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荀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在這看到權九傾的人影，隨即便徑直的往書房方向過去。

權九傾看到走進來的人，開口不過問著一句，“已經走了？”

“是，大將軍他已經離開了，只是督主這樣和大將軍說了這些話，是不是有點……”

“你覺得說的話有些過了？”權九傾搖了搖頭，“他是個明白人，豈有不明白我將這些話說的如此透徹的原因在哪裏？”

“那督主，大將軍會不會因此就……”

“若他是那樣的人，師父當年也就不會在那裏用這些心思了，更何況這樣的事情只是牽扯在所謂的感情之上，他豈有劃分不開的？”權九傾淡然說著。

殷荀聽著這樣的解釋，心想著，好像也是這樣的一回事，到底是沒有多去言說，只是安靜的待在旁邊，不去言語。

書房之中無限的沈靜維持了好一會兒，轉而殷荀看著跟前人，淺聲說道：“督主與大王爺之間，督主可曾想過會有……”

“你覺得可能嗎？”

“這……”殷荀整個人都是凝固在原地了一樣，有些話說不出口，也不知道應該要怎樣來言說，仿佛所有的那些存在的，纏繞的都是讓他不得其解的。

“你若是將心思一味地只是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看樣子我應該為你找點別的事情做了。”

“督主，屬下不過是關心您的事情而已！”

“要是想操心呢，那就操心自己的事情，別每天有的沒的在那裏亂操心。”權九傾提醒著說道。

轉而，她看著殷荀又道：“這兩日後宮可是有什麽消息傳出來？”

“一切都是順利的，督主放心就是，南霜是督主專門訓練出來的，她身上的每一處都是經得起打磨的，皇上雖然知道南霜入宮的原因何在，但是美人就是美人，就算存在別的牽扯，她也一樣可以讓一個男人不由自主的對其寵愛有加。”

“這樣才能讓雲貴妃知道，失寵是什麽滋味！”權九傾冷聲一句，從嘴角溢出，心想著，這些不過是才剛剛開始而已，走著瞧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權九傾瞟了一眼殷荀，“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會處處針對雲家？”

“督主所想的事情，屬下不應該過問的，只需要做好督主所交代的就好了。”

權九傾終歸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別的，有時候這些事情就好像是非常巧妙的存在一樣，當初她師父權焜將她救下，帶回東廠，很巧的，東廠的存在就是為了制衡朝堂，與雲家權衡的存在，而皇上選擇早就偏向君墨寒，而她所想的也絕對不會允許雲家可以順利的扶君揚靈繼位。

就好像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安排好一樣，而她也會順理成章的在師父消失之後，坐在這東廠廠公的位置，被皇上繼而封為九千歲，可是師父的消失究竟是怎麽回事，而且消失的那樣幹凈，也許人間蒸發都不能形容得出這是怎樣的一回事！

殷荀見跟前之人沈思之狀，想要開口，可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到底還是選擇在一旁沈默著。

只是沈默的時間久了，不知覺間也就夜深了。

……

如常，第二日。

早朝是怎樣就是怎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這些日子好像因為那時喬逢的事情出來，所有的都暫時收斂下去了一樣。

禦書房內。

“怎麽？就不問問宸妃在宮中，朕覺得如何？”君鴻啟對著權九傾尋聲問道。

權九傾淺聲說道：“皇上若是覺得她不好，自然就晾一邊了，也不會來問臣的意思，可見是對她滿意的。”

“你還真是聰明，如此精心的準備了這樣一個美人，難道你就不擔心朕覺得你目的不純？”

“皇上如果有這樣的擔憂，自然也就不會應允這些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權九傾淺聲說著，“臣所做的，不過是兩者都能平衡，南霜的出現能成為制衡雲貴妃的存在，而恰巧她也能得到皇上的喜歡，是一個可以為皇上分憂解勞的人，並非單純只是一只漂亮的花瓶。”

“你很有心！”君鴻啟凝視著跟前的人，笑道：“朕希望你的有心，能永遠這麽維持下去，你是朕手中緊握的利刃，你明白的，利刃永遠都不能……”

“皇上放心，臣忠誠的永遠只有君上一人。”

君鴻啟燦然一笑，隨即又道：“今日早朝的時候，朕瞧著楚穆炎面上似乎略有憂郁之色，能讓他那樣之人有這般囧狀的，應該也只有九千歲了吧！”

“皇上莫非也相信京城中亂傳的話？”

“如果朕相信的話，是不是應該也相信你是個佞臣呢？”

權九傾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皇上若是願意相信，臣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是佞臣又如何，只要是忠於皇上的，那就是好的臣子！”權九傾當然深谙其中的這些道理。

“這話朕聽著倒是舒服的很。”君鴻啟回應一句。

“傳言總有千千萬，臣根本就阻攔不住，百姓中跟風的人眾多，一處掀起一些風浪，便群起而湧入，畢竟這關於任何一方的傳言都從來不會少，皇上您說呢！”權九傾只當這些是輕巧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多當回事的樣子，對著跟前人說道。

“看樣子朕對此是瞎操心了？”

“皇上對臣有心，便是對臣最大的恩典。”

“朕聽皇後說，林家的人近期要回京了，你有什麽想法？”

“皇上希望臣有怎樣的想法呢？”

“京城之中多有些才子佳人曾經或多或少都在林老先生手下受教過，就連朕也不例外，只怕回京便會賓客盈門，你意欲何為？”

“皇上覺得臣也應該前往？但是臣與之並沒有接洽，前往似乎不妥吧！”

“如果他們下帖子請你前往呢，你當如何？”

權九傾困惑，只是一次課竟是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回答才好，莫名覺得現在這些優點讓她不好接應，“臣不解，為何而會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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