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坐那麽久的車，我身子不行，再說了，我也不喜熱鬧。”老爺子一本正經說道。

不喜熱鬧？那你要讓我們都回來做什麽？

“您要吃不消，我們在路上多停留停留……”葉瑤又說道。

“不了不了，你們去吧，我就沒那個習慣，我一個人待在家裏挺好的。”老爺子不耐煩地說了句。

葉瑤還想說什麽，被寧天明一個眼神制止，讓寧老爺子去葉明家？打死他都不願意，就如葉明到了他們家門口，都不願進來喝口水是一樣的道理。

兩老家夥都擰得像兩頭牛，誰也拉不過來。

寧維成坐在一邊，掏出手機看看，還是他到家時給她發的微信，說他到了，她沒有回過來。

看了看時間，都八點多了，還沒吃完？

他收了手機，望向電視，春晚已開始了，每年，葉瑤和寧天明是必定陪著老爺子看春晚的，他和老大會陪著他們看一會，然後各自被人叫出去，要麽去天皇，要麽去暗夜，一直等到新年鐘聲響起。

可可有時會陪著他們一起看春晚，有時也會跟著他們一起泡酒吧。

今年卻格外的安靜，就連他們的群裏也沒人說話。

寧維成看了會春晚，又掏出手機，不禁給宋小染發了條：【還沒吃完？】

而彼時的宋小染正在飯桌前，樂呵地收著紅包。

“謝謝姥爺！”宋小染笑得一雙大眼都瞇成了縫。

“謝謝爺爺奶奶！”

“謝謝太後老爺子！”個個紅包都包得沈甸甸地，唔，她喜歡。

“丫頭，你出去哪，凡事都得小心，要有用錢的地方，你盡管跟姥爺開口，姥爺這些錢，可都是留給你的。”葉明是真寵宋小染。

宋小染過去抱住他：“姥爺，我真舍不得你啊，以後我不在家，你可要好好照顧你自己，我也會常常打電話回來的。”

“乖、乖……”葉明笑著，拍拍她的手。

“小染，都多大的人了，快別纏著你姥爺，讓你姥爺爺爺奶奶去客廳看電視去！”葉知秋著手開始收拾。

小染忙招呼著幾個老人去客廳，奶奶幫著葉知秋一起收拾，只有兩老太爺去了客廳沙發，坐在那裏邊看電視邊聊著天。

宋小染也像模像樣幫著葉知秋收拾，端菜，擦桌子，掃地。

等到忙和完，快要九點了，忙掏出手機看，手機上的微信已快要炸滿，還有幾條短信。

基本都是祝福新年快樂的。

她打開微信看，置頂在最上面的是她家寧先森的，有兩條未讀。

一條是到了，一條是問她還沒吃完，就在不久前發的。

她忙拿過五包紅包，拍了張照片傳過去。

【收紅包收到手軟，寧先森，你的紅包呢？】

上面很快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沒一會兒，他發了過來：【給了你這麽大的紅包，沒感覺到？】

大紅包？宋小染詫異，什麽時候給她的？她怎麽不知道？

她不禁發了兩問號：【？】

他又回了過來：【我這麽大一個紅包，你沒感覺？不可能吧，你叫那麽大聲。】

叫？叫！我操，她她她……

宋小染頓時一張臉緋紅，忙對著兩老爺子說了句：“我把紅包放好。”一溜煙上了樓。

要死了，這男人敢情是把他自己當成紅包了！

【謝謝啊，這樣的紅包一點都不好！】她回了他句。

【哪兒不好？看你不是挺享受？我可是很賣力的。】

宋小染：……

無語對蒼空。

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她趴在床上，忙換了個話題：【明天你們什麽時候過來？】

【老時間】總算，他也正經回了她。

【太姥爺一起過來嗎？】宋小染又問了句。

【一百頭牛都拉不動他】他回道，惹得宋小染笑出聲。

已不能滿足於文字的聊天，她心裏急速地想要看到他，想要聽到他好聽的聲音，於是，她忙打開了視頻通話。

他很快接聽了，但周身一片黑暗，而他似乎還在走動。

“你在哪啊？”宋小染問了句。

“去暗夜。”

“我去，大年三十去泡吧，小哥哥你想幹什麽？”

寧維成聽到她如此說，不禁輕笑，邊拉開車門坐入，邊說道：“還有什麽可幹？”

“你說呢？這種特殊的晚上，什麽大家一起守夜啦，什麽大家一起候新年的鐘聲啦，嘖嘖嘖，場面淫亂，簡直無法想像……”她搖頭晃腦，一副不敢茍同的樣子。

他啟動車子，聽到她的話，不禁又笑出聲：“想像力挺豐富啊！”

“這哪能叫想像力，完全就是被現實逼的，你可別給我搞什麽一夜情啊，我可饒不了你！”宋小染板起一張小臉，正色對著這邊的人說道。

“知道了夫人，放心吧，我會潔身自好的。”他邊開著車，邊對著宋小染說道。

“知道就好。”宋小染嘀咕了句，一想他要去那種地方，又一想每個人懷裏都摟著一佳人，她心裏就不舒坦。

“那我先掛了，你早點睡。”寧維成忙說道。

“好，你早回啊。”宋小染不禁又叮囑道。

掛下視頻，宋小染忙從床上跳起，揣著手機去了樓下。

葉知秋已收拾完，看她下來忙吆喝著。

“都長一歲了，很多事情都得自己按排好……”葉知秋又開始她的擔憂，對著宋小染說道。

宋小染很聽話地跟在身邊，靜靜聽著她的念叨。

午夜十二點，宋小染想著寧維成，給他發了條微信：【寧先森，新年快樂！】

那端迅速回了過來：【新年快樂，丫頭】

然後，伴著那幾個字，又是一個大紅包。

宋小染躺在床上邊收著紅包邊咯咯笑著，真好真不錯。

【還沒回嗎？】宋小染又問了句。

【馬上回。】

【已經是第二天了，等你啊。】她沒有纏著他聊，知道他明天還得開車。

第二天，宋小染一覺又睡到快要中午，猛然間地，她一下子醒了過來，從床上竄起。

呆呆坐了會，才急急忙忙掏過手機看，還好，才九點多。

以往葉瑤他們到這邊都在十一點左右。

宋小染沒再睡，忙起床，站在房間內翻著衣服，這件，不好看，這件，太舊了，這件，還是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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