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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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學剛才那個女生的語氣：“……不嘛，我也想吃，給我買一個，就一個，好不？”
闕之羨：“……”
黎雪看他沒什麽表情的樣子，看來這招對他根本沒用啊。
下一秒，他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不知道是誇獎還是什麽，“這招學的倒是挺快。”
說著便拉著她的手進了熙攘的人群。
“想吃哪個，自己挑。”
恩？成功了？
她眼睛突然放光，試探的又撒嬌：“……能拿多一點嗎？好不？”
闕之羨：“……”
“好不，好不？”她甚至還揪揪他的衣角。
最後，當闕之羨帶著黎雪出來的時候，無論是黎雪的手裏，還是闕之羨的手裏，都有兩個大型塑料杯，店家一見遇到了大客戶，被風幹的臉都笑成一朵花，特地給他們兩個大的，好讓他們吃個飽。
闕之羨看她吃的歡騰，只差跳起來了，嘆息道：“這杯也是你的，都是你的，慢點吃。”
他很少見她這個樣子，至於她撒嬌……更是第一次。以往的她帶著一股難以親近的冷漠感，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貴族門庭的家教禮儀，更遑論談話，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冰冷感。
其實撒嬌對於黎雪來說，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她向來獨自一人相處慣了，只知道依照父親的叮囑學好每一步，她更加不可能向父親撒嬌，因為她不可能低頭。
這也意味著，她不懂得別人的兒女情長，不懂怎麽去溫柔的對待別人。
她這輩子，好像從來沒有向誰甘願的低下頭。他是第一個。
自從遇到了他，她似乎才慢慢有所改變，願意去接受一些真正的教義。
……
在醫院的日子總歸是悠閑舒坦的，黎雪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這兩天她待在醫院，跟尊活菩薩似的。
熬到終於出院的那天，她特地去衛生間，看了看自己的面容，還是有種大病初愈的蒼白，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之前在警局撞在墻上的傷口也已經結痂，形成一小塊的印子。
雖說整體看看還可以，但她還是不怎麽滿意。
突然身後的廁所門打開，出來一個女人，好像是個護士，正巧舉著只口紅對著鏡子塗抹，不時的還看向手機裏的化妝教程。
黎雪看了幾眼，想到自己身上什麽都丟得一幹二凈。
她思忖半晌道：“餵，你塗的不對。”
“啊？”女護士有點楞神，回頭看向鏡子，“沒有塗歪啊？”
“但是你塗的方式不對，這樣塗出來的效果會大打折扣。”黎雪老氣橫秋的指指她的手機，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你不是要塗成她那個唇型嗎？”
“對啊。”女護士楞楞的，被她一板一眼的教唆自亂了陣腳。
“給我。”黎雪伸出手去。
女護士‘哦’了一聲，乖乖的將手裏的口紅交了出去。
黎雪對準鏡子，自顧自的仔細塗抹起來，直到滿意後才偏過頭還給她：“你看，我塗的怎麽樣？”
“啊？”女護士沒有回過神，依舊楞楞的：“很……很好啊。”
“恩。”黎雪點頭，姿態淡漠的叮囑她：“你就照我這樣塗，學會了嗎？”
女護士無言的點了點頭，對著鏡子塗抹，奇怪了……她也是這樣的塗法啊，還需要別人教嗎？難道她塗的真有那麽差？
“恩……你那個腮紅還有氣墊也塗的不對。”
“啊？哦……”
“給我，我給你示範一下……”
“還有那個眼線筆……”黎雪臉不紅心不跳的索要著。
女護士還真的給她了。
見她畫的繪聲繪色的，眼睛都放起光來，忍不住直嘆：“你長得真好看，化妝技術也那麽好……難道是……美妝博主？或者是……哪位明星？”
女護士一把關了手中的化妝視頻，心中嘖嘖稱奇，裏面的模特還不如面前這個呢。
黎雪噎了一下，美妝博主又是什麽東西？
但她沒有回應，只道：“看到了嗎，腮紅要這樣拍，氣墊也是。”
黎雪看著鏡子裏煥然一新的自己，嫵媚婉約，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她的東西都還給她，“喏，給你吧。不用謝了。”
女護士還在感恩戴德的說：“……謝謝謝謝，原來化妝還有這麽多技巧。”
黎雪頭也不回的走了，心底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
可是一想到等下就能見到他，當然要給他看到自己美美的一面。
沒等一會兒，闕之羨就來了，卻看到她精神滿滿的已經準備好了。
而且……似乎還化了個妝？
“走吧，看看有沒有東西落下。”
黎雪心裏嘀咕，他難道沒有看出來她特意打扮了一番？
“沒有了，我已經看過了。”
“恩，那我們走吧。”闕之羨拉住她的手，打算走出去。
誰知她直接走到他面前，踮起腳來，盯著他：“你沒有發現，我臉上多了什麽嗎？”
闕之羨眼底漾過一抹笑意：“看到了，很漂亮。”
她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到他身邊，洋洋得意的像個小孩子：“那當然。”
“誰給你畫的？”
“我自己畫的。”黎雪邊拉著他的手走出去，自信滿滿的說。
醫院的走道裏，傳來他的輕問：“自己？”
黎雪這才心虛了，“是啊……剛才衛生間門口，有個小護士在化妝，我坑蒙拐騙的搶了過來塗一塗……”
正在這個當頭，隔壁查房的一個女護士走了出來。
好巧不巧的聽到這句話，全身僵硬。
黎雪也不好意思的頓住了話音。
闕之羨看了看面前的女護士略顯難看的臉色，又掃到她略顯心虛的面容，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到了這個份上也只有他多擔待一些了。
他略帶歉意的朝那位女護士道歉：“很抱歉，我忘記給她準備這些東西，所以她才調皮了些。”
女護士一見闕之羨溫潤爾雅的氣質，難看的臉色一掃而光，笑瞇瞇的說：“沒事沒事，她也的確教了我化妝方面的技巧。”
天知道她說這話多艱難，可面前一個帥哥說情，語句還字字退讓，她又怎麽好咄咄逼人？
出了醫院，外面是廣闊冗長的街道。
繁雜的城市裏，各處都有人煙。
“走吧，我的車停的稍微遠一點。”
沒走幾步路正巧遇到轉彎口，突然一個小女孩正吃著冰淇淋朝這裏奔跑，好不歡騰。
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只見就從拐彎口跳騰著冒出來。
一個腳步沒剎住，不知道拐彎口居然也有兩道身影，一時腳下收力已經來不及了，直挺挺的縱勢往前沖去！
眼見著小女孩就要撲倒在他身上，手中的冰淇淋自然也會黏在他的衣服上。
黎雪忍不住出聲：“你快退開！”
他卻沒有退讓，不出意外的，那個飛奔而來的小女孩順勢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白色的奶油帶著奶香氣瞬間融化在那件顏色內斂的西裝外套上，糊成黏膩的一大塊汙漬。
而那個小女孩身上，也或多或少的粘了些漬跡。
“你幹什麽！怎麽走……”黎雪冷著一張臉，打算要訓斥一下這個小女孩。
小女孩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眨巴著烏央烏央的大眼珠，很快便有淚花開始滾動起來。
黎雪一楞，沒想到這小女孩這麽不經罵。
只見他欣長的身體單膝蹲下，聲音溫潤有致，“沒事，下次慢慢走知道嗎？你看，你身上這件好看的衣服弄臟了，而且，媽媽洗衣服也會很吃力。”
他輕聲的說著，右手從口袋裏取出一方絲帕，慢慢的細心地將她身上的碎花小裙子擦幹凈，他英挺的眉眼低垂，輪廓在初春的陽光下格外溫柔。
“好了，雖然還是很明顯，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恩？”
小女孩點點頭，突然也從領口處取出一塊印有小熊的手帕，很不起眼，大概就是讓小孩子擦擦嘴巴的那種，小女孩卻是有模有樣的學起來，伸出小手就認真的在他的上衣上擦拭著。
黎雪怔怔的望著這一幕，心裏驀然升起一股暖流。
原來有時候，一貫的遷怒於人是不可取的，真正讓人銘記的，反而是那些平易近人的美好。
小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瞅著地面上逐漸融化的冰淇淋，小手指相互絞著，不說話。
他一看便知，站起身形拉過她稚嫩的小手，“對街有家冰淇淋店，哥哥撞壞了你的冰淇淋，帶你去買好嗎？”
小女孩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小聲咕噥道：“爸爸說……不能要別人的東西，而且是以純撞到了哥哥。”
“沒關系，走吧，這個姐姐也想吃，你可以過去告訴她哪個口味好吃。”
誒？以純睜大眼睛，轉頭看向身後冷漠如霜的窈窕女人，水靈靈的大眼突然一彎，她啃著手指頭：“漂亮姐姐，草莓味的好吃喔！”
黎雪一怔，本來想說我才不吃這種東西，話到嘴邊卻不聲不響了。
他買了兩根，一根給她，一根給小女孩。
驀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清冷似山泉般，淡淡的：“以純。”
小女孩一聽聲音，原本垂誕欲滴的嘴巴一下子合上了，瞬間就把冰淇淋藏到了身後，大眼撲閃撲閃的。甜甜的叫道：“爸爸，我在這裏喏。”
身後的男人長腿一邁，便走了過來。
自然看到以純身邊的兩道身影，忽的一怔，伸出手去：“闕警官，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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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之羨：“……”
黎雪看他沒什麽表情的樣子，看來這招對他根本沒用啊。
下一秒，他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不知道是誇獎還是什麽，“這招學的倒是挺快。”
說著便拉著她的手進了熙攘的人群。
“想吃哪個，自己挑。”
恩？成功了？
她眼睛突然放光，試探的又撒嬌：“……能拿多一點嗎？好不？”
闕之羨：“……”
“好不，好不？”她甚至還揪揪他的衣角。
最後，當闕之羨帶著黎雪出來的時候，無論是黎雪的手裏，還是闕之羨的手裏，都有兩個大型塑料杯，店家一見遇到了大客戶，被風幹的臉都笑成一朵花，特地給他們兩個大的，好讓他們吃個飽。
闕之羨看她吃的歡騰，只差跳起來了，嘆息道：“這杯也是你的，都是你的，慢點吃。”
他很少見她這個樣子，至於她撒嬌……更是第一次。以往的她帶著一股難以親近的冷漠感，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貴族門庭的家教禮儀，更遑論談話，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冰冷感。
其實撒嬌對於黎雪來說，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她向來獨自一人相處慣了，只知道依照父親的叮囑學好每一步，她更加不可能向父親撒嬌，因為她不可能低頭。
這也意味著，她不懂得別人的兒女情長，不懂怎麽去溫柔的對待別人。
她這輩子，好像從來沒有向誰甘願的低下頭。他是第一個。
自從遇到了他，她似乎才慢慢有所改變，願意去接受一些真正的教義。
……
在醫院的日子總歸是悠閑舒坦的，黎雪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這兩天她待在醫院，跟尊活菩薩似的。
熬到終於出院的那天，她特地去衛生間，看了看自己的面容，還是有種大病初愈的蒼白，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太多了，之前在警局撞在墻上的傷口也已經結痂，形成一小塊的印子。
雖說整體看看還可以，但她還是不怎麽滿意。
突然身後的廁所門打開，出來一個女人，好像是個護士，正巧舉著只口紅對著鏡子塗抹，不時的還看向手機裏的化妝教程。
黎雪看了幾眼，想到自己身上什麽都丟得一幹二凈。
她思忖半晌道：“餵，你塗的不對。”
“啊？”女護士有點楞神，回頭看向鏡子，“沒有塗歪啊？”
“但是你塗的方式不對，這樣塗出來的效果會大打折扣。”黎雪老氣橫秋的指指她的手機，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你不是要塗成她那個唇型嗎？”
“對啊。”女護士楞楞的，被她一板一眼的教唆自亂了陣腳。
“給我。”黎雪伸出手去。
女護士‘哦’了一聲，乖乖的將手裏的口紅交了出去。
黎雪對準鏡子，自顧自的仔細塗抹起來，直到滿意後才偏過頭還給她：“你看，我塗的怎麽樣？”
“啊？”女護士沒有回過神，依舊楞楞的：“很……很好啊。”
“恩。”黎雪點頭，姿態淡漠的叮囑她：“你就照我這樣塗，學會了嗎？”
女護士無言的點了點頭，對著鏡子塗抹，奇怪了……她也是這樣的塗法啊，還需要別人教嗎？難道她塗的真有那麽差？
“恩……你那個腮紅還有氣墊也塗的不對。”
“啊？哦……”
“給我，我給你示範一下……”
“還有那個眼線筆……”黎雪臉不紅心不跳的索要著。
女護士還真的給她了。
見她畫的繪聲繪色的，眼睛都放起光來，忍不住直嘆：“你長得真好看，化妝技術也那麽好……難道是……美妝博主？或者是……哪位明星？”
女護士一把關了手中的化妝視頻，心中嘖嘖稱奇，裏面的模特還不如面前這個呢。
黎雪噎了一下，美妝博主又是什麽東西？
但她沒有回應，只道：“看到了嗎，腮紅要這樣拍，氣墊也是。”
黎雪看著鏡子裏煥然一新的自己，嫵媚婉約，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她的東西都還給她，“喏，給你吧。不用謝了。”
女護士還在感恩戴德的說：“……謝謝謝謝，原來化妝還有這麽多技巧。”
黎雪頭也不回的走了，心底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
可是一想到等下就能見到他，當然要給他看到自己美美的一面。
沒等一會兒，闕之羨就來了，卻看到她精神滿滿的已經準備好了。
而且……似乎還化了個妝？
“走吧，看看有沒有東西落下。”
黎雪心裏嘀咕，他難道沒有看出來她特意打扮了一番？
“沒有了，我已經看過了。”
“恩，那我們走吧。”闕之羨拉住她的手，打算走出去。
誰知她直接走到他面前，踮起腳來，盯著他：“你沒有發現，我臉上多了什麽嗎？”
闕之羨眼底漾過一抹笑意：“看到了，很漂亮。”
她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到他身邊，洋洋得意的像個小孩子：“那當然。”
“誰給你畫的？”
“我自己畫的。”黎雪邊拉著他的手走出去，自信滿滿的說。
醫院的走道裏，傳來他的輕問：“自己？”
黎雪這才心虛了，“是啊……剛才衛生間門口，有個小護士在化妝，我坑蒙拐騙的搶了過來塗一塗……”
正在這個當頭，隔壁查房的一個女護士走了出來。
好巧不巧的聽到這句話，全身僵硬。
黎雪也不好意思的頓住了話音。
闕之羨看了看面前的女護士略顯難看的臉色，又掃到她略顯心虛的面容，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到了這個份上也只有他多擔待一些了。
他略帶歉意的朝那位女護士道歉：“很抱歉，我忘記給她準備這些東西，所以她才調皮了些。”
女護士一見闕之羨溫潤爾雅的氣質，難看的臉色一掃而光，笑瞇瞇的說：“沒事沒事，她也的確教了我化妝方面的技巧。”
天知道她說這話多艱難，可面前一個帥哥說情，語句還字字退讓，她又怎麽好咄咄逼人？
出了醫院，外面是廣闊冗長的街道。
繁雜的城市裏，各處都有人煙。
“走吧，我的車停的稍微遠一點。”
沒走幾步路正巧遇到轉彎口，突然一個小女孩正吃著冰淇淋朝這裏奔跑，好不歡騰。
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只見就從拐彎口跳騰著冒出來。
一個腳步沒剎住，不知道拐彎口居然也有兩道身影，一時腳下收力已經來不及了，直挺挺的縱勢往前沖去！
眼見著小女孩就要撲倒在他身上，手中的冰淇淋自然也會黏在他的衣服上。
黎雪忍不住出聲：“你快退開！”
他卻沒有退讓，不出意外的，那個飛奔而來的小女孩順勢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白色的奶油帶著奶香氣瞬間融化在那件顏色內斂的西裝外套上，糊成黏膩的一大塊汙漬。
而那個小女孩身上，也或多或少的粘了些漬跡。
“你幹什麽！怎麽走……”黎雪冷著一張臉，打算要訓斥一下這個小女孩。
小女孩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眨巴著烏央烏央的大眼珠，很快便有淚花開始滾動起來。
黎雪一楞，沒想到這小女孩這麽不經罵。
只見他欣長的身體單膝蹲下，聲音溫潤有致，“沒事，下次慢慢走知道嗎？你看，你身上這件好看的衣服弄臟了，而且，媽媽洗衣服也會很吃力。”
他輕聲的說著，右手從口袋裏取出一方絲帕，慢慢的細心地將她身上的碎花小裙子擦幹凈，他英挺的眉眼低垂，輪廓在初春的陽光下格外溫柔。
“好了，雖然還是很明顯，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恩？”
小女孩點點頭，突然也從領口處取出一塊印有小熊的手帕，很不起眼，大概就是讓小孩子擦擦嘴巴的那種，小女孩卻是有模有樣的學起來，伸出小手就認真的在他的上衣上擦拭著。
黎雪怔怔的望著這一幕，心裏驀然升起一股暖流。
原來有時候，一貫的遷怒於人是不可取的，真正讓人銘記的，反而是那些平易近人的美好。
小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瞅著地面上逐漸融化的冰淇淋，小手指相互絞著，不說話。
他一看便知，站起身形拉過她稚嫩的小手，“對街有家冰淇淋店，哥哥撞壞了你的冰淇淋，帶你去買好嗎？”
小女孩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小聲咕噥道：“爸爸說……不能要別人的東西，而且是以純撞到了哥哥。”
“沒關系，走吧，這個姐姐也想吃，你可以過去告訴她哪個口味好吃。”
誒？以純睜大眼睛，轉頭看向身後冷漠如霜的窈窕女人，水靈靈的大眼突然一彎，她啃著手指頭：“漂亮姐姐，草莓味的好吃喔！”
黎雪一怔，本來想說我才不吃這種東西，話到嘴邊卻不聲不響了。
他買了兩根，一根給她，一根給小女孩。
驀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清冷似山泉般，淡淡的：“以純。”
小女孩一聽聲音，原本垂誕欲滴的嘴巴一下子合上了，瞬間就把冰淇淋藏到了身後，大眼撲閃撲閃的。甜甜的叫道：“爸爸，我在這裏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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