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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宣靖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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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三哥來算計於我,我怎麽會有算計三哥的機會呢。”

江灼眉梢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她目視著牢房中的人,輕柔道:“三哥到了這個地方,怎麽還是這般的性子呢,是覺得身後有秦恒有恃無恐,還是覺得長平公主會竭盡全力把你從這個牢房中救出去。”

江允凡算是明白了,牢房外與他相視的女子,心狠手辣到令人發指,他幾乎青筋爆出,咬牙切齒,“江、灼、”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黃泉、”

“下黃泉?”江灼看著江允凡的目光淡淡的嘲笑之意:“三哥或許還不知道吧、容月郡主、”

“死了。”

江允凡兇狠的眼睛微微一變,他盯著江灼,目光中全是冷厲的恨意。

“二哥覺得還有翻身的餘地嗎?容月郡主死了,你拿什麽反轉呢?”只見女子嘴角有著淡淡的譏意,輕柔的聲音又是響起,“不知這個時候你手中靖南王府的把柄會不會挽救你一命。”

江允凡死死的盯著江灼,咬著牙,說道:“你一直都知道我手中有著靖南王府的把柄、是不是!”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江灼輕柔一笑,目光有些輕飄,她說道:“是啊,若是我不知道你手中有著靖南王府的把柄,怎麽會那般放肆的讓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呢,江允凡,我不防告訴你,像你這般在我面前囂張的,不是已成白骨,便是正在成為白骨的路上、”

“比、如、你、”

江允凡被江灼輕飄的目光盯得身子微微一抖,言語能殺人,能把一個人堅定的信念完完全全的給摧毀,江灼居然在他手握靖南王府把柄時就已經在註意著他,城府之深,他在江灼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小子。

“你早就在等這一刻,是不是!”

“都在這個時候了,三哥想知道,做妹妹的也不防告訴你。”江灼盈盈一笑,慢慢起身,視線往那牢房的四周看了一眼,輕柔道:“我若是說這麽好的機會是三哥送上門找死的,不知三哥你後不後悔找上長平公主。”

江允凡猛擡眸看向江灼,那牢房外的女子身上好似有著淡淡的陰冷之氣,他此刻大手緊緊的握著,細聽的話,還能聽到咯吱作響的聲音。

若是沒有牢房那一層,江允凡早就沖過去把江灼碎屍萬段了。

“氣嗎?”江灼輕柔的聲音帶著寒氣,“你以為你手中拿著的靖南王府那麽一點的把柄就能把靖南王府如何?踩著靖南王府,然後讓江家在京城或者整個西秦慢慢崛起,想讓江家的名聲,威震四方?”

“你也姓江、江家若是倒了,你以為三叔三嬸會好過!”江允凡此刻的眼中全是寒意,他陰冷的說道。

江灼微微垂眸看著那滿眼寒意的人,輕柔道:“這個就用不著三哥操心了,總之三房還有一個靖南王府,就算江家如何,也不關我爹娘什麽事。”

“倒是二叔二嬸啊,二叔還找上了靖南王府,可惜,這般皇家的命案,就算靖南王府有心去皇宮求皇上開恩,太皇太後也是不允許的,不過呢,二叔二嬸這一生有兩個兒子,三哥死了,還有一個二哥呢。”

“三哥啊,二叔可在我的面前求著妹妹我來看你呢,讓我帶一句話給你,你可知二叔說了什麽嗎?”江灼眼眸微微一眨,看著無害極了。

江允凡冷冷的盯著江灼的眼睛,牙齒咬得陣陣作響。

“二叔說啊,就算賠了江家也要把你從牢房中救出去,你看看,二叔可真心疼你啊。”江灼的聲音輕柔柔的,好似真的很惋惜一般。

“可惜你這孽子卻是要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最後一個音江灼拖曳的及長。

江允凡聽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時候,瞳孔一縮,猛的就是起身,雙手抓著牢房的房門,陰冷的吼道:“江灼!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江灼看著江允凡這般模樣,突然笑了,“不得好死嗎?”說著她捂著嘴笑了起來,悅耳的笑聲在這大牢中格外的詭異,“江允華,江暮詞在的時候,天天咒我不得好死呀,他們全都下地獄了、”

“接下來便該、你、江允凡、”笑聲戛然而止,那雙透徹的雙眸中全是寒意。

江允凡抓著牢房大門的手微微一松,他看著江灼眼中的寒意,慢慢的往後退著,說道:“你,你要做什麽。”

江灼的目光直直的鎖著江允凡,“容月郡主已死,你也必死無疑,江家無人能來看你,那,妹妹我就來送送三哥最後一程。”

江灼的聲音微微落下,暗處的雲薄慢慢走出,他手中拿著白色的瓷瓶,站在江灼的身側,恭敬的說道:“世子妃,時候不早了,若是回去晚了,主子該著急了。”

江灼柳眉輕輕一挑,目光未有從江允凡的臉上移開,她說道:“為了三哥臨死之時說出什麽不該說出的話,三哥啊,就別怪妹妹我不客氣了。”

江允凡瞳孔一縮,便看到江灼身側站著的男人往那牢房大門狠狠一扯,那鐵鎖便掉在地面上,手中的瓷瓶的蓋子砰的一下,便飛了出去。

江允凡看著雲薄往他走來,連連往後退,聲音中帶著冷意,“你要做什麽、你要做什麽!”

雲薄嘴角微微一扯,說道:“做一件讓你閉嘴的事。”

江允凡直至退到牢房中的墻壁側,眼中有著怯意,他說道:“江灼、你敢、你敢讓你的狗奴才這般對我,江灼,你不會好過!”

江灼聽著江允凡這般說,嘴角的冷意慢慢淡去,笑道:“總之三哥已經一腳踏進了棺材,妹妹我也不與你計較這麽多。”

“雲薄,動手!”江灼冷聲道。

“是!”雲薄的聲音落下,那雙精明的眼睛便是看向江允凡,嘴角噙著淡淡的冷意,“江三公子,得罪了。”

江允凡眼中一冷,便是往雲薄襲去,在這牢房中呆了一個晚上,加上牢房中陰冷,還沒有吃東西,哪裏是雲薄的對手,剛剛襲去,便被雲薄擒住,江允凡瞳孔一縮,狠聲道:“江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江灼看著雲薄已經扯住江允凡,手中的瓷瓶已經往江允凡的嘴裏倒去,薄唇勾抹出一道狠意,“鬼?做人時都落在我的手中,做鬼你還有這個機會?”

“三哥還是祈禱下輩子投個好胎,在想著會不會放過我的事情吧。”

“砰”的一聲,江允凡沒有雲薄的支撐力,猛的摔在了地面之上,他看著牢房外的繡著君子蘭的鞋子,喉嚨火辣辣的疼,此時已經說不出話,只能發出輕微的嗚嗚聲。

江灼眉眼一笑,蹲下身,她看著江允凡眼中的恨意,輕柔的說道:“三哥以為我是來讓你死的嗎?啊,你錯啦。”

“太皇太後都還沒有出手,我怎麽能讓三哥那般便宜的就死掉呢。”江灼說完,便起身,習慣性的摸了摸左手的白玉鐲子,眼眸的深處劃過一絲陰冷,說道:“毀了江家這件事,我還真是喜歡的緊。”

“雲薄,我們走。”

雲薄淡淡的看了一樣趴在地面上的江允凡,便走出牢房,跟在江灼的身側。

江允凡看著那白色裙角慢慢的消失他的視線中,此刻耳邊才是傳來江允闌的聲音,“她會毀了江家,若是你不想爹娘擔憂,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江允凡知道長平公主府高手甚多,就連長平身邊的嬤嬤都是身懷絕技,江允凡之所以膽子那般大,無疑是在揮霍長平公主對他的心,只是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江灼會算計到長平公主府中,還動用江允凡最是看重的名聲。

江灼把江允凡掌握的很好,知道江允凡是一個很不容易動怒的人,也知道江允凡是一個註重名聲的人,便從名聲下手,容月郡主脾氣是一點就燃,吃軟不吃硬,若是江允凡用著軟話讓容月郡主閉嘴,興許容月郡主看在長平公主的份上並不會說出去。

奈何在江允凡的眼中,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更是對容月郡主有了殺意,在加上那間房中本就有讓人沖動的熏香,江允凡已經被激怒的性子便不顧後果的往容月郡主刺去。

雖然江允凡與江灼都有一顆相同狠辣的心,只是,江允凡只顧結果不看過程,而江灼則不同,江灼更註重過程,讓敵人在過程中慢慢的失去耐心,直到親手把自己送上絕路。

趴在地面上的江允凡,眼睛有些空洞,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快得讓他到了此刻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整件事情的過程。

從他喉嚨深處慢慢溢出一股血腥味,他猛的一咳嗽,血跡便侵出嘴角,眼中的狠意慢慢的淡去,他做任何事情都比較喜歡快,不習慣拖泥帶水,只是,這次為了新帝剛剛登基趁著京城要重新洗禮的時候。

江家借著這股風,江允凡的手中握著靖南王府的把柄,有秦恒,還有長平公主,江家怎不能融進京城的這個圈子?只是,他偏偏忘了,江灼與他是一類人……

京兆府衙的大門前,慈兒守在馬車旁,時不時的往府衙大門看去,這個時候從對面迎來一輛馬車,那馬車上的標志讓慈兒眼睛微微一瞇。

慈兒正是要回避的時候,便看到江灼與雲薄從府衙出來,臉色微微一變,便站直身子,微微低著頭,“世子妃。”

江灼同樣也看到了那輛馬車,紅唇有著一抹笑意,說道:“回府。”

慈兒扶著江灼上了馬車,然後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停下的馬車,便上了馬車,雲薄趕著馬車,往停下的馬車擦身而過。

正是這個時候,馬車中的秦恒掀開馬車的布簾,晃眼的看到了靖南王府馬車的一張臉,臉色一白,眼睛也冷了冷,沈著聲音道:“靖南王府世子妃身邊跟著的侍女可知是誰!”

那趕著馬車的男人劍眉輕輕一挑,說道:“這個屬下不知,想來應該是從雲陽城帶來的。”

“雲陽城、”秦恒眼中有著一抹他都不知道的情緒,“可能是我看錯了。”

趕馬車的男人也沒有註意秦恒的情緒,說道:“主子,還去府衙嗎。”

秦恒眼睛中的情緒還沒有散去,他靠在馬車的墻壁上,說道:“既然世子妃去了,我們就回府吧,總之皇宮中的眼睛也不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允凡的事情,是他自尋死路,與我無關。”

馬車外的男人聞言,恭敬的說道:“主子就算伸出援手,也不能救江允凡,還會與皇上交惡,所以,這件事情就別管了。”

秦恒聽著男人這般說,冷笑一聲,說道:“我也不過是可惜江允凡手中握著靖南王府的把柄而已。”

“主子這般想,甚好,至於靖南王府、有皇宮的人對付,主子只要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秦恒聞言後,嘴角的冷意慢慢淡去,說道:“回府。”

馬車又緩緩的往前行駛著,京兆尹的府衙大門前,好似又如往常般,肅靜而又莊嚴。

……

而容月郡主在長平公主府上被江家二房的三公子刺死的流言也是滿天飛,在京城這個大染缸中,謠言越傳越厲害。

有人說江允凡是為了容月郡主在公主府大鬧一場,不小心刺死了容月郡主。

有的人卻是說,是榮月郡主心儀之人不是江允凡,江允凡嫉妒心太強大,一氣之下便刺死了榮月郡主,江允凡得不到,誰都別想得到容月郡主。

當然前面兩條那些人說的都不怎麽多,在京城世家中傳得最厲害的便是,江允凡與長平公主私通,被容月郡主發現,江允凡怕事情暴露,為了長平公主多年的名聲,便刺死了容月郡主。

不管京城有著如何的傳言,江允凡是必死無疑。

而江家的人只有找上了靖南王府,也正是這個時候,皇宮的禦書房中,禦桌上放了一封邊疆與漠北八百裏的急箋。

祁承絡面色陰冷的看著信箋。

大手重重的砸在禦桌之上,咬著牙說道:“好一個北國!好一個蕭慕,好一個安九君!”

“李由,宣靖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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