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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鬼神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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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林空默默計算自己的方位,在闖過獨角奔龍的棲息地之後,方林空就發現自己迷路了。而且,若是普通的迷路,自然不會難道這位大少爺,但是方林空在努力試過他所懂得的所有法術之後,駭然的發現,自己遭遇的居然是傳聞中的二次元空間迷途。

無論古今中外,迷宮都是個極好的藏寶地,希臘的金羊毛傳說,中國的高昌迷宮都是個中經典之選。不過,若是有人迷路之後,從中世紀一路走到的二十一世紀,又或者步行兩三分鐘,就從中國北京的菜市口,溜達到了美國西雅圖——這就是二次元空間迷途。

而經常無故消失的人們,就是被二次元空間迷途送去了不可知的所在。

等方林空確定了自己的遭遇,心裏猛的一涼,停下了腳步。

他不是不知二次元空間迷途的厲害,但是在他所知的範圍,卻沒有任何辦法突破這種近乎魔鬼的玩笑般的困境。換做其他的修行老手,資深妖怪,說不定還有些手段使出,但是,作為標準菜鳥修行者的方林空,只曉得一種手段能離開二次元空間迷途而已。那就是突破神極!

“別開玩笑了!讓我現在堪破神極,還不如讓我吞了那頭白龍,兼用我即將拜訪的那頭魔獸佐餐來的輕松些!”

突破神極也許方林空終有一天會做到,但是絕對不會是在迷路的這麽短短時刻。要突破神極之謎,踏入時空領域,非但要有精深無匹的修為,更要有洞徹宇宙的智慧,還要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一點頓悟和連神仙也不知道的一點機遇。方林空現在諸事不全,就算給他一萬年的沈思冥想,他都找不到那條路能通達這個修行的巔峰。

方林空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片稀疏的樹林,但是按照他座下白龍鹿的速度,應該不出十分鐘就沖過這片樹林才對。現在他已經驅策白龍鹿奔跑了一個小時有餘,若是這片樹林沒有古怪,那才見鬼了。

方林空勒住了白龍鹿,翻身躍下地來。隨手用天坎逆刃把白龍鹿封入神兵。

“目前唯一能作的,就是冒險試試用硬的能不能引出來什麽東西了!”

二次元空間迷路,有些是自然形成的。但是也有些是某些特意的力量形成。既然方林空知道這裏有一頭媲美神魔的超異生命,那麽這裏的二次元空間迷路是如何被弄出來的,不問可知。

“也許我的破壞能引出這個二次元空間迷宮的主人來!”

方林空抱著這個想法。故催全身靈氣輸入天坎逆刃之中。

“我來試試神獸白龍送的寶物,究竟有何威力!”

天坎逆刃在方林空的手裏綻放璀璨毫光,奪!的一聲清亮鳴震,沖宵飛出。一團形如半日的耀眼紅光驟然間擴大數十百倍,一股無邊的壓力擴散開來。神兵尚未發威,這股天然靈壓已經讓周圍的樹木斷裂摧毀。方林空心頭一喜,以自行參悟出來的靈覺,操控天坎逆刃緩緩散發靈壓,提升威力。

令方林空以外的是,天坎逆刃威力提升,竟然把方林空剛才被封閉在某個空間的感覺給釋放出來,方林空的念力竟然隱隱能突破這個二次元迷宮的束縛。

“天坎逆刃竟然還有如此好處?”

發現神獸白龍送地天坎逆刃,竟然還有操縱空間隱含屬性,方林空真是又驚又喜。雖然他的能力還不足以操縱如此仙器,但是,至少離開這個二次元空間迷宮是不成問題了。

方林空的靈氣本來並沒恢覆多少,天坎逆刃又是需要強大力量才能操縱的頂級仙兵,方林空只支撐了片刻,就感覺力氣不濟,心知不能拖延太久,把原來準備全力催發天坎逆刃一擊的念頭,立刻變成了盡快找到脫身之路的手段。

方林空伸手一摸雙眼,眼前的景色頓時變化了,本來的大地,樹木,盡數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盡虛空。隱隱約約,一個有似深淵,黑沈沈不見底細的通道出現在他地眼前。方林空以天眼看出了出路所在,急忙催起天坎逆刃,以他最後一份力量,駕起一道遁光,橫沖了出去。

二次元空間的通道,瞬息萬變,方林空險之又險的剛剛通過,這個空間出口便迅速消失。

感到背後一陣寒凜的狂風不斷催逼過來,方林空駕馭這天坎逆刃,他已經勉強能恢覆到禦劍飛行的地步。這天坎逆刃也算仙劍類的一個變種,這般基本應用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逃脫了二次元空間迷路之後,方林空任憑用什麽方法,也無法看到,或者感覺到任何東西的存在。他睜眼望去,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無限地虛空……

“他奶奶的!這麽下去我要飛去哪裏?難道就在這個古怪的空間流浪一輩子?”

想起來自己飛的饑寒交加,脫水幹枯而死,一個皮包骨頭的模樣,駕馭著形如半日的天坎逆刃,方林空頓時不寒而栗。

天坎逆刃靈氣驚人,帶著方林空倏忽之間已經不知飛出了幾千幾萬裏。方林空只感覺到身外呼呼風聲,跟冰寒徹骨的冷潮如流,讓他曉得自己並非沖出了地球引離,到了宇宙虛空。不過就算宇宙虛空亦有滿天繁星,這裏卻任何光亮都沒有,讓方林空心裏越發的害怕起來。

恍惚間似乎過了許久,方林空才驀然反省:“這裏的能量好生怪異?”

慢慢把天坎逆刃降慢了速度,方林空站在這寶貝上。

開始分析這裏的能量性質。若是零度沸點內的能量濃度為十,這裏便是一千,一萬,甚至更加濃咧。方林空僅僅這麽會的功夫,體內的靈氣已經增加了一倍有餘。察覺到這點古怪。方林空把自己煉成的那團銀焰的力量調了出來,幾乎無盡的能量被他瘋狂吸納,方林空心裏有了一個冒險的念頭。

這個試場,跟傳說中的空間裂縫,大為不同。東方仙道中,能量可以輕易穿越空間晶壁,但是肉體穿越卻難上十倍百倍,早就是公認的鐵律。因此,東方仙道中地修行,才會有把精神丹氣凝聚成元神的手段,為日後飛升做準備。

但是這裏的古怪卻是,肉體可以輕易來去,甚是一些普通物質也沒有限制,但是,外界的能量跟這個空間裂縫的能量,卻無法任意交通。方林空一直也沒分析出,這裏的能量有什麽特別之處。

不過,他卻有個隱隱的念頭:“若是他在這裏積攢了足夠的力量。能夠達到自己在外界的層次。說不定,他就能呼喚到自己內宇宙中的魔門四寶等超級法寶,突破這裏的空間法則,讓自己原本的力量再次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既然這裏的能量如此充沛,方林空又面臨困境,以他的沖動性子,當然把並無多大把握的想法立刻付諸實踐。

巨量的靈氣被吞納之後,方林空若不是探測器早就損壞,這時便可以看到自己的靈氣指數,在狂飆上漲。方林空也是膽子太大,換作別人斷然不敢如此冒失。

巨大的能量沖入了他的體內,方林空本來尚不能隨心所欲運轉的巨靈變,自發開始進化。

隨著能量的吸入超過了軀體的極限,方林空的肉體已經容納不下過量的靈氣,而開始膨脹起來。玄天九變是需要巨量的靈氣修練的上古法術,本來並不適合近古的修士習練。上古的神靈仙獸,壽元悠長無盡,自然可以慢慢集聚如此龐大的靈氣,但是近古人類開始步入修行領域之後,為了追求盡快的獲得強大的能力,對修行之術,進行了無數別走蹊徑的鉆研,最終確定了現在的修行體系。

類似玄天九變這樣,雖然威力不凡,但是需要消耗的時間太多的法術神通,已經漸漸失傳了。

方林空,雖然先後有吸收了勾離天書的能量,跟天妖列缺的妖力,但是對於修煉玄天九變來說,亦不過是杯水車薪,入不敷出,難堪大用。

今日驟然有如此充沛的能量,方林空的玄天九變,才真正的開始發揮威力。

感到體內的能量彭澎湃,方林空頓感不吐不快,他遍思腦海中的咒法武訣,想要找出一式威力強猛的來,禦使天坎逆刃擊破虛空。只要能連接一絲縫隙到真實空間,方林空就能召喚出魔門四寶來,有了這四件跟他元神相合的法寶,方林空面對危機,就多了很多把握。

“天坎逆刃,去吧!發揮你仙人遺寶的威力!給我斬開虛空!”

身形已經漲大了十餘倍的方林空,幾乎是巨吼著發出了天坎逆刃。為了這一擊,方林空拼耗巨量的靈氣,天坎逆刃脫手而出之後,身形幾乎縮小了三分之一。道行萬年的仙人遺寶,果然有驚天動地,鬼神莫測之奇能。天坎逆刃劃破前方的虛空之後,一道金黃的裂縫倍被割裂開來,外界的清新氣息,跟熟悉的地球景色猛地滑過方林空的視線,讓心情狂喜的少年,迫不及待的就想逃出生天。

不過,這次運氣可沒在方林空的一邊,方林空駕馭遁光,剛剛追到被天坎逆刃割裂出來的空間裂縫,一股奇異的力量掩過,這道通往外界的縫隙,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方林空眼睜睜的看著通道被封閉,卻來不及做任何事情。他正想招回天坎逆刃,再試一次,猛然間一道微弱的光亮,在遙遠的地方閃過。吸引了方林空的所有註意力。

那一線光亮出現後,微弱的雷鳴也漸漸的爭鳴起來,伴隨著這道劃破虛空的光線,方林空極目遠眺,慢慢的他看清了那道光線中的東西,驚駭的險些跳了起來。

那道光線疾如電閃,向著方林空這邊直射過來。本來細弱的光線,越布越廣,方林空按照距離判斷,這道光芒,至少有數十公裏的直徑,而長度,根本就無法計算得出來。這道熾烈無比的光芒之中,並非一無所有,恰恰相反,方林空能看到這道神光中,有無數的神兵天將,兇禽猛獸在奔騰怒吼,鑾戰不休。

方林空雖然好奇,但是這種時候,亦不敢亂起心思,看了這道光芒距離自己還遠。方林空努力催動天坎逆刃,試圖先劈出一條脫身的出口來。不過他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操弄了兩三個小時,但是怎麽也無法在裂口消失之前,逃離這個虛無的世界。

若不是這裏的靈氣生生不息,幾乎是動念之間就能補充完畢,方林空這時早就被消耗成人幹了。隨著方林空逃離的願望成空,方林空的轟擊已經變成了發洩。他已經逐漸明白,自己除非能跟天坎逆刃煉到身刃合一的境地,不然是絕對來不及逃脫的。

不過這短短的兩三個小時,有如此充沛的靈氣供方林空揮霍,他已經悟出了一些運用力量的奧妙。恢覆靈氣的速度越來越快,開始還需要十幾分鐘,後來只需動念之間,一個呼吸便可。天坎逆刃在他的手裏,光芒流轉,璀璨奪目,亦是威力越來越大。方林空從連續幾十次催動天坎逆刃才能揮霍盡靈氣,已經到了只要兩次催動,就能耗盡靈氣的地步。

那道光霞雖然快疾,但是距離方林空怕不有幾十萬裏遠近,因此方林空罷手之後,呆呆地看著那道霞光滾滾而來,心裏終於開始想,這裏到底是哪裏?

按照白龍的說法,自己早該遇到那頭不知名的魔獸才對,可是方林空莫名的跌入這個空間,雖然有懷疑,是那頭魔獸搞鬼,卻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置疑他的判斷。

那道霞光越來越近之後,方林空才看清,原來,那道霞光是由青、金兩色霞光糾纏而成。

其中青色的那道霞光是由無數猙獰異獸組成,間或有形貌略如人族的奇異將士,身披獸鎧騎乘兇獸。便顯得力量強橫過那些異獸數倍。而金霞中,是無數的身穿優雅古樸的鎧甲者,只有少數駕馭仙禽靈獸做戰。雖然看這些戰士身體地也跟人類一般,四肢修長,跨步行走。但是鎧甲未能遮掩到的頭部,卻露出一個個或頭生五彩翎毛,或者青面而生犄角,或者有如傳說中的古怪仙禽異獸的腦袋。

青、金兩道霞光中的兩支大軍,各自為伍,卻在每次碰撞之後,兩邊開始慘烈的狙殺。方林空也不知,到底是兩道霞光孕育了這些奇怪的禽獸異人,還是這兩支奇異軍隊的戰士身上各自綻放的光芒,形成了這兩道霞光。

兩邊的戰士,都看起來非是人類,但是也決不像妖魔,兩支大軍的戰鬥之慘烈,讓方林空這個局外人也看了心驚。

偶爾,有青霞中的異獸被金霞中的戰士轟飛出了滾滾如長河的霞光,又或者金霞中的戰士,被青霞中武士殺傷。轉瞬間,他們便可恢覆如初,繼續投入了戰鬥。

想起了這裏的能量充沛異常,方林空猜想這兩支大軍的異人兇獸必然恢覆力驚人。看了片刻,方林空咋舌不已,這兩邊的隨便一個戰士,都有遠在他之上的武力,而他們使用的法術,也奧妙驚人,方林空不但從未見過,便是聽聞也不曾。

按照兩支奇異大軍形成的光霞,大約會在方林空身邊數百裏處遙遙掠過。方林空也不知怎的,竟然鬼使神差的靠近了過去,想要看個仔細。

冥冥中似乎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影響著方林空的神志,當他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一個威嚴無比的聲音說道:“戮力蠻荒,殺機濃蓋,應為青神,駕乘駑獸!”

方林空激靈一下,正要尋思這個聲音從何而來,身體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大力,推向了光霞之中。方林空駭然試圖脫身,但是無論他怎生努力,都不能抗衡這股無邊大力。

當他眼前一亮的時候,他已經闖入了那道青霞之中。而身上亦多了一件巨大粗糙的青色獸皮甲胄。

“我!我這是變成了什麽?”

當方林空看到自己的雙手,巨大而粗壯,胳膊上肌肉猶如石塊一樣堅硬的時候,不由得仰天怒吼。

疾!

一道金色如大戟般的神兵,斬向了方林空的胸膛。

也不知何時,青色霞光扭轉,方林空所處的地方,正好跟金色的霞光碰撞。一個肋生五彩羽翼,頭邊彩色翎毛飄飄,身披優美如霞披的鎧甲的戰士,手持神兵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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