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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意料之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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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麽?”正主沒說話,倒是有人先跳出來,這強出頭的天閑認識,正是當日應花語的請求,被天閑放了他一條生路的無我。

“沒你的事。”天閑沒好氣地道。

“哦,原來是天閑啊。我聽無我說過你,沒什麽特別嘛。”愛麗娜端坐在一頂巨大的馬車裏。當然,拉車的不是馬,而是兩個巨靈。

馬車的紗門掀起,愛麗娜扶著巨靈的手走下馬車。紗門掀起的一剎那,天閑看到一個酷似花語的人也在車裏。

“愛麗娜,你這算什麽?”天閑目光如炬。

“哦,看不出來,一介下位神邸,居然有這麽磅礴的氣勢。”愛麗娜吃驚地道。

“少說廢話,你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恐怕你很難離開這裏。”天閑硬把愛麗娜的話頂了回去。

屬於天閑與生俱來的力量第一次在天閑的體內醞釀著,隨時可能爆發出來。

“大膽,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無我大喝道。

“滾,你不配和我說話,像你這種有奶就是娘的東西沒資格在這裏大呼小叫。”天閑眼中精芒暴射,無我被嚇的不敢再說。

“你的膽子也不小,無我說的沒錯,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區區一個下位星神,你好大膽子。”愛麗娜俏臉生寒。

“無所謂上下,你闖東方仙界擄人,這算什麽?”天閑生硬地道。

“擄人,這話說遠了,我怎麽會擄人,分明是她自願跟我走的。”愛麗娜道。

“是嗎,我要親自問她。”天閑不信。

“憑什麽?”愛麗娜也生氣了。

“憑它?”天閑一翻手,法則天平出現在手中。

“法則天平?我倒沒看出來,原來你是仗著這東西才敢這麽無理。你該知道,如果這次我不是擄人,你就失去了執掌法則天平的資格。”愛麗娜眼光一凝。

“我不在乎。”天閑一字一頓地道。

“好,花語,你自己出來解釋吧。”愛麗娜冷冷一笑。

“天閑,你回去吧,是我自願跟她們走的。”紗門再次拉起,花語出現在天閑面前,眼中滿是淚水。

“語姐,為什麽?”天閑看著花語問道。

“不要問,天閑,對不起,對不起!”花語連連搖頭,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撲呲撲呲掉落下來。

“語姐。”看到花語傷心,天閑的心裏仿佛被刀割一般。

兩雙眼睛就這麽對視著,花語和天閑都沒說話。

“語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做,但我說過的話永遠算數。不管多辛苦,語姐,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天閑展顏一笑,他從花語的眼裏讀到和自己一樣的深情。這就夠了,他相信,語姐一定會回到他身邊。幾乎不做任何留戀的,天閑轉身而去。

“天閑。”花語顫抖著嘴唇,看著天閑的背影。

馬車的紗門慢慢落下,擋在花語和天閑之間,但誰也沒有註意,在天閑轉身時,一團灰色的東西射入馬車。

“愛麗娜,你管了一件即使俄塞裏斯也不敢管的事,希望你知道自己的立場,否則,光與暗的戰爭將因你而起。”天閑瀟灑一笑,手中的法則天平化做一道亮星,朝天外投去。

就在法則天閑離開天閑掌握的時刻,從天閑身上爆發出一種誰也沒見過的力量,那才是天閑的本來,充滿著對生命的淡漠,那是殘酷的公正。

看著天閑,愛麗娜的心中忽然生出恐懼。按理沒有了法則天平,天閑的氣勢該有降低才是,但她發現,天閑的背影反更雄偉了。

“快回去,希望我沒有做錯。”愛麗娜自己也沒有了把握。

從此天閑仿佛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茫茫人海……

※※※

一轉眼,三年過去了!

三年裏發生了太多太多的變故,兇魔不知從哪裏得到消息,知道貪魔拿到了殺戮銅鏡,氣沖沖地跑去找貪魔理論,貪魔當然不會承認,結果雙方不歡而散,虎王集團隨之分裂成兩個部份。

至於炎龍集團,也好不到哪去。因為上代宗主失蹤,而當代星宗之主又下落不明,這種沒有先例的事連苗秀也沒了主意,最後只能讓星宗臨時選派出首領。

六星子不知中了什麽邪,為代宗主之位大打出手,弄的星宗烏煙瘴氣,幸好朱少鋒訓練的那批子弟兵從中斡旋,才算沒有出什麽大問題,但苗秀已經是無法調動星宗的力量了。

另外風靡一時的精英五毒,也已經各自四散,除了除玉蟾仍然和苗秀來往密切外,柴文家中突變,九華一派被人夜襲,以至傷亡慘重,柴文、馬易、吳佩同時下落不明,而朱絲在畢業後被情報部門選中,成了黑市人口。

謝雅則返回日本接任她母親神社女巫的位置,正是桃花依舊,物是人非。

這天,在羊城機場,一個著黑白花紋衣衫,戴濃黑墨鏡的女人走進機場。

她就是三年後的朱絲,如今情報界黑寡婦之名早已成了一個傳奇。這次她是為了調查三年來不停有部隊神秘消失的事件,現在她已經得到大量資料,所有的線索都直指圖拉國。

朱絲的表情有些慌張,不知為什麽,這次的任務使她覺得心神不寧,仿佛隨時可能發生什麽事一般。自從在星宗接受訓練後,朱絲的《鎖陰經》終於大成,也有了一種連她自己也不知算什麽的直覺。

朱絲不停地看著自己手上的表,為什麽到現在接應的人還沒有來。

而另一面,一個低著頭,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個女人正以最快的速度接近朱絲。

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正悄悄瞄準朱絲的後心。

出於對危險的直覺,朱絲猛然掉過頭來。

“絲絲姐?”小女人大驚,熟悉的聲音教朱絲一呆,接著小女人頭上的帽子掉落下來。

“小文?”朱絲一樣吃驚地叫道,眼前的女子居然是兩年前失蹤的柴文。

“小文,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裏?”

“絲絲姐,是你?快走!”柴文神色緊張,做夢也想不到這次自己的目標會是朱絲。

幾年不見,昔日的姐妹都已經各有成就,沒想到情報界赫赫有名的黑寡婦居然就是當年精英學院的朱絲。

當年九華派被人夜襲,柴白被擒,成了人質,當時對方就用柴白要挾柴文和馬易,迫使兩人做他們殺人的工具,至於吳佩,純粹是受到池魚之殃。

如今的柴文也是殺手界響當當的人物,提起“紅粉赤練血蜈蚣”,殺手界無不色變。

“紅粉赤練”正是柴文,那“血蜈蚣”當然就是吳佩了。

柴文太清楚組織的手段了,為了保證不洩密,組織一定派人在監視她,既然知道黑寡婦就是朱絲,柴文是無論如何下不了手的。

“小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別急著推我啊。”

說到體力,朱絲還是比不上從小接受訓練、近年又一直在生死線上掙紮的柴文。

“絲絲姐,什麽都別說了,快走,有人要殺你。”柴文拉著朱絲,專找人多的地方走。

兩人匆匆忙忙地沖出機場,一直到上了計程車,柴文硬把朱絲拉著縮在椅子上才算松了口氣。

“小文,告訴我,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朱絲嚴肅地問道。

“絲絲姐,我,我……”當了兩年的傀儡殺手,其間的辛酸又哪是小小年紀的柴文所能承受的。吳佩是個很軟弱的女人,完全靠她支撐,現在見到親如姐妹的朱絲,柴文積聚了兩年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兩年了,每天都在殺戮中度過,倒在血泊中的不乏無辜的婦孺,午夜夢回,那淒慘的眼神總是糾纏著柴文。

為了完成任務,保住柴白的性命,有時柴文不得不扮演各種角色。現在的柴文,再不是當年精英學院三千寵愛於一身、純真無瑕的柴文了,連她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男人是死在她的身上了。

“小文,不要哭,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有我,還有玉蟾姐,我們都會幫你。”朱絲辛酸地抱住柴文。

好強的柴文哭的這麽傷心、絕望,朱絲更能體會到這兩年來柴文所受的苦。

“都不用哭了,很快你們就能到極樂世界去了。”陌生的聲音,柴文卻魚躍而起,反手摸出腰間的手槍。

可惜她還是遲了,一聲槍響,柴文捂著血淋淋的右手,眼神怨毒地看著前面的司機。

兩女只顧傷心,卻沒在意這司機居然把車開到一處無人的工地。

兩只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柴文和朱絲。

“嘖嘖,可惜啊可惜,久聞黑寡婦艷冠群芳,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可惜卻要我來做這辣手催花的事,實在是可惜,不過你們該慶幸來的是我,若是‘野豬狼’那家夥,恐怕你們想死都難。”眼前的司機是和柴文一個組織的殺手,也是這次派出監視柴文的監軍,“雙槍九命貓”。

至於他口中的野豬狼則是一個以好色殘暴聞名的殺手,死在那家夥手中的人,通常連屍體都沒法湊齊。

“其實組織早就猜到了,如果你肯毫不猶豫地殺了朱絲,這說明你是真的效忠,沒準會放了你那半死不活的爺爺,可是你的選擇錯了,念在共事一場,我會讓你們死的舒服點的。”九命貓笑道。

“不要說的那麽殘忍嘛,難道你真的忍心殺我嗎?”朱絲的聲音嗲得九命貓骨頭都輕了幾兩,黑寡婦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帶著劫火紅蓮魅力的妖媚之氣從朱絲身上爆發出來,不自覺的九命貓手中的槍朝下垂去。

“對,這樣才對。”朱絲咯咯媚笑,手卻背在身後朝柴文打個手勢。

趁著九命貓將所有註意力集中在朱絲身上,柴文忽然從地上竄起,一腳飛踢,將九命貓連人帶槍踢飛了出去。

“你們忘了我叫什麽嗎?”被柴文偷襲的九命貓在空中一個翻滾,穩穩落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異常猙獰。

“不知死活,你以為這次只有我來嗎?”九命貓說著將右手在空中一劃,只聽波的一聲,朱絲的耳環就被蹦飛出去。

“飛天老鼠?”柴文立時面如死灰,這子彈明顯是從一千五百公尺外射來的,能在這重重建築物中有這樣準確率的除了飛天老鼠絕對沒有第二個人。

據說飛天老鼠可以在三千公尺外直接命中高速飛馳的跑車上的標志,可說是這個組織穩坐第一把交椅的殺手。他的槍是特制的,可以達到十倍聲速,而且子彈是選擇透明的幹冰,可以說,如果被飛天老鼠瞄準,那是沒人躲得過的。

“你和柴文一樣,都是頑固不化的東西,一天到晚去守護什麽無謂的公理,到最後又能怎麽樣?公理只是人們用來安慰自己的藉口罷了,這道理我還在上中學的時候就明白了,可憐你們到現在還不明白,讓我們道別吧。”九命貓做出一個虔誠的姿勢。

“謝謝你替我找到了答案!放棄了法則天平,我終於找到了心之天平!”熟悉的讓朱絲不敢相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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