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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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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老師的批卷效率很高,3天後,同學們就收到了各自的成績單,幾家歡喜幾家愁。

沈晞跟林漠都考得不錯,尤其林漠,考了班級第一,也是年級第一,沈家人都很高興。林漠雖然知道自己應該考得不錯,畢竟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再加上前世怎麽說也是大學畢業的,這樣還考不好,他都要懷疑自己的智商了,但是考了年級第一還是讓他略微吃驚了一下。

“呵呵,這下我們的班長大人要抓狂了。”沈晞驚訝過後,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本來我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一語成讖啊。”

沈晞沒料錯,此時在臥房書桌前的蘇葭死死盯著成績單,上面的“2”如此刺眼,她之前打電話給班主任核對過了,第一名果真是林漠。在學習上從來只拿第一的她竟然得了個第二名,她真心有些抓狂,啊-啊,林漠,古琴上我比不過你,學習上我也輸了嗎?!

“葭兒,怎麽一直待在房間裏,爺爺來了。”蘇母輕敲了敲半開的房門說,說完才註意到蘇葭的神情不對,問道:“怎麽了,葭兒,出什麽事了嗎?身體不舒服嗎?”蘇母邊說邊急步上前,眼神上下掃視蘇葭,想看出是否有什麽不對勁。

“怎麽了,我們的小葭兒怎麽了?”聽到動靜的蘇老也隨後步入蘇葭的房間。

“媽,我沒事。”蘇葭先跟著急的母親解釋了一句,然後乖巧地跟爺爺打了個招呼:“爺爺好。”

“爺爺好著呢,但小葭兒看上去不太開心呢,怎麽,誰惹到我們的小公主了。”蘇老笑呵呵地問道,畢竟孫女吃癟的模樣可不多見呢,唉,有個太過優秀的孫女也少了很多樂趣啊,蘇老有些驕傲又有些遺憾地想。

“爺爺,沒事,就是……”蘇葭本不想說什麽的,畢竟輸了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而且還是自己單方面要比較的,想到林漠一臉平淡茫然的表情,不行,感覺火氣又要上來了,但看爺爺不相信的神情,還有媽媽有些擔憂的表情,還是把事情始末簡單說了一下,雖然講到後面個人情緒簡直不要太明顯,隱隱有磨牙聲。不過這麽傾述一通,心裏的郁卒之氣倒是消散了很多,呼,感覺舒服多了。

“哈哈,原來我們的小葭兒遇到克星了。”蘇老朗聲大笑,蘇母臉上也布滿了笑意。“爺爺!媽!”蘇葭臉頰鼓鼓的,有些氣悶。

“不過我倒真想認識認識你的這位同學,尤其是想聽聽他的古琴。”蘇老身任大華朝古琴協會的副會長,古琴實力是毋庸置疑的,而作為蘇老的孫女,從小在他的指導下學習古琴、本身又天賦出眾的蘇葭,其實力蘇老也是心裏有數的,雖然因為年齡的限制,蘇葭還沒有去考級,但蘇葭絕對有著三級琴師的水平,距琴師四級也只有一步之遙。要知道大部分人在大學之齡才考到三級琴師的,所以以蘇葭的年齡而言,她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所以蘇老真的對蘇葭的同學很好奇啊,什麽時候帝都又出了一個這麽厲害的古琴天才,他竟然不知道。

“吶。”蘇葭指指她剛點出的視頻,“這就是他。”琴聲幽幽,蒼郁古樸,瞬間抓住了房間裏人的耳朵,蘇葭即使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仍在第一時間被攫住了心神。房間靜默,只有琴聲如水,讓人迷醉。視頻很短,琴聲卻餘韻悠長,似有餘音繞梁,三日不絕之感。

“好,哈哈。”蘇老心中的震驚轉為喜悅,忍不住撫掌而笑,“小葭兒,你這同學可不簡單啊,這水平,該有琴師五級了吧,哈哈,17歲的琴師五級,這是一個妖孽啊。”蘇老身為大華朝古琴協會的副會長,平日除了研習古琴技藝,最關心的就是大華朝的古琴發展,最關註的就是年輕的琴師,就是古琴的傳承問題。現在意外發現如此出眾的古琴後生,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小葭兒,你下次請人家到家裏來坐坐。”蘇老滿臉紅光,囑咐蘇葭道。“哎,我……好吧”蘇葭本來下意識想說我憑什麽要請他到我家來,但看到爺爺這麽欣喜,一副挖到寶的模樣,只能懨懨應下了……

帝都南部,錦繡裏別墅區,“爸,媽,我及格了!我及格了”趙淳大喊大叫,手舞足蹈,興奮的兩眼發光,雙手拿著成績單,喜不自已,開始了又一次的欣賞。雖然還是排名末尾,但所有科目都及格了,沒有掛科,這對於他而言簡直不可想象。

要知道,趙淳是花錢買進帝都二中的,帝都二中身為帝都甚至整個大華朝有名的頂尖高中,學生都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優等生都是有傲氣的,對於花錢進來、成績又差的趙淳的態度可想而知。趙淳一直是被班裏鄙夷而不屑的存在,被捉弄、欺負更是家常便飯。班裏大部分人都怪他拖了班級的後腿,拉低了班級的水平。

除了沈晞,其實沈晞剛開始也沒怎麽在意趙淳,他是班裏的風雲人物,哪會註意這麽一個不起眼的人。只不過一次恰逢其會幫了趙淳一次,趙淳就賴上沈晞了,沈晞見甩不開也就隨他了。因為見沈晞罩著他,他在班裏的狀況就好多了,雖然還是沒什麽人搭理他,至少也沒人欺負他了。所以他對沈晞很感激,就算別人說他是沈晞的跟班,說他是沈晞的狗腿子,他也不以為忤,反而沾沾自喜。倒是有一次被沈晞聽到了,沈晞狠狠警告了他們一番。

這次期末考試林漠、沈晞都幫趙淳覆習了。沈晞腦子轉得快,卻沒什麽耐心,講兩三遍趙淳沒明白他就不耐煩了。反倒是林漠很有耐心,會一遍遍講給他聽,直到他明白。林漠是沈晞的兄弟,這是林漠報道第一天沈晞就在班裏宣布的,趙淳曾有一度很羨慕。但後來相處下來,發現林漠雖然看上去有些冷漠,不好接近,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對他也不會有什麽嫌棄,他也就很開心圍著林漠轉了。這次期末考試也主要因為林漠的輔導,他才能考的這麽好。不愧是沈晞的兄弟,即使請了一個月病假也能這麽快趕上進度,甚至超越眾人。

“小淳,你及格了!”趙母聽到聲音驚喜道,當時是她堅持花錢把趙淳送進帝都二中的,希望在那個環境的熏陶中也能讓趙淳奮發向上,畢竟誰家父母不望子成龍啊。但其實她也明白去那個學校對趙淳而言是有點或者說相當勉強的,從他進高中以來所有考試就沒及格過就能看出來。沒想到,最重要的期末考試竟然及格了,趙母喜出望外。

“是的,多虧我漠哥跟沈哥的輔導。”趙淳有些嘚瑟。趙母拿過成績單,一邊看,一邊點頭,嘴裏不住說:“好,好,晚上你爸回來了,也讓你爸高興高興。”突然反應過來,“沈哥我知道是你同學沈晞,那漠哥呢,也是你同學嗎,我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

“是的,漠哥也是我同學……”趙淳吧林漠的情況介紹了一通,臉色泛紅,顯然激動的情緒還沒平覆,好像還嫌不夠似的,趙淳拿出手機把他上傳的視頻點出來給趙母看,興奮地說:“漠哥還有琴仙的稱呼呢,重點是這個視頻還是我傳上去的……”趙母接過手機,蒼郁遼遠的琴聲從手機中傳出來,瞬間吸引了趙母全部的註意力,也讓亢奮的趙淳瞬間閉上了嘴巴,繼而又嘴巴微張,沈浸在古琴曲中了。

一曲終了,久久,趙母才出聲,語氣中還帶著一份感慨:“小淳,你這同學了不得啊,之前你鄒阿姨一直誇她家的女兒學古琴有天分,我也聽過她家女兒的古琴,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那是,漠哥在網上可是被人稱為琴仙的,那是一般人能比的嗎?!”趙淳與有榮焉,相當囂張的說。

“你這孩子,又不是你這麽厲害。”趙母伸出手指點了點趙淳的腦門:“下次請人家來家裏坐坐,也好感謝一下對方對的補課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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