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晏家二少爺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嗎？那天晚上你不也看到了你那個同學在他懷裏？怎麽？你想當第二個她？”

寧維成寒著一張臉望著面前的人，真想把她的小腦袋擰下來看看到底都裝了些什麽！

“我沒有，我真的不認識他……”宋小染委委屈屈地囁嚅了句。

“那些花是不是他送的？”寧維成又問了句，話語中隱隱有暴風雨來臨的跡象。

“我真的不知道……”宋小染都快哭了。

“我會去查，別讓我知道是他送的……”

“是他又怎樣？是我讓他送的嗎？他怎麽要到我號碼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想送我花我能做主嗎？這是我的錯嗎？他想要追我是我的錯嗎？我能保證自己不會談戀愛，但我不能保證別人會不會喜歡我！”宋小染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了，對著寧維成大吼著。

“宋小染你有出息了！”居然敢對著他大吼。

“不，我沒出息，我明知道跟你不可能，卻還是一心想著你，你去出差，我沒有一天不想你，可是你呢？你跟我說出差，你去幹什麽了？你跟晏北沫，你們那麽親熱，還一起吃早餐，是不是還一起睡覺了？”

“宋小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和晏北沫……”寧維成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你和晏北沫怎麽了？你為何不說下去？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網上那些……是不是都是真的？”

“宋小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為什麽要跟你解釋？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憑什麽要跟你解釋？”寧維成也被她氣到了，輕聲卻狠狠說著，“哪怕我真的和晏北沫在一起，那也不關你的事！”

宋小染沒想到他會如此說，不僅沒有否認網上那些傳言，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她瞪著他的大眼一下子便紅了：“是啊，是不關我的事！我不是你什麽人，你也不是我什麽人！”

她將手裏的衣服扔向他，又覺得不過癮，上前去推他，伸手狠狠打他，“那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你又不是我的監護人，你憑什麽管我？壞人，你是壞人！你混蛋！”

“好，我不管你，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再管你！”寧維成也紅了眼，對著她大吼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公寓的門被摔得劇烈震動，仿佛整個樓層都能聽到般。

宋小染聽到寧維成如此說，更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跑到門邊一把拉開門，對著門外亂吼著：“壞人！寧維成你是大壞人！你今天出去了，就永遠不要再回來！”說完，她自己也怔了下，不對，這是他的房子，她沒權力啊……

“反正你不要再回來了！”她又對著電梯的方向吼了句，砰一聲，關上門。

宋小染邊哭邊彎腰去撿那些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望了眼客廳，他的行李箱還在那裏，客廳的茶幾上，擺了幾袋子東西。

她嗚嗚哭著上前，坐在沙發上，邊哭邊拿過那幾袋東西看了眼，一個袋子裏好像是化妝品，這牌子好像在蔣雪那裏看到過，還有一個袋子裏是一只包包，還有一個袋子裏，是一套衣服。

外面的袋子上的包裝都是一樣的，後來她查了百度，才知道這個牌子叫“香奈兒”，好像很貴。

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但他也沒說一定是給她的，她自然不敢碰，又偷偷放好，擺在原位，然後，繼續哭著進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她又哭了出來，覺得肚子有點餓，翻了下廚房間，找到了一包泡面，自己燒了水，泡了面，邊吃邊抽泣。

吃完面，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本書看著，自然，這樣的狀況下，她怎麽可能看得進書？於是，又拿過手機，打開微信，翻到寧維成。

想了想，編輯了一條：【舅舅我錯了，你還是回來吧［大哭大哭］】

自然沒有一點回音，一會後，宋小染又發了條：【舅舅我會聽你話的，你罵我打我我都不還手［大哭大哭］】

又等了N久，依然沒有回音，宋小染便直接撥了電話過去，結果……居然關機！

宋小染又開始哭起來了。

＊＊

寧維成是被氣到不行，出了公寓樓，坐入車子，掏出香煙，點燃。

連著吸了好幾口，終於像是平覆了胸腔內翻滾的怒氣。

他到底怎麽了？為何要對她如此生氣？

看到她收花，看到她和林語陽眉來眼去，看到她手機上晏南升發來的短信，他就完全失控了。

他真的如自己所說的，他只是害怕她出事，他只是想負起一個舅舅的責任？可他怎麽忘了，他不是她的監護人，他沒有權力管那麽多。

他又吸了幾口煙，胸腔內的那股氣始終沒有散去，反而越發濃郁。

擡頭望向窗口，想像著她可能還會嗚嗚哭個不停，心口處又塞得厲害，伸手掏出手機，忍了好半天，終於按了關機鍵。

他啟動車子，向前駛去。

一路在街道上兜兜轉轉，最後，到了暗夜。

他沒去包廂，直接坐在吧臺那邊，要了酒，一個人喝起來。

也不知喝到第幾杯時，有人過來拍了拍他：“我說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嫌我們包廂太悶？”

他轉頭看，是江洛煒。

寧維成笑笑，拿過面前的酒，替他也倒了一杯，杯子碰了碰，仰頭而盡。

“怎麽了？有心事？”江洛煒也仰頭而盡，望了他眼，問道。

“家裏有小孩子，真麻煩……”寧維成嘀咕了句，又自顧自倒酒。

“小孩？你們家……誰的小孩？”

寧維成似乎怔了下，隨即又笑，似喃喃自語了句：“我的……”

江洛煒呡了口酒，唇角微揚：“你養的？”

寧維成呆呆望著面前的酒杯，那琥珀色液體，似乎泛著五彩的光澤，他聽到自己低低的聲音：“想養的……”但養不起……

江洛煒又望了他一眼，見他又將杯中酒一口飲盡，不禁微蹙了蹙眉：“走吧，去包廂。”

＊＊

宋小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忙掏過看，是林語陽。

“你怎麽現在還沒來？”接通，林語陽的聲音中略帶焦急。

宋小染望了眼客廳內的時鐘，才發現已經快九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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