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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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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狂風暴雨過後,兩人各自躺在床鋪的兩側,背對背不看彼此。

他們是在害羞嗎?

他們當然是在害羞,只是瞿殷珀懊惱的成分居多。事實證明耿翎仍是清白之身,他莫名其妙發脾氣,占了她的身子,雖然不是用強的,卻也不能說是兩情相悅,這大大違背了他的原則。

敢情他是瘋了,才會做出這種事,他幹脆一刀砍死自己算了!

瞿殷珀不停地責怪自己,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說對不起,只得木然地看著不遠處的桌子,把它當作練習對象,因為他實在不會道歉。

他會不會覺得她很隨便,很看不起她?

煩惱的人不止瞿殷珀,耿翎亦相當後悔,自己好像太容易感動了些。

她去撞墻算了,她連掙紮都沒掙紮就和他上床,他一定很看不起她!

雖然她就面對墻壁,撞墻很容易,但她無法真的撞墻,因為此舉會引起側目,萬萬使不得。

她偷偷轉頭瞄了瞿殷珀一眼,只看見他的背,他背對她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就在她剛轉回去,瞿殷珀也偷偷轉身看她,一樣也是只看見她的裸背,完全看不見她的臉。

急死人了!

急死人了!

兩個人同樣急著想知道對方的想法,卻也一樣害羞,都在等對方開口。

瞿殷珀用手搔搔頭,心想他犯錯在先,是不是應該先道歉?這麽一直沈默下去也不是辦法,總得要有人先講話。

“我——”

“我——”

兩個人的默契十足,要沈默一起沈默,要開口一起開口,時間都不會弄錯。

瞿殷珀和耿翎同時轉身互相對看,又莫名陷入沈默。

“你先說。”這次耿翎快一步,沒讓自己屈居下風,瞿殷珀雖然不甘心,也得承認她的動作確實比他快。

“我……”他搔搔頭,表情極不自然。“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嚴格說起來這不算是道歉,但由於這是耿翎第一次聽他說“對不起”,因此非常驚訝。

“你不要這樣看我,會讓我覺得自己像個混帳。”她若哭鬧他還會覺得好些,可她就只是瞪大眼睛,好像他做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讓他尷尬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那我應該怎麽看你?”她噗哧一聲,被他的表情逗笑。

被她這麽一消遣,瞿殷珀的心情瞬間放松,甚至還能跟她說笑。

“深情款款如何?”他微笑建議,這回換耿翎不好意思,轉過身背對他。

瞿殷珀笑著伸手將她轉過身,讓她的臉靠在他堅實的胸膛,感受既陌生也甜蜜的溫暖,她從不知道男人的胸膛是如此堅實可靠。

“對了,我說完了。現在該你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麽?”兩人依偎得好好的,他偏要煞風景,耿翎真想打死他。

“也沒有什麽。”她臉紅得像關公。“我只是想跟你解釋,我平時不是這麽隨便,我只是……”

尷尬。

誰也不曉得該怎麽形容那檔事才好,就算是經驗豐富的瞿殷珀,也無法順暢說出口,只得猛清喉嚨。

“咳咳,我知道。”都落紅了他還看不見,那他就是瞎子,問題是他視力好得很,不可能視而不見。

“嗯。”耿翎用力的點點頭,也無言了,某方面來說,她比他更不懂男女之間的事,至少他實戰經驗豐富。

經驗豐富有什麽用?他一樣不懂女人心,更糟的是,他也不懂自己的心,他的右手更加擁緊耿翎,既然說不出甜言蜜語,只好保持沈默,省得又說錯話惹她生氣。

只是一直不說話也挺奇怪的,耿翎想破頭找話題,最後把腦筋動到文德身上。

“你為什麽認為我會和文德上床?”

他就是為了避免尷尬,才故意不說話,結果她竟然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瞿殷珀搔搔頭,在心中罵自己笨蛋,一次對不起兩個人——她和文德。

“那是因為他就是被派來跟你上床的。”他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糟。

“什麽?”耿翎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瞿殷珀連聲詛咒。

“兄弟們斷定我無法和你培養出感情,所以改由文德出馬。”

原來這就是文德突然出現在打鐵鋪的原因,他被賦予跟她談情說愛的任務,只是他並未執行。

“你們到底在想什麽?”她生氣地問道。“你不行就換文德,萬一文德不行就再換人,這是什麽恐怖的組織?”完全沒有人性。

“咱們表面上是忠義組織,其實只是一群對朝廷心懷怨恨的亡命之徒,大家湊在一起的目的只是向朝廷報覆,將狗皇帝從龍椅上拉下來。”他也明白組織的可怕性,畢竟不是人人的目的都為了報覆,有更多的人是為了改朝換代以後的位子,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仍以打倒狗皇帝的名義為號召,實則已經變質。

耿翎雖然不懂朝廷的事,但她師父卻是因為十王爺的野心而喪命,連帶著讓她對這類事很沒好感。

“不過你不必擔心,兄弟們不會再派人來了,我保證。”他會和兄弟們說清楚,就算撕破臉也沒關系,一定會保護她。

然而真正教她擔心的卻不是他的組織會再派多少人,而是他的心態,他始終沒忘記覆仇,這才是最讓她掛心的事。

畢竟仇恨不會讓這個世界更美好,只有愛才能改變世界。

“你真的不必擔心。”她憂心忡忡的表情,讓瞿殷珀誤以為她還在害怕被打擾,於是低下頭輕觸她的唇瓣,以輕柔的吻掃去她心中的疑慮。

她擔心的不是他那些兄弟,而是他,然而她知道自己無法說服他,只能回吻他,以溫熱的唇安慰他受創的心靈,希望她的溫暖能滲入他的心,慢慢將他心中的冰山融化。

感受到她的溫暖,瞿殷珀由原來的蜻蜓點水,經由一次又一次的吸吮轉為熱烈,最後索性翻身到她的上面,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更加深入吻她。

憑良心說,她不是那種一眼就能讓人記住的大美女,卻帶有一種堅毅的美,仿佛已經看透人世,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驚擾她。

火燙的舌頭在她芳腔內變身為攻擊的毒蛇,耿翎很快發現自己正陷入進退兩難的情境之中。

她原本只是想安慰他,卻被逼到退無可退,如果她不反擊就無法呼吸,他也一樣。

這是一場危險游戲,只有兩個人才能玩,耿翎雖然不是一個強悍的人,卻也不是什麽弱女子,為了奪回呼吸的權利,她只能選擇戰門。

一旦她的舌與他接觸,她馬上獲得喘息的機會,不過那也只是一下子,她才換一口氣,唇舌立刻又被瞿殷珀纏住,要求來場熱吻。

他們吻到地老天荒,仿佛世界上只剩他們兩人,只剩下他們沈重的呼吸,在狹小的房間中回蕩。

“呼呼!”

瞿殷珀從沒想過,與她親熱是一件這麽令人興奮的事,他應該一見面就將她拉上床,不要聽她瞎扯淡。

不過,現在也不晚。

低頭吻她的玉頸,他頑皮地在她頸子兩側留下淡淡的吻痕。耿翎邊笑邊躲,他的吻又濕又癢,吻得大力一些還會有點痛,能躲盡量躲。

“住手!”她不知道他是在做記號,只覺得不舒服,但瞿殷珀才不管她。

脖子已打上印記,他接下來開始吻她的鎖骨,在耿翎的雙峰之間留下一個更明顯的吻痕。

胸口不期然傳來一陣刺痛,耿翎試著推開瞿殷珀,卻換來他邪惡的眼神,耿翎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眼睛除了耍酷以外還可以使壞,然而無論是耍酷或使壞,都令人怦然心動。

察覺到她迷戀的眼神,瞿殷珀親吻她的眼瞼,耿翎自然地閉上眼睛,感覺上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麽甜蜜過。

他接著吻上她的雙峰,她倏然睜開眼睛,開始變得很慌亂。

她伸手抓被子,試著蓋住自己,但主導權在瞿殷珀手上,轉眼間她又被他壓在下面,怎麽也搶不到被子。

“嗳,你幹什麽?”他故意把被子拿得高高的,讓她勾不到。

“把被子給我。”她一邊伸長手拿被子,另一只手還得護住自己的胸,真個是很忙碌。

看見她這個樣子,瞿殷珀偷笑,覺得她真可愛,身體都被他看光了,現在才來遮,不覺得太晚了嗎?

“不給。”他索性將被子丟到地上,耿翎尖叫,這下她拿什麽來遮?

“你有我,根本不需要被子。”他壞壞地將龐大的身軀覆在她身上,這下子已經不是尷尬就能解決,她簡直已經羞愧到快要鉆到地下。

大白天,兩人赤裸裸在床上翻滾,這像話嗎?

耿翎羞答答地躲進瞿殷珀的胸膛,這正合他的意,他就要她依賴他。

他輕輕一笑,支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吻她,耿翎柔順地回吻,以為他僅止於接吻就能滿足,但事情並非如此。

他的唇再度回到她的酥胸,以舌尖挑逗她的蓓蕾,耿翎又尖叫。

“噓,你想被人聽見嗎?”他用手遮住她的嘴,怕她把屋頂都給掀了,耿翎瞪大眼睛點點頭,表示她不會再叫了。

瞿殷珀滿意地松開手,心想她真好騙,打鐵鋪位於山腳下,除非湊巧有客人上門,否則她只能叫給野雀聽。

少了魔音穿腦的幹擾,瞿殷珀更能毫無忌諱地捧起她的酥胸一會兒搓揉,一會兒舔吮,吻到興奮處把整張臉埋進她的雙峰之間,她也不敢吭半句。

既然她這麽聽話,那他就……

長指沿著她白皙的玉腿竄入封閉的幽谷,耿翎再也忍不住叫出聲,哪知又遭到低聲警告。

“我好像聽見外頭有人走動。”他騙她,耿翎用手捂住嘴巴仔細聆聽,好像真的聽見什麽不尋常的聲音。

“讓我起來。”她要趕快穿上衣服,免得丟臉。

“休想。”他正在興頭上,不可能放過她。

“外頭有人。”她捕風捉影的本事忒強,沒的事說得跟真的一樣。

“沒有,我騙你的。”瞿殷珀翻白眼,她太緊張了。

“可是——”

“噓!”

好不容易才開始進入狀況,瞿殷珀可不會讓她的多疑破壞他的好事,況且,她也需要放松。

於是他又低頭吻她,這招總是有效。而耿翎忙著應付他的襲擊,忘了自己的芳谷正在他的掌握之中,這就是所謂的聲東擊西。

瞿殷珀後來發現堵住她的嘴比什麽都有效,一旦她的嘴得不到自由,她就只能嚶嚀,再也不必聽她廢話。

“如月姑娘。”

好死不死,這個時候外頭真的來了客人,兩人當場僵在床上不敢動。

“如月姑娘,你在嗎?”

這位客人恰巧是鎮上最會說閑話的黃大嬸,萬一讓她發現她和男人在床上就死定了,她一定會到處亂講。

耿翎突然瞠大的眼睛和緊張的表情,在在顯示出她有多害怕被黃大嬸發現,瞿殷珀正好抓住她這個小辮子,將她的雙腿擡高分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更進一步深入她的體內。

耿翎幾乎被他此舉嚇昏,卻又不敢真的昏倒,她還得註意外面的動靜。

瞿殷珀倒是很會趁人之危,趁著她不可能反抗的時候好好欺侮她一頓。

外頭的黃大嬸好似跟他們卯上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耿翎回來。

房內的耿翎,既要想辦法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又要應付瞿殷珀一次比一次還猛的侵略,真個是很辛苦。

待黃大嬸離去後,她終於放聲大叫,累癱在瞿殷珀的懷抱之中。

平靜的湖面,隨著偶爾吹起的風泛起漣漪,為這原本已經美如畫的風景更添顏色。

瞿殷珀和耿翎並肩站在湖畔,用力吸納大自然之氣,順道將後山的美景一並吸進記憶,日後尚可留存。

“這兒的風景真美。”

猶記得第一次帶他去後山,他還面露不耐之色,這會兒懂得說美了。

“可不是。”她應當面取笑他,可惜今兒個她的心情太好,不想數落人。

瞿殷珀走遍大江南北,見過不少比這裏還美的風景,可這座小鎮有其獨特的魅力,只要一進到這座小鎮,好像連野心都會跟著休息,一味地沈溺在這安祥的氣氛之中。

瞿殷珀仰望高聳的樹林,剛進到羅新鎮的時候,他成天想著快把事情辦好離開,現在好像沒有這麽急切,究竟是什麽改變了他?或許是這裏的氣氛吧!悠悠閑閑,時間仿佛凝結,沒有什麽事情需要著急。

“你知道咱們鎮上原本有座‘艾家酒坊’嗎?”耿翎閑來無事幹脆聊天,反正她都把鋪子給關了,今兒個頂多不做生意。

“有聽說過。”其實他早已將艾嵐的一切查得一清二楚,有一度組織還希望能夠靠她找到傳國璽,後來被十王爺搶先一步,那個計劃也就跟著作罷。

“艾家有一款秘酒叫‘斜雨釀”,據說就是用湖那頭的山泉釀成的。”對於這個鎮的事耿翎如數家珍,比她自己的事還清楚。

瞿殷珀靜靜聽她說東家的李大嬸如何如何的,西家的王大叔又怎樣,心中的疑惑越擴越大,同樣都經歷過親人在眼前失去性命的傷痛,為何她能夠如此平靜?

“你是怎麽來到羅新鎮?”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談到彼此的過去,竟是由他起的頭。“在楚漢被殺以後,你是如何一個人逃到這裏?”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她也已經很多年沒有回想過往事,有時她幾乎忘了自己有過那麽一段悲慘過去,以為自己生來就是這麽幸福。

“過程很不容易。”耿翎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當年十王爺為了尋找三把神劍,連夜派人踏平師父和我居住的屋子,幸好師父他老人家早一步發現,帶著我逃往屋子後方的樹林,才沒讓十王爺的爪牙找到。”

“可是楚漢還是被殺了。”他多少聽說過江湖上的傳言,那夜對她來說一定很不好受。

“師父為了保住我的命,不得不一個人獨自出面應戰,我哭喊著不想離開他,可他老人家用內力把我彈開,並要我帶著斬情劍逃走。”

她淡淡地微笑,笑容中有藏不住的憂傷,瞿殷珀自然而然地將她的頭壓靠在自個兒的胸膛上,給她繼績往下說的力量。

“那年我十二歲,又不懂武功,只能帶著師父給我的銀子和斬情劍一直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終於體力不支昏倒,醒來之後就看見一位大娘坐在床前照顧我。”

她和他的經歷不可思議地相像,一樣為了活命不得不逃,不同的是她肩負保護神劍的使命,他被雙親寄予為他們洗刷冤屈的厚望。

“後來我才曉得,原來那位大娘姓羅,住在羅新鎮,是個寡婦。她見我沒什麽親人,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清楚,就收我為養女,還幫我取了個如月的名字,從此以後我就在羅新鎮住下來,成了羅新鎮的鎮民。”回想往事,不勝欷欽。

當初她要是沒遇見大娘,可能早就凍死在荒野之中,她老人家是她的貴人。

“可沒幾年後,羅大娘也死了。”他早就把她的身世調查清楚,只是由她親口道來,感覺特別不一樣。

“嗯。”她一點都不意外他知道這件事。“大娘她三年前離開人世,我繼承了她位於山腳下的房子,心想總得做些什麽小生意來維持生計,於是就開了打鐵鋪。”

“我看你好像做得不錯,經常有人上門。”像那天,他們明明就在興頭上,就有人不識相上門打擾,還死賴著不走。

“胡說什麽!”她知道他暗指哪件事,舉手朝他的手臂狠狠槌了一下,他也不在意。

他望著水波不興的湖面,開始習慣這樣的寧靜。這對一個經常需要出生入死的人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會降低他的警覺心,使他的感覺變得遲鈍。

耿翎依偎在他的懷中,陪他一起欣賞風景,默默等待他也能和她一樣,敞開心胸主動告訴她他的過去,可等了大半天,他還是不願告訴她。

但是,她不急。

因為她相信有一天,他必定能夠面對過去,必定能夠撫平內心的傷痛,只是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因為他不像她這麽幸運遇見貴人,所以內心的傷口更難愈合,她會耐心等待。

冰涼的湖水,是那麽吸引人。

羅新鎮的每一位居民幾乎都谙水性,耿翎本來不會,卻在花家三姊妹的教導下也學會游泳,因為她們說過懂得怎麽游泳很重要,可以救人也可以自救,而只要是羅新鎮的鎮民,沒有人不聽她們的,從另一方面來看,花家三姊妹可說是羅新鎮的支柱,她們甚至還擁有親衛隊呢!

“湖水好像很清涼的樣子,咱們要不要下去玩玩?”

她才在想今天很適合戲水,他倒是主動提議,嚇了耿翎一跳。

“不行!”他到底在想什麽?“你不谙水性,下水太危險了——”她話出口才發現自己露餡,她應該是不知道他不會游泳的,怎麽就脫口而出了呢?

“你怎麽知道我不谙水性?”他果然起疑心,瞇起眼睛打量她。

“呃……”慘了,該怎麽解釋?“上、上次我邀請你下去泡腳,你說什麽都不願意下水,那個時候我就猜到了啦!”

“原來如此。”她的觀察力還滿敏銳的嘛!“我確實不谙水性,不過我考慮開始學習游泳。”

“真的,為什麽?”她聞言喜出望外。

“你懂得怎麽游泳,不是嗎?”

她點頭。

“所以為了不能輸你,我也得知道怎麽游泳。”他不自在地東看看、西望望,就是不看她。

好可愛,他在不好意思呢!

難得瞿殷珀會露出這種表情,耿翎真想請畫師將他此刻的模樣畫下來,當作傳家之寶。

“那你已經想到找誰教你了嗎?”她故意幹咳,自我推薦的意味濃厚,只是瞿殷珀還要考慮。

“我不太習慣拜女子為師。”他到底是個男人,讓女人教如何游泳,也未免太沒出息了吧!

“你最好習慣。”耿翎認真的說道。“這個鎮上向來就是女人出頭。”比如艾嵐,比如花家三姊妹,乃至於她自己,都是非常優秀的專業人才,男人也比不上她們。

瞿殷珀聞言瞅著她,看她一臉自信,真難想像當初隨便嚇唬她幾句,她就真的把斬情劍拿出來。

“怎麽樣?”她得意洋洋地問他。“要不要拜我為師啊?”

“要……不要。”男子漢大丈夫,怎可以讓女人教游泳?不幹!

半個時辰後,就看見耿翎在湖中牽著他的手,囑咐他要小心。

“你根本是故意整我——”撲通!接著就聽見有人掉落水的聲音。

“你真笨!”耿翎笑著將瞿殷珀扶起來,勒令他再來一次。

兩人的笑聲充斥在這片山林中,聽起來特別悅耳。

在遠處觀察他們的文德不禁也勾起嘴角,昂首仰望天空,默默感謝上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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