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醉酒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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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來無事李麗這天正在爐子上烤著軟糯噴香的土豆，大井長就火急火燎的進了屋，外屋本就凍的硬邦邦的門都被他摔的震動了半天。
“喲，王井長稀客啊，巧了這烤土豆正是好火候，不嫌棄來嘗嘗。”李麗悠閑的拿著烤熟的土豆遞給王井長。
大井長帽子一扔直接上了炕頭，露著個禿頭咧著嘴說：“不吃了，哪有心情吃啊。四號井昨天死了個人，啊不是，命大沒死但是人這輩子廢了。家屬就是和他一個班的說是他哥，非得獅子大開口要個百八十萬，說是他弟不能動了得伺候一輩子，老家裏還有一大堆人要養。”
李麗漫不經心的頭都沒擡說：“啊，那好好商量該給多少給多少唄。”
看著眼前烤土豆的小屁孩，感嘆一聲這還真是無官一身輕啊，沒辦法現在得把這傻孩子拉下水，耐心的解釋說：“四井的隊長說砸廢的那是個傻子，平常就是他那個哥帶著他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關鍵是那巷道塌方的地方就半車煤還都埋在那傻子身上了，出事的時候就他那個哥在他身邊了，這也就是傻子命大沒死，你說這事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我懷疑是遇上狠角色了害命換錢。”
“啊，懂！聽說過不少，王井長喝口水吧。”說著慢悠悠的遞了茶水。
王井長一看她這態度更急了“哎，小力你不能不急你是本家來坐鎮的這是咱倆的事，真掏了百八十萬咱們也得扣一大筆錢。四號井最近管的是太散了點，可是最近貨出的少都不愛幹就不好找人這才要了傻子，哪成想啊，哎！你也知道咱們不好報案，耽誤了生產老板還是不高興還得給上面來調查的人打點上供，不是一般的麻煩。”
“呵呵，王井長，那傻子不是搶救過來了嗎？”輕笑著把王井長沒接的水杯直接放在了爐子上，看著不停翻滾的氣泡掙命般的想離開滾燙的杯子，終於踩在別的氣泡肩頭跳出卻落在了火紅的爐面上變成了一縷熱氣。
“嗯，我找人照顧呢。這不他那哥就要馬上拿到錢在我辦公室裏撒潑不走了，那人出了名的吃喝嫖賭抽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我打電話告訴小老板，小老板就說了句‘找小力’就再也打不通了。”大井長口幹舌燥終於拿起旁邊另一杯已經涼了的水喝了口。
看夠了沸水李麗擡頭微笑看向王井長說：“行了，王井長這事我辦吧。”
她說完大井長連同旁邊站著的亮子都楞了一下，但那小姑娘還是笑著誰也看不出什麽。
送走了愁眉苦臉的大井長亮子像是也被傳染了，眉頭皺的老高“他是怕秦三爺罰他錢，沒咱的事管他幹嘛，還得給他擦屁股。”
李麗卻站起來悠然的上了火炕焐熱自己的手腳說：“不擦屁股哪來的功勞，時不時也要找點存在感啊，行了明天你去好好查查那個傻子他哥，然後幫我辦點事。”說完還低頭看著窗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亮子不了解她的想法還是出去辦了，這孩子就是有一種讓人信賴服從的氣質，亮子知道她也有腦子這年頭不管生活在地上地下都是要靠腦子。
幾天後的秦家飯桌上，“小雨啊，你們四井那個‘殺人訛錢’的解決了嗎？”秦三爺看著吃飯搖頭晃腦哼歌的小兒子腦仁都疼，卻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嗯，解決了，小力說請那人吃了頓飯。”秦雨滿嘴是飯含糊不清的回答。
秦三爺氣的大力拍著桌子罵了起來：“凈他媽瞎說，那種人是一頓酒菜能解決的嗎？”
“真的，小力說了現在什麽事都得和氣解決。”小雨還覺得挺委屈。
“爸，我也聽說了。”秦坤一看老爸要發火趕緊拍了一下秦三爺的手。
“你說”秦三爺氣的瞪了秦雨一眼轉頭看向大兒子。
“嗯，是吃了頓飯，只是後來那人醉酒臥雪凍死了。”說完低頭夾了一口菜放到秦老太太碗裏。
“醉酒臥雪？她才20吧，真行！”秦老爺子若有所思的看著低頭吃飯的秦雨輕輕點了下頭。
“生死有命，是老天要收他。他也是做了虧心事，小力做的很好，一頓飯的事。”秦老太太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問“那傻子小力是怎麽安排的？”
“聽說找人辦了低保，送進了敬老院。”秦坤接著回答，顯然比小雨了解的多。
“嗯，不錯。打電話讓她回來過年吧，也沒聽說她有什麽親人。”說完又看向還在玩著手機傻笑的小兒子，搖搖了頭。
省城本家一個電話就讓李麗有了點實權，秦雨更是甩手掌櫃的什麽事都讓那個李麗出面解決。李麗現在想幹什麽也就沒什麽人敢指手畫腳了，最起碼那出‘醉酒臥雪’讓她再不被誰小瞧卻也讓人對她多出一份嫌惡懼怕。雖然父親當了幾十年礦工回家說的最多的就是井下的事，李麗對這些都再了解不過可是她並不真的想摻和進去，現在做的只是想為以後的路走的順暢一點。
只是從那天起她好像更加痛恨起了能凍人凍心的北方寒冬和大雪。
年前回了家一趟留了錢讓父母看見自己還好，面對許久不見父母不知道該怎麽表現自己的親近，父母對她的態度也很覆雜尤其是看見她拿回的錢。父母不敢問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李麗不想說，想說自己現在過得很好可是卻無法開口說出那些假話，可是她更不能說自己過的不好那樣只能讓父母更覺內疚離她更遠。
匆匆告別了父母就帶著貨款和山珍回了省城秦家。先去了商場買了幾套中規中矩的衣服，在外面換了衣服整理了自己才進了秦家的大門。這次回來已經有王姨來接東西了，笑著把李麗讓進了客廳，秦家別墅的人很多李麗也大多都不認識。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小姑娘普通的馬尾，白色的毛衣牛仔褲，人長得還算幹凈可愛，怎麽看也不像厲害到讓小老板放手全部管的樣子啊。
“秦總，夫人我回來了。各位新年好！”說著沖眾人微微一笑。
一屋子都是早年挖煤的大老粗，沒見過說話都能這麽平穩大氣的，還恭敬禮貌看著跟電視裏演的似的好看，又看見這人問完好直接去了三樓，就知道看來這小姑娘跟秦家的關系確實不一般。
秦三爺叼著旱煙哈哈大笑著說：“咋樣？我家小管家好看吧？哈哈，小力不回來都多長時間沒人叫秦總和夫人了。哈哈，我都又起範兒了。”一屋子人也都跟著笑了。
樓上下來就直奔廚房親手做了秦雨和秦曉傑愛吃的菜，一大桌子人坐好李麗也坐在了秦雨和秦曉傑的中間。拿著兩雙筷子開始分別給兩人夾菜，時不時的低頭和他們耳語幾句，看起來和秦家最不好伺候的兩人相處的頗為和諧。對面坐著的就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秦姑爺-齊瑞，李麗一擡頭就看見他挑眉笑的玩味的看她。平心而論這人長得不錯是一般人喜歡的長相，可惜看起來心機深沈不想讓人親近，她也就禮貌的一點頭。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飯後李麗給每人上了一杯有特色的茶。觀察每個人特點喜好是李麗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看人臉色的多了自然就知道該怎麽讓每個人都滿意。
李麗沒事了就站在秦雨身邊等他還需要什麽，客廳裏男人們一桌抽煙打牌，女人們一桌家長裏短竊竊私語。
秦姑爺看見站著的李麗笑瞇瞇的說：“李井長，來聊幾句吧！”。
秦坤和秦雨也都看向她，她看向了秦老太太。
“哈哈，來小力你現在也是井長了，聽聽他們都是怎麽管理的學學也好。”秦老爺子說完，秦老太太也拍拍旁邊的沙發李麗走過去坐在了秦曉傑的旁邊。
“聽說李井長把四井管理的不錯，一個醉酒臥雪整個礦區裏就有三四個傻子離開不幹了，你這也算是積德行善最起碼救了他們。各礦的井長們也都該謝謝你省了以後不少麻煩，李井長雷厲風行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小夥子呢，今天一見才知道是個漂亮姑娘。”齊瑞說話總給人一種汗毛直立的感覺，尤其那種似笑非笑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齊老板謬讚了，有坤哥和張井長他們在也不用我做什麽，盡力不添麻煩是了。”邊冷淡的說著邊順手摸摸了小傑軟軟的頭發。
剛才還因為大半年沒見的小傑也不拘謹了，直接撲到了小姨的懷裏。看著眼前這個陽光可愛的孩子，她的眼神裏不自覺的帶上了寵溺，讓她看起來像了一個普通的姑娘。
被小傑這麽一鬧也不聊礦上的事了，秦老太太也笑著拍了一下她大孫子“孫子別鬧了，看你小姨都瘦成什麽樣了，別撲她撲散架了，呵呵。”老太太慈愛的拍拍可愛的孫子。
秦曉傑居然還撅著嘴撒嬌說：“我想小姨了，你們都不能教我學習給我講故事，小姨還跟我一起玩好玩的玩具。”
屋子裏的幾人都笑了，是呀！其實她也還是個大孩子，只是她自己忘了這些人也忘了。
秦老太太笑著沖李麗點頭“是，你小姨好，小力也辛苦了，多住幾天好好養養吧。”
李麗對著老太太臉上就換成了恭敬“夫人我不辛苦，窮人家的孩子這已經算好的了，有秦總和夫人的信任也是我的榮幸。”
秦三爺滿意的點頭又問：“明年有什麽想法嗎？有什麽想法和小雨說。”
“哎，不用和我說。”小雨一臉不耐煩的打斷“懶得聽那點破事，礦上你全權處置想幹什麽看著辦吧，我這還有兩個夜總會要開業呢沒時間管。”說完又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在座的幾個人都心照不宣的笑笑，李麗現在得到小雨的百分百信任，就是想不到她會利用這信任做點什麽各懷心思的人都期待著。
“走了不聊了，晚上還約了人談事呢，小力晚點接我。”說完走了，沒給眾人一個好臉色。
“好！”說完就拿起了小雨的大衣圍巾把人穿戴好送出了門。
晚上安排客房，安排宵夜收拾完也終於能休息一下了，躺在床上吃了兩片藥就來了電話去接小財神。大半夜接回了像八爪魚一樣扒著她的秦雨，一邊扶著人上樓一邊吩咐小保姆準備解酒湯。二樓的小廳裏秦姑爺正一臉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兩人，走到李麗身邊突然俯身在她耳邊哈著熱氣小聲說了一句“小雨好福氣！”，李麗覺得一陣惡心沒理他直接把人送回了房間，費了半天勁才把人從身上扒下來又灌了解酒湯，打了幾下作怪的手才讓這酒鬼躺在床上睡覺了。
回到房間折騰這麽長時間也睡不著了只能繼續看書，小傑那屋又有了動靜不一會有人敲門進來。
“小姨我想聽故事。”光著腳站在門口的小孩已經把走廊的燈光擋的差不多了。
“小傑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呢？再說你五年級了可以自己看啊。”看著小朋友一臉沮喪也不回話，無奈跟著去了小傑的房間。一本名著足足讀了小半本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突然驚醒一看已經四點半了旁邊是枕著她胳膊的小傑。也不用接著睡了，起來開始準備一大家子的早餐。
除夕夜，由李麗張羅了二十四個大菜三色的餃子，秦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年夜飯，這一年就算是過完了。初八礦上開工李麗也得會回去了，臨走秦雨把自己的小章給了她，這個小章能在財務那蓋章領取兩成貨款。她也沒客氣小雨也沒問她要幹什麽，用他自己的話說李麗是他的人，放心！
李麗確實不想說她要做到了才會告訴別人，任何事都有風險變故她不喜歡說話時沒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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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王井長稀客啊，巧了這烤土豆正是好火候，不嫌棄來嘗嘗。”李麗悠閑的拿著烤熟的土豆遞給王井長。
大井長帽子一扔直接上了炕頭，露著個禿頭咧著嘴說：“不吃了，哪有心情吃啊。四號井昨天死了個人，啊不是，命大沒死但是人這輩子廢了。家屬就是和他一個班的說是他哥，非得獅子大開口要個百八十萬，說是他弟不能動了得伺候一輩子，老家裏還有一大堆人要養。”
李麗漫不經心的頭都沒擡說：“啊，那好好商量該給多少給多少唄。”
看著眼前烤土豆的小屁孩，感嘆一聲這還真是無官一身輕啊，沒辦法現在得把這傻孩子拉下水，耐心的解釋說：“四井的隊長說砸廢的那是個傻子，平常就是他那個哥帶著他讓幹什麽就幹什麽。關鍵是那巷道塌方的地方就半車煤還都埋在那傻子身上了，出事的時候就他那個哥在他身邊了，這也就是傻子命大沒死，你說這事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我懷疑是遇上狠角色了害命換錢。”
“啊，懂！聽說過不少，王井長喝口水吧。”說著慢悠悠的遞了茶水。
王井長一看她這態度更急了“哎，小力你不能不急你是本家來坐鎮的這是咱倆的事，真掏了百八十萬咱們也得扣一大筆錢。四號井最近管的是太散了點，可是最近貨出的少都不愛幹就不好找人這才要了傻子，哪成想啊，哎！你也知道咱們不好報案，耽誤了生產老板還是不高興還得給上面來調查的人打點上供，不是一般的麻煩。”
“呵呵，王井長，那傻子不是搶救過來了嗎？”輕笑著把王井長沒接的水杯直接放在了爐子上，看著不停翻滾的氣泡掙命般的想離開滾燙的杯子，終於踩在別的氣泡肩頭跳出卻落在了火紅的爐面上變成了一縷熱氣。
“嗯，我找人照顧呢。這不他那哥就要馬上拿到錢在我辦公室裏撒潑不走了，那人出了名的吃喝嫖賭抽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我打電話告訴小老板，小老板就說了句‘找小力’就再也打不通了。”大井長口幹舌燥終於拿起旁邊另一杯已經涼了的水喝了口。
看夠了沸水李麗擡頭微笑看向王井長說：“行了，王井長這事我辦吧。”
她說完大井長連同旁邊站著的亮子都楞了一下，但那小姑娘還是笑著誰也看不出什麽。
送走了愁眉苦臉的大井長亮子像是也被傳染了，眉頭皺的老高“他是怕秦三爺罰他錢，沒咱的事管他幹嘛，還得給他擦屁股。”
李麗卻站起來悠然的上了火炕焐熱自己的手腳說：“不擦屁股哪來的功勞，時不時也要找點存在感啊，行了明天你去好好查查那個傻子他哥，然後幫我辦點事。”說完還低頭看著窗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亮子不了解她的想法還是出去辦了，這孩子就是有一種讓人信賴服從的氣質，亮子知道她也有腦子這年頭不管生活在地上地下都是要靠腦子。
幾天後的秦家飯桌上，“小雨啊，你們四井那個‘殺人訛錢’的解決了嗎？”秦三爺看著吃飯搖頭晃腦哼歌的小兒子腦仁都疼，卻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嗯，解決了，小力說請那人吃了頓飯。”秦雨滿嘴是飯含糊不清的回答。
秦三爺氣的大力拍著桌子罵了起來：“凈他媽瞎說，那種人是一頓酒菜能解決的嗎？”
“真的，小力說了現在什麽事都得和氣解決。”小雨還覺得挺委屈。
“爸，我也聽說了。”秦坤一看老爸要發火趕緊拍了一下秦三爺的手。
“你說”秦三爺氣的瞪了秦雨一眼轉頭看向大兒子。
“嗯，是吃了頓飯，只是後來那人醉酒臥雪凍死了。”說完低頭夾了一口菜放到秦老太太碗裏。
“醉酒臥雪？她才20吧，真行！”秦老爺子若有所思的看著低頭吃飯的秦雨輕輕點了下頭。
“生死有命，是老天要收他。他也是做了虧心事，小力做的很好，一頓飯的事。”秦老太太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問“那傻子小力是怎麽安排的？”
“聽說找人辦了低保，送進了敬老院。”秦坤接著回答，顯然比小雨了解的多。
“嗯，不錯。打電話讓她回來過年吧，也沒聽說她有什麽親人。”說完又看向還在玩著手機傻笑的小兒子，搖搖了頭。
省城本家一個電話就讓李麗有了點實權，秦雨更是甩手掌櫃的什麽事都讓那個李麗出面解決。李麗現在想幹什麽也就沒什麽人敢指手畫腳了，最起碼那出‘醉酒臥雪’讓她再不被誰小瞧卻也讓人對她多出一份嫌惡懼怕。雖然父親當了幾十年礦工回家說的最多的就是井下的事，李麗對這些都再了解不過可是她並不真的想摻和進去，現在做的只是想為以後的路走的順暢一點。
只是從那天起她好像更加痛恨起了能凍人凍心的北方寒冬和大雪。
年前回了家一趟留了錢讓父母看見自己還好，面對許久不見父母不知道該怎麽表現自己的親近，父母對她的態度也很覆雜尤其是看見她拿回的錢。父母不敢問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李麗不想說，想說自己現在過得很好可是卻無法開口說出那些假話，可是她更不能說自己過的不好那樣只能讓父母更覺內疚離她更遠。
匆匆告別了父母就帶著貨款和山珍回了省城秦家。先去了商場買了幾套中規中矩的衣服，在外面換了衣服整理了自己才進了秦家的大門。這次回來已經有王姨來接東西了，笑著把李麗讓進了客廳，秦家別墅的人很多李麗也大多都不認識。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小姑娘普通的馬尾，白色的毛衣牛仔褲，人長得還算幹凈可愛，怎麽看也不像厲害到讓小老板放手全部管的樣子啊。
“秦總，夫人我回來了。各位新年好！”說著沖眾人微微一笑。
一屋子都是早年挖煤的大老粗，沒見過說話都能這麽平穩大氣的，還恭敬禮貌看著跟電視裏演的似的好看，又看見這人問完好直接去了三樓，就知道看來這小姑娘跟秦家的關系確實不一般。
秦三爺叼著旱煙哈哈大笑著說：“咋樣？我家小管家好看吧？哈哈，小力不回來都多長時間沒人叫秦總和夫人了。哈哈，我都又起範兒了。”一屋子人也都跟著笑了。
樓上下來就直奔廚房親手做了秦雨和秦曉傑愛吃的菜，一大桌子人坐好李麗也坐在了秦雨和秦曉傑的中間。拿著兩雙筷子開始分別給兩人夾菜，時不時的低頭和他們耳語幾句，看起來和秦家最不好伺候的兩人相處的頗為和諧。對面坐著的就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秦姑爺-齊瑞，李麗一擡頭就看見他挑眉笑的玩味的看她。平心而論這人長得不錯是一般人喜歡的長相，可惜看起來心機深沈不想讓人親近，她也就禮貌的一點頭。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飯後李麗給每人上了一杯有特色的茶。觀察每個人特點喜好是李麗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看人臉色的多了自然就知道該怎麽讓每個人都滿意。
李麗沒事了就站在秦雨身邊等他還需要什麽，客廳裏男人們一桌抽煙打牌，女人們一桌家長裏短竊竊私語。
秦姑爺看見站著的李麗笑瞇瞇的說：“李井長，來聊幾句吧！”。
秦坤和秦雨也都看向她，她看向了秦老太太。
“哈哈，來小力你現在也是井長了，聽聽他們都是怎麽管理的學學也好。”秦老爺子說完，秦老太太也拍拍旁邊的沙發李麗走過去坐在了秦曉傑的旁邊。
“聽說李井長把四井管理的不錯，一個醉酒臥雪整個礦區裏就有三四個傻子離開不幹了，你這也算是積德行善最起碼救了他們。各礦的井長們也都該謝謝你省了以後不少麻煩，李井長雷厲風行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小夥子呢，今天一見才知道是個漂亮姑娘。”齊瑞說話總給人一種汗毛直立的感覺，尤其那種似笑非笑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齊老板謬讚了，有坤哥和張井長他們在也不用我做什麽，盡力不添麻煩是了。”邊冷淡的說著邊順手摸摸了小傑軟軟的頭發。
剛才還因為大半年沒見的小傑也不拘謹了，直接撲到了小姨的懷裏。看著眼前這個陽光可愛的孩子，她的眼神裏不自覺的帶上了寵溺，讓她看起來像了一個普通的姑娘。
被小傑這麽一鬧也不聊礦上的事了，秦老太太也笑著拍了一下她大孫子“孫子別鬧了，看你小姨都瘦成什麽樣了，別撲她撲散架了，呵呵。”老太太慈愛的拍拍可愛的孫子。
秦曉傑居然還撅著嘴撒嬌說：“我想小姨了，你們都不能教我學習給我講故事，小姨還跟我一起玩好玩的玩具。”
屋子裏的幾人都笑了，是呀！其實她也還是個大孩子，只是她自己忘了這些人也忘了。
秦老太太笑著沖李麗點頭“是，你小姨好，小力也辛苦了，多住幾天好好養養吧。”
李麗對著老太太臉上就換成了恭敬“夫人我不辛苦，窮人家的孩子這已經算好的了，有秦總和夫人的信任也是我的榮幸。”
秦三爺滿意的點頭又問：“明年有什麽想法嗎？有什麽想法和小雨說。”
“哎，不用和我說。”小雨一臉不耐煩的打斷“懶得聽那點破事，礦上你全權處置想幹什麽看著辦吧，我這還有兩個夜總會要開業呢沒時間管。”說完又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在座的幾個人都心照不宣的笑笑，李麗現在得到小雨的百分百信任，就是想不到她會利用這信任做點什麽各懷心思的人都期待著。
“走了不聊了，晚上還約了人談事呢，小力晚點接我。”說完走了，沒給眾人一個好臉色。
“好！”說完就拿起了小雨的大衣圍巾把人穿戴好送出了門。
晚上安排客房，安排宵夜收拾完也終於能休息一下了，躺在床上吃了兩片藥就來了電話去接小財神。大半夜接回了像八爪魚一樣扒著她的秦雨，一邊扶著人上樓一邊吩咐小保姆準備解酒湯。二樓的小廳裏秦姑爺正一臉意味深長的笑看著兩人，走到李麗身邊突然俯身在她耳邊哈著熱氣小聲說了一句“小雨好福氣！”，李麗覺得一陣惡心沒理他直接把人送回了房間，費了半天勁才把人從身上扒下來又灌了解酒湯，打了幾下作怪的手才讓這酒鬼躺在床上睡覺了。
回到房間折騰這麽長時間也睡不著了只能繼續看書，小傑那屋又有了動靜不一會有人敲門進來。
“小姨我想聽故事。”光著腳站在門口的小孩已經把走廊的燈光擋的差不多了。
“小傑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呢？再說你五年級了可以自己看啊。”看著小朋友一臉沮喪也不回話，無奈跟著去了小傑的房間。一本名著足足讀了小半本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突然驚醒一看已經四點半了旁邊是枕著她胳膊的小傑。也不用接著睡了，起來開始準備一大家子的早餐。
除夕夜，由李麗張羅了二十四個大菜三色的餃子，秦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年夜飯，這一年就算是過完了。初八礦上開工李麗也得會回去了，臨走秦雨把自己的小章給了她，這個小章能在財務那蓋章領取兩成貨款。她也沒客氣小雨也沒問她要幹什麽，用他自己的話說李麗是他的人，放心！
李麗確實不想說她要做到了才會告訴別人，任何事都有風險變故她不喜歡說話時沒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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