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寧渺渺飛來一張敲打的動圖，“你的安慰能不能走點心！”

蘇曼瑤用表情朝她吐舌頭。

寧渺渺現在算得上任務繁重，自然沒空跟她閑聊太久。

蘇曼瑤關閉微信後，董華又在下一秒發來了消息。

講真，她很討厭這種關掉並清除後臺之後，被迫又要重新打開一次的感覺，就像是被耍了一樣。

“今晚六點，上海西路最有名的法式餐廳，你最好提前十五分鐘到達。”隔著屏幕，她都能聞到董華那種毋庸置疑的幹練氣場。

“好的，華姐。”

簡單禮貌的回覆之後，等了一分鐘仍然沒見回音，她這才再次關掉手機。

現在到約定的時間還有將近四個小時，時間完全充裕。

蘇曼瑤給自己化了個適合正式場合的妝，然後開始搭衣服。

所幸董華從不叫她以色侍人，她穿一件白色的內搭連衣裙套上黃色的皮格大衣，在鏡子前轉一圈覺得還算正常就沒再換了。

院子裏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她走到窗前朝樓下張望了一眼，就見沈慕車子離開了厲宅。

她拿了圍巾和手包下樓，恰好剛和沈慕告別過的厲仲言自門外走了進來。

看見她，厲仲言明顯一楞，而後，深潭般的瞳孔颶風忽起般的猛然一縮，薄唇抿緊，看似有些許淡淡的不悅。

不是沒見過她精心裝扮的樣子，但每一次看見這樣的她，他都有種別樣的悸動，而後就是五味雜陳。

她在家是不化妝的，姣好的面容上幹幹凈凈，舉手投足間是或隨性，或靈動的美。

時而赤著腳，舒舒服服的蜷在軟軟的沙發中，懶散得少女感十足。

時而不羈的窩在柔軟的地毯上，或盤腿席地，或趴在地上蜷著小腿，翻翻雜志聽聽流行音樂或者撥弄手機。

她似乎並不是很熱衷那些看似文藝，被女性爭相模仿，奉為養成氣質的東西，譬如喝茶園藝之類。她身上更多的是可以稱之為天性的東西，不加修飾的袒露最真實的自己。

而她加以修飾後明艷動人的一面，總是更願意留給那些不相幹的人，而不是他。

這讓厲仲言很不是滋味。

“去見廣告商？”厲仲言擁有令女生都羨慕長而密的睫毛，蜷蜷的，微微下垂如一扇虛掩的門，隔絕了那扇心靈的窗戶，話裏倒是沒什麽情緒。

蘇曼瑤聞言，心裏一下子沒底了，難道他不希望她去？如果厲仲言有心阻止的話，那這支廣告基本就與她無緣了。

“嗯。”心裏七上八下的，卻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厲仲言擡起手腕看一眼時間，“約的時間是幾點？”

“六點，華姐讓我提前十五分鐘到。”

“哦。”

厲仲言淡淡回應，與她擦肩之後徑直往別墅深處走。

他沒有阻止，這倒讓蘇曼瑤松了口氣，走到玄關處，在鞋櫃挑了雙能搭配這身衣服的高跟鞋換上，站起時，猝不及防的再次碰撞上厲仲言的視線。

他已經把簡單舒適的居家服換成了針織，手上搭一件厚重的大衣，見她看過來，就沈聲道，“我送你。”

受寵若驚，就是她現在內心的真實寫照。

她的視線落在他手裏的車鑰匙上，怔了一下，才說，“不…不用了，我待會兒讓司機送我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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