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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六十九聲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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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眼裏的失落很明顯,席溫羨剛準備問他能不能預定。

管家適時補充:“我想起來我好像有幾瓶存貨,反正我自己也不喝,給你們送過去?”

席溫羨沒有拒絕,拿到酒後給他轉賬相應的金額,讓他幫忙寄到B市。

民宿一直提供有幫客人寄送行李物品的服務,很快辦妥。

稍晚,席溫羨洗完澡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

南煙抱著被腳,捧著手機在刷微博。

微博裏一如既往的熱鬧,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子沒有將拍攝的視頻發出來,又或者沒人關註到席溫羨的身影,網絡上沒有任何與席溫羨有關的消息。

他坐在床尾的沙發上擦頭發,南煙爬起來湊過去,搶走他手裏的毛巾取而代之。

手半垂下來放在沙發扶手上,腦袋微微後仰:“明天爬完山想不想去古鎮走走?”

他說的古鎮在山腳的位置,步行十分鐘能到。

南煙今天下山的時候看了幾眼,他便記在心上。

想到前因後果,南煙從他身後抱住他,腦袋在他頸側蹭蹭,似鴕鳥埋沙,舍不得挪開:“是不是但凡我感興趣的事情,無論說不說出口你都牢記於心?”

他維持著後仰的姿勢沒動,任由她埋著腦袋撒嬌:“因為與你有關。”

聲音裏仿若帶有磁石,格外吸引人。

南煙擡起頭,盤腿跪坐在床尾,把毛巾放在沙發靠背上:“要不我們倆比個賽?”

她神情認真,席溫羨轉頭看到,莫名:“恩?”

好端端的,比什麽賽。

她盯著他,目不轉睛:“比比誰更會撩人。”

之前不覺得,在一起之後這個男人,真的犯規。

好聽的話張口就來,配上神情,還不見絲毫油嘴滑舌的模樣,有時候她都招架無能。

席溫羨失笑,手臂撐在床沿挪上去,學她盤腿坐著:“還有什麽鬼點子?”

她搖頭:“沒了,就這一個。”

他選擇不戰而敗:“不用比,輸的人是我。”

南煙隨手撈起枕頭去砸他:“你又來!”

話裏的笑聲格外明顯,好心情不言而喻。

席溫羨十分配合的倒在床上,一手護著床沿那邊一手擋住枕頭:“實話實說,我沒錯。”

南煙才不管他有沒有錯,拿著枕頭一個勁兒往他身上送。

枕頭裏面是羽絨,質感很輕,砸在身上什麽感覺都沒有。

席溫羨可有可無的擋著,嘴角隨著她上揚:“小心點,不要磕到自己。”

聲音低沈溫柔,南煙偏頭看一眼身後的沙發,拖著他一起挪到床中央的位置,繼續施虐。

席溫羨握住她的手腕,枕頭虛虛懸在半空,被她抓在手裏:“還來?”

南煙換只手去拿枕頭,眼睛裏的笑容似星辰閃爍:“來啊。”

她鬧得興起,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席溫羨躺在床上,任由她鬧。

兩分鐘後,她收手,抱著枕頭身子一歪倒在他懷裏:“席溫羨。”

尋到她的手十指緊扣,他擡起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恩?”

南煙舉起兩人交握的雙手,在燈光下細細打量:“從一顧的時候算起,我們認識多久了?”

那個時候還是夏天,天氣燥熱,他在劇組裏每天都能汗濕兩套衣服。

天氣由暖轉寒,時間無聲無息的走過。

一眨眼,已經過去那麽久。

握住她的那只手用力,帶著她的手落在唇邊輕輕吻上去,他說:“四個多月。”

南煙翻身趴在他身前:“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三個多月了。”

席溫羨真不知道。

剛開始認出她的時候,他只看出她對他比較特殊,關於喜歡,完全看不出來。

他沒出聲,南煙繼續往下說:“你喜歡我的時間肯定比我晚。”

客觀事實,席溫羨認罪:“是我的錯。”

“你沒錯。”她擡頭尋到他的眼睛,“但你還是得賠我。”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賠,把往後餘生全都賠給你。”

南煙瞇著眼睛笑起來:“你怎麽那麽懂我心思。”

不是懂她的心思,是他們的心思完全一致。

她想要他的餘生,他也想要她的一輩子。

手肘撐在床上借力坐起來,他抱著她把人塞進被子裏,起身去關窗和套間的門。

冷風不再往裏躥,房間裏的溫度漸漸升高。

明天還要早起,兩人沒繼續鬧騰,抱在一起很快陷入睡夢裏。

昨晚睡得早,南煙早不早的睜開眼,靠在枕頭上打量他的睡顏。

外面的天色還沒大亮,雞鳴聲一聲接一聲,不知疲倦。

他的睡容仿佛自帶催眠效果,南煙瞧著瞧著,睡意漸濃。

再醒來,身邊已經沒人。浴室裏有水流聲,嘩啦啦的入耳。

大概是,又在洗澡。

她摸到放在床頭的手機,蘇阿楠和莫清晨不知道聊了些什麽,堆出上百條內容。

剛準備往上翻,蘇阿楠丟出來一句:閑雜人等不要翻聊天記錄,沒營養,還浪費時間。

群裏一共三個人,她們倆在聊天,閑雜人等是誰完全不用思考。

南煙敲字:閑雜人等沒時間浪費

莫清晨很驚訝:呦,這誰不是和男朋友一起出去的,起這麽早?

南煙冷笑:朋友,收好你不該有的心思,我們是來旅游的,旅游懂嗎?

蘇阿楠:吃瓜,打一架打一架打一架

南煙和莫清晨都沒接話。

蘇阿楠:塑料姐妹情

南煙:沒有情謝謝,請不要產生誤解

莫清晨和她戰線統一:請不要誤解我們的金錢關系,只有利益,沒有情,了解一下

互相傷害三人組根本沒辦法聊下去,很默契的一起撤離戰場。

放下手機,南煙踩著拖鞋去敲浴室的門:“你還有多久啊?”

她想上廁所。

下一秒門被他從裏面拉開,他穿著浴袍,頭發濕噠噠的往下滴著水。

用幹毛巾擦掉滑到臉上的水漬,他倚在門框上示意她進去:“我先擦頭發。”

南煙閃進去,關上門解決生理問題。

隨便把頭發紮成馬尾,她擠好牙膏一邊刷牙一邊喊他。

他應了一聲,片刻後拿著毛巾進來。

他的牙刷已經擠好牙膏放在杯子上,南煙舉起來遞給他。他探頭咬到嘴裏,站在她身後刷牙。

他的浴袍是白色,她的睡衣也是白色,站在一起,特別搭。

身子後仰靠在他懷裏,南煙朝他笑:“早上好啊,席先生。”

他的視線透過鏡子與她對視:“早上好,未來的席太太。”

洗漱完,兩人依次換好自己的衣服,下樓去吃早餐。

民宿的早餐是自助類型,全部放在桌子上自取,種類繁多。

昨天吃的是小吃,味道一般,南煙不太喜歡。

繞著餐桌轉悠一圈,兩人最後端著兩碗面上樓。

打開房門,南煙直奔套間外的小陽臺。

陽臺的采光很好,陽光灑在藤椅上,溫暖舒適。

面的香味頗濃,看上去味道應該還可以。

用筷子挑起來幾根送到嘴裏,南煙咽下去之後評價:“比昨天的小吃味道要好,但是沒有你做面的好吃。”

席溫羨吃完一口,不予評價:“不喜歡就少吃兩口,待會兒去景區吃。”

雖說景區的食物味道也不見得有多好,好歹有幾樣味道過得去的小吃。

吃完早餐,席溫羨下樓去送碗,南煙拿著化妝包進浴室。

完成護膚的程序,她下意識翻出口紅,剛剛擰開口紅蓋子,腦海裏昨天中午的畫面一閃而過。

收尾太麻煩,還是不塗了。

剛把口紅扔進化妝包,席溫羨走進來:“怎麽放回去了?”

南煙輕飄飄覷他一眼:“自己昨天中午做的好事,睡一覺就忘記?”

確實已經忘記的席溫羨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走進去替她翻出來口紅:“想塗就塗,今天不會出現同樣的事情。”

南煙遲疑片刻,選擇相信他:“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他點頭:“好。”

然後站在她身後,看她塗口紅。

南煙選的色號是楓葉色,和她今天穿的衣服色調很搭。

管家照舊在老地方等他們,三人匯合後直奔目的地。

不是昨天的景區,路程稍遠,半個小時後兩人在門票站下車。

門口排隊的游客數量和昨天沒有多大差別,但是今天費時比昨天久。

兩人買的是纜車上山票,八人座的纜車坐滿人以後略顯擁擠。

席溫羨坐在最裏面,他對面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南煙身子微微側著,和他戴著同款鴨舌帽。

纜車裏面自帶解說,不過音量很小,聽不太真切。

對面一對年輕夫妻抱著小孩子,在逗她說話。大概是整個車廂只有他們開口,覺得不太好意思,丈夫從背包裏拿出來幾顆巧克力,給了他們一人一顆。

南煙接到手裏的時候說了聲謝謝,年輕男人笑著說不用。

隨著纜車上升的高度,眼前所見越來越廣闊。周圍的高樓大廈不斷變小,最後被山體掩蓋。

上山後兩人繞著西線游玩,在門口領取的地圖派上用場。

山上溫度平均比山下低兩三度,南煙拉好外套的拉鏈,擋住山頂迎面刮過來的風。

她的手帶著幾分涼意,席溫羨握住放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裏給她取暖:“冷不冷?”

一直在走動,身體泛著熱,南煙搖頭:“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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