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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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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的是,午夜突然下了一場秋雨,清早起來的時候天色都是灰蒙蒙的。看四周的楓樹,一個個無精打采的仿佛縱欲過度的老人一樣。血紅的楓葉雜亂的貼在濕漉漉的地面,看起來就不舒服。小丫頭還不覺的什麽,我的感覺可不好。本來理想的情況是天上秋陽高照,清爽的金風帶著片片的楓葉四處飛舞,然後和小丫頭的老爸有個好點的心情來談判的。這下可好,不用減免,心情都已經灰暗了一半了。

小丫頭的家境不錯,老頭子是多倫多華人商會的一個比較重要的人物,自己的公司也是辦得有聲有色,在當地的社會地位很高。這樣的人也是最麻煩的人,肯定以自己女兒的保守神自居,而我呢,卻要從他手心裏頭把17歲的小丫頭帶走,可見事情的困難程度了。不過,我喜歡這樣的麻煩事情,邪邪的微笑起來。

小丫頭的家是一棟很大的3層樓房,後面的院子是一個18洞的標準高爾夫球場。小丫頭很得意的說:“加拿大人少地多,這樣的院子還算是標準的配置了。我養的幾匹小馬兒,有空總是來後院騎馬的。”有錢就是不一樣,把球場草皮弄得坑坑窪窪的,麻煩的還是園藝工人。不過,她大小姐肯定不會在乎這些事情的。

蹦蹦跳跳的拉著我進了一樓的大廳,大廳很寬闊,大概可以容納100人左右的宴會,一道彎曲的,3米寬的階梯通向二樓。此時,一個50來歲,頭發胡須花白的老頭子正帶了個年輕人走了下來。看到小丫頭,那個年輕人馬上笑著迎了上來,老頭子抽了口煙袋,站在樓梯上,問:“心心,你又是2天沒有上課,跑哪裏玩去了?Poul找了你足足3天。嗯,這個年輕人是誰?”

那個poul沖上來,笑嘻嘻的問:“andy,怎麽好久不見?你上哪裏玩去了。”小丫頭翻著白眼,往我身上一靠,雙手摟著我的腰,幹巴巴的說:“好久不見啊?我記得一個星期前你還追著要請我吃飯追了2個鐘頭,後來你的車撞上了警車……沒判你兩年?”

站樓梯上的老頭子苦笑起來,慢慢的走下來說:“你好意思說poul,你飈車在前面跑,他在後面怕你出事追你,結果撞了警車,如果不是他父親去保釋,說不定還真要進去呆半年。對了,嗯,這個年輕人是誰?”看著小丫頭和我超乎常情的親熱,老頭子很是仔細的上下打量起來。那個年輕人poul似乎現在才註意到了我的存在,皮笑肉不笑的伸出了手。我不由得佩服這小子裝糊塗的功夫,明明小丫頭摟著我超過了2分鐘,現在才正眼看我。

小丫頭拼命的拉扯著我坐到了沙發上,鼓著眼不理會尷尬的poul,對著老頭子說:“老爸,這個是我男朋友。我想跟他去環游世界。”兩個人的臉色全變了。不過,老頭子是吃驚和擔心,而那個小子明顯的閃出了股子殺氣。

老頭子急沖沖的走上來幾步,幾乎湊著小丫頭的耳朵喊:“我沒聽錯吧?你不讀書了?跟這個我第一次見面的人出去環游世界?你是不是皮癢了要你媽給你松動一下?”那個poul假惺惺的做好人:“是啊,andy,這個人你認識多久了?他身份可靠麽?為人怎麽樣?有經濟能力讓你玩得開心麽?他是不是有別的目的?你查查清楚呀。”

小丫頭鼓起了腮幫子,站起來沖著poul吼:“我們林家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你是我什麽人啊?”然後氣鼓鼓的對老頭子說:“不管你答應不答應,明天我就走。我下定決心,要跟楊天出去玩。”

這老頭子估計拿小丫頭沒轍,轉過來對著我,很嚴肅的說:“年輕人,你叫楊天?能告訴我你是幹什麽的麽?什麽時候認識的心心?如果不介意,我們去書房單獨談談怎麽樣?”我站起來,微笑著說:“不用了,林伯父。第一,我真的喜歡andy,所以答應帶她出去環游世界,因為我自己現在也是在滿全世界的欣賞風景。”小丫頭歡呼一聲,吊在了我的身上。

我沒理會老頭子,繼續微笑著說:“第二,我是否對你林家圖謀不軌,就好像poul先生說的那樣。我想,你可以打電話向瑞士×××銀行查證我這個帳號的餘額是多少,我是否需要依靠接近andy來接近你。第三,我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可以通過查證這個帳號得到答案。”說完,遞給了他一張瑞士銀行發的金卡。

老頭子速度很快,沖上了樓,不到2分鐘又沖了下來。很吃驚的說:“的確,你是因為真正喜歡心心才會提出這個要求。”poul叫起來:“伯父,你怎麽這樣說?”老頭子哼了聲:“這張卡上的金額可以買斷我的公司所有資產乘以5。”poul面色死灰,不說話了。

老頭子坐了下來,示意我們都坐下,然後問:“但是,心心才17歲不到,她年齡恐怕太小了。這個,而且她的學業……”我一口打了包票:“我不會欺負她的。至於學業,心心可以在任何時間選任何她喜歡的東西來學。”

足足談判了3個鐘頭,老頭子才不情願的松口讓小丫頭跟我跑路了。而小丫頭的老媽半路上插了進來,足足哭了2個鐘頭……如果不是小丫頭鐵了心的要走人,估計我只好動用小弟來劫人了。

晚上,在酒店的被窩裏摟著小丫頭,問她:“怎麽,連在家裏住最後一天都不肯?就這麽跑了?”小丫頭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除了老爸和老媽,家裏所有的人我看到就討厭。不是拍馬屁的就是心裏不懷好意的。嗚,別吵,瞌睡。嗯……我們第一站去哪裏?”

我輕輕的笑起來:“去威尼斯,‘一個有品位的旅行者會不止一次地訪問同一個地方’,這句諺語我十分欣賞。威尼斯的狂歡節就快開始了。”小丫頭強行睜開了朦朧的眼睛,在被窩裏手舞足蹈起來。弄得我只好緊緊的摟住了她的手,省得被子全掉地上去了。

第二天一早,趕往機場,定的直飛羅馬的飛機然後再轉道威尼斯。小丫頭很不耐煩的三言兩語打發掉了送行的親戚朋友,拉著我直奔入口。等上了飛機,才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叫起來:“完蛋了,我忘記要他們好好打理我的跑車了。等回來的時候肯定性能都不好了。”我輕笑一下,把她拉坐在座位上,說:“沒關系啊,等你想飈車的時候,現買一部好了。”小丫頭樂得眉開眼笑。

左邊隔了過道坐下了一個30來歲的金發女郎。我笑嘻嘻的湊了過去,輕輕的問:“Hello,在MI6工作舒服麽?”那個女郎大驚失色,飛快的站起來,快步下了飛機。小丫頭很稀奇的看著我:“你說什麽呢?那外國妞嚇成這個樣子?”我詭笑道:“她的老板欠我錢,我問她什麽時候準備還我。”小丫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在飛機上都能碰到欠你錢的人。你開高利貸的?”我笑了笑,說:“我的公司絕對會讓你感到刺激的。”

手機突然響起,我接通了電話,那邊是個低沈的聲音:“老板,事情辦好了。”我淡淡的回了句:“很好,自己向保羅領賞去。”隨後掛斷了電話。註意到我的空姐走了上來,溫和的說:“先生,飛機馬上起飛了,關掉您的手機好麽?”我點點頭,笑著說:“對不起。”隨後,關掉了手機。

飛機呼嘯著插入天空,向羅馬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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