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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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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南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獨自一個人來到冰佛腳下,冰佛在雪地上投下巨大的身影,擡頭望去,這座足足有百米高度的冰佛越發顯得巍峨壯觀,姑且不管他代表的意義,他本身也是一座奇觀,讓蒙南親手毀掉這座藝術品,還真有些舍不得。

蒙南恭恭敬敬在佛前叩了三個響頭:“佛祖,並不是我想要毀掉你,現在傅聲等著你的腦袋去救命,你不是常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次到了你身體力行的時候了,如果你有意識,肯定會主動把腦袋拿下來,可惜你是個沒有生命力的雕像,只有讓我來幫助你了。”

蒙南握住戮天劍,一步一步向大佛的肩頭攀爬而去,他現在的武功已經有所小成,在光滑的冰佛上,迎著夜風,仍然能夠如履平地,來到大佛肩頭,看到這直徑足足有十米的腦袋,心中不禁一楞,砍下大佛的腦袋,說得容易,做起來只怕要費上一番功夫,好在自己手頭的戮天劍能大能小,只要將戮天劍變大,多砍幾劍,應該能將他的脖子砍斷。

蒙南正要開始行動的時候,卻感到身後有些異樣,轉身望去,看到一位白發中年少婦靜靜站在他的身後。

蒙南心中一驚,這女人能夠不知不覺之中來到和他這麽近的地方,而他之前卻完全沒有察覺到,可見她的武功非同一般。

“你想幹什麽?”中年少婦冷冷問。

“沒想幹什麽,我只是隨便在這裏逛逛!”蒙南慌忙收起手中的戮天劍,可是他剛才的舉動已經完全被那美婦看到,她一雙美眸之中突然掠過陰冷的殺機:“想毀壞大佛嗎?”身軀猛然向蒙南沖了過去,五指狠狠向蒙南的頭頂抓去。

蒙南自從她出現,便全心戒備,她的攻擊在蒙南意料之中。

蒙南後退的同時,手中戮天劍閃電般向美婦的手腕切去,試圖將她逼退。

美婦手指準確無誤的彈在劍背之上,一股強大的力道沿著戮天劍傳入蒙南的臂膀,強烈的震動讓他的臂膀略感麻痹,可隨即強大的內息從丹田處自然而然的發出,補充在臂膀之上。

蒙南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恢覆速度這樣快速,手臂微微後撤,發動對美婦的第二次攻擊。

美婦倍感驚奇,跟蒙南的交手讓她馬上就判斷出對手的功力在自己之下,可是對方的內力卻好像如同長江大河源源不斷,每交手一次,他的能量好像就強上一分。

兩人在大佛的肩頭,你來我往對戰了二十多分鐘,蒙南心中不由得煩躁起來,如果這樣下去,肯定沒有辦法完成夏老板的條件,傅聲豈不是死路一條?

虛晃一劍,拉開和美婦之間的距離,左手凝聚功力,升龍拳咆哮而出,經過這段時間的苦練,他的升龍拳已經純熟,少林十八羅漢上內功的修習更讓升龍拳如虎添翼。

美婦臉色微變,腳下向後疾退,身軀已經飛起在半空之中,銀色長發在月光下飛舞而起,宛如鬼魅一般。

蒙南正要一拳向她攻去,卻聽到那美婦厲聲質問:“你是霍無恨的什麽人?”

蒙南微微一怔,手上的拳勢微微一頓。他來極北之前,老海盜曾經委托他去找霍無恨,現在這名美婦張口便說出霍無恨的名字,顯然和他的關系不一般,搞不好還是自己人,蒙南暗罵自己魯莽,沒問清楚就打了起來,以後如果遇到老海盜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你認識霍無恨?”蒙南盡量讓自己顯得友善。

美婦點了點頭,輕聲嘆了口氣:“真是不打不相識,沒想到你是他的朋友。”

蒙南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就在這時,耳邊忽然想起藍欣焦急的聲音:“小心!”蒙南擡頭望去,卻見五道幽蘭色的光芒穿破夜霧,向他的胸口射來。慌忙揮動戮天劍去擋,可是那五點光芒速度實在太快,蒙南成功的擋住了四枚,仍然有一枚尖利的東西,深深射入了他的肩頭。

疼痛讓蒙南發出一聲悶哼。

那美婦厲聲道:“霍無恨在哪裏?”

蒙南看到她的神情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奶奶的,搞了半天這女人不是霍無恨的朋友,八成是他的敵人。

可是他的左半邊肩膀已經麻木了起來,想來射中自己的暗器有毒。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蒙南虛晃一劍,騰空躍起,展開滑翔風衣,向佛像下飛掠而去。

那美婦發出一串冷笑,竟然也騰空跳了起來,身後竟然伸出一對羽翼,向蒙南緊緊追來。

蒙南暗暗叫苦,沒想到遇上了這麽個大麻煩,夏老板讓自己來砍這冰佛的腦袋,原來是設圈套害自己。

肢體的麻木感越來越重,他的身體竟然控制不住平衡,在空中旋轉著向下跌落而去,蒙南失聲大叫,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自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即將摔到地面上的時候,一股溫暖的力量突然承托住他的身體,卻是藍欣感應到他的危險,精神力及時穿越距離,從死亡的邊緣上拉回了蒙南。

蒙南軟綿綿的倒在雪地之上。

美婦一個淩厲的轉折,落在蒙南的面前,想要伸手抓向蒙南,卻遭遇到藍欣利用精神力形成的防護盾。

她並不知道是藍欣遙控形成的防護盾,還以為蒙南具有護體罡氣,冷笑說:“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練成了護體罡氣!”

目光之中突然透射出紅色的光芒,這光芒輕易便穿透了蒙南周圍的能量盾。

身處旅館的藍欣發出一聲痛苦的嬌呼,她的雙手捂住耳朵,雙目緊緊閉合在一起,對方發出的強光,居然能夠對她的精神力造成損傷,灼熱的痛感傳遍了她的全身。

圍繞蒙南的防護罩頓時消失,美婦厲聲尖叫說:“告訴我,霍無恨究竟在哪裏?”

蒙南搖了搖頭,視力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秦瑤,過了這麽多年,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難道你還忘不了他嗎?”

夏老板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雪地之上,表情痛苦的凝望著這個名叫秦瑤的中年美婦。

秦瑤用力咬了咬下唇:“秋仙!你有什麽過問我的事情?”

蒙南雖然視力模糊,身體麻痹,可是聽覺並沒有喪失,原來夏老板就是秋仙,那個老海盜口中的神醫,天山派絕頂高手之一,不是說他早已經失蹤了嗎?沒想到他一直躲在這裏當一個小旅館的老板。

秋仙嘆了口氣:“我能夠保證,這小子跟霍大哥沒有任何的關系,你放過他吧!”

“霍大哥!”秦瑤發出一串瘋狂的大笑,她充滿仇恨的盯住秋仙:“我這個妻子在你的心中,從來都沒有你的霍大哥重要,當初你為了救他,而置我於不顧,害得我爹爹為我而死……”

秋仙激動的分辨說:“秦瑤,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你被人脅迫,霍大哥如果不是為了幫我找你,也不會被人重創!”

秦瑤冷冷搖了搖頭:“我爹爹和霍無恨都受傷的時候,你為什麽救他而放棄我爹爹?”

秋仙黯然垂下頭去:“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你的父親!”

“你撒謊!”秦瑤含淚望向眼前那座頂天立地的冰佛:“這座佛像乃是我爹爹親手所建,你卻要讓這個混賬小子將他毀掉!”

“我知道你已經來到極北,所以想用這種方法將你引出來見我!”秋仙痛苦的說。

秦瑤的臉上重新恢覆了冷漠:“你已經看到我了,應該心滿意足,我告訴你,經歷了這許多年,我仍然忘記不了你對我做得一切,我對你的仇恨永遠不會改變!”她再不向秋仙看上一眼,轉身向遠處飛奔而去。

蒙南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旅館的房間內,上身的衣服已經被脫去,秋仙正在為他消毒傷口,藍欣紅著眼圈關切的站在一旁。

傷口的麻痹感沒有絲毫減輕,傷口周圍皮膚的顏色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十分的嚇人。

秋仙向蒙南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給你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

蒙南心中仍然想著傅聲的事情:“佛頭沒有砍下來,只好有機會再幹了。”

“不必了,你朋友的病,我幫你醫了!”

蒙南心中大喜過望,正想說話的時候,秋仙手中一柄銀色的小刀已經飛速的插入了他的創口中,痛得蒙南大叫起來,沒等他的身體作出反應,秋仙已經從傷口中挑出一個指甲大小的藍色金屬片,扔在旁邊的水盆中,轉眼之間水盆內的清水已經完全變藍。

蒙南倒吸了一口冷氣:“有毒?”

秋仙點了點頭:“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他取出一個潔白晶瑩的玉蛤蟆,放在蒙南的傷口處,沒多久,玉蛤蟆通體變成藍色,秋仙讓藍欣換了一盆清水,將玉蛤蟆投入清水之中,過了不久,清水變成藍色,玉蛤蟆重新恢覆晶瑩潔白的本色。這樣反覆五次,蒙南傷口的皮膚才重新恢覆了正常,可見秦瑤所用暗器的毒性驚人,如果不是有秋仙在,估計這條小命要玩完。

秋仙為蒙南上藥後,幫他包紮完畢,囑咐藍欣說:“今晚你多多註意他的情況,如果有什麽異常變化,馬上去叫我。”

秋仙離開以後,蒙南笑了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痛得臉部肌肉有些扭曲。

藍欣關切的扶他躺好,小聲說:“你身體虛弱,還是早些休息吧。”

蒙南握住藍欣的小手:“你上來陪我一起睡吧!”

藍欣紅著俏臉說:“不可以!”

“秋老先生都讓你今晚陪著我了!”蒙南大言不慚的說。

藍欣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秋仙的醫術果然高明,第二天清晨蒙南就已經恢覆如常,當然這和他特殊的體質也有一定的關系。

醒來的時候,藍欣正在為他縫補著破損的衣服,蒙南的心中不覺湧起一股暖流,藍欣表現的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女人。

藍欣轉過頭向蒙南露出一個嬌艷的笑容:“你醒了!夏老板剛才來看過你,說你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蒙南伸展了一下手臂:“傅聲怎麽樣?”

“朱虹姐姐在照顧他,夏老板已經開始為他治療,相信不久以後他應該可以痊愈。”

蒙南笑著從床上下來:“沒想到這次的運氣還算不錯,居然遇到了神醫。”

藍欣笑著說:“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夏老板說,你身體內的異種能量已經得到控制,不會危及你的身體健康。”

蒙南點了點頭,自己之所以能夠順利的控制體內能量,想來是十八羅漢上所記載內功的幫助,以後還應該勤加練習才對。

房門忽然被急促的敲響,開門一看卻是朱虹的女兒多多。

她小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蒙南叔叔,下面來了五六個軍人,他們說要找你!”

蒙南皺了皺眉頭,難道是為了昨天和那名林少尉沖突的事情?

“走!我跟你去看看!”

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低沈的聲音說:“不必了,我們已經來了!”

蒙南擡頭望去,卻是林少尉和那名叫徐大兵的士兵一起走了進來。

林少尉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徐大兵卻帶著一臉的笑容,看來他們並不是來找麻煩的。

蒙南笑著說:“找我有事?”

林少尉點了點頭:“羅將軍已經回來了,他要見你!”

蒙南心中感到一陣驚喜,羅昊終於回來了,也就是說,自己馬上可以將藍晶石交給他,完成羅烈的任務,不知道羅小蠻和雨靈有沒有抵達這裏。

他拿起外衣:“我這就跟你們去。”

傅聲現在的情況並不穩定,短時間內還不可以離開旅館,蒙南將他委托給秋仙照顧,和藍欣一起踏上了前來迎接他們前往將軍府的磁力懸浮車。

十五分鐘以後,磁懸浮車緩緩降落在雪域迷城正北方的將軍府前,蒙南走下懸浮車,這才發現懸浮車停泊在一座早已冰封的小湖上。環顧四周,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只有這座小湖上面沒有積存任何的雪花。

沿著冰面向將軍府的大門走去,藍欣小聲說:“羅小蠻和雨靈正在這裏。”

蒙南心中大喜,他相信藍欣的感應力。

“蒙南!”羅小蠻和雨靈的倩影先後出現在將軍府的大門前,歷經生離死別,這份感情越發顯得彌足珍貴,她們哭泣著跑向蒙南,來到蒙南的面前投入他寬闊溫暖的懷抱中,淚水盡情的宣洩著心中的思念之情。

蒙南笑了起來:“我這不是好端端活在世上嗎,哭什麽?”

羅小蠻狠狠在蒙南的胸口捶了一拳:“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為什麽這麽久都不來找我們?”

雨靈首先留意到蒙南身後的藍欣,藍欣向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你好!”

羅小蠻這時才註意到藍欣的存在,看著這位美麗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心中馬上猜測到她和蒙南的關系非同一般。

“她是誰?”

蒙南看到羅小蠻的眼神,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是醋海生波,嬉皮笑臉的說:“她是藍欣!”他轉向藍欣說:“這是羅小蠻和雨靈,你們先聊著,我去見羅將軍!”他把包袱丟給她們幾個,慌慌張張的走入了將軍府。

三位女孩互相對望著,臉上同時流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羅昊和羅烈並不相像,他今年四十八歲,可是兩鬢的頭發已經花白,眼角也出現了許多的皺紋,可見平時精神壓力一定很大。

看到蒙南,他微笑著走了過來,主動伸出大手:“你就是蒙南!”

蒙南點了點頭,禮貌的和這位反抗軍的將軍握了握手:“我這次來見您是受了羅校長的委托。”

羅昊微笑著請蒙南坐下,手下士兵為蒙南端上一杯咖啡。

“我已經將近十五年沒有見過我的兄弟,當初我離開聯邦的時候,小蠻還只是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姑娘。”羅昊感慨萬千。

蒙南說:“現在科技這麽發達,通過電話聯系也是一樣。”

羅昊爽朗的大笑起來:“極北和聯邦之間是對立相持的兩面,我和小烈,因為彼此的立場不同,所以每次見面最終都會以不歡而散結局。”

蒙南可以想像,點了點頭說:“現在羅校長被殷東權給抓了起來,時刻處於危險之中。”

羅昊嘆了口氣:“他的情況我已經聽小蠻說了,我也派人前往雲都去打聽他的消息,聯邦這次的真正目的在我身上,羅烈只是一個被我連累的無辜者。”

蒙南從口袋中取出一直保存完好的藍色晶石:“羅校長入獄以前,曾經將這枚晶石給我,囑咐我,萬一他出了任何的事情,一定要將這枚晶石送到您的手中。”

羅昊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激動,將藍晶石放在手心,久久凝視著,低聲說:“他終於明白了……”

蒙南有些奇怪的問:“這顆藍晶石裏面究竟有什麽秘密?”

“這並不是普通的晶石,它是一個記憶體,裏面藏著聯邦最先進的科技,還有很多重要的東西。”

蒙南這才明白晶石的重要性,看來羅烈所充當的八成是一個間諜的工作,這麽多年,他表面上是校長,實際上一直在做著資料收集的工作。

羅昊微笑著對蒙南說:“你先去休息吧,極北和聯邦有很大的不同,你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好好的游玩一下。”

蒙南搖了搖頭:“羅將軍,有件事我想請你幫我。”

“什麽事情?”羅昊好奇的問。

“我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返回聯邦!”

“你們已經成了聯邦通緝的要犯,現在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羅昊不解的問。

蒙南堅定的說:“我不會眼睜睜看著羅校長死去,不管局勢怎樣惡劣,我都要回去救他!”

羅昊默默點了點頭:“你先去休息吧,這件事我會盡快為你安排。”

有些事情終歸要有面對的時候,羅小蠻將蒙南拽到房間內,極其霸道的摁住他的肩膀:“你這個三心二意的家夥,這段時間內居然又勾搭了一個。”

蒙南心中理虧,正想解釋,卻被羅小蠻狠狠的揪住了耳朵:“你對不對得起我?”

蒙南反正已經被揭穿,嬉皮笑臉的說:“聯邦的法律好像沒有限制一夫多妻哩!”

“厚臉皮的家夥!”羅小蠻抓起蒙南的手臂狠狠的咬上了一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她心中的憤怒,蒙南痛得大叫起來,羅小蠻大聲說:“你即然心中已經有了別人,以後我們就各走各路!”

聽到她這樣說,蒙南不由得驚慌起來,拉住羅小蠻的小手,死死不願放手。

羅小蠻用力想要摔開他的大手:“放開我!”

蒙南苦著臉解釋說:“小蠻,我對你的心意難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經歷了這麽多的辛苦,我們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你真的舍得放棄!”

羅小蠻眼圈紅了起來:“為什麽我心中始終只有你一個,你卻可以同時藏著那麽多人?”

“你們每個人在我心中都是無比的重要!”

“你太自私了,知不知道這樣對我是多麽的不公平!”羅小蠻用力摔開蒙南的手臂,哭著跑出門去,蒙南追出房門,卻看到羅小蠻徑直跑入了羅昊將軍辦公的地方,想來是去向她的伯父哭述自己的不幸,自好嘆了口氣,轉過身去,正看到雨靈俏臉表情冰冷的看著自己。

蒙南頭皮一陣發麻,看來紅顏知己多了,也不是什麽好事。

蒙南硬著頭皮向她走去,已經作好了被她指責的準備。

雨靈幽怨的嘆了一口氣:“你和藍欣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們經歷了這麽多的辛苦,就算是產生感情,也是自然的事情。”

蒙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擡起頭詫異的看了看雨靈,還是雨靈通情達理,不由得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你不怪我?”

“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在你對藍欣動心的時候,心中有沒有想到我們的影子?”

蒙南點了點頭:“雨靈,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在我心中你們每個人都比我的生命更加重要。”

“我相信你,可是我無法接受……”雨靈的眼圈紅了起來。

蒙南向她走近一步,想要辯白:“雨靈!”

雨靈向後退了一步:“給我一段時間。”她轉身向遠方走去。

蒙南嘆了一口氣,或許自己應該聽雨靈的話,給她們一段時間,也等於給自己一個好好反思的機會,自己的心中究竟愛她們哪個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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