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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大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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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纏滿繃帶的段妖精被送上海盜村莊的時候,受到了村民們的夾道歡迎。真正的是夾道啊,反正路窄的只能勉強的把段妖精推過去,而且還一路都是石頭,顛簸的他的菊花陣陣的疼。

每個村民都拿出一個扁擔或長木棍,圍在村口,隨時準備來敲一棍子的樣子。不過看到被包的和木乃伊一樣的段妖精,他們還是有些佩服,一個老漢抽了一口煙,吧咂著嘴巴說:“這城裏人,掙錢他們的都不要命了,都被整成這樣還來!”

段妖精聽著這口音濃重的普通話,心裏面內牛滿面,我哪是掙錢不要命,我是被逼的,被逼的。辛苦的扭頭,看了看跟在隊伍後面的方小白,穿的一身休閑,不像來工作,倒是像來度假的。

穿著卡其色長褲,白色連帽運動上衣的方小白,一到島上就感受到了,那種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氣息,雖然有點小冷,不過這區別於城市的海風,聞著煞是醒腦。

打扮的雖然普通,但是氣質上看,一眼就出來了,一個隊伍裏面,屬她最靚了,好多嚴肅的年輕村民,本來奉命來圍觀的,此刻都有點不好意思,早知道出門前,換件體面的衣衫,家裏那件新買的奈克,據說是國際名品,也是連帽的,當初穿的時候,村裏大嬸子還說土,你看人家城裏的小姑娘穿的多好看,衣服上也有個勾,雖然角度不同,但是如果穿了,看上去還是挺般配的……

小夥無限YY著,被一邊的本家大爺敲了一棍子,面上花癡的笑容頓時換下了一副嚴肅的樣子。大爺罵了一句:“沒見過世面的瓜子,城裏的女人不就是長的白一點嗎?你二嬸家的小花都快趕上她了。”

小夥子默默不敢啃聲,可是想起二嬸家的小花,一陣惡寒,那一口大齙牙,白是很白,可是咧開嘴沖你笑,就覺得陰森森的。

今天幻影重來海盜村,這些村民可沒有好臉色,死活擋在村口不讓進了。領頭的一個人,貌似村長的模樣,穿的還比較正式,裏面雖然露出了好多件毛衣,但是最外面一件卻是黑亮的西裝,還在光溜溜的脖子上系了一條紅領帶,貌似像圍巾一樣,有點小保暖的作用。

此刻幻影拍攝隊伍,段妖精坐在輪椅上,哼哼著他的菊花疼,臉也皺巴巴的,一點沒有上前談判的意思。而作為老大的方小白,更是一副來旅游觀光的模樣,拿著照相機拍的不亦樂乎。無奈,作為廣告部的總監,馬尾蔡只好親自上前談判去了。

見面敬根煙,一般中國人的談話風俗。馬尾蔡有點肉疼的拿出自己身上藏著的一包3字頭的軟中華,有錢也難買到的東西,還是別人孝敬他,自己舍不得抽,捂了很久了。此刻他不情願的遞給了眼前貌似領導人的西裝領帶大叔。

村長是個識貨的,看到那軟中華的包裝,當即麻利的接了過來。還擺了擺譜,做出了要點的樣子,翹著一根煙嘴,看著馬尾蔡。半天了馬尾蔡才知道,這家夥,感情是要他給點煙啊!憋屈的,他做高管這麽久,臉董事長的煙他都沒有點過,眼前居然要個這個什麽疙瘩的島嶼上的小村長點煙,那個郁悶啊!

不過看這情況,好漢不吃眼前虧,眼前一群大漢,個個身強體壯,隨便被敲一悶棍,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狀況。

馬尾蔡小心的打開打火機,但是島上風大,火幾度都吹滅了,好不容易才點著,他已經有點出汗的感覺了。

村長深深的吸了一口,不錯啊,是正宗的軟中華,現在這年頭,到處都是假貨,能抽到正宗的已經很難得了,示意馬尾蔡再把煙盒給他看看。

剛剛狼狽的給人家點煙,本來是極度的不舒服的,而且面前自己大小的手下都看著呢,別提多掉份了。可是現在,看到這個村長,抽了一口驚訝的樣子,又覺得得意,鄉下人,沒有抽過好煙吧,村長要求看看,於是他就炫耀的拿出來看看。

沒有想到村長一接過煙盒,打開聞了聞,就對他身後的父老鄉親喊道:“是正宗的軟中華,手快有,手慢無啊!”

不等他說完,一群人就上前搶了,雖然村長這麽說了,可是這群漁民看似再搶,實際上也非常的有序,等年長的拿完了,才輪到年輕的。

馬尾蔡剛剛還想得意的炫耀,此刻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包還帶著他體溫的軟中華,一下子就被瓜分了,心痛的想流淚,海風適時的吹到了他的眼睛,用雙手一揉,眼睛就紅了……

小白正拍風景拍的興頭上呢,鏡頭一轉就剛好撲捉到馬尾蔡那紅了的帶著淚光的雙眼的模樣,一個快門,經典啊!想想這老頭平時沒少使絆子,是該讓他肉疼疼,不過不就是包煙嘛,至於嗎!

煙也分了,肉疼也疼了,現在該談判了吧,話說,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馬尾蔡馬上就調整好狀態,對著那抽煙抽的像是正在熱炕頭和他家老娘們熱乎的淫、蕩模樣的村長說道:“村長同志,你看,我們這廣告拍攝,是不是可以進村開始了?”

沒有想到,這群悍民,拿了人家的東西,卻一點都不手短。村長一邊抽煙一邊皺著眉頭,一副死了親爹的模樣,直搖頭,搖的馬尾蔡頭都快暈了,他還不停。只是風大,迅速的抽好了一根煙,開始輕輕嗓子說話了:“這位老總啊!不是我們不讓你進去,我們這邊上頭有文件下來,保護濕地,不準開發,你們這一拍攝,把濕地都變甘地了,我們也只好采取暴力不合作行動了。”

這一翻咬文嚼字,沒把馬尾蔡聽的吐血,一邊的段妖精拿著旁邊的小助理的保溫瓶倒出來的熱水,正喝著呢?一聽連甘地都冒出來了,直接噴了。

話說這村長,是海盜村莊當年唯一的文化人,讀過幾年書,開始也是二萬五八的高調返鄉,靠著一些親戚當了小官,沒有少被村裏的大爺欺負,現在對外,難得擺擺譜,自然不會放過。

他可是文化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連國外歷史都曉得一點,軟中華算什麽啊!一邊想著,一邊又摸了摸耳朵上夾著的那根剩下的煙,粗粗的手指上下摸索,這表情有點惡寒,連段妖精這麽高段數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泥腿子鬧,很可怕;有文化的泥腿子鬧更可怕;而介於有文化和沒文化的泥腿子,那就鬧的更說不清楚了。秀才是秀才,兵是兵,眼前這一路子人,穿短打的有,穿皮大衣的有,還有穿件小單衣的,怎麽看都怎麽不和諧。

馬尾蔡本來在自己手下一大班子人面前就下不了臺,而且後面還有那個看似無心的方總,面色一下子漲紅了。那小娘們要是真來游玩的就好了,不過可能嗎?明顯不可能。一個一大早就把段妖孽從病床裏拖到輪船的女人,有可能只是來觀光嗎?

面上漫不經心,實際上也是卯足了勁要來把廣告拍好吧。自己這點事都做不下來,落面子啊,回去還不知道怎麽被秦婉怡那老娘們嘲笑呢。

“你,你,你們怎麽能這麽不講理?”馬尾蔡你了好幾聲,出了這麽一句,和女孩撒嬌的那句“你好討厭哦!”沒啥區別,一點效果都沒有。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且現在幻影也不像強龍,都說一切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老蔡人老皮算厚,還忍得住,可是一邊的段妖精忍不住了。這貨被揍成這樣了,還一點記性都沒有。張開嘴就那裏嚷嚷:“不就是要錢嘛,老蔡你爽快點扔他們一點錢,也不知道上次誰都談好了,拍攝五天10000元,現在居然反悔,這些鄉下人太不講信用了。”

他這一說,那群拿著扁擔棍子的人,原本都已經把扁擔棍子放一邊了,聽段妖精這麽一說,又齊齊的把家夥抄了起來。村裏人個個都耿直,心裏也有小心眼,這狗、日的男人說話一股子娘味,本來就反感,而且居然還瞧不起人!

這裏面就牽扯了一個慣例,本來這種事情是廣告部的事,但是一般去哪裏拍攝,公司自己有資源,都是營銷部門的人在負責。本來是石破天那貨在管的,那貨蒸發了之後,就由他手下管,像去海盜村莊拍攝,多少錢都是談好的。但是那個經紀人太狠了點,1萬塊錢,他一個人抽了七千塊,剩下的三千,給村長又抽了兩千,實際上給到村民的就一千元。

本來這鄉下,人家借個場景耍個五六天,還給一千塊錢,他們也是挺滿意的。只是段妖精這人折騰,什麽都要求完美,五天1萬塊錢的場地費,到大城市裏也不少了,自然是指手畫腳的,原本一些莊稼被挪地了,也正常,而且也就一兩丘,在段妖精看來,100塊錢都不要的東西。

只覺得這群村民真是貪得無厭,再加上上次搭架子,人摔傷了就鬧事進醫院,還打人,所以臉上的表情也顯得無比的厭惡。

村長不敢啃聲了,這事,他不心虛著,可是村裏有名望的雷家老頭不幹了。自己想當年也是部隊裏出來的,如今不想再浪費□糧食,跑到島上來逍遙自在,沒有想到還遇到這樣一群不長眼的人。他人是老了,不代表沒有能量了,這瓜娃子的村長,一談錢就啞巴了,看的都來火,老頭打了個電話給他的外甥,外甥是部隊的,剛好開著一艘船在附近巡邏呢!

一聽雷老爺子有事,開著船就過來了,嘩啦啦的一群大兵,下來船,把幻影的一群人包了個餃子。

村長此時底氣足了一點,村長旁邊還有一個比較纖細的人,也是很黑,這人普通的很,大家都沒有註意到他,只是剛剛在說到錢的時候,他有點緊張,他就是那個介紹人,是海盜村裏長年在外混的人,在村裏老實的很,有正經的老婆,而且還有點妻管嚴。可是誰知道這樣的人,在島外還養著女人,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他是拿習慣了,一時停不了手,本來以為今天要栽在這裏,沒有想到,這老雷家的這麽有能量,鬧大發了……

介紹人老六,此刻心裏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忍靜下來了。而村長卻開始活躍了,立刻來了個惡人先告狀,不過之後應該會很倒黴,都說槍打出頭鳥,這貨這麽沒有定力,和老六一比就出來了,也難怪他拿7000,村長得個2000。

小白一看,這都軍民上陣了,今天不會交代在這裏吧,彪悍的海盜村民加上一群野蠻大兵,心裏尋思著這事比較蹊蹺,拿著相機繼續傻不拉幾的拍風景,拍到了那個大兵頭子,奇怪,怎麽覺得挺眼熟的……

意外平息

整齊的大兵頭子,在海上看到的大兵和岸上看到的完全不是一碼事。想象中的威嚴站崗吹風,全都是屁話。個個臉被海風吹的黑黝黝的,身上除了有海盜村民一樣的野蠻勁,還有一種讓人害怕的震懾力。

說的玄乎點,就是狗屁的殺氣。這些兵可不是那些養在深閨裏玩的兵,是見過海盜打過流氓的大流氓。

所以他們這一上來,蔡總監此刻就如他的馬尾一般,服服帖帖的不敢吭聲了。而段妖精,素愛男色的段妖精看到一身亦正亦邪的大兵頭子,也沈默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花癡,估計後者多點。

倒是村長,一下子覺得人民解放軍來了,翻身做主人了,氣焰高漲起來。自古這些人就彪悍,平時溫順的和一頭綿羊一樣,必要的時候比狼還狠。當然他現在有理由得意,有人撐腰,豈不知,倒黴的時候馬上就快到了。

剛剛背部微微彎的村長,此刻像中央首長一樣站著,義正凜然的對馬尾蔡說:“我們海盜村民不是你們想欺負就欺負的,要麽給我馬上走,要麽賠了我們的損失,讓你們繼續拍攝。”

說完討好的邊對那個大兵頭子說:“這群人毀壞我們村的莊稼,還蠻橫不給錢,今天多虧了你過來幫忙。”

大兵頭子的外號叫小老虎,是雷老爺子的一個子侄,他對村長這樣的人是頗為看不上的,聽到這話,還是轉頭看了看雷老爺子,見到他點頭了。

就徑直走到幻影一群人面前,問道:“你們誰是頭?出來。”

本來村民還唧唧咋咋的吵鬧著,聽到小老虎這麽一喊,都靜下來,一些人本來想指著馬尾蔡的。馬尾蔡也頭冒汗,怎麽一個大兵頭子,氣勢會這麽強呢,他恁是說不出話來。連原來愛插嘴的段妖精,此刻坐在輪椅上,頭上的蝴蝶結被海風吹的呼呼的響,聽不到他說什麽,喃喃的聲音傳來:“這是Strong,不是虛胖……”。

讓村民和這些大兵頭子齊齊跌破眼鏡的是,小老虎這一喊,走上前的居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方小白看到這群大兵來的時候也楞了一下,心裏想著,這也太刺激了,簡直就像拍電影一樣,來個鄉下拍廣告居然被一群大兵給包圍了,一瞬間有回到戰爭年代的感覺。心裏想著要是小綠那丫頭在,一定會兩眼星星,說不定還會拿出個本本叫大兵簽個名。

這群大兵樣子和海盜其實沒啥差別,只是換了一身皮。一個是穿制服的海上橫行者,一個是穿家居服的海上橫行者。

“是我,有什麽要指教的嗎?”清清脆脆的聲音在海風的吹打下,還是傳播的很好。

要是平時見到這小姑娘,聽到這聲音,小老虎一定會以為是哪個學校的學生。不過少有學生能這樣淡定的看著他,讓他有些吃驚,又有些熟悉的感覺。

“我們見過吧?”小老虎沒頭沒腦的說出了這句話,覺得這小姑娘的氣質和自己的恩師挺像的,幹幹凈凈不卑不吭,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也能讓你覺得她的驕傲。不過他也知道,恩師和師母自從他們的女兒離開之後就移居國外了。

底下的那群大兵頭子卻笑了,老大這看到美女搭訕的水平忒不地道了。不會是整天在海上沒見女人給癟出毛病來了吧。不過這麽一個白白嫩嫩的女孩放在面前,身材又好,自己都想上前說上一句話啊,那聲音也嘎嘣脆的和百靈一樣。

小白卻想起來了,這人是她原裝老爹下面的一個得意門生,那時候還比她小,很有禮貌的一個年輕人。不知道怎麽混成大兵了,還以為他老爹帶的人都會成為研究員的。忽然之間的咋見故人,有點像回到父母身邊的感覺。

此刻只是一口咬定了,沒有見到,當兵的都狡猾的,你現在撒個謊,一會就來拆穿你了。小白笑吟吟的說道:“我們沒有見過,不過我們公司的人倒是先見了村長,和村長身邊的那個人,可能他們有些話沒有說清楚。”

小白指了指村長,還有村長身後那個一身平凡無奇的老六,他長了一張大眾臉,人站在那裏,但是你往那邊一看,就會本能的把他給忽略掉。

本來當兵的警惕性都很高,但是雷老爺子這樣,老一輩的戰士,心存善念的,怎麽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村自己人搞的鬼,自然也不會懷疑村長和老六。而小老虎眼神犀利的朝村長那裏一看,嚇得村長直哆嗦。

唉呀媽呀,這哪是人,為什麽這個小老虎,以前也知道,是雷老爺子家的親戚,聽說是大學生,以前還見過,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這會怎麽變的這幅摸樣,眼睛瞪你的時候,要像X光一樣,把他的心給破開檢查了一遍一樣。看的村長抖抖的,而他身後的老六也難以幸免。

老六為人更為奸猾,但是此刻心中卻異常坎坷不安。還想這事該怎麽做,不吭聲行不行,看幻影那邊的人也怕的很,都不說,應該沒事。正這麽慶幸的想著,前面的村長卻在小老虎靠近他,輕輕的敲了敲他的手臂的時候,打掉鏈子。

剛剛不可一世的他一下子就面色慘白,像漏篩子一樣的喊了起來:“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拿了2000元,剩下1000給了村裏了。”

他這麽一說,村裏人都暴怒了,靠,你這吃裏爬外的東西,你還好意思說沒有,你一個人就拿了兩千塊,給村裏留了一千塊錢。

而馬尾蔡此時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大聲的說了一句:“首長,我們給了1萬塊,這人肯定不止吞這麽多。”

村長這時候聽真切了,1萬塊錢啊,他半年的工資收入也就那麽多,難不成老六這貨一個人要了7000元。這一想通,他暴怒了,不顧村民要打他,先拿起大扁擔對著老六就一陣猛打:“好你個老六,哥哥我拿了兩千塊錢,日夜不安,你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不聲不響,一筆就吞了七千塊。還讓老子背黑鍋。”

老六外表看著是個聳人,但是實際上瘦不拉幾的身材比村長肥肥的身軀更有力,也抄起一根扁擔對打起來。

這兩人不等別人揍他們,自己先互掐起來。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滿臉的泥。一群海盜村民本來想湧上去揍他們的,卻被雷老爺子攔住了,雷老爺子心裏暗嘆家門不信,這兩人讓他們先打,打完了,再拎回村裏收拾。

不過對幻影這群外來的城裏人,也不是很有好感。不管怎麽說,就是不待見他們,只是那個小女娃倒是有點意思,關鍵時候站出來,挺義氣的。

小老虎看這個情況,好像也沒啥自己的事了,想不到結果是這樣戲劇化的。準備告辭了雷老爺子,沒有想到老爺子今天心情不好,家醜外揚了自然高興不起來,黑著臉對自己這個子侄說:“小子,這群人我就是看不順眼,你瞅著合適,讓他們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本來覺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馬尾蔡,沒有想到這群鄉下人,事情都搞清楚了,還是那麽不給面子,一句輕而易舉的話,就讓他們這一大群人走人,但是他也不敢請舉亂動,眼前除了隨時拿扁擔棍子的村民,還有一群拿槍子的大兵啊。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心裏慶幸自己最近沒做什麽虧心事,不然被他那一瞪,可能還不如那鄉下人村長呢。心裏越發佩服方總這個小娘們了,關鍵時候頂起作用的。不服不行啊,這小娘們比秦婉怡那老娘們還潑辣,敢做啊!

小白此刻也有點那啥,居然被老爹帶的學生趕,太沒面子了。這方小白的背景要是能夠呼風喚雨之類的就好了,有時候在江湖飄,還是要有點背景,不然一不小心就被射下來,沈湖了。

正想著呢,雷老爺子,那臺巨響的國產山寨手機開始唱歌了,聲音非常的悠揚和不和諧——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

饒是一臉嚴肅的小老虎聽到這歌聲,也有點破功。

段妖精此刻卻不怕死的說了句:“什麽年代了!還聽著種歌,俗氣!”

村民們自然是嘻嘻哈哈的笑開了,只是雷老爺子嚴肅的臉一瞪,所有人又安靜下來了。老爺子心裏面也在罵娘,哪個小兔崽子,又把他的鈴聲給改了。

接電話的時候,還西裏呼嚕的想著是家裏老幺的兒子,還是老三的兒子,就屬這兩個最調皮了。看他回去補收拾死他們兩個。

聽到電話的聲音,忽然間,雷老爺子,由一臉嚴肅變成了一臉恭敬的模樣。看的海盜村莊的村民和一幹大兵都楞住了,紛紛猜測這電話那頭是誰,居然讓雷老爺子這幅表情。

要知道,他可是當年真正打過站吃過槍子的人,別說村裏的村長他不放在眼裏,就是鄉裏縣裏的縣長來了,他也不鳥。而且看小老虎,別看年輕,已經是一個中校,管一大班子人呢,這樣的人他都敢隨叫隨到。

所以說他的名望不是一般的大,此刻卻如此的恭敬,讓所有人都好奇,還有什麽人,比雷老爺子更橫。

雷老爺子恭恭敬敬的像乖兒子一樣接完電話,立刻三步並兩步的走到小白面前,段妖精這廝還以為這老頭發瘋要打人,雖然費力,推著輪椅,卻是第一個擋在了小白的面前,一邊哼哼,一邊喊:“你想幹嘛?”

卻見從頭到尾都沒有笑過的雷老爺子,此刻像一朵向日葵一樣,笑容滿面的看著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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