”
這時小茹趕緊行了一禮道:“大公子。”
司空浩一揮手,沒有理會她,只是對著雪鏡風道:“秋楓鏢局的人還在等著你,我們趕緊走吧。”
雪鏡風“嗯”了一聲,她對著低著頭顯然有些畏懼司空浩的小茹道:“小茹你既然有事兒就去忙吧,我與司浩兄一道回去。”
小茹瞧了瞧雪鏡風,又覷了眼司空浩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便又低下頭不語。
雪鏡風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道:“下次我再找你,先回去好好做事吧。”
此處,一雙在暗處透著野性與透徹的雙眸正緊緊盯著雪鏡風與小茹他們,當看到雪鏡風竟然將手放在小茹頭上,那一臉柔和的表情,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陰冷毒辣。
雪鏡風敏銳地警察到,她眸光一寒,暗地裏觀察著四周。
小茹聞言頓時驚喜地擡眸,激動道:“真的嗎,公子還會在找小茹嗎?”
“嗯,有機會的話。”她探知就周圍,有些漫不經心地答道、“那好,小茹記住了,公子還有大公子,小茹告退了。”小茹什麽都不知道,她咧著嘴,握著雪鏡風贈送的藥瓶,興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地離開。
沒有人?!但那一瞬即逝的危險她還是感覺到了,沈吟了片刻一回看,雪鏡風發現司空浩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她,奇怪地問道:“怎麽了?”難道他也感覺到了!
司空浩立即撇開眼,冷哼道:“招風引蝶!”
雪鏡風聞言楞了楞,這才反應他的意思,於是她聳聳肩,隨意地睨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嫉妒。”自己一臉冰山的模樣,當然得不到女孩子的歡迎。
而司空浩聞言卻僵住的神情,他嫉妒了嗎?!
他雙拳緊了緊,終於還是忍不住承認了。
是的,他嫉妒了!
不過,與雪鏡風理解的嫉妒不同,他不是嫉妒雪鏡風,而是嫉妒那名婢女能得到她的笑容,能得到她的撫摸……
來到落晚閣,正巧看到急得一頭汗的秋月楓,他一看到雪鏡風立即沖上前來拉著她說道:“雪弟,為兄真是糊塗了,竟然一時暈了頭讓你一人留下,你可是迷路了?”
雪鏡風看著他滿目的焦急與自責,撇開了眼道:“我沒事,路在口中,我自然有辦法。”
抽出手,雪鏡風朝司空浩道了一聲謝後,便越過他們入閣,秋家三兄弟也是一番的歸咎自責,雪鏡風好笑道:“本少長這麽大了,難道走個路還需要大人們來領著嗎,你們太過多慮了。”
秋慈仁聽了她的一番話,心裏倒是好受了些,他道:“雪公子不怪罪就好,等一下潛龍山莊將會準備洗塵宴,雪公子需要先回房整理一下嗎?”
秋道仁接著道:“房內的用品都準備齊全了,雪公子不妨去看看有否缺失。”
雪鏡風朝他們點了點頭,便入內了。
而秋家三兄弟看著他出塵飄逸的背影,皆覺得或許自己真的有些杞人憂天了。他的能力與本事或許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深不可測!
但是,即使他們心中如此想著,但是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擔心她,原來她的存在不知何時已在他們秋家人心中存了底,自然而笑地將她當成了自己的一份子,一家人了……
回到房後,雪鏡風簡單地梳洗了一番,正在鏡中打理衣襟時,鏡中反射出一雙眼睛,雪鏡風當即雙眸激射寒光,猛地轉身便是一掌襲去。
然而卻撲了一個空,窗欞已無任何一人。
她一揮袖,射窗而出,但見一道園林間一道白色身影左躥右躥地朝著東邊方向而去。正當她想追時,卻被一把手抓住,雪鏡風反射便一蓄力一掌,然而在看清來人是誰後,那一掌便驚從他的臉頰劃破落入他身後的一塊巨石之上,轟隆隆,一聲那塊巨石便成了碎石。
“你……”雪鏡風怔眸地看著他。
那男子亦就是秋月楓似也被嚇傻了,他有些結巴地問道:“雪弟,你、你怎麽了?”
雪鏡風擋開他的手,冷聲問道:“你突然跑來找我做什麽!”
看到那道白影已經消息無蹤,雪鏡風的心情此刻絕對不能稱之為好。
秋月楓眼中閃過受傷,他笑得有些勉強道:“宴會開始了,爹他們讓我來喚喚你。”
“那走吧。”淡淡地說了一聲,雪鏡風便率先起步。
秋月楓突然急聲道:“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我聽到你房間有響聲,一出來便看你好像又要去哪裏的樣子,擔心你錯過宴會這才拉住你的。”
他看得出來,自己方才的舉動惹惱了雪鏡風,於是他不想她誤會便緊張地想要解釋。
雪鏡風籲了一口氣,回過頭看著秋月楓道:“沒什麽事了,我們走吧,別讓秋舵主他們等太久。”
此時她的口語已不像先前那般冷漠了,這才讓秋月楓安下心來,他揚唇笑著頷首,便與她一道出去。
宴會設在大廳中,潛龍山莊此次邀請前來的武林人士皆是在江湖中有名人士,江湖中成名已久的,時下新晉榜上有名的,排得上名的家族,還有武林盟主……
當然其中最讓人稱奇的就是一身秘密行裝的雪霓國女帝,她竟然此次也從雪霓國前來參加,這讓眾人感到一陣陣驚奇,起先眾人還是有所懷疑,她真的是雪帝嗎?
可是潛龍莊主莫安卻是十分肯定這件事情,眾人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確認的,不過想他一莊之主亦不會發此魯莽,拿這種慎重要人命的事情來開玩笑,便也引此相信了。
雪鏡風與秋家三兄弟還有秋月楓他們五人一道踏入宴會,只覺裏面人聲鼎沸,杯光酒籌一派熱鬧,因為下人們的通報聲,還是有一部分人註意到他們,回頭掃一眼便見秋家三兄弟,緊接著是秋月楓,而雪鏡風則落於他們身後。
“秋兄,哈哈,你們也來了,什麽時候到的啊?”一名滿臉落腮卷須的男子笑聲宏亮地朝著秋慈仁他們喊道。
秋慈仁與他顯然頗有交情,立即跨步上前。
“陳豪小弟,難得你也來了,怎麽最近沒有接生意?”秋道仁一臉調侃地朝他說道。
陳豪熱情地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們一道落坐,聞言一臉氣憤道:“還真別提這事兒,一提我就生氣,前些日子,咱們紫陽國官衙發來一則消息,說是上頭正在尋人,要咱們必須停下手頭上的任務,全力替上頭尋人,你說尋人就尋人吧,偏不好生畫一副畫像,僅說了幾句啥的,素衣風華,人間絕色,處變不驚,安之若素,就讓咱們按著這幾個字來尋人,你說這不是瞎貓逮老鼠嗎?”
秋月楓聞言好奇地問道:“哦,竟然讓你們這些獵頭不去幫朝庭逮捕為惡的江湖人,卻全數獵頭去尋人,到底是誰這麽瘋狂?”
朝庭與江湖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有一些江湖中人如果插手朝庭之事,或者在百姓中犯了罪事逃脫,一般的官兵應付不了,便會邀請獵頭來處理,是以獵頭就是朝庭用錢聘回來的保鏢之類的意思。
“何止啊,除了咱們獵頭,各地的鏢局還有行走在外的富商都傳了一份傳令,用來尋人,天知道朝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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