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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自言自語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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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閑的三味真火煎熬下,丹爐中的藥汁很快又沸騰起來,散發出濃郁的藥香。

“差不多了。”天閑算算時間,自言自語道。

這混元丹本是兜漏宮太上老君的仙丹,天閑不過是偶然在紫薇大帝那裏見到過有關的煉制方法。此丹對修行之人功效極大!

自古修行之人,為成大道都須煉丹,呂祖之前,包括葛洪,張道陵在內,所煉者都是外丹。而自呂祖創內丹修行之法後,很快就取代了外丹的修練。

但內外丹都是要區分品級的。其中金丹乃兩道之最,混元丹就是內外丹中的外金丹。

道基已成的修真者如果得到一顆混元丹,便可跨越界限,由練氣士成為地行仙。

“金丹大道,百靈會聚。開!”天閑放下日月銀梭所化的藥杵,雙手在胸前交錯後分開。接著掌心向上,做托舉狀。

丹爐沸騰的藥汁順著天閑的手勢飛了起來,化成星星點點,每一團都差不多大小,在空中不住的旋轉,最後變的滾圓,在天閑的控制下向著旁邊石桌上的玉瓶飛去。

如此一遍遍地重覆著,丹爐中的藥汁越來越少,而天閑卻沒發現,日月銀梭已經慢慢倒在藥汁中。

丹爐中最後的藥汁終於被天閑完全淘練成丹,煉丹之事所消耗的真力一向很多,所以才會曠日持久。

像這麽毫不停留地淬火煉丹,即使以天閑的修為也覺得有些吃不消,一招手,那邊石桌上飛來一只玉瓶。

天閑倒出幾顆混元丹,雖然到天閑這種階段混元丹已經無法提升仙位品級,但恢覆元氣的功效還是很顯著的。

服藥之後閉目冥想一陣,天閑的頭頂自然地升出聚頂三花,慢慢意識沈入識海之中,而天閑周圍則溢散出大量的護體真氣。

可是,天閑卻沒有發現,就在他入定後,丹爐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丹爐中的日月銀梭慢慢恢覆成原本的樣子,散發出溫和的光芒,浮到了半空中。銀梭似乎變軟,變活了。

兩只銀梭在空中起舞,自行模仿著人類歡好的情形,每一次的接觸,都會使日月銀梭散發出一縷淡紅色的霧氣,失去如意金錢壓制的日月銀梭,終於在得到混元丹幫助後,開始成精作怪,可惜因為本身是創世之器,他們的力量還不足以改變自己的形態,所以他們需要尋找替身。

男身眼前的天閑就可以,但女身確需要天生媚骨,在這谷中,符合這種條件的,只有擁有神妓血統的謝雅。

鬼使神差之下,謝雅居然突破了天閑的結界,日月銀梭中的銀梭見謝雅已經來到,立刻迫不及待地射入謝雅的口中。

在創世的魔器面前,謝雅根本就沒有說不的能力,只覺得咽喉一痛,身體就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但此刻的日梭卻遇到了麻煩。天閑入定後所散發的護體真氣豈是等閑,日梭在護罩上撞了幾次,都被重重彈了回去,焦急萬分的日梭發出只有月梭才能聽懂的聲音。

雙目緊閉的謝雅做出凝神傾聽狀,過一會,又發出同樣奇特的聲音回應著日梭。

好半天,日月梭總算達成協議,日梭圍著謝雅不住飛舞,此刻的謝雅仿佛被喚起神妓特有的媒惑之力,雖然雙眼依然沒有睜開,卻充滿蕩魂攝魄的妖異。

在眾女中,其實謝雅的身材是最好,也是最勾魂的,此刻的謝雅扭動起柔軟的腰肢。

如果說原本的謝雅空有寶山而不知應用,那月梭就給了謝雅應用自身能力的方法。作為欲魔的法器,月梭比誰都懂得如何去引誘別人。

謝雅那看似溫柔的動作,卻充滿無窮的威力,剛才幾次將日梭彈出的結界就在她這一扭一擺下被撕開一道口子。

謝雅慢慢靠近入定中的天閑。

當謝雅的溫熱的身體終於完全貼在天閑背上時,入定中的天閑大吃一驚,氣血翻湧之下,險些走火入魔。

“誰?”天閑畢竟不是普通人,很快理順氣血。

睜開眼來,印入眼簾的是一副嬌好的臉龐,可惜眼睛沒有張開,卻無損她本身的魅力。

“謝雅,你幹什麽?”天閑皺眉,此刻謝雅嫻熟的動作幾乎讓天閑以為是千年妖姬覆生了呢。

“嗯,我要你。”磁性的女性嗓音,卻不像是謝雅的。

“你不是謝雅。”神仙鬼怪,天閑見的太多,很快就把握到關鍵,厲斥道:“何方妖孽?居然在本座面前作怪。”

“咯咯,我不是妖孽,我是妖精,專門勾引你的妖精。”這次的聲音裏帶著媒惑之力,但卻絲毫不能動搖天閑的心神。

欲魔者,非是為欲所縱,而是自由縱欲,若連欲望都無法控制,那稱什麽欲魔?

“大膽!速速離去,本座尚可不與追究。如若不然,修怪我無情。”天閑冷著臉。

“哎咬,我就是要你對我無情啊,快來嘛。”相信謝雅這會如果看到自己說出這種話來,沒準會一頭碰死的。

“哼!”天閑冷冷一哼,就想出手,日梭卻在此刻向著天閑飛過來。

天閑也沒有在意,隨手接下日梭就想收起來,但大意的代價是日梭忽然鉆破了天閑的手掌,向天閑的丹田游去。

“咯咯,你輸了。”謝雅掩嘴嬌笑。

直到此刻,天閑才知道這成精作怪的是什麽東西。

“大膽魔器,居然敢嗜主。”日梭可沒空和天閑廢話,天閑不是謝雅,在天閑的體力,擁有著混沌之力,日梭的進展並不是很順利。

“笨蛋,我來幫你。”謝雅罵一聲,身子一扭,整個胴體便這麽暴露在空氣中。

只是謝雅原本粉嫩的肌膚,現在卻有一半變得充滿冰冷的金屬色。

“哼,本念在你們多年修為,想放你們一條生路,沒想到居然不聽勸告,那就怪不得我了。”魔器終究還沒有完全成型,尚不能擺脫先天的束縛。所以,身為它們主人的欲魔很清楚它們的弱點。

“欲海無極,太極重生!陰陽合一。”天閑四肢大張,一把就將謝雅攬到懷中,謝雅和朱絲不同,天閑對她沒必要有什麽顧及。

平日裏沒什麽事,謝雅不願和天閑太親近,天閑也懶得強迫她,現在可就容不得謝雅拒絕了。

神妓一族能使得眾神心動豈是等閑,她們不但擁有完美的外貌,魔鬼的身材,還是最好的陰鼎。

原本想合日月銀梭之力消磨天閑意志的日月銀梭發現,就在合體的一剎那,混沌之力忽然在天閑的身體內暴漲,接著還向著謝雅的體內席卷而來。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剛獲得意識,到半個鐘頭的日月銀梭就被永遠抹去了意識。成為天閑和謝雅的一部份。

一直到這時候,謝雅才醒過來,睡夢中的她根本不知道是如何來到這裏的。

“你,放開我。”眼前的情形由不得謝雅不誤會。

“餵,……”天閑想解釋,話沒出口,就發現謝雅一臉震驚,接著心裏就傳來一個聲音:“怎麽會這樣?”

“嗯?”天閑的話咽了回去。

“為什麽我還是擺脫不了神妓一族的俗命,我不要做玩物,即使是神。”謝雅的心聲傳到天閑心中。

“玩物?為什麽這麽想?”天閑奇怪,很快就從心意相通的震驚中恢覆過來,日月銀梭本是同體,現在兩人各自吸收了日月銀梭,自然就出現心意相通的現象,但謝雅卻不樂意了,女兒家心中總是有很多秘密的。

“不管,我不要這樣。”終於真正了解天閑所想,謝雅忽然間不再怪天閑了,原來她有這麽多事情都不了解的。

當然了,月梭多少也改變了謝雅的性格,畢竟謝雅沒有天閑那麽穩固的道心。

“我有什麽辦法,過些時候可能會好的。”天閑不用開口,只在心裏嘀咕。

感覺到天閑想法的謝雅更是生氣:“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要負責。”

“我才不管。”

“不行……”兩人就這麽瞪著眼睛,閉緊嘴巴用心靈爭吵。

“我要起來了。”天閑忽然覺得這姿勢不雅。謝雅和他都沒穿衣服,這會謝雅就騎在他身上。

謝雅這才醒悟,驚叫一聲,心中砰砰亂跳,異樣的感覺升上心頭,卻忘了現在她所想的根本瞞不過天閑。

剛站起來的天閑忽然露出邪惡的表情,就在謝雅猛然覺醒的時候,天閑又一次抱住了她:“幹嘛忍得那麽辛苦?”

“你?”謝雅尷尬極了,越是抗拒,心中就想到越多不該想的事情。自己的心就這麽赤裸裸地暴露在天閑眼前。

天閑狂熱的欲望也在同時挑逗著她的心靈深處。

心靈的結合遠比肉體狂熱的多,謝雅終於放棄了,她知道,自己這次再也逃不脫天閑的魔爪,其實她一直就沒有真的怪過天閑,只是下意識地抗拒著。

否則她不會離開瀛洲,也不會選擇留在亡魂之森。

對於謝雅投誠,玉蟾最是高興,拉著謝雅問東問西,偏偏現在謝雅的心事一點都瞞不過天閑,每到玉蟾問到一些敏感問題的時候,謝雅心中所想都直接傳到天閑那裏,天閑在將經過加工更加猥褻的畫面傳回謝雅腦海,弄的謝雅再也保持不了精明幹練的形象,整個人變的嬌艷欲滴起來。

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幾天。這天,亡魂之森外忽然迎來不速之客,那是一群從頭到腳都裹著連帽長袍的人,一副典型的西方魔法師打扮。

他們的目標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對男女似乎在努力向著亡魂之森沖來,而這些魔法師則不停發出可以和火箭炮相媲美的魔法彈攻擊著他們。

巨大的爆炸聲,很快就驚動星宗今日負責警戒的崗哨。人越來越近了。

那女的竟然是苗秀,滿身都是傷痕,在陰廣原的攙扶下,一邊抵擋著魔法彈,一邊艱難地向著亡魂之森靠近。

外圍的崗哨看到是苗秀,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天閑。

“幻法師?”天閑一眼就看出那些魔法師的身份,那些正是瑪雅文明的戰鬥力量,可是怎麽會攻擊苗秀呢?雖然離亡魂之森越來越近。但苗秀和陰廣原顯然已經支撐不住了,一步一挨,隨時都有可能跌倒。

“救人。”現在可不是天閑想東想西的時候。

亡魂之森的結界被打開,幾條黑影沖了出去,其中兩人抱住苗秀和陰廣原,另外幾人則向著那些幻法師發起攻擊,掩護著自己的同伴。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就各自退回結界。

“秀姐,怎麽回事?”苗秀的傷算不了什麽,這種外傷,玉髓可以在五分鐘內就治好。

“他呢?”苗秀問的是陰廣原。“哦,他也沒事。秀姐,他是誰啊?”天閑問道。

“他?”苗秀臉一紅,低下頭去。

一邊的花語一見,心中立刻暗暗叫糟,偷偷看著天閑的表情,天閑的神色一變,就在花語擔心的時候,卻又很快地恢覆了正常。

“秀姐,你的惡習改了沒有啊?”天閑看似無意地問道。

“惡習?當然改了。”苗秀氣道。

“那就好,”天閑笑著說,“我請你喝酒,你好容易回來一趟的,當是給你接風。”

“好吧,不過我先辦正事。”苗秀的習慣依然是先公後私。

“好吧。”天閑讓各崗哨恢覆原狀,醫生帶著陰廣原去休息,自己則和苗秀來到議事廳。

“秀姐,你來什麽事啊?”天閑問道。

“我們現在的資源損耗嚴重超支,特別是能源方面。你上次給的能量晶石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了。可以想點辦法嗎?”苗秀問道。

“哦,這樣啊。我想想。”天閑沈思著:“我可以盡量替你籌集,不過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盡快就是。”苗秀道。

“放心吧,我知道的。”天閑吩咐下去後就和苗秀閑聊起來,不一會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晚餐很豐富,而且花語等人都很知趣地沒有來打攪,酒過三旬,苗秀已經有了些微的醉意。

“天閑,不要喝了。”苗秀嫵媚地道。

“好,不喝,秀姐,我們休息吧。”天閑不知道在想什麽,今天特別急色。不等苗秀開口,就將她按在地上。

一次次需索無度地將苗秀送上極樂之顛。苗秀也一次次從昏迷中醒來又昏迷……

天閑終於睡著了,本該軟弱無力的苗秀卻睜開眼睛,眼裏哪還有半點醉意,她悄悄的打開房門,不一會就閃進來一條黑影,是陰廣原。

“怎麽這麽久?”陰廣原不高興地道。

“他太厲害了,一直不肯放開我,剛睡過去。”苗秀畏懼地道。

“哼,死到臨頭還這麽風流。”陰廣原更加生氣,從懷裏摸出一把黝黑的匕首,向著躺在地上的天閑走去。

“天閑,我和你的殺子之仇也該做個了斷了。你死吧。”黝黑的匕首幻化出一片黑色罩向天閑。

“是你?”被該熟睡的天閑平移出三尺,正好避開陰廣原的攻擊。

“你,你沒有中淫蛇草?”陰廣原大驚,同時惡狠狠地看著苗秀。

“淫蛇草怎麽能傷我?”天閑微微一曬,淫蛇草乃是天下最霸道的春藥,中了淫蛇草之人,只要還有一絲力氣,都會將這點力氣完全發洩掉才會平靜下來。

“淫魔,這周圍我已經步下絕對領域,你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天閑知道陰廣原打什麽主意。

“哼,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陰廣原將匕首橫在苗秀脖子上。

“哈哈。”天閑大笑。

“你笑什麽?”陰廣原的手緊了緊,一縷鮮血順著苗秀的脖子流出。

“你還想作戲,到現在你還不知道哪裏出了錯嗎?”天閑搖搖頭,不顧苗秀眼中滿是企求的神色:“為了演這出戲,蘭提斯恐怕費了不少工夫。不錯,這個苗秀做的十分完美,甚至連魂魄都是一樣的,我想,為了拼湊出類似頻率的生魂,蘭提斯那丫頭殺了不少人吧,連記憶都是完全一樣的,可是你忽略了兩點。”天閑不緊不慢地道,“第一,秀姐好強,她這人必然也好面子,絕不可能在我面前表現出對另一個男人的不自然,因為她不會讓自己被人說水性揚花,當然,那一時的臉紅只是讓我產生了懷疑。我本以為很了解你們的人類的心思,沒想到還是走錯了一步,我本以為,你會因為嫉妒和懷疑更瘋狂地在苗秀身上發洩。而徹底失去警覺,沒想到反而因此引起你的懷疑。”

陰廣原眼珠亂轉。

他還藏了一手,所以現在他需要的是一個機會,一個令天閑分神的機會。

“你想的也沒錯,可是那不是我。”天閑不在意地道,“你既然說第一,那麽一定還有第二了?”陰廣原想要拖延時間,好想出脫身之策。

“不錯,第二,秀姐是個很完美的人,我所謂的完美是在人們眼中。所以秀姐身上稱的上惡習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酗酒,就像毒癮一樣,戒毒的人比起普通人來更沾不得毒品,酒也是一樣,戒酒的人是不能再碰酒的。”天閑的話音未落,陰廣原已經想到了脫身的辦法。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下次我會改進的。”說完苗秀就被他推的向前沖去,絕對領域的結界本該是很溫和的,但陰廣原卻在後面加上一股力道,後推的柔勁和陰廣原的掌力一撞,龐大的力量不是苗秀所能承受的起的,兩股力量的積壓下,苗秀整個人都被壓扁,血和內臟濺得到處都是。

“你混蛋。”天閑氣得大聲罵道。

陰廣原卻趁著空隙向外沖去,眼看那被苗秀血肉打開的缺口就在眼前。

“以我天閑之名,啟動審判之門,漠視他人生命者,將永遠沈淪。”後面天閑的聲音比他的速度快的多,陰廣原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後,就迷失在無盡的黑暗裏。能證明他曾經來過的只有那一地的血肉和被天閑從他身上取下的黃金劍。

“哎,阿特蘭提斯的悲哀,生物技術的顛峰確實要不得啊。”阿特蘭提斯若沒有無限覆制生命的能力,或者他們會對生命更珍惜一點,將苗秀的血肉收攏,化去,天閑在心裏為她祝福。她雖然不是苗秀,但到底和天閑有過肌膚之親,可是,完美的覆制人是不該存在的,所以她只能滅亡,地上的黃金劍閃著動人的光彩,揮手間,天閑撤去整個領域。

彎下腰,揀起主宰著瑪雅人命運的黃金劍:“秀姐終於還是失敗了,我本以為,她可以成功的。”原本就屬於欲魔的黃金劍被天閑收入體內。

以苗秀的才能,加上可以動用的力量。本來是可以和常恨抗衡的,只是天閑忘了一點,苗秀終究是個女人,無論她再能幹,先天的弱勢,使她可以與常恨抗衡,卻無法對付至邪的淫魔。

也正因此,當初吳佩才會在比淫魔差的多的蛇魔面前屈服。

“秀姐,等我。”天閑說著朝虛空跨出一步,人立時一閃不見。

阿特蘭提斯的高級生物實驗室正是胭脂樓的秘密空間,但這早已經難不倒天閑了。

如今三心魔的一切都成為天閑的一部份,對於阿特蘭提斯,天閑比任何人都熟悉。

胭脂樓即使在這種時候還是充滿了紙醉金迷的氣氛,戰爭和商人一般不會發生沖突。所以戰火無法燒到的胭脂樓反迎來更多客人。

又一次進入那離奇的空間。胭脂樓之所以能吸引那麽多的客人,正因為這實驗室會提供各種各樣頂尖的美女,在實驗室裏,都是那些作為藍本的實驗體,唐玲也在其中,本來早就該來救唐玲的,可是因為假唐玲的存在,對呂涼來說,假唐玲更適合他,有時真和假真的很難選擇。

唐玲還是像幾年前那樣,美麗動人,同時又充滿了活力,臉上還帶著薄嗔的表情。

在唐玲的水晶棺前停了一會,天閑繼續尋找苗秀,因為天閑的存在,常恨絕不會將苗秀送去死靈塔,否則就要冒著極大的危險,在實力突破到天閑,心魔這類擁有不死身的階段後,誰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有無限提升力量的能力。

當然,這種提升需要付出極高昂的代價,因此,常恨不會冒險。苗秀正是他最好的籌碼。

找遍所有水晶棺,天閑還是沒能找到苗秀,倒是意外地發現當日夢佳稱選美的另外幾人,看來她們還是沒能逃脫魔掌。

“秀姐一定在附近,我感覺得到她的呼喚。”天閑喃喃自語。

不死心的天閑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這裏的收藏品又多了不少,其中居然還有一些美麗的天使和妖艷的妖精。

就在天閑失望的時候,空間發生一陣激蕩,這是有人要進來的征兆。

“黑暗!”天閑的咒語使他的身體完全容入黑暗之中。

進來的人是蘭提斯,另外還有一個是帕姆,蘭提斯好像在發火,帕姆低著頭不敢擡。

“什麽,居然要我去伺候那個老東西?那家夥以為他是誰?”蘭提斯很生氣地罵著。

“小姐,竇先生是大神的客人,如果不滿足他的要求,只怕到時候會帶來災禍。”帕姆勸說著。

即使身在群芳陣中,他依然保持著目不斜視。若不是天閑早知道這家夥是天閹,還真要佩服他。

“大神又怎麽樣?誰知道真的假的。”提到大神蘭提斯的中氣也沒那麽足了。

“小姐,我知道小姐的心意。可是很多事已經發生了,您又何必?”帕姆嘆息著道。

“你不會明白的,我一直都不希望依娃離開,為了留住她,我甚至想要抹殺她的意識,她是我唯一知心的朋友,唯一的,唯一的。”蘭提斯顯得有些恍惚。出身於王室不知幸或不幸,錦衣玉食地她一向就沒什麽朋友,傳統的王室傳統教導她,該如何去玩弄權術。在必要的時候,如何犧牲他人保護自己。

所謂弄謀者必被人謀,在她這種爭權奪利的環境中長大的人,總是對周圍的人存有戒心,唯一可以使她不必提防的就只有依娃,面對依娃,她可以完全敞開自己的心扉。只有在依娃面前,她才會表現出真實的自己。

但也因此她對依娃的關系,由原本的依戀變成一種畸形的狂熱,甚至不惜殺死所有接近依娃的男人。

依娃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

直到最後,她終於逼走依娃,才忽然想通了很多事。

“那該怎麽打發下面那個人?”帕姆不再勸說蘭提斯。

“前些天送來的那個女人呢?想必那姓竇的會有興趣。”蘭提斯不屑地道。

“可是,大神特別交代,不能傷害她的,何況她要是鬧起來怎麽辦?”帕姆很為難。

“給男人碰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至於鬧,男人不就喜歡這調調嘛?”蘭提斯才不管那麽多。“哎。”帕姆發現小姐越來越固執了,現在連王都管不了她了,或者依娃小姐還在就好了,只有依娃小姐才能降的住蘭提斯。

蘭提斯這麽亂來,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麽事。但無論如何,帕姆是不會違背蘭提斯的。

“我這就去。”聽完的兩人的對話,天閑亦喜亦怒,喜的是總算知道秀姐的下落,怒的是這蘭提斯居然敢動歪腦筋。集中精神盯著帕姆,天閑仔細觀察著,這裏確實沒有秀姐的蹤影。

只見帕姆來到一具水晶棺前,將裏面的女人放出來。長久的麻木使得那女人嬌吟一聲軟倒在冰涼的地上。

這聲音使得天閑渾身一震。那不是苗秀還是誰,但樣子卻不對啊。

“姑娘,得罪了。”帕姆抓住苗秀的頭發猛一用力。

天閑眼一翻就想現身。卻發現帕姆手中忽然多了一張類似人皮的東西,地上的女人則變成了苗秀。“嘖,確實是好辦法。”天閑不得不佩服想出這辦法的人。將苗秀這樣藏著,若不是正好撞到,天閑還真想不到。

“苗姑娘,不好意思,有位竇先生需要你去安慰一下。”蘭提斯擡起苗秀的臉。

就是這個女人的丈夫,那個叫天閑的家夥搶走了依娃,她一定要報覆。

“你,不要。”苗秀當然知道蘭提斯話裏的意思,驚慌地躲閃著,但常恨的封神符卻使得苗秀渾身無力。

“賤女人,你裝什麽清高,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蘭提斯報覆似的用力捏苗秀的下巴,捏得苗秀的眉頭皺成一團。

“身材這麽差,真懷疑你是不是女人。”蘭提斯繼續說著,平心而論,苗秀的身材並不差,只是算不上乳牛極而已。

這次蘭提斯用手用力擠壓著苗秀的胸乳,不堪忍受的苗秀終於發出悶哼聲。

“我以為你多強呢?也不過如此,我會慢慢調教你的,小美人。”蘭提斯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容裏充滿邪惡。

“小美人,你的膽子好大啊。”同樣的語調,同樣的稱呼,卻發自不同人的口中。

蘭提斯臉色一變就想躍起,誰知身子剛一動,腳就軟了下來,以和苗秀相同的姿勢倒在地上。

擡眼看時,帕姆早就昏倒在一旁了。而她的面前正站著她的噩夢,那個穿白衣的邪惡男人。

“小美人,你的膽子真的很大。”天閑捏著蘭提斯的下巴,就和剛才她捏苗秀一樣。

天閑的指力可不是蘭提斯比的上的,蘭提斯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脫衣服。”天閑冷冷地道。

“你!”蘭提斯瞪大眼睛。“天閑,不可以這樣的。”苗秀渾身無力,爬不起來,可是卻也聽到天閑的話。

“難道要我逼你?”天閑沒理苗秀,只是看著蘭提斯,眼裏沒有一絲憐憫。

蘭提斯和天閑的目光一碰,渾身打個冷戰,下意識地解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眼淚卻不爭氣湧了出來。

“去,給她穿上。”天閑放開手,指著苗秀。

蘭提斯一楞,也忘了再哭,只是呆呆地看著天閑。

“我的話你沒聽到嗎?”天閑怒道。

“哦。”蘭提斯被天閑吼得渾身一震,卻出奇順從地走到苗秀面前,替站都站不穩的苗秀穿上衣服。

“秀姐,我說過讓你當心的。”直到苗秀穿好衣服,天閑才開口,剛才他就在旁邊那麽看著,弄得苗秀有些不知所措。

蘭提斯卻是渾身都升起了異樣的感覺,不停揣測天閑現在在想什麽,當然,真知道天閑所想,怕她會氣得暈過去的。

天閑在想的是:女人的衣服真麻煩,幸好這有個免費的女傭,不然還真沒辦法。

“我……”苗秀一向強幹,這次卻像做錯了事的小孩,低下了頭。

麻木的氣血已經開始恢覆正常,雖然封神符還在,但平時活動已經不是問題:“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

“秀姐,雖然人們常形容商場如戰場,但實際上卻是不同的,商場之上,可以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甚至吃人不吐骨頭,但畢竟還有規則可講。戰場是不同的,它的規則只有一條,成王敗寇,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而權利的鬥爭則更是變本加厲,商場上,失敗了有機會東山再起,權利場上失敗了就會從此灰飛湮滅。所以,我一直不希望秀姐介入。”天閑幽幽地道。

“天閑,我知道錯了。”苗秀小聲地道。

天閑看了看苗秀,沒有說話,苗秀只是因為暫時的挫折加上天主星之力已經完全消失,而一時明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天閑知道,等苗秀恢覆過來,她還是會走同樣的路。天閑所能做的只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難道真要自己也跳入這旋渦中?天閑有些無奈。

“天閑!”聽不到天閑回答,苗秀低聲叫道。

“哦,嗯?”天閑回過神來,一時卻被苗秀的樣子弄得楞住。苗秀的打扮一向是精明幹練,連裙子都很少穿,更不用說像蘭提斯這種充滿誘人犯罪構思的紗裙了。這種忽然的轉變,加上苗秀因為這次的事顯得有些怯生生的,整個人仿佛變了個人,也對天閑產生一種新的誘惑。

“秀姐,回去我會好好罰你的。”天閑湊到苗秀耳邊道。

苗秀一聽臉就紅了,天閑的意思她比誰都明白,但她卻沒有反對,只是白了天閑一眼,就又低下了頭。

一手拉住苗秀,再看看那邊的蘭提斯。蘭提斯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身體被天閑恣意欣賞,連用手擋下重要部位都懶,就那麽直挺挺的站著。

“小美人,希望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天閑的食指劃過蘭提斯的下顎,這次天閑把真正的唐玲也帶走了。

蘭提斯在天閑走後還是呆立良久,默默用手撫摩著自己的下顎:“我們一定會再見的。天閑,我開始喜歡你了,依娃永遠都該是我的。”

天閑絕對不是一個紳士,因為他帶著唐玲和苗秀離開的時候,居然就那麽任由唐玲光著身子,連最起碼地脫下上衣替唐玲遮蓋一下的禮節都沒有。還是苗秀看不過去,逼著天閑脫下長袍給唐玲遮身。

潑辣的唐玲這會是連一點辣味都沒有了,渾身倦縮成一團,兩手更是緊緊抱著胸部。

回到星宗本部,天閑這邊剛把人放下,就被花明心帶著人個堵個正著,所謂八月的債,還的快,剛剛是苗秀低頭認罪,這回輪到天閑了。

在以明心為主審,花語為旁聽,謝雅為檢控官,還加上玉蟾這個原告,對罪大惡極的天閑展開三堂會審,主要內容就是如何糾正天閑的大男子主義。

在花明心看來,天閑經常不交代個子醜寅卯就跑個沒影,根本就是個人英雄主意,而玉蟾呢,則怪天閑總是讓她擔心。謝雅在一邊準備隨時揭露天閑心中的謊言。弄的天閑只要一句話不說,低著頭猛念道德經,生怕被謝雅給發現了什麽。

不過天閑還是低估了女人們的耐力,在經過半天的疲勞轟炸後,天閑還是豎了白旗,將能交代都作了坦白,除了一些確實不能說的,被天閑埋入潛意識裏。

解決了天閑私自離家的問題,唐玲的安置問題又來了。

其實大家都有幾分明白,這才是真的唐玲,但現在呂涼愛的已經不是她了,而且唐老也對那個唐玲有了很深的感情。

假做真時真亦假,假的有時候是會變的,現在如果揭穿假唐玲,對唐老無疑是一種傷害,而呂涼本就知道真相,最後還不是有害無益。不得以,只好將唐玲暫時安置在星宗。

不過對於苗秀的安排,天閑卻很不樂意,苗秀居然讓唐玲和村正菊葉住到一起。

硫酸加鹽酸,那會變成王水的!唐玲的脾氣可是比村正菊葉暴躁N倍,到時候……天閑簡直不敢想像,那時候星宗還不被這兩個姑奶奶給拆了。

不過天閑的抗議顯然又是以無效告終。

經過苗秀事件後,亡魂之森慢慢又恢覆了平靜,卻不知道亡魂之森外早就亂成一鍋粥。

苗秀的失蹤,雖然只有朱絲和一些高級將領知道,但紙終歸包不住火,很快軍中就傳出種種流言蜚語,軍心渙散的部隊在戰爭中節節敗退,終於朱絲坐不住了,想到了天閑。

在沒有人告密的情況下,以星神之力想要穿過封鎖線並不困難。那次苗秀搞的那麽狼狽只不過是為了演戲而已。

等到了星宗,苗秀是找到了,可惜現在苗秀在這種事上根本沒法做主,常恨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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