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獨孤鴻不由自主笑起來，“果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這筆買賣能被你算計成這樣，佩服亞，佩服！”

看著賣女孩的小火柴，獨孤鴻的眼睛詭異的瞇了起來，賣女孩的小火柴還以為他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已經勝券在握了呢，只有黃榕知道，這是獨孤鴻已經準備妥當，將要展開反擊的征兆，而且一但開始，那就是石破天驚，讓對方再無還手之力。

“要跟我談人情是不？”獨孤鴻冷冷仰面向天，一改剛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模樣，“那麽咱們就來說說人情。”

“我聽說，年中國戰區即將開辟一個大型任務——匹馬戍涼州……”

聽到這裏，賣女孩的小火柴臉色已經開始變了。

獨孤鴻可不管這些，自顧自說將下去：“據說這個任務，是要把西夏、蒙古、遼國、大宋之間的四個國戰區連起來，開辟最中間的涼州戰區，以後可以四國混戰。首次攻陷涼州的獎勵，據說可是很豐盛的，幾乎所有大公會都為之眼饞……”

賣女孩的小火柴說話都有點困難：“這……還只是第六夜導演部內傳的消息，你……怎麽會知道？”

獨孤鴻斜睨他一眼：“我掛出訂單不到半日，對訂單有興趣前來聯絡的人裏，龍淵、華山劍盟、雙龍幫、龍城、燕雲寨、草原狼、無品堂……這些個一流大幫就齊活了，你說我應不應該查一查？”

“只是五十個人而已，只要求點紀律性保密性就足夠了，我想，這些大幫沒有一個拿不出這麽點人吧？在這麽多大幫裏，我獨獨挑了龍淵，這個人情夠大不夠大？”

“戰場上攻城，近戰幾乎無用，全靠遠程，有了這張訂單，數月內唐門都不會再刷出這種精品遠程弓，只剩下江南霹靂堂和江北連家堡，相比其它公會，你們已是勝算大增，這個人情，夠大不夠大？”

“十六萬錠，同意了就簽名，不同意我找另外的買家。”

賣女孩的小火柴嘴唇發紫臉色發青，硬是說不出話來，還是龍淵幫主善解人衣走上前來，簽了那張系統公證後的協議。

“弟弟，講起談生意，你還嫩呢！”看著獨孤鴻揚長而去的背影，善解人衣拍拍賣女孩的小火柴的肩，“現在知道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賣女孩的小火柴牙齒咬的咯咯響：“……只是我沒看清他的底牌而已。”

“沒看清？你錯可不是這裏。”善解人衣嘆一口氣，“你要明白一件事，談判的時候，底牌可不是用來掀著看的，它在那裏，大家都知道，就足夠了，若硬是要把所有底牌都掀開，往往就是剛才的局面了。”

“這不同的人，保留底牌的習慣是不一樣的，根據他們的脾性，判斷那些底牌是可以掀的，哪些底牌是龍之逆鱗，動都不能動，這才是咱們生意人應該做的。”

“剛才那人，算計精熟，貌似隨意，卻獨獨對感情之類的事諱莫如深，也就是說，他不喜歡把感情摻雜進買賣裏，跟他打交道，你可以跟他算得失，算概率，算風險，總之凡是你能想到的，什麽都可以跟他算，獨獨人情不行。”

“若不是你多提了那最後一條，這筆買賣，十二萬甚至再低些都能談下來，而且他也根本不會提國戰任務的事。嗯……”說到這裏，善解人衣忽然看向相諾，“和尚，他是不是欠了你什麽人情？嗯，不對，不對，你已經不是龍淵的人了，他應該能分得清……”

“可是，我怎麽覺得剛才的談判他有些委曲求全的意思？”善解人衣萬分疑惑。

“為什麽我遇上的一個個都是變態！”面對龍淵幫主絲絲入扣的分析，相諾不由自主哀嘆，他明白來龍去脈，自然有些知道獨孤鴻的心思，無非是想還當初山間寺一個人情罷了。

“你說什麽？”

“我是說，其實當初在山間寺……”

成都府的地形，是典型的依山傍水，其北是峭難登頂的盆地群山，其南則是一望無際的盆地平原，一條浣花溪就從城南流過，唐府就座落在全城西北角，緊倚大山。

游戲歷7年2月30，夜。

這夜正合月隱，滿天星光雖亮，也難沖破夜色的黑。

將近戌時，成都府西北，那大山峭壁之前，唐府後院之西，一道黑影，藏在昏暗的夜色裏，悄悄潛近了巖壁。

見左右無人，黑影在巖壁上一陣搗鼓，也不知怎的，一道門戶就悄無聲息的滑出來。

快步進了門戶，反手將門關上，見甬道內那一盞盞燈就與往常同樣的漸次燃亮，黃榕松了口氣。

這道門戶距離唐府後院西院墻不足三丈，她實在不能不小心行事。

這些日子來，成都城裏風聲鶴唳，滿大街都是唐春雨的眼線，男人們大多忍不住女友這種有給自己戴綠帽子嫌疑的脅迫，死活是不來了，大街上一時花枝招展，當然也有那些個斷背傾向的混雜其中。

所以黃榕獨孤鴻兩人行事起來，就益發的兇險了，這些人可都是唐春雨的鐵桿擁蹙，眼睛裏不揉沙子的，比那些刮地皮的都狠，連如花姐姐都難以抵擋她們的瘋狂，還好這時候黃榕易容術已經升級了，不然還真是難以應付。

不管如何，今晚第一關已過，黃榕稍作停歇，平覆下心境，開始了已不知重覆多少次的闖關之旅。

只不過，這次她的操作與以往都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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