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淩淺住虛老師家後，就再沒上過鬧鐘，因為虛老師真的是準時準點叫她們起床，一開始還聽到虛零歆低聲抱怨過虛老師什麽，當淩淺問起時，虛零歆高深莫測搭著她的肩： “女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註意保護自己。”

“……”淩淺嘴角抽搐。

被調過來的新的樓盤，淩淺簡直宛如神祗般存在，一問才知道，那個傲嬌到不行的區域經理在群裏一個勁地誇她。

淩淺正和新認識的一個小姐姐調侃著，虛老師微信就來了。

【虛老師：中午吃什麽？】

【淩淺：和小姐姐約了剁椒魚頭】

【虛老師：下唇破了皮還敢吃辣的，中午過來找我】

淩淺喉嚨一梗，她下唇破了皮誰害的！

昨天她下班去麥當勞買了最新出的冰淇淋，吃完忘了擦嘴，一上車就被啃了，又被啃破了皮……

中午，淩淺過去的時候公司的人稀稀落落，大抵是出去吃午飯了，她正想敲門進去，秘書走過來。

秘書：“虛總正在與公關商榷，並吩咐如果夫人過來的話可以在裏面等。”

夫、夫人？

淩淺臉一紅，低聲說了聲謝謝。

小心翼翼推門進去，淩淺正好看到虛老師的眼光瞄過來，在虛老師的示意下淩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書。

時代周刊……經濟周刊……時尚周刊……唔，還不如看虛老師。

公關人員畢恭畢敬地對此次活動的營銷手段進行匯報，盡管虛零境只是低著頭看著 策劃案，但不怒而威的氣場卻是讓公關一秒都不敢懈怠。

虛零境等他講完，思索開口：“策劃案中規中矩，如你所說這個項目我們有個很強大的競爭對手，他們出的價比我們高……”

公關立即回應：“公司是有能力支付策劃案的預算……”

虛零境放下策劃案，雅致從容看著他，無形的壓力環繞著，直至他的聲音漸漸消失在空氣中，虛零境這才開口：“我尊重你的發言，請你也尊重我的發言。”

看著公關理虧低著頭，頓了頓，“確實，三千萬公司花得起，但問題的關鍵不在於錢，在於如何促進傳播效率最大化，我們的競爭對手有意擡高價格與我們競爭主辦方的位置，而我們也在價格上絞盡腦汁，似乎覺得價格越高公眾就越買賬。但是試問哪個普通公眾會關註一場活動主辦方是誰？”

虛零境合上策劃書，繼續說：“去參加明星簽售會，你會因為這是你喜歡的明星但不是你喜歡的主辦方而不去簽售會嗎？”

公關搖搖頭，好一會才開竅：“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謝謝虛總指點。”

“很好。希望你下次能給我更好的方案，我是個商人，我需要用最少的成本賺取最 大的利益，無論這個利益是有形資產還是無形資產。”

公關聽出虛零境的警醒和暗示，朝他深鞠一躬便出去了。

虛零境掐了掐眉心，就看見淩淺抱著枕頭定定看著他。

“虛老師沈迷工作的樣子真好看。”

虛零境走過來吻她，攪著她的小舌糾纏一圈，淩淺推搡著，“……你不許再咬我了。”

一吻罷，他指尖研磨著她的嘴角，笑著，“我沈迷你。”

說罷便走出去，在她目光灼灼下天知道他剛剛有多克制才能把工作做完。

撩完就走？這麽不負責的嗎？

“不吃飯？”

“吃！”

虛老師領著淩淺去吃陽春面，真的是清湯掛面啊……淩淺苦著臉。

“剛剛給你上了一課。”虛零境握著淩淺的手，順著紋理摩挲著，“聽沒聽懂？”

“傳播效率最大化，聽懂了。”淩淺幽怨看著菜單，心心念念的剁椒魚頭……

虛零境看出她的不滿，低笑：“那你給我分析下？”

淩淺擡頭看他，好想咬這只笑得很好看的狐貍怎麽辦！

“一種是主動傳播，另一種是被動傳播。主動傳播是指企業可以主動成為一場活動的主辦方，在公眾看得到的地方歇斯底裏地宣傳，也許企業成為了冠名商，也許報社會因為主辦方的慷慨提上那麽一句話，但受益又有多大呢？”

淩淺接過虛老師遞來的水，溫度適中，她投了個謝謝的眼神過去。

“繼續。”虛零境也不評價她說的對與否，就定定看著她。

“被動傳播是指從公眾角度考慮其所需，就好像是你說的明星的簽售會。粉絲關註明星的一切，如果是一個產品被明星提到或者明星正在使用，那麽不需要企業去宣傳，粉絲 自發的就會去搜索去關註；娛樂記者也會挖這個產品有什麽特別之處，能夠為明星所使用；那麽這個企業的產品自然名聲大噪，當然要這個明星夠紅才行。”

淩淺又看了看虛老師，瞇著眼笑著問：“花最少的錢達到最大的傳播效果。我的公共關系學課程的‘道’與‘術’還能入您眼嗎？嗯？虛老師？”加重的“虛老師”意味與往 常不大一樣。

虛零境淺淺一笑：“尚可，淩淺同學。”

淩淺冷哼一聲：“睚眥必報。”

手機震動了下，陳小煙私下戳她

【陳小煙：你在 Y 市？】

【淩淺：嗯。】

【陳小煙：窩草！太好了！快來給我捧場！我的簽售會在 Y 市！】

【淩淺：……不想】

【陳小煙：這麽怨念？虛老師沒滿足你？】

淩淺臉一紅，陳小煙真是個老汙婆！

【淩淺：……滾】

還沒看到陳小煙的回覆，手機就被虛老師抽了去。

“我……”還想說什麽的淩淺被虛老師一個眼神剎住了口。

“好好吃飯。”虛零境不滿皺著眉。

淩淺心怵瞄了他一眼，當虛老師眼神遞過來的時候她立刻低下頭，暗暗祈禱陳小煙別再發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來了。

想了想，“陳小煙在 Y 市有簽售會，想去捧個場，這是她的第一本書，但那天好像不是我的休假日。”

“她文字功底不錯，書是關於哪個領域的研究？”虛零境由心讚賞。

“是……關於總裁的戀情走勢的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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