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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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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打算介紹你們認識呢,沒想到你們已經認識過了。”袁思源笑瞇瞇的。

袁立有些靦腆,低垂著頭。

“是啊,我和立哥哥已經認識過了,我們相處得挺好的,是吧,立哥哥!”程天心說完,笑瞇瞇地看向了袁立。

袁立更加靦腆了,臉甚至都泛起了紅暈。

袁思源把兒子的反應看在眼裏,眉眼飛揚,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

他興高采烈地對程北來說:“程總,看來我們得讓人挑個黃道吉日了,盡快為他們舉行婚禮吧!”

程北來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這我當然不會有意見,就看兩個孩子的意思了。”

“天心,阿立,你們的意思呢?”說話的是人是錢芳。

她也很樂意促成這樁婚事。

做父母的最大的心願無非就是希望兒子成家立業,再加上她兒子條件特殊,不容易娶老婆,現在程天心竟然和他相處得那麽好,看來是不需要擔心太多。

“我啊,”程天心佯裝嬌羞地看著袁立,“當然是希望盡快舉行婚禮嘍。”

錢芳的笑容更濃了,然後又看向袁立:“阿立,你呢!”

袁立害羞地說:“我都聽你們的。”

袁思源哈哈大笑,“那就這麽說定了!”

“好,就這樣說定了。”程北來也是心花怒放放。

事情的發展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順利,他怎能不開心。

“啪啪!”程一嵐也興奮地拍起了手掌,“姐姐,恭喜你終於要嫁人了,祝你們幸福。”

程天心嫁給了一個殘廢。看她以後還怎麽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程天心,從這一刻開始,你已經輸給我了!

程天心知道程一嵐不懷好意,也不想理會她。

她心裏所想的全是覆仇,只要能覆仇,受點屈辱又算得了什麽?來日方長,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

“爸,媽,你們在這兒啊!”

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註意力。

程天心擡起頭,兩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來者一個是袁天晴。一個是任遠航。

俊男美女的組合煞時亮眼,月光照在他們身上,像是仿佛會發光一樣,天地都仿佛因為他們而黯淡失色,他們信步走來,眾人怔怔地看著他們,腦海裏都同時浮現出四個字:金童玉女。

和前世的軌跡一樣,袁天晴和任遠航果然還是在一起。

看著袁天晴那張熟悉的臉,程天心想起上輩子她經常和錢芳一樣欺負自己,動不動就謾罵她的那些畫面。身體一點點地冷下去,放在裙子兩側的那雙手,情不自禁地握緊成拳。

程天心,你有什麽資格沖我媽發脾氣?你吃我們袁家的,用我們袁家的,一毛錢都沒掙回來,像你這麽沒用的人,罵你兩句怎麽了?

程天心,你是怎麽照顧我哥的,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生病了?你是不是虐待他了?賤人,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我們袁家娶你回來不是讓你做公主的。

……

就在程天心回憶起前世袁天晴對自己的謾罵場面時,袁天晴突然晃到了她面前:“這位就是我未來的嫂子吧!”

那笑容和藹的樣子,怎麽也讓人想像不到這個女人有一顆蛇蠍心腸。

“你應該是立哥哥的妹妹天晴吧,天晴,你好,我是程天心,很高興認識你。”程天心掩飾著心中滔天的恨意,熱情洋溢地朝袁天晴伸出手。

袁天晴伸出手。熱情與她相握。

握完手後,她微笑地打量程天心:“程小姐長得真是漂亮啊,連我都自嘆不如。”

相由心生,前世的程天心自卑懦弱又不懂得打扮,容貌雖然是中上水平,但不像現在這麽亮眼。

自信勇敢的人,隨時隨地都在散發著魅力。

自卑懦弱的人,就算底子不錯,光芒也被隱藏。

人的外在就是內在的深刻反映。

袁天晴嘴上雖然說自嘆不如的話,可眼神裏卻有一絲忌妒的情緒。

程天心在心中冷笑,袁天晴是那種把美貌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她身邊所有的朋友都是比她低幾個等級的,她不但喜歡用別人的醜去襯托自己的美,還容忍不了別人比她漂亮的事實。

袁天晴,這輩子你最在乎的就是這張臉,那我就毀了你這張臉。

心裏這樣想,程天心面上卻笑盈盈:“哪裏哪裏?袁小姐才是國色天香,我哪裏比得上你?”

“都漂亮,你們都漂亮。”袁思源笑呵呵。

“是啊,你們各有千秋。”程北來也笑著說。

任遠航默默地打量著程天心。

她的笑容看上去熱情燦爛,但眼神裏卻噙著一種覆雜的東西,就是因為太覆雜了,所以他分辨不出來。

但他覺得不太對勁。

程天心不是和霍逸群談得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分手了?而程天心,她是那麽心高氣傲又爭強好勝的一個人,怎麽會同意嫁給袁立這樣的殘廢?太詭異了。

正這樣想的時候,程天心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自己身上。

“遠航哥哥,好久不見了!”

她對他笑,笑得那麽溫柔,讓任遠航看著,覺得有一種隱約的溫柔撲面而來,他的心潮蕩漾起了一絲漣漪。

其實平心而論,程天心的容貌和袁天晴不相上下,但程天心有袁天晴所沒有的氣質,前者的一顰一笑對男人而言,都有攝人魂魄的魅力。袁天晴在這方面還是跟她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幾年前發生在他們任家的那件事他還記憶猶深。

本來任落落母女說要報仇,惡整程天心,但他父親是個大氣明事理的人,他說如果不是程天心捅了阿美和朱傑明的內情,他們的飯店會損失更多,所以程天心算得上是他們的恩人。他不許任落落母女再搞事,程天心這才免遭她們兩母女的毒手。

“你好,天心妹妹!”任遠航也落落大方地向她問好。

“遠航哥哥,你和天晴的感情這麽好,什麽時候擺喜酒啊?”

上輩子程天心死的時候,任遠航和袁天晴是沒有結婚的,這輩子不知道會不會結,但她不會給他們機會。

她不但要毀了袁天晴引以為傲的臉,還要讓她人盡可夫,被任遠航拋棄。

任遠航看了看袁天晴。淡笑道:“我們還不年輕,不著急。”

任遠航現在的工作重心是在工作上,作為任家的獨子,他責無旁貸,再加上他事業心很強,不到三十歲,不會考慮結婚。

袁天晴看著任遠航,不悅地嘟起嘴。

其實她和任遠航的年紀都已經過了晚婚的年紀,可以結婚了。

她也向任遠航暗示過,但任遠航每次都顧左右而言。搞得她很不爽。

……

就這樣,程天心和袁立的婚事定下來了。

程天心只有年僅18歲,他們還不能拿結婚證,但袁思源說結婚證拿不了,婚禮卻不能少。

袁家一個大豪門家族,袁立作為他唯一的兒子,自然不能少了婚禮,讓人看了笑話。

程天心也說沒意見,說婚禮當然要舉行。

從宴會回來後,程天心就接到了不少霍逸群的電話,他也給她發了不少郵件,但她一律沒回。

其實她要覆仇的話,不一定要嫁進袁家,但如果不嫁進袁家,又怎麽慢慢折磨他們,讓他們體會被她強加的痛苦?尤其是袁立,不成為他的妻子,不傷害不踐踏他的自尊,對他所有的報覆都不夠深刻。

挑好了黃道吉日後,袁家就向外發出請帖了。沒兩天,圈子裏所有的人都知道程天心要嫁給袁立的事。

這是今年圈子裏最大的奇聞,幾乎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

程天心不是霍逸群的女朋友嗎?怎麽會突然下嫁給袁立?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而霍家也炸開了鍋。

霍家人根本就不知道程天心和霍逸群分手的事,霍逸群的父母和爺爺是很喜歡程天心的,他們都希望霍逸群能一直和程天心在一起,因為他們都覺得程天心一定能成為霍逸群的賢內助。

他們收到袁家送來的請柬的時候,都大跌眼鏡。

霍夫人急忙忙地打越洋電話給自己遠在英國的兒子。

電話一接,那邊就傳來兒子熟悉的聲音:“媽,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

“怎麽了,兒子。你有什麽事情嗎?”

“媽,我打不通程天心的電話,你幫我過去看看,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心裏很擔心她!”

聽霍逸群這語氣,他和程天心還沒分手,霍逸群也並不知道程天心要嫁給袁立的事,霍夫人的心更著急了:“兒子,你不知道程天心發生了什麽事嗎?”

聽霍夫人這語氣,好像Z市那邊有大事發生,霍逸群心裏咯噔一聲,心裏越發地不安起來:“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看來兒子是真的不知情,霍夫人很替他心痛:“程天心和袁立就要結婚了。”

“什麽?”猶如晴天霹靂,霍逸群受到極大的震撼。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遲遲不肯填學校的表,打她電話又不接,難道她真的已經變心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霍逸群的臉色煞時慘白不已,“媽,她要嫁給誰?”

“兒子,你不要激動……”霍夫人於心不忍。

“到底是誰?”霍逸群大吼。

他從未用過如此激動的語氣對母親說話。

他也知道不對,但現在他的心就像被刀剖開一樣疼,管不了那麽多了。

霍夫人著實被嚇著了,因為兒子從來沒有這樣對她說話過,看來這件事對他的刺激太大,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這才緩緩說:“袁立!”

“袁家那個殘廢?”

其實霍逸群在此之前並沒有歧視袁立,但他現在搶走了他的女朋友,他對他的敵意就很大了。

“這件事具體是怎麽樣的,我們也不知道,但是兒子。你千萬別沖動……”

“我現在就飛回去。”

“兒子……”

霍逸群已經掛了電話,電話斷線的嘟嘟聲,讓霍夫人心裏很是不安。

她著急地看著她的丈夫霍剛,“群說他現在就要回國!”

霍剛表情沈重:“這件事對他的打擊肯定不小,我們攔不住他的。為了防止他出事,你趕緊打電話給你在英國的妹妹,讓她派個人看住群,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雖然他從小就對霍逸群很嚴厲,但霍逸群到底是他的兒子,並且是唯一的的孩子。他自然是愛他的,只不過他的愛很含蓄罷了。

“對,找個人看住他。”

霍夫人平時是優雅得像個女神一樣的人,但現在,她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再也無法維持優雅,手指哆嗦地拔通了妹妹的電話。

……

程天心昨晚又失眠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頭腦暈暈沈沈,精神不是很好,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程北來註意到她的異樣,問她怎麽了,程天心說是因為昨晚睡不好,程北來說趁著今天是周末,讓你顧阿姨帶你去做做SPA吧。

說完,程北來看向顧宜,對顧宜說:“顧宜,天心馬上就要出嫁了,你有多空多帶她去做做SPA!”

顧宜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骨子裏她再怎麽冷淡,身份上她也還是程天心的繼母。程天心即將就要出嫁了,她這個做繼母的,不能一點事情都不為她做,否則會落人口實。

程北來很滿意顧宜的表現,然後對程天心說:“天心,你盡管消費吧,不用給爸爸省錢。”

鴻圖落敗的那時,程北來交待管家節約一切家裏的吃穿用度,程一嵐和程天心的生活費也減少了一半左右。

自從程天心和袁立的婚事敲定後,袁家除了不用程北來償還那五千萬之外。又送了一份豐厚的聘禮過來,程北來這才給她們兩姐妹提高了零用錢的額度。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現在程北來就是這種心態,程天心心裏很鄙夷他,但面上卻沒說什麽,只是淡淡道:“謝謝爸爸。”

“爸爸,我也要一起去!”程一嵐十分愛美,自然不會少了這個機會。

“去就去吧!”程北來心裏高興,自然什麽都好商量。

顧宜下午才抽出時間來,午後她回到程家,帶著程天心和程一嵐去了本市非常有名氣的SPA花語軒。

程天心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裏遇到袁天晴。

袁天晴是自己來的,看上去一臉疲憊,估計是工作壓力大,她是袁氏集團的銷售組長,有些壓力是很正常的。

“小嫂子,你也在啊!”她看上去挺興奮的,“沒想到這麽巧。”

本來她挺忌妒程天心長得比自己漂亮了那麽一點點,但後來又轉念又一想。程天心就算長得比自己漂亮又怎麽樣?她嫁給了自己的殘廢哥哥,在這件事情上,她就已經落於下風。

而她的男朋友任遠航甩袁立一百條街,所以她很有優越感。

男人也是女人攀比的一樣東西,並且是重中之重。

“是啊,你也來做SPA嗎?”程天心隨口問道。

“最近工作壓力大,皮膚都熬殘了,所以在工作之餘來做個SPA,偷偷懶。”袁天晴熱情地摟住程天心的肩膀,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咱們一起做吧。”

程天心看了看顧宜還有程一嵐,對袁天晴說:“我和我妹妹還有阿姨一起來的,大家一起做吧。”

袁天晴也沒意見:“那就一起吧,不如我們先去泡個溫泉。”

顧宜和程一嵐也沒意見,和程天心一起跟著袁天晴去泡溫泉了。

袁天晴應該也是這裏的老客戶,對這裏輕車熟路,帶她們去了更衣間。

袁天晴換了衣服出來後,便摘下手裏的手表,準備放進櫃子。

“哇,天晴。你的手表好漂亮啊!”程一嵐看著那款手表,忍不住發起了羨慕之語,“是江詩丹頓的。”

袁天晴所戴的這一款是全球限量版的,款式非常漂亮。

袁天晴很自豪,“是遠航送給我的。”

“他對你真好。”程一嵐羨慕不已。

她長草這款手表很久了,今年年初就吵著程北來買給她了,但小器的程北來說她現在還在讀書,沒必要戴這麽貴重的手表。

她為此跟程北來發過脾氣,但程北來忙著新公司的事,懶得理她。

程天心看著程一嵐與袁天晴之間的互動。嘴角泛起一絲不容易察覺的譏笑。

她已經計劃好,如何在婚禮上讓袁天晴出大醜,而她準備讓程一嵐背黑鍋……

看來現在就是一個制造她們兩人沖突的機會。

換好衣服後,她們四人再去溫泉池,在溫泉裏,袁天晴問程天心去試婚紗了沒有。

其實程天心還沒有高考,現在哪裏有時間去?

她淡淡道:“等高考之後再去。”

袁天晴輕拍她的肩膀,“到時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程天心從溫泉池裏站起來,然後對袁天晴說。“天晴,我去一下廁所。”

袁天晴也不甚在意,“去吧去吧。”

程天心並沒有去廁所,而是回了更衣間。

她用秦海給她的萬能鑰匙,偷偷地開了的袁天晴的櫃子,偷了她的手表,然後再鎖上門,最後再用萬能鑰匙開了程一嵐的櫃子,把手表塞進程一嵐的包包裏。

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這家SPA的更衣間是沒有設置監控的。所以她很容易就下了手。

泡了一個小時的溫泉後,程天心和袁天晴她們才回更衣間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她們又去做按摩。

做完按摩後,天已經黑了,她們準備打道回府了。

從更衣間的內室裏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袁天晴用鑰匙開了私人物櫃。

當她發現她的江詩丹頓手表不見了的時候,瞬間大驚失色。

“我的手表呢!”她的尖叫聲響徹在在整個偌大的更衣間裏,威力甚大。

程天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但稍縱即逝,她佯裝關懷地問道:“不見了嗎?”

“是啊,我找不到了,”袁天晴的神色很慌,又繼續低頭在包裏尋找,尋找無果,她更慌了,“怎麽辦?真的不見了!”

那可是她今年生日的時候,任遠航送給她的,是她最喜歡的生日禮物,而且那款手表非常貴重,她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此時程一嵐在內室裏還沒出來。程天心偷偷地湊到袁天晴身邊,壓低聲音對她說:“你還記得剛才程一嵐說羨慕你有這款手表的事吧?”

袁天晴聽程天心這麽說,不由得回憶裏剛才的事。

想起程一嵐那個艷羨的眼神,袁天晴的眼神一點一點地冷下去。

不會吧,難道是程一嵐偷了?

不過程一嵐和她表哥亂,倫,名聲很差,會做出這種事,也並不是不可能。

程天心再在旁邊加一把火:“前幾年的時候,程一嵐偷了高太太那個三克拉的鉆戒。如果你不方便問,我可以替你問。”

程天心的話音剛落,程一嵐就從內室裏走了出來,程天心當下就問她:“程一嵐,你看見天晴的手表沒有?”

程一嵐一臉懵的樣子:“沒有。”

“天晴說她的手表不見了。”

這時,顧宜也從裏面走了出來,看了看程天心,又看了看程一嵐,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程天心說袁天晴的江詩丹頓手表不見了,然後她意有所指地看著程一嵐,陰陽怪氣地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偷了。”

“餵,程天心!”被侮辱的程一嵐當下就勃然大怒,“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動過她的手表,你不要血口噴人。”

“程一嵐,從年初開始你就吵著爸爸要買那款手表,他不肯買給你,你還跟他發過脾氣呢!更何況,幾年前你不是偷了高太太的三克拉鉆戒嗎?你偷東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裝什麽純情女孩。”程天心不遺餘力地地抨擊程一嵐。

“高太太那件事是你陷害我的,程天心,是不是你已經把袁天晴的手表偷了然後放進我的櫃子裏?”程一嵐的腦子變聰明了,反應快了,因為被程天心坑得多了。

但她沒有證據,程天心無須怕她,她語氣閑閑的,“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能撬開你們的櫃子,進行栽贓陷害。程一嵐,為了公平起見,我決定公開我身上的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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