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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會更好些。”

呵,權傾冷笑:“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替我考慮?還是你覺得我朝你發瘋了,就不會再對他們做什麽?”

林木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你還想幹什麽?”

權傾的目光看起來更加的兇狠了:“原來還真是如此。”

“你不許傷害他們,這與他們無關,你要是恨就恨我好了。”

“孩子是誰的?不知名的野種?你就為了他,來狠狠地戳我的心?”

林木揚起手掌想要閃過去,她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只知道她是孩子的母親,她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喊他野種。

權傾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眸中燃燒著熊熊火焰,逼近她:“還想打我,為了那個野種?他如果不是野種,那你告訴我,他父親是誰呀?千萬不要告訴我是那個醫生的。”

權傾的野種兩個字讓她心中的怒火也起來了:“他是我的孩子,跟誰都沒有關系,跟你更沒有關系。”

權傾的眼睛瞇起來,這女人知道他的痛處在哪裏,還專門去觸碰,真是膽大包天。

他扯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床上一甩,身軀壓上去:“跟我沒關系?那就生一個跟我有關系的如何?”

他開始動手扒林木身上的衣服。

林木被他粗魯的動作弄慌了:“你幹什麽?你滾開。”

林木今天幸好穿了一件圓領的毛衣,裏面是一件襯衣,都很難脫,在林木的死命掙紮下,他根本沒辦法從她的頭部脫下來,嗤啦一聲,直接撕開了。

一只手掌在她的上身亂摸,嘴巴也壓了下去,猶如野獸一般啃噬著她的嘴巴。

林木瞬間聞到了血腥味。

她掙紮不開,只好也去咬他,希望他吃痛之後,能放開她,兩個人就像角逐的仇家,進行著最野蠻最原始的搏擊。

林木當然幹不過他,他力氣太大,太狠,她做不到。

她躺在床上猶如待宰的羔羊,被迫承受著他的狂風暴雨。

他終於改變了地方,來到她的臉頰,鼻梁,眼角……

冰涼的鹹鹹的不知是血還是淚水混進他的嘴裏,他停下動作,看著她,嘴巴紅腫了起來,血水被他舔幹凈了,才顯得有點觸目驚心。

更重要的是她猶如絕望的魚一般失去了氣力和生機再說:“我被人侮辱過,你不嫌我臟嗎?”

他身軀猛地一震,看著她的眸中滿是不可思議,慢慢的從她的身上下來,側躺在她身邊,過了好大一會,權傾終於伸出手臂用力的抱住了她。

“對不起。”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上,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裏痛苦百倍,怎麽在忍心怨恨她,難道三年多年前,她就是這樣被不認識的人侮辱的?也是這樣的生不如死?也是這樣的傷心絕望?也是這樣的嫌棄自己?那麽她想過去死吧,與死神擦肩而過過?

那時候是誰在她的身邊安慰著她,讓她鼓起了活下去的勇氣?

“是那個叫律楊的一直在身邊陪著你嗎?”

林木沒有睜開眼睛,淚水卻一直在流。

有一絲涼意滴在他的前額,讓他的心跟著一顫。

林木走了,是他把她趕走的,即使她是被人侮辱的,迫不得已的,他也接受不了,可是他又怕自己傷害她,他情願自己傷痕累累,也不願傷害她分毫。

研究所的會議廳裏,權傾再也沒有出現過,林木時常一個人保持沈默,什麽話都不說,跟啞巴一樣。

就連以前的主任和她說話,她也心不在焉的嗯嗯幾聲,並不多說。

研究人員們似乎也覺察出發生了什麽事,不在投來關註的目光,閑暇時光也不在議論豪門大少和灰姑娘的故事,這本該是她期盼已久的平靜,而這種平靜泛著淡淡的苦澀。

林木再也沒有聽過權傾的任何消息,一切都回歸正常了吧。

幸好律揚和林紳來了,她才沒有時間去痛苦和惆悵。

她和若顏特意請了假去機場接機,若顏很興奮,她是不婚主義者,更不願自己生孩子,所以她覺得林木的孩子等同於自己的孩子。

她手裏拎著好多禮物,把那天買的全都帶來了,目的就是為了討紳紳的歡心,東張西望的期盼著小身影的出現。

林木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見到孩子的激動,頓時被淹沒了,真懷疑她才是孩子的親媽。

“出來了出來了。”若顏揮舞著手跑了過去,她和小家夥視過頻,長得那麽可愛,又那麽漂亮,在人群中那麽醒目,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小家夥眼尖得看見了媽咪,本來想驚喜的撲過來的,頓時被幹媽報個滿懷,各種禮物手提袋把他包圍了起來。

“幹媽原來比鏡頭裏還要漂亮啊。”林紳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漆黑漆黑的瞳仁比夜空還要浩瀚明亮。

若顏越看越喜歡,逮著親了好幾口:“好漂亮的寶貝,比我見過的所有小寶貝都漂亮,嘴還這麽甜。”若顏見過的演員都是全國最美的,她的評價很具有權威性,當然也不排除愛屋及烏。

林紳默默的把口水擦掉,嫌棄的朝背後的媽咪做了個鬼臉,對幹媽這樣興奮地表情真是無奈。

小家夥好不容易被放開,他迫不及待的撲進媽咪的懷裏,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蹭了蹭,乖順的跟只小狗似得:“媽咪,我好想你。”

聲音軟軟綿綿的,跟和若顏說話完全不一樣的口氣,一看這才是兩歲半的孩子,躺在媽媽懷裏撒嬌的孩子。

幸好若顏打量著跟過來的律揚,沒有註意。

律揚早已經伸出手:“你好。”

“你好,律先生,先謝謝你這幾年照顧他們母子。”

律揚溫潤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就恢覆如常,為什麽每個人都要來感謝他呢,他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為了謝謝兩個字,他想要得到更多。

而一句謝謝,總是把他拒之門外,把他與她的距離拉開。

所以他沒有說話,就代表他不接受她的感謝。

若顏開車去了一家中餐廳,這是她根據小家夥的要求斟酌了許久才定在這裏的,小家夥自從見了林木之後,就抱著林木不撒手,可見是真的想念媽咪了。

在車上,他更是把頭埋在她的懷裏,哼哼唧唧的。

吃飯的時候,更是撲閃著大眼睛看著林木:“媽咪餵餵。”

“好。”林木寵溺的看著他。

平常小家夥很獨立,一直都是自己拿筷子和勺子吃飯,還時常揚言自己是男子漢,要保護媽咪,只有生病的時候才這麽嬌氣,林木和他分開久了,也恨不得把這幾天的寵愛全部給他,現在是有求必應。

若顏坐在他旁邊,負責望他的碗裏夾菜:“幹媽也餵餵你好不好?”

“謝謝幹媽。”林紳很有禮貌。

吃完飯之後,若顏載著大家去了她的公寓,本來打算好的,自己和林木去她現在研究所安排的酒店裏,小家夥和律揚住在她的公寓裏,現在她見了小家夥,就離不開了,林木也依依不舍得不想離開,她現在才知道這是她的寶貝,舍棄了任何東西都無法換來的寶貝。

最後還是律揚去住了酒店,若顏林木和林紳坐在公寓裏。

林木一臉慚愧:“本來學術研究不該請假的,現在又無視組織紀律了。”

若顏就很想的開,公司還沒有給她安排新的藝人,她現在一身輕松,早就請好了假,在林紳在的時間裏,全程陪同。

林木第二天把林紳交給若顏,覺得她沒有帶過孩子,總是不放心,千叮嚀萬囑咐:半個小時給孩子喝一次水,熱了就脫衣服,有風千萬不要晾著……等等,末了又道:“別吃那麽多涼東西,我上午結束了,就去找你們。”

若顏第一次發覺她有碎碎念的習慣,忍不住打斷她:“林木,你在嘮叨就是老媽子了。”

林紳正在玩若顏買的軌道火車,擡起頭來插了一句:“媽咪是在關心我,她永遠十八歲,才不會是老媽子呢,幹媽你的眼睛有問題。”

若顏有點羨慕嫉妒,嘆了一口氣:“你兒子還是給你近啊,我掏心掏肺的,看來還是趕不上你了,我要不要以後也生個?”

生個之後,絕對和她最親,誰給金山銀山也搶不走,她心裏堅定地不生孩子的信念在見到紳紳之後,開始動搖。

林木訝異:“你確定?”

若顏揮了揮手,像是把這奇怪的念頭揮走一樣:“我不確定,說著玩呢。”

林木去研究所,律揚閑來無事,也想去研究所聽聽報告,為了慎重期間,林木沒答應,她的身份還處在敏感階段,關於她的言論剛剛平息,可不想被人說成又傍了一個男人,再說了,不知道權傾的眼線撤了沒有,如果他還不甘心,非要給律揚一點顏色看看,不讓他好過,律揚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啊。

中午,會議一結束,她就給若顏打電話,兩人正在游樂場玩的很嗨,林木提議要過去。

若顏不滿:“你還怕我把你的兒子丟了是怎麽滴?你那地方離游樂場這麽遠,等你到了,又該趕回去了。”

林木給小家夥通了電話:“媽咪,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聽見他的聲音很開心,林木才安下心來。

若顏不服氣:“怎麽樣?我沒有虐待兒子吧?”

“還行,繼續努力。”林木勉為其難的道了句,若顏撇嘴,誇一句會shi啊?

林木沒有去成游樂場,但是也沒有在研究所呆下去,有人給她打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林小姐,我是路鳴,是權總的助理,你首先要相信,我要是有一丁點辦法,也不會給你打電話的。”

109 失戀了也不能像怨婦一樣

她這是三天之後再一次聽到權傾的名字,似乎有點恍惚,三天未見,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他怎麽了?”林木本來不想理的,她覺得這簡直是權傾慣用的伎倆,他還沒有死心嗎,還要用這種辦法見到她,心裏是這樣想的,脫口而出的話卻成了關心,她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聲音?

“他把自己鎖在關山別墅裏已經三天了,不吃不喝的,傷口也沒有處理,前天一直發燒,他也不讓請醫生,藥也不吃,還不讓告訴家裏人,昨天晚上,昏迷過去了,大半夜的我也沒敢給你打電話,今天他精神很不好,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找你,估計也只有你能讓他好起來了。”

路鳴生怕林木拒絕,一口氣把一串話說完了。

然後緊張的聽林木的抉擇,他覺得老板大人把人家逼急了,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擺脫他,一刀兩斷,去看他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如果她心裏還對老板存有一絲喜愛,看他這麽慘,都會過來看他的。

林木遲遲沒有說話。

路鳴著急:“林小姐,我知道你不想在和權總有任何瓜葛,但是他是為了你才這樣的,你不能不管他呀。”

林木驚醒過來:“你告訴我地址吧,我去看看他。”她選擇了相信路鳴的話,沒想到權傾會這樣折磨自己,他以為他知道真相後,會狠狠地懲罰她,或者對律揚和紳紳不利,才把兩人放在身邊守護。

誰知道他只對自己殘忍,這一切的確都是她引起的,她再想和他撇幹凈,也不能放著他不管。

路鳴放下心來,很快就道:“有車在研究所門口,車牌號是三個八。”說完似乎有些後悔了,人家還沒答應,就有車在門口等著,說明什麽意思呢,不是派人監視人家,就是人家不答應,也會想辦法把人給擄過去。

“好。”林木沒有想那麽多,毫不猶豫的答應。

關山別墅在權家老宅的後山上,是一片後起之宅,車輛駛進去的時候,路鳴早在門口等著了。

林木以前見過他,算是熟人了,看到他胡茬都起來了,眼鏡周圍是濃濃的青色,估計也是很久沒有休息了。

“我上午勸他來著,他嫌我煩,就把我關到門外了,把門鎖死了,我怕他想不開啊,失戀不都是女人傷心絕食嗎?你說他一個男人好意思死去活來嗎?傳出去,權氏總裁為情自殺,不知道會不會驚掉A市人民的下巴。”

林木隨著他走進去,也無心欣賞這浩大的空間和奢侈的裝潢,直接去了三樓,權傾的臥室。

擰了擰鎖巴,裏面果真被鎖死了。

“有沒有鑰匙?”林木問道。

路鳴搖了搖頭:“本來有一把的,我今天上午開門,被他收走了。”

林木看了看鎖眼,她知道用一張紙片或者一根頭發能把鎖打開,不知道這個行不行。

路鳴似乎看出來她想怎麽做,直接道:“不用想了,這鎖不是普通的鎖,那樣是打不開的,除非把門給卸了。”

林木看他一眼:“那就卸了呀。”

路鳴遲疑:“要是他發火,你頂著啊,我可不想被發配非洲。”

“他還有力氣威脅你?”

“有啊,我上午就是這樣被他趕出來的,你以為憑他現在還有力氣把我推出來?”路鳴想到這個,就淚流滿面。

“我保證他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路鳴得了林木的保證,去隔壁屋提了一個大錘來:“我早就預備好了。”

林木眼角一抽,讓開。

路鳴開始梆梆的砸向鎖把,每一下都地動山搖,可惜那小小的鎖把還真是結實,路鳴身上出了好多熱氣騰騰的汗,才把鎖給砸開。

裏面的權傾即使昏迷著,這時候也被這驚天動地的聲音給吵醒了,他就知道是路鳴幹的事,只是他想開口阻止的聲音都喊不出來。

眼睜睜的看著他結實的實木門被砸了一個窟窿。

哎,即使砸開又怎麽樣呢?又沒有想念中的那個她,以前還抱有希望,現在連希望都沒有了,他所有的熱情和信念也沒了,只剩下絕望,讓他情何以堪?又用什麽來支撐接下來的人生呢?

他閉上眼睛,以後只能在幻影和夢境裏才能看到她了。

原來徹底斷了關系才知道,她早已經是生命裏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即使她和別的男人有過關系,有過孩子,這些都抵不過相思。

他已經在她的愛情裏無法自拔。

“權總?”路鳴小心翼翼的進來,喊了一聲,這麽大動靜,他不可能還沒醒啊,要是還不醒,說明病入膏肓了,要趕緊去醫院的呀。

“滾出去。”聲音沙啞,劈成了幾道嗓音,萬年不變的是依然那麽冷酷。

路鳴無奈的看了眼身後的林木,攤了攤手,轉頭對權傾道:“那我走了。”示意林木留下,他要出去準備點吃的,他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要是林木能勸動他,第一就是打針吃藥,第二就是吃飯吧,她是大夫,這些不用自己操心,自己的作用也就是弄個飯了,不,叫個外賣。

路鳴走了出去,並把門帶上了,沒有了路鳴身影的遮擋,權傾的面容更加清晰的呈現在林木的面前。

不過三天的時間,他的臉足足廋了一圈,眼窩都要深陷下去了,顯得五官更加的立體深邃,只是冒出來的胡茬,和頹廢的精神讓他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沒有了高高在上的氣勢,和冷冰冰的氣質,整個人反倒溫潤了起來。

還是那天她見到他時那件帶血跡的襯衣,如今已經晦暗的不成樣子,手上的紗布扯掉了,裏面的血肉似乎結痂過,又被撕裂了,翻出新的血肉,慘不忍睹。

林木不知道是該心疼他,還是該罵醒他,他就非要這樣折磨自己嗎?

他這是想要幹什麽?

林木握緊拳頭,忍住上前揍他一拳的沖動,把地上的藥箱打開,裏面有輸液用的針管,也有口服藥和跌打的傷藥。

權傾似乎聽到了房間裏還有人,蹙了蹙眉,難道剛才聽到門響了,是他故意在騙自己出去了,實際上還在這裏?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灰暗,什麽都看不清楚,眸中只有對面墻上恍恍惚惚的白。

“不是讓你出去了,怎麽還在這裏?”比起剛才的冷酷,還帶著一股怒氣:“不要讓我在看到你。”

林木沒有理他,手摸上了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林木一驚,連忙把生理鹽水連同退燒針和消炎針給他掛上了。

然後才抓住了他的手,用消毒的棉棒把周圍的血汙一點點的擦去。

那微熱的小手那麽有力的抓住他纖長的手掌,他想掙脫都掙不開。

從手心裏傳出的溫度那麽熟悉,一直溫到了他的心裏,他聞到了那淡淡的香氣,獨屬於她的味道,真的是她嗎?他不敢相信,剛才那熟練的動作帶著的香氣讓他有點激動,但是又不敢確認,連眼睛都沒敢睜開。

而手背上傳來的清清涼涼的觸覺那麽明顯,迫使他睜開眼轉過頭來,眼前是那個美麗而平靜的女孩,她低著頭,認真的在照顧他,時不時的用嘴吹一吹濕潤的消毒液,如羽毛一樣的觸覺騷動著他的心。

這一定是在做夢吧,這樣的夢他不是一直在做嗎?都做了三天了。

即使是夢,也是美妙的夢,不同於前幾天的夢,好幾次她被人侮辱,聲聲絕望的呼喊,而他卻不在她的身邊,這讓他懊悔,悔恨,為什麽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她呢,她不是他的女人嘛?保護她不是他的義務嗎?

還有的夢是自己無論如何求得她的原諒,她都不肯回頭,漠然決然的離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對比那些,今天這場景是不是太溫馨了,他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生怕一眨眼她又消失了。

林木終於把兩只手都給他處理好了,都多長時間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難道眼不疼嗎?她嘆了一口氣,伸手把他的眼睛蓋上:“累了,休息一會吧。”

權傾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林木給他倒了一杯溫水,用吸管送到他嘴邊:“喝點,潤潤嗓子。”

他再次把眼睛睜開,美麗的容顏近在眼前,他垂在床上的手突然擡起,摁著林木的後腦勺朝自己而來,林木聚精會神的餵他喝水,生怕嗆著他,完全沒有防備的被他一帶,腦袋磕在了他的下巴,痛的林木嘶嘶作響。

權傾被吸管一戳,一部分水嗆到了他的喉嚨裏,劇烈的咳嗽起來。

林木蹙眉:“你不想要命了?幹脆吃點安眠藥自殺啊,弄成這幅模樣給誰看啊。”一邊埋怨他,一邊給他順著氣。

疼痛讓權傾真實感覺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你就這麽……想讓……我死?”他咳到不行了,還想說話,林木制止他:“行了,別說了。”

權傾一口氣沒有上來,憋得臉色發紫,一下子真的過去了。

林木嚇了一大跳,把杯子扔在一邊也顧不得了,雙手捧著他的臉:“權傾,你不要嚇我啊,你沒事吧。”

她試了試他的鼻息,還有氣啊,看來是暈過去了,咳得那麽厲害,自己還說那樣的話刺激他。

“你醒過來啊,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行了吧?”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擔心和害怕,他千萬不要有事。

林木想到這,眼圈開始發紅,委屈的不得了,開始抽泣,她心裏沈重千斤,他卻還嚇唬她。

權傾終於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她心裏也有自己吧,要不然會這麽傷心,會過來照顧他?

他看著林木,林木也看向他:“你不裝了?不是要裝死嗎?”

說著下了床,權傾以為她要走,扯住她的手腕:“別走,我錯了還不行?”

他手上還紮著針,被他一動,立馬回了血,林木真的生氣了,拔高了聲音:“你真想死是不是?”

“你要走了,沒人管我,早晚要死。”他喝了點水,嗓子好了一點,沒有那麽幹涸了,有一種沙啞的動聽。

林木沒好氣:“我去給你找件衣服換,臭死了。”說著還捂著鼻子,和他拉開距離,他不是潔癖很嚴重嗎?怎麽忍受的?

權傾低頭瞅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這才把林木放開,林木從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濕了一塊毛巾,給他擦拭上身,可是擦拭了一半,林木無意間瞅見了他的褲子,臉就黑了。

繃著臉把毛巾望盆子裏一扔:“我去找路鳴幫你。”

權傾扯住她,深邃的眸裏暗潮洶湧:“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我想控制都控制不了的,難道怪我嗎?都是你在我身上點火。”

林木瞪他:“所以啊,我去找路鳴,他應該不會刺激到你了吧。”

“那你先幫我瀉瀉火,他看見我這樣,多難為情。”他動了情,聲音格外的低沈沙啞。

林木可沒心情欣賞他的聲音,冷笑一聲:“你知道難為情?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林木打掉他的手,望外走去:“你現在還發著燒,要清心寡欲,從現在開始望著屋頂數羊,等我回來。”

權傾望了眼褲子,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一會又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裏閃出絲絲的亮光。

林木本來想去給他煮點粥的,正好外賣到了,就盛了一碗端了上來。

他還閉著眼睛,眉宇之間染滿了疲倦。

“先吃點東西再睡吧,有利於體力的恢覆。”

權傾睜開眼睛,林木用勺子挖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嘴邊,他並未張嘴,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林木察覺到他目光的異樣,問道:“怎麽了?”

“你怎麽會來這裏?”

哈,林木嗤笑一聲:“我幫你打了針,餵了藥,喝了水,換了衣服,你再來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

“我以為是夢。”

他的目光從星光慢慢的燃起熱烈的火焰,越來越熾烈,越來越瘋狂,林木招架不住,轉移開視線:“你不要把自己弄成哀怨的小媳婦行不行?”

他終於垂下眼眸,林木頓時覺得壓力小了好多。

他喃喃道:“我中情毒已深,哪裏像你,薄情寡義的女人。”

林木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麽,只是把粥再次送到他的嘴邊:“先吃點粥吧。”

權傾擡眸:“明天會議結束了,你就要走了?”

林木把手縮回去:“後天走,我要去看看父母。”

權傾冷笑,三年半前,他說好了要陪她一起去看望父母的,順便提親,沒想到卻成了泡影。

而今物是人非,她要回去,只是陪她的卻不在是他。

“那個律揚也跟你一起去?”

“嗯。”林木點頭,他雖然把自己關了三天,但是對於他知道律揚和紳紳來了A市一點也不奇怪。

她之所以要帶律揚去,就是給父母一個交待,畢竟自己失蹤了三年多,她原來的解釋是醫院派她去非洲支援,但是現在多出來一個孩子,這方面要好好解釋的,律揚是個很好的擋箭牌。

權傾閉上眼睛,吐出來的話冰冷至極:“那走吧,以後不要讓我見到你。”

林木呆了呆,他的意思是既然一刀兩斷了,就要斷的徹底嗎?即使誰快要死了,也不要再見面了是嗎?

他說的對,自己不該來的,又不能和他在一起,為什麽又要給他希望呢?

都怪自己聽到他不好,放心不了就趕了過來。

她把粥碗放在桌子上,起身:“我走了,你好好吃飯吃藥。”

權傾聽到腳步聲真的漸行漸遠,生氣的把針頭拔了下來,扔在了一邊,也不算立刻湧上手背的血珠子。

林木頓住腳,對他的動作表示無奈:“你能不能別跟小孩子一樣鬧脾氣?你要是讓我走,就該乖乖的打針吃藥,趕緊好起來。”

“我是死是活跟你有關系嗎?你都要走了,還來管我幹什麽?你憑什麽管我?你千萬不要說擔心我,對我舊情難忘。”

林木氣餒:“你想多了,我不想走得不安心,讓自己愧疚而已,你好不好的確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走了。”

這次再不遲疑,很快就走出了房門。

權傾睜開眼睛,眸裏迸射出厲光,這個該死的女人,果然無情,說走就走了,他現在還發著燒呢,哼!

路鳴見林木這麽快就要走了,還是不放心上面那位,皺眉問道:“林小姐不能等他退了燒嗎?”

“我下午的會議不能耽擱,你幫他請一個醫生過來照顧吧。”

“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他就拜托你了。”

路鳴把林木送到大門口,忍不住說道:“林小姐非要離開嗎?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知道權總這三年來是怎麽過的,如今你也看到了,他對你用情已深,如果你心裏還念著他,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呢?”

林木望了望三樓的某個窗戶,又似乎望著天際:“很多事情已經註定,晚矣。”如果說以前她的選擇是根據他的個性做出來的決定,那麽現在他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等於她把問題的選擇權丟給了他,他選擇了放開她的手,就等於他接受不了她和別人有關系,還生了一個孩子的現實。

路鳴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也是豪門之後,之所以能心甘情願的跟著權傾,除了大哥的安排之外,權傾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他個人崇拜的偶像,以前他覺得他就是個另類人,都說異性相吸,他怎麽就沒有呢,他那時候覺得他哪方面都完美,唯獨這是個缺陷,要是他能喜歡上哪個女人,絕對是天下奇跡。

後來他和林木發生了關系,他覺得他有救了,並不討厭女人了,和權家人一樣興奮,想讓他多些機會,希望愛上林木,有了婚姻,這樣他的人生就完美了。

這一愛就是無法自拔,他深陷其中,誰知道對方卻始終清醒,愛情裏沒有天平,總有一方付出的多,而他付出太多,好像把一生的情都傾註在了上面。

這場愛情終於要落幕了,他努力了三年半,始終無果,也許從此以後,他都要孤獨一生了。

林小姐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好歹相處過一段時光,真的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如此嗎?連命都不可以,還有什麽能阻止這場愛情的結局呢?

路鳴想不明白。

林木並沒有打車,而是坐了公交車,坐在最後面,晃晃悠悠的要很長時間才能到,能讓她一直發呆,真希望能永遠沒有終點,那麽她也就不用面對接下來的會議,和即將離開的事實。

110 令人不敢置信啊

第二天下午,若顏開車載著林木和律揚去了鄉下,林父林母還不知道紳紳的存在,也不知道有一個冒充的女婿。

林父林母自從林森去世了之後,好像心也跟著死了一樣,安家的態度和手段令他們心寒,林森令他們心痛,所以他們面對生活早已經麻木,還有什麽事情會比這兩件事情更令人受打擊呢。

如果他們看透了生活,不如說他們早已經視生活如無物。

對於林木去了非洲的事,他們一直以為也是受了安臣的打擊,所以才選擇了逃避。

逃避就逃避吧,他們一開始執意回鄉下,又何嘗不是一種逃避呢,總要有一段時間也慢慢地舔舐傷口,等待愈合的一天。

女兒回來了,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想開了,脫胎換骨浴火重生了?這也是他們的孩子,心裏還是有期待的,期望著她能好好地,能幸福平安。

林木之所以讓若顏跟著,就是怕兩人問東問西,她解釋不上來,而若顏那是能將黑的說成白的人,能省了很多事,還有家裏有一張大床和一個小床,她晚上可以要求和若顏紳紳一張床,不用和律揚一個房間,引起父母的懷疑。

林父林母在村子路口等著,這個村子是原來林家祖輩呆的地方,林父林母本來在這裏沒有房子也沒有地了,當年因為種種原因,林父林木被林奶奶趕出家門,後來林奶奶的其他子女日子過得逐漸好起來,各個都去了城市,留下了林奶奶林爺爺兩個老人,無人照顧,這時候才想到了被趕出家門的大兒子,被召喚回來,伺候兩位老人。

沒有人知道林父林母還有兒女,都以為兩人至今無法生育,所以好多人見到兩口在等人,都不免好奇,按理說不會是等他們的弟弟妹妹,家庭矛盾由來已久,這個大家都知道。

林父林母只是笑笑,並不作答。

村裏人對老兩口默不作聲早已經習慣,三年多前,他們剛回來的時候,都以為兩人是啞巴。

一輛車終於在他們身邊停下,兩口望車裏張望著,雖然玻璃是磨砂的,什麽都看不到。

林木推門走下來,她在車上一直在想,見到父母第一句該說什麽,想了一路,也沒有結果。

三年多未見了,感覺也生出一抹疏離來。

現在一看到他們,才知道這種親情永遠在你身邊,始終未曾遠去,也不曾生疏,眼淚首先止不住的往下淌,與三年前相比,他們的頭發已經斑白,皮膚也漸漸松弛,老年斑若隱若現,好像老了十歲。

“爸,媽”她抱住林母,兩個人都哭起來。

“孩子,你傻呀,這麽多年都不回來,不要父母了是不是?”說著不埋怨,不參與她的生活,其實心裏還是在意她,擔心她,想要管著她的。

“外公外婆,媽咪每天都想著你們呢。”一道軟軟的清澈的童音傳來,林父低頭一看,一個小男孩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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