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

他的聲音近在咫尺, 葉蓁蓁甚至感覺到了他笑起來時胸腔的震動……

聲音好蘇……

她忍不住嘴角上揚，對姜旭光說：“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哦？”

姜旭光不說話, 只是惡狠狠地盯著小阮。然而畏於對方比他年長, 又是葉蓁蓁的正牌男友，想到是自己騷擾人家女朋友理虧，姜旭光就只是瞪著他, 沒有再出手。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們就沒有多做停留。

從小巷子走出來後，他們很快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萬坤和呂爍蘭。一見他們出來，兩人就迎了上來，問他們怎麽樣了。

葉蓁蓁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笑得陽光燦爛。

小阮低眸看了眼被她松開的手，無奈地一笑。

這小丫頭, 還真是過河拆橋。

他們大老遠的趕過來, 葉蓁蓁原本有心招待兩人吃晚飯。然而因為前不久L區發生了一起QJ案，爸爸媽媽最近都不讓她晚歸。想要和朋友吃飯可以，必須是白天，晚上嘛, 天黑之前必須回家，沒得商量。

葉蓁蓁只好請他們去學校不遠處的咖啡館喝咖啡。

路上, 幾人怕人多眼雜, 都默契地沒有說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直到進了咖啡館的包間，葉蓁蓁才大致把事情說了。

萬坤聽了就忍不住笑話好友：“小阮, 你怎麽那麽慫啊，還讓蓁蓁保護你？打架就打架唄，我特意跟過來不就是幫你忙的？反正咱們又不在這兒上學，大不了打完就跑唄！”

葉蓁蓁：“……”

呂爍蘭：“……”

小阮瞪他一眼，好像在問萬坤長沒長腦子，“你打完人跑了，蓁蓁怎麽辦？他們學校不會調查這件事麽？”

萬坤“唔”了一聲，喃喃道：“好像是哦……不過，既然如此，你打人家一拳做什麽？”

小阮好像沒聽見萬坤說了什麽似的，專心致志地品嘗著咖啡館裏的速溶咖啡，好像正在喝著的是什麽美味一樣。

葉蓁蓁和呂爍蘭對視一眼，忍不住偷偷一笑。

晚飯時間前，兩個女孩子就準備回家去了。雖說葉蓁蓁離得近，不過萬坤和小阮都算是葉蓁蓁的朋友，把呂爍蘭一個人交給他們兩個似乎不太好，所以就先送了呂爍蘭回去。

送葉蓁蓁的路上，萬坤見他們兩個人在說悄悄話，就假裝不高興地說：“早知道我就不跟著來了，你們都嫌我礙眼！”

“哪有！”葉蓁蓁忙道。

其實她和小阮哥哥也沒在說什麽私密的事情，只是在談論後天的演奏會而已。

不過小阮哥哥之前跟她說過，最好不要和萬坤提及此事，否則一定會被他調侃，說成是“約會”。

然而……難道這……不算是約會麽？

以往出去玩也好，吃飯也好，都是和別人一起的。

而這次，小阮哥哥只約了她一個人。

這讓葉蓁蓁覺得，他對她好像真的是有點不一樣的。

雖說他們幾個人裏頭只有她也是學鋼琴的……但是，聽演奏會這種事情，並不一定是要懂琴的人才能聽啊。

“蓁蓁，到了。”

葉蓁蓁一怔，側過頭來看向身旁的小阮。

他微微傾身，幫她解開安全帶，順勢靠近她說：“周日我來接你。”

他低沈的嗓音響在耳邊，讓她的心跳猛然間漏跳一拍，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輕輕“嗯”了一聲。

萬坤不滿地問：“你們又說什麽呢？”

葉蓁蓁笑了一下，沒有作答，只是突然開始翻書包。

“怎麽了？”小阮疑惑地問。

“給。”葉蓁蓁掏出一個小盒子來。

小阮一怔：“這是什麽？”

“你的生日禮物啊。這都四月了，才有機會給你，嘿嘿。”

葉蓁蓁說完，就拉開車門，和兩人告別。

她走得太匆忙，沒有看到小阮眼底深深的笑意。

下車後，她沒有去托管班，而是直接回了家。爸爸媽媽還沒回來，葉蓁蓁鎖好門，回到房間，順便把自己的房門也鎖上。

不知道為什麽，爸爸很討厭她鎖門，可她就是喜歡鎖門，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她換下校服，穿上家居服，把頭埋在被子裏……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腦子裏現在還是暈暈乎乎的。

她應該……沒有會錯意吧？

小阮哥哥……應該是對她有好感的？

這種捉摸不定的感覺，讓葉蓁蓁的少女心砰砰亂跳。

她好像真的開始了第二次青春。

想想下午說的那些話，葉蓁蓁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好羞恥，好想把臉捂住啊。

什麽“你要打他就先打我吧”，簡直有病哈哈哈……

然而她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是怎麽回事？

為了準備周日的“約會”，周五晚上，葉蓁蓁就把周末兩天的作業給提前做完了。

她把周日的英語班挪到了周六下午。周六上午本來就有奧數班，下午又有鋼琴課，可以說葉蓁蓁這一天都在忙著上各種課。

上奧數班的時候，江宇昂察覺到葉蓁蓁今天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她一直拿著筆在演算紙上不停地寫寫畫畫，不像她平日裏的作風。

不過看她精神狀態不錯，不像有事的樣子，他就沒有多問。

一天的課程結束後，葉蓁蓁早早回到家裏，開始搭配衣服、鞋子、飾品還有包包。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包還是太少了。不知道什麽，去見小阮的時候，她並不想背著他送的那個包，好像她除此之外就一無所有了似的。

可是陸蘭琪送她的那個小包，她已經背了太多次了，實在是有些舊了。

葉蓁蓁沒有辦法，還是只能背小阮送的那個。

她暗下決心，等拿到《皇子奮鬥日常》的稿費，她一定要給自己買個新的包包，犒勞一下自己。

到了星期日的早上，葉蓁蓁沒等到鬧鐘響，六點多就自然醒了。她看時間還早，本來想再迷糊一會兒的，可是在被窩裏窩了五分鐘都沒再睡著，幹脆就爬了起來洗漱。

她看了眼主臥，爸爸媽媽都還沒醒呢。她也不打算驚動他們，洗漱完了，就自己準備早餐。

吃完煎蛋、煎香腸，喝完一杯牛奶後，葉蓁蓁洗好碗碟，回屋換衣服。

等她紮好頭發後發現，竟然已經八點四十多分了，離約定好見面的時間也沒差多少。

果然啊，女孩子要想打扮得美美的，日常就很耗費時間，幸好她起來早了。

剩下的十幾分鐘裏，她又檢查了一遍隨身的小包，確定該帶的東西都帶了。

錢包、鑰匙、手機、紙巾、小鏡子、唇膏，還有一根備用皮筋，這些都是葉蓁蓁出門的必備品。

等她檢查好沒多久，小阮哥哥的電話就打來了。葉蓁蓁接完電話，知道他已經到了樓下後，就趕緊去玄關穿鞋子。

小阮哥哥正靠在車子旁邊等她。

或許是要聽演奏會的緣故，今天小阮穿得較為正式，卻一點都不令人覺得突兀。

她只覺得他真的很適合穿黑白兩色。冷峻的氣質中，又透露出一絲儒雅，像是彬彬有禮的英國貴族。

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有人會感到自慚形穢，有人則會覺得自己也跟著高大上了起來。

葉蓁蓁穿著自己新買不久的連衣裙，自戀地感覺自己屬於後者。

爸爸開黑車犯事兒那會兒，葉蓁蓁的確是自卑的。可是現在，或許是上了中學，比小學時期更受歡迎的緣故吧，葉蓁蓁感覺自己更有自信了一點。

並且她相信，只要沿著自己的既定目標走下去，她會變得更好。

小阮替她打開車門。

平時，如果小阮在車上，他不會特地下來為她開車門，因為葉蓁蓁不喜歡。她覺得那種情節都是偶像劇裏面的，現實是她有手有腳，等別人特意下來為她開車門，她會局促不安，覺得好奇怪。

不過如果他本來就站在車外邊，順手幫她開個車門，就是很紳士的舉動了。

葉蓁蓁坐進去後，發現小阮也跟著坐在了後面。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司機叔叔一眼。

她接觸過的有司機的家庭只有兩家，一家是陸家，另一家就是阮家了。

陸家的叔叔和她比較熟，葉蓁蓁坐車的時候，經常會和他們家司機聊一聊天。

然而阮家的司機是真的很少說話。在幾次短暫地接觸中，葉蓁蓁發現他從來都不會插話，也不會質疑阮林江的任何決定。

盡管小阮哥哥還是個少年，他卻完全把小阮當做雇主來服從。

葉蓁蓁剛開始還以為這麽嚴肅的司機叔叔，會叫小阮“少爺”來著。結果後來有一次聽到，司機叔叔也是叫他小阮。

她頓時覺得小阮哥哥“親民”了許多。

生活到底不是偶像劇啊，哈哈。

現實生活中要是聽到什麽“老爺”啊、“少爺”啊之類的稱呼，還真是挺出戲的。

還好她沒有遇到過這種尷尬的情況。

“小阮哥哥，”葉蓁蓁偷瞄了駕駛座一眼，低聲問他：“司機叔叔會不會告訴你爸爸媽媽，說你帶著女孩子單獨出去玩兒啊？”

小阮一怔，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不會。”

“這麽有信心？”

“嗯，而且他們知道了也沒關系。”

葉蓁蓁點點頭，一想也是。她比小阮小三歲，他們之間向來是像兄妹一樣相處的。估計就算他爸爸媽媽知道了，也只會以為阮林江是帶著個喜歡音樂的小妹妹去聽演奏會吧。

他們就算要擔心，擔心的也是長青高中那些糾纏小阮的女高中生才對。

她啊，才上初二，估計在這些人眼裏，就是小蘿莉一個吧……

葉蓁蓁輕輕一嘆。

發育慢，怪她咯？

路上，兩人聊起葉蓁蓁在長青附近買的那套小公寓。

提起自己的那套小房子，葉蓁蓁就很興奮。現在公寓已經開始裝修了，雖然只是簡裝，不過都是按照葉蓁蓁的意思來的。葉蓁蓁偶爾會跟爸爸去看看進度，目前為止都感到非常滿意。

“你不打算住校麽？”小阮問。

“我是不想住校的，因為……”原因葉蓁蓁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寫小說的事情，目前只有爸爸媽媽還有呂爍蘭知道，外人頂多知道她寫點短篇雜志稿子什麽的，對她出書的事情並不知情。

葉蓁蓁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小阮哥哥。

以她前世的經驗，大部分人都覺得寫小說是一件不務正業的事情。前世出書後，他們班討厭的男同學還會買來她的書，專門當著她的面讀H的那一頁，特別羞恥……

小阮哥哥素質高，應該不會做出那麽討人厭的事情。不過葉蓁蓁還是本能地想要捂住馬甲，不讓別人知道。

在宿舍裏寫作，就很容易掉馬。

倒不如在公寓裏住，一個人逍遙自在。

反正她有把握能照顧好自己。

不過爸爸媽媽應該不會放心吧。所以一開始，她還是得住校。

想到這裏，她突然想起萬坤說過，小阮哥哥在長青很厲害的樣子，就問他說：“小阮哥哥，我能不能在宿舍裏留個床位，但是回公寓自己住啊？我不想住校，可我爸爸媽媽恐怕不會答應讓我一個人住。”

“你一個人住？”阮林江聽著，也覺得她一個小姑娘一個人住太不安全了，“恐怕不行，學校宿舍每天都有人查宿的。”

“好吧……”葉蓁蓁看起來有些失望。

其實，辦法還是有的。阮林江在學校宿舍就有個床位，和萬坤一間，不過他只有中午會過去午睡，晚上還是回家走讀。

但是葉蓁蓁的情況和他不一樣，他不大放心。

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嘛，還是個未成年。一旦被壞人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一年多以後的事情，葉蓁蓁現在還並不是特別上心。聽他這麽說，也就是煩惱了一下下，兩人很快又聊起別的事情來。

“萬坤學長，是不是對蘭琪有意思啊？”難得萬坤不在，葉蓁蓁趁機問出自己的疑惑。

“你怎麽知道？”

他不答反問，葉蓁蓁卻是立即聽明白了，興奮地一拍手說：“我就知道！”

小阮嘴角微挑，輕笑道：“你怎麽知道的？”

“他表現的太明顯了好不好，每次見我要是不見蘭琪，都要問我蘭琪哪兒去了，蘭琪到底來不來什麽的，我又不傻！”

“那你覺得，他們有沒有可能？”

“額，這個嘛……”陸蘭琪談戀愛又分手的事情，葉蓁蓁估計萬坤都是不知情的，一時不知道怎麽說。

不過陸蘭琪現在單身了耶，所以說他們還是有希望的吧？

她就點點頭說：“或許吧。”

比起嚴野這種除了“聽話”之外沒什麽優點的男生來說，葉蓁蓁覺得的確是萬坤和陸蘭琪站在一起比較匹配。

“不過，異地是個問題。”雖說在同一座城市，但每次見面都要坐一個多小時的車，實在是不太方便，“萬坤托我問你，能不能勸陸蘭琪報考長青高中。”

“噗……”葉蓁蓁驚訝地看著他，“他來真的？”

現在已經是四月份了，五月，陸蘭琪就要報考中考志願了，葉蓁蓁感覺，萬坤恐怕來不及了。

“沒希望麽？”

“恐怕很難。”雖然葉蓁蓁支持萬坤追陸蘭琪，但現在陸蘭琪正是準備中考的關鍵時期，葉蓁蓁不希望有人打擾好友的學習，哪怕萬坤也算是她的朋友。

不過這些事情，還是要陸蘭琪本人親自決定。葉蓁蓁想了想，對他說：“其實萬坤學長沒必要這麽迂回的，就是條件再好的女孩子，其實也不難追。只要男生的條件夠好，再死皮賴臉一點，一般就能成了。”

“哦？那你也喜歡死皮賴臉一點的？”像萬坤那樣？

葉蓁蓁慌忙搖頭：“我喜歡有尊嚴的。”

她最怕別人纏著她了！

小阮聽了這個答案，忍不住一笑。

說話間就到了音樂廳，葉蓁蓁下車的時候還想呢，今天這一個多小時怎麽過的這麽快呀？

誰說小阮哥哥寡言少語的！明明她的唾沫星子都要聊幹了。

下了車後，葉蓁蓁便感覺腳底一軟，原來是踩上了紅地毯。她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什麽都不懂，就乖乖跟在小阮哥哥後面。

出示邀請函後，他們順利進入音樂廳，在中間靠前的位置上坐下。

他們來的時間剛剛好，沒等多久，演奏會就開始了。

葉蓁蓁和許多年輕小姑娘不一樣，她非常熱愛古典音樂。雖然今天起得很早，坐車又很累，不過她在聽演出的時候，沒有露出一點疲憊的神色，一直聚精會神地聽著。

演奏廳不適合交談。只有極偶爾的時候，葉蓁蓁才在演出的間隙輕聲問小阮，剛才那首曲子叫什麽。

她學鋼琴的時間和小阮比起來到底還短，好多曲子她都沒有聽過。

小阮也會耐心地給她解釋。

一場音樂會結束後，葉蓁蓁感覺震撼極了。走出演奏廳的時候，她耳邊仿佛還有樂音在回響。

原來所謂繞梁三日，餘音不絕，真的不僅僅是誇張。

她真的有被這場精彩的演出震撼到。

演出結束後，葉蓁蓁跟著小阮一起，去給他的老師送花。

老師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保養得宜，看起來非常儒雅，一點都看不出演出的時候竟然會那麽瘋狂……

小阮向他的老師介紹葉蓁蓁，說她也在學琴。

老師就笑著看向她，和藹地問她學了多久了。

葉蓁蓁算了算，從04年開始，差不多已經有四年了。

老師點點頭，正好大廳裏有架三角鋼琴，就問葉蓁蓁介不介意彈奏一曲。

葉蓁蓁當然不介意了。小阮哥哥的老師是大家，能得到他的指點，是葉蓁蓁的榮幸。

不過，她平時很少在外人面前演出。在人來人往的音樂廳裏彈琴，她還真是有點緊張。

好在平日裏的努力沒有白費，現在的葉蓁蓁水平已經有很大進步。在外行聽起來，已經是彈奏得相當好了。

不過在真正的大家面前，她的很多缺點就暴露了出來。

比如下鍵力度不夠，感情不夠到位等等，都是問題。

幸好小阮哥哥的老師是個很和善的人。他先鼓勵了葉蓁蓁幾句，又模仿了一下她的錯誤給她看，再示範了一下正確的做法。短短幾分鐘，就讓葉蓁蓁感到受益匪淺。

“小姑娘，很不錯呀，難得有不是家長逼著，自己主動想要學琴的。”老師看了小阮一眼，笑著說：“你別看他現在這副樣子，小時候剛學琴的時候，還哭過鼻子呢！”

“老師！”小阮感到非常窘迫，不知道老師怎麽想的，竟然在葉蓁蓁面前提起他兒時的糗事。

葉蓁蓁卻忍不住笑了。她覺得這樣的小阮哥哥，才更加真實，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太過完美，有時候也是一種殘缺呢。

他們和老師聊了沒多久，老師就被一群老朋友給拉去吃飯了。

葉蓁蓁這時候才覺得肚子餓。

音樂廳裏不方便吃東西，葉蓁蓁剛才沈浸在音樂的世界裏，還不覺得餓，這會兒卻覺得腹中空空，生怕它隨時會不爭氣地叫起來。

她看向小阮。

他好像讀懂了葉蓁蓁的眼神，就問：“餓了？”

葉蓁蓁乖乖點頭。

“走，帶你去吃東西。”

阮林江從小在這裏出生、長大，所以對周圍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環境很好的自助餐廳。

之所以選自助，是因為他知道葉蓁蓁餓了，只有這個最快。

葉蓁蓁進門前偷偷瞄了眼價位……好貴哦。

想起上次他送自己的包包，葉蓁蓁悄悄拉拉他的衣袖，問他：“小阮哥哥，你是不是有很多零用錢啊？”

“沒有啊，怎麽了？”

“沒、沒有？”難道要讓她請？= =

她今天可沒帶那麽多現金啊……

似乎是看出葉蓁蓁誤會了，小阮笑了一下，解釋道：“平時我並不跟爸媽要零用錢。因為壓歲錢和演出費足夠我用了。”

“演出費？”

“嗯。”

兩人吃飯的時候，就這個話題聊了下去，葉蓁蓁才知道原來小阮哥哥從幾年前開始就會去各個場合演出，不光是為了賺錢，更是為了積累演奏經驗。

像這方面，葉蓁蓁就十分欠缺。她幾乎都是在家裏“閉門造車”，“對墻彈琴”，極少到外面演出。除了爸爸媽媽，就只有鋼琴老師能聽到她的琴聲。所以一有外人在場時，她就容易緊張。

她沒想到，小阮哥哥看著很高冷，原來還能把身段放得這麽低，到各種各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去演出。

看來，他是真的很熱愛音樂啊。

能用自己的愛好賺錢，並把愛好發展成一種職業，還不因此而失去原有的興趣，葉蓁蓁覺得，世上真是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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