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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有緣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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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想要召喚誰,或者說,花開院家的破軍之術只不過是一層保險罷了。不過被這麽問……

“血緣關系……是必要的麽?”

“對喲,畢竟我們花開院家的破軍之術都是召喚我們家老不死的祖宗們呢。”

“……秀元!”

看著花開院是光那黑漆漆的臉色,千尋咳嗽了一下,內心有些糾結:“血緣關系還真沒有,有靈力不行麽?氣息和靈力不才是定位一個人的唯一標準麽?你們花開院家還用血緣,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祖宗都被吐槽了然而並沒有反應的花開院秀元依舊是一臉微笑,搖著蝙蝠扇在千尋看來很是裝逼:“實際上您說的也沒錯,如果施法者足夠強大的話根據靈力和氣息來也沒什麽問題。不過這樣的話,您對那位大人還真是癡心一片呢。”

“不好意思,這不是癡心能夠說明的。”千尋狠狠抽了抽嘴角,不是她不樂意,而是在自己從平安時代回來之後,近乎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和那個家夥莫名其妙地扯上了關系:“不過說起來我倒是還有一個問題。”

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刀,千尋撫摸了一下宗三左文字的刀鐔表情很是微妙,只不過沒有說出來,在面前的幾個人看來只不過是自己在思考而已:“在這個時代的宗三左文字,居然沒有讓我家宗三消失掉?”

將思緒和問題放入心底,聽到千尋心音的兩位神使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確實,宗三並沒有什麽消失或者說別的現象。”

“那就有意思了,在屍魂界都有感覺,到了正兒八經宗三在的時期,反而沒了這樣的感覺。”

對上花開院秀元帶著一點試探性的表情,千尋笑了笑,把話題轉移到了滑頭鬼與櫻姬一對小情侶的身上:“我是不是要先解決二位身上的詛咒再說?”

“詛咒?您居然看得出來麽?”

“弄得我好像什麽都不會一樣,花開院秀元你很棒棒哦,居然看低一位神明。”

回了一句嘴,千尋看著花開院家的氣氛不免搖了搖頭:“這位姬君的話好說,她身上的靈力以及自身所擁有的福報能夠讓她的壽命比旁人強一些,而那詛咒也並不會幹涉到她的壽命,慢慢地就小退了。倒是滑頭鬼……”

“你可把那個羽衣狐給惹到了。”

大拇指再度劃過宗三左文字的刀口,千尋似乎感覺面對著四雙眼睛有些難受,下意識地將註意力都放在了發型詭異的滑頭鬼身上:“她在瀕死之前給你一下了一道詛咒,你沒有感覺麽?”

“還真沒有呢,詛咒的話,不用在意。”

“你讓我明白了什麽叫做見識有多廣,內心有多大。這樣的詛咒明顯到被詛咒者和陰陽師都沒發現,由此可見你們陰陽道沒落了活該被神道按在地上摩擦。”

千尋翻了個白眼,這種詛咒在她這個神明看來不能更加明顯了,只有身為被詛咒者以及旁觀的可憐陰陽師才看不出來。不過也是,羽衣狐這個詛咒……

太有些迷惑性了,尤其在確認滑頭鬼所愛的是一個人類之後,更加具有迷惑性了。

“對你沒有什麽害處,但是你們的後代,就不一定了。”

“對你沒有什麽害處的意思是,你所愛之人是個人類,那麽自然會誕下你們的後代……”

別臉紅啊餵!看著兩個只純傻純傻的情侶,千尋只覺得自己坐立難安,所有的眼睛都在對著自己說“看看你自己,還是一條單身狗”。

不過就算如此,千尋依舊堅強地說了下去:“你們的後代是半妖,但是如果說他的所愛是個妖怪的話。”

“那麽你們就沒孫子了。”

花開院秀元和是光兩個人同時咳嗽了一下,兩個人雖然在一場大戰之後和奴良滑瓢關系有所改善,但是聽到面前少女神明的這一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

“你們看什麽呢!”

捂住了櫻姬的眼睛之後奴良滑瓢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炸了:“還有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和兩位花開院家的一樣,隱藏在空氣裏的宗三和尤金也十分具有針對性的瞥了一眼,不過被千尋暗中制止,等到奴良滑瓢沒了反應的時候再正大光明地掃了一眼:“看起來不錯。”

“餵!請你這位神明有些羞恥心好麽!”

“我當然很有羞恥心的。”

千尋撇了撇嘴,她是真的很有羞恥心的,不然也不會只是看一眼而不是尋根究底了:“所以說了那麽多,兩位花開院家的,破軍之術教麽?沒血緣也沒關系,反正我學著玩兒。”

破軍之術自然是教的,不過因為陰陽道和神道在後世分家了的關系,千尋學起來稍微有些糾結。不過她也只是學個大概不用特別深究,剩下的時間則是看著櫻姬研習了。

在被羽衣狐擄去之後,櫻姬笑著婉拒了奴良滑瓢的請求,而是堅決待在花開院家修習陰陽術以便日後能夠幫到對方而不是拖後腿。花開院家也立刻與賀茂家聯系,在賀茂家的見證下,與土禦門家重修於好。

“不過,我到底是為什麽……”

“誰知道呢。”

千尋瞥了一眼糾結的宗三左文字,仿佛想起了什麽一般勾起了嘴角:“這樣也好,你是真實的那位宗三。畢竟當年那把宗三可沒有付喪神,你是獨一無二的宗三左文字。”

“在主公手下的我,自然是獨一無二的。”

“沒有錯,全世界唯一的宗三左文字。”

將“唯一”這個字眼著重表達了之後千尋合上了記載破軍之術的卷軸,手上一翻便將一顆無色的圓球扔在了宗三左文字手上:“我也是世界上唯一的千尋。”

“主公您是發現了麽?”

“如果說這樣的金光都沒有發現的話,那便不是千尋大人了。”

尤金抿了抿嘴,在宗三把那顆要命的玩意兒收起來之後把視線投向了外間和花開院是光你來我往的奴良滑瓢,露出了個很是優雅的笑容:“您已經有對策了,我們可以知曉麽?”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過你們的話無所謂。”

反正這樣每天在一起還能聽到心底的聲音,大部分計劃都是能夠知道的。只不過知道多少,千尋自認為還是可以控制的:“不過做好準備,我們快要回去了。”

時空的排斥力開始逐漸加深,千尋能夠感覺到哪怕自己身為神明,也不能抵抗住那代表歷史的洪流。逆向而行需要很大勇氣,她不缺,但是她也不傻。

“學好了破軍之術,我們就回去吧。”

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千尋擡起眼皮瞥了一眼似乎是想要來“偶遇”的花開院秀元,很無所謂地伸了個懶腰:“就是回去了還不能和我家上司翻臉,真糟糕。”

“為什麽不行?時機不是應該成熟了麽?”

“問他,別問我。”

幹脆利落的一句話讓花開院秀元有點尷尬地止住了腳,他本來只是想要來看看這位神明的修習情況,萬萬沒想到這樣略有些偷偷摸摸的身影反而被抓了個正著:“為何要問我呢神明大人?”

“別叫我神明大人,我名為千尋。”千尋皺了下眉頭,然後再做了個轉體運動:“你只是封印了那個羽衣狐,沒有殺死她。”

“羽衣狐也是殺不死的。”

“所以給個期限,多少年後她會出來作妖?作妖的時候,就是我下手的時候。”

白蘭已經沒有多少底牌了,他最為器重的一點已經被自己給下手抹去,剩下的無非便是用別人來威脅自己罷了。而那些“別人”身邊早已被諸位大神設下了保護和陷阱,白蘭根本就動彈不得。

最後的話,只剩下了一條路。

“您是想要知道羽衣狐什麽時候重新掙脫封印麽?差不多就是在滑頭鬼孫子的時候吧。”

“……”

在場的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庭院裏的奴良滑瓢那不能言說的部位,直到千尋咳嗽一聲眾人才訕訕地收回目光,不去理會奴良滑瓢的再一次炸毛。

“不過嘛,我回去之後還真不能動手。不僅要聯系奴良家後代,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等著我去解決,揍跑掉的狐貍也是第一等要事。”

千尋回到屋裏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順勢坐下來的花開院秀元之後深刻感覺陰陽師都是牛皮糖:“花開院家的,天生具有充足靈力的人卻看不到妖怪,正常麽?”

“這麽叫我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喲。”

“哦,那也不好意思,我只想和一個陰陽師有關系。”

面無表情地制止了花開院秀元的手,千尋的視線似乎毫無焦點,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而且還有一個蠢貨明著不想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還是要去問的。”

“雖然不知道您要知道什麽,但是在下可以告訴您第一個問題。”

拿起了中間的茶壺,花開院秀元慢慢地在茶杯裏註入了茶水:“靈力就像這個茶水,身軀便像是杯子。杯子裏水滿了自然會流出去,六竅就像開口,讓這些靈力流出去。其中反應最大的是眼睛,也就是俗話說的看得見妖怪,或者陰陽眼。”

“如果說連反應最大的眼睛都看不見,那麽也就是說茶水被鎖在了杯子裏。同時靈力會不斷生成,那麽結局只有……”

爆炸。

瞥了一眼杯子的碎片,千尋點了下頭,站起來之後伸手在花開院秀元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要去走我的路了,你走好,我不送。”

“您已經完全幫了很大的忙了,比如說土禦門家與花開院家之間終於和解了,實在是不勝感激。”

花開院秀元的聲音很是真誠,而千尋也感受到了花開院家與土禦門家重新建立關系之後的力量。排斥力不斷地在加大,千尋慢慢地試探著,總算找到了一個時機輕輕地握了一下手,飛快地用尤金在空中畫出一個“幸”字符,毫不猶豫地打在了櫻姬的身上。

“餵你幹什麽!”

“當然是給她一份來自神明的禮物了。”千尋在手上轉了一下筆,同時左手拔出宗三左文字,迅速地在空中畫了一個圓。看著那個圓慢慢發出光亮,逐漸變型成為一扇大門的時候大笑一聲,立刻拉開往前踏了一步。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花開院家,奴良家,我們日後有緣,自會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 陰陽道在明治時期是被廢了的,陰陽道和神道分家——不過那個時候還沒有,奈何千妹後世來的……

回家搞事——不過首先,千妹要補課,要家訪,要揍跑掉不肯說實話的狐貍【等等

感覺已經有不少信息透露出來了……接下來會慢慢說明的w

明天去見竹馬【。

感覺今天jj抽了,稍微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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