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年被他戳到痛處，大吼道：“閉嘴！閉嘴！”

“別那麽暴躁嘛，父親要是知道他自己的女兒沾上這種玩意兒，恐怕要氣到血管爆掉吧？到那個時候，只怕你想跟他談條件都沒有用了，誰都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這都是你陷害我的！要不是你把那些東西給我！我怎麽會——”萬年年口不擇言的說。

“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不過是以為你缺錢，好心好意給你一條賺錢的路子而已，誰會知道你的自制力那麽差，連這些東西都下手。”

“你胡說！你當時就已經看出來了！你給我這些東西，就是想讓我越陷越深，想看我的笑話！不然的話你為什麽不直接給我錢！”萬年年情緒激動的說。

“你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哪有隨便給人的道理，你長這麽大了，也該自己掙錢養活自己了，我這可是在幫助你自立，”對方笑了一聲，“可惜你是爛泥糊不上墻。”

“我要殺了你！”萬年年被他氣得雙目赤紅。

“我如果是你的話，就不會隨便瘋狗一樣亂咬人，而是好好的在公寓裏戒癮，”電話那頭的聲音絲毫不被影響，“你的目標可不是個只有錢的蠢老頭子，你現在的狀態長時間出現在他面前，立刻就會被發現端倪，沒辦法達成目標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說完這句話，電話幹脆利落的掛掉了。

萬年年把手機砸在地上，狠狠的剁了兩腳，屏幕被鞋跟踩得粉碎。

她想倒杯水喝，手卻劇烈的顫抖著，把大半杯的水抖得灑出來一半。

水沒喝成，反而把衣服前襟打濕了不少，萬年年勉強把剩下的水倒進嘴裏，空杯子摔在地上。

這件原本裝修時尚的公寓已經被她糟蹋的亂七八糟，墻上滿是彈孔，擺設扔了一地，仿佛臺風過境。

她又感覺到一股難以忍受的、像是螞蟻在皮膚下面爬動的麻癢感，恨不得伸手把皮膚抓爛、撓進肉裏，只求這種痛苦能停下來。

她神志不清的試圖安慰自己，撐過這一段就好了，只要多撐過幾次，就不會再發作了。

可惜，在下一波麻癢感席卷而來的時候，她還是沒有撐住，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的雜物堆裏找到了她的手包，從裏面翻出了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粒藥吃了下去。

這藥立竿見影，她身上那種恨不能折磨死她的感覺立刻消下去不少，她看著藥瓶底部只剩了三片的藥，心裏不算太激烈的掙紮之後，倒在手上，也不喝水，直接咽了下去。

剩下的若有若無的不適感全部消除了，只剩下讓整個人都飄飄欲仙的愉悅感。

萬年年迷蒙的眼神看著藥瓶上的字，下回讓誰去醫院幫自己再偷幾瓶嗎啡來備著呢？

藥效起作用之後，她精神好了許多，想了想，先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邁克，你今晚有沒有時間，能幫我查個人嗎？”

邁克是她剛搭上線的一個黑客，之前他們幾乎沒有合作過，不過前兩天他剛在萬年年這裏賒了一些“小糖豆”，所以萬年年才有底氣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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