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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久違了,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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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傳奇,這是眾人最熟悉的一部恐怖片世界了,至少對於鄭咤來說是最熟悉的一部恐怖片世界了,在這個恐怖片世界裏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而且中洲隊的轉折也正是發生在這裏,第一場團隊作戰,第一個覆活的人……這裏可以說是除了生化危機以外,中洲隊的第二個重要起點了。

“……當時和惡魔輪回小隊一場對戰之後,心裏當真是心灰意冷,若不是還有著覆活大家的希望,若不是還有著報仇的決心,說不定我連拼搏奮鬥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鄭咤看著眼前熟悉無比的黃沙塵土,他喃喃地自語說道。

當時被射爛的那只綠魔滑板早已經無法使用,但是其中一些內核部分居然還沒有完全損壞,所以楚軒只兌換了很便宜的一些材料就重新組合了一只新的綠魔滑板,使用起來和原本那只綠魔滑板沒有什麽別的不同。

眾人進入到了神鬼傳奇恐怖片世界中,進入地點依然是開羅那間小旅店,只是這裏的氣氛似乎有些什麽不對勁,四周都有穿著奇怪服飾的開羅警察把守要道,幸虧眾人所進入的地點還算偏僻,而且這間旅店也已經改由法老王守衛者一族所擁有,所以當眾人入住到這間旅店後,沒多久博物館館長就已經匆匆趕來。

這老頭子的精神看起來是越來越好了,他一見面就樂呵呵地和眾人進行了擁抱貼面禮。當然了,團隊中好幾個人也是他不想靠近的,比如楚軒零點之流,而詹嵐也自顧自地拒絕了這種禮節。

老頭子也不生氣,他一進來就向店裏的黑衣人要了一大杯冰牛奶,喝光之後他才說道:“還好你們沒和外面那些警察招惹起來,不然即使連我們出面也要費很多手續才能保出你們來,唉。”

眾人都好奇地對望了起來,其中鄭咤最為詫異,因為他是知道黑衣人集團所擁有的勢力的,特別是在得到了他的黃金資助之後,這只法老王守衛者的後裔集團,其勢力幾乎已經滲透了整個埃及,以至於英國的殖民者也有所察覺,開始針對著該勢力進行了一系列調整,其中最大的調整就是開始搜索黑衣人集團的勢力大小。在此之前,英國殖民者對於該勢力反而顯得鄭重了許多。

“沒辦法啊。德意與歐洲幾個國家開戰了,雖然還沒有打到我們這裏來,但是看這情景是遲早的事情了……”老頭子一臉淡漠的表情,但事實上他的眼裏充滿了興奮。

鄭咤哦了一聲道:“是二戰開始了啊。那你們的計劃不是也可以很快開始了嗎?將整個埃及收回到埃及人的手中,這麽說起來的話,你們已經對這情況準備很久了吧?”

老頭子終於笑了起來道:“嗯嗯,沒錯,長老們已經和歐洲大陸那邊許多情報組織聯系上了,歐洲那邊的情報都是一日三送,只要等到那邊有什麽事發生了,我們這邊也可以馬上跟進……總之,這一切都是多謝你和你的夥伴了,若不是你們的資助,我們也不可能有著現在的實力。太好了,就差一些裝甲部隊的裝備了,目前首領正在和一些軍火商接頭中……”

這個老頭子斷斷續續地把他們組織裏的一些事說了出來,譬如說黑衣大胡子已經去了美國,一是去探望在美國的黑衣人集團的子弟們,二是尋求美國的軍火買賣,總之,這次回到神鬼傳奇世界來,很可能眾人什麽熟人也遇不到了。

“還有歐康諾和伊芙依然定居在美國,聽說那邊的環境還算不錯,至少戰爭是不會波及到那邊的了。對了,強納森去了中國,聽說他在那邊卷入了上海灘的一些事情,似乎是關於一個會射出電光的佛頭的事情,還有伊莫頓居然也會寫信了,據說他還沒找到聖杯的所在,依然在荒野那邊忙碌著,倒是被他找到了好幾處金礦,這家夥將金礦都交給了歐康諾打理,現在他也是個有錢人了,哈哈哈……”

老頭子說得唏噓不已,畢竟在不久之前,這夥人還是生死之敵,無論是黑衣人集團和歐康諾他們,還是伊莫頓和他們之間,總之,在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之後,原先的仇敵接觸在了一起,反而覺得對方是彼此的好友了。

“呵呵。”鄭咤心裏只覺得暖暖的一片,他笑了笑道:“那麽我們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了,就等我們去覆活了同伴就回去……老頭子,告訴那麽的首領,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夥伴,我們時刻都會記得,如果下次我們回來時,你們糾纏在了二戰的戰火之中……請不要客氣地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趕來幫助的!”

老頭子也沒多說什麽話,只是擺了擺手就獨自向外走去,隨他而去的還有兩名黑衣人一起,不過多時,老頭子就拿了七套當地的衣服回來,還給了他們一些現從銀行取出來的英鎊,這個老頭子幾乎為他們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那麽……今天晚上大家好好吃喝一頓,明天你們就要去死者之都哈姆納塔了吧?在那邊有曾經見過你們的人把守著,所以放心吧,哈哈哈,今晚不醉不歸……”

也許是喜事讓人精神爽,博物館館長眼見他的族人這些年來越來越興旺,當他見到造成這一切的恩人時,難免就興奮得過分了些,結果他反而是眾人裏最早一個醉倒的人了,因為他挑錯了拼酒的對象,一來就直接拉著霸王開始拼酒,這個俄羅斯大漢喝龍舌蘭酒之類仿佛喝水一樣,不是伏特加他都覺沒味,結果兩人拿著瓶子對幹,片刻之後這老頭子直接縮到了桌子下面去,而霸王卻依然仿佛喝水一樣邊搖頭邊喝著。

“那麽明天一早大家就去死者之都吧,先把大夥覆活了才是正經,若是中間還有什麽以外耽擱了,比如和英國駐守軍發生了什麽矛盾之類,我們也可以迅速地解決掉回到‘主神’空間去……那麽大家早些休息吧。”

飯局之後,連鄭咤都喝得有了些上頭,他對其餘眾人隨意說了兩句,接著就獨自朝自己的房間走了去,在經過走廊時,他無意中擡頭時卻看到了頭頂上一輪圓月,皎潔無比的月光從天空灑落大地,整個大地看起來一片柔和的銀白色。

“等著吧,夥伴們。馬上就來覆活你們了……然後,我們一起去找惡魔輪回小隊報仇,將我們失去的東西……給搶回來!”

一夜無話。第二日,眾人都清清爽爽地一大早起了床,換上了在沙漠裏穿的長袍之後,眾人便開始在這旅店的大院子裏開始組裝起了綠魔滑板的小型飛艇籃裝置。不過多時,博物館館長都還沒睡醒,眾人便乘坐著綠魔滑板騰空而起,向著死者之都哈姆納塔飛去。

當眾人來到了死者之都哈姆納塔時,卻發現這裏已經大變了樣。本來是座古代廢墟的模樣,但是此刻四周的柱子與一些標志性石像都已消失,若非一座軍營基地就在不遠處,眾人甚至以為是他們找錯了方向,而在軍營裏守衛的一些黑衣人也發現了天空的異樣,隨著綠魔滑板降落地面,一些黑衣人們都騎著馬馳了過來,鄭咤卻也絲毫不懼地迎了上去。

那群黑衣人騎兵在離鄭咤還有大約百步距離時就翻下馬來,為首那人也是個中年壯漢,他還沒靠近鄭咤就先是一禮,這禮節看起來卻是埃及一直保留著的古禮。這為首的漢子大聲說道:“我們法老王後裔們的恩人,歡迎你再次回到死者之都來,我們的首領吩咐了我們,要以最上等的禮節來接待你和你的夥伴們。請問一下,你們是先要進死者之都呢?還是先進基地裏休息一下?”

這黑衣人說話倒也是直爽,鄭咤和身後眾人對望了一眼,幾人都是搖了搖頭,一路上他們其實也沒有怎麽勞累,不過都是乘坐著綠魔滑板一路飛過來,所以鄭咤也當即回答道:“我們還是先去死者之都裏吧……不過怎麽會是這個模樣?死者之都有什麽大的變動嗎?”

這中年黑衣人恭敬地說道:“因為首領說這死者之都從天上看下來太過惹眼了,過不了多久這裏很可能變成戰場,為了不損壞死者之都裏的祭壇,所以首領讓族人們把死者之都外面的柱子與雕象之類都挪移了或者就地掩埋了,再覆蓋上黃沙與一些不起眼的巖石,所以這裏看起來除了軍營以外,已經看不出死者之都的原貌了。”

鄭咤心裏暗暗一讚嘆,沒想到那黑衣人大胡子倒是個細心的人,他別的不怕,還真就怕那祭壇在戰爭中無意被炸彈或者別的什麽損壞,到時候要覆活人可就必須得在“主神”空間裏進行雙倍覆活了,不過還好,雖然臨近二戰之中,做了這許多努力之後,這片荒涼的沙漠也不一定會成為戰場……除非這裏是某只沙漠狐貍恰好路過的地方,否則這裏應該會非常安全才對。

走吧,進入死者之都。”

因為覆活時,可以觀察到覆活人所特有的經歷和心理過程,所以在眾人商量之後,一致決定還是由鄭咤一個人來進行覆活儀式,而周圍的隊員們只需要在覆活時把獎勵點數與支線劇情轉移到他身上去就行了。

“隊長有責任保護他的隊員……隱私也是其中之一。”

這句話不能說不對,但是這句話卻是從楚軒嘴中說出來,鄭咤頓時就覺得非常詫異了,他甚至在那裏呆呆地想了半天,楞是沒想出楚軒心裏究竟是如何打算,若非楚軒說這句話時表情冷淡如常,若是楚軒臉上帶著了半絲笑意,鄭咤就決定會認為他另有打算了,肯定是做了什麽陰謀之類。

無論如何,這番話卻讓眾人都是點頭讚同,而鄭咤也無奈地接下了這個重任,那就是只由他一個人做主導來覆活那三人,無論是從他隊長的職責來看,還是為了保護隊員的隱私來看,這都是最好的選擇了。

“首先覆活的人是趙櫻空……”

隨著“主神”關於覆活趙櫻空的提示結束,鄭咤腦海中終於閃過了一副別的畫面……

那是在一個陰森漆黑的巷道之中,一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小女孩,正在和一個冷俊無比,但是卻面帶微笑的男子相互交戰之中,雙方的速度已經快到肉眼幾乎不可見,彼此每一寸的步法,每一個動作的展示,每一次躲閃與進攻,雙方都已經幾乎達到完美,只需要有一絲的相差,彼此之間都可以在瞬間殺掉對方。

那小女孩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意。這樣殺意沸騰的她,鄭咤前所未見過,即便他也曾經和她交戰打鬥過,但是她的眼神也始終保持著如冰一樣的冷靜,那才是刺客之心,一顆永遠冰冷而平淡的心靈。

只是此刻的她卻仿佛著了魔一樣,看著眼前這個冷俊無比的男人,她的眼中卻爆發這熔巖一樣的憤怒,恨不得殺掉了他,連自己也一起融化也再所不惜一樣,而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顯露在別人面前,至少鄭咤就從未見到過這個樣子的她……

當雙方交戰到火熱時,那個男子忽然轉身向巷道深處竄了去,而小女孩自然是不甘心讓眼前的仇人逃脫。她整個人瘋了一般向前沖去,那速度甚至已經接近了鄭咤“毀滅”狀態時的速度,但就在一個拐角處時,一條銀色鋼絲截斷了小女孩那充滿了中性美的頭顱……

看到這裏時,鄭咤已經閉上了雙眼,但是依然還是不停有景色直接闖進他的腦海中……

那是在一個寂靜的山莊之中,一個男子牽著一個二三歲大的小女孩走過山莊前的通道,當男子從懷裏掏出一個蘋果遞給小女孩後,小女孩頓時歡呼起來接過了蘋果,可是還沒等她捧著蘋果咬上一口,這個男子卻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頓時小女孩吹彈可破的臉蛋都整個腫脹了起來,但是小女孩卻是絲毫不哭泣,她默默抹了抹眼角上的丁點淚水,然後張嘴咬向了手中的蘋果,合著嘴裏的血水,將這蘋果一起咬進了肚中……

小女孩年齡漸漸長大,約莫五六歲的她和一群同樣大小的小孩來到了一處陌生的環境之中。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小口袋,裏面有著一瓶子淡水,還有著幾塊生硬的面包,小女孩一直都默默吃著自己的面包,喝著自己的淡水,她節約著自己口袋裏的糧食,直到……別的小孩子來搶奪她的食物時,小女孩輕易地將這些人全部打倒在地,搶奪走了他們的食物,然後一頓吃飽了之後,又繼續默默吃著自己的食物……

小女孩不停地成長,她的童年就是在這樣的戰鬥與饑餓中度過,而她所認識的人中也不盡是些敵人,也有些她所熟悉的夥伴們,也有著她所相信的朋友們,雖然很累很苦,但是和他們在一起戰鬥時,和他們在一起談天時,小女孩中可以露出她那早已經忘記的笑容,淡然,寧靜……

直到那個男人,冷俊,微笑,但是眼神卻是冰冷如刀,一直以來仿佛大哥哥一樣愛護著她,照顧著她,讓她心中一直都存在著一種莫名難言的情愫,直到那次的噩耗傳來為止,這個大哥哥,這個愛護著她的人……竟然將她所有的夥伴們全部殺掉了,將她的童年埋葬在了記憶中,將那些笑著的夥伴們,全部殺掉了……

掙紮默默地看著趙櫻空猛的張開了雙眼,這個小女孩眼中還閃動著那仿佛巖漿一樣的怒火,但是當她張開眼數秒之後,這個小女孩卻默默地閉上了雙眼,就這麽一動不動地躺倒在那石床之上。

“我……戰死了嗎?”趙櫻空躺了大約數秒左右,她這才默默地從床上站了起來,雖然眼角處看起來尚有些濕潤,但是這個小女孩已經變回了原本那淡然模樣的她,熔巖般的怒火仿佛不曾存在一般,只是鄭咤卻知道,那怒火不是消失不見了,而是深藏在了她的內心之中,當下一次再爆發出來時,不但會將敵人一起吞沒,還會將她自己一起吞沒,就仿佛上一次戰鬥那樣。

鄭咤莫名其妙地一把抱住了趙櫻空,接著將嘴伸到了她的耳朵邊說道:“沒關系……我們從頭來過,再一次遇到他時,你一定可以勝利!而且,而且……我們不也是你的夥伴嗎?”

趙櫻空驚詫莫名地看著鄭咤,雖然對於她而言不過只是一眨眼的事情,但是她還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了什麽變化,至於具體是哪些變化她卻是說不出道不明的了,不過她還是做出了自己的動作,一把將鄭咤給推了開去,接著她默默點了點頭就走向了其餘人那裏。

詹嵐迎向了趙櫻空,這個女孩子一把將小女孩抱在了懷裏,她接著低頭安慰起了懷裏的趙櫻空,在她低頭的時候還狠狠瞪了鄭咤,仿佛在責怪他剛才的粗俗舉動一般。

鄭咤自己也知道太過唐突了些,所以他只能尷尬地笑了笑,接著就繼續開始了覆活儀式,而在抱著趙櫻空時所說的那番話,卻也深深記在了他的心底。

“是的,我們從頭來過,再一次遇到他時,一定可以勝利!”

“覆活張恒!”

畫面依然是在那漆黑無比的街道之上,張恒手持古弓射天狼正在與一女子對峙著,讓人奇怪無比的是,張恒的神色滿是痛苦,而那女子卻不停在流淚,而隨著雙方射出弓矢的開始,即便連鄭咤這個外行人也看出了二人都沒有盡到全力,別說是什麽盡到全力了,他們根本就不曾向對方射出致命一擊。

首先不敢面對彼此的人卻是張恒,他似乎做出了什麽決絕的決定,當他射出一箭之後,整個人馬上就向著巷道之中穿了進去,而那女子一時不察,竟然讓張恒繞出了她的視線,當她再次回過神來時,馬上就張開背後羽翼追蹤了上去。

張恒接著就停在了一個大道旁邊,他看著那女子不停飛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滿弓持箭,就這麽認真地將弓矢對向了女子頭顱。

女子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也將弓矢對向了張恒的心臟,當雙方彼此射出一箭時,張恒的弓矢卻擦著女子的身邊直射而過,從鄭咤的眼中看去,張恒的箭矢射透了極遙遠外的一座大樓,而在那大樓上似乎還有一個人影的存在,只是張恒自己,他的心臟處卻已是空白一片了……

這是在兩種小型住宅樓的兩邊,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歡快地耍鬧在一起,彼此都樂呵呵地牽著彼此的手,雖然彼此都才幾歲而已,但是相互之間的喜愛的意思已經顯露無疑,這或許就是青梅竹馬的意思吧,彼此都會一直牽著彼此的手一直走下去……

直到一場交通意外的到來,小男孩的母親死在了那場車禍之中,而他的父親卻是手臂粉碎性骨折,終其一生都無法再握著弓箭了,而他的父親恰好是以弓箭為職業者……

因為沮喪,因為失落,因為失去希望,因為失去了愛人與心靈的支柱,小男孩的父親變得越來越粗暴,稍一有些不順心則拿小男孩出氣,而小男孩在這樣長久的挨打中,也變得了越來越軟弱,只要一有人做出要打他的樣子,他就自己先變得畏縮,即便他內心知道可以反擊,應該反抗,但是長久以來的心理壓抑卻讓他不敢反擊,不敢反抗……

小男孩和他的青梅竹馬分開了好多好多年,知道小男孩長大cr,擁有了工作,父親也已去世之後,他終於再一次遇到了心愛的她,連上天似乎都在可憐他童年的遭遇,希望給予他未來的幸福,只要他能夠把握得住……

可是他沒有把握得住,當他的車拋錨時,當他和心愛的女孩遭遇到流氓時,當那流氓說出殺人的字眼時,長久以來的恐懼爆發了,他……他竟然逃跑了,將心愛的她,將永遠愛著的她,拋棄在了那黑暗的背後,將兩個人的幸福……親手撕斷了!

當張恒張開了雙眼時,這個男人依然熱淚滿面,他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覆活了一般,直到鄭咤狠狠一拳打在他臉上時,張恒才順著力道飛出去了四五米開外。

“懦夫……你還有一次機會!和我們一起吧,去把你那機會給追尋回來!”

覆活三人已經覆活了三分之二,還剩下最後一個人程嘯而已,鄭咤依然閉著眼睛說出了那句話。

“覆活程嘯!”

手持著紮古電光斧站在了一處寬敞的街道上,在他的身後護衛著女孩,而在他面前則是數個男子不停地向他攻擊著,圍攻他的每個人都有著迅疾的速度,每一個人都想要繞到他身後去進行攻擊,而當每一個人企圖繞過他時,這個男人的眼神竟然銳利似刀,手中的紮古電光斧揮舞起來仿佛風刃一般,輕易就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不說,更將他們給逼退了回去,這樣一瞬間的他……那眼神裏除了銳利似刀以外,還有著鄭咤熟悉的茫然一片……

當一個持著兩把手槍的淡然男人打斷了他的一只手臂時,程嘯的動作這才逐漸緩慢了下來,但是他依然毫不後退半步,大聲笑著不停擋在了這群人與女孩子之前,任憑他身上傷勢增加,這夥人竟然無法穿越過他的身體去,無論是速度還是技巧,程嘯此刻表現出來的動作都不遜色於眼前任何人。

直到那個拿著兩把手槍的淡然男人指向了程嘯的額頭時,這個男人才默默張開了雙臂,即便一只手臂已經被打斷為了兩截,他也依然張開那只斷臂,然後微笑著看向了這個淡然的男人,而他的嘴,還是輕輕的動著……

程嘯的出生與別人不同,他是現實世界武術世家的子弟,而且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與武林有著或多或少的關系,家裏也是軍隊一系的,所以從小他就經受著這些長輩們的“關愛”。比如用藥液熬洗身體,然後用棍子不停打他,每次都讓還小的程嘯痛哭不已。直到那安靜的小山村中,一個鄰家小女孩的出現,莫名的原因,讓程嘯總不想在她面前丟臉。每次當她出現在窗外時,這個男孩總是咬緊牙一聲哼都沒有,而小女孩則每次都是嘻嘻笑了起來……

雙方漸漸長大,程嘯越發顯得英俊,而鄰家小女孩的模樣依然是那麽普通而青澀。但是雙方的心已經慢慢接近在了一起,直到程嘯對女孩子說。

“只要我還沒死……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到半分傷害!”

女孩子的回答是一聲羞澀而淡然的恩聲……

程嘯的家庭讓他不可能永遠待在這寧靜之處,所以他幾次離去又回來,雙方的感情幾乎從未變過,而直到程嘯在城裏買了一枚戒指興沖沖地回到山村時,一場泥石流卻……

“未完成的誓言是什麽……只要我還沒死,就一定會保護好你?可是我做到了嗎?”

鄭咤看著程嘯慢慢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句最後的反問仿佛還在回蕩在他耳邊。當程嘯失去了那個最愛的女孩時,她的內心開始懷疑的是自己那曾經的信念,所以他的外形動作開始變得了放蕩,但是這個男人的內心……依然是有著軍人堅毅的真男人!

程嘯猛的從石床上做了起來,他茫然的看向了四周,但當他看到鄭咤等人圍在他身邊時,這個男人竟然打了哈欠道:“別鬧我,讓我再多睡一會吧……”說完,他竟然想要又躺倒下去。不過他剛做出躺倒下去的動作時,卻想了想覺得不對勁,這才又一次擡起了頭來。

“楚,楚……楚軒大校!哈哈哈,我們都已經死了啊,太棒了,我一直以為死了之後就是萬物皆空呢,沒想到死了的空間裏居然還有那麽多有趣的東西……不顧哦陰曹地府也遭遇了環境變遷嗎?怎麽搞成了沙漠了?”程嘯指著楚軒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他隨即又指向周圍一切好奇的說道。

鄭咤撓了撓頭道:“這個嘛,其實我們都還沒死,至少你現在已經覆活了。”

程嘯奇怪的指了指自己,接著又指了指周圍人,他這才哈哈笑了起來道:“我知道了,這是我死後自己的幻覺吧?以前看科教片時就曾經聽說了,人死的時候會產生自己內心最渴望的幻覺。奶奶的哦,我早就想揉一揉那對巨大的……”程嘯邊說話邊仿佛揉動什麽一樣地捏著雙手,而我的眼睛直接透過眾人看向了趙櫻空。

趙櫻空臉色都不改變,她只是默默豎起了手掌,手掌上的指甲看起來並不算太長,但是當他豎起指甲時,程嘯還是莫名其妙的顫了顫身體,這個男人哈哈笑了起來道:“MD,真無聊,我居然會被自己的幻覺嚇了一跳,這麽說起來的話……餵,我的幻覺們,你們要去哪裏!不要走啊,我的幻覺們,還有那個巨大的……”這次他的話音未落,一塊大石頭直接扔在了他的鼻子上,將他打得了個仰面朝天。

“這麽說起來的話……那並不是我的幻覺了?”

程嘯躺在了一張軍用床上,他的鼻子上吊著一瓶冷水袋,看這個男人的樣子卻也是可憐,因為出言不遜,他的鼻梁骨差點被石塊扔斷,不過還好,從小以來泡藥水的效果體現了出來,讓他的抗打擊力提高了許多,這才勉強被人拖回了軍營基地中,就這麽安靜的躺在床上聽鄭咤說起了與惡魔輪回小隊別後發生的事情。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我的目標是與大家一起挑戰惡魔輪回小隊,正面迎戰他們,當下一次再次遭遇到他們時,我不希望團隊夥伴再死一人。”

鄭咤看著新覆活的三人喃喃的說道,而除了程嘯躺倒在軍用床上呻吟以外,張恒則捂著臉小心翼翼的看著鄭咤,而三人之中,竟然只有趙櫻空表現得坦然,他毫無所謂的註視著鄭咤,那模樣似乎根本不記得了之前鄭咤才抱過她一樣,只是當程嘯的眼睛繞國別人看向她的胸口時,這個小女孩依然目不斜視的抓起一個鋼制煙灰缸,直接一下子扔在了程嘯的臉上。

“咳。”鄭咤咳嗽了聲將眾人的註意拉了回來道:“基本情況就說明完畢了,然後你們三人接著就又要加入到恐怖片世界裏進行戰鬥了,趙櫻空和程嘯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只要你們決定好自己用什麽武器就行,還有程嘯,你對醫術那麽在行,回去之後選擇一下可以在戰場動手術,也可以給大家短暫提高生命力的辦法,上次的金針已經沒了,如果你還想要的話,回去之後就由我們大家兌換給你吧,我要詢問的問題是……張恒,要我把她覆活嗎?”

張恒本來還聽的聚精會神,但是當鄭咤說出這句話時,他卻整個人臉色鐵青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發怒了,但是知道熟悉他的人,卻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害怕……害怕得連臉色都鐵青了起來。

“不,不要現在覆活。”張恒卻出乎鄭咤預料的說道,他果斷的搖了頭。

“當然不是這裏覆活了,她死的時候還沒有經過一場恐怖片,回去之後直接由‘主神’覆活好了。”鄭咤奇怪的問道。

張恒連忙搖頭道:“不,我的意思是說……我的意思是說不希望她那麽快覆活,因為現在的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她,我也沒有勇氣再去面對她即便不是敵人了,但是一旦見到她時,我的心依然是……所以給我一段時間吧,當我有勇氣面對她時,當我能夠對她說出原諒我,或者殺掉我的話時,那時再覆活她吧!”

鄭咤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嘆息了一聲繼續對眾人說道:“算了,這件事暫且放下,我們還是先來談談接下來的安排吧,因為這次事件異常順利,幾乎沒有任何別的耽擱,所以剩下的幾天時間我們就要在這個世界裏度過了,接著,我們就將去到生化危機世界之中……在那裏,去拿到T病毒原液,為所有人開啟到基因鎖第一階,順便也可以看看這個拿取T病毒原液是不是一個支線劇情。如果是的話,說不定我們還可以獲得一大筆獎勵點數與支線劇情呢。”

就在鄭咤不停說話時,趙櫻空卻忽然認真的看著他道:“你看到了我的過去?”

鄭咤楞了一下,他連忙點點頭道:“嗯,是的,覆活的時候都能看到對方戰死的情況和過去,其實我也並不太願意的,如果你非常介意的話,我可以向你道歉……”

趙櫻空卻默默低下了頭去,這個小女孩滿臉茫然不解的喃喃說道:“不是這個,我是想要問你……他,為什麽要背叛我們,他為什麽要那麽做,難道真的是他所說的那樣嗎?僅僅只為了試一下自己的器量,為這樣的事情,他就可以把曾經一起並肩戰鬥的夥伴都完全殺掉嗎?”

鄭咤卻站了起來走到了她身邊,不知道為什麽,鄭咤總覺得這個小女孩非常可憐,她就像一個滿身傷痕的小姑娘一樣,看似堅強的她,其實內心已經傷痕百出,只需要拿針輕輕一刺,就會將她傷到再也無法相信任何的人。

鄭咤摸著趙櫻空的頭發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做,所以你必須自己去求證,自己去親口問他原因……不過你記得,我們也一直在你身邊,我們也是你的夥伴,而且還有一點你也必須相信……沒有人能夠殺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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