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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真可愛呢~狐沒有吃藥,這是因為想殿下想的,一寸火熱一寸相思,難道殿下真的感受不到嗎,嗯~?”

雪鏡風那個黑線瞬間布滿了額頭,這個妖孽道行真是深不可測,三句二話就扯到讓人欲言還羞的事情上,完全無視別人的感受。

看來女帝一定是被他這種無時無刻發騷的本領給勾得失去了理智。

想到這,雪鏡風心裏怪異地感到一種不舒服,眼前好像已經看到禦神狐一逼魅惑妖嬈地在女帝身上輾轉嬌吟,熱情似火。

還沒有碰到,她冷然地一把從水中抽回了手,沒有表情地睨著他道:“禦神狐,看來本殿倒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你如此尊貴的彩雲國六皇子,本殿竟委屈你當一名男寵。”禦神狐一怔,雪鏡風末等他開口,伸手掙開了他,退後幾步冷冷笑道:“你千裏迢迢地從雪霓國趕來百花國,想必也應該知道本殿現在來皇宮做什麽,所以不必裝得柔情蜜意了,要裝去跟本殿的皇姨裝去,想必她會更加寵愛你。”

禦神狐依乎有些難以置信,他魅長的雙眸隔著輕霧凝視著雪鏡風薄涼淺笑的模樣,眼光陰暗交替,滴水漣漪的水中,冰肌玉骨,惹人遐想的身段就像一具清白玉雕,久久韻致地挺立著。

雪鏡風這一刻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情緒,只覺他像被掏空了似的,僅剩空殼。靜逸的水聲,滴答,滴答,雪鏡風此刻分不清自己是轉身離開,還是出聲打破這凝結的錮禁。

許久,他眉眼俱展,有種囚禁的鳳凰殿翅而飛的錯覺朝她走來,他臉上一縷縷的長發披散著白玉的身子上,每一步都像正在綻放的水中薔薇,清澈地透著紅艷似醉了一池溫泉。

雪鏡風沒有動彈,任他一把抱進懷中,那泛著柔和光澤的手臂微微用力,將頭埋進了雪鏡風的頸間,溫柔繾綣抵死纏綿。

“狐的殿下,狐沒有假裝,你忘了你說過不會讓神狐看著你的背影嗎?狐聽不見,神狐只有確定殿下在狐觸手可及的面前,才能安心,所以別輕易轉身,你可知你一轉身,狐便如墜地獄……”他低聲在她耳邊呢喃著,像是一條條無形的鎖鏈被雪鏡風層層錮禁在他的懷中。

驀地,他傾身灼熱的唇觸上她的溫涼,淺淺輾磨,卻不曾深入。

難解的眼神望進雪鏡風眼裏糾纏著她,低低道:“我的殿下你可知道,無論我的身份是什麽,我都不會傷害現在的你的。”

他的眼神那麽認真,那就像是一種噬骨的柔情絲絲浸入,任何人都難以抵擋。

雪鏡風望著他,突然心中一痛,她知道是無情丹在提醒她,她的心竟然有那麽一刻感到悸動。

卷一 54 傳說中的六皇子,出場驚嘩!

雪鏡風望著他,突然心中一痛,她知道是無情丹在提醒她,她的心竟然有那麽一刻感到悸動。

“六皇子,我們如今立場不同,本殿也不管你以前為什麽會願意待在本殿內院,但從此刻開始你不用回去了,你已經被本殿逐出皇府!”她堅決毅然地決定了,推開似水蛇般的纏繞著的禦神狐,爬上池子舉步欲走時,卻不期然聽到門邊有人正小心翼翼地敲門。

“六殿下,宴會已經開始了,主事派了人來請您,還有……皇夫也來了。”聽聲音應該是一名弱冠少年,語氣中帶著幾分懦弱,怯怯地稟道。

雪鏡風怪異地斜了眼禦神狐,不解為何他根本就聽不到聲音,但是為什麽那名少年,卻不是推門而入,而是敲門稟話,這不是有些矛盾?

更讓雪鏡風怔神的是,禦神狐卻像聽見有人在門邊問話似的,懶懶地吩咐道:“知道了,下去吧。”

待門邊的人走遠,雪鏡風轉頭疑道:“你不是聽不見嗎,怎麽知道他在說什麽?”

禦神狐游到池邊,裸著無暇玉壁似的身子上岸,一舉一動若天生媚骨,自帶風情萬種,他視若無人般開始一件一件地穿起衣服,但見雪鏡風趕緊撇開臉,不屑於看的表情時,臉色有了一絲僵硬。

“狐自然是聽不到,可是殿下的表情卻告訴狐了,有人在外面,而這個時候會來狐的寢宮打擾的人,只會因為宴會前來催促的宮侍,至於他們為什麽不知道我有耳疾,當然是因為……”穿戴好,他又是一襲紅袍加身,依舊妖孽無比的風騷樣,他攏了攏長發,長睫欲飛般揚起。

“只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知道彩雲國六皇子耳朵聾了的人,狐都讓他們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他淡淡道,仿佛在談論一件稀平常之事。

雪鏡風卻從他話中聽出了他的在意,他對於自己的耳疾這件事,心中恐怕仍舊耿耿於懷。

她被剛才的宮侍尋問的事情一打岔,倒是冷靜了下來,此刻倒是需得著他的幫助。雪鏡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暗忖著。

“本殿現在便是裝成進宮的秀男,既然你方才說不會害傷本殿,那等一下本殿也會去參加宴會,你打算怎麽辦?”試探地看著他。

禦神狐紅袍翻滾一卷,再次一把抱住她擁進懷中,下鄂抵住她發頂,悶悶道:“我的殿下,還是不肯相信狐麽,狐不會害你的,從來就不會。”

雪鏡風雖然依著利用的心態,打算和善解決他們的關系,但不包括得被他這樣摟摟抱抱,獻身奉獻,於是她掙開他的懷抱,帶著一種負氣的恨意道:“別抱我!”臟死了。想到他也對別人做過這種事情,心裏就是了一陣排斥感。

感到來自己雪鏡風的疏離,還帶著淡淡的厭惡,禦神狐的臉煞白一片。

“殿下,厭惡我了。”這句話很輕,輕得讓人心碎。

雪鏡風不知道怎麽回答,一拂袖,便轉身離去。算了,事情她自己會想辦法解決的,跟這個妖孽再待在一起,恐怕事情越扯越覆雜了。

只留給他一個絕決清冷的背影,雪鏡風便繞過紗層,運功將身上濕轆轆的輕衫烘幹後便打算沿路潛回,可走了幾步,腦中突然閃過一些話。

“我的殿下,你忘了你說過不會讓神狐看到你的背影嗎?”

“……別輕易轉身,你可知你一轉身,狐便如墜地獄……”

“我的殿下,答應我,永遠不要拿著背影對著我……”

雪鏡風腳步一頓,抿住的雙唇,腳步不由得急了點,回過身一把掀開紗簾,只見那道妍艷的紅色身影,孤寂地隱在一角,長發散落望著一處空氣,那張嬌魅惑眾的臉上只剩冷漠,然而在看到一處明亮的紫色下擺時,猛然擡頭,眼神一瞬而過的驚喜。

“妖孽,本殿迷路了,還是一起去吧。”雪鏡風站在他的面前,註視著他沈默了片刻,終是心中嘆息了一聲。這一刻說不清什麽感覺,只是竟然覺得幸慶回來,看到他那一刻,她發現自己並不後悔這次的沖動。

禦神狐柔柔一笑,眉似遠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美得勾人心魄。他發現自己很喜歡,她對著他露出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因為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原來自己亦是被人寵著的……

他伸手牽過雪鏡風的,十指相扣,緊緊沒有放開。

雪鏡風看著交纏的十指,感受到來自於他手心的溫度,神情有些怔然,但是卻沒有掙開與他一路跨出房間。當守在門外的宮人們看到禦神狐牽著雪鏡風一道出現時,都大吃一驚,嘴巴都合不攏來。

這蒙紗少年是什麽時候進的六皇子的房間的?還有一向有潔癖,不喜人觸碰的六皇子竟然親密地牽著他的手,一道而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既使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他們心中卻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能夠問的,能夠思索的,於是眾宮人便趕緊收起多餘的表情,垂首躬身行禮。

“六殿下,殿中的宴會已準備妥當,此次的秀男已全數落座。”一名有些怯瑟的少年,上前稟道。

雪鏡風倒是認出這把聲音了,是方才敲門的太監。

禦神狐沒有出聲,他自然地拉著雪鏡風一道便朝著殿中大廳而去,身後的太監宮女們列排隨行,而侍衛們則在前開道。

來到擁月殿前,雪鏡風掙開了手,朝禦神狐遞了一個他們兩人心知肚明的眼神後,隱後了幾步,從側邊悄然潛進入了宴會。

而禦神狐嗔笑地睨了她一眼,倒是依了她,領著眾侍便風姿妖嬈地步進了殿廳,他一抹殷紅長袍極盡妖嬈,媚而不俗,猶如暗夜中盛開的罌粟般天生尤物,好似天生挑逗的妖精,一顰一笑,皆是讓人沈醉失魂,風起時,發絲飄揚,掩住了嬌媚的臉容。衣袂翻飛,妖冶而詭異。

他就這麽妖孽叢生地出現在大殿門口,所有人秀男都失態地倒吸一口氣,這個人……這個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六皇子?!

他們目瞪神呆地看著他蓮步生香地入漢玉白石的大殿之上的男子,懷疑眼前這之人究竟是野史小說中所提到的山魅狐妖而化就的妖精還是真有其人,竟能美得如此驚心動魄!撩人心神!

雪鏡風早預料到有這種情況發生,對於禦神狐這只妖孽招風引浪的本領還是挺相信的,趁著他們楞神,她正欲不動聲色地潛入秀男當中時。卻不經意地看見了站在大廳中央的那抹熟悉的背影,而他身旁站的正是內務總管。

卷一 55 皇夫與六皇子,她是我的人!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背後何所見,珠壓腰衱穩稱身,雪鏡風看見玉階香畔那道楚腰纖細掌中輕的身影,便知道他是誰了。

雪鏡風鳳眸輕揚,溢出一縷玩味。

倒真的是他來了,為了什麽?

是因為禦神狐搶了他宴請的人,還是因為女帝對他的維護寵愛而感到不甘心?

雪鏡風停頓佇立也僅是須臾之間,尚末提步,花景顏這時聽到動靜後便恰巧回眸,僅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一身秀男打扮的雪鏡風,眾人神暈目眩地望著禦神狐,只有她目光似溶星辰鑄進眼中般明亮地註視著他,而且那雙鳳眸中閃動的神彩竟讓感到莫名地熟悉。

然而在捕捉到她鳳眸中一閃而過的戲謔時,那彎睫如月的眼睛頓時讓他幡然頓悟,而此刻他卻沒有註意到,他眼中閃過的愕然卻不差一分地落入禦神狐的眼中。

花景顏怔怔地看著雪鏡風,而禦神狐佇於他幾步之外,撩起一縷發絲,翩長的雙睫瞇了瞇,紅唇勾起地觀察著花景顏對何對著雪鏡風露出這種熟撚的神情,他們之前見過?

她,怎麽一身男裝跑到這裏來,難道不怕被人發現?花景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禦神狐,見他似舊高深莫測,讓人摸不清情緒,似根本沒有察覺到多了雪鏡風這麽一個人站在那裏。

花景顏鳳眸流盼閃過一絲闇沈,越美好的東西越毒,這個男人將這句話發揮得淋漓盡致了,他便曾經見過他笑得迷人,卻瞬間腰斬了一位妄想企圖靠近他的宮女,手段狠毒辣,觸目鳥驚心,他卻任那艷色爛潑猩猩血染上,媚眼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一想到那宮女換成雪鏡風,花景顏額間尖銳地痛了一下,他一襲翩绖華衣委地一翻,便快步走至她身前,見她任淺笑安然的模樣,帶著幾分怒其不爭地抓住她的手,道:“跟本宮回去!”

那六皇子除了世人所傳的妖孽無比處,手段更是匪夷所思,殘忍無比,如果讓他發現她的身份,後果不堪設想。這丫頭竟然胡鬧到了這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頤坐在殿中兩旁的秀男們這時候方回神,便吃驚地看著皇夫上前拉著一名藍衣秀男這一幕,目露疑狐,皇夫跟那名秀男什麽關系,怎麽看起來很熟悉?

禦神狐那雙狐貍眼危險地瞇了起來,看著他們相握的手,紅袍一卷,格開花景顏的手,將雪鏡風拉進自已身旁,笑得漫不經心道:“皇夫大人,不知道您這急忙忙地,這是要拉著本殿的人去哪兒呢~?”

雪鏡風聽到本殿兩個字,蹙了下眉尖,她自稱本殿,他亦稱本殿,她獨有的占有欲開有發作了,不由得冷睨了禦神狐一眼,禦神狐一挑眉反應過來,眼中一片柔膩,附耳於她輕聲道:“狐以後不說就是了~”

花景顏卻震驚地看著他們兩人之間默契的互動,心中一寒,美眸帶著審判看著雪鏡風,心中邪逆著洶湧風暴一字一句道:“你、騙、我!”

她竟然跟彩雲國的六皇子是熟知,那她這次來皇宮根本就不單純,或許他們的相遇,根本是有意來接近他的。是為了看他的笑話還是另一個陰謀?花景顏雙唇抿緊,眸中陰晴不定。

雪鏡風鳳眸依舊清淡,像是完全看不到他的怒意,上前站在他面前,偏首湊前指著他的心臟的位置,沒有解釋 ,只是輕輕問道:“在這之前,你的心是怎麽告訴你的,是說我在騙你嗎?抑或,現在的你是相信眼睛所看到的,還是你的心所感受到的呢?”

花景顏揮手擋住內務總管欲上前阻擋的動作,任著她的靠近,當她的指尖點著他的心臟處,花景顏感到他的心驀地像碰到電流般激烈地跳動著,或許追根究底,他還存在一種想要聽她解釋的心情吧。

果然聽完她的話,明明沒有任何辯解的話,他卻不知不覺平靜下來,泰和如初。他仍舊選擇相信她,只因他們的相遇已成為他心中的一抹風景,他不願就這樣輕易被玷汙了。

想通後的花景顏,再次將雪鏡風指在他心口的手握住,心情甚好道:“這麽說,丫頭跟我相遇是偶然,不是有意為之的了,那你跟這六皇子什麽關系?”

禦神狐那句充斥著霸道與陰森獨占的“我的人”,他可不認為只是說她是他的下人或親屬之類的話。

雪鏡風睨了眼禦神狐笑得妖孽,雙唇卻有些陰郁的表情,極其清淺地笑了,眉宇間有股消融雪後的冰涼之意,道:“我跟他,沒有關系!”

她的話,讓禦神狐嘴角的笑容穩了下去,他卷而長的雙睫垂落下來,紅唇抿成一條直線。

花景顏看了眼禦神狐去不置可否,他雖然對這話有幾分懷疑,畢竟怎麽看兩人都算是認識的,但是卻能看到禦神狐現在的神情,他自然樂意不去拆雪鏡風的臺。

“既然沒有關系,那六皇子既然正在設宴,本宮亦不好再打擾了。”他拉著雪鏡風,繞過禦神狐便要走。

但卻被一只手擋在胸前,花景顏面無表情地回望著他。

“等一下陛下亦要前來,皇夫難道不想見見陛下,再行回去?”說這話的時候,禦神狐的眼睛卻是別有所指地盯著雪鏡風,話也是說給她聽的。

雪鏡風本來便沒有打算離開的,如今自然更不可能,她巧妙地掙開了花景顏的手,在他們各異的視線中,步到空置的席位安然落坐。

“既然來了,當然是參加完宴會才離開比較好,再說六皇子盛意相邀,拂了他的好意,倒是不美了。”雪鏡風沒有一絲別扭地坐在眾秀男首位,聽著他們掩嘴成群地竊竊私語,瞠著一雙雙美目,探究,羨慕,嫉妒各種情緒全落在她身上,穩如泰山,巋然不動,嫻雅淡若水。

其實花景顏自己也聽出禦神狐的話根本不是說給他聽的,只是他沒有預料到丫頭聽後,會如此決然毅然地留下,這其中有何緣故。

卷一 56 鴛鴛相爭何時了,鴦一旁看熱鬧

猶豫了片刻,他示意內務總管原葵安排人手騰出雪鏡風就近的一位處置,然後他儀態大方便施施然地坐在了她的隔座,支頤一笑問道:“丫頭,你不怕女帝知道你是女扮男裝混進來的?”

雪鏡風端著琉璃盞杯,搖晃著那清幽的酒香撲鼻,聞言,低低地詭異笑了一聲便舉著杯子湊近他的耳畔呵氣悄聲道:“大叔,其實我還真的騙了你。其實當初我那身打扮,只是為了行事方便才男扮女裝的,但其實我的本質卻沒有辦法因此變成女人的喔~大叔,你多濾了。”

她話的簡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靂,讓花景顏如石化般僵在當場,連雪鏡風那明顯帶著趣味的眸子也沒有看見。

男子?!她竟然是名少年!

想到什麽,花景顏美目倏地緊視著她,如果她是男子,那為何要對同樣是男子的他,說出那些暧昧惹人誤會的話來,還面不改色。

他能猜出的結果只有一項,一除了不是精神有問題,那她鐵定就是斷袖!

看她談吐清晰,行事有條有理,那就表示……她十有八九是枚斷袖!

花景顏內心有說不出的覆雜與失落,他第一次以為可能的良人陛下因為那事後便對他不冷不熱,沒有半點溫情,而第二次有些好感的少女,竟然是個男子,還是個斷袖!

“皇夫是何等身份之人,怎麽能屈就坐在下面的位置呢,如若陛下前來,莫不是會責怪本皇子行事不周,目無尊卑呢~?”禦神狐軟若無骨般倚在高座之上,渾身透著慵懶風情,卻又有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之態,讓人望而畏之。

此刻,禦神狐嘴角雖然在笑,但雙眸一點情緒都沒有,他看著雪鏡風與花景顏那旁若無人的舉動,渾身散發著一種陰森的威壓,連他身帝的小侍都膽寒地覷了他一眼,垂著腦袋瑟瑟發顫。

話剛落地,他便懶洋洋地睨了眼宮婢,卻讓宮婢臉色大變,慌不跌地在正坐一側設立一圍擺上碗筷,然後在禦神狐笑得漫不經心的視線下,僵著身子跪地一排帶著一種軟硬兼施的態度“邀請”著花景顏上座。

花景顏鳳眸流動的邪氣微閃,擡眸看著禦神狐的神情若有所思,突然他驀地捕捉到了什麽,艷桃紅的唇畔微勾,瞧了眼身旁置身事外的雪鏡風,傾身上去假意蹭近她,餘光卻不動聲色觀察著禦神狐,果然見他眼神越發地幽深,面容卻是高深莫測,心底瞬間明了了。

地上的宮婢們襟身跪地,而花景顏神色自若地由著原葵斟酒,自飲輕嘗,雙睫翩飛,任由時間膠著沈重,秀男們寒蟬若悚,他自一派風清雲淡。雪鏡風笑睨了他一眼,這大叔這是明顯跟妖孽杠上了,她倒看看誰的手段更勝一籌?

像是瞧出雪鏡風看好戲的神態,禦神狐魅眼一眨,飛了個嗔怪的媚眼給雪鏡風,暗罵道,這個小沒良心的,也不瞧著他在一旁眼巴巴地瞅著,一點也不懂著點忌諱,跟那勞什子皇夫打得火熱,好不親密,楞沒瞧出他肝火上升麽,嗯~?

雪鏡風楞不留神正好接收到他這一計,不由得寒了寒,這妖孽的怨氣太有殺傷力了,她還是準定淡然地忽視算了。

見她沒有反應,禦神狐妍眉一挑,目光如實質般落在跪地白著一張張臉的宮婢,他撩了撩落肩的發絲,啟音如妖精勾魂的靡靡之聲,卻落在宮婢的耳裏卻成了催命奪魂之音。

“如果~連請皇夫上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們說本皇子留著你們這條無用的命,有何用處?”

宮婢們顫如抖篩朝著花景顏使勁磕頭,懇求道:“皇夫,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奴婢們吧!求求您了,皇夫……”

呯呯地碰地聲,是她們用力磕頭時的響聲,聽得出來聲音都有些散亂,但是仍誰都聽出她們有著本能的求生意志,既使嚇破了膽子,仍舊不想就這樣殞命。

花景顏微沈下臉,看著跪地連頭都嗑出血的宮婢,知道禦神狐是個言出必行之人,如果他真的袖手旁觀,這些人的下場絕對只有一個字--死。

“既然六皇子如此‘盛情’,本宮如果不領情,倒是顯得肚量小了,如此便如你如願吧!”花景顏冷笑了一聲,便倏地起身,繞過那些嗑頭不止的宮婢雙眸疑著寒意地迎上禦神狐深不見底的雙眸。

禦神狐攏了一下猩紅的長袍,才道:“都起身吧~本皇子便道世人皆稱百花國的皇夫,是名仁心的智者,自不會見著你們白白送命的,本皇子方才所言亦不過是句戲語而已~”

雪鏡風聞言差著撲哧地笑了出聲,這妖孽真是得了便宜還乖,明明是威脅人家,現在倒是翻臉不承認了,想幹脆地撇個一幹二凈。

花景顏卻沒有發怒,他落坐後,卻朝雪鏡風突然一笑,那本來就艷絕桃李的容顏,更襯妖妍,那笑容如桃之灼灼,嬌爛漫紅,似勻深淺妝,萬枝丹彩灼春融。別說雪鏡風看得失了神,那有幸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楞直的眼,一瞬不眨地回不了神。

其它他禦神狐看都沒有看,但見雪鏡風竟被那廝勾引去了,差點沒捏碎了掌下的扶座。花景顏自然瞧見了他手上的力道,清潤透澈的鳳眸閃過一絲笑意,難道就他只有掌握到了他的弱點嗎?

雪鏡風有些好笑地發現自己竟成了他們勝負的一個關鍵,這大叔倒是懂得物以盡用,恐怕亦是不滿自己先前的隱瞞與置身事外故意為之吧。

但是戰火尚末真正燃起,便被熄滅了。因為雪鏡風此次來百花國的最主要目的--她的女帝姨母終於姍姍前來了。

“女皇駕到。”一名女聲洪亮地喊道,瞬間傳遍了整個大殿。

秀男們一回神,雙眸發亮便倏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飾,爭先恐後地準備以最美好的儀態來迎接女帝的到來。

花景顏聽到那名通傳聲,表情凝住望著門口有些怔然,卻有些著急的原葵扯了一下衣角,他才恍回了神,見原葵朝他了使一個眼神,他笑得淡然地搖了搖頭,再次起身已才收起了所有情緒,正宮皇夫的一派高貴昂首步下玉階,秀男們無品無階便如宮婢太監們一道跪地兩排迎接著,而他則站在殿中一枝獨秀候著已數月末曾謀面的妻主。

卷一 57 女帝姨母,風兒特意前來探望

當所有人都擺上陣勢嚴首以待,準備迎接女帝出現之際,諾大的宮殿中只有禦神狐與雪鏡風兩人像是聽耳不聞似的,一個斜倚在桌面上懶懶地註視著雪鏡風,一個則是端了杯酒當茶般淡淡地品茗著,閑游雅庭的姿態。

眾人偷覷著兩人,卻沒有多說什麽,只因陛下一慣寵愛六皇子,哪裏容得他們置喙多嘴。而另一名處處透著神秘的秀男,從方才的情形觀察,必然與六皇子還有皇夫都是關系匪淺,想必也是哪位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思前想後這種時刻明哲保身方是正途。

而花景顏不經意間看到雪鏡風不知天高地厚的舉動,眼中擔憂一閃而過,啟唇的話尚來不及傳達提醒,這時候女帝已一身明黃,華衣環身踏入房內。

當百花國女帝一襲金黃色的袞服溜金絲線繡著艷紅牡丹,緩緩步入宮殿中,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落在這位自出生開始就被寵極一時的女帝身上,屏息正氣,殿中落針有聲。

眾秀男們用著既新奇又激動的眼神偷覷著女帝,只見龍袍上繡著的九條朝天飛舞的金鳳顯得尊貴而威儀,她的步伐均勻,每一步都堅定沈著,似乎既使有上萬人的視線與註目仿佛對她都不會有一絲影響,沈穩的氣質讓人望之崇敬。

女帝名喚羽衣舞,今年三十二,僅比婧後大一歲,但是那張看不出年齡的臉卻比婧後來要明艷三分,當雍容雅步地走了進來,誰都會錯認為她還是韶華年紀,依舊姿色撩人。

她站定在殿中,聽著眾人齊聲喚道:陛下萬歲,萬萬歲。掃視了在場的低著頭顱的眾人一眼,已聽了太監的回稟,自然清楚他們的身份,卻不甚在意,不過視線卻在掠過綽約儀靜站在眾人之前,花景顏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時,頓了頓,眼底卻有了一絲神傷,那僅是一瞬而過的情緒終是無人察覺。

不動聲色極快地旋開視線,當她視線轉到高座之上那奪了最明亮的晨曦光彩,傾盡了世間風華的男子時,她眼中盛出了絲絲溫潤,揚步走了上去。

“狐,前幾日朕便聽聞你說自個兒身子不適,不好生養著卻攬下這事,後宮之事便由著皇夫安排,你何須費這心。”女帝摒退了太監們與宮女,上前欲將像懶貓兒一般的禦神狐擁進懷中。女帝的聲音有著女性獨有的清麗,但是更多卻是透著是一種冷硬,習慣於發號施令的上位者獨有的一種特質。

這是花景顏曾經熟悉的聲音,卻也是他如今感到陌生的聲音。他勾唇笑了笑,亦不在意自己與眾秀男一道被女帝遺忘在腦後,他終是不再妄想什麽了,從始至終她眼底都不曾停駐過他的身影。

那廂掃了一眼神色莫名的雪鏡風,禦神狐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女帝的親近,他神情似舊風情萬種,卻不自覺帶了一種冷淡,上挑的眼尾有著絲絲疏離,他笑得清淺而微涼,乍一看竟有幾分雪鏡風的感覺。

“陛下,狐的身體自然心中有數,他們還跪著呢~陛下……”

對於女帝的示好,禦神狐那不冷不熱的態度反而顯得有些高傲了,他僅僅好意提醒了女帝一句,便垂下纖長的簾睫,旋圈著一縷發絲玩耍,整個人透著風情慵懶的漫不經心。

女帝身邊當差的宮人早皆習已為常,只是那些個今日方入宮的秀男們瞠著一雙雙秀目,既羨慕又嫉妒。然而女帝對於他的無禮性子卻沒有半分怪罪,反而寵溺地望著笑了笑,這才轉身瞬間又恢覆她威嚴的氣勢揮手,淡淡地允了他們起身。

然在她背過身去那片刻,禦神狐隨即擡眸,那魅眸流轉出瑩彩朝著雪鏡風眨眨眼,臉色立即笑得風騷又愉悅,被秀男掩了些身影的雪鏡風一看,暗中翻了個白眼,你這無節操的出墻紅杏,別搞得好像他們兩個在偷情一樣好不好?

等眾人起身,散開欲回座時,女帝這才發現了人群掩蓋下的雪鏡風,很明顯眾秀男皆起身而立,只有她獨幟一格坐在一隅許久。女帝瞬間雙眸一凜,平和的假像一收周身的氣勢便淩厲了幾分,既驚又疑,最不解的是,那男子就這麽直挺悠閑地坐在哪裏,卻沒有人覺得異樣,似不曾察覺有這麽一個人存在似的。

留意到了她風雨欲來的視線,雪鏡風放下手中的酒盞,不慌不忙地對上了女帝略帶防備更多是審視的眼睛。女帝一觸到她的雙眸,雖覺兩汪明澈的鳳眼,僅是淡淡的看著她,但她卻覺著似被一道黑色的漩渦卷入,有種莫名的畏懼。

雪鏡風氣定神閑地站了起身,步出秀男之前,迎著羽舞衣微沈的臉微微一笑,在所有人炯炯驚訝的視線中緩緩揭開的面紗,姿態優雅地施了一個貴族禮:“風兒無禮覲見,數載不見,陛下可安好如初?”

女帝細細琢磨了一番她的話,傾刻間猛地瞠大眼睛,微瞇杏眸,凝神仔細辨認她的面目片刻,突然驚聲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時女帝身帝的老太監若有所思,但聽女帝的驚呼立即細目一瞪,見架式不對,昴足了吃奶的力氣尖叫一聲護駕~須臾之間,那嚴守靜候的上百名宮中禁軍攜帶著寒光兵器闖進殿中,太監指著雪鏡風再次嘶聲尖叫著:“就是她!你們快!她是刺客,快殺了她!”

那些秀男見情況突變,這些深閨男子驚呼亂竄,抱作一團,頭都不敢擡起來,就怕看到一幕血肉模糊的景像。花景顏先是疑惑雪鏡風莫名的舉動,她為何如此鎮定地站在女帝面前,聽話中的意思似乎兩人還有些淵源,可是他對她卻沒有半點印象,尚來不及多作思考,情況又急轉直下,他驚詫片刻,甩開腦中的顧濾急步欲朝著跨去,卻被原葵緊緊一把拉住,阻止他前去營救。

而禦神狐倒是老神在在,這殿下的手段他可是在內院中見識過,如今再次見面氣息勻重,恐怕是有所突破,他倒想觀察一下她用的竟究是何招式。

女帝臉上微沈,正待出聲阻止,卻見那太監一把將她擋在身後,急聲喘道:“陛下,快、快離開,這個刺客就交給禁軍侍衛就好了,您趕緊躲開,小心刀劍無眼啊。”

那些禁軍乍聞刺客,心中一驚,但見太監指著的雪鏡風,來不及分辨事非,齊齊冷顏朝前便是刀光劍影上前招呼。

雪鏡風微瞇雙睫,別有所思地睨了眼那名太監,纖手一旋,指尖如鷹抓住一名侍衛劈過來的手,側身錯過一步,反手便是一刀擋下身後的攻勢,看著他們以包抄的攻勢一**襲來,雪鏡風眸中清輝熠熠,透著隱隱的嗜殘,雙唇勾起一抹清狂隨性的笑臉,不退反攻,如狂風席卷而來的急速之勢,她欺近尚還不及反應的禁衛軍,直接不用任何花俏的招式,上來便一腳踹倒一個,不得不說這些禁衛軍連給她瘙癢都構不上。

卷一 58 妖孽,一片黑暗時,你怕不怕?

試想這些禁軍習得大多是外家功夫,撐死了頂多有個一段二段的功力,又哪裏能抵得上雪鏡風四段內力,於是簡直現在的情形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一個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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