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

“嗯。”

“在等我。”

“嗯。是的。”

“來，讓我抱抱。”

“嗯，只要你喜歡。”

“來，讓我親親。”

“嗯。”

“來，讓我們來……”

“嗯，別摸那裏，哦，哦哦，喔喔喔。”

大家別誤會。一個春夢而已。

白荷醒了過來，她坐直身子，呼呼喘口氣，摸了摸臉，臉上還很熱。

我的天啊，雖然以前想過這種事，但是沒有一次想的這麽具體過。

白荷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春心大動了。也不奇怪，在夏羽走之前，白荷就這麽想過。況且以前也說過要對他以身相許，只不過那時在物理上沒有接觸的可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現在一切都有可能了。夏羽反倒沒有這方面的表示。雖然自己很願意主動，但是也不能表現得太心急了。

白荷覺得自己還是經驗很淺。不知道該如何入手。無意間一擡手，看到手上的那枚紅寶石戒指。看到這戒指就有氣，要不是拔不下來，白荷早就把這個戒指扔掉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蕭夢音走了下來。

“你沒有睡？”

白荷問她。

蕭夢音搖搖頭，伸著懶腰，說：“睡了一大覺，覆活了。覆活萬歲！”

這個女孩總是口無遮攔。

她向四下看了看，歪著頭，轉了轉眼珠，右手的五根手指也習慣性地抓了抓頭發。

“那個家夥沒有留在這裏。”

“你說……”

“當然是夏羽那個呆頭鵝了。你別告訴我你們什麽都沒有做他就走了。”

蕭夢音坐到了沙發上，一邊翹起剪刀腿，一邊用手摟住白荷。

白荷點點頭。

“哎呀，真是佩服他的無能。面對自己的老婆怎麽都這麽膽小啊。”

白荷替夏羽辯解：“他不是膽小，他是尊重我，也尊重楚可憐，他跟楚可憐說好了，結婚只是假裝的事情。”

白荷冷笑了一聲，說：“他這個人啊，就是這樣！總是顧這邊，顧那邊，這個不行，違背原則，那個不幹，有違他的春秋大義。大義個頭！你看看，他現在混得，要錢沒錢，要房子沒房子，要女人，倒是有個女人。不，是個小狐貍。不管怎麽樣了，有女人都不碰，簡直是個傻蛋。想當初，我們一起的時候，那個威風，在北京，上海，東京，巴黎，到哪裏哪裏吃得開。”

“你們幹什麽？”

“跟著蕭夢萌開演唱會。”

“那蕭夢萌呢？”

蕭夢音眉頭一皺，說：“這個……是個秘密。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我想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的。”

說到這，蕭夢音又不說了。白荷也沒辦法。她雖然好奇心很重，但是還懂得尊重別人。

“餵，小狐貍，你不回家。”

“誰的家？”

“楚家啊。你現在的身份是楚可憐。”

白荷說：“這個倒是不必，楚可憐早就搬出來一個人住。”

“原來如此，看不出這個女人還挺自強的。”

蕭夢音滿不在乎地說。

聽她的話，倒像是對楚可憐頗有微辭。

白荷問她：“你是不是不喜歡楚可憐？”

“不，不是不喜歡，是非常、非常討厭她。”

蕭夢音毫不隱諱，“這種高高在上，把別人都看成是馬鈴薯的大小姐，誰會喜歡。幸虧我不是夏羽，如果我是夏羽，那我就趁著這個機會把假結婚弄假成真，先把她剝光衣服綁在床上，皮鞭子沾上涼水，抽上一頓，去去她那大小姐的脾氣。然後一天到晚用各種變態的方法折磨她。什麽叫變態，我叫她永遠記住。我要她在心靈深處永久性留下傷痕和烙印，讓她一見到外人的面就會面紅耳赤，感到無地自容，條件發射地想要跳樓自殺。哈哈哈……”

這個女人真是夠惡劣的。白荷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蕭夢音擺擺手：“哎呀，哎呀，白荷，怎麽把你嚇成這樣了。有些誇張而已。別當真。法治社會了，怎麽能這麽做啊。要是做也要有些水平，不能這麽明來的。”

聽她的意思，是還有更為陰毒的手段。怪不得夏羽說，蕭夢音一肚子都是壞主意。

蕭夢音說：“白荷，你要是不想回家的話就住在這，明天夏羽說也要過來住。那好啊，三個人、不，四個人，我差點把田夢忘了。我們一起住就好了。你放心，我向你保證。第一，絕對不會對夏羽出手，我的裸體夏羽從小就看膩了。他對我也沒有什麽興趣。第二，我會為你們制造更多的機會，而且我這個人比較老實（虧她說得出來，我都不信——作者註）該看的不該看的我統統不看。好了吧？”

白荷猶豫了一下，蕭夢音催促說：“這有什麽可猶豫的。答應吧？”

白荷點點頭，算是同意。

“那好，你就住一樓這間，夏羽住在你的隔壁。哦，至於你們到底誰跑到誰房間裏去，我就不管了。我要在樓上，做母親真是累啊。我要照顧田夢。好了，我要去睡了。”

說完，也不等白荷答應。轉過身，一邊抓著頭發，一邊上樓。

看著蕭夢音的背影，白荷感覺這個女人和夏羽一樣的讓人捉摸不定。

她又把那張報紙拿起來，都是八卦新聞。不過有一條新聞讓她感興趣。那條新聞的大標題是這樣的：名模白蘭與法國鉆石王老五在希爾頓酒店同進同出。下面還有偷拍的照片，照片上，一個身材高挑，濃妝艷抹的女人和一個金發男人貼面熱吻。旁邊還有文字介紹：這是本月爆出的白蘭的第十五個男朋友。

白蘭是著名的模特，也恰巧是白荷的姐姐。

白荷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餵，哪位？”

“是我，姐姐。”

那邊似乎是楞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是白荷？”

“對啊，”

“可是，你不太可能給我打電話。你是利用誰的身體？”

“哦，是一個女人的。她現在出於昏迷狀態。”

白荷覺得也只能這麽解釋了。

白蘭說：“是這樣嗎？”

“當然了。我怎麽會騙你。”

白蘭略略停了一下，說：“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情？我覺得你不會無緣無故地給我打電話。聽你的口氣挺幽怨的，是不是戀愛了？”

“是這樣的，姐姐。”

白荷選擇了一下措辭，“我愛上了一個人，可是這個人有老婆，雖然這個老婆只是名義上的。這個人對我態度並不是很明顯。最近又來了個跟他好像有很多秘密的女人。他們兩個很親密……”

白蘭打斷了她的話：“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都聽糊塗了。你就告訴我那個男人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我不太清楚，只是有些他和某些女人的關系比較暧昧。”

“那好，我告訴你，我們狐貍的原則。第一，不去碰沒有競爭力的男人，那樣即使得手了，也不光彩。第二，橫刀奪愛是我們的專利。第三，不要去管別的女人死活。第四，在一段時間內，只跟一個男人上床，除非這個男人背叛我們，或者他死了。第五，要上床就快上，那是確定關系的最好的辦法。好了，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不過，我現在是附在了他妻子的身體上。”

“那就更好了。你只要和他做愛，那麽他就會喜歡上你的靈魂，而討厭他老婆的身體。我們狐貍的格言就是，身體是克裏奧帕特拉（就是著名的埃及艷後——作者註）精神是柏拉圖（古希臘哲學家，提倡精神戀愛——作者註）你要對自己說，我所做的是愛情發展的必然結果，是非常高尚的。Ok？”

“明白了。明天我就開始我的戀愛反攻諾曼底行動。”

“好，我支持你。明天見。我困了。要睡了。”

白蘭的口氣中透著疲憊。

“對了，姐姐，那個法國帥哥是怎麽回事？”

白荷突然問起這事。

“什麽法國帥哥，哦，那個，都是過去式了。為什麽那些八卦雜志總是在報這種垃圾新聞。他們以為我是蕩婦嗎？我真想告訴他們，我們狐貍是把愛情看得很重的。不像那些明星們，只要給點錢，什麽照片啊，錄像啊，什麽都拍。好了，睡覺吧。”

電話掛斷了。白荷也笑了，姐姐的這一番話，讓她信心倍增。

明天，等著吧，明天。

反攻諾曼底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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