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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好事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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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在入山前隱身,窺視禁制沒有反應,一進入太白山的上空,那人現出了真身,鈺然有所感應時,全山警報四起,大量靈師奔出洞府,全面備戰。

王能、鈺然、鋮然閃出靈洞,仰望觀望。

空中現出一個巨大的鏡面,隱約看到一條身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向靈谷接近,他的速度太快,身形幾乎虛化,看不清真面目。

三人倒吸一口涼氣,顯而易見,那人是一位空靈,而且修為高得駭人。

自入主太白山以來,此山從未有敵入侵,當然,這裏是全盟的指揮中心,駐守了十萬靈師,有著完善的防禦體系,時時刻刻保持高度警惕,任何時候都有兩萬靈師輪值,山中更有米神天、靈龜兩大高手,防禦能力不在以往的天葉嶺之下。

數十年前,好人傳來了“五行天地陣”,鈺然暗地裏施工,太白山更是如虎添翼,建成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她有強大的信心,即便是陳宗、雲宗傾巢來攻,也討不了好處。

眨眼功夫,谷中聚集了三萬靈師,組成一個龐大的陣勢,領頭的是黑白雙羽,整體實力強大無比,所有靈器升高,殺氣沖天,隨時準備禦敵。

鋮然冷笑道:“哪裏來的家夥,膽大包天,王師伯,大師姐,不要客氣,幹了他。”

王能手捋長須,目不轉睛的盯著接近的那人,呵呵笑道:“賢侄莫急,此人提前現身,說明他沒有太大的敵意。嗯,大概是前來拜山。”

鈺然點點頭。邊想邊說道:“先禮後兵,不過他修為太高,我們不得不防,通知大長老。要有所異動,殺無赦。”

鋮然遲疑道:“大長老閉關多年,暫時無法出關。”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笑聲:“哈哈,誰說我出不了關?小家夥,我老人家來也。”三人眼前一花。米神天憑空出現,王能、鈺然抱拳一拜,鋮然搶著上前,喜道:“米前輩,你來得太好了,快看,那家夥不知是何方神聖,好像挺厲害。”

王能滿臉詫異,緊盯著米神天。卻見這位前輩高人氣質大變,隱有出塵之意,心念一動,拱手道:“恭喜米前輩。”

米神天不經意的點頭,露出會心的笑容,目光一掃進山的那人,面色驚訝:“咦,是他?”

鋮然急切的問道:“是誰?前輩認識?”

米神天笑起來,慢悠悠地說道:“老熟人,陳寧。”

此言一出,三人大吃一驚:“他來幹什麽?”

鈺然秀眉皺了皺,恍然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王能閱歷豐富,也連連點頭:“陳寧?有點意思,沒想到他能來,不過這也不奇怪,意料之中的事。”

鋮然摸摸腦門,迷惑不解道:“陳寧不是脫離陳宗,外出尋找那個逆徒嗎?到我們太白山幹什麽?難不成以為青浮隱藏在太白盟?”

鈺然笑起來:“你不要問,馬上就會明白的。”心念急轉,笑道:“王師伯,陳寧既然能來,應該沒有惡意,讓大家撤了吧,谷中一個不留,您老也回避一下。”目光又轉向米神天,拱手道:“該防的還是要防,請大長老暗中保駕。”

米神天哈哈笑道:“你放心,有我老人家在,陳寧也不敢囂張。”身形一閃,再次憑空消失。

王能與鈺然合作多年,一點就通:“我讓眾盟友撤退……不,不能全撤,否則太明顯了,以陳寧的精明,破綻百出,呵呵,留三千人,還是一個陣勢……哦,我現在就通知贏洲,爭取在今天有一個準確的消息。”略一拱手,飄然而去。

鋮然嬉笑道:“大師姐,小弟有什麽效勞的地方?你盡管下命令吧。”

鈺然眼珠一轉,笑道:“你去看看大師兄,他馬上要出定,記住,不許出洞與陳寧見面,你的形象是太白盟的機密。”

鋮然一楞,他還有自知之明,本盟高手如雲,以他的修為還排不上號,怎麽可能涉及到機密呢?不過,他對鈺然有一種天生的敬畏,不敢追根究底,點頭道:“小弟遵命!”轉身飄向水行洞。

太白盟的辦事效率極高,一聲令下,眾靈師撤回靈府,偌大的靈谷寂靜無聲,除了成片的樹木、花花綠綠的藥材,三千人顯得空蕩蕩的,甚至於感應不到一點氣息。

陳寧也恰好到了靈谷上方,沈聲道:“在下陳寧,前來拜見太白盟諸位靈友。”

鈺然騰空而起,穿越幻陣定在陳寧面前,拱手道:“在下鈺然,添為太白盟盟主,前輩大駕光臨,敝盟不勝榮幸,請!”她耍了個心眼,只報名不報姓,那個“葉”字太過敏感,以陳寧的智商,很快就會聯想道葉浩然。

陳寧怔了怔,太白盟名聲顯赫,已經是炎洲第一大勢力,也許,是紫華有史以來最大的聯盟,沒想到盟主是個年輕的女靈師,而且只有羽靈修為,感到不可思議。

鈺然右手一擺,笑吟吟地說道:“大長老,請進谷說話!”

陳寧畢竟是陳寧,瞬間恢覆如常,大拇指一豎:“不好意思,在下剛才失態了,呵呵,偌大的太白盟,紅紅火火,興旺發達,我以為盟主是某位前輩高人,今日見面,讓我忍不住感慨萬千,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話一再驗證,誠不我欺也,哈哈哈,看來我真的老了,不服不行。”

笑過之後,跟隨鈺然飄入靈谷,很嚴肅的說道:“鈺盟主,在下已經脫離陳宗,再也不是什麽大長老。可直呼其名,我們平輩相交。”

鈺然含笑點頭:“很抱歉,在下失言。”

谷中靜得讓人吃驚,沒有想象中的人氣,僅有的三千靈師紋絲不動,雙眼緊閉。對外人的到來視而不見,陳寧四周張望了幾眼,再看看鈺然,若有所思,太白盟成立時間不長,但是有一股大派風範,與普通聯盟大不相同。

葉鋮然興沖沖的進入水行洞,卻見葉鏗然全身水霧騰騰,數不盡的小型漩渦在流動。隱隱組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充沛的靈氣發出風雷之音,不由皺眉,坐在靈池邊說道:“大師姐騙我,看這架勢,幾年也醒不了。”

葉鏗然不愧是純靈之脈。天資不凡,金脈修行越來越快,二十五年前就晉入大成,然後由金生水,去年成功渡劫,一舉修成水性靈核,接著吞下一枚極品水靈鉆,水核也有了很大進展。

與此同時,又修習了“瞬移”心訣,煉出了水輪,鈺然最了解哥哥的神通,才放心大膽的讓他前去萬靈城。

沒過多久,洞內水性靈氣一陣波動,鋮然精神一振,眼睜睜的看著漩渦飛速流轉,又如流水一般進入鏗然體內,兩眼一睜,金光齊閃。

鋮然喜不自禁,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師兄,你醒了?”

鏗然微笑點頭:“你怎麽來啦?鈺然呢?”

鋮然撇了撇嘴,小聲道:“陳寧來了,大師姐正在應付呢。”

鏗然眨了眨眼睛,閃耀著睿智的光華,笑道:“陳寧此行大有文章,看來不是壞事,哦,對了,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陳宗那邊應該出了大事,他有求而來。”

鋮然滿臉佩服,憨笑著坐到對面:“大師兄,你猜得太準了,那些家夥真狠,一招比一招辣,一個勁的往死裏整,兩洲現在鬧翻了天,陳宗狼狽不堪,馬上要倒臺了。”

鏗然驚道:“怎麽說?陳宗億萬年的基業,不可能垮得太快。”

鋮然得意的說道:“老大,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陳宗外強中幹,早就空了。”一五一十地講述事情的經過,最後說道:“沒了陳平、陳寧,陳宗只是紙老虎,陳靜那老小子,哼,貨真價實的庸才,陳平真是瞎了眼。”

鏗然頗為震驚,喃喃道:“狠,這幾招確實狠,陳宗先失人心,再失分脈,真正的連根拔起,更要命的是,他們在與全靈界作對,沒有人敢站出來聲援,成為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

他雙目生輝,又沈吟道:“不應該啊,陳宗根基很深,怎麽可能束手無策呢?正常情況下,早就有應對方案,難道陳靜真的是庸才?哦,你說說其他情況,橫霸天、除霸盟那邊怎麽樣了?我們有什麽措施。”

一提起橫霸天,鋮然眉飛色舞,羨慕不已:“那家夥可威風了,最起碼殺了千萬靈師,打得除霸盟土崩瓦解,就剩下五座洞天福地,其餘靈山喪失殆盡,不,應該說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門派逃到我們太白盟。”

他露出一絲神秘的目光,興奮地傳音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千萬不可外傳,大師姐命令外地的師兄弟,包括他們的弟子,少部分留守基地,大部分潛入除霸盟的領地,暗中接受空餘的名山、福地,占據主要靈山,呵呵,好家夥,一下子去了十幾萬人,全成了我們天葉宗的地盤,下一步準備接受委羽、天目、常山、廬山、會稽。”

鏗然訝道:“這一招不錯,趁虛而入,先占領至高點,不過,胃口太大適得其反,容易引起眾怒,盟友將來知道了真相,肯定要引起軒然大波,比如說委羽嶺,明羽那一關就過不去。”

鋮然對鈺然很有信心:“你不要擔心,大師姐想得很絕,各山建立五行天地陣,等到形勢穩定下來,對外以不同的門派出面,也不對外擴張,宣布完全中立,不參與靈門紛爭,封山自守,呵呵,反正與我們無關,神不知,鬼不覺,別人還以為是橫霸天在搗鬼呢。”

鏗然眉頭緊皺,憂心忡忡:“此事關系太大,鈺然有些莽撞。這麽大的地盤,這麽多的人。很難做到滴水不漏,一旦事情敗露,我們將成為眾矢之的。”

鈺然將陳寧引入靈府,輕笑道:“陳前輩。請坐,山中比較簡陋,望不要見怪,我已經吩咐人辦理酒席,可惜長老們外出,只有我一人相陪。”

陳寧坐在右首,擺手笑道:“鈺盟主太客氣了,在下今日拜山有兩個目的。其一,想見識一下太白盟……”

鈺然淡淡一笑,接口道:“其二,為了陳宗。”

陳寧面色黯然,深嘆一口氣:“盟主說得對,我雖然不再是陳宗的成員,但畢竟是師承。感情上放不開,怎麽也割舍不下,只好先放棄追搜逆徒,渡過眼前的危機。”

鈺然點點頭:“理解,絕對理解,人非聖賢,誰能無情?畢竟生活了一輩子。如果是我的話,立刻放下一切返回陳宗,此事關系到陳宗的存亡,比什麽都重要。”

陳寧就地一揖:“謝盟主理解。”

鈺然不敢放肆,連忙回禮:“前輩不必客氣,有話盡管說,能幫的義不容辭,當然,太白盟不是一個門派,大的決策需要經過全體盟友、長老會的討論,特別是現在的形勢,有些方面無能為力,我們有自己的利益,不可能為了陳宗,與全靈界對抗,自取滅亡。”

她實話實說,直言不諱,陳寧很是感動。

陳宗輝煌之日,各派錦上添花,現在落魄到極點,四面楚歌,人人喊打,現下的紫華,保持中立的勢力寥寥無幾,幾乎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除了各宗的傀儡之外,大部分勢力趁火打劫。

他之所以找到太白盟,正是因為鈺然有巨大的潛力,又對陳宗表示出一定程度上的友好,在擴張過程中,從來沒有侵犯陳宗的利益。

鈺然一臉正容,認真的說道:“陳宗的處境不妙,各宗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使用卑鄙手段,其行徑令人發指,可惜我們實力弱小,不會光明正大的出面聲援,只有采取特殊渠道,盡到一份心意。”

陳寧努力保持平靜,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自己,心中一陣激蕩,緩緩道:“疾風知勁草,日久見人心,貴盟大恩,陳宗永遠銘記於心。”

鈺然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陳宗有許多不是,犯下了不少錯誤,甚至可以說罪孽深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必然的結果,各宗只不過在推波助瀾,讓所有的矛盾全部爆發出來,當然,作為靈界領袖,有些事不得不為之,有自己的苦衷,但是瑕不掩玉,陳宗為了紫華的穩定,付出了巨大代價,功勞至偉,我們做事全憑良心,不能一棍子打死。”

陳寧苦笑,他承認鈺然所言是實,但心裏還是不舒服,若是在以前,一個後生晚輩評價陳宗,要麽當場翻臉,要麽拂袖而去。

可惜,時代不同了,高傲的陳宗面臨絕境,不得不放下身段委曲求全。

陳寧點頭嘆道:“盟主的話甚為公允,我從不諱言,陳宗是日暮殘陽,老朽矣,衰落是遲早的事,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只是沒想到這麽快。”他嘆息一聲,說道:“我有兩個請求,其一,希望貴蒙接收陳宗的地盤,其二,望能善待土人。”

鈺然一楞,仔細看了看陳寧,心裏明白了,陳宗的靈區已經保不住了,與其落入敵人手裏,還不如交給太白盟,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過,那些門派怎麽辦?

陳寧滿嘴苦澀:“陳宗各派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每天都有上百個靈區失陷,道目前為止,炎洲剩下三十七座名山、三萬五千七百六十五個靈區,贏洲稍好一些,如果盟主願意的話,最好快一點行動。”

鈺然沈吟不語,說不心動是假的,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些地盤不好拿,一個處理不好,立刻與各宗發生沖突,甚至於反目成仇,各宗也許不敢在明裏作對,但是可利用那些小族群,一群瘋子已經失去了理智。

此外,陳宗靈區分散,遍布炎洲各個角落。有些在太白盟的範圍內,有些離的很近,有的相距遙遠,操作起來難度極大。

陳寧主動上門,很可能是一個陷阱,將太白盟拖入他們的陣營。一旦上鉤了,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陳寧不動聲色地看著鈺然,其實心裏十分緊張。

鈺然連續發出飛符,笑道:“前輩莫怪,這不是小事,必須由長老會決定。”

陳寧道:“盟主老陳持重,在下理解。”

“哧哧!”過了很久,眾長老紛紛回符,鈺然迅速看完回覆。雙手一擺:“大部分長老認為,我們實力有限,只能接受附近的地盤,大約有七千個靈區、十三座名山,太遠的力不從心。不過,我剛才與贏洲的幾個中立聯盟商量了一下,他們也很有興趣,可以接收一萬個靈區、二十五座名山,最快需要三個月時間。”

陳寧嘆氣:“貴盟的難處我理解,能接收多少是多少。”遞去一枚書符,苦笑道:“這是靈區分布圖,我馬上通知各區領袖。”

鈺然收起書符,淺笑道:“關於失陷靈區的土人。我們有一個方案,兩洲一百三十七盟將聯合起來,向全靈界發出呼籲,靈門之爭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嚴禁屠殺土人部落,否則視為靈界公敵,各盟願意接收安置,我們將派出代表前往萬靈城,與各宗直接交涉,到時會拜訪陳宗,希望你們能給予配合。”

陳寧大喜:“盟主大仁大義,在下佩服,唉,可憐那些土人,正在遭受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如果能將他們妥善安置,貴盟功德無量,至於貴盟的代表,陳宗將會全力配合,給予最大的方便。”

他急切的起身,長揖道:“時間緊急,我先告辭了。”與鈺然交換完飛符,毫不停留的出山而去。

目送陳寧遠去,鈺然搖頭嘆了口氣:“一代宗師,一代領袖,可惜啊。”

王能、米神天出現在身後,王能笑道:“有因必有果,有盛必有衰,這是萬古不變的真理,沒什麽可惜的。”

米神天欲言又止,深深一嘆:“壯士斷腕,陳寧的氣魄不小。”

王能不屑道:“陳寧心機極深,此行一舉三得,一是向我們示好,盡可能的成為盟友,二是挑撥我們與各宗的關系,甚至於轉移矛盾,各宗感到巨大的威脅,即便不立刻反目,也會心生警惕,采取一些防備措施,其三,讓出了靈區,陳宗各派抱成一團,據守部分名山,保留元氣,等到日後東山再起。”

米神天呆了呆,在他看來很簡單的事,經王能一分析,變得覆雜無比,關系到天下大勢:“如此說來,陳寧沒安好心?”

王能笑起來,朝米神天說道:“前輩久居天坑,很少接觸到世間的險惡,陳寧何許人也?負責陳宗外務數萬年,成精的老狐貍,心機深不可測,一言一行都有深意,算計別人成為一個習慣,也許這就是陳宗的傳統,稍不留神就上了圈套。”

米神天瞠目結舌,覺得不可思議,天坑的米人非常純樸,他很難想象,成天勾心鬥角的陳寧,怎麽能修成空靈?

王能輕蔑一笑:“萬靈城有一個傳說,不知道是真是假,陳宗人才輩出,但成真的寥寥無幾,歷代長老、宗主,沒幾個修成大道,我相信這是真的,他們太工於心計,沈浸於俗物,殺戮無數,想領悟真道?難!”

米神天點頭讚同:“有理,據我所知,近幾代宗主都是功虧一簣,陳平就是一例……有一得必有一失,唉,算了,我想那麽多幹什麽?鈺兒,我閉關去了,你師父若是有消息,立即通知我。”說完,落下幻陣進谷。

王能喜憂參半,米神天的心境突飛猛進,有成真的跡象,這是天大的好事,不過聯盟少了一大高手,實力削弱不小。

鈺然捋了捋額頭的秀發,邊想邊說道:“王師伯,這些靈區不可能全部接手,我們挑最近的,先要名山,千萬不要與那些瘋子發生沖突,打狗要看主人面。”

王能摸摸下巴,徐徐道:“最好向各宗打個招呼,通報陳寧此行的來意,送上門的肥肉,不吃白不吃,這是人之常情,他們無話可說,口頭上會理解的,不敢正面為難,我們兩方示好,名正言順,其它靈區我們不幹涉,作為交換,土人的事堅持到底,不能讓步,這是原則問題。”

鈺然笑起來,王能辦事老練、足智多謀,一點也不吃虧:“一切由王師伯做主,諸位長老大力支持。哦。我有個不成熟的思路,陳寧拜山好壞參半,我們可將計就計,利用他來要挾各宗,從理論上講,陳宗的地盤都屬於我們的了,我們拿小頭,大頭讓給各宗,他們必須讓出部分靈區,我們地盤裏的那一部分。”

紫華的靈區犬牙交錯,太白盟名義上連成一片,其實不然,有四成地盤屬於雲宗、王屋那些大宗,像釘子一般難受,卻碰不得,算是最大的隱患。

王能拍手叫好:“妙,妙極,就地還錢,呵呵,與其大家相互提防,還不如完全分開,他們也許會心動,唯一的障礙是那群瘋子,陳宗的地盤歸了各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鈺然笑道:“那就不是我們的事了,咯咯,我們只管自己。”緩緩落下靈谷,道:“王師伯,我去看看鏗然,讓他們早點出發。”

王能笑道:“好,越快越好,我先走一步。”祥雲翻滾,疾馳而去。

鈺然飄入水行洞,嬌笑道:“好哥哥,外界的情況了解差不多了吧?”

鋮然笑道:“小弟介紹完畢,大師兄好像有點意見。”

鈺然自顧自的坐在鏗然身邊,眉目間全是笑意:“南炎洲?”

鏗然皺眉道:“此事有些不妥,你沒與師父商量吧?”

鈺然信心十足:“那些靈山完全按基地的級別建設,固若金湯,眾師弟、師妹不出面,亂世結束後,第二代、第三代已經成才,我們再以天葉宗的名義前去收服,拉入和平聯盟,你不要怕,不會出一點問題。”

鏗然嘆道:“我擔心弄巧成拙,聰明反被聰明誤。”

鈺然笑起來:“除了那些師兄弟,此事絕對保密,而且有橫霸天在,沒有人敢在那裏開山立府,南炎洲已經成為一片荒蠻之地,你的任務是去萬靈城。”當下詳細說明計劃,最後道:“鋮然、鈦然、錚然在明,你在暗指揮,有太白盟做後盾,應該沒有太大的麻煩。”

一想起與錚然、鈦然見面,葉鋮然興奮起來,迫不及待的起身:“什麽時候走?聽說這兩個小子可威風了,一個馴化巨猿,一個孵化九頭鳥,了不得。哈哈哈,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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