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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臣拖著她上了一輛車,她暈乎乎的,怎麽都掙紮不了,她被塞了進去,她瘋狂地砸車門,可是玻璃無比結實,她只能頹然的倒在座位上。

安臣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為什麽會這麽快就知道她和權傾的事?要帶她去哪裏?她一個問題都思考不了。

她有點暈暈欲睡,尤其是在顛簸的汽車裏,就像小時候的搖籃車裏。

“你要帶我去哪裏?”她眼神有點迷離,喃喃問道,他被權傾羞辱了兩次,她還打過他,難道是乘她落魄時,又來報仇了?

她反正不是對手了,也提不起精力和興趣和他鬥智鬥勇了。

安臣冷笑一聲,沒有說話,開著車看著遠方,眼神有深深地不甘和怨恨。

最後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他把林木拽下車,毫無憐香惜玉,相反很粗暴。

林木被他拖著進了一個房間,她醉醺醺的,卻突然有點醒了,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開始猛烈的掙紮,想要奪門而出,安臣好像發瘋了一樣,一把把她摔在了床上,林木差點暈過去,看到安臣一步步的逼過來,他的面容有點猙獰,眼睛布滿了血紅的瘋狂的絲線,像一只捕捉獵物的狼一樣。

林木的酒醒了大半,往後移去:“你什麽意思?你要幹什麽?”安臣說過,他不屑碰她,怕臟了自己的身體,那他現在想做什麽?她以為他會直接把她打殘打死。

安臣吐出來的字陰森森的,好像原始森林裏埋藏了幾千年的白骨只剩下獠牙,要把她的脖子咬斷。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當初不該把你送給別的男人,我應該自己上的,這樣事後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更骯臟?”

林木覺得現在的安臣好可怕,他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了?改變主意了?

他笑了笑,跟魔鬼一樣舔了一下嘴角:“雖然你不是處了,不過我也不介意,就當上次你打我一棍,對我的補償好了。”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對她的羞辱,林木再也聽不下去了,抓著旁邊的東西朝他砸去,可惜那些枕頭被子都太沒有攻擊力,她下一刻抓住了臺燈。

安臣剛扯過擋住視線的床單,就被一個硬東西飛過來砸中了腦袋,鮮血順著額頭淌下來,他摸了一把,看著手心裏的血水,眼神更加的陰郁了。

他上前一把制住林木,把她的雙手敷在身後,讓她的身體朝下,狠厲的道:“上次你為了那個男人打了我,今天你又打了我一次,本來還想溫柔的對待你的,看來今天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他用一個膝蓋壓住林木的雙手,巨大的力量快要把她的手腕弄折了。

他抓起桌子上放著一杯清水,磨過她的臉,掰開她的嘴,直接灌了下去。

------題外話------

我的美人們,這是一個高潮的轉折點,我看了一下,算上今天這張,共四章回憶結束,回到第一章的時間,你們可以選擇放一塊看,也可以天天看,因為高潮嗎?哈哈。

每天更新2千左右,直至上架,本來打算少更點,因為字數超了,現在想反正超了,就正常字數吧,麽麽噠!另外書城的讀者建了一個群,書城的朋友們可以加:572575415密碼是:米粒飯粒。愛你們!

85 他來了

林木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是肯定不是好東西,甚至有可能如上次一樣,他給她下的藥,上次她是為別人準備的,而這次,他是為自己準備的。

她一再掙紮,大部分的水流在了床上,不過一小部分還是在她呼吸的時候被迫咽了下去。

安臣很滿意:“這次的量要多些,盡管喝下去的少,效果會更顯著吧。”

林木瘋了一樣,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可惜她剛掙脫他的束縛,安臣就一個手掌把她劈暈了。

看著躺在床上不再動的林木,噬血一笑:“還是安靜點好。”

他去下面服務臺要了棉球和止血的藥,自己包紮了一下,回來之後,看了一眼躺著的林木,不知道是先前酒力的作用還是暈著,總之她無法醒來,而她的昏睡並不影響藥力的發揮,她的臉有點發紅,就像兩朵燃燒的紅雲。

他去浴室洗了澡,想著白婉婷那個女人對他說的話,她說:“A市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林木對不起你,而如今她攀上了高枝,一再的帶著人羞辱你,教訓你,你是怎麽忍受下去的?你能忍受也就罷了,你怎麽也能讓你母親也遭受這樣的恥辱待遇呢?她是個殘疾人,已經夠慘了,這麽大年紀被人折騰成那樣,你能忍受?”

她說:“其實你也喜歡林木吧,只不過你母親讓你那麽做,你也逼不得已,可是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得到她呢,既滿足了自己的欲望,又報覆了林木,看她以後還怎麽和權少在一起?”

“你的機會來了,要看你要不要把握?”

其實他一直都被憤怒和羞辱折磨著,不過林木被權家護著,他動不了她分毫,更何況,反擊之後呢,說不定會換來更大的羞辱,甚至安家的破產,這也是母親不讓他反擊,暫時蟄伏的原因。

他當時並沒有答應。

誰知道她又去找了母親,母親義無反顧的答應了,她是女人,她了解林木,知道怎麽毀掉她,要不然當初她也不會想出把她送給別的男人的主意。

而這次有兒子出馬,她會覺得自尊被踐踏的更徹底吧,而這種事情她不會告訴權傾的,那麽她最少付出的代價就是煎熬,心裏的恥辱,和以後的殘餘人生。

這是個好主意啊!怎麽能錯過?

母親同意了,他就得執行,其實他心裏是希望母親答應的,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心意,他是真的喜歡林木。

這份不能說沒有結果的喜歡,讓他很痛苦,他想要宣洩,得不到她的心了,能得到她的人也好啊。

他關了水龍頭,只從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令他想不到的是,迎接他的居然是一記拳頭。

他被這股狠勁擊的摔倒在背後的墻上,鼻子肯定冒血了,就連後背都疼的不行,他這肉身怎麽能和大理石撞擊。

他還沒有看清是誰在打他,又被一陣拳打腳踢,每一腳都使足了力氣,都想把他的肋骨踢斷,把他的命殺掉。

是誰這麽狠?

他還沒想出一個名字來,頭頂的聲音響起來,他就知道是誰了。

“你這頭豬找死是不是,非要老子砍了你才罷休是不,居然敢綁架老子的女人,你找死,老子就成全你,你個死人,你個混賬東西……”

權傾看到林木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小臉越來越紅,越來越難受的樣子,在看到安臣裸著上身從浴室裏出來,想到他即將對林木要做的事情,他一念之間真的動了殺意。

幸虧他來的及時,幸虧他慌了,動用了一些人去找,終於在出事前找到她了。

但是最後他還是把安臣放了,就像安臣對林木做的事情一樣,報覆一個人最狠的手段不是將人殺死,而是奪走他最在乎的東西,讓他生不如死。

所以安臣走了,即使奄奄一息,即使被打斷了幾根肋骨,還是忍著爬走了。

躺在床上的林木卻陷入了很深的痛苦,酒醉後的頭痛在迷藥面前已經不算什麽,她感覺身體的血液在不停的沸騰,想要沖破她的血管,烤的她炙熱無比,還有壓藏在靈魂深處的那縷欲望也崩了出來。

她在床上難受的滾來滾去,汗珠布滿了額頭,有人抱住了她,那人身上有股涼意,還有股她渴望的氣息,她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爬上去,壓制身體上的痛苦。

權傾當然知道她中了什麽藥,眼神裏再次出現狠厲的殺機,他定不會放過安臣。

他艱難的抱著像樹袋熊一樣纏在他身上的林木,去了浴室,希望那裏的水能讓她好受些。

他把林木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只留下了一件內衣,林木發出舒服的喟嘆,可是這遠遠不夠,她需要的不是水能解決的事。

她能聞到那股氣息,她想要的氣息,再次上前抱住權傾,比先前更緊了。

權傾的眸裏匯集著千萬道明滅的光線,隨著她的動作匯成一道深邃的溝壑,他低吼一聲:“該死。”

這個女人簡直在玩火,穿著衣服的她對他已經誘惑至極,更何況現在勾引他的她?

他掙紮了片刻,終究沒有掙脫開她的雙手和她的誘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藥力太強,不靠那種活動是沒法解除藥力的。

所以他再無猶豫,就像曾經瘋狂過的那樣,兩個點燃的火星碰在一起,突然爆發,也可以燎原。

一直跟蹤林木的白婉婷看到安臣成功的帶走了林木,便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便開著車去找酒兒慶祝去了。

兩個人在酒吧裏玩的很嗨,她們知道,林木是她們這些年來遇到的真正對手,因為權傾喜歡她。

這些年對權傾的傾慕之心,讓她們對權傾非常的了解,知道他不會輕易喜歡一個人,不然也不可能這一場喜歡會一直等待了三十年,既然有了喜歡,就會成為唯一的喜歡,以前沒有過,以後再也不會有。

所以戰勝了林木就等於在以後的歲月裏再無情敵,因為權傾只此一生只會愛這一個人,這個人馬上就要消失了。

------題外話------

男主是不是很帥,關鍵時刻總是從天而降。

86 傷心欲絕

然而這場慶祝的宴會並沒有持續多久,安臣打來了電話,裏面的聲音很虛弱:“過來接我。”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慘白,出了什麽意外?

兩人駕車感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安臣躲在一個墻壁的角落裏昏了過去,他身上的衣服歪歪妞妞的,渾身上下都是血汙,臉上也是,腫的跟豬頭一樣,差點讓人認不出來。

白婉婷捂住嘴巴驚呼一聲,酒兒一瞬間就冷靜下來,上前掐了他的人中,安臣悠悠的醒了過來。

“誰?”盡管她的心中想到了一個名字,眼神因此暗了下去,問出來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權傾在裏面,我失敗了。”說完因為傷勢太重,再次暈了過去。

酒兒瞇了瞇眼睛,果真是他,他怎麽知道林木出事了?據她所知,權傾和林木中午的時候是不見面的,只有晚上才見面。

就算林木不接他的電話,他也不可能預知她有危險啊,而等到晚上他發覺在尋找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她並不知道除了預知危險這項人類都不會的技能之外,戀人之間還有一種心意相通,還有一種感應,對方的一個小動作或者一丁點的情緒變化,敏銳的對方都能清晰的撲捉到,並且敏感的把它肆意的放大,尤其是權傾這樣火熱的追求者,他似乎攢了三十年的熱情都放在了這場戀愛裏。

但是林木並不這樣想,無論他表現出來多麽的熱情,他的愛多麽的奪目,都無法掩蓋一個事實,他最初接近她,是因為可兒的緣故,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在一場戀愛裏,被人當做替代品,即使那個替代品的原型是你的朋友,你的恩人,一開始都無法接受,更想不通,所以她才漫步目的行走,喝了酒麻痹自己,誰想到中了安臣的陷阱。

白婉婷垂下眼眸,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會失敗,太可惜了,要是以後對付林木就更加的難了。”權傾會調查這一切,並且好好地保護林木。

酒兒望著酒店的大門:“一切還沒有結束。”她的眼睛似淬了毒的陰火在黑夜裏飄閃。

白婉婷驚喜的擡頭:“你還有辦法扭轉這一局?”

“安臣一會會有救護車帶走,你的任務就是守在這裏,盯著這裏的一舉一動,剩下的我來辦,保持聯絡。”說完她沒有任何猶豫,打了一輛車,消失在華燈初上裏。

這個夜晚看起來很平靜,又那麽的不平靜,新年的鐘聲已經敲響,是嶄新的一天了,只是有些人的命運要註定發生改變。

天色還是灰色的,只有外面微弱的燈光透過窗簾能看到這個房間裏有點淩亂,似乎經過了一場大戰,但是床上擁抱在一起睡著的男女那麽的安靜和諧。

男人先醒了過來,他是被身邊的手機鈴聲震醒的,之所以醒的那麽快,是因為這鈴聲有點特殊,是家裏的座機打來的,他特設的鈴聲。

如果家裏沒有事,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因為大家有個默契,他現在正在談戀愛,巴不得他天天晚上不回家,然後突然有一天宣告權家有了下一代。

所以零點三點打電話,必定有什麽事情吧。

他聽了電話之後,臉色凝重,急速的穿好衣服,本來想把林木弄醒,一起走得,他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但是看到她經過一場體力勞動終於平息了藥力,才陷入沈睡中,就不忍心。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筆,找了一張便簽紙,連燈都沒有開,摸黑寫了幾句話放在床頭櫃上,說老太太半夜上廁所,在大理石地面上滑了一腳,把腿摔骨折了,額頭也破了。

對於已經八十多歲的高領老人來說,這絕對是大事。

他必須先走一步,讓她醒了給他打電話。

林木這一覺也沒有睡多久,累到極點不見得就能睡得香甜,她醒來時有點茫然,她剛才做夢了,確切的說是春夢,她和權傾在睡夢裏鴛鴦戲水。

她很惱怒,他欺騙了她,她為什麽還會做這種羞恥的夢?

再然後她的意識清醒了些,動了動身體,感覺到身體的痛意,才發覺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被子裏,她不是第一次,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終於想起來安臣帶她進酒店的事情,而之後的事情,她卻有點記不清了,就像她第一次在盛世酒店那次,對方是誰,過程什麽的都記不清了。

她的臉色逐漸蒼白,她總覺得對方是權傾,因為那股氣息很熟悉,可是無法抹掉的事實是安臣帶來的她。

無論對方是誰,她都無法正視自己的可悲,尤其是安臣,這個害死她弟弟的兇手,如果失身給他,她還不如死了。

她攥著被子抱著身體坐在床上,幸虧對方走了,要不然她真的會殺人,可是她還是不敢開燈,她怕看見什麽可怕的東西,不知道坐了多久,簡直成了一個雕塑,但是離近了看,她是在發抖。

胃裏感覺到一陣翻江倒海,她掀開被子跑向浴室,屋裏幾乎沒有了什麽光線,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她被什麽東西絆倒了,直接吐到了地上。

在她眼前的是一枚發著點點亮光的手環,她很久沒動,身體漸漸地冷卻,不是因為這寒冷的冬季,而是無法否定的事實。

這手環是她當年送給安臣的。

沒想到他還留著,可現在是一個證物,證明和她發生關系的就是安臣,她的目光移到自己裸露的肌膚上,滿是青紫傷痕,這又是一個證物。

她再也受不了了,兩手扯著頭發尖叫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找到衣服穿上的,也不知道撞在墻上多少次才走出房間的。

------題外話------

她誤會了,這是關鍵!

87 這就是全部的事情

寂靜的道路上走著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偶爾有車輛從她身旁經過,差一點就把她撞飛,有司機開始謾罵:“找死啊。”

她是真的想死,權傾欺騙了她,處於失戀中的她本來就萬念俱灰,現在又被恨之入骨,有著殺弟之仇的安臣侵犯,精神世界已經完全崩塌,她已經無路可走。

原來活著這麽痛苦,不,其實她已經麻木了,說什麽上帝終於睜開了眼睛,對她開始眷顧,原來是為了把她打入更深的深淵。

她在怎麽掙紮,都無法擺脫命運的安排,既然這樣,她認輸。

還真是巧了,她有了萬念俱灰的念頭,命運就把她帶到了護城河的旁邊,看著蒙蒙亮的天色,結了一層薄霜的河面,她什麽都沒想,腦子放空,張開雙臂,跳了下去。

冰冷的河水刺骨,更多的是壓迫著她的心臟,讓人窒息,她知道這是死亡的來臨,她願意平平靜靜的接受。

可是她並沒有死,有人把她救了上來,世界上還是有好心人的,那人是護城河的環衛工。

他無線可惜的聲音響起:“姑娘,有什麽想不開呢?難道這世界上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我活了大半輩子,你要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活著更好。”

是的,沒有比活著更好,她的弟弟想拼命的活著,他卻最終死去,可兒那麽青春,她也想活著吧,可車禍不可控制。

弟弟說:“姐姐,無論遇到任何困難,你都要好好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做很多事情,死了,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替我好好照顧父母,他們被良心譴責了一輩子,該是享福的時候了,你要好好的守護他們,你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她沒有見到可兒最後一面,可是似乎她的話也在耳邊:“你要替我好好的活著,看遍這個世界上的所有風景。”

林木閉上眼睛,一滴眼淚流進了地面裏,頓時消失了痕跡。

白婉婷一直在酒店的車裏面,看著權傾一個人急匆匆的離開,有點詫異,很想跟上去,又想起酒兒的話,讓她等著。

一個小時後,林木出來了,她那個樣子跟死人一樣,她不確定究竟發生了什麽,所以她開著車跟在她後面。

看到她跳進護城河,其實她是緊張的,並不是人因她而死的愧疚,而是她如果真的死了,那麽這事就更圓滿了,因為她再也沒有回到權傾身邊的任何可能。

可是她又被救起來了,看到林木站了起來,拒絕了環衛工去醫院的建議,她很狼狽,身上在冒著寒氣,光是看著,就覺得要凍死了,但是她並沒有死。

她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讓白婉婷很不甘心,她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再也不會尋死了。

死過一次的人都不會在死第二次,因為命運還沒有準備讓你死。

她給酒兒去了電話,酒兒沈默了一會:“既然她死不了,那麽按照原定的計劃把她送走吧,她應該還不知道和她發生關系的是三哥,兩人之間的誤會也沒有解開,不然她也不會自殺,看我這局我又賭贏了,我運氣挺好。”

“好,我知道怎麽做了。”

白婉婷下一刻出現在林木的眼前:“如果我幫你擺脫現在的噩夢,你幹不幹?”

林木從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簡直做了一場噩夢,看著這個開著車,從車窗裏露出腦袋的女人問:“你是誰?”

白婉婷特意換了一件舊衣服,卸了妝,還把頭發披了下來,再加上昨晚一夜未睡,黑眼圈很嚴重,林木只是隱隱覺得有點熟悉,畢竟只打過一次照面,並沒有認出她來。

“我剛才看到你跳河了,我想你現在很需要幫助。”

林木很好奇,她覺得連上帝都幫不了她。

“這是去一個小國家的機票和護照,身份什麽的都是假的,你可以現在就走,八點的飛機。”

林木雖然現在腦子還不靈光,但是也覺得不對:“好巧啊。”似乎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是很巧,我受人之托。”

林木有點意外:“誰?”

“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已經鑄成,你還有臉留在權少的身邊嗎?就算沒有昨晚的事情,你也也無法面對他不是嗎?那你只能離開A市,因為這座城市是他的天下。”

林木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很對,她什麽都知道,有可能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個局,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結果已經鑄成,無法改變,但不說權傾騙了她,就說她和安臣發生了關系,她和權傾再無可能。

“既然有人想讓我走,對方肯定是我的敵人吧,那我為什麽要聽你們的安排?”

“因為你別無選擇,昨晚對你是噩夢,但是權傾並不知道,你也不想告訴他吧,你如果留在中國,他勢必會找到你,和你糾纏不清,你應該比我了解他,所以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林木沈默,是的,她別無選擇,先前的時候她還在猶豫要不要離開A市,而昨晚的事情讓她不得不離開了。

“能送我一程嗎?我想去收拾點東西。”

白婉婷當然樂意效勞。

效率很快,林木只收拾了幾身衣服和一些錢,對方給她弄了一個假身份,是為了不讓權傾找到她,她也覺得換一個身份,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是一個陌生的國家,陌生到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在手機上查了一圈之後,才發現它的位置,居然在非洲的一個角落裏。

------題外話------

終於完了。

88 家有萌寶一枚

林木坐在沙發上如同一座雕塑,以至深夜,有了涼意,她卻毫無感覺,三年多來,她無數次幻想過將來還會不會回到這裏,如果回來的話,會是什麽樣的心情,現在知道了,面對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她有點緊張,恐慌,不知所措。

那年她去了非洲,上飛機前給父母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醫院派她她去一個地方援助,讓他們不要擔心,和若顏也這麽說的,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聯系過,那個破落不堪有著疾病,連溫飽都不好解決的地方,卻讓她對生命有了更多的感悟。

她沒有對這裏失望,相反她很平靜,既來之則安之,有點幸運的是她遇到了一些真誠的人,一些好人。

她是一個大夫,是這裏最需要的一個職業,她走訪各地,不知道治療了多少孩子,又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孩子的死亡,這是一件悲傷地事,憑她的力量無法改變的事。

即使有很多國家支援的醫療隊,這種根本的問題依然沒法改變。

再後來,為了一筆救助資金,她在美國呆了一段時間,卻在街上與權傾相遇,不知道這是不是宿命。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了,臉上的線條更加的深刻了,猶如銳利的刀,割的她生疼,她那時候才知道,她依然還沒有忘記他,即使用了兩年多的時間。

不過她只是漠然的一眼,就走過去了,他也沒有說話,兩人擦肩而過,還以為這已經是結局,從此相忘於江湖。

誰知道他還是抓住了她的手。

“就這樣走了?”他冷冷的說。

林木張了張嘴:“可兒的事我都知道了。”

權傾怔了怔,他一切都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就因為這個?”

“我不喜歡當替代品。”

“你說什麽?”他有點不解,可是他情商不低,眉頭皺的厲害:“你聽誰瞎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主要的是這是事實。”

是,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解決問題。

“你誤會了!”權傾開始解釋:“我承認一開始我跟蹤你是因為你是可兒的受益者,她是權家收養的女兒,她是個很好很善良的女孩,我們一家都非常喜歡她,可是她生前我對她並不好,你知道的,除了有血緣關系的女人,其他的女人我都排斥,她死後,我心裏覺得有歉疚,聽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還有她的眼睛,所以我就想看看有什麽幫忙的,誰知道你把我當成壞人用電棍擊倒了。”

“你對我這樣,我看在可兒的面子上沒有對你發火,當然也不想再見你這樣的一個人,可是我們之間冥冥註定了要在一起,我們之間發生了關系,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我可以動心的女人,所以我去了你的婚禮,從那以後你就知道了,我再次見到你,真的喜歡上了你,愛上了你,這些都與可兒無關,哪有什麽替代品?”

“你這個女人?就這點小事?你就突然走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盼了我死刑。”

“你解釋了,我就得相信嗎?”

其實她在那兩年多裏,早已經不在乎這件事了,她天天面對的都是死亡與生命這些更高級的事情,只是當時受到的刺激太大,她後來才想明白,權傾那樣的人那麽絕對,如果真的喜歡可兒,不會沒有人知道,他的愛情至上,如果喜歡一個人,他會宣告全天下知道。

他的愛情是純粹的,一只眼角膜算什麽,替代品什麽的,他根本不屑做這些事情。

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裏面的情義是真是假,她還是能體會出來的。

但是她有了另外一個秘密,不能言說的秘密,所以她只能用這個當做借口,她說:“給我一段時間吧,等我想明白了,想通了。”

可是權傾不願意,非要把她帶走,她很堅持:“如果你來硬的,那麽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原諒你。”

她的態度堅決,經過她兩年多的消失,權傾知道她是真的能做到,這是一個狠心的女人,這是一個絕情的女人,偏偏他就中了這個女人的情毒。

“那你總要給我一個期限吧。”

“一個月。”其實他們不可能了,那麽哪裏有什麽期限?她不過隨口一說,她離開美國,永不再見,到時候她在拒絕,是一樣的。

誰知道他那麽執著,也是意料之中的執著,那麽她該怎麽勸說他呢?

她站起來動了動僵硬的雙腿,把落地窗打開,感受著外面吹過來的涼風,三年多的時間,這裏變化真是大,四周都起了高樓大廈,這條街也變成了商業街,很多商鋪都燈火通明,若顏家裏的眼光真不錯,經過這幾年,房價都翻番了。

她的手機終於響了,她等待的電話到了。

她的嘴角終於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她摁了接聽鍵,一道軟軟的童音傳了過來:“媽咪,你躺床上了沒有?”

林木的心都軟成了一灘水,聲音不由得也帶上了一種歡快和愉悅,放緩了聲調:“寶貝,媽咪一直在等你的電話,你怎麽才來呢?”

“哎呦,媽咪你又給我撒嬌了,乖,你都是大女生了,可不能這樣了,我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你嫌棄我了?”

小寶貝聽見這委屈的聲音嘆了一聲:“哎,我要是嫌棄你,誰還敢要你啊,揚叔叔帶我去吃好的了,剛回來。”小家夥很小,非要裝成老成的樣子,說著小大人的話,顯得又可愛又滑稽。

“那媽咪以後就靠小寶貝養著了?”

“你放心吧。”他拍著小胸脯保證。

“時間不早了,該讓媽咪休息了,她剛下飛機,還沒倒過時差呢。”手機那段響起一個溫潤的聲音,低低的和林紳說著話。

林紳咕嚕嚕的眼珠子一轉,把手機給律揚:“我要噓噓,叔叔你和媽咪說。”說著還做了個讓他好好表現的小鬼臉。

------題外話------

是不是很意外?

89 孩子是無辜的

律揚笑了笑,拿過手機,聲音更加溫柔了:“怎麽樣?累不累?”

林木揉了揉太陽穴:“還真是有點,律揚真是謝謝你了,又讓你幫忙照顧林紳了。”

話很真誠,聽在律揚的耳中只覺得傷人,他努力了那麽多年,在她的眼裏,他始終是個外人,律揚嘴角還是那抹笑容,只是淡了些:“這麽多年了,你還跟我客氣,紳紳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陪伴著他,我們跟父子又有什麽區別?”

林木想起剛到非洲的時候,生活很艱苦,但是為了溫飽天天忙碌著,反而減輕了那些心裏的折磨,誰知道一個月之後她居然懷孕了,本來燃起生活的希望再次被澆滅了。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要這個孩子的,她怎麽會要安臣的孩子,這根本就是個孽子,她去了美國派遣的支援隊,請求流產手術。

可是她並沒有如願,一個吉普車翻了,一個即將臨盆的準媽和一個剛剛懷孕的孕婦情況不好,正在搶救。

外面只有一個男醫生正在耐心的安慰家屬,林木並不知道這時的情況,她極其冷漠的堅決的跟男醫生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男醫生就是律揚,他看著林木有些意外,沈默了很長時間,讓她坐在那些家屬堆裏等待。

即將臨盆的準媽活了,那個剛剛懷孕的孕婦也活了,只是她們的孩子都沒有保住,一個是即將出生的生命,一個是剛剛成性的胎兒,他們就這樣好不容易來了,卻輕而易舉的去了。

兩個孕婦哭天喊地的聲音在簡易的手術室裏響起,那麽的傷心,那麽的絕望,那些家屬們也都蹲在地上壓抑著聲音哭泣,讓林木的心也跟著顫抖,猶豫起來,她不由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堅定地決定突然間有點動搖。

律揚一直在看著她,走到她跟前,聲音還是那麽溫潤好聽,如一縷清風,能吹走心頭的那一抹燥意:“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麽事,但我希望你能鄭重考慮一下,將來不要後悔,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林木奪門而逃,後來她又來過兩次,那兩次沒有流產事件,只有孩子出生時的啼哭和新生命誕生的希望。

那裏充滿著感動,每時每刻都在上演。

律揚是支援隊的,她想能有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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