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轉眼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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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轉眼十年
草長鶯飛，姹紫嫣紅，又是一年春天。
哦，是十年的春天。
華夏，龍族，唐國，西部的一個小要塞。
這個小要塞連名字都沒有確切，因為它只是一個臨時據點，代號為西十九據點。
不過這個本來不太引人註目的小要塞，此刻卻是熱鬧無比。
“破軍矛小隊準備一下……少將軍！犀渠族的軍隊距離我軍還剩三百丈了，你別剪指甲了……”要塞兵長一臉焦急地對著坐在門樓上剪指甲的年輕人大喊。
那要塞兵長是第屬唐國第七軍團的守備軍官，在唐國西部打磨沒有十年也有八年，生性謹慎，是一個不錯的中層軍官。所以第七軍團的長官都喜歡把他派到最前沿駐守，特別是監視唐國西部和山海之地間交界處的種族動向。
而就在五天前，他察覺到犀渠族舉行春祭後，各部落不但沒有返回自己的地盤，反而不斷地聚集族人。
歷史證明，他們這樣的行為只有一個目的——東掠！
掠誰？
他們犀渠族東邊只有唐國！
兵長果斷向上報告，然後在兩天前，來了一個年輕將軍，和他的五千兵馬。
五千兵馬雖然在那兵長眼中還是有點少，因為犀渠東掠每次都過萬人，不過這也沒什麽，因為這些人都殺氣十足，只需要一眼就看出這些都是軍中的精銳，況且他們打著的是鐵血李家軍的旗號。鐵血李家很少出現在唐國西部，不過偶爾也會有嫡系來狩獵狩獵。既然是鐵血李家嫡系，用五千人打贏犀渠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那個將軍，那個兵長就已經不能淡定了。
那殺氣！那勢頭！那氣質！那年齡！那笑容！
泥馬蛋！
這貨根本就是個孩子吧！還笑得那麽可愛……
問了很多士兵，最終那兵長無奈地確認，這個孩子還真的是這五千人馬的最高長官，而且是擁有唯一指揮權的一個。
哦，他來到這裏後，連帶那個兵長的指揮權都順帶收回了，現在兵長大人就只剩下建議權和參戰權。
這些都算了，畢竟那些人是第屬鐵血李家的人馬，鐵血李家威名在外，那兵長還是有點信任。但……這個將軍能別這麽吊兒郎當嗎！
來到兩天，那年輕將軍除了在第一天去營地前走了一圈外，其餘時間都呆在門樓上。盡管他的五千人都很自覺地訓練得熱火朝天，但也沒有見他參與啊，除了無聊跟守衛門樓的士兵吹牛外，那個年輕將軍做得最多的就是喊幾個士兵上來打牌，或者拿出一個鼎……燉肉，開吃！還很有禮貌地把他也叫上……做得真心不錯……
不過真不能這麽玩啊……
兵長連忙給第七軍團總部匯報情況，但是得到的答覆只有一個——服從當前長官命令！
好了，現在犀渠族真的興兵東掠了，人數不多，三萬！
據記載，上一次達到這個數目還是一千六百年前。
犀渠族，言下之意就是圖騰為犀渠的種族，主要活動在山海之地和唐國西部邊界。雖然有自己的文明，但相對落後。
他們都信仰自己的圖騰——犀渠。
犀渠是生於黧山的怪物，樣子有點像牛，有著黑色的皮毛，叫聲像嬰兒，但以人為食，極為兇惡。
而他們犀渠族多少也受到影響，窮兇極惡，以吃人為榮，而且以小孩為最。所以犀渠族一直不被其它種族所接受，在幾萬年前甚至被趕出了原先居住的山海之地，淪落到在山海之地和唐國的交界處生存。要不是圖騰世界的人不太喜歡幹滅族的事情，否則他們犀渠族不是第一個被屠也要是前三被屠的。
每年初春，犀渠族各部落都會聚集在一起祭祀始祖雕像，並為族內適齡兒童覺醒圖騰。本來這是希拉平常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好事，但是他們犀渠族就再要玩點東西。
當覺醒圖騰的小孩中有人的圖騰叫聲像他們始祖的話，那就不得了，他們會認為這是始祖給他們的信號，始祖在號令他們吃人，於是就有了東掠一事。
如果被唐國有見識的人知道，一定會大罵，“靠！圖騰只要超過五星，叫聲就會向始祖靠攏好不好，如果出了一個純種的，那叫聲直接一模一樣好不好……”
不過哪怕唐國的人知道了，也無法阻止一個喪心病狂的種族。什麽始祖號令，都不過是他們用來給內心對吃人的渴望打掩護而已。
“呀呀……”（犀渠語：沖啊……）
“呀呀呀呀……”（犀渠語：吃光他們……）
……
“少將軍！犀渠族距離我們只有一百丈了！我們是不是該放破軍矛了……你……你……你終於剪完指甲了……”
那年輕將軍笑了笑，看了看手指，看樣子挺滿意，然後拍了拍淚崩的要塞兵長，說：“淡定點，都收起破軍矛，我才是這裏的長官！雖然我是來刷戰功的，但不代表我走到這個位置有任何水分，怎麽打勝仗，我比你明白……”
說罷，那個年輕的將軍站在門樓邊上，那瞬間，像變了個人似的，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沒有了蹤影，反而慢慢露出一股迫人的氣勢。
只見他拿手對著犀渠族人馬比劃一下，喃喃自語：“還差三十丈……二十五……二十……全軍！準備！”
年輕將軍對著身下五千黑衣黑甲的士兵高聲號令，“一營七號雁形陣！二營五虎群羊陣！穩著！全軍聽令！……”
那個年輕將軍眼睛瞇起，牢牢盯著犀渠族沖殺而來的三萬人，左手緩緩擡高。
……
犀渠族族長沖在了犀渠族的最前面，當過了八十丈的危險線後，心中不禁一喜。
這次已經是他領導犀渠族第六次東掠了，對唐國的戰鬥力十分清楚，而那個破軍矛正是他最討厭的東西。
破軍矛射程大概為一百丈，但是最佳點為八十丈。不過唐國各將領的使用習慣都不同，像財大氣粗的第一軍團，喜歡直接從百丈開始攻擊，以空間換取攻擊次數。也有像陸德那種，喜歡放到三十丈的位置，把遠程攻擊變成近程攻擊，但也提高了命中率和殺傷力，並且是在敵方氣勢最足的位置給敵方迎頭痛擊。如果運氣好的話，一輪攻擊下去就可以打垮對方的先鋒部隊。
不過他們第七軍團不行，唐國除去精銳的第一二三四軍團外，鎮守四方的第五六七八軍團中，鎮守西方的第七軍團裝備算是最差的，僅僅比新軍第九、十軍團要好。所有使用破軍矛也要精益求精，到了八十丈的臨界點就條件反射般想使用。
而吃了五次破軍矛的犀渠族族長來到唐國陣前八十丈左右的位置時，也條件反射般繃緊神經，防備破軍矛。
不過哪怕破軍矛很厲害，犀渠族還是願意東掠唐國而不是西掠山海之地。畢竟唐國跟他們犀渠族一樣，都沒有八紋以上的強者，還能打一下，至於山海之地……就別傻了。
但這次的唐軍並沒有想象中的矛如雨下，反而還是一片平靜。
沒睡醒嗎？
頭腦不算太發達的他只能想到這麽多，回頭大喊，
“呀呀呀……”（犀渠語：給我殺……）
犀渠族人馬立即提速不少，不一會就已經快要推進到唐國陣前五十丈了。
就在犀渠族族長有點抑制不住自己食欲之時，突然腳下血芒一亮，眼前景象一模糊。
當再次看清前方的時候，整個人當場楞住了。
不是出現了什麽危機，而是他眼前不遠處，全都變成了背對著他沖鋒的犀渠族人馬。
什麽事情？
都忘了犀渠族族長是沖在第一的人嗎？！而此刻的他卻突然就到了自己人馬的後方！
而下一刻，犀渠族前軍部隊的腳下都不約而同地亮起了無數道血芒，緊接著犀渠族族長身旁出現一個又個一臉懵逼的犀渠族人。然後，不但被弄到後方的犀渠族人懵逼了，還沒有被弄走的犀渠族人看到同伴消失後也都跟著懵逼了。
就在這時，唐國城樓上那年輕將軍高舉的左手已經猛地向前一揮，
“殺！”
下一刻，五千道咆哮聲同時爆響。
“殺！！！！！……”
五千黑甲軍如魔神降世般，冷酷！無情！兇殘！向著犀渠族推殺而去。
當數量達不到質變的時候，倍差都是可以忽略的！
五千推三萬？
年輕將軍表示，只要方式正確，完全沒有壓力。
四紋後移血紋陣，雖然核心知識比較新穎，但是刻畫很簡單，而且已經把造價壓到可以常規配置的水平。作用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觸發型，觸發後存在十息，無視等級三，後移百丈，再加一個隱秘性優。
看上去作用好像一點都不大，但是好鋼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像正常人一樣，犀渠族族長理所當然地把最精銳的部隊放在前軍，因為他們犀渠真正能打仗的也就這些精銳，其它人都是湊數，打順風仗還好，遇到惡戰直接可跪。
但此刻一排幾十個小小的四紋血紋陣，直接令他的全部精銳人馬後移百丈，從前軍推到後軍。是沒有什麽實質傷害，但前面從敵人變成自己人，還沖不沖？！還打不打？！
而且還順帶讓所有人都懵逼了，士氣直接降到見底。再看到前面的五千殺氣騰騰像魔神般的黑甲部隊，那些不是精銳的犀渠族人立即嚇到武器都掉了。
也不知道從誰開始，直接轉身逃跑，骨牌效應，立即轉變為過萬人的潰逃。看著鋪天蓋地般向他的方向逃跑的族人，犀渠族族長也不知道該讓自己身後的精銳殺上去好還是逃跑好，反正就是傻眼了……
最後……他只記得被幾個親信拖著，勉勉強強逃跑出來，到底被唐軍殺了多少人，他真的不敢去知道。
不過唐軍大概也統計了一下：己方六百四十傷，零亡；敵方兩萬四千九百七十二亡！
哦，忘了說，傷的都順手加一刀變成亡了，至於有沒有詐死的？反正屍體也順手燒。
……
回到營內，要塞兵長重重地那個年輕將軍敬了一禮，這是對實力的尊重。從第七軍團的守備軍的眼神，年輕將軍已經知道，他已經贏得了應得的尊嚴了。
年輕將軍笑了笑，回敬一個軍禮，說：“多謝你的協助，我也是時候回去了，以後西部還需要你多多監視，我們交接軍權吧。”
“必，不辱使命！”要塞兵長再敬一禮，然後突然問道：“請問，將軍……你是誰？”
“我？”年輕將軍楞了一下，問答：“鐵血李家……”
“李軒鼎！”
“十三歲！”
“小學二年級……”
“……輟學！”
……
註：犀渠是古代漢族神話傳說中的怪獸。出於黧山，樣子像牛，皮毛黑色，叫聲像嬰兒一般，以人為食，極為兇惡。《山海經?中山經》道：“（厘山）有獸焉，其狀如牛，蒼身，其音如嬰兒，是食人，其名曰犀渠。”郭璞《圖讚》曰:“犀渠如牛，亦是啖人。”啖人就是吃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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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龍族，唐國，西部的一個小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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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本來不太引人註目的小要塞，此刻卻是熱鬧無比。
“破軍矛小隊準備一下……少將軍！犀渠族的軍隊距離我軍還剩三百丈了，你別剪指甲了……”要塞兵長一臉焦急地對著坐在門樓上剪指甲的年輕人大喊。
那要塞兵長是第屬唐國第七軍團的守備軍官，在唐國西部打磨沒有十年也有八年，生性謹慎，是一個不錯的中層軍官。所以第七軍團的長官都喜歡把他派到最前沿駐守，特別是監視唐國西部和山海之地間交界處的種族動向。
而就在五天前，他察覺到犀渠族舉行春祭後，各部落不但沒有返回自己的地盤，反而不斷地聚集族人。
歷史證明，他們這樣的行為只有一個目的——東掠！
掠誰？
他們犀渠族東邊只有唐國！
兵長果斷向上報告，然後在兩天前，來了一個年輕將軍，和他的五千兵馬。
五千兵馬雖然在那兵長眼中還是有點少，因為犀渠東掠每次都過萬人，不過這也沒什麽，因為這些人都殺氣十足，只需要一眼就看出這些都是軍中的精銳，況且他們打著的是鐵血李家軍的旗號。鐵血李家很少出現在唐國西部，不過偶爾也會有嫡系來狩獵狩獵。既然是鐵血李家嫡系，用五千人打贏犀渠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那個將軍，那個兵長就已經不能淡定了。
那殺氣！那勢頭！那氣質！那年齡！那笑容！
泥馬蛋！
這貨根本就是個孩子吧！還笑得那麽可愛……
問了很多士兵，最終那兵長無奈地確認，這個孩子還真的是這五千人馬的最高長官，而且是擁有唯一指揮權的一個。
哦，他來到這裏後，連帶那個兵長的指揮權都順帶收回了，現在兵長大人就只剩下建議權和參戰權。
這些都算了，畢竟那些人是第屬鐵血李家的人馬，鐵血李家威名在外，那兵長還是有點信任。但……這個將軍能別這麽吊兒郎當嗎！
來到兩天，那年輕將軍除了在第一天去營地前走了一圈外，其餘時間都呆在門樓上。盡管他的五千人都很自覺地訓練得熱火朝天，但也沒有見他參與啊，除了無聊跟守衛門樓的士兵吹牛外，那個年輕將軍做得最多的就是喊幾個士兵上來打牌，或者拿出一個鼎……燉肉，開吃！還很有禮貌地把他也叫上……做得真心不錯……
不過真不能這麽玩啊……
兵長連忙給第七軍團總部匯報情況，但是得到的答覆只有一個——服從當前長官命令！
好了，現在犀渠族真的興兵東掠了，人數不多，三萬！
據記載，上一次達到這個數目還是一千六百年前。
犀渠族，言下之意就是圖騰為犀渠的種族，主要活動在山海之地和唐國西部邊界。雖然有自己的文明，但相對落後。
他們都信仰自己的圖騰——犀渠。
犀渠是生於黧山的怪物，樣子有點像牛，有著黑色的皮毛，叫聲像嬰兒，但以人為食，極為兇惡。
而他們犀渠族多少也受到影響，窮兇極惡，以吃人為榮，而且以小孩為最。所以犀渠族一直不被其它種族所接受，在幾萬年前甚至被趕出了原先居住的山海之地，淪落到在山海之地和唐國的交界處生存。要不是圖騰世界的人不太喜歡幹滅族的事情，否則他們犀渠族不是第一個被屠也要是前三被屠的。
每年初春，犀渠族各部落都會聚集在一起祭祀始祖雕像，並為族內適齡兒童覺醒圖騰。本來這是希拉平常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好事，但是他們犀渠族就再要玩點東西。
當覺醒圖騰的小孩中有人的圖騰叫聲像他們始祖的話，那就不得了，他們會認為這是始祖給他們的信號，始祖在號令他們吃人，於是就有了東掠一事。
如果被唐國有見識的人知道，一定會大罵，“靠！圖騰只要超過五星，叫聲就會向始祖靠攏好不好，如果出了一個純種的，那叫聲直接一模一樣好不好……”
不過哪怕唐國的人知道了，也無法阻止一個喪心病狂的種族。什麽始祖號令，都不過是他們用來給內心對吃人的渴望打掩護而已。
“呀呀……”（犀渠語：沖啊……）
“呀呀呀呀……”（犀渠語：吃光他們……）
……
“少將軍！犀渠族距離我們只有一百丈了！我們是不是該放破軍矛了……你……你……你終於剪完指甲了……”
那年輕將軍笑了笑，看了看手指，看樣子挺滿意，然後拍了拍淚崩的要塞兵長，說：“淡定點，都收起破軍矛，我才是這裏的長官！雖然我是來刷戰功的，但不代表我走到這個位置有任何水分，怎麽打勝仗，我比你明白……”
說罷，那個年輕的將軍站在門樓邊上，那瞬間，像變了個人似的，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沒有了蹤影，反而慢慢露出一股迫人的氣勢。
只見他拿手對著犀渠族人馬比劃一下，喃喃自語：“還差三十丈……二十五……二十……全軍！準備！”
年輕將軍對著身下五千黑衣黑甲的士兵高聲號令，“一營七號雁形陣！二營五虎群羊陣！穩著！全軍聽令！……”
那個年輕將軍眼睛瞇起，牢牢盯著犀渠族沖殺而來的三萬人，左手緩緩擡高。
……
犀渠族族長沖在了犀渠族的最前面，當過了八十丈的危險線後，心中不禁一喜。
這次已經是他領導犀渠族第六次東掠了，對唐國的戰鬥力十分清楚，而那個破軍矛正是他最討厭的東西。
破軍矛射程大概為一百丈，但是最佳點為八十丈。不過唐國各將領的使用習慣都不同，像財大氣粗的第一軍團，喜歡直接從百丈開始攻擊，以空間換取攻擊次數。也有像陸德那種，喜歡放到三十丈的位置，把遠程攻擊變成近程攻擊，但也提高了命中率和殺傷力，並且是在敵方氣勢最足的位置給敵方迎頭痛擊。如果運氣好的話，一輪攻擊下去就可以打垮對方的先鋒部隊。
不過他們第七軍團不行，唐國除去精銳的第一二三四軍團外，鎮守四方的第五六七八軍團中，鎮守西方的第七軍團裝備算是最差的，僅僅比新軍第九、十軍團要好。所有使用破軍矛也要精益求精，到了八十丈的臨界點就條件反射般想使用。
而吃了五次破軍矛的犀渠族族長來到唐國陣前八十丈左右的位置時，也條件反射般繃緊神經，防備破軍矛。
不過哪怕破軍矛很厲害，犀渠族還是願意東掠唐國而不是西掠山海之地。畢竟唐國跟他們犀渠族一樣，都沒有八紋以上的強者，還能打一下，至於山海之地……就別傻了。
但這次的唐軍並沒有想象中的矛如雨下，反而還是一片平靜。
沒睡醒嗎？
頭腦不算太發達的他只能想到這麽多，回頭大喊，
“呀呀呀……”（犀渠語：給我殺……）
犀渠族人馬立即提速不少，不一會就已經快要推進到唐國陣前五十丈了。
就在犀渠族族長有點抑制不住自己食欲之時，突然腳下血芒一亮，眼前景象一模糊。
當再次看清前方的時候，整個人當場楞住了。
不是出現了什麽危機，而是他眼前不遠處，全都變成了背對著他沖鋒的犀渠族人馬。
什麽事情？
都忘了犀渠族族長是沖在第一的人嗎？！而此刻的他卻突然就到了自己人馬的後方！
而下一刻，犀渠族前軍部隊的腳下都不約而同地亮起了無數道血芒，緊接著犀渠族族長身旁出現一個又個一臉懵逼的犀渠族人。然後，不但被弄到後方的犀渠族人懵逼了，還沒有被弄走的犀渠族人看到同伴消失後也都跟著懵逼了。
就在這時，唐國城樓上那年輕將軍高舉的左手已經猛地向前一揮，
“殺！”
下一刻，五千道咆哮聲同時爆響。
“殺！！！！！……”
五千黑甲軍如魔神降世般，冷酷！無情！兇殘！向著犀渠族推殺而去。
當數量達不到質變的時候，倍差都是可以忽略的！
五千推三萬？
年輕將軍表示，只要方式正確，完全沒有壓力。
四紋後移血紋陣，雖然核心知識比較新穎，但是刻畫很簡單，而且已經把造價壓到可以常規配置的水平。作用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觸發型，觸發後存在十息，無視等級三，後移百丈，再加一個隱秘性優。
看上去作用好像一點都不大，但是好鋼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像正常人一樣，犀渠族族長理所當然地把最精銳的部隊放在前軍，因為他們犀渠真正能打仗的也就這些精銳，其它人都是湊數，打順風仗還好，遇到惡戰直接可跪。
但此刻一排幾十個小小的四紋血紋陣，直接令他的全部精銳人馬後移百丈，從前軍推到後軍。是沒有什麽實質傷害，但前面從敵人變成自己人，還沖不沖？！還打不打？！
而且還順帶讓所有人都懵逼了，士氣直接降到見底。再看到前面的五千殺氣騰騰像魔神般的黑甲部隊，那些不是精銳的犀渠族人立即嚇到武器都掉了。
也不知道從誰開始，直接轉身逃跑，骨牌效應，立即轉變為過萬人的潰逃。看著鋪天蓋地般向他的方向逃跑的族人，犀渠族族長也不知道該讓自己身後的精銳殺上去好還是逃跑好，反正就是傻眼了……
最後……他只記得被幾個親信拖著，勉勉強強逃跑出來，到底被唐軍殺了多少人，他真的不敢去知道。
不過唐軍大概也統計了一下：己方六百四十傷，零亡；敵方兩萬四千九百七十二亡！
哦，忘了說，傷的都順手加一刀變成亡了，至於有沒有詐死的？反正屍體也順手燒。
……
回到營內，要塞兵長重重地那個年輕將軍敬了一禮，這是對實力的尊重。從第七軍團的守備軍的眼神，年輕將軍已經知道，他已經贏得了應得的尊嚴了。
年輕將軍笑了笑，回敬一個軍禮，說：“多謝你的協助，我也是時候回去了，以後西部還需要你多多監視，我們交接軍權吧。”
“必，不辱使命！”要塞兵長再敬一禮，然後突然問道：“請問，將軍……你是誰？”
“我？”年輕將軍楞了一下，問答：“鐵血李家……”
“李軒鼎！”
“十三歲！”
“小學二年級……”
“……輟學！”
……
註：犀渠是古代漢族神話傳說中的怪獸。出於黧山，樣子像牛，皮毛黑色，叫聲像嬰兒一般，以人為食，極為兇惡。《山海經?中山經》道：“（厘山）有獸焉，其狀如牛，蒼身，其音如嬰兒，是食人，其名曰犀渠。”郭璞《圖讚》曰:“犀渠如牛，亦是啖人。”啖人就是吃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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