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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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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給你治傷是一,此外,還順被給你開了個心竅。你也知道我修的是什麽本事……我等於是幫你退開了一扇們,今後你的成就,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傳你的那套心法,只因為我會的兩種功法,都因為門派的規矩,不能擅自傳授給你……而且,以你的資質,就算練了,恐怕也難有成就……”

的確,不管是圓真妙訣,還是逆天訣,都不是月山能修煉的。

“我傳你這套心法,是有原因的。你這傷,很是詭異。打傷你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麽普同的練武之人,這也不是什麽武功給你造成的傷害!根本是一種邪異的法術!以你的武功,在這世上算是修煉到頂尖了,再往上一步,就算是到了先天修煉的境界了,可惜你卻一直沒有能再邁一步。現在你既然遇到了一個會法術的人打傷了你,那麽我想了想,難保你不會再遇到什麽修行的高人,若是對方有歹意,那麽以你的這些武功,對付普通人那是綽綽有餘,對付那些接別的家夥就遠遠不夠了。贈你這套心法,也是讓你今後有一些自保的能力……月山兄,我話說在前面。你已經三十多歲才開竅,已經是晚了一些了。而且你的資質雖然不錯,但那是針對練武而言的,若是來修道,那還差了一些。這輩子,除非你另外還有什麽奇遇,否則的話,這修道,是肯定不能成大道了。以我看來,你現在的武功底子已經很好了。內息修煉也有火候,加上這套功法,你最多十五年之內,就能到達養氣階段的頂峰,再有二十年,說不定能達到修法期的中階。不過再想往上。就不太可能了。不過普天之下,能達到那種境界的,在一般的小的修行門派,也已經可以堪比他們的掌門人了。而且,還可以幫助你延年益壽。原來你的身體活個八九十歲是問題不大的,現在麽……嘿嘿,幫你再延壽百年……應該也沒什麽問題的。”

月山越聽越是驚訝。最後忍不住低聲道:“延壽……再延壽百年?那豈不是我能活到一百八九十歲?”

小雷故意板起臉,笑道:“如果你修身養性,活到兩百歲應該沒什麽問題。”

“兩百歲……?”月山楞了一下,咂了咂嘴。笑道:“哈哈哈……活到兩百歲,那固然是好的,可是也未免太長了些。能逍遙自在活個幾十年,月山已經是覺得很有福氣了。”

小雷翻了個眼。

這世界上,還有人嫌自己活的長地?

月山這才收斂笑容,跳下床來,朝著小雷正色躬身一禮。正色道:“多謝雷兄弟啦!”

小雷嘻嘻一笑,扶起月山,道:“謝就不必了。”他又取出了一個殘缺的冊子來,那正是五行宗的法術秘籍,反正這些法術對小雷來說算是粗淺的東西,留著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就幹脆送給了月山。

當然,五行宗的秘籍中那些拔苗助長,強行把沒有練到家的內息轉變成法力的部分。已經被小雷撕掉了,只留下了一些五行宗的法術。

“這是一些小法術了,雖然不算太高深,不過用處還是有地,比如裏面的五行法術。金木水火土各種竅門都有,還有一套五刑宗的禦劍術……”

“禦劍……禦劍術?!”月山眼睛一下瞪圓了!

畢竟,對於練習武功的人來說,禦劍術,已經是劍法地頂尖境界了,已經算是傳說中劍神劍仙級別的了!

小雷點點頭,心中卻嘆了口氣。

以他的修為來看,這五行宗的禦劍術其實粗淺的很,不要說比逍遙派、昆侖派、仙山派的禦劍術了,就是比一般的二三流地門派的禦劍術都要差了幾分。

不過五行宗的五行法術還是很好使的,比如土遁術,還有掌心雷等等,都是簡單但是卻很有實用價值的法術啊。

“這套冊子送給你,不過你最好背誦下來,然後就燒掉,免得落在別人手裏流傳出去。”小雷嘆了口起,道:“這套法術我自己都沒有怎麽修煉,可惜我自己的法術,卻不能教你,不然的話……嘿嘿,恐怕就有人找我的麻煩了。”

恩,不關是逍遙派的逍遙子,還是菩提祖師,若是知道小雷把逍遙派的法術傳給了別人,恐怕就要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當然教給寶兒不算,寶兒大小姐是輕靈子的徒弟啊!教她是名正言順地。

至於貝兒……

恩,嚴格的說,其實貝兒就是另外一個時空的“寶兒”。如果拿出寶兒小時候的照片,就會發現貝兒和寶兒張的一模一樣,簡直比雙胞胎還像呢!

因為,其實根本就是一個人嘛!

月山捧著那本五行宗的法術秘籍,仿佛捧著金子一般面色凝重。小雷卻笑倒:“好了,現在你傷也好了,咱們再好好商量一下你們月家地事情。不管如何,現在寶兒住在我家裏,你又是我的朋友。月家的事情,我總是不能不管的。”

月山大喜,他知道小雷的本事,有他幫忙,那麽就多了很多助力了。忽然看了一眼面前的哪個木盆,奇道:“咦,你打來這一盆水,不是給我治傷用的麽?”

小雷撇撇嘴巴:“你剛才出了那麽多汗,難道不難受麽?這盆水是讓你洗洗的,你以為治傷用水幹什麽?”

月山哈哈一笑,簡單的擦洗了以下,取出了一件外衣穿上。小雷怕月華露出破綻,找借口讓月華去廚房弄點吃的,自己則和月山在房間裏商量起來了。

“事情的大概經過我知道了,現在看來,最大的嫌疑,自然就是你的那個什麽六叔了,這件事情裏,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得到了族長的位置。當然……按照你現在的說法,他還只是暫時代理族長,要等你們太公的後事結束之後,這才召開族裏的大會,讓九房的叔公一起出來推舉正式的族長……月山,我倒是很奇怪,那些叔公,是和原來的太公是一輩的人吧?為什麽太公死了,其他房的叔公不當族長呢?”

“恩,這是家族的規矩,一代人中,就只能出一個族長。若是族長去世了,就只能從後代裏挑選新人了。其他的老人,輩分再高,也只能當族裏的長老罷了。畢竟我們這種家族,族長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若是一個族長去世了,那麽立刻機會就引來一場鬥爭。這麽爭來爭去,家族的一點元氣都被爭掉了!這個規矩就是為了減少鬥爭,一代人,就只能爭一次,這一次爭不到,今後就不用爭了。至少從數量上來說,減少了很多爭鬥。”月山解釋了一下,小雷點頭,表示理解。

的確,這種規矩,也有一些道理的。

“不過這種規矩,也是有弊端的……比如說家族在清末戰亂中,就曾獎受到重創傷,就曾經經理過這種情況:一個族長死與戰亂,第二代族長不到半年,也死於戰亂,哪個時候第三代最大的一個子弟才九歲,哪個時候,明明第一代還有老人,第二代還有很多大人,卻礙於族裏的規矩,不能管事,最後只能扶持了一個九歲的孩子起來當族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月山苦笑道:“幸好還有各房的老人扶持,家族才能得到延續。”

“任何規矩,都是有利有弊的。”小雷笑了笑,隨即正色道:“既然我們現在懷疑的是你六叔,那麽自然就要在他身上下手了。那天打傷你的人,居然會月家武功,那自然就是月家的人了。說不定多半就是你這個六叔……你六叔平日裏為人如何?”

月山想了想,道:“我多年在外面,很多事情都不帶了解。不過從前的時候,六叔是個很能幹的人,家族裏不少產業都是他們六房在打理,而且經營得相當不錯。可惜六叔一直沒有兒子,前幾年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六嬸也過世了,他一直也沒有續房,以他的地位和財富來看,倒是很難得的。似乎六叔不太近女色,倒是武功的修為很深,據說可以算是他們那一代數一數二的了。”

“哦?比你如何?”

月山又想了想:“我是晚輩,從來沒有和六叔動手過。不過若是當年,我比不過六叔。可是按照我在外面多年,又有奇遇,那位傳授我百斬歸一的高人指點之後,我的武功突飛猛進,若是六叔這幾年沒什麽特殊的奇遇,我應該已經超過他了……可是……”

小雷微笑接著道:“可是你卻偏偏被一個月家裏面的人打敗了。”

他手指輕輕敲擊床沿,緩緩道:“你這一代中,你月山武藝當屬於第一!就算往上推一代,按照正常的情況下,你應該也已經超過你六叔了。而你太公那一代麽,其他的那些叔公都沒有資格爭奪族長的位置了……你們族長的推舉,沒有規定一定要下一代吧?隔一代也可以麽?”

“可以的。”月山道:“不過正常情況下,不會這麽做。”

“那就是理論成立了,理論上,你月山也有資格爭奪族長的位置。”小雷笑道:“你們明月家麽,原本就是一個習武的家族,自然是以武功為主了,族長的武功,應該都是家族裏的第一吧。”

月山張了張嘴巴,道:“至少是那一代人中的第一。因為每一代族長上任,都要經過一個儀式,也就是要和同輩的其他幾房的人過過招,雖然不是說贏的就能當族長,可是在我們這種家族,若是輸了……恐怕自已也沒臉當這個族長了。當然,下一代子弟,也能發出邀戰的,這懂時候,發邀戰,是不好拒絕的。”

“那就是了,你月山現在已經幾乎是除了太公那一代人之外,月家武功最好的一個了。你六叔雖然不擔心你會和他爭族長,可是畢竟他害怕你武功比他強,萬一你在儀式上提出和他過招,就算他輸了,照樣能當族長,可是威嚴也掃地了。所以……他才想辨法先把你革出門去!這個假設,我們先暫且算它成立。”

月山苦笑道:“若是六叔他怕我的武功……除非是他自問不是我對手……可如果他武功比我差,又怎麽能打傷我?”

“這個麽,也可能是打傷你的人不一定是你六叔,不過還有一點,就算是你六叔,他會的這種邪門法術,也未必敢公開施展出來……嘿嘿。”小雷冷笑一聲,心中卻暗自加了一句:聖血宗的法術,誰敢公開施展?

不過聖血宗插手一個凡間的家族事情,是為了什麽?明月家雖然是一個武學大家族,可是畢竟那些武功,對於修行者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就算明月家有寵大的財物……

修行之人要錢幹嘛?

這還真奇怪啊……

小雷搖搖頭:不管如何。咱們坐在這裏想也想不出個究竟來,還是要自已去找答案了。

月山嘆道:“事情有些緊急,今兒晚上在關王廟前面有大戲,這戲要唱上好幾天的。可是明天一早,祠堂裏就要召開族內的大會,一來是太公的後事已經辦得差不多了。著急大家算是舉行最後一個儀式。二來,恐怕就是請其他幾房地叔公一起來,把族長的位置給定下來。現在看來,六叔上位是在所難免的了。”

嗯,是明天嗎?小雷忽然心中一動,想出一個絕妙的計策來,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小雷和月山兩人這一聊,居然聊了足足一個晚上。月華就被安排在了另外一間房裏休息。

月山這房間裏,燈光直到天亮都不曾熄滅。早晨的時候,月華走出房間,就去敲月山的房間門。他剛舉起手來,還沒有敲門,裏面就有人打開房門了。

只見月山面帶微笑站在門內,看著月華。

“你……你是。”月華勉強笑了笑,往裏面看了一眼,只見床上仿佛躺著一個人,他遲疑了一下:“小雷……還沒起床嗎?”

面前月山臉上笑容有些詭異。湊過臉來,低聲笑道:“寶貝,我不就在你面前嗎?”

啊!!月華失聲驚呼,身子觸電一般地往後縮去,只見面前這人臉孔相貌身材,都活脫脫就是月山的模樣,可是偏偏嘴角那絲懶洋洋的略帶邪魅的笑容,卻絕不是正直豪爽的月山所擁有的。

“小……雷?”月華睜大了眼睛。

面前這人轉了個圈,用手在臉上輕輕一抹。那張臉才灰初了小電的模樣:“可不就是親愛的老公我嗎?”說完,拉過月華地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好了,今天你陪我去月家一趟。”

月華驚訝的盯著小電。良久,才長長噓了口氣:“你居然還有這種本事……剛才可嚇死我了。”又問道:“陪你去月家?去月家幹什麽?”

小雷眼中露出一絲詭異的目光,“去幹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回身關上房門,裏面月山已經被他用法術弄睡了過去,沒有十二個時辰,是醒不了地了。

小雷不放心,害怕月山的行蹤已經被發現了,會有人來害他,又在房子周圍布置了一個陣法,然後和月華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然後站在鏡子前面,用手在臉上輕輕一抹,說了一聲:變!

立刻就變成了月山的模樣。

那輪廓突出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臉龐,還有眼中剛毅的目光,赫然正是月山了。只可惜不能笑,若是一笑,就不由自主地露出小雷的氣質了。

不過幸好月山離開明月家已經好幾年了,大家對他的印象應該也不是很深刻,而最最熟悉月山的月晶,也似乎沒有出席族裏的大會。想來不會露出破綻吧。

咳嗽了一聲,嗓音也變成了月山一般的低沈渾厚,道:“我們這就上路吧。”又苦笑道:“嗯,昨晚問了月山好多東西,可是偏偏忘了問他月家祠堂在哪裏了,不過你應該認得的吧。”

月華忍不住這才笑了一下,隨即眼中露出幾分懮郁:“小雷,月家畢竟是我的娘家……你……”放心。“小雷輕輕捏了捏月華的鼻子:我不會把月家怎麽樣地。”

“不要……”月華躲開了小雷的手,低聲道。“你的樣子……除了你,別的人碰我,我會覺得很難受。”

小雷有些尷尬,隨即咳嗽了一聲,雙手負在身後,道:“嗯,現在你就是我月山的……嗯……地……我月山的結拜妹妹,無依無靠,這次我帶你回月家,算是認個門的?”他自已又忍不住笑道:“一會兒去月家,有很多人你都是認得的,我有什麽做得不到的地方,你暗中提醒我一下。還有就是註意你自已,小心別露出馬腳來就是了。”

就在紹興南邊的一個鎮子上,穿過一條並不寬敞的小街,這裏地路面明顯經過精心的修正,雖然依然是青石板路,卻顯得格外平整。兩旁的那些古老的建築都至少有數百年的歷史了,小街上寂靜一片,街頭的一個高高地牌坊上分明的有幾個大字“月家老街”

此刻牌坊下面已經站著幾個穿著一身黑衣的年輕人,個個都是滿臉肅穆的表情,牌坊外面的街道上,一塊空地上停著很多汽車。

畢竟是經營了幾百年的大家族,除了古老的武功,他們還擁有著龐大的財力。這裏停著地都是一些名貴的高檔汽車。這些倒是有些和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小街盡頭。在一個似乎並不太寬敞高大的門內,門檻足足有二尺高,此刻掛上了黑色簾子地大門緊緊閉著,不過從門縫裏。依然能聽見裏面的吵嚷聲。

月幅的祠堂顯然並不算大。不過經歷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翻修,祠堂裏的一個大廳內,已經足足可以容納幾百人坐在這裏集會了。內堂裏則是供奉著祖先的牌位。

此刻明月家族的老中青三代人中地一些嫡系都到齊了,還有一些人丁興旺的房裏,連幼年的一代都有人到場,使得這個大堂內有些嘈雜。

不過這並不能掩蓋大堂上面上首坐著的那一行人爭論的聲音。

那裏赫然坐著七個穿著深色衣服的人,最者的恐怕已經有六十多歲了。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多歲,這些正是此刻月家九房裏面的其中七房地當家人了,也就是最有資格爭奪族長位置的七個人。

除了月山那一房,月山的父親已經去世,月山本人也沒有到場之外。還有就是月華月晶的父親也不在世了,而月晶也沒有到場,其他的七房地管事人都在上面坐著。

其中坐在第四個的,是一個穿著一身價值不費的西裝的中年男人。看上去約莫四十歲的模樣,不過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神情之中凸現精幹,顯然是一個精力充沛的家夥。頭髮依然烏黑,絲毫沒有一絲老態。

而事實上。他就是六房的管事人,被人稱為六叔,他雖然已經五十三歲了,可是因為保養得當,加上一身精湛的武功,使得他看上去不過剛剛四十歲的模樣。

此刻這位六叔無異是很得意的。

月山的那一房,和月晶月華的那一房,這兩房的族兄都已經不再世了,不能和自已爭了。而其他能說話的還有六房,其中有五房已經對自已上位默認了,唯一最後還在和自已苦苦鬥爭的,就是長房了!

歷來任何家族裏面,長房都是第一房,都是勢力最強大的一房。不過應該感謝長房的上兩代人,都沒有什麽出彩的人物,才使得月家的長房沒落了兩代人了,這一代的這位自已名義上的族內大哥,也不是什麽能對自已造成真正威脅的人物,他唯一能和自已叫板的,恐怕就只剩下一個長房嫡長子的名義了吧。

又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第一排,那是一排太師椅,每一張椅子都用最上等的紅木,經過南方最好的工坊裏的大師親手打造出來的,一張椅子的造價都在幾萬!而其他的幾百族人,都只坐著普通的長凳子而已。

在這個古老的家族,坐在第一排的,坐在這些總共價值幾十萬的椅子上的,都是一些行將就木的老人,最年輕的都至少有六十歲了,這些老人都是面色冷漠,仿佛眾人的吵鬧和自已毫不相幹一般,都仿佛閉目養神。

不過六叔卻不能不忽視這些老家夥。畢竟,他們是各房的老人,家族的叔公!是長老!

自已想當上這個家族的話事人,還必須這些老家夥點頭才行。

“好了,剛才大夥兒爭論了半天了,太公他老人家剛剛過世,我老六操辨他老人的後事,若是有什麽不得體的地方,大家不妨盡管說出來。說句不好聽的,若是誰覺得我老六不配當這個族長的位置。那麽盡管說出來!只要你說的有憑有據,我老六立刻退位讓賢!就算你指著我鼻子罵,我也認了!”

這位六叔說完話,直起身子,俯視全場。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中帶著一種震懾地威力。傳遍全場,頓時嘈雜的聲音就小了很多,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下面各房的人,都看著臺上的當家的。眼看臺上地當家的都不說話,下面的子弟也就閉上了嘴巴。

咳咳……

一陣咳嗽從上面上首第一位置傳來。

又是這家夥。六叔暗中皺眉,心中暗道:長房老大,這家夥每次說話前都要咳嗽兩聲,難道他不咳嗽就不會說話了嗎?早晚一天咳死你!

不過他臉上卻不敢有表示。淡淡一笑:“老大,你有話說嗎?”

長房的老大,全族月山這一輩的人都要稱呼他一聲大伯,這人已經六十歲了。看上去卻似乎有些蒼老,臉上的皺紋也有些多,不過說話聲音雖然不大,略微有些沙啞,卻低沈有力:“老六,按照道理說,論人才武功。論這幾年把家裏產業打理的成績,你都當仁不讓,大家也都是看見的。不過這族長地位置麽,現在還缺了兩個人,一個是五房,咱們五弟雖然不在了,可是月山那小子卻沒有來。還有就是月晶那丫頭,今天也不在。這族長要得到九房大家的一齊認同,這才能算坐下的。現在缺了兩房。那算怎麽話的?”

六叔眉頭一皺,淡淡道:“老大,這話未必是這麽說地。現在月山那小子犯下大罪,已經被革了出去了,五房麽。等於現在是沒人了……又怎麽辦來?月晶那丫頭今天雖然沒來,不過我當族長這事情,他已經說了,也是同意的。況且現在是情況特殊,太公去的太突然,也沒有留下話來,若是純粹的按照族裏的規矩,親族長必須得到老族的的指認,難道太公這一去……要是什麽都按照規矩來,那豈不是就沒法選新族長了?”

老大咳嗽了一聲,又道:“好,那暫且放下月晶那丫頭不說,月山那小子,你把他革了出去……且不說他犯的那些事情該不該革出門……大家都知道,月山可是五房唯一的獨苗了!你老六也沒上任,就先把咱們月家的五房絕了後!讓咱們九房變成八房了,這是族長幹的事情麽?”

六叔立刻就道:“話也不能這麽說。誰都知道月山……那是咱們五弟從外面抱回來的,不是咱們月家的骨肉……當然,咱們月家一視同仁,那是不用說的了。現在月山被革出門了,也不能就說五房是因為我絕後的吧?大家都是同根,咱們這些當叔叔伯伯的,就做主,從其他房裏過繼幾個聰明能幹的小子到五房來,想必老五在天之靈,也是歡喜地,也就算五房有了後,有了交代了!”

這話一說,人人都是點頭。

畢竟月山雖然是五房唯一的後人,但是畢竟是抱養過來的。既然他已經給革了出去,那麽從自已月家內部過繼兩個孩子到五房,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自已家族內部過繼的孩子,才是正宗地月家的骨血啊!

那老大眼看六叔對應從容,臉色有些無奈,就閉上了嘴巴。

六叔微微一笑,道:“若是家家覺得我的安排還可以,那麽五房的事情就這麽定了!我老六這裏就做個主,我們六房下面,我的一個至孫,今年剛兩歲,我就做主,把他過繼給五房了,今後就算是五房的長孫吧!”

這話一出,人人都是不說話,算是應了下來了。

唯獨那上面長房的老大心中卻想:哼!用一個侄孫,換了一個五房的位置,今後等於這五房就被你六房並吞下來了,族內的大會,你也多了一票在手裏……好手段啊!

想到這裏,又不禁有些後悔,後悔自已沒有搶先用這個註意,又落後了老六一招。

“大家爭來爭去,若是沒有實在的提議,我老六就當仁不讓!咱們選完族長,還要立刻擺香壇祭祖!這禮可是不能荒廢的!”

說完,六叔微微欠了欠身子,看著下面的幾位叔公:“幾位叔公,你們看呢?”

幾個老人沒說話。

六叔又擡起頭來,大聲道:“那麽其他幾房的意見呢?若是沒有人再反對,我老六今天……”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轟的一聲,大堂的兩屈門板倒了下來。隨即就聽見幾聲悉哼,幾個人橫著飛了進來,重重摔在地上,正是守候再小街口牌坊下的那幾個年輕子弟。

隨即一個高大大身影大步舉步邁過門監,大步走了進來,昂然大喝道:等等,我反對!

小雷臉上一片正氣,心中卻暗笑:圈圈個叉叉的,這種場面,小爺這麽出場,可算是帥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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