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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因為你我喜歡這個世界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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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槍管嗎?怎麽又能打出來子彈?

這是真槍?他剛才是在騙她?

可是剛才真的是沒有槍管啊。

“這其實是一枚懷表。”紳紳把手槍合上,幾下就是一塊懷舊的表,特別無辜的躺在他的手心。

白珍珠目瞪口呆,往後退去,她失去了對楚一清的控制,已經不是這個小家夥的對手了。

她倉皇的往前跑去。

“外婆,你沒事吧?”紳紳掏出一個手帕:“你脖子出血了,趕緊包紮下。”

楚一清摸了一下脖子,果然有血漬,接過紳紳的手帕,系在脖子間:“紳紳,好孩子,你表現真棒。”

“還得多虧了外婆急中生智,把她的目光引開,我才有機會拿回手槍和開槍。”

楚一清欣慰的看著他,這孩子真不像這個年齡的,好像長大成人了一樣:“白珍珠跑不遠,我們在合作一把,抓到她。”

“不用,外婆,有人會抓她的。”

257 衛驚母子

紳紳話落,眼前就一黑,鼻子一疼,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楚一清也是,眼前一晃,就被人抱住了。

“有沒有事啊?”林木趕緊又把紳紳松開,摸摸這兒,摸摸那裏,看看有什麽損傷。

“媽咪,你別摸我啊。”紳紳擋開林木的手:“我沒事,一點事也沒有。”

“怎麽沒事,這額頭上誰給你打的?”權傾點著他的額頭怒道。

“嘶,爸比,你輕點。”

“是啊,你輕點,他那裏都青了,你還點他。”林木把他的胳膊拍掉,孩子那麽小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沒毒打了,她心疼死了,他還點他。

“我是讓他長點記性,下次訓練的時候就不會偷懶了。”權傾也心疼,知道他被綁架的那一瞬間,也懵了,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做了很多防範措施,並且七年在兩個小時之內就查到了他們被綁的地點。

在沒見到孩子之前,他的心一直懸著,但是即使這樣,最該讓他知道的是從這件事中發現自己的弱點。

他還很小,一開始對青芒的訓練處很感興趣,天天去練習,可是小孩子就是三分鐘熱度,最近打了退堂鼓,厭學情緒深重,想法設法的耍滑頭。

他是要告訴他,任何時候都不能懈怠,如果他認真訓練了,也許就不會挨到那一拳了。

“他才多大啊,就對他要求這麽嚴格。”

“你讓他自己說說,是他自己對自己要求不嚴格,才導致了自己挨打。”

林木看向紳紳,小家夥這次沒有撒嬌,而是低著頭承認錯誤:“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訓練,讓自己在強大一些。”

如果今天的綁匪是正軌的,如果他們的手上也有槍支,那麽今天他和外婆肯定逃脫不了。

今天僥幸成分,幸運成分大一些,那麽以後呢,不能每次都這麽驚險啊。

他年齡小,個頭小,力氣小,這就需要他更加的努力啊,來彌補這方面的不足,才能與敵人對抗。

“好了,好了。”林木更心疼了,抱著他,拍著他的後背。

楚一清掙脫衛疆和衛染的懷抱:“我沒事,今天都虧了紳紳保護我,他是個勇敢的小家夥。”

然後她又走到紳紳旁邊摸著他的頭道:“他也受到了驚嚇了,回去好好休息,就是總結經驗也要等以後。”

“好了,那就趕緊的回去吧。”權傾把他往肩膀上一抗,大踏步的往車裏走去,紳紳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招,驚叫了一聲。

林木趕緊道:“別摔著了。”

楚一清笑著道:“不用你囑咐,我看他的緊張不比你少,他這是怕紳紳累著了,所以才抱著的。”

“媽咪,你脖子沒事吧。”

“沒事,不用擔心。”

“怎麽不用擔心,還拿著刀子對著你脖子,白珍珠那個王八蛋,看我不剝了她的皮。”衛疆掐著腰罵道。

“你能不能不跟潑婦罵街一樣?”楚一清白了他一眼。

“你…我,我不是為你著急嗎?你還說我,你沒見權傾那個家夥來的路上把人家公安局的人給踹的,他那才叫發瘋。”

“但是起碼剛才我沒看到他這個樣子。”

“他這是裝。”

“誰說我老公裝了,他這是比原來穩重成熟的表現,不像有些人,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穩重。”權傾的暴躁脾氣,自從她上次說了他,要是一直這樣,孩子會被他嚇壞的,他本來身心就敏感,對他以後的心理不利。

所以他後來就一直控制著自己,在紳紳面前就很少暴躁了。

“你說誰呀?”衛疆不服。

“誰搭話,我說誰呀。”

“你不和我作對,就心裏癢癢是吧?”

林木挑眉,看見權傾懷裏抱著紳紳坐在車還是那個,朝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家夥已經睡著了,想必放松了警惕,累著了也嚇著了。

他那麽小,在沈著冷靜,也不可能不怕。

衛疆還想大聲嚷嚷,林木趕緊朝他比手勢。

楚一清指指旁邊的警車道:“警察也來了?”

“他們繞到後面的樹林裏圍堵白珍珠去了,白珍珠受了傷,根本跑不遠,這個時間該把她抓來了呀。”

他們坐上車,等了一會,幾個警察才把白珍珠給帶來了,她知道為很麽那麽慢了,白珍珠可是犯人,警察不但給她包紮好了傷口,還給她找了個擔架。

這待遇,還以為自己是英雄呢。

在看白珍珠,躺在上面哼唧哼唧的,估計在警察面前沒少哭訴,裝弱者。

衛疆一看,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破口大罵:“這什麽意思?她綁架了人,居然還給她英雄待遇,怎麽不把她供起來啊。”

權傾也黑著臉,把紳紳交給林木抱著,自己下了車。

怒氣沖沖的走到擔架面前:“誰讓你們給她這種待遇的?”

走在前面的警察看他的架勢,還以為他要打人呢,往旁邊躲了一下:“是她要求的。”

“你倒是好心,知不知道她是什麽人?”

白珍珠還有力氣爭辯,擡起頭來,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勇氣,怒瞪著權傾,:“我是受害者,我要告他們持槍,危害社會治安。”

權傾彎身,把她胳膊上包紮的紗布,騰地一下扯掉,觸碰到她的傷口,疼地她哇哇直叫。

子彈還沒有取出來,只是做了個簡易包紮,被他這麽不弄,她覺得這次胳膊肯定要廢了,後背的汗嘩嘩的往下淌。

“你們是不是人民警察,居然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對我。”

警察也很為難啊,局長親自交代了,絕對配合權少的行動。

但是看著權少也太狠了,這位女士受了槍傷,這麽一扯,血又汩汩的往外冒。

“那個權少,就算她是罪犯,我們也不能這麽對她的。”

權傾一個眼神掃過去,警察也不敢出聲了。

白珍珠硬生生的暈了過去。

權傾掏出濕巾擦了擦手,扔在地上。

警察相互對望了一眼:這傷口是包紮還是不包啊,要是不包,等到醫院,肯定血盡而亡。

權傾上了車,沒人理他們,到了車上,一名警察才給白珍珠止了血。

白珍珠痛的醒了過來:“把我送到人民醫院知道嗎?”

一名警察問道:“你還挑醫院?”

“不是我挑,那友善是權家的地盤,我去了,他們會把我弄死的,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是怎麽對我的。”

“可是你綁架了人家兒子,人家能不這樣對你嗎?你放心,他要是弄死你,剛才就弄死了,剛才沒弄死,進了醫院也不會弄死你的。”

“你這個小警察怎麽說話呢,誰說我綁架了,你們那只眼睛看見我綁架了?我不過是路過這裏,就受了無辜之災了,反而被他們打了一槍。”

“路過?你可真敢說,你知道權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嗎?是他的人黑了你的手機,從你最後一個發訊息的地方,確定的位置。”

白珍珠目瞪口呆,她最後一個訊息似乎就是從這個地方發出去的,詢問勺子鍋子他們走到哪裏了。

那這樣,對方如果在找到勺子他們,他們招供了,就等於有了她犯罪的證據啊。

“那你們通知我的家人,讓他們去照顧我。”

“你放心,我們已經通知了。”

“那我能不能在打一個電話。”

警察瞟了她一眼:“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另一名警察道:“看來還是疼的輕,能說話能聊天。”

話音一落,白珍珠騰地暈過去了,她剛才也是硬撐,汗水早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衫,就連頭發都是濕的,臉上也都是虛汗。

她是想要自救啊,如果進了醫院,或者進了警局,一切塵埃落定,那麽她就沒有機會了。

她要求打給的家人根本不是白家的人,她要跟那個貴婦人打電話,讓他們救自己。

而在一棟豪華的別墅裏,貴婦人披著一件絲質的浴袍,露出兩條雪白的長腿,盡管年齡不小了,她的身材依然保持著少女的樣子。

她的手裏晃著一杯紅酒,眼睛卻盯著遠處的游泳池。

令人覺得深不可測。

“媽咪,這裏涼,你怎麽還坐在這裏?”衛驚從外面走過來。

淩春收回情緒,笑了笑:“涼才能讓頭腦更清醒一些啊,舒適只會讓人不思進取。”

“媽咪,你好好享受就行,一切有我。”

“有你?你能是衛疆和衛染的對手?如今又無辜多了權家這個親戚,衛染更是如虎添翼,他有衛疆的支持,就等於拿到了se一半的繼承權。”

“那個楚一清的命可真好,輕輕松松就白撿了一個女兒,有了權家的支持。”衛驚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嫉妒,明明衛染除了演戲什麽都不管不問,而他為se奉獻了那麽多,在衛疆面前也畢恭畢敬的,可是換來了什麽呢,依然是他的不待見。

他什麽都向著衛染,對衛染那才是親父子,而他,好像就是個私生子似得。

小時候,他對他很是嚴厲,動不動就打罵他,看他的眼神裏總是充滿厭惡,他怎麽做都不能令他滿意,他以為他就是這麽個冷情冷性的人。

直到有了衛染,看著他抱著他時的喜悅心情,他就學會了嫉妒和嫉恨,他可以無憂無慮的騎在他的脖子上,也可以彎下膝蓋背著他,這才是真正的父子應該有的關系。

而他呢,他算什麽,如果他不喜歡他,為什麽又要生下他,他很不甘,他恨衛染,恨他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無論他怎麽努力,都無法追上他獲得的榮耀。

“哼,是啊,命好。”淩春裂開紅唇,冷笑一聲,她什麽都好,她什麽都有了,那她算什麽呀?

她也是大家族的小姐,她得到了什麽呀?她做錯了什麽呀,要落到這種田地。

要說唯一錯的,大概就是她愛錯了人吧,從她十五歲的時候,就愛上了衛疆,本來家族是要讓姐姐和衛疆聯姻的。

是她花錢雇了一個男人毀了姐姐的清白,家族才舍棄了姐姐,讓她去聯了姻,得到這一切,她花了三年的時候,終於讓她成為了他的未婚妻。

當她得知這一個消息的時候,特意買了東西去看衛疆,和他搭訕。

卻在他公司裏,聽到他打電話,朝家裏怒吼,說他不會聯姻,不會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他變得和原來完全不一樣了,原來見到的他彬彬有禮,非常紳士有禮,而現在的他渾身充滿了戾氣。

不過沒關系,她就是義無反顧的愛著他,愛著屬於他的一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她後來通過打聽才知道,他為了退掉婚姻,居然和整個家族作對。

衛家把他關了起來,奪走屬於他的繼承人身份,他都不答應這門婚事,當時她覺得屈辱極了,她哪點配不上他,讓他如此嫌棄?

她質問他的時候,才知道他有了心上人,她被震住了,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得到他,把眾多覬覦他的女人從他身邊趕走,卻忘了他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這樣的年齡,是個多情的年齡,自然也會對別人動心,他又不是石頭,她早該想到這個問題的。

她記得當初她非常憤怒的質問他:“你真的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舍棄一切?變得一無所有?”

他當時怎麽說的,他笑了很久,對她說:“一看,你就是沒有深愛過一個人,如果深愛一個人,別說舍棄一切,就是拋頭顱灑熱血,我也願意。”

他居然說她不懂的愛,從來沒有愛過,她這些年想法設法的嫁給他,甚至毀了她的姐姐,難道這不是愛嗎?她不夠愛嗎?

盡管那時她嫉妒的不得了,恨得不得了,還是冷靜下來,對他說了一句話:“你死了,就永遠也見不到她了,你真的甘心?”

“你有辦法把我救出去?”

“有啊,和我聯姻。”

“呵,你覺得我是蠢蛋嗎?我現在答應聯姻,等於是告訴衛家的人,我先前的做法是多麽的愚蠢。”

他怎麽都不答應和她聯姻,直到第三次她去看他,告訴了他,在中國,他那位愛人的消息。”

“你不用勸我,我不會娶你的,我無論是人是鬼,都要幹幹凈凈的做清清的未婚夫。”

“你要做她的未婚夫?恐怕是不可能了,因為她現在已經和別人結婚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她的眼裏是什麽嗎?是不辭而別,沒有一點責任感的男人,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拋棄她的負心男。”

“我不信,我不信。”他從地上跳了起來,硬生生的把那根監牢的柱子給打折了,他是個不可一世的家族長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處理事情雷厲風行,但是在感情上卻很稚嫩,他以為給她留個紙條,讓他等她,他就可以走了,她就會相信他,等著她回來娶。

可是對於楚一清來說,那幾個字就跟玩笑一樣的輕挑,不負責任,沒有任何交待,沒有任何緣由,也沒說他將要去哪裏,去幹什麽,就這樣失蹤了,怎麽可能會接受,更何況她又遇到了那麽多事情,心理脆弱的不堪一擊。

衛疆從那以後就想明白了,他就算死了,楚一清也是恨著他的,怎麽著,他也要重新回去,對她解釋一番,讓她原諒他呀。

他答應了聯姻,她也終於如願以償,和他結了婚,可是結婚那麽長時間,他每天都在公司裏工作,跟鐘表一樣,二十四小時從不停歇的轉。

她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他還沒有死心,他要在se鞏固自己的勢力,只要有了足夠的勢力,才能在和家族對抗中占的上風。

她慌了,如果他羽翼豐滿,會不會和她離婚?重新把楚一清娶回來?這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實。

於是她做了個局,設計他和自己上了床,並且一舉懷孕,只要有了孩子,她在衛家就有了不可磨滅的功績,和衛家就有了斬不斷的聯系,他就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258 揭開白珍珠所有面目

“媽咪,媽咪,你沒事吧。”

淩春從往事中回轉,看到衛驚擔憂的神情,才發現自己完全沈入了記憶裏,手心都被掐出了血印,嘴唇裏也聞到一絲血腥味。

“你又想起了往事?”

淩春把衛驚的頭抱在胸前:“驚,我只有你了。”

“媽咪,你放心,我會幫你討回這一切的。”

“好,好,我等著,看楚一清母子倆的下場。”

淩春只出現了一瞬間的軟弱,很快就恢覆正常,把衛驚推開,語氣冷漠,神情不屑:“你找我有什麽事?”

“媽咪,白珍珠被警察抓走了。”

淩春有點意外:“她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我們要不要救她?她對楚一清恨之入骨,到是難得,可以好好利用。”

“不行,不能救。”淩春冷漠無情的道。

“你別忘了,這裏是A市,是誰的地盤,能在被綁架兩個小時以內就能確定位置,並且找到,這個權傾太厲害了,如果我們去救白珍珠,對方一定會追蹤到我們身上,那麽衛疆也就知道我們來了,他抓住了我們的把柄,一定會想董事會上報,現在董事會很多成員都支持衛染了,你現在不能在出現任何錯誤了,這也是我不讓你和白珍珠接觸,什麽都讓她自己去做的原因。”

“你是借白珍珠試探對方的勢力?”

“那當然,楚一清不走了,要長期留在這裏治病,也就是說,我們要搞垮娘倆,最重要的作戰對象會是權傾,當然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們看到的都是大眾對他的評價,他實力到底如何,我們自然要試探一番,心裏才有個底。”

“那媽咪試探的結果是?”

“比我想象中的還難纏,他就像是年輕時候的衛疆,跟頭獅子似得,誰想動他的東西,他就會毫無留情的咬斷對方的脖子。”

“那我們豈不是沒有勝算的可能?”在美國對付那母子倆都沒有成功過,在這裏,就沒有機會了吧。

“好在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實在不行我們就回美國去,那個衛染如果做了繼承人,終究是要回去的,不可能在這裏呆一輩子。”

“媽咪你考慮的真周到,可是我們現在怎麽辦?又不能出手。”

“可以找人替我們出手啊。”

“媽咪,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司機把林木楚一清她們送回家,老爺子老太太都在家等著呢,心急的不得了。

他無處發洩身上的那股燥郁,就給公安局長和法院打了電話,狠狠的批評了人家一頓,這是什麽治安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大街上就公開綁架了,他們是幹什麽吃的,拿著人民交的稅,不辦正事,對方被他罵的灰頭土臉的,硬是沒敢說話。

趕緊的調動警力,然後自己趕緊的去權書記那裏認錯。

這什麽人怎麽大膽,敢搶市一把手的孫子。

幸好孩子完好無損,老太太抱著紳紳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除了額頭上有個包之外,其他地方完好無損,經過在車上睡了一覺,精神已經恢覆,小孩子嘛,恢覆的快,也忘得快,睡了一下就生龍活虎了。

再三拍著胸脯保證:“老爺爺老奶奶,你們放心吧,紳紳又是一條好漢了。”

“你這孩子呀,受苦了。”老太太眼睛都紅了。

老爺子則道:“你哭什麽呀?咱們重孫子這麽勇敢,這麽聰明,應該高興嘛,老爺爺給你說啊,當初老爺爺跟你這麽大的時候,都能把大人送信了。”

“老爺爺,你好厲害啊。”

“你也很厲害,你面對的也是敵人,跟老爺爺當初面對的敵人一樣的兇狠,但是我們都做的很好,你是老爺爺的驕傲。”

“外婆說,舅舅小時候面對敵人也跟我一樣勇敢。”

“是嗎?”老爺子望了一下周圍,笑道。

衛染也被他逗笑了:“難道不是你跟我一樣勇敢嗎?都說外甥像舅舅,哪有說舅舅像外甥的。”

“老爺子,白家人來了。”管家過來道。

“他們來幹什麽?別讓他們進來,把我重孫子害成這個樣子,還嫌不夠啊。”

“可是,他們說了,他們是來賠禮道歉的,並且帶著保證書來的,說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老爺子看了眼楚一清,他不清楚楚一清和白家的恩怨,但是他想,她一定不願意見到白家,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白老頭倆人進來。

“你去給他們說,我今天有客人,不方便見他們。”

管家也看了一眼楚一清,又道:“他們也說了,和夫人是故交,想見見她。”

楚一清笑著道:“老爺子,老太太,親家,我早已經和白家沒有關系了,你們不用因為我與白家產生矛盾,原來怎麽對他們,還怎麽對他們吧。”

“那怎麽行?我們是一家人,他白家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

“老爺子,有你這句話啊,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呀,今天真的是累壞了,堅持到現在,也是我的極限了,我得回去了。”

擎書上前關心的看著她道:“要不然先去木木房間裏歇一會?”

她也聽出來了,楚一清的臉色有點不正常,她不說話,不喘成這樣,他們都沒有發現。

“老太太知道,我得用制氧機,這裏沒有。”

“爺爺奶奶,爸媽,讓他們先回去吧。”林木道,早知道應該讓司機先送他們回去的,她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洗了一會氧氣了,她自己也說沒什麽事了,看來還是不行啊。

“我去送他們。”權傾道,正好他要去趟醫院,看看白珍珠去。

“好,權傾,就交給你了。”

衛僵攬著楚一清望門外走,白家老爺子正拄著拐杖子啊門口徘徊,臉色不太好看。

太沒臉了,他們一直想著法的對林木和紳紳好,就是希望他們能認可他們,這下好了,好不容易在林木娘倆面前積攢起來的形象,被白珍珠一下子毀了。

“老頭子,你看,一清。”

老爺子頓住腳步,看著楚一清走路的力氣都沒了,脖子裏還系著塊紗巾,難道她被白珍珠傷了?

白威赫已經跑了過去,只是被衛染擋在身前:“請問先生,你要幹什麽?”

白威赫看著他一楞,這就是惋心說的那個明星吧,她的兒子果然長得很帥氣,還跟她有點相似。

“我想和一清說幾句話。”衛染恰好擋住了他看向一清的所有視線,他只好歪著頭才能看到衛僵環在她腰上的手,眸子黯然失色。

“你要和我媽咪說話?媽咪你認識這個人嗎?”衛染側開身子,問後面的楚一清。

楚一清眸色淡淡,跟看陌生人一樣掃了一眼白威赫,在他期許的目光下緩緩地搖了搖頭。

白威赫好像造了雷擊一樣,她居然說不認識他。

衛僵冷笑:“怎麽,你還沒挨夠打啊,還想讓我打你一頓?”

“一清,一清,是我們,你難道也不認識我們了嗎?”

當初那些恩怨誰能說的清楚呢,他們把一清帶到白家,沒有告訴她原因,沒有告訴她,兄妹間的醜聞,算是欺騙了她,是他們的錯,讓她承受那一切,可是白珍珠千錯萬錯,她當初把白珍珠推下樓梯,致使孩子死亡,他們也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啊。

後來白珍珠的孩子死了,楚一清的孩子生下來了,她就帶著孩子離開了,再無音訊。

現在何至於如此絕情?

居然說不認識。

雙方都有錯的,再說了,就算是今天白珍珠對不起她,綁架了她,也與他們沒有關系啊,當年他們對她還可以吧。

楚一清還沒說話,衛疆就攔住他們道:“我老婆為什麽要認識你們?你們看看,當年把她害成什麽樣子了,天天靠氧氣才能活下來,說句話就要喘,你們還好意思過來質問,要不是看在你們年紀大的份上,我現在就一拳過去了,趕快的讓開,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

白老爺子老太太這才註意到楚一清真的是呼吸急促,臉色難看,有氣無力的靠在衛疆身上,很是吃驚:“一清,怎麽會這樣?”

她當年一聲也不吭就離開了醫院,他們連孫女的一面都沒見上。

“哼,還裝不知道啊,不用假慈悲了。”

白老爺子扭頭看向白威赫,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心弦一動,莫非他們有什麽事情瞞著?

“怎麽回事?你知道嗎?”

白威赫面如死灰,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當年楚一清把白珍珠推下樓,導致他和白珍珠的孩子胎死腹中,他在不喜歡和白珍珠生孩子,可是這也是一條生命啊,再過一段時間就該生出來了。

她怎麽狠心呢。

他一氣之下,楚一清在醫院裏生孩子,他也沒管沒問,直到無意中得知白珍珠派了人要去醫院裏弄死母女,他思前想後還是去醫院為兩人做了掩護,讓她離開了。

也許她走了,才是對彼此最大的寬恕。

他還拿錢給黑衣人,讓他們給白珍珠匯報說,楚一清和孩子都死了,白珍珠這些年才沒有去查過楚一清的下落。

“什麽?當年白珍珠派人去殺她們母女?所以一清才離開的?”

“哼,還不止呢。”權傾冷道:“你們都被白珍珠給騙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早就死了,只不過一直沒說,所以所謂摔下樓梯,只不過是栽贓陷害而已,你們難道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嘛?胎兒在母體裏有羊水保護,根本不可能摔著,除非母體的肚子被戳了個窟窿,直接把他給摔出來,摔死了。”

“還有。”衛染也冷道:“你們知道我媽咪的身體為什麽怎麽弱嗎?那是因為自從白珍珠搬到白家以後,就一直給我媽咪下慢性毒藥,幸好她發現的早,要不然早就死了,即便如此,我媽咪的身體還是受到了傷害,我姐姐一出生就與先天性視網膜癥,必須眼角膜移植。”

衛疆問:“你們說這一筐筐,一摞摞,怎麽算?”

白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包括白威赫,都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完全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白珍珠瞞著他們究竟做了什麽呀?

“這,這怎麽可能?”白威赫後退一步,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他以為她也就是算計了他,沒想到她如此心狠手辣。

“怎麽,到現在了,你還懷疑我們在騙你嗎?”

“不,不是,我不是這意思。”白威赫在沒有力氣支撐身體,蹲在地上,用手捂著眼睛,看他抽動的肩膀,應該悔不當初的在哭吧,楚一清她當年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啊,他怎麽還有臉來見她呢?

“她,她這個女人,居然如此手狠手辣,跟她媽當年一樣會算計,我就不敢一時心軟,把她帶回白家,我白家的一世英名都被她毀了呀。”老爺子好像瞬間又老了幾歲。

老太太也陪著他落淚,白珍珠母女在她心裏也是一根刺啊,為了表示她的大度,她從來沒埋怨過他,他今天終於承認自己錯了。

如果沒有白珍珠母女,他們白家現在也一定人丁昌盛,她兒子會娶一個賢惠的女子,生幾個聰明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過一生,雖不能與權家比肩,也能輝煌無限。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人一旦踏錯一步,很多後果都難以挽回了。

楚一清他們走了,白家三口就坐在旁邊的石頭沿上各想各的心事。

權老爺子走過來,還是忍不住嘲諷,他對他們才沒有同情心呢:“現在知道錯了?後悔了?可惜沒有後悔藥啊,白老頭不是我說你,當初怎麽就你一個人被算計,我們怎麽沒有被算計,還是你心智不夠堅定啊。”

白老爺子跟焉了的茄子秧似得,一聲不吭,任由權老爺子批評。

權老太太扯了扯權老爺子,小聲道:“這時候,你就不要說風涼話了,他們夠難受的了。”

說什麽他們和林木也有血緣關系,以前的事都是白珍珠坐下的孽,他們並不知情,他們既然已經知道錯了,有什麽不能原諒的呢?都快入土的老人了,總不能讓他們將來帶著遺憾走吧。

她走過去,坐在白老太太身旁:“我們去屋裏說吧。”

白老太太摸著眼淚,聽著權老太太的話,眼淚流的更兇了,但是還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總算有人理解他們。

白老太太站了起來,跟著權老太太往裏走,白老爺子還坐在石頭沿上,權老爺子看著他不動,皺眉:“餵,還等著我請你啊,你以為自己是功臣?快點啊,不是說帶了保證來的,進來說吧。”

“是啊,我是帶著保證來的,我們白家明天就召開記者招待會,跟白珍珠斷絕關系,把她趕出白家。”

“你早該這麽辦了。”權老爺子看了他一眼。

“權老頭,你說的對啊,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年輕的時候太爭強好勝了,才有了今天的報應。”

“哎哎,我最不喜歡聽人家懺悔了,要懺悔,回去面壁思過去,以後好好過日子不就成了,都快入土的人了,就不要想那麽多了。”

白老爺子擡頭看著權老爺子:“權老頭,這是我聽過的,你唯一一句中聽的話。”

權老爺子被誇了,還是被死對頭誇的,心裏有點別扭:“哎,你進不進去?不進去,我就走了?”

“走,走。”白老爺子這才站起來,蹲的時間長了,腿有點麻,一下子沒有起來,權老爺子又開始嘲笑他:“我看你這腿腐朽了吧,該入土了。”

“那你還不扶我一下?”

“我扶你?你在把我拽倒怎麽辦?”權老頭子不但不扶,還離得遠遠地。

“你這個死老頭,一點同情心沒有,看你以後摔倒了,我也不扶你。”

“我才不稀罕你扶呢。”

“行,這可是你說的。”

……

259 記者會風波再起

權傾去了醫院,白珍珠正要推進去做手術,把子彈取出來。

權傾低聲對大夫吩咐了一句什麽,大夫楞了一下,接觸到權傾森寒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手術室裏就出現了尖銳的嚎叫,跟半夜的貓哭一樣,淒厲悲慘,叫的滲人。

然後突然就沒聲了,想必是疼的暈過去了。

就連警察都聽得觸目驚心,一個警察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小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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