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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還魂靈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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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密密的痛感湧上心頭, 她仿佛被扔到冰天雪地中,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住了。

遍地的白雪中,她搖搖晃晃走去, 雙腿疲軟仿佛下一秒便會倒地不起。

“謝長舟……”

她聲音沙啞幾乎不成話語, 臉色慘白如霜,神色茫然怔楞,面上不知不覺已掛滿淚水。

明明只有幾米遠, 她卻仿佛走了一個世紀一般,一步一步艱難搖晃。

她跪倒在那只手旁邊,顫抖著手開始推他身上覆蓋的雪。

神智全無,甚至連真氣都不知道用, 一雙手被寒涼的雪凍的通紅。

歲寧毫無知覺,只拼命刨著厚重的雪堆。

“謝長舟,謝長舟……”

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冷風拂過輕輕揚起她的頭發, 她整個人面色慘白, 破碎而淒涼。

她終於推開了他面上的雪堆,薄薄的雪下隱約可見俊挺的五官, 有些模糊看不清, 歲寧顫抖著手拂開他面上最後一層薄雪。

雪花被她輕輕掃下,漸漸露出其下的面容。

神色蒼白,唇角帶血,烏黑的長睫垂下遮住眸子,面貌俊美, 即使閉著眼也不輸風華。

可那不是謝長舟。

歲寧的手頓住, 狂跳的心驀地落入胸腔, 怔楞看著身前閉目的人。

那是沈劫。

那不是謝長舟。

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面上的淚水被寒風一吹有些冰冷,她恍然感知到了身體的寒涼。

[宿主,那是男主!]

歲寧毫無反應,系統卻按耐不住了。

在看到身前的人不是謝長舟後,歲寧有一瞬間的怔楞,隨即緩緩平覆自己慌亂的心情。

她擡手擦去面上的淚水,神情寡淡平靜。

“嗯。”她輕聲回應系統。

系統有些焦急:[那是男主,男主不能死啊,男主死了這個世界就崩潰了!]

歲寧依舊面不改色:“所以呢,你想讓我救他?”

可她不願意,系統無數次與她說沈劫就是男主,可她並未覺得沈劫有哪裏像是男主的做派,他種種做法,都比謝長舟更像是反派。

所以她一直對他沒有好感。

她也不想救他,左右她關心的只有謝長舟一人。

系統罕見的有些生氣:[歲寧,沈劫是男主,他是絕對不能死的!]

歲寧緩緩起身錘錘蹲麻的腿,拂去膝上沾染的雪花,神情波瀾不驚。

[宿主,你不想救謝長舟,若他死了這個世界也會崩塌。]

歲寧一楞。

[到時候謝長舟也得死,況且,你現下知道謝長舟在哪裏嗎?]

歲寧垂下的手微蜷,清冷的目光落在地上躺著的沈劫身上。

系統接著道:[但沈劫可能知道。]

謝長舟與雪妖消失不見,還魂靈芝也消失不見,若不是雪妖帶著還魂靈芝逃跑而謝長舟去追,便是雪妖帶走了謝長舟。

可雪妖明明與謝長舟修為差不多,謝長舟怎地也不會這麽快便被她抓走?

沈劫……又是誰傷的?

[所以,宿主,你必須救沈劫。]

[否則,世界崩塌,謝長舟和你都會死。]

歲寧心尖直顫,喉口仿佛被什麽哽住,纖長的睫毛輕顫著。

[宿主,救他。]

系統一字一句,語氣凝重。

歲寧直直看著地上的沈劫,眸底劃過一絲晦暗,眉梢眼角皆是寒意。

突然,她對上了一雙暗紅冰冷的眼眸。

沈劫睜開眼與她對視,眸底滿是冰冷邪肆。

歲寧眉頭頓時皺緊,霸天瞬間出鞘立於身前,警惕地看著地上的沈劫。

系統有些無奈:[宿主,沈劫筋脈幾乎斷完,現在傷不了你的。]

果然,沈劫雖然眼神冰冷睜開了眼,但氣息微弱,明顯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

歲寧單手執劍,劍尖直指地上的沈劫。

“謝長舟在哪裏?”

沈劫不說話,猩紅的交織著詭異的幽光,氤氳著層層寒意。

歲寧冷嗤出聲,長劍一挑,真氣卷起不遠處的厚雪,她素手一擡,厚重的雪被卷來重重壓在沈劫身上。

他本就重傷,此刻被歲寧卷來的雪塊壓在身上,胸腔內氣血上湧,重重的吐出血水整張臉上滿是血珠。

系統尖叫:[宿主你在幹嗎!那是沈劫,那是男主!]

歲寧一字一句問他:“謝長舟在哪裏?”

沈劫嗜血的雙眸怒氣顯而易見,眼底驟然聚起殺意,已經有百年未曾有人敢這般對他,往日欺辱他的那些人都被他滅了滿門抽筋去骨了,一介元嬰,竟敢如此羞辱他!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但經脈寸斷,毫無動彈的力氣。

歲寧鳳眸微咪,冷聲開口:“謝長舟呢?”

沈劫的身上又被壓上一層厚厚的雪,他不住地低咳著,隨著咳嗽,噴濺出來的都是血水。

系統已經快被歲寧的行為嚇的宕機。

[歲寧!歲寧!那是男主!]

[快住手,快住手!]

歲寧被它吵的心煩:“他死不了。”

撐死了瀕死而已,她不會讓他死的,沈劫死了,謝長舟也活不了。

她只是……看他很不爽。

系統簡直要給她跪了:[宿主,你冷靜點,那可是沈劫啊!]

歲寧不知可否,泛著寒意的眸子依舊看著地上粗喘著的沈劫。

沈劫喉嚨裏發出一陣低幽可怖的聲音,渾身的魔氣大漲著,散發著嗜血的濃重煞氣。

“你想知道謝長舟在哪裏?”他低聲笑著,惡劣地勾著唇,表情扭曲帶著幾分陰翳。

歲寧沈默地看著他,劍尖直指他,往日溫和靈動的眼眸盡是寒意。

沈劫微微歪頭,眸底猩紅帶著挑釁。

“他死了。”

歲寧的臉色陡然陰沈下來,周身的氣壓冰凍,眸底微紅泛著殺意,霸天察覺到她的怒意不安地嗡鳴著。

[歲寧,他在激怒你,別信!]

系統擔心她做出更狂妄的事情,連忙尖叫著制止她。

歲寧緩緩平息著自己的怒意,從狂躁中清醒過來。

沈劫固然是主角,但謝長舟也是,甚至他還是她的攻略對象,若是謝長舟死了,她必然也任務失敗被遣送回原世界。

她還活著,證明謝長舟沒事。

歲寧急促的呼吸緩緩平息,冷冷睨著地上的沈劫,毫不躲避地與他暗紅嗜殺的眼眸對視。

“你不說也可以,那我就打到你——”

“魔頭,那是沈劫!”

一道粗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隨即是一股強大的真氣呼嘯著朝地上的沈劫而去。

系統尖叫:[快救他!]

歲寧眉眼一凜,提劍擋於沈劫身前,劍意狠狠劈斬而去,靈珠和魂鈴齊齊為她傳送真氣加持她的攻擊。

來人身著一身飄逸的長袍,手持一把拂塵,面貌看起來大約在中年,五官周正一派正氣。

歲寧擰眉,陡然想起了他是誰。

那是飄渺派長老關流卓,當初她與謝長舟去仙游秘境尋找魂篆之盤時曾見過他。

關流卓的身後還跟著一人,歲寧目光看過去,眸光頓時沈下。

嵇之武?

嵇之武面上掛著笑容,看向歲寧時雖然笑著,但笑意卻不達眼底,他眸光掃過一旁的沈劫,眼底劃過一絲晦暗。

“見過掌門夫人,夫人怎地一人在此,劍尊呢?”

他目光在歲寧與沈劫身上來回掃著,面上故作疑惑。

關流卓皺眉:“掌門夫人?”

他上下掃著歲寧,如果他沒記錯,仙游秘境時他曾見過她,當時她與無量劍宗一位弟子在一起,表現頗為出色。

明明是無量劍宗的弟子,怎地突然成了掌門夫人?

嵇之武笑笑,折扇輕搖著一派淡然:“這位姑娘可是劍尊的夫人,劍尊親口所說。”

關流卓驀地一驚,他雖未見過嶼白劍尊謝長舟,但也聽說過不少關於他的事。

與他那師父般虛大師一樣,清冷自持高高在上,無數女修上撲著也未曾動過凡心,獨自居住在問劍峰甚少下山。

突然……成親了?

他的表情太過震驚,目光上下打量著歲寧,像是看一件商品一般估量價值,讓歲寧心底不適。

她眉心緊擰語氣不善:“劍尊自是去追雪妖了,關長老和嵇宗主對旁人的私事如此關心嗎?”

關流卓恍然回過神來,看向歲寧身旁被厚厚的白雪牢牢壓制住的沈劫,眸光冷冽泛著殺意:“掌門夫人,沈劫就交給我們來解決。”

歲寧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誤會她要殺沈劫了。

可她暫時不能殺他。

歲寧橫劍擋於身前:“關長老,嵇宗主,沈劫不能死。”

關流卓不解:“掌門夫人的意思是?”

嵇之武面上虛偽的笑也凝滯在唇角。

歲寧餘光瞥向身側的沈劫,他似乎也是有些吃驚,森然狠戾的眸中有些茫然。

她看向身前的關流卓,在看到他身後的嵇之武時,眸光幽暗冷聲道:“他暫時不能死。”

關流卓眉眼一冷:“掌門夫人這般說,總得給在下一個理由吧。”

歲寧沈默不語,只固執地橫著劍擋在身前,秀麗溫婉的面上滿是冷意。

她說不出理由。

無論沈劫的男主身份,還是謝長舟的蹤跡。

沈劫的身份無人會信,而謝長舟與雪妖雙雙失蹤,只有沈劫可能知道蹤跡,但她不能說。

嵇之武還在,他背地裏不知在進行什麽圖謀,她不能將謝長舟失蹤的消息告知。

嵇之武唇角的笑意也漸漸消散:“掌門夫人這般做法,讓在下不得不誤會,夫人是否與這魔頭有些關系?”

他黑眸微咪,語氣探究玩味:“劍尊也不在這裏,夫人又攔著不讓我們斬殺沈劫。”

關流卓的目光也變得幽深不善,臉色陡然陰沈難看。

他冷聲喊她:“夫人!”

歲寧嫣紅的唇緊抿,周身氣場駭人,目光堅定冷硬。

“沈劫,不能死。”

她語氣平淡,明明只是元嬰的修為,卻讓地上的沈劫莫名覺得仿佛看到了謝長舟。

他也永遠都是那般不冷不淡的死人模樣,但卻招招致命,完全不顧自身性命的打法,宛如一個瘋子一般。

世人都說他沈劫是瘋子,他只覺得好笑,那是他們沒見過謝長舟。

沈劫是清醒的瘋子,謝長舟是瘋而不自知。

如今看來,他這位小夫人與他也格外相似。

以元嬰之力,對戰兩位大乘。

找死。

沈劫冷笑著,頗有些期待看到她接下來被揍得直不起身的模樣,暗紅的瞳孔裏驟然漫起嗜血的意味。

果然,歲寧的話一出,關流卓立馬變了臉色。

他冷聲道:“夫人這是要護著這魔頭?”

歲寧不置可否,沈默著不說話,卻讓關流卓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嵇之武在一旁煽風點火:“看來宗主夫人是鐵了心要護著這魔頭了,看沈劫重傷的模樣,應當是劍尊做的,可劍尊呢?”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冰寒:“該不會是宗主夫人與沈劫一起重傷了劍尊吧?”

歲寧冷眼看著他,只想一劍劈了他。

關流卓臉色難看,重重道:“夫人若是還不讓開,便真的有與魔族勾結的嫌疑了。”

他冷冷睨著歲寧,臂彎中搭著的浮塵真氣湧動,沈默著警告著她。

可歲寧無路可退。

她輕聲道:“我並未與魔族勾結,只是沈劫現在真的不能死。”

她目光堅定,一副鐵了心要護著沈劫的態度,牢牢護在那作惡多端的魔主身前。

關流卓神情冰冷如薄刃,徹底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意,手持浮塵徑直便朝歲寧沖來。

“你既執意不悔,那便留你不得,今日我們便斬殺你與這魔頭!”

嵇之武也沖上來,與關流卓一起朝她而來。

歲寧以指凝氣,霸天古銅的劍身上瞬間光芒大作,劍氣盤旋縈繞,像是一條長龍呼嘯著朝兩人而去。

可她只是元嬰,她的劍意被關流卓與嵇之武輕松化解,兩人飛身朝她而來。

歲寧持劍迎上,魂鈴與靈珠護在她身前。

魂鈴聚出結界護住她,而靈珠則源源不斷朝歲寧體內灌輸真氣,屬於謝長舟的溫暖磅礴的真氣湧入她體內,順著她的經脈流入丹田。

歲寧一時之間倒也能應付,可也只能做到防禦,她完全近不了兩人的身。

修為的鴻溝難以跨越,她幾乎被壓制地死死的。

關流卓尚顧忌著她的身份留有一手,嵇之武則是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招招朝她命門上打,大刀數次劃過她的身體留下道道血痕。

歲寧眉心緊蹙,在對峙中與嵇之武目光相對,他眸光狠戾滿是殺意,察覺到她的目光落於他身上後,唇角緩緩勾出一抹殘忍的笑。

不同於之前的虛偽,如今的他像是撕掉了那層假面,露出其下真正的一面。

狠戾殘忍,滿是惡意。

可嵇之武為何會對她有這麽大的殺意?

她微一分神,嵇之武的刀鋒便朝著她洗白的脖頸處襲來,歲寧連忙避開,即使有魂鈴的相護,卻還是被他的刀鋒在脖頸處劃出一道血痕,鮮血頃刻間便順著脖頸下流。

關流卓也從她身後而來,浮塵抽打在她脊背,歲寧被重重擊飛,狠狠砸到地上。

她能感覺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氣血上湧,猛地吐出大口鮮血,斷線的血珠滴落在雪地上暈染開來。

[宿主,你沒事吧!]

歲寧不住低咳著,無力回覆系統的話。

草,好痛!

關流卓浮塵直直對著她:“今日我暫時不殺你,等找到劍尊後,他自會處置你,但是沈劫,今日必須要死!”

他話音剛落,浮塵狠狠甩出磅礴強大的真氣,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然朝沈劫而去。

沈劫俊美蒼白的面上依舊淡然,懶散地躺在地上看著朝他而來的真氣,唇角掛著嘲諷的笑,仿佛即將要死的不是他一般。

突然,他唇角笑意一滯,暗紅血腥的眼底浮現詫異。

瘦弱纖細的身軀牢牢擋於他身前,那把醜的要死的古劍被她握於手中,頑強抵抗著關流卓的殺招。

是那個叫歲寧的女修。

她一字一句幾乎啼血:“我說了,沈劫不能死!”

沈劫若是死了,謝長舟也活不了,她不能讓謝長舟死。

歲寧白嫩的臉上滿是刀鋒擦出來的傷口,烏黑的眼眸通紅,纖細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明明是痛的幾乎要哭的模樣,卻還是頑固地擋在沈劫身前,滿臉的倔強堅定。

關流卓冷笑:“冥頑不靈!”

他浮塵一揮,更加磅礴的殺招呼嘯著朝歲寧而來,歲寧想要調動真氣,卻已無力還擊。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關流卓的殺招襲來。

可她不甘心,她還未找到謝長舟。

她脖頸上的傷口血珠滴落,落在腰間的魂鈴上,強大的威壓登時而出,冷冽的殺意被釋放出來,狂烈朝關流卓與嵇之武而去。

兩人面上都是驚愕,被強大恐怖的威壓死死壓制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從魂鈴處竄出的神秘力量重重打在身上。

丹田處真氣翻湧著,兩人不約而同吐出大口鮮血,只覺得渾身經脈被震碎,徑直跪下無力動彈。

熟悉的氣息令歲寧心顫,身上的疼痛仿佛都消散一般,她只能感知到那股溫暖純粹的力量。

是謝長舟。

魂鈴輕輕搖曳著,發出清脆的響聲,歲寧顫抖著手撫向它。

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宿主,趁現在趕緊帶著沈劫走!]

系統機械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歲寧哽咽點頭,努力撐起重傷的身體,將沈劫從厚重的雪堆中刨出來。

沈劫動彈不得,嘴上功夫卻依舊不饒人:“說了謝長舟死了,你救我作甚,救了我他也活不來。”

歲寧沈默地將他背到身上,沈劫個頭雖然極高,但身子骨清瘦,她一個元嬰的修士倒也可以勉強背起。

沈劫眸光一閃,兩百年來第一次與女子相離這麽近,他只覺渾身不適。

他掙紮不得,冷著聲音說道:“我說了,謝長舟死了!”

歲寧依舊當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言不發地背著他禦劍離開。

她意識不清,脖頸上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汩汩往外冒著鮮血,將素白的衣衫染紅。

胳膊上被雪妖抓出的傷口深可見骨,身上還有嵇之武的劍氣所傷。

方才與關流卓和嵇之武對戰幾乎用光了她的真氣,現下禦劍搖搖晃晃,好幾次差點將兩人摔下去。

她聽不清沈劫在說些什麽,只能隱約聽見身後的人在嘰嘰喳喳說著話。

可她的意識越來越沈重,迎面刮來的寒風也難以喚醒她的意識。

她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模糊,消散,最後徹底墮入一片黑暗。

歲寧背著沈劫從虛空中摔了下來。

魂鈴牢牢護著她,將她平穩放於地面。

沈劫則重重摔了下來,本就重傷的身體雪上加霜,猛地咳出血來,徹底堅持不住陷入昏迷。

在閉眼前的那一刻,他看到那顆鈴鐺發著幽幽的光亮將那女修牢牢護住,聚起的結界替她擋住漫天飄零的雪花。

而那顆靈珠則懸浮於她身前,替她仔細療愈著身上的傷。

只有他這邊,身受重傷獨自躺於冰天雪地中。

沈劫又被刺激地嘔出大口鮮血。

該死的謝長舟,失蹤了也能這般刺激到他!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舟舟就出來啦啦啦~猜猜舟舟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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