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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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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夢音“噗嗤”一聲笑出來,她問本尼:“你說什麽?你不會是想讓我當你的女朋友吧。”

本尼擺了擺手,之後又說:“我的意思不是要你當我女朋友,只是讓你臨時充當一下我女朋友的角色。好不好?你剛才不是說過嗎?找個漂亮女朋友刺激一下可憐,她也許就會對我另眼相看。我覺得沒有比你更能刺激她的了。”

這就叫作繭自縛。本來隨口說出來的幾句話,對方當了真,反而搞得蕭夢音有些進退兩難。

蕭夢音有些為難地說:“我沒有這方面的興趣,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我想我還是不要這麽做了。你找別人吧。只要擺正花花公子的心態,這種事不難啊。”

本尼遺憾地說:“是啊,你的事情很多。我還是另找別人吧。我想幹脆花錢雇一個,一小時給一千美金,來應征的人應該不會少。我……”

“什麽?一千美金,真的?稅前還是稅後。”

一聽說一千美金,蕭夢音立刻來了精神,可真說得上是二眸子爍爍放光。如果拿放大鏡照照,說不定裏面真的會有個“$”的影像。

本尼算是明白了,蕭夢音是個財迷,對付這種人最佳的途徑就是利誘。

本尼把條件重新說出:“我的意思是每小時一千美金,這個算是保底的酬勞。如果需要身體接觸,我會視情況給予補貼。每次不低於一百。所有的酬勞都是采用贈與形式,談不上稅前稅後。”

這條件真是誘人,蕭夢音的口水快流下來了。她也沒有完全迷糊,對於本尼口中所說的‘身體接觸’她還是要問個仔細。

“我說本尼先生,你剛才提到的那個身體接觸,指的是那種程度的,要是太劇烈了可不行啊。要是說牽一下手就一百,我覺得有點占你的便宜,可是你要是說陪你睡一晚上,之後你給我一百,我可吃大虧了。”

蕭夢音說的是又直接又露骨,和她社交界的名人身份相去甚遠。

本尼也笑了,他說:“我說的是諸如接吻之類的事情,當然不會讓你陪我睡,你想我還不想呢。我還是很註意自己的名聲。”

“當然,當然,”

蕭夢音習慣性地抓抓頭發,說,“這個我也明白,你是名人嘛,就算是找女人睡覺,那也應該找名女人,我這樣的還入不了你的法眼。”

這種自貶身價的話語從蕭夢音嘴裏說出的時候還真是不多。說完這話,她就開始計算起來,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當然不能全和本尼在一起,就算八個小時吧,一小時一千,八個小時就是八千。美元對人民幣的匯率按照6.9計算,那麽一共是……呵呵,反正很多啊。

想到這,她捂著嘴樂出聲來。

本尼忽然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說:“走吧,從現在開始計時。”

蕭夢音反手一抓,把本尼的手臂挽住,同時說:“記住一千塊,一個小時一千塊。”

本尼說:“忘不了,我們去見可憐,我今天要就刺激她一下。呵呵,我要讓她知道失去我的痛苦。呵呵,我要讓她看到我意氣風發的樣子。呵呵,我要讓她……反正我要讓她重新認識我,走,justdoit。(耐克廣告)”

蕭夢音有點後悔給本尼出這主意了。今天喝的酒不多,腦袋反而有些犯暈。這個主意有點餿,而且成功的幾率不是很大。想想,楚可憐那個女人,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地上鉤。萬一起了反效果,受傷害最大的可就是眼前這個信誓旦旦要為愛情奮鬥的本尼。

本尼二十七八歲,長得英俊瀟灑,儀表堂堂,站在那,總是眾多美女目光的焦點,可是他怎麽非喜歡上楚可憐呢,真是奇怪。

走了兩步,到了楚飛雲面前,楚飛雲用滿是驚奇的目光瞧著這兩人,有點像是在看外星生物。

還沒等楚飛雲問話,本尼自己就沈不住氣了。

“楚先生,這是我的女朋友,我就不用介紹了吧,你們很熟。”

當然熟了。楚飛雲怎麽會不認識蕭夢音,這個大話精兼無賴兼搗蛋專家。

楚飛雲禮貌地同時也含糊其辭地說了句:“很好。”

好?哪裏好?又好在哪裏?都沒說。

這回本尼又開始發楞了。他本以為楚飛雲會追問一下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轉移了目標。那個總是追求楚可憐的男人忽然和別的女人變得如此親熱,每個當哥哥都會問個究竟。

可是,楚飛雲沒有。

本尼以為楚飛雲沒聽清,或者是心裏有事,沒有理解剛才他說的話。

“楚先生,我說,蕭夢音現在是我女朋友——非常親密的女朋友。”

用了“非常親密”這種暧昧性極強的字眼,弄得蕭夢音有點臉紅,畢竟這是這輩子第一個男朋友說的,雖然這個男朋友只是臨時的。

楚飛雲還是沒有太大反應,他只是隨口應付著:“那好啊,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放什麽心?

他們不是楚飛雲肚子裏的蛔蟲,怎麽能明白他的意思。楚飛雲的意思是,夏羽和楚可憐好上了,你們兩個又在這裏迅速配對,那麽他楚飛雲追求蕭夢萌的道路就完全掃清,沒有障礙。這當然可以用“很好”兩個字來說明。

不過,楚飛雲也有別的想法,那就是為本尼擔心,他可了解蕭夢音的根底,知道這個女人十分難纏。他看著本尼的那張臉,這張臉雖然比蕭夢音大上好幾歲,不過依舊散發著一點稚嫩。這個男人駕馭得了蕭夢音嗎?楚飛雲心中打上問號。他覺得本尼最後被蕭夢音耍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本尼本想看楚飛雲的反應,結果竟是如此。他只好問楚飛雲:“可憐在哪裏?”

楚飛雲指了指陽臺,說:“那邊。”

蕭夢音還想和楚飛雲說話,但是她的一只手夾在本尼的腋下,本尼帶著她走,她也只好跟隨。

要說明的是,以上所敘述的一切都是發生在夏羽和楚可憐接吻的同時。換句話說,當本尼和蕭夢音過來的時候,夏羽和楚可憐的嘴唇正緊緊的貼在一起。此時此刻,正是激情戲的高潮部分。

本尼的眼睛很好,用不著戴眼鏡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可是,他還是抹了抹眼睛,用力眨了眨,之後再看,沒錯,有兩個人在接吻,一個是夏羽,一個是……楚可憐。

這說明什麽?說明倒黴的本尼已經完全出局。蕭夢音感到本尼的手在顫抖,估計他的心也在抖。楚可憐啊,楚可憐,你又讓一個男人變得非常可憐。

蕭夢音推了推本尼,怕他的心臟出問題。本尼來個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把臉背了過去,接著往回走。

那邊的兩個人都閉著眼,享受著上天賜予的美妙時刻,對這邊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本尼的手臂僵硬了,所以,蕭夢音也沒有辦法脫離他的控制,只好跟著回來。

楚飛雲還笑嘻嘻的說:“本尼,我還想怎麽和你說呢,現在看來不用了。你是什麽時候放棄我妹妹的?不管了,反正你也女朋友了。”

本尼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盯著蕭夢音,蕭夢音則說:“別這麽看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本尼沈默許久後才說出了三個字:“為什麽?”

蕭夢音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也就沒有貿然答茬。

本尼開始抱怨:“為什麽夏羽能得到,我得不到?為什麽啊?我哪點不比他強,為什麽?為什麽啊……”

一連氣問了十幾個為什麽,他還不停下,一個勁的頓足捶胸。

蕭夢音斜眼瞧著他,她向來看不上這種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男人呢,而且這個男人許諾的每小時一千美金的薪酬估計也沒了。還不到三分鐘,蕭夢音的這個賺錢計劃就宣告破產。以後她要是寫回憶錄,寫到她蕭夢音一輩子最為短命的計劃時,估計就是這個了。

本尼問自己沒有答案,就問蕭夢音:“蕭夢音,你說為什麽?”

蕭夢音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話,反而說:“我猜你一定是屬羊的。”

本尼一楞,說:“對啊,你怎麽知道?”

蕭夢音略帶揶揄地說:“看你的樣子就像,楚可憐有什麽好的,為什麽你們這些男人都喜歡。這就跟餵羊吃草一個意思,遍地的鮮草,那些饞嘴的羊兒通常是視而不見。偏偏要仰著脖子,費盡力氣吃吊草。都是吃飽了撐的。一群受虐狂!”

說完,她找了一瓶子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本尼倒上。本尼一飲而盡,之後又要。

就在這個時候,白荷過來了。她問蕭夢音:“夏羽呢?”

蕭夢音正在考慮怎麽把這件事情告訴白荷,本尼已經開始說了。

“那邊,在抱著一個女人接吻。”

最後兩個字是“接吻”這兩個字對於白荷來說無異於是911在眼前重演一遍。她邁步就走,敏捷地躍上陽臺。

正好,夏羽和楚可憐的接吻剛剛結束,兩人正在深情凝視對方,看樣子是在考慮下個回合由誰發起。

白荷大叫一聲:“夏羽,你這個色狼,你對得起我嗎?”

夏羽被嚇得一哆嗦,趕忙離開楚可憐的懷抱。楚可憐也是一楞,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被人發現,紅霞滿面,連同脖子根都紅了。

白荷氣勢洶洶的走到夏羽面前,她要是一伸手,就可以把夏羽從樓上扔下去。

白荷用很少有的嚴厲語氣質問:“夏羽,你給我解釋!”

事情總要到這個地步,況且夏羽認為自己沒有做過分的事情,雖然現在和白荷說清楚,著實有些殘忍,但也比瞞著她好。

夏羽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些衣服因為剛才的親熱動作而變得淩亂,在他身後,楚可憐也在整理衣服。

夏羽給她一個安慰性的目光,楚可憐會意,回報以同樣的目光。

夏羽鄭重其事地說:“白荷,我必須告訴你,我決定讓楚可憐當我的女朋友。這次是真的。”

“你說什麽?夏羽,你是不是開玩笑,我知道剛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意外,你不得已那麽做。”

白荷竟然暗示夏羽編謊話騙她,夏羽沒有這麽做,他把那些話重覆一遍。

“我讓楚可憐當我的女朋友,現在,此地。”

白荷的腦袋響了一聲,如遭雷擊,楞了五秒鐘後,她捂著臉轉身跑出去。藍通正好從那邊走來,沒留神讓白荷撞了個滿懷。白荷沒事,繼續向前跑,藍通卻給撞了個一個大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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