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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竇初開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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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去相信一見鐘情,因為頃刻的愛怎能經受時間的磨礪?只是沒想到有一點心動的懲罰是愛得如此之深,傷得如此之痛。

——靈芝

每一個故事的開始也許都會有一段青春。愛過,累過,痛過,麻木過,到頭來最舍不得放下的借口也終究是“青春”二字。

我與庭生的真正相識源於一場晚會“烏龍”。一場魔術表演將原本兩個不可能相識的人牽扯在了一起。

打散在觀眾席的燈光,撲朔迷離,讓一顆顆渴望舞臺的心不由得生出繭來,呼吸都放慢了腳步。而它就這樣從天兒降打醒了正在瞌睡釣魚的我。

大二生經過一年時間的沈澱,已不像大一那般對什麽校園事件都峁足了新鮮勁,被舍友拉來作伴看表演,燈光忽明忽暗,像是沙漠中綴開的曼陀羅花,噴薄而出的魔力,幾乎全場都是大一小師弟師妹們的聲浪歡呼,卻惹得我心拔涼拔涼的。打個瞌睡也如此不正大光明。只暗自佩服後座的妹子全場像打了雞血般吶喊。

打在身上的燈光太過明亮,恍惚有種不真實的切感。曾經的我也是向往舞臺的,年輕時候的夢也是這般光彩奪目,舞臺的燈光集於一束,像那通往天宮的水晶道,立於舞臺上的佳人,儼然“天人下凡”。原以為我姚靈芝這輩子是被寄予厚望卻平凡的度過了,人生的得意至少是建立在努力奮鬥之上的,但也與智商掛鉤。只得忽然地走了好運,化身一匹黑馬拿下了本省一流重點大學最後一個錄取名額,也一味啟開了後來的追逐,同著誓師臺上的那個他奮不顧身的靠近,有種傻傻的暗戀味道。終於是恨了一場別離。

舞臺上儼然一身妖艷打扮的魔術師手拿著話筒又重覆了一遍問話,對我這走神的“幸運觀眾”仍然保留著紳士般熱情。記憶中仍然記得那位擅長魔術表演的大三夙卿學長頗感無奈的眼神。後來讀懂了只言片語卻懶於深究。

“這位幸運的同學方便說下初戀的姓氏嗎?”遠遠的觸及立於舞臺上微笑的目光,竟透露著股探索的味道。我想,不管什麽時候,親口說了出來,逝去的秘密也總有釋懷的一天。

旁坐同宿舍舍友夕婧兩眼發光,一個勁鼓勵說這是玩魔術游戲互動的需要,只要說出名字,待會就能從擱在舞臺右上方小寶箱裏拿出寫有初戀名字的丹青。那時候的魔術雖說是障眼法,但卻種出了一種信仰。不大聲說出來似乎對不起這份幸運。

“姓藍”先於我腦袋的運轉竄了出來。拿著遞來話筒的手都不自覺捏重了些,竟是出了冷汗。

庭生,如果那時候我知道你也在場,我是萬萬不會將這早已被時光掩埋的秘密說出來了。只是從沒後悔遇見了你,心裏卻迫切渴望有人來讀懂。

“藍庭生”我只是如實回答了之後的提問,卻從未想過那一晚你也被作為書畫協會會長出席了晚會,我們都難得一次心意想通,安安靜靜的坐在觀眾席上彼此都不懂得彼此的存在,只是你不認識我罷。你端坐坐於前排思考人生我瞌睡在後三排角落無聊縱生!!!

一個人最難忘懷的莫是青春時代的“三初”了——初戀,初吻,初夜。惦記了許久的暗戀是初戀嗎?其實怦然跳動的心,朝氣蓬勃露出雲端,有何過錯?最親昵的耳語隨遇了易雕零的花季,那些年的情竇初開也只是一縷寒霜掩蓋的暖春,各自都拿不□□面剝開。

魔術表演最後的□□果真是從吊移的箱子裏拿出了寫有“藍庭生”三個墨字的丹幅。全場直呼神奇,大概是沒有經過一場愛的洗禮,不出意外更是對那位僅有幾聽之緣的學長敬仰三分,暧昧七分。

我們曾經都如此渴望一場愛情的降臨,卻怯生流水無情而徒增幻想罷。

後來夜裏第一次約會被某人送到宿舍門口,陡然在湊近耳邊問起“那次是怎麽認出我來的難道不會認錯嗎?”難道沒有懷疑過是恰好是同名同姓嗎?

“不會”庭生你只輕輕吐了兩字。難道是落花有情流水也有情那時包括現在的我也一直沒有得到答案。

想想那三個墨字,藍庭生自己寫著“藍庭生”,多想一秒就多奇怪一分。

我的迷糊也總是被打趣的,因為當年的我抱著馬馬虎虎的懶成績是從沒有想過可以和年級排名前的藍庭生在同一個大學念書的,同一個重點高中已是最大的福分,大多數女孩子在低於高中的學極總是智商占優勢的,初中時候格外的書呆子。

被問及時,呼之欲出的名字成了一種釋然。

每當想起那次大雨,撐著把傘擋住自己,手裏捏著一份大學錄取通知書獨自躊躇在一列列金色輝映的光榮榜前,那麽固執的不肯離開,一遍又一遍的尋找著那個心心念著的名字,卻始終不見蹤影,五十米當真是如十萬八千米那般遠吶,那時候真的感覺全世界的陽光都剎那離自己遠去了。高中所剩下向高考奮進的日子,有一個女孩像發了瘋般拼命學習,只為了努力朝著喜歡的人更邁近一步,最後成功了,那個人卻突然間消失了。

考上了省裏重點大學,一家人都很高興,靈芝卻在領了通知書後生了一場大病,然後自己一個人提著行李駛向了大學。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在人生裏,我們總會遇到一個人,想要去為他改變成他喜歡的樣子,努力去變得更加的優秀,與他肩並肩,這時候很傻也很可愛,模糊在我眼裏是青春的影子。

過往的總總像部電影,在大腦裏又自動重新播放了一遍,立在墨綠色窗簾刻意全遮住的窗臺,看著樓下停著的無比顯眼的黑色車,男人嫻熟的點燃煙抽了會,又看了看樓層,似乎在尋找些什麽,眼神又停了一會,像是已經看進了我眼睛裏。怎麽感覺那麽心虛,大白天的拉了窗簾,突然又不敢偷偷的看了。

遺忘過去總是異常地艱難,還是甚是甜蜜的過去,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帶著怎樣一種心境看待恰似無意的重逢。女孩子大抵是喜愛美貌的男子,同樣喜愛幻想,喜歡備受關註目光的。再一次探出頭顱來,瞧見黑色的車子正好發動,調轉開走了。面無表情,黑色的瞳孔卻泛起水霧來,黑暗的窗內與刺眼的陽光相伴,露出一張巴掌大近乎蒼白的臉。

有時候,我們都奢望回到過去,奢望曾經的歲月沒有被隨意拋棄,面對相對的離別與傷害也只是扼腕嘆息,夢裏還是渴望再一次擁有。

大概生活給人的,總是希望大於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希望自己變得更加優秀,因為那樣似乎與一個人的距離會更近一些。青春時代裏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很多,但都會隨如斯之年化作背影漸漸消逝,你們喜歡藍庭生這個角色嗎?希望很多年後的我們依舊對愛情是初戀般模樣。

庭生,他絕對是習習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咳咳,又花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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