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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最強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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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右手連晃幾下,估摸著這只血蛤蟆如果可以開口說話,定要將這人從祖宗十八代一路罵了下來,左手卻是輕輕掠開了覆在臉上的秀發,露出了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正是魔門於雅婷。

“怎麽了,不歡迎我嗎?”

於雅婷微微一笑,道,“好吧,那我走了便是!”

“等等!”

救命的靈藥還捏在她的手中,豈有讓她走人的道理,黃羽翔忙換了一副笑臉,道,“於姑娘,在下豈有不歡迎你的道理!只是,你手中那只血蛤蟆是……”

“我的!”

於雅婷的右手一直在晃動,終是聽到一陣“咕咕”的哀鳴之聲,估計這只血蛤蟆是怎麽也吃受不住,開始求饒起來。

“不是吧!於姑娘,你也看到了,這明明是我們捉到的,剛才一不小心被它逃了,正好跳到了於姑娘的袖中!還請於姑娘行個方便,將它交還給我!”

對付女人,黃羽翔可是得心應手,如魚得水。他一直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己,卻想不到竟是這個面如桃李、心狠手辣的於雅婷。

“格格格,”

於雅婷笑得花枝亂顫,美好的身形隨著她的笑聲而輕輕顫動,勾勒出一道道迷人的曲線。

“表妹,這個騷女人是誰?你可要小心著點,她擺明了是沖著你那個小賊來的!”

梅若雪在單鈺瑩的耳邊輕聲說道。

“於師妹,你怎麽會跟到這兒來了?”

浪風微微一笑,道,“不要再開玩笑了,這血蛤蟆關系重大,你若是再胡鬧下去,惹火了黃兄,可就麻煩了!”

他雖然不知道於雅婷為何要在此處出現,但依著對她的了解,知道她絕對不會做於己無益的事情。

“噢,原來是浪師兄啊!”

於雅婷輕輕一掠頸邊秀發,雪白的貝齒在紅潤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下,“我怎麽敢同黃兄開玩笑呢!只是這血蛤蟆我沒偷沒搶,確實是我親手捉住的啊!”

“哼,明明是你偷機取巧,還敢說這樣的鬼話!”

單鈺瑩走到黃羽翔的身旁,俏臉之上已滿是怒氣。

對著這個脾性暴烈、武功又強得赫人的師妹,於雅婷倒是不敢對她怠慢,道:“單師妹,我只是開開玩笑,你又何必當真呢?只是我幫你們抓到了這只血蛤蟆總是事實吧,該怎麽謝我呢?”

嘴裏雖然說得是你們,但眼光卻總是瞄在黃羽翔的身上,水汪汪的大眼之中,毫不掩飾的愛慕之色。

能讓一個美女傾心,本是男人最自豪的事!況且,這個女子還是個絕頂美女,身為聖門傳人的於雅婷,豈不讓黃羽翔輕飄飄地大起虛榮起來,只是——單鈺瑩狠狠在他腰間捏了一記,道,“好啊,謝謝你了!你把血蛤蟆交給我們,就可以走了!”

“黃兄,單師妹也太小氣,是不是啊!”

於雅婷甩了甩衣袖,讓血蛤蟆再次“咕咕”地呻吟起來,道,“若是如此的話,我又何必將它給你們,不若就將它甩死算了!”

明知道她只是裝腔作勢,討價還價而已,但事關司徒真真的一生,黃羽翔倒還真不敢怠慢了她,忙道:“於姑娘,那你要我們怎麽謝你呢?”

“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們不用將我當成仇敵便可以了!”

於雅婷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紅暈,更添媚色。

魔門之人行事古怪,豈可輕信,哪會有這麽便宜的好事,黃羽翔抓抓頭,道:“於姑娘,我從來便沒有將你當成過仇敵過,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於雅婷輕輕一笑,道:“我就知道黃兄乃是惜花之人,定然不會讓我們女子傷心的!”

單鈺瑩狠狠地瞪了黃羽翔一眼,但他話已出口,自是不好再說反悔的話。

“於師妹,你怎麽會跟到這裏來的?前些日子黃兄總說有人在暗在窺視,原來竟是於師妹啊!”

浪風淡淡一笑。

於雅婷心中一驚。她自玉溪遇到黃羽翔之後,便打定主意要從他的身上修成魔門至高無上的“十媚惑天”黃羽翔等人一離開,她便悄悄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只是黃羽翔與駱三元分開後,因是小白奔行速度實在太快,於雅婷雖是從三仙教取了一匹良駒,但又豈能與小白相提並論,一下子便被拋離了。

她雖然不知道黃羽翔具體要到什麽地方,但依稀能辨出是往西行,於是也一路跟到了昆侖之境。這昆侖乃是魔教的大本營,黃羽翔住在熱水的這幾天裏,已是被魔教探知。於雅婷得到消息,便也到了熱水鎮上。她知道單鈺瑩武功了得,又對黃羽翔傾心,不會輕易接納了她。當下只是遠遠地綴在他們的後面。只是黃羽翔早入先天之境,“抱樸長生功”又玄奧無比,每當她將目光投到黃羽翔的身上時,必能引起他的感應。

她先前還道是他們之中武功最高的單鈺瑩在暗中神搜此處,卻想不到竟是一副憊懶模樣的黃羽翔。她練有魔門的“龜息術”只要收斂六識,當真是與天地自然融合一體,絕難以將她認了出來。是以黃羽翔凝神再探知她的時候,卻是了無蹤跡,還道自己疑神疑鬼。

跟了黃羽翔四人幾日,卻見他們正在捕捉血蛤蟆,看他們捉捉放放的舉動,卻是讓她大大地好奇起來,終是乘著群蛙壓境之際,悄悄地掩到了近處。黃羽翔因是全神分在這些血蛤蟆之上,並沒有發現她的走近。

於雅婷窺準良機,將即將逃逝的千年血蛤蟆一舉擒獲,賣了個大大的人情給黃羽翔。

“我、我還不是心裏懸著某人,所以才不顧廉恥地跟在你們的身後,你道我喜歡這麽偷偷摸摸的嗎?”

於雅婷突然一跺足下的秀花鞋,嬌嗔地大發脾氣起來,雙手一陣亂揮。

四人都是沒有想到她會當眾表明心意,想到此人的脾性如此直率,與梅若雪倒有七八分相似。四人都是心性跳脫之人,也不覺得她當眾表白有什麽不妥,但仍是為她的大膽所折。

“於姑娘,你冷靜一點,”

黃羽翔忙勸慰於雅婷,她發脾氣事小,但袖子甩動之下,若是將血蛤蟆也給甩飛出去,那可真是大大地不妙了,“有什麽事,慢慢說,千萬不要沖動!”

“還是黃兄對我最好!”

於雅婷的臉色說變就變,一張俏臉立刻堆滿了柔媚之色,“我只不過同各位開個玩笑而已,各位又何必那麽緊張呢!”

說著袖子再甩幾下,終將那只倒黴的血蛤蟆扔到了地上。

只見這只血蛤蟆四腳朝天,四條短小的蛙腿不停地抽搐著,大大的蛙口之中白沫直流,顯是被於雅婷給整慘了!

黃羽翔倒是無暇掛心血蛤蟆的待遇問題,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盒,將血蛤蟆收在其中。只是這只血蛤蟆體型太大,雖然能夠勉強裝進去,但卻是連四肢也給壓擠成了一團。若是它早知道今日的下場,估計便是斷子絕孫,也是決計不會從老窩爬出來的。

將玉盒慎之又慎地收到懷中,一顆心才算安了下來,當下恭恭敬敬地向於雅婷做了個揖,道:“多謝於姑娘玉成之美!”

“你謝她做什麽?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嘛,慷他人之慨,也不知道害躁!”

單鈺瑩的眼睛一勾一勾,瞄向於雅婷。只要她稍露不滿之色,便要趁機挑起戰端。她早就隱忍了一肚子的氣,便開口尋釁起來。

於雅婷自是知道她的心思,只是掩口輕笑一下,道:“浪師兄、單師妹,我們都是一家人,說什麽我們、你們的,這麽見外!”

看她風姿綽約的樣子,怎都無法將她與當時殺人如麻的狠辣樣子聯系在一起。於雅婷練有“天魔魅心”大法,能夠加強本身的氣質,而且她原來的相貌便不在單鈺瑩之下,當真是娉婷如柳,姣美如仙。

單鈺瑩恨恨地擋在黃羽翔身前,壓低聲音道:“你若是敢再與她說上半句話,我就永遠也不理你!”

打蛇七寸,單美人直擊要害,既然於雅婷的目標是黃羽翔,她就偏偏不讓於雅婷接近他。她雖是奈何不了於雅婷,但黃羽翔卻是被她吃得死死得。

黃羽翔點點頭,示意知道,伸手摟在了她的腰間。他這些日子雖是與單鈺瑩單獨相處了良久,因著她的吃醋,實無半分與她親熱的機會,如今自己有了翻本的機會,自是要趁機占些便宜。於雅婷身為魔門中人,誰知道她在想些什麽鬼主意。黃羽翔雖是不介意再添個枕邊人,但這種心如蛇蠍的女子倒也不敢輕易招惹。

“黃兄,既然我們已經得了血蛤蟆,便趕緊下山吧!”

浪風打起了圓場。

單、梅兩女都是吃膩了野味,聞言自是舉雙手讚成。

浪風一瞥於雅婷,道:“於師妹,你有什麽打算,先回聖教嗎?”

“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我可不想這麽快就回去,反正左右無事,便同你們暫行一程吧!”

聽她說來,仿佛與黃羽翔四人同行,還是他們千請萬懇才終於答應下來的。

“哼,你要是不願意,大可以一個人上路,又沒有人要你同我們一道!”

梅若雪也忍耐不住,終是加入了單鈺瑩討伐於雅婷的行列。

於雅婷微微一笑,道:“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委委屈屈不再挑剔了。快走吧,趁著現在還早,說不定今晚便能到熱水鎮中了!”

說罷,當先領路而去。

“風郎,你看她、你看她是什麽人嘛!”

梅若雪忙拉著浪風的胳膊訴起苦來。

“你不要多心,於師妹就是這樣一個人!”

拉著梅若雪的手,兩人也尾隨而去。

單鈺瑩左手插腰,右手點在黃羽翔的鼻子上,盡顯刁蠻本性,道:“小賊,你可給我記住了,千萬千萬不要動歪腦筋!”

黃羽翔雙手一圈,將她摟在懷中,道:“瑩兒,你可不要老是吃醋,我像是那種見了漂亮女人,就動歪腦筋的人嗎?”

見單鈺瑩的臉上露出肯定的神色,又道,“老是吃醋的話,就會很快變老了,變醜的!你要讓我不移情別戀,只有將自己的小臉蛋堆滿了笑容,這樣才會顯得漂亮,我也更加喜歡你!”

兩只手將她的頰邊的肉擠成一團,硬是將她正待發嗔的俏臉揉成了一個笑臉。單鈺瑩“噗哧”一聲,終於笑了出來,因著南宮楚楚而產生的怨氣終是消得幹幹凈凈。

兩人對視一笑,小白也湊了上來,大腦袋在單鈺瑩的頸邊輕蹭一下,盡顯溫馨之氣。

五人的輕功都是不弱,得了血蛤蟆後,更是精神大振,行到晚間,真得被他們趕到了熱水鎮,比去得時候縮短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單、梅兩女先是洗了個澡,又吃了好多的素食,這才滿意地坐在一邊,細聲細氣地聊了起來。

“浪兄,我和瑩兒明日便乘著小白趕回蘇州。你和梅姑娘有何打算?既然你們兩個已然結成了夫婦,也該到梅府去一趟吧!”

黃羽翔瞄了梅若雪一眼,讓後者又是對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浪風點點頭,道:“救人如救火,小白的腳程奇快,你們便先動身吧,我會和若雪到蘇州城找你們的!”

兩人說了一下大約見面的時間、地點,便又扯到魔門與問劍心閣百年約戰的事情上去了。

於雅婷輕輕一嘆,道:“怎麽就沒有一個人關心一下我呢,問問我要到什麽地方呢?”

“你不是要一路跟著我們嗎,這還需要問嗎,我若是說不讓你跟著,你會同意嗎?”

單鈺瑩總算逮到機會了,塞了這女人幾句。

於雅婷的臉上卻是綻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不會!”

沒想到她竟能問答得如此若無其事,單鈺瑩頗有些頹廢的感覺,恨恨地轉過頭去。

第二日,黃、單兩人便同三人告辭,踏上回程之路。

於雅婷嬌嬌媚媚地看了黃羽翔一眼,道:“黃兄,我會到蘇州找你的,你可千萬不能忘了我啊!”

黃羽翔心中苦笑一下,想道:“我豈敢將你這個女魔頭給忘了!”

在單鈺瑩一聲“狐貍精”的罵聲中,小白已是急躍而出,瞬間便奔出了二三十丈,消失得無影無蹤。

出青海,過川、贛、浙,行了四天之後,終入了蘇州地界。小白不愧是馬中極品,日行千裏以上,連續奔行了四日,盡是絲毫不顯疲倦之色,反倒更顯神駿,惹得黃羽翔暗罵了幾聲賤骨頭。

從東城入,過西北街、東北街,離張夢心借居的客棧已是越來越近。所謂近鄉情更怯,黃羽翔頗有些惴惴然,但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張夢心與司徒真真、南宮楚楚三女,他的心不禁又熱切起來。

兩人從馬背上翻身而下,牽著小白又行了一陣,終於到了“聚鶴樓”那小氣的掌櫃正好出得門外,見了兩人,不由得大喜道:“黃公子、單小姐,你們將靈藥買回來了嗎?”

這掌櫃的多少也知道了一些事,知道他們兩人出門是為了司徒真真的傷勢,卻只道他們到遠方去采購藥物。

黃羽翔自是不會同他解釋,只是微微點一下頭,便牽著單鈺瑩的手往客棧中奔去。卻聽那掌櫃的道:“好神駿的馬兒!”

他心叫不妙,正要轉身,卻只聽“嘭”一聲,那掌櫃已被小白踢飛出去。

一骨碌爬了起來,那掌櫃的滿面驚懼之色,只覺這幫人確實古古怪怪,連匹坐騎也是透著邪氣。小白用得力道甚是巧妙,只是讓他摔了個筋鬥,倒是沒有將他踢傷。黃羽翔知道他無事,便重又拉著單鈺瑩往裏面跑去。

進到廳中,便見秦連正端坐在一邊,神情嚴肅。駱三元也坐在一邊,卻是不見了其餘幾人。廳中兩人看到黃羽翔與單鈺瑩進來,都是齊齊擡頭望來,問道:“可是尋到了血蛤蟆?”

黃羽翔點點頭,問道:“心兒、楚楚她們呢?”

“小姐正在後院!”

秦連才說了一句,黃羽翔便急切地往後跑去,一個多月的分離,已是讓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她一面。

“糟了!”

秦連突地想起一事,不由叫出聲來。駱三元馬上醒悟過來,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賊賊的笑容,道:“秦大叔,放心好了,那位肯定有分寸,不會傷了大哥的!”

黃羽翔一路沖在前頭,身形之快,足以比擬當日捕捉血蛤蟆之時,氣得身後的單鈺瑩暗罵不止,心想這個小賊果然頗有偏頗,怎得見著她的時候,連救她也是不肯,當真是該打!

黃羽翔一沖進後院,便見到了玉人正站在一株桂花樹旁,微風拂過,點點花瓣紛紛落下,灑滿了她的發際。白衣飄飄如雪,青絲迤邐如雲,當真是美到了極點。

“心兒——”

黃羽翔一陣語聲哽噻,只叫了個名字,竟是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猛然之間,突然看到張夢心正倚躺在一個男人的懷中!這原是應該一眼便能看到的,只是他從一進後院,心神便全部被張夢心的身影占領,直到叫出一聲,才看到她身旁有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正摟抱著她!

這一下子當真是怒發沖冠,腦子轟得一震,什麽都拋到了腦後。

張夢心聞聲迅捷無比的轉過頭來,驚喜地叫道:“大哥!”

手卻絲毫沒有松開身邊的男子。

那男子也聞聲轉過頭來,看他約摸四十來歲的年紀,面如冠玉,雙目明朗,竟是英俊到了極點,讓人難以找出一絲瑕疵。眼神之中,更是閃動著一層溫潤玉潔之色,內功修為之深,還更在秦連之上。

“放開她!”

黃羽翔雙目大睜,淩厲無比的望向那個中年人。他知道張夢心對他的心意,必然不會移情別戀,那麽此番舉動必然是被迫無疑。只是這個人竟然敢脅迫中原第一高手的女兒,當真是膽大驚天!不過,黃羽翔已然從對方隱隱露出的氣息中感到,這個人,絕絕對對是自己遇到的最強的高手,便是朱紅俠也是有所不及!

張夢心忙道:“大哥,你不要誤會,他是我……”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那人用眼色制止了。

那人踏前一步,突然仿佛世界在一瞬間崩塌了似的,凝厚無比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擁擠過來,向黃羽翔狂推而去。

難受得快要吐血,沒想到這個中年人只是簡單地踏出一步,便讓自己幾乎連動彈一根手指也要費盡全力!黃羽翔長吸一口氣,猛然大喝一聲,浩蕩無比的真氣透體而出,已然抽劍在手,青蒙蒙的護身真氣已是全力展開,將對方施加給自己的壓力推出體外,兩尺長的劍氣如同一道閃電般吞吐不定。

“抱樸長生功”乃是天底下最為王霸之功,一經展開,黃羽翔整個人的氣勢便不同先前,充滿著讓人臣服的無邊壓力。

那人微微一笑,迫人的壓力突然在一瞬間消失得幹幹凈凈。

黃羽翔反擊的力道頓時擊了個空,仿佛重重出了一拳,卻是打在了空氣中一般,渾身又是一陣難受,正當此際,那人的壓力又至,轟然交擊之下,黃羽翔猛地長咳一聲,鮮血已是直湧而出。

好厲害的身手!只是將形諸體外的內力靈活應用,便已讓黃羽翔吐血不止!

張夢心一見大驚,終是甩開了那人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立刻跑到黃羽翔的身邊,驚惶地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單鈺瑩卻是攔到了黃羽翔的身前,“紅日照天下”大法在瞬間沖到了“死寂天下”的最高境界,身後已是出現了一道微赤的光圈。她本身已是當世有數的高手,自是知道此人的功夫已是遠遠超脫了自己的認知範疇,當下已是將功意提到了最高境界。

靈動的雙眼之中閃動著血紅之色,單鈺瑩沈聲道:“你是什麽人?竟敢來此地放肆!”

那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激賞之色,道:“紅日大圓滿嗎?小姑娘好強的身手!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絕對打不過你!”

單鈺瑩見他居然不問答自己的話,反倒依老賣老起來,心中更是恚怒,猛地嬌叱一聲,身形向那人撲去,雙掌已然推開,身後的赤紅光圈迅捷無比向那人推去。

融熔萬物的暴烈真氣如同巖漿一般的熾熱,便是一塊鐵板也能燒成鐵水。更何況,以單鈺瑩目前的修為來說,其內力已是不比她師父遜色多少,而且她更修到了先天之境,功力之精純,實已到了絕頂之境!

她心中對那人十分的忌憚,這兩掌之間,已是全力盡出,絲毫沒有半分花巧,直欲以“紅日照天下” 神奇的心法將這個強大的敵人燒成一團焦炭!

整個庭院突然出現了一陣極為古怪的扭曲,仿佛地面墻壁都變了形似的,落下的花瓣竟都從地上卷起,重新往天上飛去。

那人眼中的激賞之色更濃,右手伸出,輕輕一揮,身上突地浮起了一層柔和的白光。

單鈺瑩只覺一股濃厚無比的劍氣襲來,雖然對方手中無劍,但仿佛那人的手便是利劍一般,森冷的劍氣讓她每一根毫毛都起了一絲輕顫。她感覺到,若是不閃不避,便要被對方淩厲的劍氣給劈成了兩半!

她原是性子孤傲之人,縱知對方的修為在她之上,也不願退避,而且隱隱覺得對方是以強大的精神修為,在自己的心靈上投下了難以匹敵的假像!當下不閃不劈,仍是全力向那人擊去。

轟然一陣巨響之後,整個庭院突然一陣巨顫,卷起的花瓣重又輕盈的落下,灑滿了整個庭院。

那人的勁道仿佛一把無堅不推的利劍,竟將單鈺瑩浩大狂暴的力道給生生劈了開來,化作兩道殘流,從他的身旁湧過。所過之處,青草所鋪的地面上一陣焦黑。

單鈺瑩駭然失色,想不到對方竟能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她的全力一擊!她脾氣暴躁,當下柳眉一皺,便要再來一波攻擊。

“瑩兒,你讓開,這個對手是我的!”

抱樸長生功催運如潮,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攀到了最高點。黃羽翔剛才會一擊落敗,原是對方對內力的操控已是到了絕頂的境界,趁他功力擊空之際,趁機給他轟然一擊,但是不見得對方的功力高過他多少。

單鈺瑩看了他威嚴十足的俊臉一會,便乖乖地退到一邊,與張夢心站到了一起。

張夢心卻是大急,道:“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黃羽翔沈聲道:“哼,什麽自己人?我今天非殺了他不可!”

那人也用威嚴的眼神掃了一下張夢心,道:“心兒,別多事!”

“心兒?”

黃羽翔的怒氣更盛,勢必要將對方腰斬於劍下。

兩人的氣勢都開始無止境地攀升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庭院中全是兩人勢無可阻的雄霸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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