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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破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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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靜悄悄地沒有半絲聲響,連自己的心跳聲也是清晰可聞。黃羽翔已然打坐了兩個時辰,丹田之中還是空空如也,擠不出半絲真氣來。苦笑一下,他敲了敲自己的腦殼,暗道:“你這個笨蛋,這下看你怎麽收場!”

想道惱恨之處,不禁掙地而起,雙手伸張,猛然劈出幾掌。

“呼呼”原本應該功力喪盡的身體,卻是發出了幾絲沈重的破風聲!黃羽翔不禁一怔,想道:“我不是功力全失了嗎,這股真氣又是打哪來的!”

“難道是……”

十二正經,因為與魔教朱紅俠、丁平幾人一戰,無法承受突然暴發出的潛力,而將其中的六大經脈齊齊封閉。而在以後功力不斷地增長中,終於將其中的四道經脈一一打通,目前還剩下手太陰肺經和手陽明大腸經還處於閉塞狀態。

早先在體內各個經脈處搜刮,想要找出幾分殘餘內力,卻是獨獨漏過這兩道經脈。因為以前功力運行到這兩條經脈處便窒涸起來,無形再行半分,因此剛才壓根兒就沒有考慮到這兩條經脈!

可是適才雙手揮動,竟能發出內力,難道說竟是從這兩條經脈中發出的不成?

黃羽翔重又盤膝坐下,全心探索這兩條被他忽略的經脈。

果然,微弱的真氣仿佛涓涓細流,偶爾從這兩道經脈中溢出!黃羽翔大喜,忙將這些溢出的真氣存於丹田之內。雖然真氣溢出的量極少,但積少成多,兩個時辰後,終是聚積起了少許,能夠支持起在體內流轉了。

其實他的經脈被封之後,倒如同一個大黑洞,所有運轉過的真氣,無不被一一吸走。但黃羽翔往日的內力充沛莫名,失去了些許內力也是不曾查覺,況且這些經脈的承受能力總有個底限,到了一定程度,便達到了飽和,不再吸取他的真氣。但真氣的質量也有優劣,這些經脈便專門吸取先天真氣,存儲在了其中。

黃羽翔以前每打通一道經脈,功力便會飛長,便是這些經脈中其實儲有大量純之又純的先天真氣!得到這些真氣,功力豈有不突飛猛進的道理!

此時他的功力若廢,最後兩道未曾解開的經脈失去了往昔真氣的壓制,頓時有少量的真氣流溢出來,反倒成了黃羽翔的救星。

探手入懷,取出一只瓷瓶來,倒出一料龍眼大的丹丸,因是上次吃過大苦頭,實是不敢再一次服上好幾粒。黃羽翔將這珍貴異常的藥丸倒入口中,輕輕一陣咀嚼,在清新的香氣湧動中,丹丸已是下到了腹中。

導引著這些微弱的真氣在體內流轉不止,雖然每運行一周,功力恢覆甚微,但畢竟還是有所助益。況且所服的藥力也開始漸漸發生作用,雖不能增長真氣,卻是起了固元培本之用。也不知道運行了多少周天,黃羽翔的身體上發出了青蒙蒙的光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光華越來越是熾烈,將他團團裹住,好似春蠶吐絲,將自己包圍住一般。

他整個人也失去了白天黑夜的意識,只知道一味地將真氣流轉、壯大,“抱樸長生功”最精妙的地方終於發揮出來了。

黃羽翔第一次得到突破的時候,便是初遇張夢心的時候,受了秦連一掌,反倒被他洞破了“抱樸長生功”的精奧,恍如脫胎重生,將三流的內力一下子推進到了當世一流!

此後內力雖然瘋漲不止,卻是在功意上並沒有突破原先的層次,所增長的只是量而已。如今他在功力的頂峰時期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內力,“抱樸長生功”此等上古奇功,豈能坐以待斃,在他不斷地調息一下,以純之又純的先天真氣做為基礎,終開始了第二次的變化,開始了自我完善的過程。

呼吸已是完全停止,進入了完全的內息之境。若是於雅婷這時進來看看的話,恐怕會以為黃羽翔心情大變,抑郁而死!他的神智開始模糊,意識已是失去了對身體的主宰,取而代之的是蓬勃的真氣,在體內無限地循環起來。

死中求活,破繭重生!

青色的光華越來越是熾烈,將整個屋子照得纖毫可見。但屋中的黃羽翔、屋外的於雅婷,都是各自沈浸在奇妙的功法之中,誰都不知道這個異像的發生!

到了第三天清晨,這些青色光華便開始收縮,在黃羽翔的身外結成了厚約三寸的圓形光罩。光線也轉為射向黃羽翔,若是從外界看來,黃羽翔的停身處只是一團圓形的黑影。

於雅婷適時收功,因是心中有愧,不敢再看黃羽翔,以免影響了自己比武時的心情,只是在秘室的門口輕輕一怔,便出門而去,並沒有發現他的異狀。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黃羽翔終於從最深層次的的打坐中恢覆了神智,渾身盈盈然真氣湧動,雖然仍是不及往昔的水平,但也有六七分的實力,而且盡是純凈無匹的先天真氣!雖然量還及不上原先,但以質而論,卻是大大地跨出了一步。

真個如浴火鳳凰,在熊熊烈火中振翅重生!

他正待撐地而起,猛然驚咦一聲!原來護在體外的光華竟是從無形轉固,仿佛牢籠一般將他困住!

他用力推出一掌,但渾厚的內力觸到這道光墻上,竟是生生彈了回來。他的身體又不能挪動,立時被自己的掌力擊個正著,猛然一陣劇顫,難過得快要吐出血來。好在這股內力原是由他所發,“抱樸長生功”又有吞噬之能,雖然受了反震之力,但這道真氣還是被他吸收回了體內。

這道光墻乃是他三天來調息時外溢的真氣所成,受到他本身真氣的吸引,因此聚而不散,而隨著他“抱樸長生功”的異變,這些外溢的真氣也出現了奇怪的變化,竟是堅硬無匹。黃羽翔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恢覆了幾分功力,正要去找於雅婷這個小娘皮算賬,豈料自己卻又被束縛於此,還真是禍不單行!

原先他處於打坐之中,連呼吸也停止了,此刻一旦從調息中醒轉過來,呼吸也自然恢覆了。思忖之間,卻發現呼吸竟有幾分窒澀之感!原來這光罩也太可惡了,竟是封密得連空氣也透不進來!

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若是光困在這裏,憑著單鈺瑩和趙海若的修為,再加上他在裏面施力,合三人之力,定能將這光罩破開!但此刻卻是最最不可或缺的空氣即將用盡,再也拖不了多長時間!恐怕只要一柱香的時間,他便成為一具死相可怖的屍體了。

“這個小娘皮,竟然把老子害得這麽慘!老子出去後,突然要將她大卸八塊!哎喲不對,這臭小娘說在‘七香情人草’的藥力之下,她定然會懷上我的孩子!若是將她殺了,豈不是連老子的兒子也要搭上了!不如,等她先將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嘴裏雖然說著狠話,但黃羽翔也知道,若是要等於雅婷生下孩子才將她殺了的話,恐怕這十個月的時間,足能將他又迷得暈頭轉向了!

“呸呸呸!怎麽處理這個小娘皮還是以後再說吧!當務之急是要怎麽出去!”

眼見空氣越來越是稀薄,黃羽翔終是無法再靜坐思考了,猛然拳打腳踢起來。

“怦怦怦”打出去的拳腳像是撞到了高山之上,一一被彈了回來。圈內狹小,根本不容出劍,黃羽翔雙手握拳,首次赤手空拳地施展“浩然一劍”拋開一切顧慮、焦躁、急煩,黃羽翔虎吼一聲,雙拳已是直往光罩上擊去!

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整個人頓時騰空而起。黃羽翔大喜,雙足一展,便欲站起,誰知四肢撐開,卻仍是被光罩所阻。原來光罩未碎,但受到此等大力,已是被地面反彈而起。

巨力反震而回!以他“浩然一劍”的威力,連張華庭也是不敢輕攖其鋒,他自己更是吃受不住。猛然靈機一動,雙手在返回的力道上輕輕一撥,已是將巨力折了個方向,往光罩上繼續撞去。同時雙掌再度發力,向光罩上打去,這一次卻是不敢再用“浩然一劍”的心法了。

雖然每道勁氣都被彈了回來,但黃羽翔身處其中,已然感受到了光罩的震顫,知道只要自己再多出幾拳,便能將這光罩打碎。這一下,以前隨張華庭所學,對內力操控的手法頓時派上了用場。

十指輕撥如弦,不斷地導引著縱飛的勁氣,往光罩上猛撞而去。他曾經能如意操控十八朵水花,經過鄭家一戰,受到德川五犬的啟發,對內力的操控更是靈動,十幾道勁氣在他翻飛的手指之下,猛烈地向光罩上沖撞過去。

雖然光罩不停地顫動著,但鬼知道它什麽時候才會裂開!感覺到呼吸越來越是困難,黃羽翔終於豁了出去,所有的內勁毫無保留地狂湧而出!他現在對內力的操控最多也就是同時控制二十三朵水花的水平,情急之下又多加了十幾道勁氣,再加上身處罩中,身形實是難以翻轉,哪裏還能忙得過來。

“怦怦怦”幾下呼吸的時間內,黃羽翔的身上已是挨了不知多少下重擊!

每一道勁力過後,都打得他眼花耳鳴,差點兒就要摔倒在地。但他的求生意志在經過這麽多的波折後,已是堅韌無比,當下咬著牙,一邊操縱著縱飛的真氣,一邊還在將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送出,沖擊著體外的光罩!

身體受到的重擊已是達到了極限,但籠於體外的光罩也出現了明顯的裂痕。黃羽翔的呼吸也如老牛拖破車,發出呼呼的聲音。雖然已經吸不到新鮮的空氣,但呼吸的本能卻是沒有停下來。

也不知道是他成功破開光罩,保住小命;還是餘力不夠,先是悶死在了光罩之中!

“啊!”

狂吼一聲,身體卻是受不住暴橫的真氣,幾欲裂開!正值此際,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齊齊沖開,大量純之又純的先天真氣湧進四肢百脈!

在生死關頭,受到劇痛的刺激,黃羽翔終是再發潛力,將最後剩餘的兩道經脈全部打開!此時十二正經流暢如意,內力湧動自如,隨著他四肢伸展的動作,浩蕩的真氣頓時狂湧而出。

仿佛天地乍開般的駭人威勢,光罩在瞬間被他猛漲的真氣沖破,強橫的氣流頓時在狹小的密室內湧動不已!

光罩之中實是積累了他不下百餘記的內勁,世人已無一人能夠完全承受得下這股大力!若不是這些內力全是由他發出,“抱樸長生功”又擅吞噬真氣,恐怕他早就在這些真氣的沖擊下變成一團肉泥了!

這秘室是用堅固的厚石所制,但黃羽翔發出的真氣實在是太過霸道,氣流所觸之下,雖是稍稍一頓,但後續之力卻是如摧枯拉朽一般,將石墻撕成片片碎碎!

“轟”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中,整個石室連同頂上的屋子頓時被沛然莫名的真氣轟上了天去,大大小小的碎石紛紛落下,方圓半裏之內,仿佛下起了石頭雨,砸得底下的人一陣哭爹喊娘!

帶著泥士芳香的空氣湧入胸肺,黃羽翔貪婪地猛吸起來,雙眼閉上,一臉的沈醉之色!

此時的他,正如破繭重生的蝴蝶,原先的一切,已然同體外的光罩一般,被碎成了一片!“抱樸長生功”盈盈然流轉如意,得到另外兩道經脈中的先天真氣,內力頓時追回到了原先的水平!但從死至生,精神又經歷了一次絕大的考驗;況且,此時他的體內全是醇正無比的先天真氣,若是光以內力拼鬥的話,恐怕已是無一人能夠勝得過他了!

好在憐花劍並沒有被於雅婷取走,仍是掛在他的腰間,也省下了他要在廢墟之中尋找的麻煩。輕輕一拍劍鞘,心中突然伸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仿佛這把憐花劍有了靈性一般,正發出欣喜之意,似是慶賀他的大難不死,黃羽翔喃喃道:“這把鬼劍,端得那麽多的名堂!剛才有困難的時候,不見你出來將罩子弄破,現在倒來拍馬屁!”

擡眼看一下已是升起老高的太陽,黃羽翔的眼睛也不瞇一下,突然縱身而起,在魔教的大本營中四處亂竄起來。

“於雅婷你這個小騷娘們,竟然陰謀暗算老子!他媽的,差點將老子害死!要是老子就這麽死了,心兒她們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一連串的臟話不絕於口,他本是市井無賴,只是在遇到單鈺瑩諸女後,才硬生生地將地痞相給收了起來。如今死裏逃生,又將於雅婷恨得半死,哪還顧得著文雅不文雅。

好在教中之人即使看到他縱過,一來輕功與他相差實是太遠,二來也知道他是惜花婆婆請來的貴賓,沒有人在這個氣頭上自討苦吃,找他的麻煩。他一路瞎轉,猛然間感受到了於雅婷的功意波動,立時向大殿方向飛奔而去。

才跑到大殿前,便突然出現四個紅衣大漢,先是當頭來上一擊,才警告他什麽魔門聖地,不得亂闖!黃羽翔火氣正大,立時拍出四掌,將這四大金剛一一拋飛了出去。

冷冷地掃了於雅婷一眼,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痛心,黃羽翔將趙海若摟得緊緊地,道:“你還有臉叫我嗎?”

單鈺瑩行到他的跟前,輕笑道:“小賊,人家哪裏得罪你了,犯得著這麽兇嗎?”

雖然與於雅婷爭風吃醋,但也只是眾妻間的私下爭鬥,但扯上黃羽翔的話,便成了丈夫在管教小妾了!單大小姐最是護短,豈能讓黃羽翔當著她的面欺負她後方聯盟中的一員。

黃羽翔猶豫起來,思忖著要不要告訴單鈺瑩事情的經過。若是將此事揭開的話,恐怕單鈺瑩會比他更憤怒,在她的“紅日照天下”大法之下,恐怕於雅婷便要死得連灰都剩不下了!他雖然對於雅婷暗恨不止,但畢竟還是對此女留有幾分感情。況且,於雅婷極可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豈能將她殺了!

這下倒是大大地麻煩起來。

“快松開我,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趙海若在黃羽翔的懷中拼命掙紮起來,待得他松手之際,張口在黃羽翔的臂上狠狠咬了一下,嗔道,“臭小子,誰準你抱我的!”

“小輩,你是什麽人,竟敢在聖教放肆!”

蕭海月飄然而出,插在腰間的笛子已經取到了手中。黃羽翔表現出的功力太高,他已經沒有把握空手制勝!

一肚子的火氣正沒地方發洩,這蕭海月出來的太是時候了!黃羽翔森然一笑,猛然將眼神移到了他的身上,道:“我叫黃羽翔,就是來搗亂的,誰想和我打上一把!”

他的精神修為在諸人之中已是無人可以匹敵,沈重的壓力如同山崩般狂烈,竟是讓蕭海月生出要將眼光從這個男人身上移開的感覺。

若是在這後生晚輩的眼光下不支退開,蕭海月當真要買塊豆腐撞死了!全身的真氣在瞬那間運轉起來,硬是在體外結成一道無形氣勁,將黃羽翔無止無境的精神力隔在其外:“原來你就是損壞本教聖物的那個小輩!哼,本教還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你倒跑到聖教來撒野了!”

嘴裏雖然說得兇悍,但雙掌掌心已然滿布汗水。

黃羽翔不急不徐,顯得游刃有餘,冷冷地道:“你們魔教三番五次地追殺於我,又傷我愛妻,這個大仇我還倒還沒有與你們清算,你倒先喊冤起來了!”

跑到自己的地頭上,還敢如此囂張,若是蕭海月還能忍下去得的話,恐怕真是活回去了!雖然心中盛怒,但心中卻是頗為犯難,黃羽翔的功力太高,說到單打獨鬥,恐怕只有單鈺瑩這個已然達到“紅日大圓滿”的小魔女才能與他一較高下,自己這邊可無一人是他的對手!可小魔女與他明顯是一個陣營,若是對她指手劃腳的話,恐怕會先反過來對付自己諸人。若要群毆的話,又有些落不下面子。

“黃羽翔你這個惡賊,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暴喝聲中,一條人影如飛般向黃羽翔急撲而去。

“王海川!”

黃羽翔微微一怔,“此人怎會出現於此!”

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右手一揚,一道無形勁氣已是勃然而發,將襲來之人的身形硬生生地阻了下來,停在了他身前兩丈之處。

這王海川因為敵不過單鈺瑩,心中羞愧,一直躲在大殿之中。後來聽到幾人的交談,終是明白來人正是將自己的幸福一手摧毀的黃羽翔,所謂情敵見面,份外眼紅,情急激動之下,哪還管別人對黃羽翔的忌憚。從當初在張夢心的小舟上與他一戰看來,黃羽翔那時還比他稍遜一些。縱使黃羽翔功力飛進,焉趕得上他以犧牲壽元為代價換取的功力增長!

但世上的事情如果盡如人所料的話,那便沒有奇跡一詞了!

王海川被硬生生地攔了下來,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雖然黃羽翔的真氣柔和,遠不如單鈺瑩來得霸道,但卻是後勁綿綿,仿佛永無止境一般。而且柔和的真氣中卻是隱隱帶著一股尊嚴無比的傲氣,仿佛帝王般的威嚴。

單鈺瑩見他敢向心上人挑釁,白玉般的右手探出,戟指王海川,怒道:“王海川,是不是還沒有被我揍醒!海若,你不是老是嚷著無趣嗎,去狠狠地揍他一頓!”

既已將趙海若視為黃家的一員,她這個大婦自是要擺出正妻的樣子。

趙海若偷眼看了黃羽翔一眼,道:“師父說,整天打打殺殺,不是女孩子該做的事情!”

黃羽翔啞然失笑,將她重新摟回了懷中,道:“這下子你怎得記得岳父的話了?”

在他胸口猛地捶了一拳,趙海若再次從他的魔爪下逃脫出來,躲到單鈺瑩的身後,探出腦袋,道:“餵,你警告你,不要老是對我摟摟抱抱的,再要這樣的話,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見這三人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起來,魔教諸長老都是大怒。惜花婆婆沈聲道:“黃少俠,今日乃是聖教鱗選教主,接下來便是瑩兒和雅婷最後的決鬥,想來你也想看到最終的結果吧!”

言下之意,便是提醒他,再要一意孤行的話,就要和他當初來魔教的初衷相違了。

於雅婷終於從震驚中清楚過來,雙眼之中毫不掩飾的愛慕敬佩之色,道:“羽郎,你真是天上下凡的神人,竟然如此神通廣大!嘻嘻!”

被她一言提醒,單鈺瑩轉過臉去,悄聲問道:“死小賊,你究竟對於妖女做了什麽,怎得她的武功竟是一下子進步了那麽多?”

若是她的武功精進甚微的話,反倒顯得自己的功力實在太遜!黃羽翔苦笑一下,道:“她是個小妖女,自然有她的妖術!這幾天可把我給坑苦了!”

左思右想,終是把於雅婷害他一事藏在了心中,只等與於雅婷私下見面的時候,才與她好好地算賬!

可這賬要怎麽算呢?對女子最大的傷害便是強暴她!可若是自己真要強暴她的話,恐怕她更是求之不得,說不定還能將他的功力再吸走一次!若是叫別的男人……呸呸呸,老子的女人怎麽能便宜別的男人,這不是給自己戴綠帽嗎?對了對了,這娘們不是說過,只要再和自己交合的話,便會功力盡喪!哼哼,她將自己害得也是如此,反過來整整她,也是應該的!

若是這娘們功力盡失的話,教主美夢便永遠不可能實現!她害得自己險些喪命,又欲謀害瑩兒等人,讓她失去心中最渴望的東西,永遠只能臣服在自己的跨……手下,豈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將趙海若推到了黃羽翔的懷中,不理趙海若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單鈺瑩踏前數步,森然直指於雅婷,道:“於姑娘,你我一戰,已經擔擱太久了,我可不想再等了!”

輕飄飄地飛了黃羽翔一眼,於雅婷吃吃笑道:“好!在羽郎的面前,我們便將前恩後怨了斷個清楚!”

左手僅剩的水袖輕輕一揮,她已是向單鈺瑩縱了過去,反倒是搶在單鈺瑩這個脾氣暴躁之人的前面,先是攻了出去。

“這女人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黃羽翔喃喃說道。於雅婷的拳腳功夫比之單鈺瑩,相差得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天壤之別。為何這個妮子竟會一反常態,不以自己深厚的內力見招拆招,伺機制勝,反倒要主動進攻,此舉無異大開空門,已是失了勝算。

百思不得其解間,連趙海若貼在他的懷中,嬌軀扭動帶來的曼妙感覺也是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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