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已經發生和將要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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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裏尼奧賽後說他對諾丁漢森林沒有輸球感到十分遺憾，還有幾分道理。唐恩說他對於沒有贏下這場比賽十分不滿，可就有些嘴硬的味道了。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主場打平其實也是不錯的結果。畢竟，他們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冠軍杯上。
同切爾西的聯賽結束之後，諾丁漢森林積十八分位列聯賽第六。緊接下來，又是一場冠軍杯小組賽。
在城市球場，森林隊將迎來法國的波爾多隊。
這並不是什麽厲害的對手，何況還是在森林隊的主場。
唐恩料想，作為客隊，波爾多一定會在城市球場收縮防守，然後伺機反攻。於是，他正好借此機會看看強調控制球的打法如何。
冠軍杯小組賽讓唐恩用來做了練兵的熱身賽，如果這事情讓對手知道的話，波爾多一定會認為受了奇恥大辱吧……
比賽的過程和唐恩猜的一樣，波爾多確實在森林隊的主場收縮起來，很明顯的防守反擊。而森林隊的控球率則高達百分之六十八。控球率是上去了，創造的機會卻沒增加，圍著對手攻，依然找不到把足球送到危險地帶形成射門的機會。
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已經習慣了以前別人進攻，自己防守反擊的比賽模式，一時間要讓他們改過來有些困難。
想象中的戰術，想要馬上變成現實太不可能了。
唐恩在教練席上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和教練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最終，森林隊只是在主場1：0小勝波爾多，進球的人範尼斯特魯伊。如果堅持以前的戰術，那麽最少會贏兩個球。
第二天恢覆訓練的時候，唐恩按照慣例把球隊集合起來，一起觀看昨天比賽的錄像，同時他和唐兩個人為大家分析比賽中的每一個細節。控制球的踢法以前森林隊很少嘗試，如今既然要決定走這條路了，唐恩自然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要走的是什麽路。唐是戰術方面的高手，有他在旁邊講解，所有人又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重新分析這場比賽，他們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哪兒做得好，哪兒做得不好，哪兒有問題，具體是什麽問題，應該怎麽避免。
每場比賽之後，都會有這麽一次通過觀看錄像重溫比賽，分析解決問題的“訓練”。自從唐上調一線隊之後，具體的分析工作就是他來做，唐恩只負責補充。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全都用在反覆觀看比賽錄像上了。沒有人覺得這是浪費時間。因為在比賽中球員們往往都只知道根據本能行事，現在用旁觀者的角度來重新看自己踢過的比賽，再加上唐在旁邊分析，只要不是傻子，都會覺得受益頗多。
這種訓練模式，以前很少有人搞。看比賽錄像當然也看，但是堅持成為一種單獨的訓練模式，唐恩可能是第一個。
唐恩的想法很簡單：足球可不僅僅是一項比拼身體的運動，同時還要動腦子。
※※※
在經歷了前段時間的挫折和低谷之後，諾丁漢森林在聯賽中進入平穩時期，比賽成績不好不壞。不過和上個賽季聯賽初期森林隊連續獲勝相比，區別還是很明顯的。
同切爾西的比賽之後，森林隊先是客場1：0戰勝了紐卡斯爾，又2：0主場戰勝博爾頓。接下來，就在大家以為森林隊要高速前進的時候，他們卻又在自己的主場1：2輸給了曼聯。
雖然輸了球，唐恩卻一點都沒有不高興。
因為喬治·伍德回來了。
結束了八場禁賽，仿佛從地獄歸來的惡魔，喬治·伍德帶著他冷酷的表情又回到了頂級聯賽中。
“在預備隊學到了些什麽？”在一線隊的訓練場邊，唐恩笑著問從更衣室中走出來地喬治·伍德。
“教練讓我進攻。”伍德老老實實回答道。
唐恩笑笑，看樣子麥克帕蘭德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交待。
“你感覺如何？”
“進步……不是很快。”沒想到伍德皺眉搖頭，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
“哦？為什麽？”
“對手實力太弱……”
唐恩哈哈大笑起來。
“這麽快就看不上預備隊的比賽了？”他歪頭看著伍德，眼神中充滿了笑意。“不過沒關系，你現在又可以回來參加高水平的比賽了。到時候，在那些厲害的對手面前展現你學到的東西，保準把他們都嚇一跳！不過……當然了，別再那麽沖動了。你瞧，你被罰禁賽，球隊成績不穩了，你也沒撈到好處。”
球隊確實成績不穩，卻不完全是因為伍德被禁賽。唐恩這麽說，只是希望伍德以後做什麽事情前先考慮考慮這麽做的代價，是否和收益相配。
伍德點點頭：“我知道了，頭兒。”
“去訓練吧。”唐恩向訓練場揮揮手，伍德跑了上去。
“嘿，喬治！憋了八場比賽，感覺怎麽樣？！”裏貝裏高聲叫道，惹來周圍隊友的哄笑。
喬治沒答話，跑上去給了裏貝裏一巴掌，正拍在他的肩頭。裏貝裏也很配合地呲牙咧嘴一矮身：“餵，輕點！”
唐恩很樂意看到伍德和大夥兒打成一片的樣子。盡管他還顯得有些矜持，不過這比最初他出現在一線隊的時候好太多了。
“喬治在預備隊過得怎麽樣？頭兒。”背後響起阿爾貝蒂尼的聲音。
唐恩回頭看他，他也剛剛從更衣室內換了訓練服出來。
“他在那邊啊……教練讓他主要參與進攻。不過……他說進步不大。”
“因為對手實力不夠強？”阿爾貝蒂尼很快就猜到了問題的核心。
唐恩點頭。“這小子眼光還挺高。”
“高水準的比賽是青年球員進步的溫床。”阿爾貝蒂尼說道。
唐恩看著這個意大利老將，覺得他真是自己的好幫手。在球員中威信第一，負責教練組和更衣室之間的聯系，安撫失落的球員，幫助提攜新來的球員……這些工作都是他在做。他有些舍不得這個人走了。
“餵，德米。”
“什麽事，頭兒？”
“你最近這幾場比賽表現得很出色啊。”
“多謝誇獎，頭兒。”
“要不要……重新考慮退役的決定？”唐打算勸說阿貝爾蒂尼放棄在這個賽季結束之後退役地想法。他知道希望很渺茫，但總要試一試。
阿爾貝蒂尼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了唐恩的提議：“饒了我吧，頭兒。我剛來森林隊的時候是三十二歲，如今我已經三十五歲了。我老了，也累了。”
“拜托，請別這麽說，德米。想想我們當初的目標……忘了嗎？我給你說森林隊有一個很大的目標，聯盟杯都只是一個起點而已。”唐恩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阿爾貝蒂尼笑著搖頭：“我當然沒忘，頭兒。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目標。看看現在這支球隊，和我剛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他們都是很不錯的小夥子。”他看著在訓練場上嬉戲打鬧的隊友們，“森林隊的目標是冠軍。不過我覺得我沒法等到……”
他說了一半，突然不再繼續說下去。或許是覺得這麽說不好吧。難道森林隊奪冠需要很長時間嗎？
“你怕等不到那一天？”唐恩幫他說出來了。
阿爾貝蒂尼沒有接腔，但是沈默就等於默認。
“好吧，德米。我放棄勸你再繼續留下來的打算了。”唐恩攤攤手，“不過，我得送你一份臨別禮物。”
“是什麽？”
“保密。”唐恩玩起了小孩子的玩意兒。
阿爾貝蒂尼沒想到唐恩會這麽說，錯愕一下，又笑了起來。“好的，頭兒。我等著你的禮物。”
※※※
伍德回來之後，諾丁漢森林的陣容終於不再殘缺。球隊在聯賽中的表現也慢慢地穩步回升。
喬治·伍德更是開始主動嘗試在比賽中積極參與進攻。雖然主要任務還是防守，但對於進攻的貢獻也不再是零了。
冠軍杯小組賽更是毫無懸念，保持全勝的森林隊在主場1：0小勝波爾多的比賽之後，就已經提前出線。剩下兩場小組賽，唐恩大幅度輪換，幾乎換掉了整套陣容。他要讓更多的球員有機會接觸到高水平的賽事，練兵千日，用兵一時嘛。
上賽季那樣的情況不能再發生了。
轉眼間，時間越來越接近年底了。
這期間，國際足壇發生了不少事情。有些事情唐恩很熟悉，這和他知道的沒有什麽太大的分別。有些事情則因為唐恩的到來發生了不應該出現的差別。
這些事情裏面，有些唐恩並不關心，有些唐恩則非常關心。
卡佩羅是一個什麽樣的教練，唐恩他很清楚。皇家馬德裏是一支怎麽樣的球隊，唐恩也很了解。當皇家馬德裏的那些桀驁不馴的巨星碰上鐵腕治軍的卡佩羅，會是一幅什麽樣的情形，唐恩心知肚明。
羅納爾多上了卡佩羅的清洗名單，據說和AC米蘭走得很近，也有人說莫拉蒂念有舊情，想要讓羅尼回國際米蘭……被皇馬掃地出門的羅納爾多就算再落魄也是轉會市場上的紅人。就連森林隊市場部經理艾倫·亞當斯都曾經很興奮地問過唐恩，要不要嘗試和皇家馬德裏聯系。如今他們急著甩賣羅納爾多，羅納爾多也急著逃離伯納烏地獄，轉會費應該不高。
唐恩同意艾倫對這樁轉會的價錢分析，但是他拒絕引進這名巴西射手。很簡單，他不喜歡管不住的球員。羅納爾多顯然不是一個可以在自己手下乖乖聽話的好孩子，所以唐恩告訴艾倫，羅納爾多名氣再大，再有天賦，再能進球，他也不要。
來個羅納爾多和我爭老大嗎？我閑得蛋疼了……
另外一個人唐恩很關註，就是大衛·貝克漢姆。本來只是一面之緣的人，因為仙妮婭這個活躍在模特和時尚界的小丫頭，他們成了朋友。世界很奇妙，多了這層關系之後，唐恩對這個人就更關心了。
一切都仿佛按照寫好的劇本在發展。不管貝克漢姆在訓練中多麽努力，他也得不到卡佩羅的好感。卡佩羅對那些商業影響力大過足球影響力的球星都沒好感，比如羅納爾多。他認為貝克漢姆出現在皇馬，只是因為能夠幫助俱樂部多賣很多球衣。
自從貝克漢姆娶了辣妹維多利亞之後，這世界上這麽看他的人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唐恩不認為這事情裏面貝克漢姆和卡佩羅有什麽錯，錯不在雙方，錯在第三方。
西班牙的媒體從貝克漢姆來到馬德裏之後，就一直瞧不起他，認為他就是來賣球衣的，還說皇馬這幾年四大皆空的局面都是貝克漢姆一人讚成的……一聽到這種無知的評價，唐恩就會很想笑，不管是在從前，還是現在。
如果沒有第三方媒體在旁邊推波助瀾，卡佩羅對貝克漢姆的誤解會如此深嗎？聯賽後半段，卡佩羅不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重新信任貝克漢姆，然後皇家馬德裏的成績才開始回升，對巴塞羅那步步緊逼嗎？
不過卡佩羅充分認識貝克漢姆是在聯賽下半段。不光是卡佩羅，唐恩相信不少人重新認識貝克漢姆都是在這個時候。唐恩突然覺得他還有機會，上一次見面他沒能勸動貝克漢姆，是因為大衛對自己在皇家馬德裏的未來多少還有點憧憬。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正在為自己的未來而煩惱呢。
卡佩羅連續多場比賽將貝克漢姆放在替補席上，那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就等著找個借口順理成章地清洗呢。
全世界都知道貝克漢姆確定無疑將離開皇家馬德裏，就連俱樂部主席卡爾德隆都不否認這個“傳聞”，唯一的懸念只是離開了皇家馬德裏的貝克漢姆會去哪裏選擇落腳之地。
重回曼聯？不過弗格森不會要的。
或者阿森納？這聽起來更像是笑話。
切爾西？可能性很大，也只是可能性而已。
AC米蘭？國際米蘭？美國職業足球大聯盟？
……
這些轉會傳聞太多了，亂花漸欲迷人眼。或許就連貝克漢姆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去那兒了。
如果唐恩什麽都不做的話，他相信貝克漢姆將去美國。維多利亞這個成天在他身邊的女人，對他的影響力很大。誰都知道那個女人向往好萊塢的花花世界，希望自己的老公退役之後也能在娛樂圈有所發展。很早以前，她就應該為貝克漢姆的前程做好了安排。
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唐恩決定給貝克漢姆打個電話。
電話撥過去，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運氣這麽差嗎？
唐恩不甘心，過了十分鐘又撥過去，這次通了。
“HELLO！托尼！”貝克漢姆的聲音有些大，不是因為他的情緒高，而是因為周圍環境很吵。
唐恩聽著從耳機中傳來的陣陣馬達轟鳴，都禁不住皺起了眉頭。“HELLO，大衛。你在哪兒？怎麽這麽吵？”
“機場，美國，我剛下飛機……”
“美國！”唐恩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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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球場，森林隊將迎來法國的波爾多隊。
這並不是什麽厲害的對手，何況還是在森林隊的主場。
唐恩料想，作為客隊，波爾多一定會在城市球場收縮防守，然後伺機反攻。於是，他正好借此機會看看強調控制球的打法如何。
冠軍杯小組賽讓唐恩用來做了練兵的熱身賽，如果這事情讓對手知道的話，波爾多一定會認為受了奇恥大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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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森林隊只是在主場1：0小勝波爾多，進球的人範尼斯特魯伊。如果堅持以前的戰術，那麽最少會贏兩個球。
第二天恢覆訓練的時候，唐恩按照慣例把球隊集合起來，一起觀看昨天比賽的錄像，同時他和唐兩個人為大家分析比賽中的每一個細節。控制球的踢法以前森林隊很少嘗試，如今既然要決定走這條路了，唐恩自然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要走的是什麽路。唐是戰術方面的高手，有他在旁邊講解，所有人又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重新分析這場比賽，他們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哪兒做得好，哪兒做得不好，哪兒有問題，具體是什麽問題，應該怎麽避免。
每場比賽之後，都會有這麽一次通過觀看錄像重溫比賽，分析解決問題的“訓練”。自從唐上調一線隊之後，具體的分析工作就是他來做，唐恩只負責補充。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全都用在反覆觀看比賽錄像上了。沒有人覺得這是浪費時間。因為在比賽中球員們往往都只知道根據本能行事，現在用旁觀者的角度來重新看自己踢過的比賽，再加上唐在旁邊分析，只要不是傻子，都會覺得受益頗多。
這種訓練模式，以前很少有人搞。看比賽錄像當然也看，但是堅持成為一種單獨的訓練模式，唐恩可能是第一個。
唐恩的想法很簡單：足球可不僅僅是一項比拼身體的運動，同時還要動腦子。
※※※
在經歷了前段時間的挫折和低谷之後，諾丁漢森林在聯賽中進入平穩時期，比賽成績不好不壞。不過和上個賽季聯賽初期森林隊連續獲勝相比，區別還是很明顯的。
同切爾西的比賽之後，森林隊先是客場1：0戰勝了紐卡斯爾，又2：0主場戰勝博爾頓。接下來，就在大家以為森林隊要高速前進的時候，他們卻又在自己的主場1：2輸給了曼聯。
雖然輸了球，唐恩卻一點都沒有不高興。
因為喬治·伍德回來了。
結束了八場禁賽，仿佛從地獄歸來的惡魔，喬治·伍德帶著他冷酷的表情又回到了頂級聯賽中。
“在預備隊學到了些什麽？”在一線隊的訓練場邊，唐恩笑著問從更衣室中走出來地喬治·伍德。
“教練讓我進攻。”伍德老老實實回答道。
唐恩笑笑，看樣子麥克帕蘭德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交待。
“你感覺如何？”
“進步……不是很快。”沒想到伍德皺眉搖頭，對自己的表現不滿意。
“哦？為什麽？”
“對手實力太弱……”
唐恩哈哈大笑起來。
“這麽快就看不上預備隊的比賽了？”他歪頭看著伍德，眼神中充滿了笑意。“不過沒關系，你現在又可以回來參加高水平的比賽了。到時候，在那些厲害的對手面前展現你學到的東西，保準把他們都嚇一跳！不過……當然了，別再那麽沖動了。你瞧，你被罰禁賽，球隊成績不穩了，你也沒撈到好處。”
球隊確實成績不穩，卻不完全是因為伍德被禁賽。唐恩這麽說，只是希望伍德以後做什麽事情前先考慮考慮這麽做的代價，是否和收益相配。
伍德點點頭：“我知道了，頭兒。”
“去訓練吧。”唐恩向訓練場揮揮手，伍德跑了上去。
“嘿，喬治！憋了八場比賽，感覺怎麽樣？！”裏貝裏高聲叫道，惹來周圍隊友的哄笑。
喬治沒答話，跑上去給了裏貝裏一巴掌，正拍在他的肩頭。裏貝裏也很配合地呲牙咧嘴一矮身：“餵，輕點！”
唐恩很樂意看到伍德和大夥兒打成一片的樣子。盡管他還顯得有些矜持，不過這比最初他出現在一線隊的時候好太多了。
“喬治在預備隊過得怎麽樣？頭兒。”背後響起阿爾貝蒂尼的聲音。
唐恩回頭看他，他也剛剛從更衣室內換了訓練服出來。
“他在那邊啊……教練讓他主要參與進攻。不過……他說進步不大。”
“因為對手實力不夠強？”阿爾貝蒂尼很快就猜到了問題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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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水準的比賽是青年球員進步的溫床。”阿爾貝蒂尼說道。
唐恩看著這個意大利老將，覺得他真是自己的好幫手。在球員中威信第一，負責教練組和更衣室之間的聯系，安撫失落的球員，幫助提攜新來的球員……這些工作都是他在做。他有些舍不得這個人走了。
“餵，德米。”
“什麽事，頭兒？”
“你最近這幾場比賽表現得很出色啊。”
“多謝誇獎，頭兒。”
“要不要……重新考慮退役的決定？”唐打算勸說阿貝爾蒂尼放棄在這個賽季結束之後退役地想法。他知道希望很渺茫，但總要試一試。
阿爾貝蒂尼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了唐恩的提議：“饒了我吧，頭兒。我剛來森林隊的時候是三十二歲，如今我已經三十五歲了。我老了，也累了。”
“拜托，請別這麽說，德米。想想我們當初的目標……忘了嗎？我給你說森林隊有一個很大的目標，聯盟杯都只是一個起點而已。”唐恩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阿爾貝蒂尼笑著搖頭：“我當然沒忘，頭兒。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目標。看看現在這支球隊，和我剛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他們都是很不錯的小夥子。”他看著在訓練場上嬉戲打鬧的隊友們，“森林隊的目標是冠軍。不過我覺得我沒法等到……”
他說了一半，突然不再繼續說下去。或許是覺得這麽說不好吧。難道森林隊奪冠需要很長時間嗎？
“你怕等不到那一天？”唐恩幫他說出來了。
阿爾貝蒂尼沒有接腔，但是沈默就等於默認。
“好吧，德米。我放棄勸你再繼續留下來的打算了。”唐恩攤攤手，“不過，我得送你一份臨別禮物。”
“是什麽？”
“保密。”唐恩玩起了小孩子的玩意兒。
阿爾貝蒂尼沒想到唐恩會這麽說，錯愕一下，又笑了起來。“好的，頭兒。我等著你的禮物。”
※※※
伍德回來之後，諾丁漢森林的陣容終於不再殘缺。球隊在聯賽中的表現也慢慢地穩步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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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賽季那樣的情況不能再發生了。
轉眼間，時間越來越接近年底了。
這期間，國際足壇發生了不少事情。有些事情唐恩很熟悉，這和他知道的沒有什麽太大的分別。有些事情則因為唐恩的到來發生了不應該出現的差別。
這些事情裏面，有些唐恩並不關心，有些唐恩則非常關心。
卡佩羅是一個什麽樣的教練，唐恩他很清楚。皇家馬德裏是一支怎麽樣的球隊，唐恩也很了解。當皇家馬德裏的那些桀驁不馴的巨星碰上鐵腕治軍的卡佩羅，會是一幅什麽樣的情形，唐恩心知肚明。
羅納爾多上了卡佩羅的清洗名單，據說和AC米蘭走得很近，也有人說莫拉蒂念有舊情，想要讓羅尼回國際米蘭……被皇馬掃地出門的羅納爾多就算再落魄也是轉會市場上的紅人。就連森林隊市場部經理艾倫·亞當斯都曾經很興奮地問過唐恩，要不要嘗試和皇家馬德裏聯系。如今他們急著甩賣羅納爾多，羅納爾多也急著逃離伯納烏地獄，轉會費應該不高。
唐恩同意艾倫對這樁轉會的價錢分析，但是他拒絕引進這名巴西射手。很簡單，他不喜歡管不住的球員。羅納爾多顯然不是一個可以在自己手下乖乖聽話的好孩子，所以唐恩告訴艾倫，羅納爾多名氣再大，再有天賦，再能進球，他也不要。
來個羅納爾多和我爭老大嗎？我閑得蛋疼了……
另外一個人唐恩很關註，就是大衛·貝克漢姆。本來只是一面之緣的人，因為仙妮婭這個活躍在模特和時尚界的小丫頭，他們成了朋友。世界很奇妙，多了這層關系之後，唐恩對這個人就更關心了。
一切都仿佛按照寫好的劇本在發展。不管貝克漢姆在訓練中多麽努力，他也得不到卡佩羅的好感。卡佩羅對那些商業影響力大過足球影響力的球星都沒好感，比如羅納爾多。他認為貝克漢姆出現在皇馬，只是因為能夠幫助俱樂部多賣很多球衣。
自從貝克漢姆娶了辣妹維多利亞之後，這世界上這麽看他的人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唐恩不認為這事情裏面貝克漢姆和卡佩羅有什麽錯，錯不在雙方，錯在第三方。
西班牙的媒體從貝克漢姆來到馬德裏之後，就一直瞧不起他，認為他就是來賣球衣的，還說皇馬這幾年四大皆空的局面都是貝克漢姆一人讚成的……一聽到這種無知的評價，唐恩就會很想笑，不管是在從前，還是現在。
如果沒有第三方媒體在旁邊推波助瀾，卡佩羅對貝克漢姆的誤解會如此深嗎？聯賽後半段，卡佩羅不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重新信任貝克漢姆，然後皇家馬德裏的成績才開始回升，對巴塞羅那步步緊逼嗎？
不過卡佩羅充分認識貝克漢姆是在聯賽下半段。不光是卡佩羅，唐恩相信不少人重新認識貝克漢姆都是在這個時候。唐恩突然覺得他還有機會，上一次見面他沒能勸動貝克漢姆，是因為大衛對自己在皇家馬德裏的未來多少還有點憧憬。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正在為自己的未來而煩惱呢。
卡佩羅連續多場比賽將貝克漢姆放在替補席上，那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就等著找個借口順理成章地清洗呢。
全世界都知道貝克漢姆確定無疑將離開皇家馬德裏，就連俱樂部主席卡爾德隆都不否認這個“傳聞”，唯一的懸念只是離開了皇家馬德裏的貝克漢姆會去哪裏選擇落腳之地。
重回曼聯？不過弗格森不會要的。
或者阿森納？這聽起來更像是笑話。
切爾西？可能性很大，也只是可能性而已。
AC米蘭？國際米蘭？美國職業足球大聯盟？
……
這些轉會傳聞太多了，亂花漸欲迷人眼。或許就連貝克漢姆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去那兒了。
如果唐恩什麽都不做的話，他相信貝克漢姆將去美國。維多利亞這個成天在他身邊的女人，對他的影響力很大。誰都知道那個女人向往好萊塢的花花世界，希望自己的老公退役之後也能在娛樂圈有所發展。很早以前，她就應該為貝克漢姆的前程做好了安排。
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唐恩決定給貝克漢姆打個電話。
電話撥過去，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運氣這麽差嗎？
唐恩不甘心，過了十分鐘又撥過去，這次通了。
“HELLO！托尼！”貝克漢姆的聲音有些大，不是因為他的情緒高，而是因為周圍環境很吵。
唐恩聽著從耳機中傳來的陣陣馬達轟鳴，都禁不住皺起了眉頭。“HELLO，大衛。你在哪兒？怎麽這麽吵？”
“機場，美國，我剛下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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