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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壓抑的會議現場,更加的沈悶。

“辭掉公司所有網絡安保。”

是會議進行到一半時,顧三爺突然的命令。

第 24 章

溫涼這邊喜滋滋的黑了顧時遇一百萬, 錢還沒捂熱,她就立馬跑了。

不是她怕顧時遇, 而是她故意躲著他。

誰讓他那天晚上惹她不高興, 做那種事的時候還對她這樣那樣來著。

反正四年前她就經常使小性子,這四年雖說是真的變了很多, 可使小性子這種事情,溫涼還是深深的覺得, 能使就得使。

指不定哪天她和他真的分手了,要是有人問起來,你這臭毛病都是誰慣的。

溫涼也要拍拍胸脯驕傲的說,都是顧時遇慣的!

你看你看, 她就連分手, 也都要牽扯著他。

她都這麽愛他了, 他要是還不早早醒悟, 那她可就真的要離開他了。

到時候最好還揣球跑, 再隔個五六年回來的時候, 領著漂亮的小包子喊他叔叔!

看他到時候後不後悔這些年沒好好的對她,沒好好的整理自己的個人問題。

反正她這輩子也只打算愛他這麽一個人了。

不能在一起,那就孤獨終老好了。

低頭再看了一眼轉賬的信息,溫涼把提示消息刪除。

她已經有整整一周,沒有主動聯系顧時遇了。

可顧時遇竟然,每天早上準時準點的轉賬一百萬給她。

她雖然心裏竊竊的喜, 可讓她更煩躁的是——

顧時遇這個家夥, 每天除了固定時間轉錢給她以外, 都沒有給她打過一通電話,也沒有主動的來家裏找過她。

一,次,都,沒,有!

整整一周哎,明天都是平安夜了,他都還不來找她。

溫涼委屈巴巴的,就連坐在錄音棚外面聽沈亦白唱好聽的情歌,都治愈不了她。

錄音室的門悄悄壓開一條縫,溫涼擡眼瞧了瞧,就看到一個二十歲出頭,羞羞澀澀的小姑娘正滿含期望的盯著她看。

溫涼頓了一頓,眼神示意人進來。

走近了她才淡淡的問,“你來找誰?”

小姑娘立馬畢恭畢敬的站好,朝著溫涼鞠了個躬,語氣甜甜的說,“經紀人姐姐你好,我是公司新派來的,沈亦白的助理,叫我秦安安就好。”

姓秦?

溫涼挑眉頓了半秒,大腦微微一轉,就猜的差不多了,“你和秦韓是什麽關系?”

果然小姑娘立馬臉色就變了,她慌慌張張的朝周圍瞥了瞥,幸好錄音室裏有些嘈雜,也就沒人註意到這邊她和溫涼的對話。

小心翼翼的靠近溫涼挪了挪步子,秦安安用手捂著嘴,低聲說,“經紀人姐姐你認識我哥哥啊。”

原來是秦韓的妹妹啊。

思考了半秒,溫涼點點頭。

算是認識吧。

小姑娘又一副驚訝的問,“經紀人姐姐你是怎麽一下子知道,我和我哥哥的關系啊。”

她不知道,她就是猜的來著。

畢竟沈亦白現在是顧時遇公司的藝人,尤其還有溫涼的這層關系,那麽沈亦白的助理團隊和公關部門,顧時遇自然是會親自著手的。

撇開別的先不說,這裏的每一個工作人員,幾乎都是顧時遇最信任的人,那自然,也都是溫涼見過的人。

唯獨這個小姑娘,今天初來乍到,竟然可以繞過公司的層層保安直接到了沈亦白的錄音室,還自稱,是助理。

那就證明,小姑娘的後臺不一般。

再一聽名字,姓秦,和顧時遇關系好的又可以將自己人安排過來的,溫涼除了秦韓,就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只是這小姑娘既然是個豪門小公主,那為什麽要放下架子來,委屈自己做什麽歌手助理啊。

溫涼思來想去,答案也就一個了。

所以她直接繞過了剛剛小姑娘問她的那個問題,自顧自的把人拉到身旁坐下,聊起天來。

“你今年多大了?”查戶口般,開門見山的第一問。

秦安安眨眨眼,笑嘻嘻的,“二十歲啦。”

哦,二十歲。

比沈亦白大了兩歲。

溫涼又問,“在讀大學?”

小姑娘點頭,“就在沈亦白的那所大學,我讀公共媒體三年級。”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讓溫涼不自覺就想起來五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絲毫不設防的,顧時遇問她什麽,她就呆呆的回答什麽。

就連她最後突然和他在一起了,都是顧時遇單方面的說,和我在一起,你不可以拒絕,她就沒辦法拒絕。

頓了一頓,溫涼鬼使神差的就問了句,“你喜歡小白啊?”

小姑娘先是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可隨後看到溫涼真摯的表情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聲音小小的說,“好像有一點兒。”

那怎麽可能是有一點兒呢。

放著自己豪門小公主的身份不要,跑到顧氏來給沈亦白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做助理,不用想,溫涼都知道這個秦安安鐵定是纏著秦韓軟磨硬泡了很久,秦韓才答應幫她和顧時遇走這個後門的。

果然年輕就是好啊,做起喜歡的事情來,果斷又讓人羨慕。

溫涼思緒正翩飛著,就聽到小姑娘怯生生地問,“經紀人姐姐,我是我哥妹妹的這件事情,你能幫我保密嗎?”

能是能,只不過,“為什麽怕被人知道?”

小姑娘挺不好意思的絞著手指頭,擡起腦袋來朝玻璃那邊的沈亦白飛快的看了一眼,覆又紅著臉低下頭來,心事重重的說,“我不想讓大家因為我的家世,而對我有不一樣的對待。”

出生豪門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而自己未來想要走什麽樣的路,倒是可以,憑著性子拼一把。

溫涼覺得這個小姑娘很可愛。

是因為她,像極了自己。

溫涼就是這樣啊,從她十二歲起知道溫老爺子究竟是怎樣的有錢又是怎樣的有勢後,她就有意無意的告訴溫老,她說自己不想以溫氏孫女的姿態活著,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是獨立的一個人,不帶有任何附屬的。

她就是她,是聰明漂亮又有主見的溫涼。

得了溫老的開明與大義,溫涼和沈亦白的童年,除了蔣伊人、陸遲年和傅琛這三個人以外,就再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也沒有人知道,不同姓氏的兩個人,竟然是血濃於水、一母同胞的親姐弟。

他們的關系比旁人姐弟更像是知己和多年好友,是因為他們各自獨立,又同樣的,不曾見過自己的父母。

溫涼和沈亦白從小就跟著溫老長大。

早就不知道什麽是依賴於身世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更多時候,他們會自己去爭取想要的。

溫涼不知怎的就有些豁然開朗,也不知道怎的,就突然很想顧時遇。

她怎麽這麽傻啊,相愛的時候總嫌時間不夠,離開的四年裏又恨不得立刻飛到他的身邊。

而現在好不容易再次擁有了,她竟然又因為自己的小情緒,躲著他一周。

像個傻瓜。

煩悶的蹙了蹙眉,思緒游離間,就聽到身旁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問,“經紀人姐姐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

只有一個,非常愛的人。

溫涼閉眼揉了揉額頭,心裏盤算著,待會兒要怎麽主動的打電話給顧時遇,說她想他了,說她很想見他。

所以就隨口答了小姑娘一句,“沒有喜歡的人。”

片刻沒聽到回應,溫涼便緩慢的睜開眼睛,視線還沒來得及觸到身旁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小姑娘,就先一步看到了打開的門口處,斜倚著門框盯著她看的人。

身姿修長,舉世無雙。

是她剛剛還在想念的人,也是她追尋了這麽多年,想要讓自己變的更加優秀,更加配的上他的人。

也是她二十年來,第一次心頭無限風起,愛著的人。

她知道顧時遇聽到了她剛剛說的話,也知道他眉頭突然蹙起的不悅,是因誰而起。

可溫涼沒打算解釋,是因為她,有了別的打算。

身旁的小姑娘大概也是突然間發現了門口站著的人,於是慌忙的站起身來,對著門口的人問了聲,“顧總好。”

溫涼唇邊噙著笑,仰著腦袋同他對視,良久,一言不發。

顧時遇的眼底帶著寒意,淡淡的掃了一眼同他問好的人,又很快的將視線轉移回溫涼的身上。

沈默的對視了幾秒,他率先失了耐心,轉身就走。

留下溫涼唇邊揚著更深的笑,她打算起身追上顧時遇,卻被秦安安突然扯了手腕。

溫涼有些不解的回頭,“怎麽了?”

秦安安小聲的同她分享自己知道的消息,“經紀人姐姐你是打算找顧總匯報工作嗎,我建議你明天再去哦。”

溫涼更加不解了,“他今天很忙嗎?”

秦安安搖頭,“顧總今天剛剛從墨爾本回來,我哥哥說他剛下飛機沒一個小時,我看他突然就走了,八成是去找那個叫溫涼的女孩子啦,經紀人姐姐你有什麽事情,還是等到明天顧總有時間再說吧!”

溫涼知道自己剛剛忘記介紹自己是誰了,可她現在也沒打算說,是因為她的關註點是,“他去墨爾本做什麽?”

秦安安說她也不知道,可頓了一下她又模糊的回憶起,“聽哥哥說,好像是去找什麽醫生啦,治療胃病還得什麽的,大概是顧總最近身體”

秦安安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剛剛還一副淡漠模樣的經紀人姐姐,突然著急的打開錄音室的門,沒一秒就不見了蹤影。

是突然內急嗎?

秦安安眨眨眼,有點兒不解。

溫涼踩著高跟鞋在顧氏大樓裏奔跑,明明要去見顧時遇了,她應該慢條斯理一點,從容不迫一點才更美。

可她急著見他,急著想要擁抱他,也就顧不上那麽多了。

顧時遇的辦公室就在眼前了,溫涼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推開門闖了進去。

她餘光看到了辦公室裏還站著顧臨和賀衍,可視線觸及靠著辦公桌審查文件的顧時遇時,她就旁若無人的沖過去,直接環緊了他的腰。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突然抱上來,顧時遇身形有一秒的不穩,可隨即便放下文件,回應似的攬緊她的肩膀,吩咐顧臨他們,“出去。”

賀衍還想掙紮,“三哥,這文件”

顧時遇不耐的重覆,“出去。”

門剛關上一秒,溫涼便蹭著顧時遇的胸膛仰起腦袋,眨眨眼睛,情話脫口就出,“我好想你啊,我還特別愛你。”

沒什麽關聯的兩句話,顧時遇不置可否的挑眉。

溫涼又繼續用下巴討巧的蹭,她說,“我剛剛說我沒有喜歡的人,是因為我只有一個最愛的人啊,就是你,你知道吧?”

顧時遇前一秒心情還沈在深海裏,疲憊又煩悶,可這一刻看到懷裏可愛又漂亮的人,他就忘了自己是不是生過氣。

“我都一周沒見到你啦,想你想到睡不好也吃不好,胃病差點兒又犯了。”反正不管怎麽說,先裝一把可憐,總還是管用的。

知道她沒有真的犯了胃病,顧時遇便神態自若的問,“想我做什麽?”

明明都沒有,主動聯系過他一次。

溫涼摟著他的腰貼近身子,軟軟的蹭了蹭,覆又眨巴著眼睛墊腳,湊近他嘴唇飛快的親了一下。

聲音軟軟糯糯的解釋,“因為想和你,做非常親密的事情呀。”

第 25 章

溫涼這話的尾音婉轉甜糯, 她笑嘻嘻的, 咧開的唇角還沒來得及降下,就被顧時遇握著腰翻轉過身子來。

剛剛他大腿靠著的辦公桌, 此時正被她穩穩當當的坐著。

溫涼壞笑的用小腿勾著他的腰,直到顧時遇結實的胸膛貼上她的, 她才角度剛剛好的仰著腦袋, 湊近了去親他下巴。

然後卻突然皺眉,扁嘴嘟囔, “你竟然去了墨爾本都不告訴我哎!”

顧時遇攬緊她的腰, 低頭用下巴抵著她額頭蹭了蹭, 語氣有些疲倦的說,“你躲著我, 我找不到機會說。”

“我才沒有躲著你。”溫涼先是下意識反駁, 說著聲音就低了下來,“都是你不好。”

顧時遇低聲笑, 手掌從她脊背往上,按著她柔軟的發頂揉了揉, 語氣讚同的說, “都是我不好。”

溫涼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今天的顧時遇,更像是四年前那個, 面若冰山卻意外柔情的顧時遇。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們兩個人的關系, 好像又重新回到了這段感情的伊始。

他漫無目的地寵, 她不計後果地接受。

溫涼心底那份特別愛他的情感, 竟然隨著時間的打磨,更深了幾分。

摟緊顧時遇的脖頸,溫涼輕輕的把腦袋搭在他肩頭一側,深深的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隨口問了句,“你喝了酒?”

誰知道顧時遇頓了半秒,真的就回答,“嗯。”

見她沒說話,又補充,“雪莉酒,喝了一點兒。”

溫涼立即就從他肩頭擡起腦袋,不悅的蹙眉瞪著他,“你根本就不會喝酒!幹嘛還要喝!”

“”顧時遇繼續重覆,“只喝了一點兒。”

溫涼不滿的哼了聲,推著他的肩膀問,“大白天的喝什麽酒啊?”

扣緊她的腰往自己懷裏帶,顧時遇垂眸想了半秒,解釋道,“因為想你。”

溫涼一時語塞,剛想再兇他說不要為自己找理由。

可轉念一回憶,就想起來他曾經說,最喜歡雪莉酒的味道。

他解釋過,因為雪莉酒的味道燦爛,歡愉,香甜,濃郁。

就如她一般。

那時候她不明白,可回到美國的那幾年,她可是真的切身嘗試過幾次。

她也喝不得酒啊,卻還是因為顧時遇的話,小心翼翼的去驗證。

可是,溫涼扁扁嘴,“你真的覺得好喝嗎,我嘗不出你說的那些味道啊。”

顧時遇怔了怔身,隨即低頭用偏冷的唇瓣吻她的額頭,一字一句的解釋,“有你在的時候,可以嘗得出。”

溫涼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顧時遇覆又將唇移到她眼簾的位置,碰了碰她長長密密的睫毛,繼續說道,“你不在的時候,就只能拿來醉了。”

溫涼小聲的“啊”了一聲。

顧時遇的吻便剛好落在她唇上,舌尖順著她微張開的唇瓣,靈巧的滑入與她唇舌糾纏,偶爾空出神思撫著她柔軟的腰揉弄時,就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還沒結束,溫涼就氣喘籲籲的推開顧時遇腦袋一些距離,紅著臉問他,“我不在的時候,你經常喝酒嗎?”

這倒沒有。

不過看她的眼神似乎在心疼,顧時遇便面不改色的點頭,說是的。

誰知道溫涼立馬就怒了,毫無分寸的湊過去啃他下巴,“不許喝!”

顧時遇吃痛的蹙了蹙眉,還沒反應過來她怎麽又生氣了,就聽到溫涼隔著好一段時間之後的,批評他,“你酒後會亂性!”

“”顧時遇好笑的否認,“不會的。”

“明明就會!”溫涼臉紅心跳的,卻還是壯著膽子,唇舌不自覺打結,“就,就上次,你喝了酒,然後然後就把我給那什麽了”

說完,還不等顧時遇唇邊帶著笑,她又繼續氣呼呼的把話說完,“然後事後還說自己不記得了!你真是太過分了!”

顧時遇終是笑出了聲。

看她這個樣子,難免多了些四年前熟悉活潑的模樣,他心裏覺得舒心,便就都由著她去。

點了點頭,顧總裁毫無底線的回,“你說的對,我真是太過分了。”

溫涼從鼻孔裏軟軟的哼了一聲,還是不放過的批評他,“那天是我也就算了,萬一萬一被別的女人鉆了空子,你這不明不白的就給人家睡了,那可怎麽辦啊!”

說著,情緒就激動起來了,“到時候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這比你有未婚妻還更不可饒恕!”

顧時遇皺起眉頭盯著她,看她眼底不知什麽時候帶了些紅紅的濕潤,心就軟成了一片。

原本覺得她在無理取鬧的心情也立即消失了。

顧時遇攬著她的腦袋貼在自己胸膛,偏頭輕輕吻了吻她額頭,柔聲解釋,“不會的,我不會有別的女人。”

溫涼心頭一熱,不知道哪裏的委屈就生了出來。

“萬一呢。”她聲音低低淺淺的。

“不會有萬一。”顧時遇回的很快很堅定。

沈默半響。

片刻後,見她乖乖的貼在自己身前不吭聲,就知道她心裏一定還有顧慮。

顧時遇也不著急,溫熱的手掌先是按在她脊背間輕輕的順著,看她柔柔軟軟的蹭了蹭自己的肩膀,便扣緊了她的腰按向自己。

身體突然就向他靠近,溫涼不明所以的打算仰起頭看他,耳邊卻熱氣騰騰的出現他的呼吸。

溫涼脖頸一酥,就聽到顧時遇貼著她的耳廓沈聲問道,“感受到了嗎?”

感受什麽。

溫涼有些懵的眨眨眼。

顧時遇貼著她的上身又靠近了幾分,呼吸灼灼的,聲音帶著些纏綿的誘惑,他低聲,“除了你,我不可能對其他任何的女人,有反應。”

有反應。

溫涼先是一頓,隨即後知後覺感受到,抵著自己的堅硬灼熱。

沒一秒,就紅了臉,還紅了眼。

顧時遇繼續低沈著嗓音問她,“懂了嗎?”

說著,又抵著她前進幾分。

“懂了懂了”溫涼忙不疊回答,聲音卻細細小小的控訴他,“不正經。”

顧時遇輕輕扯了唇,張嘴含著她的耳垂吮吸了一口,便又沈聲解釋,“那晚我沒有醉。”

溫涼扁嘴,“可你喝了很多酒啊。”

是喝了很多。

可是,“看見你的時候,我很清醒。”

又說,“想要你的時候,也很清醒。”

溫涼臉頰和脖子一起紅透,一邊想著今天他的話怎麽這麽多,一邊又忍不住開心,能和他有這樣安穩平靜的時間說說話,真好。

“可你那晚說你不記得了啊。”溫涼趴在顧時遇肩頭,唇瓣靠近他脖子,小聲的說。

“嗯。”顧時遇不否認自己說過。

不過這都是為了,“想再和你做一次而已。”

這次簡直羞到腦門了。

溫涼轉著腦袋把臉埋在他肩胛,羞羞澀澀的一言不發了。

誰知道再說些什麽話後,他還有更色情的話等著她。

索性不說了,安靜的抱著他會兒,她就覺得特別安心。

見她不說話,顧時遇就主動的挑起話題,回到她剛剛進門後,熱情擁抱他時說過的話。

想了想,他重覆,“想和我做,非常親密的事情?”

溫涼一楞,急忙擡起紅透了的臉蛋看著他,慌亂的擺手,“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顧時遇卻打斷她說,“做吧。”

溫涼眼睛瞪圓。

下一秒,他便攬緊她的腰將人整個抱起,一邊目的明確的朝旁邊沙發走去,一邊神色自若的沈聲道,“怎麽做,都聽你的。”

溫涼差點哭出來,大白天的,這人的情緒怎麽說來就來啊。

原本以為他就是說著玩的。

可誰知道,顧時遇真的就面不改色的靠坐在沙發裏,溫涼面對著面跨坐在他身上,不自覺地扭著腰想要後退一些距離。

卻被顧時遇更緊的收在臂彎裏,“別亂動。”他眉頭微蹙。

清晰的感受到了身下抵著的堅硬“反應”,溫涼扁扁嘴,真的就沒敢再亂動了。

可是。

這樣坐著好僵硬,對視的時候好羞羞!

顧時遇眼底緩慢的湧上來一些疲憊,騰出一只手來捏了捏她手心,輕聲問,“想我了嗎?”

咦。

顧三爺竟然還會這麽不自信的,問出這樣的問題啊。

完全和他之前霸道總裁的人設不同嘛!

溫涼抿著唇,沒敢把笑意表現的太明顯,看在他今天溫柔又可愛的份上,便眉眼彎彎的回了句,“想辣!這一周每天都特別的想你!”

顧時遇先是勾唇淺淺的笑,隨後不知怎的,眼底就被壓抑的悲傷代替,他疲倦又心疼的望進溫涼眼底,看到她視線有一瞬間的茫然,便又輕不可聞的問了句。

“我說的是,這四年,你有想我嗎?”

溫涼身形一怔。

顧時遇又握緊她的手重覆,“溫涼,你想我了嗎?”

眼底迅速的蓄滿濕潤,溫涼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覺得這時候,任何語言都不能表達,她究竟對他如何的想念。

所以只能抿著唇,一下一下的點頭。

顧時遇緩慢的綻開一個笑容,攬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脖頸裏,柔軟的蹭著,聲音卻像裹挾著巨大的悲傷一般,喃喃的說,“我真是個混蛋啊,明明你那麽想我”

甚至,因為因為想我,搞垮了自己原本健康又明朗的身體。

而我呢,卻狠心的放你走。

整整四年。

一想到這裏,顧時遇的胸腔仿佛正在被一千一萬根針,綿綿不休的紮著。

不痛,卻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他呼吸苦難,巨大的痛苦仿佛海浪洶湧般直沖大腦,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將她擁有,只能不停的收緊攬著溫涼的手臂,不停的低聲重覆。

對不起。

我愛你。

是他第一次說愛。

第 26 章

顧臨和賀衍進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溫小妹妹乖乖巧巧的坐在顧時遇身邊。

一邊捏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把玩,一邊擡眼笑嘻嘻的同他倆問好, “你們來啦。”

顧臨鎮定自若的頷首示意,賀衍倒吸一口冷氣, 忙不疊擺手, “溫妹妹你可千萬別對著我笑。”

要不然改天我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溫涼仿若未聞, 接著補刀,“賀少你真是越來越帥啦!”

“......”賀衍內心:“讓我死。”

溫涼嘻嘻的笑,略帶歡快的笑聲傳到顧時遇耳朵裏時, 他只是下意識回手捏了捏她放在自己掌心的手,隨即將文件合上,擡眸望向賀衍,雲淡風輕的問,“青山確定要退出這次的招標嗎?”

賀衍一楞,眼神黯了黯, “退吧。”

“給我個理由。”顧時遇將文件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扔,語氣還算平靜。

賀衍難得的, 沈默了。

僵持不過半秒,顧時遇遞給顧臨一個眼神,“你先出去。”

顧臨點頭,很快的出了辦公室, 溫涼左右看了看, 小聲詢問顧時遇的意見, “我也出......”

“不用。”顧時遇握緊她的手,安撫的拍拍她手背,“不礙事。”

又問賀衍,“你和秦氏,到底怎麽回事?”

怎麽又和秦氏有關系了,溫涼安穩的坐回顧時遇身邊,同他一起擡頭看賀衍。

賀衍這狗糧吃的有些難過,一屁股坐在沙發的另一端,抓耳撓腮的解釋,“秦韓比我更需要這次顧氏的合作,反正我家老爺子那邊手頭還有幾個項目,這個季度的業績勉強也能過一過,所以我想了想,三哥你還是把合作給秦氏吧,青山退出。”

溫涼瞪圓了眼睛,這......這還是那個一言不合就怕沒項目合作的賀衍嗎,這還是那個每天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顧時遇身後求合作的賀少嗎。

簡直就是一日不見,仿若四年啊。

賀家小公子竟然還能空出心思來判斷,青山和秦氏誰更需要這次合作,溫涼驚呆了,溫涼表示不可置信。

顧時遇挺拔的背脊靠在沙發裏,扯過溫涼的手放在掌心裏捏了捏,覆又擡眸緩慢的看向賀衍,問道,“你怎麽知道秦氏,比青山更需要這次的合作。”

瞎子都看得出來啊。

秦氏上個季度的業績下滑了不止一個段位,原因一方面是秦氏老爺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無法正常管理秦氏,公司的幾個股東望眼欲穿就等著最後一哆嗦,看誰搶得到最大的股份,誰就安穩坐擁秦氏。

另一方面雖說秦韓的能力很強,可說到底他不是秦老爺子嫡生的兒子,沒有堂堂正正繼承秦氏的權利,就自然沒有行使秦家人為他賣命的理由。

秦韓這些年過的很不容易,賀衍看在眼裏,顧時遇自然也都懂。

所以這次顧氏的合作對他和秦氏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賀衍想來想去,與其拿走合作項目的50%,不如徹底的,全權讓給秦韓。

下個季度秦氏能不能翻身,說到底,顧氏占有的比例,可見一斑。

賀衍能做的不多,但還是想盡一把力,幫幫秦韓。

所以他嘆氣,伸手取來顧時遇剛剛丟在桌子上的文件,拿出隨身攜帶的筆,大筆一揮,簽了個字,再次遞給顧時遇的時候,語氣遺憾的說;“三哥,今兒個就算是青山,正式退出了。”

顧時遇不為所動,淡淡的瞥了一眼賀衍遞到面前的文件,唇角微勾,挑眉問他,“你什麽時候能把你這毛毛躁躁的毛病,改一改。”

賀衍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我怎麽了?”

顧時遇眼神示意他,好好再看一眼合作文件。

賀衍疑惑的收回文件,翻開第一頁重新看了一眼,臟話立馬就帶了出來,“臥槽,這特麽不是我剛剛帶過來的文件嗎,怎麽一轉眼就變成了合作協議!老子明明......”

說話的間隙不經意瞥見顧時遇遞來的眼神,賀衍立刻嚇得噤了聲,吞了口口水,十分諂媚的改口,“我的媽呦,好玄幻哦!”

溫涼眼皮一抖。

顧時遇冷笑了聲,原本就一本正經惹人害怕的臉蛋,突然帶了幾分正色。

賀衍心裏暗叫不好。

就聽見顧時遇緩慢的開口,他說你和秦韓跟了我這麽多年,我是什麽脾氣,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清楚清楚,賀衍想說。

顧時遇伸手取過賀衍手裏捏著的文件,翻開來簽上自己的名字,便繼續神色未改的說,“秦韓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既然你們都是跟過我顧時遇這麽多年的人,哪怕今天青山和秦氏宣布破產,那明天,顧氏的大門就一定會為你們敞開。”

還不等賀衍露出驚訝的表情,顧時遇又繼續說,“更何況,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們破產,而無動於衷。”

賀衍感動的一塌糊塗,“三哥......”

顧時遇食指揉了揉眉心,打斷他,“你剛剛是不是說了臟話來著。”

賀衍咬碎了一口牙咽進肚子裏,慌忙打著哈哈笑嘻嘻,“三哥,你聽我解釋......”

“出去。”顧時遇冷嗖嗖的看向他,“趁我還沒生氣。”

賀衍嗖的一下站起身子,雖說是走的,可幾乎算得上是跑到了門口,正要開門,又聽見顧時遇冰涼的聲音說。

“不要感情用事。”

賀衍背影一僵,頓了半秒,低低的應了聲“知道了”,便打開門離開了。

顧時遇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覆又靠近沙發的靠背裏,疲憊的閉上眼睛,溫柔的撫弄著掌心裏的小手。

卻突然被抱了個滿懷,不由自主的睜開眼睛。

垂眸,就看到有漂亮可愛的人,眨巴著明亮的眼睛,盯著他看。

顧時遇唇邊不自覺勾起個弧度,瞧她眼神亮晶晶的,心就軟成一片,“怎麽了?”

溫涼環緊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口處蹭了蹭,聲音軟軟糯糯的說,“你真好。”

顧時遇挑了挑眉,溫涼又繼續毫不吝嗇的誇獎,“好到讓人超級超級愛你的程度。”

顧時遇低低的笑了聲,俯身親了親她柔軟的鼻尖,聲音難得柔軟的問,“怎麽證明?”

這還要證明啊。

溫小姑娘十分不滿的坐直身子,抓著他的手按向自己胸口,扁了扁嘴,賭氣的問,“感受到我的心意了嗎?”

沒有。

但是,顧時遇指尖狀似不經意的動了動,擡眸眼底含笑的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心意很軟。”

溫涼臉色一紅。

他又說,“還很飽滿。”

溫涼丟下他的手就要離開沙發。

顧時遇眼疾手快的將人扯回懷裏,唇邊含著止不住的笑意吻她額頭,柔聲詢問,“晚上陪你去看電影,好不好?”

我的天!

溫涼仰著腦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呆楞的重覆,“看電影?”

顧時遇一直都很忙,所以在一起的那些年,可是從來沒有帶她做過逛街、看電影這種看起來就很麻煩的小事呢!

他點頭,很肯定的“嗯”了聲。

溫涼到底還是有小孩子秉性的人,雖說已經二十三歲了,可耳聞的談戀愛時該做的甜蜜小事,她心裏多少都是有過期待的。

只是全因對方是顧時遇這樣特殊的人,所以很多時候她看著嬌蠻,實際上還是懂事多一些。

要不然,單是顧時遇這樣冷淡的性子,如果不是愛的太深,溫涼早就忍受不了,離開他了。

哪還會給他機會擁抱她,親吻她,擁有她。

所以他現在說要帶著她去看電影,那她自然是開心的要咕咚咕咚冒泡泡了。

摟著顧時遇的脖子蹭了蹭他下巴,溫涼臉頰紅紅的十分可愛,她說我去二十六樓換雙鞋子我們就走吧。

顧時遇這才發現,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跟有多高。

竟然剛剛還敢,在他的樓裏跑來跑去。

唇角勾起的弧度降下來,顧時遇正要指責她這個行為如何的不對,溫涼卻先一步從他懷裏溜走,飛快的拉開門,留下一句你在這裏等我哦,便不見了蹤影。

顧時遇垂眸頓了半秒,後知後覺感受到掌心剛剛覆過的柔軟。

一瞬間,眼底深似海。

溫涼是從一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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